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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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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因果已注定

就在此时,诡阵逐渐溢出丝丝缕缕的魔污黑气。

但万瓣佛莲的青焰火势丝毫不减,反而在除灭浑沌之血后越燃越旺,魔污黑气一冒头,就被灼烧殆尽,仅能发出简短的刺耳魔嚎。

不止借力浑沌凶兽,此阵似乎还与魔尊有关……如此庞大的阴谋,就只是为炼制血珠子?要么血珠子的效用比他们了解到的还要厉害,要么,背后还有更大的玄机。思及此处,裴牧云再催修为,加大青莲火势。

不多时,魔污黑气被佛火燃尽。

至此,完整的诡阵终于呈现在众人眼前。

鱼岩扉刚看清就变了脸色,甚至甩动鱼尾无意识向后一退。

有人怒斥:“此何方畜牲所为!”

从崖顶往下望,诡异阵法像是一个打开的巨大蜂巢,它由无数紧密排列的六角柱体蜂室结构构成,将海崖内部填塞得满满当当。

但这些六角柱体蜂室结构,自然不会是由蜂蜡做成,而是发青发黑的腐烂血肉。

更准确说,像是被粗糙压平的腐烂血肉,表面并不非常平整,能勉强分辨出哪里是只断手、哪里是根断角,但总体而言很难分辨原主,只能看出其中有人尸也有兽尸。

这些腐烂血肉结成一个个六角柱体,填满了整个海崖内部,向外散发出浓重的死腐腥气,或许是视角错觉,六角柱体的内壁,粗粗看去竟似在微妙地张弛,有种苟延残喘的呼吸感,仿佛整个诡阵是个活物,尤其是天疏阁主扎入诡阵各个要位的三千剑气,它们像是被周围的腐烂血肉吞噬着,似乎在逐渐下沉。

但仔细凝神一看,一切又是静止的。

直面诡阵的在场众人,修为再高,一观之下,都难免生出极端的震惊厌怖之情。

刚才研究过的法士,对比先前感知到的残阵,发现原来阵中每个六角柱体都曾蕴含浑沌之力,难怪此阵如此诡异难解,幸好阁主亲自来查,不然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裴牧云早知道诡阵的真实模样,此时并不惊讶,只顾继续破阵。

他剑指一提,深深扎入诡阵各个要位的三千剑气青光明耀,剑鸣如一,铮然一响,天色为之一清!

缠绕三千剑身的青焰猛得一窜,如若三千迎风之炬,立刻烧穿周围腐肉,火势冲天而起!

佛莲火势随之一扩,随后青焰纷纷向阵内回涌,直接大力灼烧起腐肉诡阵!

腐烂血肉已失去浑沌之力与魔污黑气的保护,难抵佛火青焰的灼烧,在青焰中寸寸炭红化灰,诡阵须臾之间就已千疮百孔,破阵只是时间问题。

此时,裴牧云腾出手轻弹剑指,发出一道清风,将死腐腥气一扫而空。

随后弹指又是一道清风,清风拂过青色火莲,带起火星子般的细碎青光。点点青光随剑气清风散开,触及者都不自觉平稳了心性,从极端的厌怖之情中解脱出来。

众人先后舒出一口浊气,看向天疏阁主的目光不由带上一份感谢,按捺住心绪,静候天疏阁主破阵。

解春风无需青光护持,亦弹指发出一道清风,将上飘的点点青光回吹向下,吹向围观者中实力低微的修士和小妖。

沈青天感受到心底怒火的消融,不禁伸手去主动握住一点青光,再次感到它就像一缕清风吹散心底的不良心绪,他怔了怔,又不由将视线转回崖顶打坐的狼王身影,自言自语般问:“我们狼王不会有事,对吗?”

敖凌和鱼岩扉都看出白狼王是撞了大运,说不定能一举结丹,因此听他这话,敖凌毕竟难以真正明白凡间小妖的战战兢兢,扬眉懒得搭理,鱼岩扉倒想宽慰他,但结丹这种事,就算得了机遇,能不能成还是得看个人,提前夸口反而不美,想来想去,只文雅道:“天疏阁主是个好人,你且安心。”

而法士们此时已按惯例划分小组,做起准备,待阵法一破就好下去救人。

裴牧云作为剑阵阵眼,不能多说闲言,更不可乱动,只对法士们微一点头表示肯定。他能看到崖底敌情,绑架者们已经察觉到外部变故,正在聚集起来,似乎在商量如何反抗。法士们此时做出准备,无疑是符合营救规则的正确判断。

