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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Chpter171
Chpter171
“你对疤痕不知情, 总不会忘记勒鲁瓦主教找你咨询颅相时的交谈内容吧?”
莫伦追问吕蒂,“你认为是什么让你们一直交好,好到发生圣物丢失的超级严重事故,他也仅仅求助于你呢?”
麦考夫补了一刀, “难道是全凭人格魅力?”
吕蒂被插刀插得, 差点手不稳, 把驾驶马车的缰绳扔出去。
他怎么就不能有万人迷的魅力了?他好歹凭专业本事让连环杀手绑架过,一般人能有这种“殊荣”?
麦考夫:“我不了解勒鲁瓦主教,大众风评说他是‘平庸的老好人’,但我们都知道平庸不会让一个人坐上主教的位置。”
从刚才一个多小时的接触, 可以看出鲍勃勒鲁瓦毫不强势。与其说他温和,不如说是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这与法国目前大环境有很大关系, 共和派反对教廷掌控更多权力。
勒鲁瓦身在巴黎,位于权力斗争最激烈的前线, 他在巴黎圣母院主教的位置上经历了普法战争后的政权更迭。
从法兰西第二帝国变更到第三共和国,他没有被调职, 是掌握了平衡的艺术。
麦考夫:“身在这个位置的主教,如果刚愎自用, 反倒容易被你讨好。勒鲁瓦显然不是,他对自我有清晰的认识, 他为什么会对颅相学深信不疑呢?”
吕蒂沉默半晌,回想两人相识的种种。
他说:“我与鲍勃相识, 是在他成为主教之前。九年前, 我也刚刚崭露头角。我觉得他没什么太大改变。不像大多上位者有着两面派的嘴脸, 鲍勃对上对下都不会得罪人, 不会捧高踩低。”
“但人都喜欢听好话。他认同颅相学,更是认同我对他颅相的点评。虽然我们最开始是咨询师与客户的金钱关系, 但相识九年已经成为朋友。”
吕蒂善于挑选客户,知道哪些能捞一笔就好,哪些可以长期薅羊毛,鲍勃勒鲁瓦是从肥羊变为朋友的个例。
“就像去年夏天,他得知我遭遇了绑架,主动从巴黎赶到了里昂,为我进行了整整一周的祈福仪式。且不说他作为主教多么忙碌,成年后我没有遇到第二个这样关心我的朋友了。”
吕蒂越说越不认为鲍勃勒鲁瓦监守自盗,那违背了他一贯以来的为人处世习性。
莫伦追根溯源,?*? “你还记得九年前如何点评他的颅相吗?”
“还别说,换个人,我也许就记不清了。”
吕蒂却到今天都没有忘记对勒鲁瓦的颅相评价,“鲍勃很符合颅相学中定义的「善良忠诚的完美脑袋」。”
勒鲁瓦的前额与后脑勺饱满圆润,头部上宽下窄。
下巴尖微翘,整个脑袋没有一处崎岖不平的凹陷,与书里的标准头型近乎百分百地吻合。
“我阅「头」无数,鲍勃是「老好人脑袋」的经典模板。当时,我就是这样评价他的。我说得诚心,他听得也开心。”
吕蒂不曾对第二位客户那样真心夸奖,也没有再遇到过如此标准的脑袋。
他说:“两位也看到了,鲍勃的头相至今没改变。最多是头发少了些,有点轻微秃顶。在颅相学中秃顶不算缺点,是认真工作的表现。”
莫伦听到这里,可以解勒鲁瓦主教与吕蒂交好,这位前颅相师很能提供情绪价值。
然而,交好与深交是不同的。
勒鲁瓦信任吕蒂,以至于请他帮着处荆棘冠失窃,这约等于交付后背。
其中原因,只是因为两人的感人友谊吗?
