25-30(2 / 2)
“昨,昨日,不是,是前日,我前日有事回了一趟家,正好遇见她,她便与我说了。”
一旁段常远听完,只想扶额大骂他一句“蠢货。”自己找死,可别连累了他。
“大胆何良敬,你谎话连篇,还不从实招来。”
扑通一声,何良敬直接跪在地上,“大,大人,小人说的都是实话。”
“哼,实话?信件里写的分明是今夜来相会,也就是昨夜,说明范倩薇收到信件的时间乃是昨日,你又是如何在前日听到这件事的?”
何良敬张大了嘴巴,眼神飘忽不定,思索了半天也没能找到理由,满头的大汗,流进了眼中也不敢伸手擦拭,他偏过头求助的看向段常远,不曾想他竟然瞥过头去不肯在给眼神。
“何良敬,还不从实招来!”
何良敬被齐慕不含半点温度的声音吓得瘫软在地,颤抖着嘴唇缓缓开口:“人,是我杀的。”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神情各异。
“为何杀人?”
既然已经招供,便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何良敬跌坐在地上,低着头,逐渐趋于平静,“我与倩薇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出生寒门,家境贫寒,举全家之力供我读书,她是个小官家不受宠的庶女,明明自己日子过的也不好,偏还老是省吃俭用的凑银钱与我,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十分讨人喜欢,不久我们便私定了终身,我们约定好,等我考中进士便去她家提亲。”
“可就在半年前,我结识了翰林学士家的嫡女沈凝然,她对我一见倾心,也不知怎么说服了家人,同意只要我高中,便可以娶他们的女儿,前程与私情,孰轻孰重,还用得着选吗?”
何良敬抬起头来看着众人,脸上似笑似哭似癫狂,瞪圆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让人感觉不适。
“仅为此你便要动手杀人?”
“我没有!”何良敬忽然激动起来,他的脸庞变得扭曲,眼底射出的光阴鸷而疯狂,“我根本没想杀她的,我都已经向她承诺了,待我高中,等我取了沈凝然,我一定会纳她进门的,可她非要闹,非要闹,她一个小小的庶女,我能答应娶她已经是她高攀了,她偏却不知足,还说要去找沈小姐戳穿我。”
“我没想杀她的,我紧紧抱住了她,我拼命的哀求她,可她一直在挣扎,我怕动静太大,只好用先将她敲晕,可谁知道她直接就死了,我没想杀她的,我真的没有想杀她的。”何良敬目眦尽裂,越发激动。
林清羽只觉得一阵恶寒,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她见多了,这般让人恶心虚伪的人倒是头一次见。
“来人,将犯人押下去,听候发落。”齐慕道。
进来两名捕快,将还瘫坐在地上的何良敬拖了下去,或许是知道自己已经完了,他面如死灰,倒也没有反抗。
“大人,案子既然已经结了,在下是否可以告辞了。”段常远面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一如往常,似乎半点不受好友杀人入狱的影响。
林清羽视线落在他身上,凝眉若有所思。
“且慢,案件还有几个疑点未解,需得劳烦段公子再稍等片刻”齐慕看着他,语气虽温和却不容置喙。
段常远嘴角的笑意淡下去,面色变得严肃,眼底透着让人难以琢磨的神色,片刻后,他重新笑起来,“既如此,那我便再等上一等。”
林清羽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
何良敬虽然承认了人是他杀的,可他显然不知道信件的内容,那枚玉佩想必也不是他放的,那么会是谁呢,为什么要诬陷萧晗?
思虑片刻后,她抬起头来看向上座的齐慕:“大人,凶手虽已认罪,可我觉得那封信件实在蹊跷,我与景晗哥哥自幼相熟,对他的字迹也算是熟悉,不知可否让我看一眼那封信,看看是否当真是景晗哥哥的亲笔书信。”
“这……”齐慕看了眼萧晗,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遂点头应道,“自然是可以。”
见他答应,段常远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面上维持着镇定,略有些讽刺的开口:“这封信毕竟也是证物,大人此举怕是不妥吧。”
齐慕温和一笑:“无妨,本官亲自在此看着,倒也不怕信件被毁。”
“不是,万一……”段常远还要再说,齐慕却是已经将让人将信件递了过来。
段常远眯起双眼,眼神不善的看向林清羽。
无视他眼缝里露出的凶光,林清羽坦然的将信接过来,一字一句的慢慢读了起来,越看表情就越是微妙。
“吾爱薇薇,素日不见,思卿欲狂,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今夜亥时,卿卿可愿与吾相会?”
