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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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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莹仍不清醒,只是脚还会随她们架着往前走:“……是闻人姐姐?我不知道怎么了,姐姐,我的脸好疼。”

闻人鸢和聂林玉赶忙扭头去看她漆黑的脸,惊觉夏侯莹的脸上正在发脓疮,心底都是咯噔一下。

反正大家都躲开她们,四周无人,聂林玉直接与闻人鸢商量起来,她们脚步不停,你一句我一句地边走边低声分析情况——

离这最近的大夫的是太医,但蜚摆明了要夏侯莹的命,太监宫女不会帮她们请,就算请,太医也不为区区贵女得罪蜚。

最稳妥的是让夏侯家的马车送夏侯莹回家,这样她们不担干系,但夏侯家是武将世家,特意将宅子修在外城表忠心,等她们两个架着夏侯莹走到停马车的地方,就不知要耽搁多久,再让夏侯家的马车送她回家,少说也要半个时辰,到时候天知道夏侯莹还有没有得救。而且,宫里往世家传消息传得快,知道夏侯莹得罪了蜚,夏侯家再宠她,也不一定会给她治。

听着夏侯莹越来越虚弱的呼痛,闻人鸢一咬牙:“去找大堂嫂请的那位大夫,我去他药堂抓过药,我认识路。出宫驾马车半盏茶就能到。待会儿我上夏侯家的马车——”

聂林玉打断她:“说什么胡话,我接你来的,自然要送你回去。”

这话就是要与闻人鸢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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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干系了,闻人鸢一时百感交集,还想再劝:“姐姐——”

聂林玉不让她再说:“走快些,马车就在前面。”

见到夏侯莹漆黑的脸,夏侯家的丫鬟护卫们都吓懵了,把变成这样的夏侯莹送回去他们的小命怎么可能保得住,因此一听聂林玉的指挥,她还强调了去药堂救人要紧,他们就立刻顺从地把夏侯莹抱上了马车,跟着聂家的马车在大街上飞驰起来。

而就在闻人鸢带着众人赶往的药堂中,闻人珏正坐在大堂里生闷气,等待他名义上的妻子,也就是那个藏头露面的蒙面法士结束与药堂大夫的密会。

不止是闻人珏对这种安排有意见,药堂大夫事实上对这种安排也有意见:“同道兄嘚,虽说他是你亲哥,你也不怕他反水噻?就往我这里领过来?”

没有变化成嫂子模样也没有戴面具的闻人琅不在意地摆摆手,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在这些天交换情报的过程中不知不觉被药堂大夫带跑了口音:“我和他同进同出、同吃同睡,就算他想反水,也反不了噻。”

药堂大夫建议他:“那你不干脆表明身份争取一哈?我看你哥不像是个坏滴,还是阔以改造滴嘛。”

闻人琅哼道:“我是他亲弟弟,这个猪,同吃同睡几个月咯,都认不到我,我争取个锤子!”

第193章 意料外兄弟相认

这话可把药堂大夫听笑了,他开口就是一声蜀人特有的语调上扬的“耶~?”,然后对闻人琅公正摆事实道:“你还要他认出来你哦?你离家出走三年多,信都没往家里寄一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先认出来怎样?先给你打一顿板板?”

闻人琅心虚,听了这直戳痛处的话微恼,迁怒道:“你不要跟我‘耶~’,你们蜀人讲话开口摆个‘耶~’,那保准就是要阴阳怪气。哎哟,你听听看,我讲话都给你带跑咯。”

药堂大夫看穿他心虚,也不生气,故作咋呼逗这个同道小兄弟:“怎么?对我们蜀人有意见?你小心!我跟你讲!玄真观可是在我们青城山后山上。”

“胡扯八道,”闻人琅被逗乐了,装作认真掰扯,“我数数,阁主是孔雀佛子从外头拉来的不算,剑侠是从仙人墓里抱出来的白龙蛋,也不算,星归道长那是地地道道的东莱人,更不算,你瞧瞧,哪有你蜀的事?”

