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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剑法 符盈不介意干掉他,自己来当这龙……
抓捕河妖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 符盈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在晌午蹲守到了神出鬼没的江闲落。
彼时对方刚刚从正殿中走出,一低头就看到旁边石阶上坐着一个单手支颐向他弯眸笑着的少女。
和符盈打交道久了, 就连他也多少摸清楚了一些对方的脾性。
看着少女脸上纯真清澈的笑容,他谨慎开口:“何事?”
符盈拍拍衣服站起身, 惯会猜测他人心思的少女像是没发觉他抗拒心情似地走过来:“江掌门,您最近好忙呀, 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您有空的时候。”
江闲落的忙碌是必然的——万江被他们拉下了马, 玄石门的事情就全部落在了他一人身上。
从这几天偶尔见到对方低气压的状态来看, 不知道江闲落有没有一丝丝后悔在没找到帮手之前就先把万江拽了下来。
江闲落:“若有要事,找弟子告知与我便可。”
翻译一下就是:没要事别来找我。
这句话符盈左耳进右耳出, 继续接着自己的话说:“江掌门可以考虑一下收几个徒弟帮自己分担一些事情。”
她半真半假道:“比如我师兄, 就经常要帮师父挑灯处理宗门事务。”
“我经常闭关, 没有时间教徒弟。”江闲落淡淡道, “与其误人子弟,不如一开始不收。”
没有师父、没有徒弟、没有任何亲近之人……真的是出于他给出的这个理由吗?
“你有何事?”他又问了一遍。
符盈不动声色地压下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表情不变:“实不相瞒, 我自见到江掌门出手那刻便被您的风姿吸引了, 江掌门的素问剑法着实令我惊叹折服。”
……你那一手阴阳归流阵也挺令人折服的——指被摁着头弯腰的那种折服。
江闲落根本不吃她的吹捧, 心中的警惕不降反升。
他微眯着眼眸端详着少女,声音冷淡:“只待我们最后的计划完成后,我会亲自送贵宗离开,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这是你师兄也点头同意的约定。”
符盈略有些苦恼地摸了摸鼻子, 对他油盐不进的态度有些无奈。
诶……毒窟秘境的事情过后,江掌门对她的印象就发生了一点偏移,其实她就只是一个普通弟子呀,能掀起什么风浪?为什么要对她这么警惕。
没办法, 简单的办法不成功,只好用最麻烦的那种办法了。
她注视着对方冷淡的眉眼,干脆抛开了之前的伪装,单刀直入道:“江掌门,我想看您完整地施展一遍素问剑法。”
江闲落盯着她,不发一言。那张雌雄莫辨的姣好容貌在冷漠的表情下,更像是没有情感的人偶,压迫感十足。
符盈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掀起唇角:“您和大祭司在苦恼怎么将毒窟的阵法修复吧。”
几乎在符盈将那个词语刚刚泄出来一点音节,对方便拎着她瞬移到了别的地方。
符盈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环境,脖颈一紧,未出鞘的长剑便抵在了她的喉咙。
男人的长发垂落,将她困死在墙壁与自己之间,拇指顶开剑柄与剑鞘的连接处,剑身泄出的幽幽冷光映在他的眼底,含着不加掩饰的杀意。
江闲落:“慎言。”
符盈:“……”
她被人在脖子上架着刀威胁,此时心情很是微妙,第一反应竟然是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喉咙被压迫的感觉不太好,符盈抬起右手推了推横在脖子上的剑——没推开。
她叹了一声气,说:“江掌门,您今日火气怎么这么大?果然师兄说的是对的,人不能太忙,忙起来就容易烦躁没有耐心。”
还容易暴露信息。
符盈冷静分析着江闲落不经意间泄出的情绪,一边说:“我昨日特意下山去看过了,毒窟只在外围简单布置了一个障眼法,内部的阵法依旧是被魔修破坏的状态。”
“您和大祭司都不是阵修,但您也不信任玄石门内其他阵修,高阶的一次性符箓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获得。”
她弯起唇角,对沉默不语的男人说:“而我不同。”
“我的阵法之道是云真仙尊所授,实力足够修补阵法;我也是毒窟的知情人之一,还与您达成了交易。”
符盈伸出手指再次抵在长剑上,语气轻松道:“除了我,您还能找谁呢?”
