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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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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Chpter 224 秘密任务

令南平意外的是, 直到她重新坐回华栩骞身边,他也并没有质问她消失的这段时间去做什么了。只是很平常的朝她点了点头,轻声询问起她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休息。

南平其实也是想休息的, 不过她现在可没时间回房间休息,毕竟今晚还有任务要做呢。于是她摇头, “不用,我还不困,可以再待会, 华大哥你要是累了, 可以先回去休息的。”

她这话说的很顺口, 几乎是出于关心的态度, 只可惜听进华栩骞的耳朵里像是变了一个味道,有那么点别的意思。就像是不耐烦又或是不在意, 总之,华栩骞怎么听,心底都不太舒服。

他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把这种烦躁的情绪归咎于, 或许是在公众场合下待久了,闲杂人等太多, 他不适应。

完全没有想到以前他在国外参加几天几夜的宴会时,从来都是随心所欲,一点没有烦躁情绪的。显然他全然没往不对劲的方面想, 只觉得是刚回国,水土不服罢了。

况且南平有自己的意愿, 她是个独立的个体,就不应该必须受他管束,她不是又薇, 也不能是又薇。

想通了这一点,他的眉头又重新舒展开,心平气和地笑了一下,“我不累,只是担心你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场合,要待这么久,身体吃不消。”

“我倒是没事的,身体素质比较好,你不用担心我,不过我看姐姐好像真的不太适应——”说到这,她突然顿住,用手指了指前方喝得已经有些微醺的程又薇,身旁还靠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梳着大背头的年轻男人,“咦,那人是谁啊,姐姐好像跟他很亲密呢。”

华栩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程又薇的手正好挽住了那个年轻男人的胳膊,半张身体都倚靠在那人身上,而那人似乎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眼神一直再往私人休息室瞟,看样子是想带她离开宴厅。他不由地眸色一凝,神情瞬间肃杀起来。

南平注意到他情绪的波动,心下不禁感叹,有些人虽然蠢,命却是好得很,即便华栩骞不是很待见这个亲侄女,可是对她该有的好,那也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的。

何况眼下来看,他对程又薇至少是真心管教的。其实可以理解,毕竟这是亲姐姐的女儿。

而华栩骞是个看重家族的男人。

孟观文这招还是用对了,确实能把他合理的支走。

只是还需要再添一把火,她神情担忧道,“华大哥,姐姐这样不行的吧,那个男人好像要把她扶去休息室呢。这可不行,那人的人品家世我们都不了解,到时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要不你在这等我,我这就去把她带回来。”

说着,南平就要起身,却被华栩骞及时按住了肩膀,只见他起身对她嘱咐道,“你不用去,我去就好。我会直接把她带回房间,你在这自己玩一会,不要乱走动,金池的宴会还是比较开放的。”这话的言外之意,自然懂得都懂。

南平随即微愣了下,之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脸红般点点头,遂又仰头冲他甜甜一笑,“好,你放心去吧,我不会乱走的。”当然,要是出了什么事,被人拉走,那可就不是我主动的了。

她笑得很乖,眉眼弯弯的,红润的脸颊像是被染上了胭脂,娇艳的不像话,又似乎带着些青稚,看上去清纯至极,不容人采撷半分。

华栩骞看她良久的眼神中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那情绪顺着脑海翻腾而下,引发起全身的燥热,只见他薄唇动了一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克制地说了一句,“坐在这等我。”便果断的踱步离开了。

等华栩骞走后,南平脸上的笑意才淡了下来,她无聊地看了看周围,随后状似随意般拿起桌上的香槟便开始喝了起来,等她喝了几杯下肚,觉得没什么晕眩的作用,便又换了红酒一起混着喝,只是喝酒的模样看上去甚是悠闲,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就在她觉得差不多了,准备起身时,程景明却在这时走了过来,目光注视着她红润的脸,不禁蹙了下眉,“你喝酒了?”