虽然有他在此,待会并不需法士们动手,但他们经历了一系列惊吓还能牢记天疏阁的营救规则,时刻做好准备,这在各种情况下都能提升法士本身与无辜人质的存活机会,无疑值得鼓励。

裴牧云看回诡阵,目测将它烧完还需一盏茶的时间。

他正想抬头看看师兄,此时,心弥泥鱼忽然游到他面前。

再看这团鱼形的跳动火焰,裴牧云依然感到它美轮美奂,它对裴牧云兴奋地甩甩背上那簇火焰背鳍,然后努力抬起胸前的两团火焰柄,像鼓掌似的,对着裴牧云慢慢拍了三下。

裴牧云不明所以,正想询问,忽然察觉到异样的宁静。

不止是耳边的宁静,更是心的宁静,甚至是神魂的宁静。

他仍在原地,他仍然能够“听”到围观众人的各种动静与南海上的波涛海风,他仍然能够“看”到一切,他仍然能够“感受”到施展佛家阵法给神魂带来的微灼不适。

但与前一刻截然不同的是,即使他的五官修为神魂仍运作如常,一切都已神奇地彻底的宁静下来,仿佛他肩上与心上的重担都被暂时卸下,某种未知的力量,给予了他的身和心解脱自由。

这种感受,像是师父曾提及的佛家的证悟初果,最初步的明禅,对身与心的觉知。可他从未修佛,更未刻苦修行,怎配明禅?

裴牧云本人无法意识到,此时,他习惯为自己施加的伪装术也被卸下,惹来众人注目。

须知人神有别,半步成仙真容就已超凡出尘,远胜画中仙、梦中神,无法泯然众人,解春风当年试遍各种伪装术法才找到最自然的一种,提前教给了裴牧云,到今日,师兄弟二人早已习惯此术,几乎没解除过,因此忽见师弟显露真容,神光月华伴身,流风回雪开道,端坐高空的解春风不禁疑惑轻咦。

此刻裴牧云无暇关注这些,因为他在这彻底的宁静中,忽然听到一声微笑,一声无比慈祥、善良的微笑。

他的眼前没有任何人出现,但他却“看”到了一个身影。

这一切都如此契合佛家禅学,因此裴牧云大胆猜测:“不动明王?”

这时裴牧云更是一愣,他已经听到了自己“说”出的问话,但他的身体嘴唇却没有动过。

玄妙。

那个身影并未承认他的猜测,微笑回道:“诸佛身等,现随类身。”

裴牧云不禁庆幸师父给他们摆八卦似的讲过一点佛经,不然此时连话都听不懂。

佛祖在《大乘入楞伽经》中说:“云何身平等?谓我与诸佛,法身、色相及随形好等无差别,除为调伏种种众生现随类身,是谓身等。”大意是诸佛法身相等,也就是得道的程度没有差别,而众生信徒有各种类别,根基不同认识不同,所以由不同诸佛出来回应化度。

这话说白了,其实意思就是他并不介意裴牧云如何称呼。

裴牧云想了想,尊敬道:“小道擅用佛法,深感我佛慈悲,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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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现身殊荣,更是惶恐,不知您为何而来?”

那个身影慈爱道:“小友,你可知,你许下大愿,就如巨石投海,激起万丈波澜。你的前路,注定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巨浪迎头,众命压肩,此刻,是你反悔的最后时机,小友,你愿不愿及时抽身回头?”

“不。”

裴牧云拒绝毫不迟疑,然后才想到拒绝太快似乎不礼貌,可他并不擅长慷慨言辞,思忖片刻,最终也只是添道:“众生受苦,我心何安?”

那个身影再次微笑起来:“善哉。”

他话音刚落,距这片海面遥远的海岸边,海角城郊外的青梅岭,忽然传来沉闷却强大的裂土震动之声,引发一片慌乱,一些妖修法士匆匆回城查探。

裴牧云亦循声看去,惊讶发现是先前见过的那棵极罕见的数千年老蕉木。

这棵古老的巨木,正在以骇人的速度生长,众人眼睁睁看它不断拔高壮大,不过须臾片刻,它就已经长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无需使用修为,就能看到它的树冠已经大到盖住了整个海角城!

而它还未停止生长,仿佛要长入云间!

树冠不断扩大,从树梢落下微小的嫩绿荧光,它们随风飘来,与先前的点点青光混在一起,就好像白日海上飞起了众多萤火虫。

众人修为这奇景感叹,妖修与小妖却是五味杂陈,沈青天握拳怒道:“我们为失踪同伴求了这老树多少次,他都假装听不见,理都不理!此时竟跑来装样!”