药堂大夫摇头晃脑:“落地生根,晓不晓得?星归道长到我们青城山建观几百年,剑侠阁主都是他捡来在玄真观养大,喝的是青城山的水,吃的是芙蓉城的米,于情于理都是我们川人老乡。”

说到这里两人都忍不住笑,闻人琅正要告辞,门外忽然一阵车马喧哗。

两个天疏阁阁员立时警惕起来,互看一眼,闻人琅转瞬变回海棠模样,一起快步出了内堂。

聂林玉和闻人鸢先行下车跑进了药堂,愕然见到闻人鸢她大堂哥竟这么巧就沉着脸在大堂坐着,紧接着又愕然见到大堂嫂与大夫单独从内堂走出来,两女皆是一愣,但反应过来救人要紧,立刻上前对着大夫倒豆子似的把情况说了,期间夏侯家的护卫们进来打量情况,大夫当即要护卫们把病患抬进内堂诊断,救命要紧。

等到大夫直接跟进了内室诊断病人,并没有因为害怕蜚魔头推脱不治,闻人鸢和聂林玉才松了半口气,这时闻人鸢才想起来给大堂哥道歉:“大堂哥,此事牵系重大,是我、我……我对你们不住!”

她急红了脸,却无法厚着脸皮说什么自己一力承担的大话,毕竟,到头来真要被宫里算账,不可不牵连到大堂哥大堂嫂,她为了救人一时情急,此时才后怕会坑了自家人。

闻人珏旁听时就想到了这层,可事情发生太快,他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说把夏侯家姑娘原样送回家去不治,治不治都是烫手山芋,而且是已经握在手上的烫手山芋。更要命的是偏偏这药堂是个天疏阁据点,真要被浑沌查出来,倒霉的可不只是他和蒙面法士,搞不好整个闻人世家都要完蛋。

因此闻人珏心乱如麻,就算想安慰闻人鸢都找不出话,好在这时他那假妻子出来了,当着众人面前倒是给足了他面子,对他柔声快语道:“夫君,大夫说情况凶险,要人拿个主意,海棠不敢自专,还是请您进去与大夫说话。夫君放心,夏侯姑娘有屏风遮着,不会失了礼数。”

闻人珏只好跟他往内堂走,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结果刚走过拐角,对方就给闻人珏低声布置起任务来:“那姑娘的命大夫能保住一时,但他无法清除大魔魔气,要除大魔魔气只能送去后方天疏阁。你赶紧与夏侯家的护卫一起回去夏侯家请个能做主的人来商量,就说闻人世家在祖地养有医修高手,要夏侯家的人配合咱们演一个金蝉脱壳,让这姑娘假死脱身。”

一番算计把闻人珏的心浇得凉透,亏他这些天还因为蒙面法士装扮的贤内助积攒了些好感,但这一刻是全都熄了。闻人珏一声冷笑:“天疏阁法士好算计,你为了跟夏侯家搭上线,要我拿全家人的命陪你当儿戏!”

顶着休了他的前妻皮囊的天疏阁法士还想狡辩:“你胡说什么!我是为你着想才——”

闻人珏恨得咬牙切齿,打断他:“你还拿我当傻子骗!藏头露尾的东西!你——”

还没骂完,就被捂住了嘴,那天疏阁法士还有胆子教育他:“小声!你生怕夏侯家的人听不见?!”

闻人珏狠狠拉开他的手,瞪着他,没有要合作的意思。

知道闻人珏是想岔了,以为他是只为天疏阁考虑不顾闻人家死活,此刻情绪激动,用话语恐怕无法说服闻人珏相信,闻人琅只能使出最后的手段。

他撤去幻身术法,对闻人珏喊了一声哥。

“……哥,是我。”

愕然见到休书出走的前妻眨眼间变成了离家出走的亲弟,闻人珏愣在原地,一时都反应不过来,忽然见到三年生死不知的弟弟,不知该先惊喜还是该先生气。

但一想到原来不是蒙面法士一心为天疏阁不顾自己一家人死活,而是亲弟弟一心为天疏阁不顾自己一家人死活,闻人珏霎时气得血冲上头,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三年不见,你倒彻头彻尾是天疏阁的人了!”