南平歪头,看着他的眸色里似弥漫着一层朦胧的水雾,只见她点头,“喝酒不是很正常吗?你怎么过来了,刚刚不是还跟人在交际嘛。”

“我不放心你,就没跟他们聊多久。”程景明叹了口气,“你有些醉了吧?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他刚伸出胳膊,就见南平先是晃晃悠悠的起身,随后清凌凌地朝他笑了一下,便敞开胳膊扑进了他的怀里,勾住了他的脖子,连一半的脸蛋都埋进了他的肩颈里。

嘴里嘟囔着,“别管我了,我没醉,程又薇还没有被华栩骞带走,我现在不想回房间,你带我出去吹吹风吧,好不好?”

程景明搂着她温热娇软的身躯,一时有些松怔,只是越发收紧的胳膊,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他闭了闭眼睛,鼻尖在她的脖颈处轻轻碰触了一下,片刻便睁眼,放缓了语调,“不行,你喝醉了,我得送你回房间。”

“我不要!”南平挣扎了好几下,都挣脱不出程景明的桎梏,只听他安抚道,“乖,回房间睡一觉就好了,明天再带你去吹风,好吗?”

半晌,久不听见她回话。他偏头望去,怀里人似乎睡着了一般,闭着眼睛,脸颊红扑扑的,像个孩子一样纯真可爱。

程景明见状松了口气,指尖在她脸侧轻轻摩擦了一下,随后立马把她横抱起来,准备把她送回房间。

却不料刚转身,便被端着酒盘的侍者撞了一身,而盘中的红酒一大半都洒在了他的胸口,还有些酒渍顺着他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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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流到了南平的礼裙上。

逼不得已,程景明只能快速把她放了下来,用胳膊搂着,偏偏两人的礼服都是浅色的,酒渍染了就必须得换一套,他一脸冷意地看着正拼命鞠躬致歉的男侍者。

“非常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先生。”说着,这个侍者便想要跪下。

程景明看出他的想法,立时阻止了,“不用了,现在马上滚蛋,别碍事。”在宴会上,他不想因为一个侍者让所有人看笑话。他冷静地掏出手机,拨打了下属的电话,“把预备的礼服放到房间,我一会就要更换。”

之后,挂断电话,扶着南平就要往大厅通道走。

没成想这个侍者却不动声色地跟了上来,“先生,我看您有些吃力,需要我帮您一起扶一下这位小姐吗?这样会快一点。”

程景明看也没看他,只是冷冷拒绝,“不用。”谁知南平似乎被吵醒一般,又开始挣扎起来,闹着不愿意回房间。

他皱着眉,尽量轻一点桎梏着她,可惜这样确实费时间和精力,还得防止她不要蹭到他胸口的酒渍,那里还是湿漉漉的一片。

程景明睨了一眼还躬身跟在一旁的侍者,在南平又晃动的片刻,终于松了口,“戴上你的手套,来帮我扶着她另一边胳膊。”

“是是。”侍者立马掏出折叠在胸前口袋的白色手套戴上,随后便上前一步,扶住了南平的胳膊。两人一起把她搀扶到了大厅通道口。

这时,有个电话打进了程景明这里。

他蹙眉停下脚,掏出手机查看,是助理打来的,立时接通,“怎么了?”

电话那边似乎有些吵闹,程景明拿远了点手机,眉头皱得愈发紧。

正要挂掉,便听那边传来一阵急促慌张的求助声,“大少爷,大小姐被华总扶回房间,喝醉了吐了一地,正好撞上取礼服过来的人,这下备用的礼服全弄脏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怎么会撞上的?你手下的人这点事都办不好?!”程景明冷声喝斥。

“…他…不是我手下的人,我手下的人肚子不舒服去上卫生间了,临时吩咐了个这里的侍者送上来,他想的也是我在这里,不会出什么问题。哪知道这侍者送错房间了,看到华总的保镖们站在对面房间门口,就想也没想送进去了……”助理越说,额头上的汗就冒得越大。

程景明神情阴沉的听着他解释,半晌骂了一句废物,便失去耐心地挂断了电话。

旁边扶着南平的侍者眼神动了动,小心翼翼地适时出声,“先生,其实金池这边为了宾客们方便,也准备了很多套备用礼服,就在一楼后厅的衣帽间。只是尺码款式这方面我不太清楚您和这位小姐的需求喜好,您看要不我们先过去选一选?待选好了后,我让人送去房间,可以么?”