听说还有这回事,众人不禁也觉异样,这古木修为高深,为何竟对妖类苦难视而不见?

长公主好奇,伸手接住一点嫩绿荧光,立刻感受到新生草木特有的鲜嫩生机,单从这荧光感受来看,并不像是心地不好的树妖。

裴牧云收回视线,听那个身影悠然一叹:“因果已定。”

因果已定?

一棵树如何扯上因果?

裴牧云下意识问:“您是否知道些什么?方才浑沌凶兽……”

那个身影却没让他说完,慈爱道:“方才说诸佛现随类身,须知,魔亦如此,神亦如此。此刻时机未到。你在此地,有要还的果,也有要种的因,因缘果报,究竟什么是因什么是果,等你经历过才会懂得。”

裴牧云一时难悟其意,又问:“时机何时到来?”

那个身影并不回答。

裴牧云此时忽然意识道:“我的大愿,似乎与您的大愿不符。”

一个信仰人类创造力的未来,为何会得到他的支持?

那个身影微笑起来,用裴牧云的话回他:“众生受苦,我心何安?”

裴牧云一怔,垂首拜道:“我佛慈悲。”

第82章 恶念是心魔

随蕉木急剧生长,根系扩张,沉闷裂土之声低震动荡,青梅岭中百兽逃窜,城中百姓也仓惶奔走,生怕遭殃。

但赶到现场的法士发现附近百姓兽妖都没有受伤,原来是老蕉木早就分出灵力保护附近生灵,然而不论他们如何传音问讯,老蕉木都沉默以对,像往常那样装没听见,只是不断向上生长。

此刻,老蕉木长成参天巨树,终于停了下来。

那个身影侧身看向老蕉木,裴牧云随其“望”去。

参天巨树屹立于南海之畔。

乌黑主干粗似摩天巨厦,碧绿树冠广如连片流云。微微荧光从树梢落下,萤火虫般在海面飘荡。

神树之景,想来传说中的蟾宫月桂不过如是。

相比正被佛火燃烧的腐肉诡阵,巨树显然养眼得多,在场众人大部分都在看巨树。

唯独解春风似是察觉到异常,正肃容下望,敏锐盯着那身影所在位置,尽管他理应看不见什么。

裴牧云想向师兄示意不必担忧,但此刻处在玄妙状态中,无法真正做出动作。

那个身影忽道:“这片土地对龙图腾的信仰,令天地自发以灵气孕育出了龙,因此被称为天地至灵。龙的诞生与华夏紧密相连,从开始就与众不同,受到天地人神的一切偏爱。龙的强大,仅次众神,其余神兽没有与龙比较的资格,只有四大凶兽敢与龙一较高低。”

捕捉到关键词,裴牧云追问:“此诡阵含有浑沌凶兽之力,是否真有浑沌凶兽现世?”

那个身影示意他不要着急,接着说:“穷奇、浑沌、饕餮、梼杌,皆有与龙一战之力,实力高强,倾尽全力足以毁天灭地。故称四大凶兽。

“穷奇本是神裔,实力是四凶之首,本性崇恶欺善,厌恶公正好人,厌恶到恨不得将其扯烂活吞,喜爱邪恶坏徒,喜爱到愿将抢夺来的财宝相送。

“如此凶恶的穷奇,要论作恶之心,在四凶却只能排在第二。最具作恶之心的,还是浑沌。

“浑沌凶兽是浑沌化身,浑沌不分善恶、不分是非、不分阴阳、不分日夜,女娲大神从浑沌中创出天地万物,世间有序发展,再不可能回到最初的浑沌,所以世间万物都令浑沌万分愤怒,它身上的赤焰、脚下的血浪,都是它对这个世间滚烫的刻骨仇恨。

“浑沌凶兽的愤怒血恨,足以彻底颠倒善恶、迫人堕魔。在堕魔这一点,甚至可以说浑沌比魔还强,因为魔的魔音只能蛊惑原本就生出了恶念的生灵,但浑沌的血恨,只要中了它的影响,即便是从未作恶的善良僧众,都会忘却自我,直接成魔。”

这些关于四凶的信息,大多失落在了岁月中,裴牧云用心记下。同时,不禁偏向浑沌凶兽可能现世的猜测。

那个身影却在这时对裴牧云提问:“既然浑沌凶兽比魔还厉害,那为什么上古众神离开时,带走了四凶,却没能带走魔?”

裴牧云想了想,回答:“因为魔在人心?”