闻人琅万万没想到自己暴露了真实身份竟还被兄长质疑动机,一时心如针扎,正要开口辩白,却听见从外堂进来的脚步声,赶紧变回了海棠模样。

进来的是闻人鸢和聂林玉,闻人鸢似乎听见争吵,担心是因为自己惹麻烦害大堂哥大堂嫂起了争执,所以拉着聂林玉进来认错,果然,一进来就见到仍站在拐角的大堂哥大堂嫂,大堂嫂的眼睛都红了。

闻人鸢一时更是愧疚难当,正要开口,却被大堂嫂抢了白。

大堂嫂声音微哑,却仍是柔和低声道:“夫君听岔了我的意思,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要救这姑娘一命,就得由夫君随夏侯家护卫回去,请来一个能说得上话又能变通的人,这个人要对夏侯姑娘有爱护之情,最好是急着护犊子,能被夏侯姑娘生命垂危的事态吓着答应与我们合作,将夏侯姑娘交给我们假死带走。

“只要夏侯家派来了人,这人带着夏侯姑娘的死讯出了门,咱们家才可从中抽生。否则,救活了她,咱们家要被宫里问责,救不活她,咱们家要被夏侯家问责,不管救不救得活,主家都要找咱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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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夏侯姑娘死了,夏侯家又无异议,咱们顶多是担个家里好心姑娘不愿见死不救的干系,主家再如何,也不会对咱们如何。”

闻人珏本是心头怒火烧得正旺,但听着听着就明白了闻人琅这番打算完全是为家里着想,怒火一下子翻做后悔,倒是愧疚起来,同时还因为弟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成长了许多而生出了混合难分的骄傲与失落,却碍着外人在场,不能与闻人琅分说明白。

闻人鸢与聂林玉都是聪慧人物,自然也听懂了这位大堂嫂的筹谋是为家里洗脱麻烦,当下佩服不已,立刻依照她们从夏侯莹口中听来的信息,积极地为大堂哥大堂嫂提供出一位合适的人选,夏侯家年轻一辈里最疼宠夏侯莹的夏侯椿。

“夫君,你看如何?”闻人琅低着头问。

闻人珏回想与此人打过的交道,确实是夏侯家群狼里头不那么奸猾的一个,点头应道:“可行。”

“如此事不宜迟,夫君就与护卫去夏侯家请人吧,如何请到夏侯椿,相信夫君自有机变。”闻人琅低着头说。

闻人珏见他如此低落,想必是被自己想岔了的揣测所伤,回了句好,却踌躇着没有迈步。

猜他是因先前口角不好意思道歉,闻人鸢既是帮忙缓和又是真心催促:“大堂哥,眼前事要紧!回头到了家,你什么时候不能给嫂子敬茶赔罪!”

闻人珏回过神来听得好气又好笑,只能故作没听见,对闻人琅道了声“我这就去”,然后就威严紧急地去找夏侯家护卫去了。

等他一走,闻人鸢与聂林玉就忙不迭向大堂嫂赔起罪来,都是她们带着夏侯莹来了这里,给大堂哥大堂嫂平添了一场危机。

闻人琅倒不介意她们心急救人,更感兴趣事出何因,摆出堂嫂风范安慰道:“好了好了,罪也赔够了,一家人哪里用得着如此。倒是你们两个,小小年纪就得应对如此危机,这三日进宫吓坏了不曾?那蜚魔头是因何对夏侯姑娘下此杀手?”

这一问,就问出了两个惊魂未定的姑娘的话匣子。她们说浑沌似乎是要和其他人议事先把蜚赶出来了,因此蜚刚进殿时阴沉低落,咬牙切齿地坐那反复念着“朕让你出去”五个字,吓得她们不敢说话。后来浑沌又招蜚去,蜚再回殿时情绪高涨雀跃,但是魔性喜怒无常,似乎是因嫉妒夏侯莹而打了她一掌。

闻人琅从她们的话语中提炼信息,察觉浑沌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必须查清楚禀报阁主,他决意从打听浑沌今日除了蜚魔头之外还见了哪些人开始查。但这些先放到一边,得解决好眼前的麻烦。

不过,如果浑沌真有阴谋,而且蜚有份参与其中,那他们都不太可能会去注意夏侯莹的死活,他们摆脱麻烦的可能性更高了,手里还能留一个夏侯家共同欺君的把柄,日后或许有用。

事态似乎乐观,闻人琅不敢却放松心态,劝两个姑娘先走。

他继续安慰道:“真是无妄之灾。这样,你们两个听我的,先回去,出去时挤点眼泪哭一哭,以免外面有从宫里跟到这的眼线,哭不出来就满面愁容,神色越着急凄惨越好,这里的事不必你们再操心,交给我和你大堂哥。以后有人问起,你们也只说夏侯姑娘送到这不久就没了。其他的都忘掉,记住没有?”