莫伦:“主教对你提过他做的梦吗?或是相关话题。”
吕蒂不明就里,“梦?从来没提过。我都没听鲍勃提到失眠,没弄丢圣物前,他应该是一觉到天亮的类型吧。”
马车不久后到了酒店。
有些事从吕蒂身上得不到答案,需要等一觉醒来后去勒鲁瓦家中寻找线索。
*
一夜无梦,翌日天晴。
早餐后,莫伦与麦考夫按时登门拜访勒鲁瓦主教。
走进这套位于香榭丽舍大街附近的别墅,发现它的内部装修并不华丽,反而有种田园质朴的自然美感。
家里也没有成群仆从。
勒鲁瓦介绍,算他在内,家中一共九人。
管家一位、厨师两位、洗衣家政两位、跑腿随从两位,以及马夫一位。这些人都陪伴了他十年以上。
“回家后,我会把重要钥匙放在书房。”
勒鲁瓦表示,“我基本上自己打扫书房。等离开书房,就把房门上锁。那把书房钥匙在睡觉时被压在枕头下面。”
莫伦与麦考夫进入三楼书房。
这是一间占地颇大的套房,总计两百平方米。
一眼望去,除了书还是书,少有花里胡哨的装饰物。
麦考夫注意到窗台与踢脚线边上的些许浮灰,“这样大的房间,您清扫起来挺累的吧?”
勒鲁瓦笑了,“我也不会把角角落落扫得太仔细,看着总体整洁就行。一两个月进行一次大扫除,我瞧着佣人做清洁,免得他们不小心打湿了书籍。”
他移开一幅油画,墙上露出了内嵌式金属保险柜。
“这就是平时存放圣母院钥匙的保险柜,需要检测一下它的指纹残留吗?”
莫伦点头,“您在书房不戴手套吧?”
“不戴。”
勒鲁瓦说,“我基本不会擦拭这扇柜门,论上该有我的指纹。”
莫伦先采集了勒鲁瓦的两手指纹,再开始采集金属保险柜的指纹。
麦考夫请勒鲁瓦带他在书房里逛一圈,瞧瞧其他地方有无异常。
顺势问起他的家庭与交友状况,“您有兄弟姐妹吗?或是相熟的朋友常来这里?”
勒鲁瓦:“我是家中独子,父母在十五年前都去世了,和远亲很少往来。朋友也不多,基本不请人到书房聊天。
我的父亲是教会学校的老师,现在也不怕告诉您,他更支持拿破仑。在我小时候就被教育与人交谈需要谨慎。”
麦考夫一听就明了,勒鲁瓦的小时候是波旁王朝复辟时期,对拿破仑党人进行大肃清。
在那样大时代背景,才有了《基督山伯爵》故事发生的条件,也能解释勒鲁瓦的小心翼翼性格是怎样养成的。
麦考夫:“看来吕蒂先生对您是个例外,能与他谈天说地。”
勒鲁瓦:“是的。其实我知道很多人觉得吕蒂作为颅相师有坑蒙拐骗的嫌疑,但是他有一个优点——口风很紧,不会背后搬弄是非。能有这样的朋友,也是我的运气。”
麦考夫:“看来您也不喜外出社交。”
勒鲁瓦点头,“除了必要的宴会,我觉得待在家里更舒服,所以我更想不到是在什么地方给盗贼制造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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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
麦考夫微微颔首,扫视着书架,还时不时询问对方的阅读情况。
一圈转下来,这间书房不见神秘学书籍。
勒鲁瓦身为主教,只对天主教相关论研究感兴趣,没有涉及更诡秘的范畴。
书架上,更偏重的是动物学、生物学藏书。
这些书都有翻动痕迹,不是摆着做样子。其中一本瞧着翻动最多,是1861年的《养蜂研究》。
麦考夫想到夏洛克的养蜂嗜好,多看了这本书一眼,问:“您喜欢养蜂?”