那个身影笑了笑:“然也,魔是人心造出的恶念,是人在天地间的恶行造出的污秽,这些污秽恶念集合起来,就成了魔尊这个表相。只要有人,就会有魔,所以魔是带不走的。

“同样能使人堕魔,浑沌凶兽造出的魔,是最低阶的没有思维的无脑魔,没有思维,就不可能更坏了,也就不可能成为高阶魔。而受魔音蛊惑的堕魔者,他们身和心都投入了魔界深渊,是有思维的充满贪婪恶欲的魔,时时刻刻都在更坏,也就有可能成为高阶魔。

“这也是为什么与神对应的是魔,而不是浑沌凶兽。人至善至公,成神。人至恶至私,成魔。普通人没神那么好,也没坏到堕魔的地步,会做好事,也会有恶念。魔能够唤醒人们心底的恶念并操纵它,这才是魔最可怕的力量。

“魔根本不需要使人堕魔,人本身就能就能做出极其可怕的事。”

裴牧云迟疑点头,这番话很有道理,但究竟是想提醒自己什么呢?

警惕魔操纵恶人?若魔尊没有说谎,这诡阵确实是魔尊帮助本就心怀不轨的倭寇所建,但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他与天疏阁现在只能救人,为无辜者讨还一个公道,揭露明樑帝的卖国面目……等等此类,但这些都是事后的处理,无法回到事前去警惕什么。

裴牧云仔细思索破阵后要做的一系列处理,却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他应该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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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没想到的事,越是想不到,越是皱眉。

那个身影一叹,徐徐道:“恶念,并不一定是对他人心怀恶意,也有可能是对自身的不好,所谓心魔,就是这个意思,对修行者来说,心魔不可小觑,越是对自身求全责备的心魔,越是魔戏耍操纵的好材料。

“我们常常能很快觉察到魔气,很快觉察到魔对心怀恶念的他人的蛊惑,却常常难以察觉魔正在操纵自己的心魔,因为这种心魔,它没有魔气,没有戾气,甚至很可能是因爱而生,我们习惯了这种恶念时刻伤害着自身,甚至认为这种伤害是自己应得的惩戒。

“或许,我们根本还没有认识到这种心魔是不好的,我们应当正确地认识心魔,它是恶念,它是一种伤害,所以魔才能操纵它。而恶念,是修行者应当觉察并约束的,我们不应当伤害他人,那么,就也不应当伤害自己。”

裴牧云微微一怔,随即蹙眉。

魔能够操纵心魔。这是否意味着?

他想询问,刚抬头却撞入了那个身影的视线。

那是怎样一种视线,他甚至说不出自己是否真正看到了什么,却立刻感受到了无边的悲悯,像是能让身处严寒深渊中的绝望之人崩溃哭泣的和煦暖阳。

但裴牧云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值得被这样悲悯,他还没有做到什么,更没有承受什么了不得的苦楚。

那个身影注视着裴牧云,竟流下了一滴泪。

这莫名像在告别。

或许确实是告别。

那个身影再次看向老蕉木,指着它,微笑道:“小友,你有大愿,它来助你,我也来助你。你的心魔,到了该觉察的时候了。”

语罢,那个身影化为金光,猛地冲向裴牧云!

裴牧云无法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金光撞入自己口中!

他感到舌尖一痛,但又立刻变化成了清凉感,像是喝下一口冰泉,又像是含着有醒神作用的草叶,干净清爽的凉意充斥神魂。

先前那种玄妙状态消失了,一切不再是异样的宁静,真实的听觉视觉感受回归,他还在原地,诡阵还在燃烧。

这时,他察觉到伪装术重新起效,意识到先前那种状态竟然让伪装术暂时失去了作用。然后意识到他可以动了。

他立刻抬头去看师兄,对师兄示意自己没事,要喝水。

解春风见师弟的伪装术突然失效,又察觉一丝异样,担心了好一会,此时看到伪装术突然恢复了,师弟还跟自己要水喝,思索或许先前伪装术失效是受阵法影响,才放下心来,从袖中捡出一个装灵泉的瓷瓶,支使清风给师弟送去。

一些盯着裴牧云的在场人士发现半仙真容又被掩藏,不觉遗憾叹息,而与荆楚天疏阁相连的水镜那头,闻人去病原本蹲在水镜前盯着阁主挥墨大画,一抬头发现伪装术回来了,顿如霜打的茄子,惹来离贰法士愈发嫌弃的眼神。

裴牧云接过瓷瓶喝了口泉水,含在口中,随手化出一枚小镜,镜上显示他口中情形。

舌尖,多了一个菩提叶金印,约一枚铜钱大小。

他喝下泉水,舌尖触及上颚,就又感受到了那种作用于神魂的清凉感。

与此同时,他第一次真正觉察到了他的心魔。

裴牧云将瓷瓶送还给师兄,目光看向燃烧着的诡阵。他早就知道自己有心魔,但“知道”与“觉察”是全然不同的体会。

明晰地觉察到心魔,是比刚才的玄妙状态还要更玄妙的体验,裴牧云觉察到他的心魔正潜伏着,就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动作或异变,只是存在着。

或许,这警示与破阵无关,而是以后会遇到心魔考验?