闻人鸢与聂林玉知道兹事体大,不敢添乱,点头应承。

刚走出一步,闻人鸢没忍住又回头,拥抱了一下大堂嫂,后怕道:“幸亏有你在,嫂嫂,有你帮大堂哥分担,真是太好了。”

闻人琅一愣,只能挤出笑道:“快去吧。”

二女依言行事,惨惨戚戚地出了药堂大门,登上聂家马车离去。

闻人琅仍站在拐角,想着,能让素来懂事的闻人鸢有感而发说出这话,足证这些年来哥哥一个人不知承担了多少重担,内心又不禁生出愧意,消解了先前被误会的委屈。

不多久,夏侯椿就纵马而来,事情发展一如闻人琅所料,夏侯椿心焦夏侯莹性命安危,听信了闻人家不敢触怒蜚大人的说辞,答应由闻人家带走假死的夏侯莹去祖地找医修高手清除大魔魔气,两家共同隐瞒这一切。夏侯椿带着夏侯莹魔气染身疫亡的消息回了夏侯家,不知不觉成了联手天疏阁欺君的帮凶。

夏侯椿出了门,闻人珏复又想起来问:“你要夏侯家的把柄做什么?”

闻人琅低着头答:“我也是将计就计,不一定用得上。若不是把夏侯莹送到了这里,跟闻人家扯上了关系,我何必多此一举?”

闻人珏越发愧疚,此刻哪里还发得出离家出走的旧火来。

从小被骂就低头装乖的闻人琅当然清楚这一招的威力,既然一时风平浪静,他也就见好就收,多说多错,因此提议:“事情已了,不宜久留。夫君,咱回家吧?”

闻人珏习惯性点头哎了一声,出去叫车夫把马车赶到门口,方便夫人上车。

药堂大夫看着闻人琅欲言又止。

闻人琅趁闻人珏不在,大喇喇翻白眼:“你想说什么你就说,扭扭捏捏的。”

药堂大夫想提醒这个小兄弟心里有疙瘩不把话说开越是躲到最后吵得越狠,但看闻人琅这模样,不像是能听劝,犹豫片刻,最后只说:“你哥要是火气上头,赶你走,我这里还有张榻子。”

却被回来叫人的闻人珏听个正着,硬邦邦道:“谁说了要赶他走?这是我闻人家的家事,不劳天疏阁操心!”

转头对着闻人琅缓和了一分神色:“车到门口了。”

闻人琅习惯性哎一声走上前,两人熟稔地挽了手,恩爱小夫妻似的出了门。

药堂大夫只能摇头啧啧,怪不得队长说谍报这个活计他干不来,他确实是干不来。

一具假尸体在当日稍后被火化,骨灰瓶送到夏侯家时,夏侯莹已被秘密带出京城,送去后方天疏阁清除魔气。而闻人琅也查清了浑沌会见的是被蜚抓到京城的欲魔和影魔,而且,欲魔影魔从那之后就住在了宫里。

浑沌与欲魔影魔刚联手,还没过午夜,它们联手的消息就已经从京城传到了天疏阁主手中。

裴牧云回复:继续查。但点到即止,以谍报人员的安全潜伏为第一要务。

第194章 只教牧云醉春风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

开战已五个月有余,在浑沌的严密操控下,天疏阁军越发凯歌高奏。而随着朝廷人心的进一步涣散,出现了多起地方势力乃至朝廷军百户长、千户长带领手下兵卒弃战投奔天疏阁的事件。浑沌的疑心病也因此越发严重,但在这节骨眼上,浑沌竟没有走火入魔,反而大大放松了对朝廷将领的控制,这倒是浑沌第一次真正给天疏阁军的胜利推进带来了一些阻碍。