勒鲁瓦:“哈哈,就是随便翻翻。我怕被蜜蜂刺,只能做些论研究。”
等两人在逛完书房一圈,莫伦也做完了采集比对。
从金属保险柜上扫出七组清晰指纹,用胶带提取了下来。
当场对比,所有指纹都属于鲍勃勒鲁瓦本人,不存在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莫伦对这个结果不意外。
即便有人偷盗钥匙倒模,这人能在圣母院不留痕迹,也就能在勒鲁瓦的私宅做得干净。
“保险柜看不出问题。”
莫伦提着工具箱回到书桌旁,看向椅子斜后方的角落。
角落里放置了一只玻璃门柜。
其中有精美瓷杯与各式精巧摆件,这是整间书房内唯一一个没放书的玻璃柜。
莫伦走近,目光停留在了宽两指、手掌长的棍状物上。
说是棍子不准确,1/3是一个抱腿坐的夸张类人雕像,剩余2/3是像是一根细舌头。
材质非金非木,有些类似动物骨头。
莫伦似乎随口一问:“这个摆件挺别致,不知是哪个地区的工艺品?”
勒鲁瓦随意看了一眼,“应该是南欧的工艺,早些年在西班牙集市上买的。就是瞧着造型奇特,也不清楚具体来历。”
莫伦笑问:“我对这种小玩意比较感兴趣。等寻回圣物,也不需要别的酬劳,您把它给我,可以吗?”
勒鲁瓦一愣,整整半分钟才回神。
他苦笑摇头,“您别开玩笑了,这种小玩意不值钱,怎么能做酬金。我可不好意思这样消遣您。”
莫伦:“哈哈,我开玩笑的。其实是担忧找不到盗窃贼,不能厚颜要您的酬金。”
勒鲁瓦连连摆手,“两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好的酬金不能变。”
莫伦:“好,我们必定全力以赴。没在您家有新发现,去别的地方打听消息。这就先告辞了。”
勒鲁瓦:“好,辛苦了。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麦考夫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确定那个摆件有问题。
如果真的似勒鲁瓦说的那是随手买的不值钱小玩意,他没有放在心上,以其作风是会顺水推舟把它当作添头送出来。
他却绝口不提。
这东西看着与上千法郎的酬金不能比,但必有特殊的地方。
等走出大门一段距离,麦考夫询问莫伦,“那个摆件,您知道它的来历?”
莫伦点头,“它不是南欧工艺品,是加勒比海原住民的宗教仪式器物,海牛骨制造的呕吐棒。”
麦考夫:“呕吐棒?是催吐用的?”
“是的。”
莫伦说明,“当地有一种「科霍巴」粉,取用本地植物种子与烟草一起碾碎制成,它有致幻效果。萨满吸入它之后,可以接受神灵的指示。在仪式开始前需要禁食,再使用呕吐棒进行净化胃部。幻觉世界光怪陆离,催吐棒手柄的怪奇造型就是参考了仪式中看到的幻想动物。”
莫伦:“现在的问题是加勒比海原住民祭祀仪式用的器物,勒鲁瓦主教为什么要收藏它?”
麦考夫联想到之前在大英博物馆闹鬼事件里出现的阿兹特克死亡哨。
“墨西哥临近加勒比海,死亡哨与呕吐棒的来处地位置接近。前者被捕梦社成员使用,后者在勒鲁瓦的书房里,很难说两者毫无关联。”
莫伦微微颔首,“我正有此怀疑。不能说勒鲁瓦是捕梦社成员,但他与之八成有所牵连。您在他的书架上有什么发现吗?”