看完了信,林清羽将信还回去,嫌弃的搓了搓自己双臂上的鸡皮疙瘩。
行了,不用辨认字迹了,这么恶心的信,若是真是萧晗写的,那才是真的见鬼了。
萧晗见她这么大反应,噗呲一笑,“怎么样,可看出来是不是我的字迹了?”
林清羽斜眼瞪他:明知故问。
虽然被这封信恶心到了,但问题还是要回答的,她看向齐慕:“大人,我可以确定这封信不是景晗哥哥写的。”
“呵,你说不是就不是啊,谁不知道你与慕容景晗交情匪浅,你的话,能信么?”段常远鄙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青梅竹马竟是男二》 25-30(第6/9页)
夷道。
林清羽懒得再给他目光,偏过头淡定的饮了一口清茶,彻底将他无视。
放下茶盏,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凑近萧晗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可不可以去找仵作问几句话,我有几个疑点想确认一下。”
萧晗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殷桃红唇,心神有几分飘忽,瞥见她认真的神色,他回神,将那份不可言说的异样情绪压下去,他掩唇轻咳一声,“咳,你想见仵作直接派人把她叫过来不就好了。”
“齐大人,可将仵作叫过来问话?”不等林清羽回道,萧晗直接转头对着上面的齐慕吩咐道。
林清羽表情僵了一瞬,欲言又止,罢了,说都已经说了。
齐慕顿了一下,随即道:“自然可以。”
段常远捏紧拳头,死死盯着两人,区区一个将军府的次子就可以轻易安排得动大理寺少卿了么,权势可真是个好东西!
“大人,王栩来了。”
“进来吧。”
王栩便是这次派过来验尸的仵作,林清羽原还以为是个大腹便便,豪横不拘小节的大叔,倒是没想到竟是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姑娘。
她上前来到厅中向齐慕行礼,举止从容有度,神情不卑不亢,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可眼中坚定的目光,却也能叫人信服于她。
“王栩,尸体可是都检查确认完了?”齐慕问道。
“是。”
齐慕瞥了一眼萧晗,余光扫过何良敬,随即开口道:“既如此,你便将你得到的结果说一遍吧。”
王栩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大人今日竟然让她当着嫌疑人的面汇报尸检结果,不过大人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王栩虽疑惑,却还是坦然开口:“死者范倩薇,年十五,死于昨日夜里亥时末,头部后脑勺出现青紫,有不规则伤口,伤口凹陷,出血较多,判断为致命伤,手掌、手臂及双腿有出现大小不一划痕,推断为枝叶所划伤,并不致命,指甲缝中有泥土,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伤口,未发现中毒,以上。”
后脑勺出现青紫,出血较多?
林清羽捏着下巴,眉心微蹙,仔细回忆昨夜发现尸体时的情景。
死者受伤倒地后,爬行了一小段距离,而死者刚开始倒下的地方却未见血迹,反倒是最终躺着的地方周围溅了不少血迹。
她抬眸看向王栩:“王大人,我曾在书籍上看到,若是在死亡后再遭受打击,身上也是不会出现淤青红肿,此事当真?”
王栩先是看了一眼齐慕,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当即明白这是可以直接回话的意思。
她看向林清羽,认真的回答道:“正常来说是这样的,据捕快说,死者受伤倒地后还爬行了一段时间,想必不是立即死亡的,后脑勺出现淤青也属正常。”
林清羽点了点头,又问道:“我还听说,一般后脑勺遭受重击,第一次并不会大量出血,反倒是被多次撞击后才会喷血?”
“是的。”王栩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那这可就奇怪了,林清羽摸着下巴认真思考。
第29章 真相 听到此话,在座诸位……
听到此话, 在座诸位神思晃动,齐慕抿着唇,总算知道异常之处了。
萧晗看着林清羽, 见她问完了话正好偏过头来, 随即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林清羽骄傲的翘了翘鼻子, 当她这些年的医书是白读的么!