——长剑被推开了。
她灵活地自江闲落的桎梏中挣出,远离墙边,歪头看他:“现在愿意答应我的请求了吗?江掌门。”
身形单薄的男人背对着她,无形的对峙在二人之中产生。
只是修为地位上皆处于下位的少女气势上却不输于他,眉眼间带着笃定的笑意。
只要他和大祭司还想要隐藏秘密,就必然会对她妥协。
好半晌,符盈听到对方说:“你师兄还在。”
若是让她师兄知道了自己教符盈禁术……他才刚刚接手玄石门,还不太想正面迎击问仙宗。
符盈挑了挑眉:“我说了,我只是想‘看’您的剑法。”
江闲落没有反驳她:“好。”
剑法非轻易可习得,他以为符盈所谓的“看”就是拿留影珠记录下来,等回去后再好好研究。
符盈也没有多做解释,简单和他约好时间地点后便告辞离开了。
但她刚走出门,没隔一会又转头走了回来:“我不认路,江掌门。”
这是实话,她一个客人,哪里来过玄石门掌门的住所?
江掌门额角青筋一抽,但人是他直接从外面拎回来的,只能亲自又把她送到了传送阵。
看着少女挥手离开的身影,江闲落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心累的沧桑感。
……他和问仙宗的执事和掌门大约有了共同话题-
从江闲落那边离开后,符盈马不停蹄又去找了一趟今如潮。
她在今如潮这边聊了很长时间,出来后,符盈开始检查自刚才起便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系统。
在回客舍的路上,她向系统问道:“发生什么了?”
系统一如既往地用没感觉的机械音给她模拟出鼓掌的音效,帮她调出来任务面板:
【主线任务:莫欺少年穷,成为修仙界龙傲天!(进度45%)】
【支线任务详情:调查问仙宗弟子昏睡事件(进度92%)】
【支线任务详情:完成玄石门的委托(进度100%)】
系统:【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奖励已发放系统空间,请宿主及时查收。】
符盈来了几分兴趣。
她先是去自己的系统空间中瞄了一眼。
之前【协助今如潮检查外门弟子】任务完成后获得了【颤抖吧人类】,因为这个道具的效果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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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符盈一直没使用过它。
此时在这个道具的旁边出现了一粒黑色的种子。
【一粒种子:龙傲天要有绝佳的耐心】
【凌冬不凋,越冬不死,涣然冰消——不试着将它种下吗?】
符盈盯着这个道具效果看了许久。她知道前两句话是指“忍冬花”,这粒种子应该就是忍冬花的种子。
但后半句是什么意思?是说这朵花能消弭严寒,还是能消融别的什么东西?
她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测,却不太确定。
系统好心为她提供了一个花盆,符盈在意识中将种子种下,按照要求向内注入了一点灵力。
下一刻,松软的土壤被一截翠绿嫩芽顶起,伸展腰肢显出非比寻常的生长速度,没一会便有了两寸长短。
忍冬不需要施肥也不需要浇水,只需要符盈每天向内灌注一些自己的灵力便能生长。
还挺有意思的,符盈看着系统空间中的盆栽,无师自通体会到了现代种田玩家的乐趣。
看完任务奖励,符盈终于将目光转移到了接二连三响起的任务进度提示音上。
据晏回青之前所说,因为系统没有主系统强大的世界线调取功能,不能提前预知事情,只能根据强大的计算能力看到过去发生的真相。
所以它的任务颁布和其他系统不一样,需要符盈在现实中接到了任务,它才会慢半拍地将符盈接到的任务收录成支线任务,再根据她的行为适时更新任务完成进度。
说实话,符盈没太听懂他给自己解释的系统怎么计算任务进度的公式,她也没见过他口中说的能提前预知世界线的系统。
系统在她这里只有三种作用。
第一个,作为媒介,帮她在没有云灵阵没有传音术的情况下联系晏回青,算是打不过就摇人的一个方式。
第二个,作为无情的奖励发放工具。符盈完成任务后它给出的奖励很有意思,相较于她在门派中完成任务会获得的灵器丹药,更倾向是一种因果类的法则——就像问仙宗戒律阁禁地中封印的“一段因果”一样。
这种奖励说不上强大,可也说不上鸡肋,处于一种只有在合适的地方使用才会真正体现出其价值的状态。
第三个,作为符盈的备忘录——这反而是她最常用的一个功能。
比如现在,她终于把半年前调查到一半但没结果的任务和现在的任务联系上了。
第二个支线任务的完成符盈不太惊讶。
这个任务之前的进度一直维持在九十,后来随着符盈探索的深入陆陆续续地涨了一点,在昨日得到了河妖角度的补充后进度直接蹿到了九十九。
刚刚她和今如潮又谈了一会千钧潭三方势力的详细情况,他补充了一些从万江口中挖出来的情报,成功让符盈的任务进度达到了百分之百。
主线任务的进度增加了百分之八,符盈也能理解,估计是玄石门委托任务的解决让她在千钧潭有了声望。
让她提起精神的是第一个支线任务的完成。
这个任务在符盈从问仙宗离开前前卡在九十。因为他们虽然理清了昏睡事件的始末,却没法解释伯奇到底是怎么从天虞池来到问仙宗的,也不知道这是否是别人利用伯奇对问仙宗的试探。
她还以为需要等小师叔从天虞池回来后才能有所进展,没想到玄石门也有这个任务的线索?