程景明在做决定方面向来果断,他认真思绪片刻,立刻权衡了一下,“不用那么麻烦,你在这里先扶着她,我去后厅选。”

随后他松开手,在离开之际又警告了侍者一番,“就在原地不要乱走动,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知道后果!”

“是,您放心。这边通道很少人会过来。”侍者低头应下,做了保证。

程景明这才放心离开,他已经快速算好了时间,最快十分钟后就能回来。这期间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那一秒,原本乖乖闭着眼睛的南平,霎时便睁开了眼,目送着程景明的身影彻底消失,她便站直了身体。

对不住了大哥,虽然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人,可是这终究是秘密任务,要是被你知道太多,我也是放不下心的,就只能牺牲你了。谁让你那时过来得就那么巧呢。

她转头瞥了眼低眉顺目的侍者,轻声问了句:

“孟观文人呢?”

第225章 Chpter 225 重拳出击

“先生说在二楼通道口等您。”说着, 又转身朝身后一个员工通道指了指,“请您往这边通道走,这里没有摄像头, 不会遇到任何人。”

南平瞳孔移了移,顺着侍者指尖的方向走了两步, 随即又停下,微微浮动的睫毛下镶嵌着的轮廓剪影,使她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精致。

只见她停下脚, 偏头朝侍者勾了勾手, 侍者不明所以的抬脚向前, 紧接着, “啪”地一个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霎时红肿了一片。

“为了任务, 孟观文应该吩咐过你后续怎么说,我没猜错的话,你会说是我挣脱了你跑了出去吧,这个理由虽然不错, 也不会牵扯到任何人,可是你自己岂不是自身难保?”

她伸手把他的下巴抬了起来, 细细看了眼红肿得程度,“所以这话你得改改,改成孟观文从你手里把我带走了, 我看上去似乎不怎么排斥他,他的嘴巴又会哄人, 我听了他的话想要出去吹吹风,非要跟他走。你不想放手,就被他扇了一巴掌, 逼不得已只能松手。明白了么?这样你才有可能留一口气活着。”

“……是小姐,我明白了。”侍者莫名害怕的颤抖起来,低垂着眼回道。

“很好。”南平眼神平缓,勾唇笑了笑,随后把他的头给撇了开。转身消失在了通道口后方。

五分钟过去

在南平刚踏上第十九个阶梯时,孟观文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她眼前。

她提着裙摆,最后一个阶梯被前方偌大的人影淹没,不由蹙眉抬头,便见孟观文倚靠在楼梯扶手上对她笑着,薄唇勾起的弧度显得异常挑衅,漂亮的眉眼含着一丝得逞的狡黠。

“哟,这么慢啊,我吩咐了那么多人来帮你顺利脱身,算了下时间,你还是慢了两分钟。这效率是不是有些低了?”

南平也不生气,只是平静的看着他,脚下功夫也不停,直直的踩上了最后一个阶梯。这个距离让两人靠得很近,几乎能闻到彼此的气息。

她凑了过去,孟观文便忍着不适向后仰头。挑眉询问她,“你做什么?这儿可没有摄像头,你演了也是白瞎,根本用不上。”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副一丝不苟的装扮不太合理,还是乱一点比较真实吧。”说着,她就伸手一把扯掉了他的领带,由于力气过大毫无顾忌,没注意到领口的胸针勾着衬衣,也顺带一把扯掉了。

“等——”下还没说出口。

紧接着就听“撕拉”一声响,孟观文西服里的黑色衬衣便裂开了很大一个口,看着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很激烈的事情,被人挣扎着手动扯开的狼狈样。

“你发什么颠!!”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看见她手心抓着的领带和胸针扣,不禁一阵气急。

“为什么生气呀,这只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啊。”南平纳闷地看着他,眼底的讥诮却很明显。她也不打算掩饰,反正互相都看不顺眼对方,真实一点不好么?

“哈?”什么鬼理由!