得意完了, 她再次将视线落着段常远身上, 仵作只在停尸房检查尸体,不知现场情形, 而齐大人虽然勘察了现场,可他不懂验伤, 如此反倒叫人钻了空子。
可凶手千算万算, 却不曾想有一个林清羽, 既勘察过现场, 也懂得验尸。
更何况, 他们刚开始发现尸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信件, 那么信件就只能是她与萧晗离开去找门房的那段时间放上去的。
齐慕看了眼始终置身事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跟小姑娘打情骂俏的太子殿下, 抿唇敛眸沉思。
如果何良敬那一击并没有造成范倩薇死亡, 只是昏迷, 而她醒过来后又爬行了一段距离试图求救,真凶便是在这时出现, 给予她致命一击。
段常远配合何良敬伪造不在场证明,既是替何良敬作证,也是替自己作证,如今他这套虚假的说辞不攻自破, 可要证实他杀人嫁祸的事,却并不容易。
他目光看向段常远,却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细长的眼睛中满是自信,微微扬起的脖颈似在挑衅。
齐慕朝他微微一笑,随即招了一名捕快进来,附在他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只见那名小厮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带着仵作王栩匆匆离开。
段常远双目微眯,心头闪过一丝慌乱。
此事他做的隐秘,只要他不承认,就没有人可以定他的罪,更何况还有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不会让他有事的。
想到此处,他握紧的拳头渐渐放松下来,垂眸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捕快带着王栩回来了。
林清羽好奇的看着两人,只听齐慕问道:“如何?”
“启禀大人,死者身后外院墙下确实有几处脚印,长八寸,脚印较浅,后跟凹印较深,前掌浅,根据脚印推测,主人的身长约八尺,重约110斤。”
众人的视线瞬间落在又瘦又高的段常远身上,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遍。
何良敬比他矮上一些,也更厚实一些,这脚印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段常远脸上表情有些僵硬,“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才是那个凶手?”
齐慕只朝他淡然一笑,并不着急回复他,“来人,将何良敬带过来。”
遭受无视的段常远再次握紧了拳头,不会有事的,那位大人说过会帮他的。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紧紧的盯着再次被带上堂来的何良敬。
“何良敬,本官且问你,你用石头击打范倩薇后,是如何回的书院,遇见了何人?”
何良敬垂眼看着地面,形同槁木,他无力的回道:“人是我杀的,如今再问这些又有何意义。”
齐慕浅笑了一下,淡淡道:“自然是有意义的,你与范倩薇好歹有过一段情谊,如今她的死,疑点重重,甚至被用于陷害他人,难道你不想还她一个真相。”
“真相?”何良敬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道希冀,难道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齐慕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良敬兄,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在何良敬正要开口之际,段常远却是忽然开口,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慎重。
何良敬愣愣的看着他。
是啊,常远兄替他出谋划策,一心为他考虑,嫁祸慕容公子也是为了替他洗脱嫌疑,如今事情败露,他却不该出卖于他。
眼中的眸光暗了下去,何良敬重新低下头去,“没有,我不会翻墙,是饶了一圈,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青梅竹马竟是男二》 25-30(第7/9页)
从后院的狗洞里钻进来的,期间也没有遇见任何人。”
“这么说范倩薇身上的信件是你伪造的,我的玉佩也是你盗取的?”一直未曾说话的萧晗却是忽然开口,他弯下腰与何良敬对视,目光锐利如刀,仿佛早已洞悉他心底的隐秘,冰冷刺骨。
何良敬怔怔的看着他,一时忘了言语。
“你可要想清楚了,盗取太子信物,其罪当诛,伪造当朝太子信件,更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确定你承担得起?”
何良敬与段常远同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是太子?慕容景晗竟是当朝的太子?
不给他缓冲的机会,萧晗继续道:“怎么样,你可想清楚了。”
“良敬,别听他唬人,他说他是太子就是太子啊!”段常远急道。
震惊过度,何良敬这会儿反倒是平静下来了。
观少卿大人和山长的反应,半点震惊也没有,慕容景晗是不是在胡说一目了然。
环视一圈,何良敬握紧拳头下定了决心。
他不能再连累家人了。
“我回到寝舍后不久,段常远也回来了,他关上房门,直接与我说,看见我在林中与范倩薇私会了,并失手杀了人。我心下惶恐,以为他要告发我,却没想到他说,为今之计,只有假装我一直呆在寝舍,且找一个替罪羔羊,才能洗脱我的嫌疑。”
“他说他那儿正好有一枚玉佩,是之前慕…,是之前太子殿下遗落的,正好可以用那枚玉佩嫁祸于太子殿下。可以摆脱嫌疑,我自然应好,随即他又写了封信,说是那样会更可信一些。然后又自告奋勇的说可以替我去将物件放到倩薇身上。”
林清羽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一开始她们明明没有发现信件,后来仵作检查尸体时却发现了信件和玉佩。
“你确定你只用石头砸了范倩薇一下?”齐慕问道。
“是,我从未想过杀她,一时激愤之下失手杀了她,又岂会再用石头砸她?”