眼见着腐肉诡阵就要烧尽,裴牧云将疑惑按下,破阵时刻到来了。

他向众僧示意,众佛修声量再提,金刚怒吼齐诵:“南无,三曼多,目驮喃,瓦日拉,赧,憾!南无,三曼多,目驮喃,瓦日拉,赧,憾!南无,三曼多,目驮喃,瓦日拉,赧,憾!”

万瓣青莲火势再涨,烈焰狂舞,如迦楼罗之势,漫天法华,妙音当空,伏魔大愿再次笼罩海域,恢弘至极。

裴牧云轻念阵诀,三千剑气光华齐绽,同时炸裂!

三千剑气齐炸,声如天雷巨响!骨肉诡阵的残存废墟被剑气炸得飞灰湮灭。

阵破!

众人终于看清了崖底景象。

众怒顿起。

首先看到的是海崖,上面钉满了看上去像是棺材的金属长箱,少数金属棺材是打开的。

其次是残破不堪的阵法大门后,是身穿奇异铁甲的疑凶们,他们已经以军队式的防御姿态列阵,一个个皆手持兵器。

有的兵器对着阵外众修,有的兵器对着人质要害。

而疑凶手中的人质,正是那些失踪者。

此时,终于丹成的白狼王睁开双眼,金丹已成的喜悦,在看清崖底的刹那,被怒火代替。

南海之王怒火中烧的蛟吼,也在这一刻响彻天地。

但刀尖上的人质阻止了他们冲下去救人。

为首的长官模样的疑凶,上前一步,对众人大声喊话:“我们是替皇帝办事的,交易信件在租借岛上,你们去一查便知。立刻退走,我们可以勉为其难不追究责任,若要多管闲事,就让海角城的官把你们统统抓去吃牢饭!妖魔鬼怪,野道小僧,官家可是你们这些贱民惹不起的!还不快滚!”

裴牧云冷声道:“我数三声,放下兵器。顽抗者,就地格杀。”

第83章 不周山心魔

语罢,裴牧云剑指轻弹,十四道剑气疾射而出,正面冲向众疑凶,到身前忽然急停,疑凶们吓得大叫。

十四道剑气横停在空,剑尖直指众疑凶,七道靠左,七道靠右,剑光锋芒毕露。

裴牧云数道:“一。”

疑凶长官还想搬出明樑帝恐吓:“对我们动手,可是违抗朝廷!你们皇帝不会放过你们的!何况,你们要是对我们滥杀无辜,破坏关系,难道是要替朝廷对大和宣战?你们哪里来的胆子!”

白狼王闻言气煞,紧握双拳怒吼一声,暴怒道:“无辜?!你们抓走我的族人,将妖修折磨成这般惨状,那个刑房的铁钩上,还挂着那么多开膛破肚的小妖!你们恶事做尽,人证物证都在眼前,竟敢大言不惭自称无辜?!”

在场众人皆大声附和。崖中惨景令他们气愤不已,若不是法士们阻止,早就乱冲下去救人了。法士们则按捺怒火严格戒备,既要防备崖中疑凶后招,又要及时阻止他人冲下去打乱阁主计划。

琉璃房中的惊怖惨景,很难分辨是否还有受害者存活,而被疑凶们顶在刀尖上人质,一个个浑身是伤,苍白虚弱,眼神极不对劲,要么疯癫要么空白,对救援到来的场景完全没有反应,认不出来人,更无欣喜表现。除了仍被绑在刑架上的敖昆。

敖昆在护心铠的保护下并未受伤,此刻神智清醒,还懂事地传音安慰叔父。

敖凌收到传音却是怒火更炙,他看到了敖昆眼中的痛苦,这种痛苦,不是小孩对自己遭遇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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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委屈的痛苦,而是源自于无法拯救遭害小妖的愤怒,这个被龟丞相保护过度的侄子终于有所成长,却是在这般残酷的情境下,敖昆还是在南海被绑的,这怎不让敖凌越发愤怒。