孟观文这会是真气笑了,“行,你做的很好,这种敬业的精神真是值得我学习,我突然觉得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完成今晚的任务,反正你也能做很大的牺牲不是?”他后槽牙磨得咔咔响,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恶劣。

很快,便是大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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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动作,孟观文从背后伸手,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的速度猛得搂过她纤细的腰肢,紧紧抱进怀中,死死扣着她的后脑勺埋在他的胸口处。

柔软的触感摩擦而过,带着令人不适的症状一并而起。

可他此刻也没功夫多想,只狠狠得一把把她往旁边带去,两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二楼的廊道口,远远看去,摄像头里只能扫到两个模糊的身影。

“你想死——”南平挣扎起来,伸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可孟观文早有防备,松开扣住她后脑勺的手,直接把她两只嫩白的手腕收拢,反身扣在了她背后。

“是啊,我想死,你能弄死我么?”孟观文嘴贱道,勾唇笑得恶意满满。

胳膊扭动之间,让南平疼得眉头紧锁,眼眶立马就红了起来,浮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翻涌起滴滴水痕,她幽幽地望着他,眼里的泪珠晃荡了几圈,便无声地滑落下来,流在了他没有衬衣布料遮盖的胸肌处。

灼热的触感烫得他瞳孔微颤,只见孟观文嘴角一僵,挂着的笑意慢慢消失殆尽。

而就在这时,南平瞅准时机,张口咬在了他的锁骨上,疼得孟观文立马松开了束缚在她手腕的手,待身体得到自由,南平便松口转身就往前跑。

孟观文咬牙,边揉着被咬出一排牙齿印的锁骨处,边抬脚勾上去。正好绊住了南平的腿,一不留神,就摔在了廊道的地毯上。

眼见她撑起手臂还想跑,孟观文也顾不得疼,立马躬身覆上去,环住了她的身体,把她禁锢了起来。

谁知南平还在挣扎,转身抬起胳膊肘就想给他下巴来上一击,刚吃了亏的孟观文哪能还上套,立马就俯身压了下去,顺便把她的两只胳膊都抬了起来,越过头顶,扣在了地毯上。

“可以啊,牙尖嘴利,你属狗吗?”他恶狠狠地盯着她,右腿抵在她双腿中间,防止她抬腿踹人。

这女人喜欢玩阴的。

“松开!细狗。”南平骂了一句,开始对他进行人格上的侮辱。

孟观文哪能听这个,他正好还没报她那句小的仇呢,这不是正正好了,他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猛得抬起来。

伸嘴就啃了过去。

像只不会接吻的狼崽子。

因为被狠狠捏着下巴,南平被迫只得张开嘴。正好给了他可以发挥的空间。

带有攻击性的,激烈的,横扫每一寸领地。像是食人花吃到食物闭合的状态,吮吸着食物最嫩的部分,分食嚼碎。

任血液流进喉咙里。

热气蒸腾,气息交错。黏腻得像芦荟胶撕拉开的不明产物拉丝后滑落。

在分开时,还落入了脖颈。

南平喘息着,起伏的胸口晃荡在孟观文眼前,刺眼的冷白色,如连绵不绝的丘岭,看着极有存在感。

他莫名盯了几秒,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眼神闪烁着古怪的光芒,笑着说,“话说,我还没还你一口呢。”

还没等南平平复下来,便吃痛得皱起眉,眼泪瞬间没过眼睑,“孟观文,你该死——”

话还没说完,随之而来的灼烧感便让她浑身一颤,她垂眸凝去,只能看见他黑如墨的发顶。

南平眼神一横,猛得抬腿,孟观文见她又挣扎起来,立马松口,伸腿压制住了她。

“怎么?我就是已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你就不乐意了?天下哪有像你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呢。”他笑起来,眸色亮得惊人。

却见她并不答话,而是又盯着他的脸久久不吭声。

孟观文探究的神色刚镀上眉头,便见她朱唇轻启,细小软糯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你好像演得很投入啊。”

他瞳孔骤缩,僵在原地。桎梏住她的力道随之一松,南平趁着这个间隙,立马挣脱着猛得推开了他,迅速起身跑远了。

待孟观文反应过来,也只伸手抓住了一条被灯光照得反射着五彩斑斓的飘带,光芒扎进他的眼球,让他恍惚片刻。

随后他起身,握拳摩擦过嘴角,盯着前方的脸色阴沉至极。而在感受到手指处沾染的湿润触感时,又怔松了一会。

哈?