齐慕点了点,看向段常远,“如此,你可还有话说?”
段常远握紧拳头,拼力维持着脸上的镇定,“我只是替他伪造了不在场证明,顶多算是协助他而已,并不能证明人是我杀的。”
何良敬猛地抬起头来,他不笨,相反,在书院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听到此处,他也终于明白了。
所以他那一击并没有杀死倩薇,反而是这人最后给了她致命一击,还虚情假意的说来帮助自己?
妄他那么信任他,他却这般陷害自己。
“段常远,我杀了你!”何良敬忽然愤身而起,朝段常远扑过去,一口狠狠咬在了段常远脸颊上。
“放开,你给我放开。”段常远对他又踢又踹,拼命的捶打他。
何良敬虽双手被束缚,可疯狂的狠意让他忘却了疼痛,只拼命的咬住段常远不放。
屋内乱做一团,一股血腥味传来,竟是段常远直接被何良敬咬下一块肉来,污秽不堪的咒骂,血腥的画面让人不忍直视,萧晗当即牵起林清羽离开。
其后不久,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终于被人分开,被押回衙门听候处置。
从映月堂出来,一路上林清羽沉默不语。
“唉”林清羽发出一声的叹息,看向亭外的湖面,眼含忧愁。
萧晗眉梢微挑,睨她一眼:“叹什么气?”
“没想到这何良敬竟看着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却是个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的渣男。”林清羽紧皱着眉头,眼中冒着怒火。
随后想到了什么,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怜两位无辜姑娘,一个失去了性命,一个名声受损,将来指定会沦为别人的谈资,但是凭什么呢,明明错的就不是她们。”
看着她这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萧晗摸了摸她的脑袋,“凡是问心无愧,别人再如何议论,我自坦然。”
林清羽幽幽的看着他,小声道:“道理我当然懂,可事实上,能承受住这些流言蜚语的又有几人呢?更何况世道本就对女子多有苛刻。”
萧晗沉默的看着她的头顶,忽然问道:“那么你母亲呢?”
嗯?
林清羽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他。
“你母亲为何会选择和离?和离之后又为什么会选择远走他乡?是畏惧流言蜚语么?”
“才不是。”林清羽皱着眉头,下意识的反驳。
萧晗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林清羽抿了抿唇。
为什么她的母亲会选择和离?因为她受够了跟一个不爱的人压抑的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失去自由,终日抑郁,连带着女儿也被人轻视欺辱。
离开京城也不是因为人言可畏,而是想去追求自由,寻回迷失的自己。
林清羽仰头看着他,澄澈的双眸中似有荧光流转,她低下头来,嘴角微微勾起。
她自以为活的通透,却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这个时代局限的思维,竟还是被这个土生土长的古人点醒的。
她重新抬起头来,明亮的眼眸中透着真挚的笑意,“景晗哥哥,谢谢你。”
萧晗垂在双侧的手指不自觉弯曲,心率有一瞬的紊乱,她明亮的双眸中倒映着的脸庞,只有他一个。
咽了一下口水,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摸一摸她的脸。
她肤色白皙,原本稚嫩的脸庞,不知何时已经出落得越发标致,显而易见的是个美人胚子,脸颊上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婴儿肥,又为她增添了几分纯真可爱。
抬眸瞧见她纯真懵懂的眼神,萧晗手伸到一半,忽然面色难看的转身捂住自己的脸。
他在干什么呀?她才不过十三岁,他在想什么?
林清羽看着他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很是不解,这是又抽了什么疯?
第30章 寿宴 距离案子了结已经过……
距离案子了结已经过去两天, 段常远与何良敬均被押入天牢,一个判处秋后问斩,一个剥夺功名, 判流放三千里, 永不得归京, 而沈凝然则被接回了家, 书院起先还有不少流言蜚语, 如今倒是消停了下来。
夜幕深沉,一道暗影悄然出现在了一栋不常有人来的阁楼之上。
阁楼上的视野很好, 可将整个京城的万家灯火尽收眼底。
梅岁寒摘下面罩,朝着前面举着茶杯, 正静静欣赏夜景的那人行礼, “义父。”
“岁寒, 你来啦!”那人放下手中茶杯, 继续眺望远方, 脸上虽带着浅浅的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岁寒, 你觉得这夜景如何?”