疑凶长官看清白狼王,忽然假作惊笑:“原来如此,诸位是不是听信了这头狼的花言巧语?我们其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确实是和你们皇帝合作,抓兽取血、炼制补药,何错之有?野兽野鱼,肉被人吃、皮给人穿、被人猎玩,本就天经地义,我们没有抓人,只是抓了些畜生,我看是一场误会,你们不如放下武器,遣散群兽,大家再好好分说。”

白狼王闻言更怒,敖凌亦然,二妖张口欲斥,却听天疏阁主冷声数道:“二。”

疑凶长官脸色立变,飞快使了个眼色。

这些疑凶总共三十七人,全部穿戴土黄色的人形铁甲。其中十个铁甲稍有不同。

最突出的是为首长官的铁甲,它比其他铁甲都要高大,胸前刻有两种纹章,肩上刻有肩章,一看就是长官人物。还有九个铁甲,仅比普通铁甲多了一圈黑色臂章,大概是队长级别的人物。

接到疑凶长官眼色的,就是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队长。

疑凶队长手中长刀顶在人质咽喉,收到颜色,立刻横割一刀,将人质脖子割出了血,狂犬般亢奋叫嚣:“不许动!放下武器!不许上前!上前一步就杀了他们!我们同意和谈,你们先放下武器!”

在场众人义愤填膺,纷纷怒斥,唯独裴牧云沉默着,法士们开始察觉有些不对。

他们熟悉阁主讲究公正的行事风格,都以为阁主刚才的宣言只是威慑,并不是真要把这些倭寇就地格杀,但这时,他们忽然感觉阁主似乎是认真的?

是,倭寇侵占南海海崖凌虐众妖,任何修士都有资格将他们就地格杀,可一般天疏阁会尽力避免这么做。不是他们不想杀了这些人形畜生,而是天疏阁查案有规则流程。

眼下情况,若没有阁主在场,只是当地法士前来,以他们修为没办法在不伤人质的情况下控制住倭寇,那么,按规则,应以安全解救人质为优先,他们可以对倭寇实行一击必杀。

但阁主不同,阁主有能力在瞬间控制住这些倭寇,甚至都不需要动手,只需释放威压,这些倭寇就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所以,对阁主来说,眼下情况就完全不是必须杀人才能救人的局面。

而且这次事件还有很多疑问未解。

众法士依规则在心底以疑凶称呼这些倭寇,但眼前情况,这些倭寇不是真凶的可能性极低,但只有审讯这些倭寇,才有可能挖出更多真相,比如血珠子的效用,这些倭寇是从哪学会的炼制方法等等。

对天疏阁来说,这些真相至关重要,是昭榜在百姓中拥有比圣旨更强的公信力的根基。等审讯结束,昭榜贴出,真相大白天下,再对倭寇执行死刑,这才是天疏阁的正常流程,才是阁主的处理方式,天疏阁的流程本就是从阁主言行总结而来,而且,阁主对规则的遵守只有比他们更严格,从无例外。

于是问题就来了,此时此刻,为什么阁主看上去像是真想杀了这些倭寇?

因为,崖底的倭寇们注意不到,但在场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阁主不知何时在海崖中藏了三十七道剑气,此刻已浮出岩石,每一道剑气都直指一个倭寇背心要害,都完美藏在倭寇背后的视线死角。阁主只需心念一动,就能瞬间将倭寇诛尽。

解春风与法士们有同样疑惑。

换解春风来处理眼前情况,这些倭寇早就被他用剑气钉在海崖上了,在用剑顾忌上,解春风自然也秉承玄真派对生命的尊重,但向来没师弟那么过分严格,对他来说,尽量不杀生是他严格遵守的底线,当这个底线在遇到残酷害人的穷凶恶徒时,就会变成一种痛苦重伤但绝不会死的程度拿捏。

这时,解春风忽然意识到,师弟似乎仍是通过心弥泥鱼看着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师弟看到了什么,才动了主动杀生的怒火?

“牧云。”

解春风的呼唤,打断了裴牧云就要数出口的第三个数。

裴牧云抬眼上望:“师兄?”

对上裴牧云的眼神,解春风一怔,立刻用最温和的语气询问:“牧云,你看到了什么?”