恶心死了

南平一路踉踉跄跄跑过好几个房间,行到拐角处的尽头那间标着名号的独立套房,她才停下脚,缓慢靠近,走到门前,故作急促地敲了两声。

很快,房门便开了。

先映入南平眼帘的是言知洲的脸,只见他看到她眼底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后意识到她是来找瞿蕤琛的,又立马暗了下来,再之后又眼尖的观察到她不对劲的地方,担忧夹杂着浓烈气愤的情绪,便完全覆盖住了整个眼底。

他侧身让她先进来,待关上房门,才立马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

言知洲的怒意在看到后背被扯乱了的礼服那刻,瞬间达到了顶峰。

他一拳打在了墙上。

倒是给南平吓了个激灵,当然这是演的。她一直都知道言知洲对她的那点想法,会这么生气,这并不奇怪。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是刺激到他了。况且肇事者还不是他的好哥们瞿蕤琛。出于兄弟情份,他当然也是有资格替瞿蕤琛生气的。这是他觉得理所应当的心理状态。

不过南平并不打算直接告诉他,她都说了的话,还怎么达到最佳的效果。况且,她现在是个酒醉的人,情绪波动是很容易放大的。

于是,她异常嚣张的推开了他,一副猫咪受到伤害应激了的反应,独自跑到客厅的沙发处抱住了双腿,蜷缩起来。

你自己慢慢去猜吧。

“南平,你是醉了吗?”言知洲向后踉跄几步缓过神来,抬脚走了过去,边说边蹲在了她面前,“你先跟我说,蕤琛他在洗澡,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尽量放轻声音,双眼平视着她,眼底的疼惜和隐忍仿佛在做争斗。

后见她根本不搭理自己,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我要瞿蕤琛”这五个字,他不禁心脏一缩,伸手辖制住了她两边的肩膀,“南平,告诉我,是谁伤害你?”

别问了大哥,要是告诉你了,还有瞿蕤琛什么事,自己去查不行么。

她略略掀起眼皮,有气无力的瞪他一眼。仍旧是什么都不说,抽空还给他来了一脚,送上一句“滚蛋”套餐。

言知洲立时抓住她的脚踝,沉下眼睫,手指迅速收紧,见南平眉头蹙起茫然地看他一眼,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这个反应不太对劲。

不由松开了手,胳膊垂了下来。

只是仍旧不死心,“你哪里受伤了?我帮你看看可以吗?房间里有药箱。”

南平抿着唇,一双迷蒙的瞳孔注视着他,像是看不清他的脸,她手撑着胳膊,偏头倾身探过去,“你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

“我是言知洲,你不记得我了?”他看着头与他越靠越近的南平,近得连她粉唇上的洇湿,唇瓣缝隙中的小巧舌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随即眸色一暗,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原来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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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知洲啊。”南平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绽放的美丽映衬得她十足的诱人,甚至能清晰的观察到对方喉结的滚动,她像个好奇宝宝,伸出手刮了一下。

被刺激到一般的言知洲,瞳孔地震,立马向后仰去。

摔在了地毯上,一时没回过神,只是怔在原地没有动。

这时,正好瞿蕤琛洗完澡从浴室走了出来,听到一些动静,眉头蹙了蹙,也顾不得穿上外套,直接穿过走廊,去了客厅。

他此时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状态,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水珠,从他流畅立体的轮廓划过,溜进了v型领口处。

“这么大的动静,是谁来了?”他话音刚落,便见南平和言知洲正已一种奇怪的姿势对峙着,氛围还弥漫着一丝暧昧。

紧接着,他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南平泪水涟涟的落在脸颊上,眼神间含着十足的受伤,瞧见他的身影出现,立马光脚跑了过来。

瞿蕤琛自然而然得敞开双臂,一把把她跑了起来,把她的腿盘在他的腰间固定,防止她掉落。

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不禁心口处泛起了强烈的疼痛感,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起她的脸亲了上去,把她脸上的泪珠全都舔舐掉。

“怎么了?言知洲欺负你了?”

瞿蕤琛凝眉问道,并没往言知洲的方向瞥一眼,只等她不再抽泣,朦胧的眸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他才看出她的一些不对劲,“喝酒了?”

随后又注意到她礼服上皱皱巴巴的痕迹与深红色的红酒污渍,最显眼的还有胸口处的一排深深牙印,神情霎时阴森可怖起来,“谁弄的?”