而暂且放手军事的浑沌,像是急需休养一般收敛了浊气缩在宫中,除了频召三魔密谋之外,突然没了任何动作。

如此反常,必有阴谋。裴牧云早就收到了浑沌招揽影魔欲魔密谋的消息,因此也并不惊讶。

但一如风云所料,京城阁员们对浑沌密谋的打探并没有得出更多结果。浑沌的密谋对象仅限三魔,没有征召任何重臣将领参与,目前为止,也没有点兵点将布置动手的意思,只是频繁与三魔在御书房密谈,确实也是无从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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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阁员据此推测,浑沌应该是将密谋的实施交给了三个魔头,其他一概不知,但随着朝廷军在战场的进一步失利,以浑沌狂妄的性格,应该无法再按捺太久。

预料前方即将揭幕的阴谋会是战局拐点,到时恐怕事多再难抽身,裴牧云和解春风趁着今日浑沌还没动作让天疏阁军全线休整,他们自己也回了玄真观探望猴叔,算是提前陪猴叔过年。

见解春风裴牧云回观,猴叔惊喜不已,把两个人仔细看了又看,生怕他们受了伤挨了饿,连声说回来就好。

解春风裴牧云的心中却是惊大于喜,距离上次回观也不过是一个多月,猴叔却似乎又老迈了许多,感觉自从师父走后,猴叔就老得快了起来。师父对他们两个是亦师亦父,对猴叔更是亦父亦兄,师父亲手将猴叔养大,这一人一猴共同度过的岁月比风云的年纪还要久,失去师父对猴叔的打击有多大不言而喻。

二人不敢明着表露担忧,只照样对猴叔说笑,打趣彼此说是想家了。

听俩孩子说是想家了提前回来陪自己过年,猴叔想了想,说既然大白日的有空闲,想让他俩带自己回黄山去瞧一瞧。

猴叔当年就是师父从黄山救下的小猴,虽自幼离山,显然猴叔也是想回故乡看看。解春风裴牧云哪还需猴叔多言,自然照办,当即哄着猴叔穿上了师父去年冬天给猴叔做的厚厚斗篷,由解春风抱着猴叔,裴牧云还用灵力给猴叔设了遮风屏障,风云二人这才脚下腾云,转瞬就到了黄山脚下。

二人依旧踏云而飞,只是放慢了速度,从山脚徐徐飞上前山,好让猴叔细细观览。

恰逢冬日雪后初晴,松杉雪染,云川峰林,好一副天开图画。猴叔定睛慢慢看着这天下第一奇山,并不说话,解春风问猴叔要不要入山找猴群聊聊,猴叔也是摇头,只说何必打搅、都不认识。

直到飞上光明顶,光明顶上冬阳熹照,眺望去,将奇秀七十二诸峰尽收眼底,这一览天下的开阔气势不愧其名。风云皆感慨此山灵瑰千面,山高谷深,岩领流瀑,猴叔也忍不住开了口,称赞绝色。

于是解春风提议走山路从西海峡谷出山,裴牧云与猴叔都无异议,路旁松树挂满了雪,仙境也似。走着走着,解春风终于逗得猴叔打开了话匣子,说起解春风少年时非要拉着裴牧云排演如何在恶霸扰民时帅气地从天而降等等囧事,把解春风臊得够呛,裴牧云还给猴叔补充细节,把解春风闹得直呼猴叔饶命、牧云饶命。

如此才欢声笑语,不知不觉就在对美景的欣赏中走出了山,山外也是青山绵绵,猴叔似乎意犹未尽,跟风云提起望星归当年似与好友在附近县镇歇过脚,风云一听既明,都说想去看看,踏云向附近城池飞去。

黄山归属江南州的徽州府境内,徽州府辖有六邑,山多溪密,易守难攻,此时战火尚未波及,附近小城竟有着年前该有的热闹。风云一入城便感应到县令是位修为不低的道修,但对方装作不知,还在给孤老送年礼,风云也识趣不去打搅,只与猴叔往街市上去逛。

本地人热情好客,但方言实在让外人听不懂,书斋掌柜倒懂得说“北边的话”,与他们讲解徽语独成体系,一府六邑各不相通,猴叔听得有趣,又问起此地风俗。出门时风云各买了一套徽州文房四宝以答谢掌柜陪聊,掌柜热情说能在宣笔歙砚上刻字留念,解春风见掌柜刻的一手好隶书,又聊了几句心得,出门时已是日渐西斜。