符盈问系统:“是什么时候进度增加的?”
系统翻了一下任务日志,说:【在宿主和宿主师兄提到“魔修”时。】
魔修?
符盈若有所思:“所以,伯奇可能是这个魔修从天虞池带到问仙宗的。”
从水漓的话语和最近发生的事情中,符盈大概推测了一下这个魔修的形象。
他至少是个巫蛊师,实力大约在元婴后期到归圣前期中间。性格多疑敏感,即便河妖是他亲自挑选的代行者也必须将她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安心。
但和盛贰乐于将自己暴露在外,毫不掩饰自己对古灵镇的控制不同,玄石门的这位魔修将自己的存在藏得很隐秘,不太喜欢亲自动手,更擅长躲在背后挑拨是非。
可一旦出手便狠辣果断,和其他魔道中人一样对魔族推崇无比,参考他在毒窟中毫不犹豫毁掉与河妖的约定,选择直接带走有利于魔君的鹣蛊。
伯奇的事情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留下,粗略看去就像是一场意外事件,很符合魔修喜欢隐于事件之后的行动风格。
在地理位置上,天虞池位于极北,玄石门位于极南,问仙宗夹在两者中间,也能解释对方在前往玄石门的路途中可以顺道去问仙宗观察伯奇的具体情况,把握晏回青等人在问仙宗的去留情况。
那他图什么呢?无论是伯奇还是千钧潭的河妖,都是那种很麻烦但也不是完全无法解决的事情,费尽心思只为了给人添堵?
等等。
符盈走到一半,忽然停住脚步。
来到问仙宗后经历的事情的回忆碎片在她的脑海中飞速掠过,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将所有事情牵连,桩桩件件的背后隐匿着不为人知的野心。
邬灵镇、西翠镇、千钧潭。
她无意识地将这三个地方着重剥离出来,半晌,符盈的眉头慢慢蹙起来了。
或许她应该换一个代称:
古灵派、问仙宗、璇玑阁。
随便抽出来一个可能没有看不出什么,可当这三个门派并列放在一起时,即便是凡间的七岁孩童都能脱口而出:
这是修仙界实力最强的四大门派之三。
符盈忽然理解了为什么这些魔族在明知不会真正对这些仙门造成打击,还要持之以恒地搞出这些试探了。
——因为他们想知道魔君死后四百多年过去,所谓四大仙门是否已经名不副实了。
他们想摸清楚修仙界的实力。
符盈自然而然地便想:摸清实力后的下一步是什么呢?
她冷静而客观地给出了答案:是依据实际情况,真正开始出手。
身旁溪流潺潺,檐前树木茂盛,浓荫覆窗,一派安静祥和。
——可谁又知道,在明天、后天、几年后,这里是否再次因人魔争斗而变成尸骸遍地的凡世地狱?
很多人或隐晦或直白地同符盈说过,修仙界不久后就会迎来重新洗牌的时机。
灵脉在悄无声息地移动,魔族在仇恨中蛰伏,看似平静无波的仙门之下是磅礴的暗流涌动。
艳阳高照的天空忽地被阴云笼罩,符盈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觉出一点山雨欲来的预兆。
所谓的“龙傲天”,便是在这样一个机遇与厄运并存,璀璨与黑暗共生的年月中一鸣惊人的吗?