裴牧云垂眸,视线落到南海海面起伏的波涛:“这些倭寇心中没有外来的魔气,他们不是被迫,也不是受了魔音蛊惑,而是出于贪婪,出于没有忠义的忠诚,主动犯下眼前不可饶恕的罪行,并深深地引以为豪。

“他们没有任何困惑,没有任何反悔,他们完全清楚他们的所作所为有多么残忍,在这种丧失人性的残忍中获得了扭曲的乐趣,这里每一样刑具都是他们为玩乐而创造出来的。他们坚定地认为他们是高人一等的种族,并且发自内心地认定低等种族应当任他们予取予求。

“而这套庞大的炼制血珠子的设备,也没有魔气,是他们自己的发明,金属细管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与钱款,都是他们本国的支持捐赠者,管道合流的粗管,刻录的是他们本国僧人的祈福,祝愿这些英雄成功远征。

“为抓妖修,他们定时在南海诸岛扑洒剧毒芋螺的毒素,还将芋螺毒素排入南海。

“他们监禁妖修的金属箱,箱中长针施了巫女秘术,吸取的不止是心头血,还有神魂。

“将心头血和神魂炼制成丹丸,在瞬间拔高修士等级,这是他们为侵略敢死队准备的特效药。”

随着裴牧云的讲述,比眼前情景更为残酷的真相浮出水面,在场众人越听越怒。

崖底倭寇则是越听面色越白,他们不明白这华夏修士怎会知道这么多绝密情报,心底疑神疑鬼,甚至不敢再出言狡辩,一个个撺紧长刀紧压人质咽喉,脸上都是殊死一搏的神情。

任谁都能看出,这些倭寇都认为自己是即将牺牲的英雄。这让众人怒火更上一层楼。

裴牧云依然望着海面,缓缓呼吸,才继续道:“为什么在不同时空它们还是一次又一次作恶?我不明白。但此时此刻,我没有任何理由让它们活着离开。”

这些倭寇确实无比残忍,世所罕见,当场诛杀并无问题,即使没有裴牧云看到的里层真相,眼前表相就罪该万死,单是如此,何以让师弟如此紧绷?解春风敏锐追问:“你还看到了什么?”

裴牧云沉默片刻,忽然反问:“师兄,七月初二的不周山下,我为何没杀了儒门之主?”

解春风一愣:“牧云,当时我昏迷不醒,师父又有遗命,何况天疏阁讲求证据……”

“不。”

裴牧云打断师兄,目光坚定起来:“我说的不是事后,若事后我不遵循天疏阁规则,不走流程,不查案情,一怒之下上儒门杀人,那确实是报复,而不是公正。

“但我说的是当时,就在不周山下,在姬肃卿逼死师父的那一刻,我为什么没杀了他?在姬肃卿逼你去死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杀了他?水镜当前,人证物证俱在,他要杀你,我为什么没有对他拔剑?”

解春风微微皱眉:“你向来不愿杀生,何况姬肃卿擅打仁义旗号,师父也是顾虑于此才……往事已矣,为何此时苛责自己?”

裴牧云摇了摇头:“师兄,我确实不愿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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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和师父的性命遭到威胁的紧急时刻,我怎会受姬肃卿假仁假义的桎梏按剑不动?我的心魔是没能及时救人,为救人,我可以牺牲自己,不得已时,我也不畏惧牺牲恶徒。

“我行事从不顾虑名声,更不会顾虑封建礼教的仁义道德。退一万步说,即使当日没有法士相助,无人知晓不周山下的真相,是非黑白任儒门搬弄,我也不会顾虑名声,放任姬肃卿逍遥离开。

“这不是苛责,这是事实。今日有人助我,使我能时刻觉察心魔,当我做出格杀倭寇的选择时,我看到心魔滋生的自责与悔恨,但这些悔恨并没有让我忽视罪魁祸首,我没有把自己当作罪魁祸首,我清楚这件事的真凶是这些倭寇。

“但是在七月初二的不周山下,我沉浸在没能救下师父的悔恨中,我深信我是真凶,深信为我是师父牺牲的罪魁祸首,深信我对姬肃卿的滔天怒火不过是自己无能的迁怒,我放任罪魁祸首逍遥离去。我今日才意识到,这是说不通的。”

说到这里,裴牧云才又抬眼看向解春风:“师兄,你次日醒来,也没想过杀姬肃卿,如果你有我也会阻止你,但师兄,你连想都没想过。你和我一样,沉浸在没能救下师父的悔恨中,你也深信你是真凶,是师父牺牲的罪魁祸首,深信你对姬肃卿的滔天怒火不过是自己无能的迁怒,是不是?”

解春风俊朗的面容,终于泄漏了压抑许久痛楚。

答案不言自明。

裴牧云不愿见师兄难过,微微闭目,但此时倭寇们忽然有了动作!

他们想斩杀人质!

众人先后察觉异状,惊色都还没来得及显露,就在那一刹那间,听到了三十七道利刃入体之声!

天疏阁主当真动了手!

