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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留下来 为何我的夫人变成了你的外室
“你让我……”薛绾妤捂住嘴巴,降低了声音,“演你的外室?”
陆回此时比她还要羞赧,向来端方稳重如他,第一次如此慌乱不知所措:“我知此事荒诞,只是若不如此,我便不好拒婚。现下我刚回来,根基不稳,不好得罪其他人,只能自毁名声,让对方主动拒绝……”
看着对方清澈如溪的明眸,陆回愈发觉得自己这般利用她实在有些可耻。
“我知这样对你名声不利,所以我不会让旁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待我那婚事作罢了,我便即刻让人护送你回清州。”
薛绾妤此时心里也乱糟糟的。
原以为今日与他吃完饭便能离开京城的,没想到不仅不能离开,反而还要留下来演他的外室。
虽然听起来很荒诞,但是这种荒诞的事情她也不是没做过,譬如先前在清州时,她让谢晏川扮演小月儿的爹爹。
比起荒诞,扮演外室可比不过让亲爹扮演假爹那件事更荒诞。
况且陆回还帮忙请出了赵太医为兄长医治,他帮了她这么多,如今遇到了难处寻求她的帮助,她委实难以拒绝。
“我若扮演你的外室,可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不会,我保证。”陆回说。
“那需要我做什么?”
“你只需遮住颜面与我偶尔外出几次,其余的时间,我不会过来打扰你。”
薛绾妤犹豫良久,终还是应了下来:“那好吧,我答应你。”
陆回愈发觉得无颜面对她:“此事有损你的名声,委屈你了。”
“无妨,反正旁人也不知我的身份,待我回了清州,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与薛绾妤商定此事后,镇远侯夫人再次进宫谒见时,问起七皇子养外室的流言时,宸妃会心一笑,认下了此事:“我儿年少时未能留在身边教养,行事难免任性了些,竟看上了一个带孩子的孀妇。他也知此事丢人现眼,先前连我这个做母妃的都瞒着,如今瞒不住了,才与我道了实情……”
侯夫人心中还是不舍得放弃七皇子这门姻缘:“那外室委实上不得台面,娘娘为何不做主将其打发了去?”
宸妃便顺着她的话道:“可说呢,我是想打发了去,可是小七不愿意,我也不想为了此等小事上了母子之间的和气,只能由着他去了……”
侯夫人听明白了:七皇子对那外室情根深种,就算是宸妃也不好擅自将人打发了去。
这个七皇子,能被一个带着孩子的孀妇迷得五迷三道的,可见也不是个能成大器的。
若非是前面几个皇子被陛下厌弃的差不多了,他们镇远侯府也不会瞧上这个刚回来的七皇子。
侯夫人回去之后便与自家女儿说了此时,女儿听到那七皇子心里有旁的女人,气得扔了手中的帕子:“心里头不干净的男人,我可不要……”
侯夫人安抚着女儿,劝她别这么快下决断,皇家不会认那个外室的,兴许那天就打发走了呢。
*
这一日,陆回外出办事,马车行至一座茶楼前时,马车忽然剧烈一颠,他坐在车厢中险些摔伤。
“殿下没事吧?”赶车的侍卫将马勒停,下车检查之后,与他回禀,“是车轮忽然断裂,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修补。”
陆回撩开帘子往四周看了看,果然在茶楼二层一个小阁子中,瞧见有人临窗而坐,举杯朝他邀约:“马车坏了啊,既然走不了,不若上来喝杯茶吧。”
对方表面笑着,实则笑不达眼底,不是要请他上去喝茶,而是要找他算账。
陆回也不惧,利落地从马车上下来,进了茶楼,往二楼去了。
“谢指挥使不在殿前司当值,怎的在这里喝茶?”
谢晏川从边境回来时本就一身功劳,而后又在清州寻得七皇子,如此劳苦功高,自然得圣上看重,调他进了殿前司,如今任殿前都指挥副使。
“多谢殿下关心,今日休沐,便来此处喝茶,刚好遇见殿下你,正好有一事想请教殿下。”
陆回泰然自若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谢晏川看到他那副行若无事的样子就来气:“那就劳烦殿下解释一下,为何我的夫人变成了你的外室?”
陆回不慌不忙:“此事还要从令堂与令妹说起……”他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解释给谢晏川听,冠冕堂皇地表示实属无奈之举,希望谢晏川能理解。
实则唇角那一抹浅淡的笑意出卖了他的内心,他分明对谢晏川并无歉意。
谢晏川自然也一眼看出他的内心想法:“殿下不想娶我四妹,又不想得罪我们侯府,大可以来找我商议此事,我定有法子让母亲和四妹歇了这份心思,何须殿下你自毁声名,让绾娘也跟着名誉受损……”
“我自己能解决的事情,便不劳谢指挥使操心了。至于声誉一事,”陆回面不改色道,“除了你,无人知晓她真实的身份,自然她的名誉也不会有损。”
“殿下将将回京,正是引人注目的时候,你在这时候对外称她是你的外室,就不怕有心之人去找她的麻烦?”