符盈踩在石阶上,鞋底碾过已然枯萎的杂草。
若有龙傲天想要将她当做傻白甜、成为他成仙道路上的垫脚石——
符盈不介意干掉他,自己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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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龙傲天。
第92章 双子 “我怀疑玄石门中存在两位江掌门……
时隔两日, 符盈再一次被玄石门的掌门带到了自己两日前被抵着脖子威胁的地方。
不过这一次是她自己主动走进来的。
两日前的事情重点不在于位置,符盈也就只是匆匆一瞥,模糊地觉出这是封闭性很强的空间, 屋内光线昏暗,关上大门时只有一扇窗户透出微微的光亮。
今日她跟在江闲落的身后自正门进入场地, 才发觉看清了这处地方的真实面目。
江闲落走进门,熟练地将门口处的机关拨动了几下。
透明的阵法无声无息升起, 将此处完全与外界隔离。
符盈饶有兴趣地仰头看着阵法, 隔了半晌后说:“江掌门, 您可真是大手笔。”
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出来这个阵法同样也是自符箓中释放的,只是和普通一次性阵法符箓不同, 这种符箓可以重复使用。
而且符盈觉得这个阵法与毒窟内阵法的品阶差不多, 她的灵识只能在这个屋子中游荡, 却无法穿透墙壁。
说得直白些, 按照千钧潭的修士修为水平,江闲落在这个屋子里杀人都没人会察觉。
江闲落对这句话不置可否, 只道:“你确定要学这套剑法?”
符盈收回目光, 弯唇看着他:“自然。”
江闲落不清楚符盈的身世, 也无意去了解她更多的情况, 保持疏离对他来说才是最安全的距离。
他走至空地中央,手中佩剑浮现,声音淡淡道:“素问剑法共十二式,我先为你展示前十一式。”
符盈配合地拿出留影珠, 在后方对他比了一个“准备好了”的手势,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持剑男人。
江闲落握剑的手指紧了一瞬,他的视线偏移一瞬,似是投向了自己的佩剑, 又像是只是向旁边随意一瞥。
可当他掀起眼睑直直注视着留影珠后的少女时,脸上已换上了一副冰雪般冷淡的表情。
“第一式·灵枢。”
纤薄的身影在视线中翻飞,身姿矫健如游龙,又似锋芒毕露的长剑,绚烂的银光于昏暗的房间内乍现,剑影如织,带着不加掩饰的杀意。
他的身形灵动飘逸,如风般变化莫测而又悄无声息,前十一式剑法灵动迅捷地完成,收剑入鞘时符盈的耳边似乎响起一阵低低的龙鸣。
她回过神来,望着缓步走过来的男人笑道:“江掌门当真是仙人之姿。”
剑法的施展极为耗费心力,可江闲落的面上不见任何疲惫之态,显然是已经将这套剑法习得精髓,才能游刃有余。
“前十一式已为你展示完毕,至于个中窍门,需要你自行领悟参透。”江闲落尽职尽责对她说,“还有什么问题?”
符盈:“有。”
顶着对方冷淡的目光,她神态镇定问:“第十二式呢?”
“第十二式即便你看了也不能学。”江闲落皱了皱眉,看着她。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想看您施展这一式。”符盈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就当让晚辈长些见识,我从未见过有人可以完整地施展素问剑法。”
“……”
不知为何,男人忽地沉默下来了。
符盈歪了歪头,唤了他一声:“可以吗,江掌门?”