梅岁寒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望去,京城的宵禁禁得晚, 此刻整个京城仍是灯火通明, 街市上人头攒动, 虽听不见声音,可显而易见的热闹非凡。
梅岁寒收回视线, 面无表情的回道:“灯火辉煌,人烟阜盛,繁华璀璨。”
“是啊,这京城繁荣, 整个街市热闹不凡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青梅竹马竟是男二》 25-30(第8/9页)
,可真是个好地方啊!”男子眺望着远处,视线似落在繁华的街道上,又似落在更远等地方,眼中神色复杂。
“义父,段常远已经处理好了,并未引起怀疑。”
“嗯。”男子轻点了点头,又道:“此人实在愚蠢,不过让他杀个人,他到还想借此诬陷太子,连人的身份都没搞清就轻举妄动,既伤不到人分毫,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实在愚不可及。”
梅岁寒低着头没有回话。
那日他的疏忽,没能及时发现范倩薇就在不远处,极有可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以防万一,便只能杀人灭口。
未免她突然暴毙引起怀疑,正好何良敬与她发生了争执,便打算借此机会,让段常远去了结了她,却不曾想,段常远竟然利用这个机会去污蔑太子,反倒暴露了自己。
“愚蠢之人死了倒也不可惜,不过他父亲或可用一用。”男子又道。
“是。”
——
各种流言在书院传了几日,如今倒也逐渐趋于平静,只沈凝然还是没回书院。
听说她家中已经替她提出了退学,今后也不会再来书院了。
林清羽听闻此事,只悠悠叹了好几口气。
八月十八,中秋节后,气温骤降。通往书院的道路两旁种了不少杏树,秋风拂过,发出一阵沙沙声,落下一片金黄。
林清羽坐在马车里,裹紧了自己的织锦披风,她夏天怕热,冬天怕冷,昨日夜里下了一场雨,今早赖在被窝里险些起不来床。
萧晗看她瑟缩成了一团,抬眸看了眼紧闭着的门窗,一丝风也漏不进来,不禁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要不要给你生个火炉子?”语气中略带着些调侃。
林清羽掀起眼帘瞥他一眼,他只穿了件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似乎还是夏末那会儿云姨替他做的,料子很是轻薄。
林清羽收回视线,面无表情道:“那倒也不必。”
萧晗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一手覆上她的额头,仔细感受着她额头的温度。
林清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瞪着双眼惊疑的看着他:“你做什么?”
萧晗仔细感受了半晌,放下手来,奇怪的看着她,“也没发烧啊!”
林清羽方才跳动的有点过快了心脏慢慢平静下来,颇为无语的看着他:“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像是发烧了的样子?”
“据说发烧的人会特变怕冷,我见你似乎穿的比往年这时候还厚实些,又可怜兮兮的缩在角落里,还以为你是又生病了。”
林清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哪里厚了,不过才三件而已。而且今年气温降得也比往年早了一些,书院里姑娘们都是我这副穿着。”
萧晗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行吧,你说是就是吧,不过你要是冷,倒是可以坐我身边来,我身上上暖和呀。”
“哎呀,说了多少次别动我的头,发髻都被你揉乱了。”林清羽气鼓鼓的挥开他的手,一会儿还要赴宴呢。
萧晗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小姑娘嘴上嫌弃他,倒是没从自己身边坐回原位。
今日乃是尚书府纪老太君的六十岁生辰,两日上完了课,便直接前往尚书府。
两人来到尚书府时,门前已经停了不少马车,两人索性提前下了马车了,又走了一小段路。
“清羽,景晗,你们俩可算来了,快进来。”纪诺禾早早便等在了门口,一见两人来便赶忙迎了上来。
“既是大姑娘的朋友来了,你便先带他们进去玩耍吧,现下这边我一个人也忙得过来了。”说话的乃是纪诺禾的庶母王氏。
自她母亲过世后,他父亲也没再续娶,只府中一切大小事务都交由姨娘王氏来处理,偌大个尚书府,竟然连个当家主母也没有,还得由一个妾氏来撑场面,这些年尚书府可没少被人笑话。
纪诺禾看着笑得一脸和蔼的王氏,客气温和道:“如此,便有劳姨娘了。”
“应该的。”
宴会分男女席,萧晗凑在林清羽耳边交代了几句,随后便去了几位好友那边。