猴叔提议回观,风云正要答应,忽然双双停了步,对视一眼,解春风向猴叔解释:“得耽搁一会儿,有妖以妖气相邀,我们去看看。”

家人都在这,猴叔倒所谓耽搁,只是奇道:“你们说此地县令修为不低,竟有妖精在城内定居,还敢露妖气找你们。看来这县令人品很不差呢?你们倒是能收进天疏阁。”

解春风对师弟调侃:“你看,猴叔还给咱们操心阁员招纳,可见咱俩还小。”

裴牧云抿起嘴不接这茬。猴叔倒是接口肯定:“你俩可不是还小么。真当你俩多大呢。”

风云忍不住都笑了。

循着妖气一路走到了水街僻静处,此处建筑相对宽敞,显非贫民所居,却也不是什么大户大院。妖气的根源就站在一座徽派平宅门外等待,远远看去,那妖做的是妇人打扮,外披着件打了补丁的朴素披风,右臂挽着一个竹篮。

风云一眼就知这是个选择了女子化形的柳妖,细看才惊觉这柳妖竟已有孕在身,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怕她久站吹风。

他们刚走近,柳妖就撑着腰勉强福身行礼,解春风赶忙上前扶住:“夫人不必多礼。”

柳妖歉然一笑,对三位有条理道:“我本是河东一株金丝古柳,家乡曾遭疫灾,草木也不得幸免,多亏星归道长不辞辛苦,前来救苦救难。可惜道长来去如风,平灾既走,竟无人有缘道谢。当时共同遭灾的妖友们有个约定,无论日后谁有幸再见道长,定要代表大家谢过恩公。我们都还以为天长日久再会有期,不料再听说道长已是……”

说到伤心处,柳妖难掩悲色,却不愿故人高徒伤神,又收敛悲色强颜欢笑道:“后来我到江南访友,巧与夫君结缘,便定居了此地,万没料到,道长两位高徒今日竟踏足小城,实是苍天垂怜,圆我一桩遗憾。柳妖在此,替当年河东受灾的万千生灵,叩谢玄真派救命之恩。”

柳妖没说到叩谢就已拜倒,裴牧云与解春风措手不及,只能堪堪扶住,直道心领,不让她当真拜下去。

拗不过两位道长,柳妖只能放弃了叩头的想法,侧施了一礼,以全心意。然后掀开盖着竹篮的干净土蓝布,向风云与猴叔介绍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夫君虽任小吏,家中清贫,没什么好东西,这一篮子是自家夫君做的本地吃食,阁主剑侠别嫌寒酸,只是一片心意。”

原来这柳妖竟是本地县令之妻。

解春风与裴牧云这才看向她身后的平宅,是栋普通平宅,与邻里无二,有趣的是门外贴着的一副春联:官拜县令,天赐我当乡亲公仆长;妻娶河东,她封我做厨房镇守侯。*横批:乐在其中。

“倒是妙人。”解春风夸道。

柳妖顺他视线看去,见是夫君写的春联,脸颊立时泛红:“都是夫君信笔胡闹,恩公们莫要调侃。”

柳妖又将篮子递出,一定要风云收下,风云不便多做推辞,就也接过,考虑到跨种结合毕竟比凡胎凶险,裴牧云顺手给柳妖做了个平安符当回礼,柳妖急忙推辞,连道哪里敢当,但解春风还是让她收下了,还全说了柳妖回去休息。

柳妖刚走,猴叔就叹气:“咱回去吧。净干些好事,平白那么多人想他。”

风云不好安慰,只依言踏云而起,转瞬就回了青城山。

回到玄真观,裴牧云赶紧放出小纸人们去闹猴叔,不让猴叔独自闷着,等到嘴甜的小纸人们一口一个“猴爷爷”簇拥着猴叔要去看猫,裴牧云才放心地去帮助师兄布置起来,今晚他们陪猴叔提前过除夕,总得有个过除夕的样子。