江闲落最终还是同意了。
他再次立于原处,抽剑旋身而起。
留影珠后的少女目光灼灼看着那道身影,眼含深思。
素问,在修仙界中通常有两种含义。
第一种含义是指医修当中的某个流派,其次便是指素问剑法。
修仙界曾有传言,有位剑修曾经是位素问派医修,苦学医术数百年却依旧一事无成,悲愤欲绝之下弃医从剑,不到百年时间便一鸣惊人,登上青云榜榜首,为纪念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流派,将自创的剑法命名为“素问剑法”。
传言不知真假,但素问剑法确实流传了下来,又因为练就此法极易走火入魔,没流传几年就又被一些仙门列为了禁术。
江闲落以为符盈想看他施展素问剑法,是因为问仙宗不允许修炼此禁术,无奈之下才选择向他求教。
但真正的原因与他的猜测大相径庭。
符盈根本没想学习素问剑法。
她只是想通过这套剑法来验证她的想法罢了-
“师兄,我怀疑玄石门中其实存在两位江掌门。”
两日前,符盈语气平静对今如潮说道。
正立于桌案后提笔给璇玑阁写信的男人手下微顿,墨水晕染纸张,刚写了半面的信件瞬间报废。
他的脸上却没显出什么躁意,随手扯下报废的信件,抬眸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女:“巧了,我也正好有一件关于江掌门的事情正要同师妹说。”
他温和地笑了笑:“师妹先说吧。”
符盈没有同他客气,她斟酌着话语,慢慢说道:“不知师兄是否还记得,我在信件中说过江掌门曾于毒窟秘境中救过我们。”
见今如潮点头,她接着说:“师兄你应当知道我的血脉。我对他人的灵力即便没多注意,一般也会无意识地记下——比如江掌门在秘境中施展过剑法,我便记住了他的灵力。”
“前些日子林知斩落发狂弟子,我后来替他探望林伯父时去过一趟寨中,无意间再次发觉了江掌门的灵力。”
符盈回忆着自己在灵识中见到的灵力,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我发现,他的灵力变了。”
今如潮:“哪怕是死去,一个人的灵力也不会改变。”
“是啊,本应这样。”符盈微微叹气,“同样是江掌门,灵力却与之前不同。”
今如潮眸光微动,唇角带笑看着冷静分析的师妹,问她:“可你说‘有两位江掌门’?”
若只是灵力改变了,第一反应本应该是这个人被替换了,符盈却如此笃定地说存在两位江掌门。
她定然是发现了什么别的线索。
符盈:“在那之后我又去调查了一番玄石门。”
符盈花了两天时间在玄石门中开着灵识到处闲逛,试图找到更多盗窃江闲落身份的线索。
结果越查越令人疑惑。
无论是之前的江闲落,还是现在的江闲落——这两者的灵力在玄石门中一丝一毫都不存在。
符盈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来关于江闲落的传闻。
他接任掌门之位后,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修炼,很少离开玄石门,也甚少出手。
江闲落这样的修为水平,只要不施展术法,旁人的确很难觉察出他的灵力。
所以,他是否早就在有意避免被人敏锐发现他的灵力问题?
“所以我调转了调查方向。”符盈勾了勾自己的发尾,黑色柔韧的发丝在她手指上绕出弧度,“他越想隐瞒,暴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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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越多。”
符盈在江闲落和大祭司身上发现的秘密极有可能与这件事情有关,大祭司是足以信任的,如果他想隐瞒这件事情,就要提防站在真相边缘处的符盈。
“所以方才我逼迫他将我带去了他最熟悉的地方。”符盈轻描淡写道。
今如潮眼皮一跳,终于意识到了有些不对:“什么?”
符盈向他眨眨眼:“我故意在大庭广众下和他谈毒窟的事情,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一定会挑一个他潜意识中最安全最无人打扰的地方同我谈话。”
玄石门中不存在江闲落的灵力,这间接说明对方虽是玄石门的掌门,却根本不相信这个地方。
符盈就是在赌让江闲落信任的地方,藏有他身上的秘密。
今如潮听懂了她的潜台词,叹息一声:“你赌赢了。”
“是的,我赌赢了。”
符盈弯了弯眼眸,笑容与不久前被江闲落抵着脖颈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说:“他如我猜测那样将我带去了一间封闭的屋子。在那里,我看到了两种相似度极高的灵力同时存在。”
“这样的灵力浓度必然是长时间的存在过的,也就是说前一位江掌门没死,再加上他极为低调的行为作风——”
符盈最后总结道:“我觉得这两位江掌门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也在为对方打掩护。”
今如潮扶额笑了一声,干脆放下笔,将已经报废的信件递给她:“原来我们要说的是同一件事。”
师兄才来千钧潭不到半月,他了解的情报除了符盈告知的部分,就只剩下之前从万江口中挖出的部分。
符盈一目三行浏览着,最后轻轻扬眉:“果然,最了解一个人的反而是他的对手。”
这是一封写与璇玑阁执事的信件,以简洁流畅的笔触把玄石门近日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中间有一部分引起了符盈的注意。
今如潮在信中说,万江提到江闲落极有可能杀死了他的师父,伪造遗言留自己上位。
他给出的理由是,上任掌门是突发恶疾去世的,但万一是大祭司连同江闲落合伙做了伪证呢?况且他发现江闲落可能会分身法,他完全有能力动手。
今如潮:“万长老为了夺得掌门之位曾经对江掌门进行过很多调查。最后发现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消失,甚至出现过一次语句前后矛盾的情况,这让他认为江闲落存在着两个人。”
这些话是万江特意挑着江闲落因为林知的事情而离开的间隙,单独与今如潮说的。
他话语中的愤恨和透露出来的信息让今如潮大开眼界。
符盈将信件叠起,若有所思:“这样看来,江掌门确实有问题。”
“不过,”她停顿一瞬,觉得师兄既然向璇玑阁写信,想法应当与自己是一样的,“这件事情应该归给璇玑阁调查,与问仙宗应当没什么关系。”
人都会有秘密,只要让符盈确定他与魔族无关,她不会特意去深究。
今如潮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万江提出江闲落有谋杀上任掌门的嫌疑,他才本着道心给璇玑阁写信。
至于后续如何,就不是他们问仙宗应该管的事情了。
今如潮看着她剔透清浅的琥珀色眼眸,冷不丁地忽然道:“小师妹,其实从你下山那天起,师父就在让我为你留出时间了。”
符盈的思路卡壳一瞬:“嗯?”