麦考夫提到那本《养蜂研究》,“我没有读过这本书,之后找家旧书店买本看看。勒鲁瓦一直翻阅它,到底是什么内容吸引了他。”
说是之后买书,在那之前先要去一个地方。
麦考夫在来巴黎前收集了多方有关圣物交易的情报。
一个月前,意大利出现了新闻。
爱尔兰商人吉姆麦基去买地修度假别墅,他荒地里挖出了一堆棺材,据说埋着中世纪修士。
尸体早就化为枯骨,关键是陪葬品。经过梵蒂冈鉴定,基本确认是都是圣物。
三月初,这批圣物的一部分被运到巴黎。
今天下午首度展览,而吉姆不打算带走了,说想给它们找到虔诚的买家。
观展需要购票,票价不菲。
麦考夫预定了两张票,倒要看看这时候举办的圣物展览有无古怪。
下午一点半,塞纳河畔展览会。
进场后,只看到了一位胖商人在入口附近接客,他有一头炫目的红发,以及看谁都像是看黄金的财迷眼神。
莫伦与麦考夫对视一眼。
这个爱尔兰商人好扎眼的头发,是错觉吗?看到他总有一种幻视“乔门罗”的感觉。
麦考夫眨眨眼,拉起了莫伦的右手,以指腹在她的掌心写下了两个字母「JM」。
第172章 Chpter172
Chpter172
莫伦手心微痒, 向麦考夫眨了眨眼。
J.M是“乔门罗”与“吉姆麦基”的首字母缩写。
两人的高矮胖瘦不同,更是操着不同的口音,但他们有着相同的棕色眼睛。
这年头的伪装术中最困难的一环是无法改变瞳色。
倒也无需等待百年,莫伦听说德意志已经有人在搞隐形镜片研究。等再过几年, 或有新品问世。
话说回来, 门罗与麦基会是同一个人吗?
莫伦捋了捋时间线。
乔门罗一月初离开纽约, 最快一月中旬回到欧洲。
二月上旬,吉姆麦基在罗马挖出一堆装有圣物的棺材。
她凑近麦考夫耳边低语:
“假如真是同一只「大蟑螂」,他可真够敬业的。这么快就从纽约的惨烈打击中恢复,一刻不停地搞钱。”
麦考夫回以耳语, “四十多岁正是打拼的年纪。我看他这次不像是黑吃黑,像是销售「赎罪券+假货」模式。”
莫伦:“梵蒂冈教廷为这批圣物背书, 不知道是同流合污,还是终日打雁但被啄了眼。”
麦考夫扫视展柜, “我不太懂圣物的鉴定,但它们看上去挺像真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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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一只「大蟑螂」做的, 他也算多才多艺。有这手造假的本事,当初何必去趟纽约的浑水?”
“也许刚刚网罗了一位造假高手。”
莫伦感叹, “但这种招贤纳士的速度也太快了些。”
两人窃窃私语几句,开始认真观展。不仅看展出的所谓圣物, 也观察参观者。
今天是「中世纪沧海遗珠圣物展」的第一天,荆棘冠的偷盗者会来吗?
假设巴黎圣母院的盗窃案是主教勒鲁瓦自编自导, 他的动机是什么?把两人引到巴黎来做调查, 然后呢?
假如偷盗者另有其人, 具体如何实施盗窃, 他还会盗取其他圣物吗?
莫伦与麦考夫从头转到尾,走了这一大圈, 欣赏了JM展出的二十五件圣物。
按照分类,本批展品都属于圣徒遗物,而非耶稣或圣母直接相关的物品。
不论是象征价值或实际交易价格,前者都不比了后者。
然而,耶稣圣物难得,否则荆棘冠也不会成为法兰西极具代表性的宗教影响力物品。
换个角度看,圣徒圣物的单价略低,但胜在数量相对较多,也是能卖出一大笔钱。
有关“封圣”,这种权力在时代的变迁中归属于教廷的不同部门。
最后由教皇按照某些标准与流程,宣告一些去世的圣徒被列入圣品。
本批被挖出的圣物,据说属于「圣人弗兰基」与「圣人菲洛」,都是公元十三世纪的圣徒。
展板上列出了两人的光辉事迹,还有他们身前与死后在罗马当地显圣的例子。
今天之前,莫伦对这两位圣徒闻所未闻。
她在展板前驻足半小时,读了这些故事,有了一种拨开历史迷雾窥见旧日真相的震撼感。
环视一圈,其他游客也都看得入迷了。
人群不时低声交头接耳,更有人感动到眼角闪动泪光,拿出手帕捂住鼻子不让哭泣时流出鼻涕。
这种文字的感染力非常强悍!