他手指在牙印处强行擦拭了几下,直到南平疼痛不耐,扭动着身体想要下来,瞿蕤琛才松手把她放了下来。

随即也没再问她,而是走到言知洲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幽寂而危险,像一条蛰伏很久准备狩猎的豹子,“起来,我有话问你。”

言知洲也冷冷注视着他,撑着胳膊站了起来,只是还没等他站稳,就被对方重重打了一拳,直接让他摔在了茶几上。

他嘴角流出一丝血痕,后知后觉才觉得疼痛。

“那印子是谁咬的?”

这一句无疑是在火上浇油,燃得更快。恰好言知洲也有火发不出,回神过来重新站起身,又狠狠还了回去,吼道:“我他妈也想知道啊你问我?!”

很快,两人便扭打在一起,一时脸上纷纷都挂了彩。

南平看得一阵无语,她揉了揉胸口处的牙印。想着也差不多了,转身便走去了入门口,开门跑了出去。

她可不乐意留着劝架,况且你指望一个喝醉了的小女孩,能干点什么好事呢?

第226章 Chpter 226 顶楼

南平从瞿蕤琛套房出来后, 并没有急着回房间,而且按照原计划先找个地方躲两个小时。

她轻松地避开了所有摄像头的区域,一路乘私人通道到了游轮顶层的花园茶室。

这里很多名贵独特的花种, 甚至形成了一个诺大的花圃围绕着,非常适合隐藏。且夜晚温度低, 这上面很少有人上来,更何况还是在最顶层,即便有人来, 诺大的花园圃子, 想要及时发现她, 也是不容易的。

果然, 南平上来的时候,这里空无一人。

她满意地环视四周, 最后选了一个靠近辅助通道的位置,这里是单独供金池的侍者上来打扫用的,只是位置非常窄。道口被藤蔓和花枝遮挡住,非常隐形。原本这也是刻意设计的, 目的就是为了美观。

很少有人会关注这处。

大多数人上来喝茶也只是坐在茶几沙发上,闲聊片刻, 吹吹海风,便会返回。

不会停留太久。

这里打扫的很干净,南平也实在有些疲乏了, 想也没想,便直接躺在了地毯上, 打算闭目养神片刻。

殊不知是她之前精神过度集中还是体力上的透支,一放松下来,立马就陷入了睡梦中。连有脚步声传来, 也毫无醒来的征兆。

钟白鹤是上来喝茶看书的,他大姐知道他喜静,让侍者推荐了游轮上几个茶室所在地。他瞥了一眼,随意指了一个。没成想竟然误打误撞地来了个风景不错的地方。

他走到茶室中心处,躬身把书先放在了茶几上,没有急着坐下,而是去了移门边,这里四面都是可推拉的玻璃幕墙,倒是很适合赏景。

钟白鹤走了出门,双臂微微交叉撑靠在扶手栏杆上,八一四八一流9流三。俯身向下看,平静着凝视着湖面被风晃起的阵阵波纹,在船身霓虹灯的映照下,满是珠光粼粼。

他久久注视着,脑子里想得却是国外的那次木仓击暗杀,原本以为可以逃出生天,最后却是不自量力,永远倒在了那片血泊之中,到死都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钟白鹤闭上眼睛,感受到了心脏跳动的规律,遂又垂下头,睁开双眸笑了。

天下之大,那么多奇幻的事不能做任何解释,他如今能活着,已然是好命。

所以,自他回钟家之后,他就开始信佛了。

钟白鹤吹了一会湖风,感受到夜深微凉,便转身回了茶室内。

关上门的那刻,无意间瞥到了一双白嫩的赤足,隐在花圃深处,如若不是这扇移门靠后,他都不一定都察觉到。

他拧着眉慢慢走近,脑子里还在思绪着是不是哪家纨绔子弟玩死了一名女侍,丢在了这里没有处理。毕竟这种事,常有发生。

待愈来愈靠近,他先是半蹲下,伸出手微微触碰了一下脚心,是温热的。他眼皮抬了抬,放松了下来,活着的还算他运气不差,不然这处没有监控,还真不好说是谁把她弄上来的。

钟白鹤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让人上来处理,他边伸手拨开花枝的遮挡,边通着电话,直到垂下头彻底窥见了真容,不由地身形一僵。

电话那头人声传来,还未说什么,他就立时挂断了。

她怎么会睡在这里?