天刚黑下来,山下芙蓉城的百姓们就放起了烟花,各色烟火以黑夜为幕争奇斗艳,其中竟还有云之南机术院改良的异种天梯烟花,可见芙蓉城百姓亟需节庆的喜悦来扫清战霾。荆楚天疏阁放在天上侦察气象变化的机械五彩鸡不幸被烟花扫中,误以为是极端气象频频示警,法士们不得不临时把它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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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今晚就放得这么豪气,想必明晚除夕的焰火会更热闹,裴牧云解春风想到如此团圆佳节只能让猴叔独自在家,心里都不是滋味,却也无可奈何。

这提前的除夕宴就摆在后院的石桌,护观灵阵完全阻隔了寒风,除了烟花,还有冬夜比夏夜更壮观的星野,在此赏景再合适不过。风云二人摆了一桌各色灵果,都是各地新鲜采摘,摆在一套三十六只讨巧可爱的异形碟子里,裴牧云还用灵泉泡了一壶阿藕送来的年礼普洱茶。

开宴前,裴牧云摆好了四副碗筷,斟了四杯热茶,解春风在后院施术放了一大群灵力金鱼,特意都变的是暖光,大到橙背白肚的鲸鱼,小到朱红黑带的胭脂鱼,各色各类的暖光鱼影照亮了后院,猫咪们立刻出动追鱼,整个后院顿时热闹起来,才去喊了猴叔。

猴叔被小纸人们哄好了精神,茶喝了两杯,每种果子也都试了一个,滋味合口的就多吃一个,有的往空碗里放一个。柳妖送的黄山烧饼也挺开胃,猴叔吃了两个。随后就欣赏着山下烟花聊起了近来后山发生的小事。听猴叔说着起近来有一老一小两头熊猫到后院竹林蹭竹子吃等事,裴牧云捧着茶杯,碧眸望向后院,不知不觉有些出神。

后院变化不大,老猫走了两只,寿数到了,没有办法。上个月又来了只新的,是个白毛鸳鸯眼的临清狮子猫,不知怎么被兽夹夹住了腿,哀叫得声嘶力竭,把猴叔引了过去,猴叔给它清理伤口养好了伤,看它少了条腿放出去活不成,也就留在了这里。

这只狮子猫倒与先前的猫都不一样,并不欺负人参,反倒很黏人参,人参受宠若惊,无怨无悔地给它当拐杖,一猫一参到哪都一块。现在就在溪道边依偎着,人参拿参须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溪水里倒影的星星,狮子猫偶尔鼓励地对它软喵一声,人参就打得更起劲了。简直跟小情侣似的。

师兄做出的灵力金鱼们在后院中自在游动,偶尔跃入溪道,偶尔飞入林间,人参已对它们不感兴趣,但其他猫猫们还是对灵力金鱼热情十足,捕猎似的追着跑,一些满心撸猫的小纸人就追着猫跑,把后院搅合得十足热闹。

其他小纸人们也没闲着,有些散落在桌上或站或趴,乖乖听师兄陪猴叔聊天,有些在排演不知什么戏码,裴牧云早就和它们约好只能在流瀑亭里排演,来个眼不见为净,然而冬日无需消暑,猴叔关了流瀑亭的机关,没了水声遮掩,时不时就会听见“师兄,汝再不记得吾,吾就去跳云!”之类的逆天台词。

在这片热闹之外,裴牧云侧耳细听,能听见竹林里梭梭的折枝声,想必就是猴叔说的蹭竹子吃的熊猫们。

裴牧云思忖着是否要放出灵力去探探熊猫的身体状况,就听师兄喊了声牧云,与他合伙说起了军中趣事,让猴叔听个开心。

但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又聊回了正事,说起浑沌是字面意义上开天辟地时那一片浑沌要如何定义它的生死又要如何才能消灭它之类的,猴叔连忙打住:“罢了呀,休息都闲不住,真是和你们师父一个德性。”

风云赶忙讪笑换了话题,又找出趣事来说,不再去想浑沌那鸟东西。

最后说笑到茶尽之时,猴叔熬不住夜,先去睡了,于是他们一起浇了无人喝的那杯茶,将堆满果子的碗送到前殿,供奉在灵位前,风云二人才将猴叔送回了屋,猴叔让他们也早些休息,虽说是提前过除夕,却实在没必要守岁,两人点头答应了,复又返回后院收拾。