今如潮干脆放下毛笔,认真对她说:“即便是问仙宗,门下弟子第一次下山做任务时,也几乎有五分之三的失败率。”
符盈懂了,师父嘴上说着山下任务不管她的情况,实际上背地里悄悄让大徒弟做好了兜底准备。
相信一个人的能力和担心她的安危,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不过这件事情之后,师父应当能稍微安下一些心。”今如潮弯唇笑了笑,“即便前方有万千险阻,你也能够孤身闯过。”
时间回到当下,符盈的眼底映着男人施展剑法的身影。
素问剑法第十二式·素问,非灵力纯净者不可施展,且每人施展出来的第十二式都各有不同,一昧复刻出来的第十二式毫无威力。
在符盈眼中,这位有着不同灵力的“江闲落”,却施展出来与先前那位一样的素问剑法第十二式,且威力未受影响。
怎样的两个人可以施展出一模一样的素问剑法第十二式呢?
江闲落收剑入鞘,看到不远处的少女冲他微微一笑。
“打扰江掌门了。”
符盈确认了:江闲落与魔族无关,且这两位“江闲落”,恍若双子。
第93章 伺隙 我要让你做饵
魏平戈是魔尊麾下十位魔将之首——羡鱼大人的手下。
他成为魔修倒也不是出于多么苦大仇深的理由, 单纯只是家境贫寒,问仙修道只能自己摸索,而他又恰巧运气不太好, 在某一天运岔了气,道心破碎, 为了保命稀里糊涂地便杀了好几个人维持生命。
等他清醒过来后,便上了修仙界那些仙门正道的通缉令。
正道与邪道对他而言没什么区别, 既然不能走拜入仙门的路子, 魏平戈很自然地转头就拜入魔族麾下。
如今这世道, 修仙界暗流涌动,凡间皇室更少不了明争暗斗, 魔族依旧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可若说落魄, 也未免有些夸大。
魏平戈就觉得待在羡鱼大人手下, 比他曾经作为散修,天南地北闯秘境夺珍宝的日子舒服多了。
他平日里遵照羡鱼大人的命令四处闲逛, 有事没事就给他们修仙界挑拨些烦人的麻烦, 终于有一天得到了她的传唤。
“大人。”
他跪在坚硬寒冰之上, 恭恭敬敬地对坐在高处仰头看着天空的少女问候。
“嗯。”干净澄澈的声音如此说道, “你是那个……从璇玑阁来的巫蛊师?”
魏平戈感受着身上的威压,老老实实、连头都不敢抬地回答她:“是,属下是在璇玑阁附近城镇出生的。”
只是他的运气不好,考了很多次也没进入璇玑阁, 又心高气傲看不上周围的小仙门,这才做了无师无门的散修。
羡鱼:“既然这样,我交给你一个小任务吧。”
魏平戈的视线中忽地出现了赤裸白皙的双足,伶仃脚腕上缠着一条白玉红绳。
只一瞬间, 他的下巴一凉,被对方捏着下巴强硬抬起,目光撞进一双暗红色的眼瞳之中。
传闻中魔尊的左膀右臂,搅弄三界五百多年不得安宁的魔将之首羡鱼,仅从外貌而言,甚至只是一个眉心一点朱红的青涩少女。
可作为她的属下,魏平戈比谁都清楚对方冷淡稚嫩外表下的心狠手辣。
她弯唇笑了笑,说:“无论用什么手段,你要让璇玑阁的玉衍出手。”
魏平戈不敢直视她的眼眸,垂着眼小心翼翼问:“那之前问仙宗的事情……?”