定睛一看,却见三十七个倭寇都被灵力拎在半空,天疏阁主的剑气只是贯穿他们胸膛正中,并不是致命伤。

难道天疏阁主还是心软了?

只见天疏阁主发出一道灵力,如同清风,为琉璃房中小妖与人质们解除束缚,连铁钩上开膛破肚的小妖们也被清风救下。清风先后将所有失踪者缓缓平放在地,敖昆下了刑架就像冲向叔父,却被清风拦住,依样缓缓平放在地,不许他逃。

随后,天疏阁主取出那青莲魂灯,左手擎之,往内输入修为,青莲魂灯法华大亮,飞离他手,飞去浮在崖底上空,从灯中不断降下佛光,笼罩住平放在地的所有失踪者,看上去是在为他们治伤,众人眼看着剖开的肚肠都被佛光治愈,不禁念了声佛。

但似乎不至于此。

沈青天忽然紧抓住鱼岩扉的手,指着崖底激动地问:“你看见没有?他们的眼睛,他们的眼睛是不是活过来了?我没有看错吧?”

鸟爪强健有力,化为人身也是握力巨大,鱼岩扉被他抓得手腕生疼,却顾不上说,因为那些原本神志不清的妖修,眼神正在逐渐褪去迷茫,真像是在恢复意识!鱼岩扉也惊叹道:“果然是佛家至宝,救魂救伤?”

很快在场众人都意识到这一点,纷纷激动起来。

却在这时,天疏阁主将半空中的倭寇拎出海崖,拎到相邻的海面上,依然挂在半空。

天疏阁主平静道:“你们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你们知道,在你们的家乡,你们会被视为英雄,顶礼参拜,日夜供奉。或许,等你们转世时,这些香火参拜会为你们挣的一个更好的出生。我不能接受。

“我相信人死罪消,人不该将仇恨代代传递。但我相信的前提是轮回转世并不存在,人只有一次生命,没有死后魂灵,没有地府投胎。因为一旦人可以介入命运选择,不论这个人如何公正,系统总有操纵的余地。

“我是个道士,不是有大慈悲的僧众。你们不会得到审判,只会得到膜拜,你们没有悔过,没有反省,没有歉意。所以,我无法接受你们这样的人形魔鬼得到第二次机会。

“你们在这里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你们的血,要在这里流尽,你们的命,要在这里结束,你们的魂,要在这里灰飞烟灭。”

语罢,三十七道剑气化作雷电,三十七声雷霆炸响,三十七个倭寇被雷炸得身魂俱灭,在南海上洒下一片血雨。

围观叫好声中,众法士心系阁主,凝望无言。

沈青天、白狼王等众妖落泪跪地,对天疏阁主郑重一拜。

魂灯还在治疗,裴牧云打了个手势,乌老猿指挥众法士立刻按照分好的小组进入崖底,开始处理后续事宜,寻找并保存证据,核对失踪身份。

为此,法士们暂时封锁了崖底,不许他人进入,以免抹消了关键证据,众妖心急也无法,只能继续等待。敖昆也被佛光照着,很想早点出来与叔父团聚,但敖凌心知这魂灯有多宝贝,立刻给了敖昆一个严厉眼神,传音命令他打坐,敖昆一愣,倒也听令团腿坐地,打起坐来。

裴牧云飞到解春风身侧:“师兄,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这世上只有魔能影响人的心魔,解春风隐约猜出真相,温柔回道:“先听坏消息。”

裴牧云点头:“坏消息是,师兄,你我的心魔被操纵了。”

解春风平静颔首,没有浪费精力去搜验神魂,魔对心魔的操纵不会留下魔气,他是半步剑仙,对魔气极为敏感,如有早就发现了。

“好消息呢?”

裴牧云的视线从围观众人身上一扫而过,才道:“好消息是,我已知晓浑沌凶兽在何处。”

只见裴牧云指尖一引,从崖底琉璃房中飞出一个精雕细琢的檀香木盒,围观众人纷纷随物望去,长公主面色忽变,认出此乃御造之物。

木盒打开,内有一副笔墨。

一个罕见的瑰紫水晶瓶,隐约看到瓶内装有墨水。

一根象牙蒙笔,笔杆上有御赐字样,笔尖有残墨留存,味微腥。

裴牧云拈起水晶瓶,打开一看,认准了猜测,放回盒中,用灵气将盒子送去乌老猿手中。

浑沌凶兽竟是明樑帝。

裴牧云眼看师兄,只道:“木盒是明樑帝亲笔御赐,瓶中是用以藏阵的浑沌之血。浑沌凶兽是,就在京城皇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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