钟白鹤一顿,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些复杂的情绪,随后视线瞟到了她胸前那处已经变得有些浅粉的牙印上,不免呼吸一滞。

瞳孔晃动间,晦暗如深潭的眸子变了又变,直到手心感受到她身上的冷意,神情才归于平静,终是克制下来。

他脱掉了身上的西服外套,俯身轻轻盖在了南平的身上,没过她的胸前,直到她只露出一张岁月静好的脸,他才俯瞰着,脑中的回忆像是走马观花,迅速就过了一遍,定格在这张脸上,旧日之事却无比的清晰浮现。

钟白鹤手指微微触动,想要去触碰她的脸,却止步于半空,之后握成拳漠然起身,那漆黑的发被风吹拂着,自然垂落在他的额前,苍白的脸色被顶光照着愈发白冷逼人,莫名给人一种了无生气的绝望感。

半晌,他似乎看够了,向后退了两步,发现这个视角完全能看见她裸露在外的腿,随后观察了眼四周摆放着的盆栽大小,眼神选定了两盆,手脚都极轻地搬起,后放落在她身旁,完全隔绝了一切有可能窥见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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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钟白鹤才默然片刻,转身向沙发走去,却在走得半道上又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向后睨了一眼,他眸光深而静,锁定那处被藤蔓花枝遮挡的阴暗处,莫名眉梢一挑,原来这处也是个有秘密的地方。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似浮现了零星笑意,遂不再看,踱步回到了茶几中心区,缓缓地落坐在沙发上。

先是慢条斯理地倒茶小酌,而后才拿起茶几上的书翻看起来,身形好整以暇地倚靠在沙发上,专注的模样像是很投入一般。

至少落在程景明的眼里是这个印象。

程景明也是上来的巧了,他来的时候,钟白鹤刚看完最后一页,而南平也不知何时,被脚步声惊醒,她先是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盖在身上的浅色西服,后又不得不屏住呼吸,仔细倾听起茶室中二人的对话。

“真是很抱歉,打扰这位先生看书了。我是程家长子程景明,不知您如何称呼?”程景明向前走进,客气地交际起来,边说着还边环视了一下茶室内的布局,只是脸上笑意温和,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钟白鹤瞥他一眼,随后合上书放在了茶几上,淡淡眸子注视着来人,轻声回了一句,“钟家钟白鹤。”

钟家的人?

程景明心底诧异,他倒是不知道这位还是个身份极贵重的世家子,这倒是难办了。姑且只能赌一把脾性如何,至少看上去不像不讲理的,除了性子似乎冷了点。

“钟先生,认识你很高兴。”程景明笑着,又道,“我无意打扰钟先生看书,只是上来这里看看我妹妹在不在。这么晚了,她还没回房间,又联系不上她,实在是很担心。”

钟白鹤静静地听着,点头,“能理解。不过茶室从我进来以后就一直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并没有旁的人进来,程先生可能找错位置了,何况晚上顶层夜风大,很少人上来的。”

程景明一怔,“那可能真是我找错地方了,不过——”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对方单薄的白色衬衫,视线交错间,不动声色地问了句,“顶层风凉,怎么钟先生也没穿个外套上来?”

“很奇怪么?”钟白鹤自然而然地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缓慢地削了起来,“晚宴喝了酒,比较燥热,不穿外套上来,也很正常吧,一会削好了程先生要吃吗?”

程景明有些探究地瞥了眼他的神色,似疑惑不解,“那边不是有侍者削好的么?钟先生又何必亲自费这个力。”

“我喜欢吃新鲜的,何况一整个吃下比较能满足我的口腹欲。一片一片的吃,程先生不觉得这里面的水分都变少了吗?就像是被人偷工减料偷去了一部分似的,甚至有时候还得与人共享,这好像不是一件很卫生的事。”钟白鹤蓦然勾唇笑了一下。