之前羡鱼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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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带着伯奇去问仙宗,也是对他下了相似的命令。这个任务他记着还剩个尾巴没有处理干净,就这样不管了吗?
羡鱼松开手指,慢吞吞地直起腰,远处巍峨高耸的冰峰映在她暗红的眼底。
她颇有些遗憾地叹气一声:“唉,谁让盛贰这家伙太没用,打乱了我的计划呢。”
魏平戈听说盛贰大人似乎死在了他经营许久的邬灵镇中,此时一声也不敢吭。
羡鱼赤裸的双足直接踩在了坚冰之上,眨眼间又重新坐回到冰峰。
她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令下属离开后,平静无波的眼眸注视着冰峰之下,死寂无人的天虞池。
冰雪慢慢飘落,掩住了少女最后微微上扬的话语。
“不过……结果一样。”
——这就是魏平戈千里迢迢从天虞池跑到玄石门的原因。
他将自己隐于黑袍之下,露出的右手苍白嶙峋,漆黑的指甲只需划破猎物的皮肤,便能瞬间将蛊毒注入。
而此时,黑发蜷曲的河妖便被他掐着脖颈按在水边,尖锐指甲抵着脖颈侧方汩汩流淌鲜血的动脉。
“你说,万江被发现与你有勾连了?”
他一边调动着留在河妖体内的蛊毒,看着对方痛苦挣扎的面庞,一边慢慢思索着。
河妖引诱渴望掌门之位的万江合作,这件事情是他让河妖做的,目的就是在于等事成之后灭掉玄石门,利用河妖毁掉整个千钧潭,继而引玉衍出手。
事情起初确实如他的计划那样进行,只不过万江实在有些过于贪心,竟想让问仙宗支持他的掌门地位,自顾自地便向问仙宗写了信,令对方派了弟子前来。
几个元婴期都不到的弟子而已,魏平戈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谁承想他不过是把偶然所得的鹣蛊送回天虞池,顺道给羡鱼大人汇报情况,等回来时就发现这几个小弟子竟然东闯西撞地差点把他整个局都毁了!
“是……”水漓痛苦地喘息,声音断断续续,“但、但我与您的事情……他们尚且不知。他们只知道这里有、魔族。”
魏平戈既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问她:“问仙宗搬了救兵——他们来的是谁?”
水漓:“周怀斐。”
她摸着喉咙,在心脏被灼烧的痛楚中声音沙哑道:“他们找到了我,将我上一个藏身处捣毁。之后她便离开了,只余最初的几个弟子处理后续。”
掐着她的魔修忽地啧了一声,挥手把她扔到一旁后站起身。
周怀斐。
魏平戈咀嚼着这三个字。常在凡间行走的修仙者或魔道中人无人不知这个名字,不过对于后者而言,这个名字通常意味着麻烦。
魏平戈最讨厌命修,其次讨厌爱多管闲事的人。而周怀斐这两样都占了,她是魏平戈最讨厌的人。
他做梦都想杀掉她,抽出她的根骨给自己当骨灯,为此特意研究过追寻对方踪迹的术法。
将面容完全隐没于黑袍之下的男人伸手,一盏燃着幽幽蓝光的白骨灯顿时出现在手中。
他口中念出晦涩难懂的话语,同时手指捏出一只挣扎蠕动着的鲜红蛊虫,扔进白骨灯时幽冷的火焰登时升起,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极为难闻腥臭的味道。
三瞬过后,幽冷的蓝光慢慢转为白色。
——周怀斐并不在此处。
魔修将白骨灯收起,看向这个脑子空空的河妖:“将我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河妖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尽数告知与他,末了道:“因为我将凡人残杀的事情,玄石门和问仙宗的那几个弟子依旧在找我。但璇玑阁因为万江的事情似乎准备接手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可能会面临三方追杀。”
是你,而非我。
魏平戈在心中纠正了她的说法,但对她其它的话却也信了个七七八八。
河妖是个愚蠢天真的种族,她们一生被困于河流流经之地,寿命只有短短三十年,继承着上一位死去河妖的记忆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