裴牧云倒去残茶,换壶装了灵泉水,走回后院,发觉师兄竟不在。

他恍惚一怔,将青釉僧帽壶随手放在石桌上,立刻就要发动全身灵力去寻,幸而刚走了半步就看见师兄在竹林里,正抱着大熊猫崽子揉捏,把大熊猫崽子抛高又接住,对着大熊猫崽子笑语。

裴牧云闭眼调节了心绪,才眼望着师兄,慢慢朝竹林走去。

一路上,他路过依然在空中自在悠游的灵力金鱼,路过依然潺潺蜿蜒的溪道,走入一如往昔的竹林。裴牧云想起那个夏夜也是如此,他与师父聊着天,等待师兄回来,结果……

想到师父在他还没开窍时就看出了他与师兄彼此倾慕,假如师父还在,一定会为他们高兴,他与师兄说不定还能……可师父已经不在了,迦陵叔也走了,就像外公外婆……

裴牧云驻足抬头,在壮观美丽的冬日星空与争奇斗艳的烟花之外,那封神榜依然挂在天上碍眼,他不怕死,他从来不怕,他只怕……

“牧云?”

是师兄。

裴牧云循声望去,撞入师兄担忧的深金眼眸,他回想起那日儒门阵中鲜血淋漓的小白龙,不禁上前一步,紧抓住解春风的衣襟,在师兄疑惑担忧的再次呼唤声中,裴牧云将脑海中的担忧后怕全都敞开给师兄看:我不愿意离开你活下去。

师兄通过法网向他承诺:那就永不分离。

于是裴牧云吻上师兄的唇。

解春风揽过裴牧云,带着师弟一同倾身倒入他不知不觉招来的灵云中。

因为要时刻准备战斗,他们一直穿的是师父给做的那套带铠战衣,而正因为是师父给他们做的,此刻想来,不免有种背着长辈干坏事的意思。

解春风吻得急切,手上却像是剥荔枝似的又轻又慢,摘去牧云的臂铠,再去轻扯牧云的腰带,显然是打算慢慢来。

灵云被解春风下意识塑造地像是半个巨大的珍珠贝,裴牧云躺在云贝中,解春风怎么看都觉美不胜收。

突然一阵熙熙攘攘朝着竹林涌来:“主人猫猫呐?”“对呐对呐,主人猫猫在哪里?”“主人猫猫去哪儿呐?”

裴牧云立刻就要抬指施术阻止小纸人们闯进竹林,却被师兄按住了手。

裴牧云微微挑眉,给了师兄一个疑问的眼神,解春风却只是坏笑,不知何时又招来一大团灵云,如另一半贝壳般盖住了他们。

好么,竹林里一个巨大的灵云珍珠贝,嫌不够显眼?骗孩子也不是这么骗。

“它们进不来。”解春风胸有成竹,拉着牧云继续。

裴牧云本还想说什么,却被吻得忘了。

解春风也没能贯彻慢慢来的打算,情到深处,本就难以自持。

外面小纸人们蹦蹦跳跳进了竹林,四处呼唤着主人猫猫,偶尔呼唤两声主人师兄,浑然不知主人猫猫已被主人师兄咬在了嘴里。

呼唤未果,终于有小纸人发现了这个突兀巨大的灵云珍珠贝,呼朋唤友之后,小纸人们先后向云贝聚拢过来,围得水泄不通,有些小纸人干脆跳到了云贝上拿小剑戳来戳去,“这是什么呐?”“主人猫猫是不是在里面?”

裴牧云不由紧张起来,春风也是一声闷哼,幸亏小纸人总能被自己人带跑:“哼哼,汝们真是健忘,吾观此物颇像南海龙宫外的蜃妖。”“不好!难道它们对主人猫猫念念不忘,前来投奔?”“不要蜃妖!不要蜃妖!”“快把它抬走!把它抬走丢掉!”

解春风愕然失笑,幸亏忍住了笑声,裴牧云摇头闭眼,不知该说什么好。

更让他不知该说什么好的是师兄居然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

但很快,他也说不出话了。

然而,云贝外的小纸人们七嘴八舌地投票过后,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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