“有一说一,这些故事写得真不错,这种写作能力可以挑战维克多雨果。两人比一比,谁胜谁负还是一个悬念。”
莫伦低声对麦考夫低语,“如果满分是一百分,我给这些文稿的撰写者打99分。有奖竞猜,您猜剩下的那一分,我把它扣在哪里?”
麦考夫:“这一分扣在既视感。尽管这次用的是法语,但文案风格很像三个多月前《纽约时报》登载的文章——《英伦雌雄双煞VS捕梦社,激战纽约争夺蛇尸惨败》。”
“回答正确,就是这种感觉。”
莫伦摊开手,露出手中藏着的纸玫瑰,将它放入对方的掌心,“奖励您一朵小花花。”
麦考夫垂眸,不由莞尔一笑,入场门票不知何时被莫伦折成了香槟色的玫瑰花。
这张门票奇迹般地摆脱了本该进入垃圾桶的宿命,它的未来被一百八十度大扭转,即将被人珍视地收藏起来。
麦考夫先将这朵纸玫瑰珍重地收入口袋,又把自己的那张门票递出去,“我能再要一朵玫瑰吗?我喜欢成双成对的感觉。”
莫伦挑眉,回以眼神「您说的成双成对,指的只是玫瑰?」
麦考夫保持一本正经的表情,似乎没有任何言外之意。
莫伦笑着接下门票,“好,我亲爱的表兄,我怎么可能不满足您的喜好。”
展厅内,莫里亚蒂挺着假肥肚走来走去,不时与游客们搭话。
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胖蝴蝶,有目的性地飞来飞去,追寻金钱之花。
不是随意搭讪,而是瞄准具备购买圣物潜力的客户,这种客户往往同时具备两个特质——有钱与浪漫(人傻)。
扫视正东方位,发现并排站着的两个男人,其中之一是在折纸?
聪明的成年男人,怎么可能在看展览时进行这种幼稚娱乐。
莫里亚蒂沉吟三秒,抬步走了过去。
他打量着两人的浅金发色与脸颊上典型的北欧红肤色,问:“下午好,两位客人是从挪威来的?”
莫伦非常敏锐,察觉到JM扫过纸花时的眼神有异,那就像是抓到「人傻钱多速来」肥羊。
麦考夫看向主动撞上来的「胖蟑螂」,对他不冷不热地点头,“是的,您猜得真准。”
莫里亚蒂立刻扯出自来熟的笑容,“哈哈,我太喜欢挪威了,那里制作的鲱鱼罐头比瑞典的更够味!”
六十年前,丹麦与法国结盟,但被反法同盟击败。由此,丹麦将挪威割让给了瑞典。
麦考夫听着JM的美食言论,一时语塞。不是没话说,而是这段话的爆点超标。
JM是在夸赞,不是在冒犯吗?
这样会搞拉踩,怪不得能写出爆点满满的文章。
鲱鱼罐头有什么好吃的?那口味是要与英格兰名菜「仰望星空」一争长短吗?
这东西是瑞典的特色食物。
挪威作为被割让的附属国,争什么不好,去争「鲱鱼罐头之王」的称号,有必要吗?
“您真是眼光独到。”
麦考夫无比真诚地回话,“我也觉得英格兰炸薯条比爱尔兰土豆煎饼好吃。”
莫里亚蒂尬住了。
这个瞬间,他有些把握不了自己该用哪种表情。
他的新身份是来自爱尔兰的胖商人。
二三十年前,爱尔兰大/饥/荒的起因是马铃薯病变,但英格兰当局不做人的袖手旁观政策,更导致大批爱尔兰人饿死。
这个挪威青年真不是在挑衅他吗?
居然夸英格兰的薯条,哪怕说喜欢堪比鼻涕口感的鳗鱼冻呢?
莫里亚蒂最终只能微笑,默念现阶段集资更重要,不能动不动就想把人干掉。
把假圣物卖给眼前的家伙,赚到钱才是他来主动搭讪的目的。
莫里亚蒂:人贵在坚持初心。
麦考夫眨巴着清澈的双眼,才不是故意考验别人的演技。
他只是尽责扮演了天真没城府的挪威青年,进一步追问:“您觉得哪个更好吃?”