“你家人早两刻钟前便到了,已经去给我祖母拜过寿了,你可要先进去见一见我祖母?”两人手挽着手,一边往内院去,一边小声说着话。
“既然我家里人已经去过了,那我就不去了吧。你家祖母每次对你都没有好脸色,我才不喜欢见她。”
纪诺禾心里一暖,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骂道:“你这孩子,说话也太直了。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知道,也只在你们面前说。”林清羽抱着她的手晃了晃,撒娇道。
两人说说笑笑的往里面走去。
西厢搭了戏台,咿咿呀呀的唱得挺热闹,时不时还传出几声喝彩。
纪诺禾拉着林清羽来到后院的一处亭子坐下,亭子搭在池子上,池子里养了不少鲤鱼,林清羽靠坐在凭栏上,揪了一块糕点,往水里洒去。
“你可别喂了,这些鱼儿今日可是吃了不少,再吃下去,一会儿该翻肚皮了。”
“纪姐姐,听说你与翟大哥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叭义死疤以流久留3”林清羽盯着池子里的鱼,用余光看她。
“是啊,定在了十月十六。”说这话时,她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眼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对未来的憧憬,无不彰显出她对这桩婚事的满意与期许。
林清羽收回自己的余光,专注地盯着水中游来游去好似没有半点烦恼的鱼儿。
“纪姐姐……”
“嗯~”
林清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们的未来注定多有波折,可如今纪姐姐对未来满心期许,她能相信她的话吗?
林清羽正思考着措辞,该如何提醒才能让她至少不要全身心的投入到这段感情中,免得将来被伤得体无完肤。
“姑娘,靖王殿下来了,说是给您带了礼物,请您过去一趟呢。”来传话的小丫鬟说完便捂着嘴轻笑,眼里带着揶揄的看向纪诺禾。
“什么礼物非得现在去看么!”纪诺禾嘴上故作埋怨,可眼底掩饰不住的笑意还是出卖了她。
“既然翟大哥找你,纪姐姐你就快去吧,免得翟大哥等急了。”林清羽笑着道。
“连你也打趣我。”纪诺禾伸出手轻轻敲了一下林清羽的头,“你一个人在这儿没关系么?”
“纪姐姐放心去吧,一会儿璃书也该来了,我在这儿等她。”
“那行,我便先过去,一会儿再来找你们。”
“嗯。”目送走了连脚步都带着欢快的纪诺禾,林清羽收回视线,看着水下无忧无虑的鱼儿幽幽叹了口气。
“小丫头年纪轻轻为何总是叹气?”
一道低醇的嗓音自身后传来,林清羽转身往后看去,不自觉眯了眯眼睛。
“你怎么会在这儿?”
梅岁寒笑着上前几步,来到她对面坐下,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青梅竹马竟是男二》 25-30(第9/9页)
了一杯清茶,“自然是来给纪老夫人拜寿。”
“拜寿!你?”
看着她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梅岁寒浅浅笑了笑,“怎么,我不能来给老夫人拜寿?”
林清羽摇了摇头,“士农工商,时下对商人多有轻视,我只是有些意外梅庄主竟然能来出席纪老夫人的寿宴。”
“生意上的往来,恰好与纪老夫人见过见几面,老夫人对我还算有几分赏识,此次便给我下了请帖。”
“能得一位年过六旬的官眷老夫人赏识的,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林清羽似笑非笑的恭维他。
“便是最受人轻视的身份,只要有了足够的财力或者权势,也总能叫人忌惮几分。”梅岁寒笑着道。
看着他脸上坦然的笑意,林清羽直直地看着他,浅笑一声,问道:“那么梅庄主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梅岁寒举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随后自若饮下,勾起嘴角轻声道:“你猜?”
林清羽嘴角的笑意撇下,转过头轻哼一声。
“林姑娘似乎总对我抱有敌意,不知在下可是哪里得罪了姑娘?”
“你多虑了。”林清羽单手撑着下巴,偏着头随意道。
梅岁寒浅浅笑着看向她,也不说话。
林清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眉头微微皱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梅岁寒看着她着急离开的背影,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挺有意思的一个小姑娘。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