又似回神过来,“我说太多了,程先生想吃这种片式的,拿这盘给你吧。”说着,他就把面前放置好的水果盘推了过去。下巴轻抬,示意他尝尝。

程景明虽觉得这人说话奇怪,给人感觉也很缥缈,但耐不住人家身份贵重,不想得罪了,只得礼貌上前端起了果盘,拿起果叉叉进了一片果肉里,象征性地吃了一个。

这时湖面的风浪又起,一并灌进茶室,带起一阵花香,满室的花枝随风摇曳着,晃动的姿态像是轻盈的舞女,自由恣意。程景明感受着这风,蓦然想起南平在失踪前一直嘟囔着想出去吹吹风。

他抬眸看了玻璃移门处一眼,那里是半开着的状态,可能是为了更好的通风,毕竟这上面没有装置新风系统,一切都很天然。他莫名注视了良久,随后放下手中果盘,抬脚向前走去。

只是还未走到移门口,便听见身后传来“咣当”一声金属掉落磕到餐盘的沉闷声。

他登时一愣,转身向后看去,发现钟白鹤的手心被刀刮开了一道长长的裂痕,大片的血液顷刻间流淌出来,似开闸的湖水,急不可耐的迸出。那刺目的红,灼得人双眸晕晃。

这伤势可不浅,程景明反应过来,立马转头跑了过去,关心道,“钟先生,你这手伤出血太严重了,还是赶紧下去治疗处理一下吧,不然说不定会留疤痕的。”

钟白鹤专注的看着手心处,“嗯”了一声后,又似乎有些抱歉,“程先生说得对,其实还是应该吃现成的,是我太固执了。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我的书,多谢。”

“哪里,钟先生不用这么客气。”程景明俯身拿起了他的书,两人便一前一后地出了茶室。只是出去后的那一刻,程景明似乎还有些不死心地转头瞥了眼那半开的移门处一眼。

这个明显举动仿佛被前面等他的钟白鹤察觉,只看对方捂着手伤,瞥见他的举动,笑着勾唇解释了一句,“那门是我来的时候推开的,出去吹了一会风,并无旁的人。”

程景明顿了顿,随后又面带笑意,“原来是这样,我本来也是想去把它关上的。”

两人打着语言机锋,似乎谁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心思。程景明果断按下电梯,待两人进去之后,钟白鹤才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程先生的妹妹更喜欢喝茶还是喝酒?”

“南平?她应该更喜欢喝茶吧。”程景明笑了笑。

“所以程先生才会找到茶室来?”钟白鹤凝视着掌心浓郁的鲜红色,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般,眉头都未蹙起半分,嘴角仍旧挂着浅笑,“都说喜欢喝茶的人,不容易喝醉呢。”

程景明笑着点头,“那倒是,我也是特别喜欢喝茶,这种宴会场合轻易是不会醉的。”

随后,他嘴角一僵,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底竟有一丝不可置信。

他立时转头看了身旁人一眼,那人似乎未所觉。

只轻轻回说,“这也是听说,凡事毕竟总有意外。程先生还是不要迷信罢。”他抬头,遂朝他露了个笑。

程景明移开视线,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像是绷着的什么弦突然断了,弦丝正在来回的晃荡,扰得他的大脑不得安宁。

银白色的梯门反射出他面色冷凝发青的脸,只见片刻,一只沾血的手伸过他的面前。

程景明的瞳孔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开始微微震颤。

第227章 Chpter 227 失控的场面(……

原来只是向他拿回书本。

是他精神太紧绷了, 失了态。

把人送回钟家套房,程景明便有些神魂不符般,步履蹒跚、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间。

他刚进门, 便瞧见华栩骞端坐在沙发处,揉着太阳穴, 闭着眸子,像是在等他。

“小舅舅,您没去查监控吗?”程景明顿住脚, 有些意外问了一句。

华栩骞睁开眼, 平静地瞥了他一眼, “查过了, 坐。”颔首示意道。

程景明望着他冷静的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便没动弹。他脑中的思绪还停留在钟白鹤的那句话上。他不想疑心南平骗他,他也想不通南平为什么骗他,更心中疑虑,华栩骞是不是发现些什么了。

华栩骞见他这副状况外的模样, 瞬间双眸微凝,眼神突然犀利起来。

“你居然对你妹妹有那种想法?”他不说哪个妹妹, 两人都心照不宣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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