“比起土豆,我更喜欢鳗鱼冻。”
莫里亚蒂忍住了冲动,没有详细描述这道菜的奇葩口感去恶心对方。
他快速切换话题,“您喜欢今天的展览吗?”
麦考夫也没有再步步紧逼,留有余地是为榨干对方的剩余价值。
“您发掘出的这批圣物太棒了,真令我们感动,得以领略到中世纪圣人的风采。”
麦考夫指出,“两位圣人的遗物上多有纹章。我不太熟悉中世纪意大利纹章,以前没见过这两种纹章。”
莫里亚蒂暗道你当然没见过,这是我新招揽的手下利特曼纽尔的仿古设计。
人不会一直倒霉。
莫里亚蒂亲身验证了否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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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来定律。
当他决心远离捕梦社,一月下旬抵达没有这个组织踪影的意大利,很快挖掘了造假高手利特曼纽尔。
曼纽尔是一个另类艺术家,擅长仿制各种古物。
可他只会闷头创作,与人说话磕磕巴巴,完全不懂得如何把作品变成现金。
他穷困潦倒,只能依靠沿街为人画肖像为生。
一月的某天,他在罗马城的街头画一个彪形大汉时画得太传神,没有进行修饰,是百分百还原了对方的丑态,就被打了一顿。
莫里亚蒂眼光毒辣,从曼纽尔画肖像的本事发现了这人的造假能力。
他所当然地充当了救世主,拯救曼纽尔于被揍死的边缘。救命之恩,以身相报,这就垄断了曼纽尔所有的仿制艺术品。
从仿制圣物、伪造埋葬地到获得教廷认证,这些事做得非常顺当。
由此可以预见,借以这批仿造圣物卖出高价,它不是太过艰难的事,还能出什么岔子呢。
莫里亚蒂:“我以前也没见过这两种纹章。在挖出了这些圣物后,我请教了罗马城的纹章学专家,考证到了相似图像。它们与十三世纪神圣罗马帝国时期的奥西尼家族有关。”
莫里亚蒂开始细数这批圣物与重要历史人物的关联。
这些话当然都是假的,且采用了最高明的假话,是到了七分真三分假的地步。
某种角度,这种谎言比真话更显得真实。有时候,说大实话反而被认为是扯谎。
莫伦状似佩服地点头,她才没有无端联想伏尔泰的那句「既非罗马,也不神圣,更非帝国」。
她把傻肥羊人设贯彻到底,先蹩脚地左顾右盼,又压低声音问:
“您太有本事了,也只有圣徒的圣物吗?没有找到耶稣直接相关的圣物吗?比如圣杯,听说它的神奇能力能让人永生,真想见识一下。”
莫里亚蒂努力微笑,快要压制不住看傻子的眼神。
居然问他要圣杯?
那个据说曾经盛有耶稣之血的圣餐杯,用它装的水,喝了就能返老还童、永葆青春、死而复生。
制造圣杯的仿品,他能承担成本,但教皇肯定不敢认证它是正品。
欧洲各国王室权贵手里藏有各种版本的圣杯。
大斗乱已经持续了上千年,一直在争辩谁手里的是真货,他何必去蹚浑水。
莫里亚蒂:“您太高看我了。您怎么不问我荆棘冠是不是在我手里,而判定在巴黎圣母院藏着的那个是假货呢?”
莫伦毫不掩饰地眼睛一亮。
嘿!这次不等她诱供,JM主动发起了相关话题。
莫伦露出了无比崇拜的眼神,更是打蛇上棍式提问:“真的吗?您手里有荆棘冠的正品?我能看看吗?这可太刺激了!”
莫里蒂亚深吸一口气。
这只肥羊怎么回事,智力全都用来折纸了吗?
反讽的话是一句也听不懂,还用这种冒星星眼的闪亮眼神看他。
这感觉让他非常反胃。
莫里亚蒂突然想要战略性撤退。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嗅到了一股变态来袭的气息,是错觉吧?
第173章 Chpter173
Chpter173
“恐怕要令两位失望了, 我对获取耶稣直接相关的顶级圣物是无能为力。能够挖出圣徒圣物,我已感到万分荣幸。那边有客人叫我,先失陪了。”
莫里亚蒂扔下这段话,貌似不紧不慢地转身离开。
他才不是嘴硬, 才没有怕了两个变态。
这不是被逼得不战而退, 只是现在处于集资时期, 动刀动枪伤钱。
目标只有一个,顺顺利利地把这批假货高位卖出!
对方运气好,撞上了他的杀戮冷却期,暂时保住小命。
莫伦与麦考夫都看出来了, JM貌似从容的背影里夹着些许落荒而逃的味道。
两人对视一眼,无辜地相互摇摇头。
明明什么也没做, 不可能是己方太吓人,一定是JM心虚败退了。
JM的反应倒也表明一件事, 他对巴黎圣母院的荆棘冠失窃不知情。
莫伦与麦考夫没有立刻离开圣物展会,而是一直停留到了下午五点展厅关门。
两人试图寻找游客里是否出现了形迹可疑人士, 但未能有更多收获。
赶在天黑前,再前往拉丁区的旧书专卖店。
接连走了七家书店, 终于买到1861年出版的《养蜂研究》。
这本书被勒鲁瓦主教多次翻阅。
按照他的说法,怕被蜜蜂扎, 所以只能读书过过眼瘾。
晚餐后,麦考夫与莫伦一起阅览这本书。
《养蜂研究》使用德语撰写。
说是研究, 实则并非严肃科研论文, 更多是蜜蜂相关的民间故事。
来源都是蜂农们的口述饲养蜜蜂经历。时间跨度从1850年—1860年, 涵盖区域是在德意志境内。
两人用时两小时读完这本书, 找到了此书难买的原因——写得难看,销量不好, 没店补货。
莫伦:“如果JM编写的圣物故事催人泪下,这本蜜蜂故事就是让人昏昏欲睡。”
麦考夫读过一些养殖蜜蜂的专业书籍,有论向的也有实操向,还有一些商业致富经验。
“在我的蜜蜂相关书单上,它连吊车尾也排不上。翻开它和浪费时间差不多,但勒鲁瓦主教为什么要频繁阅读呢?”
是巴黎圣母院的主教喜好不同?
抑或,书里存在勒鲁瓦非常关注的内容?
整本书没有一个字提到圣物,更没有提过一句巴黎,也不曾涉及梦境故事或神秘窃贼。
“要说有哪里奇怪,只有这一段。”
莫伦翻到最后一则故事《蜜蜂中的赫马佛洛狄忒斯》,“这位蜂农发现他家饲养的蜜蜂里有只怪物。”
1860年,蜂农汉斯听女儿提到一个有趣现象。
小姑娘多次看到有只蜜蜂早出晚归,与其他蜜蜂的生活节奏不同。
被观测到的蜜蜂出现节律不同现象,是同一只蜜蜂所为吗?
蜂农在女儿又一次观察到特殊蜜蜂行为时,将它抓住,用放大镜看到了古怪的现象。
——这只蜜蜂居然是雌雄同体!
它有着雄蜂的头部与雌蜂的腹部。
将这只怪异蜜蜂单独关了三天,没有再发现别的作息不合群的蜜蜂。
蜂农推测女儿一直看到的落单蜜蜂,就是雌雄同体的那只怪物。
这种诡异的雌雄同体现象令汉斯倍感不祥,立刻将古怪的蜜蜂杀死了。
故事的编撰者想到了古希腊神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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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雌雄同体者「赫马佛洛狄忒斯」,就有了这个标题。
《养蜂研究》里的最后一则故事,就到蜂农杀死蜜蜂为止。
莫伦:“其实这不是怪物蜜蜂,很可能是一种自然现象。同一年,也是在德意志,养蜂学家奥伊格斯特发表论文,他发现蜜蜂的嵌合体就是雄首雌腹。”
嵌合体,这个词在如今非常冷僻。
麦考夫记得在植物书籍里扫到了一眼。
“如果我没记错,上一次是在植物生长中发现这种现象是十七世纪。意大利的园艺学家费拉里乌斯,首先提出了发现自然生长的柑橘类植物中出现嵌合体。”
莫伦点了点头。
所谓嵌合体,简单概括就是那个生物出现了不同遗传性状嵌合或混杂表现。
人类中也偶有发生。
比如后世亲子鉴定时,发现孩子DNA与双亲不同,竟是有父亲/母亲兄弟姐妹的基因,但父母明明是独生孩子。
这是因为父母是嵌合体,在母体中“吸收”了兄弟姐妹的胚胎。
对于嵌合体的研究,在十九世纪仍是萌芽阶段。
与其说汉斯家的怪蜜蜂是「赫马佛洛狄忒斯」,不如说它更符合古希腊神话另一种怪物“奇美拉”。
奇美拉有着狮首、羊身、蛇尾,就像是融合了多组遗传基因。
话说回来,主教勒鲁瓦反复翻阅文采平平的《养蜂研究》,是为了这则与嵌合体有关的故事吗?
莫伦想到了勒鲁瓦的怪异行为。
他特意将右手手肘上的烫伤疤痕用粉膏遮住,即便外人根本没可能看到他的手肘皮肤。
另外,他持有加勒比海原住民的祭祀器物——骨制呕吐棒,一件吸入致.幻药粉前的催吐工具。
莫伦大胆假想:“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勒鲁瓦或某位与他关系密切的某人是嵌合体?或者身体上有某种异乎寻常的变异?而他的疤痕与呕吐棒都与这件事有关。”
麦考夫想了想,认同点头,“假设这个猜想成立,勒鲁瓦势必承受着异常沉重的心压力。”
从一只嵌合体蜜蜂被蜂农视作怪物杀死,可以窥见大众现在是怎么看突变生物的。
一个有明显不同寻常特征的人类,怎么可能被平常对待。一旦暴露,集中在他身上的目光是歧视与猎奇。
勒鲁瓦作为巴黎圣母院的主教,他身上更容不下这样的“污点”。
麦考夫:“吕蒂完全看不出他的主教好友有这方面的压力与困扰,而勒鲁瓦总需要一个情绪的出口。他的发泄方式,或与呕吐棒相关的祭祀仪式有关联。”
吸食加勒比海的致.幻粉末,让精神放纵,进入颠倒迷离的世界,忘记现实世界的烦恼。
莫伦:“勒鲁瓦身在巴黎,一般情况下不会接触到远在重洋之外的「科霍巴粉」。他没有选择流传欧洲的古/柯/碱,偏偏找上加勒比海原住民的祭祀用药,这点就很奇怪。”
一串问题被引了出来。
是谁或是什么让勒鲁瓦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件事又与荆棘冠失窃有关吗?与侦探肖恩有关吗?
两人待在旅店无法获得更多线索,询问了服务生巴黎当地的酒吧情况。
巴黎圣母院位于塞纳河中心的西题岛,进出都要通过新桥。
行人过桥缴税,是有几班倒的收税员守在新桥两端。
在巴黎圣母院问不出的异样情况,说不定会被这些彻夜值守的收税员发现一二。
莫伦与麦考夫要去的就是这批收税员常去的酒吧。
旅店服务生的消息灵通,知道其中一家符合条件的酒吧在塞纳河沿岸,距离新桥大约走上十五分钟。
夜间十点半,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两人以搜集巴黎都市传说的名义进入酒吧,请了几位收税员喝酒。
等到酒酣耳熟,收税员们也就聊起了新桥诡异见闻。
像是半夜收到的纸币天亮后居然变成一张白纸,像是巴黎圣母院的诡异歌声等等,各种鬼故事被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