“有你的前车之鉴,我自是会加派人手保护她,”陆回抿了口茶,看着对面怒气沉沉的男人,又补了一句,“毕竟有你的前车之鉴,那种被人登堂入室破口大骂的事情只会发生一次……”
他指的是在清州时,谢三爷带人闯入草堂,羞辱薛绾妤一事。
谢晏川捏碎了茶盏:这死狐狸惯是会补刀的。
自然他也无比后悔当时自己太过大意,若是自己提早防范,不让三叔贸然打搅,兴许这会儿他与薛绾妤早已水到渠成。
“当年之事我已经找到人证,不日我便会请族中长辈开祠堂,还绾娘一个清白……”
“那你兄长如何论处?”
“他品行不端,才德卑微,自是不配世子之位,”谢晏川眸中露出勃勃野望,“我有功名在身,又得圣眷,我会是镇远侯府的世子。”
以前他不争不抢,一心只想着建得功名,重振侯府,却不曾想到家人坐享其成的同时,会如此苛待他的妻子。
既如此,他还要什么兄友弟恭,报什么寸草春晖?
陆回对于他的回答勉强满意:“谢指挥使有如此决心,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希望在我成为侯府世子之前,殿下也能早点解除绾娘‘外室’的身份。”
“好啊。”陆回痛快答应了他。
其实陆回也没有打算让薛绾妤顶着“外室”的头衔在京城逗留太久,如今与镇远侯府联姻的事情暂时没了下文,其他权贵也在观望,但凡真心疼爱女儿的,都不想将女儿嫁给他这样的人,自然也有那为了攀上他的关系,不顾他有外室也要结亲的,那样的人,陆回也看不上。
“还望谢指挥使能尽快解决家事,毕竟若不是绾娘答应留下来帮我演戏,她早就带着小月儿回清州了……”
马车很快修好,陆回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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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喝几口的茶,与谢晏川道别,心情颇好的出了茶楼。
谢晏川捏碎了一个茶盏,茶楼借此讹了他一笔钱,让本就心烦的他更为烦闷。
不过这样的坏心情并未持续太久,他让人帮忙变换了容貌,去往新置办的宅院,在见到墙头露出的那个攒着双鸦髻,头戴绒花的小脑袋时,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光。
这是他易容假扮木匠住在薛绾妤隔壁的第七日。
趴在墙头上的小丫头看到他,立即开心地喊了一声“木匠叔叔”,而后便消失在墙头,片刻之后,一个身穿鹅黄色襦裙的小身影出现在敞开的大门口,小丫头咧着嘴,手里提着一个小玩意儿,连蹦带跳地跑进他的院子里。
“木匠叔叔,你送我的那个会飞的小猪被我玩坏了,可以帮我修一下吗?”
身后跟着追上来的晴雨,与他赔笑道:“不好意思郎君,我家小小姐又来叨扰您了。”
“无妨,都是邻居。”他不仅易了容,还刻意改变了声线,是以对方从未起疑。
幸而当初在边境戍边时,闲暇之余学了些木工的手艺,如今还能拿来哄女儿,也算是没有白学。
谢晏川从小月儿手中接过那个木制的小玩意儿,检查了一番后,同她说:“这个修不好了,我再重新给你做一个。”
“好呀,谢谢叔叔!”
谢晏川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心中嘘叹:这声“叔叔”喊得再甜,也不及以前喊他“爹爹”好听。
他拿来合适的木料,低头给她重新做起来。
小月儿自己搬来一个小凳子坐下,捧着脸看他做木工。
谢晏川也没让她闲着,递给她一个不算复杂的鲁班锁,让她开动脑筋,试试看能不能破解开。
小月儿发现手中的鲁班锁虽然只是几块小木头简单的拼在一起,却十分难拆解。
她摆弄了许久,还是解不开,一气之下没了耐心,将手里的鲁班锁扔出去老远:“破锁!真是气死我啦!”
晴雨见自家小小姐不仅占用人家的时间,还扔人家的东西,忙准备替她道歉,下一刻却见那位郎君放下手中的木工活,起身将那鲁班锁捡回来,而后蹲在小月儿面前,不仅不生气,还十分温柔地同小月儿讲解:“这个鲁班锁看起来简单,其实内里奥妙无穷,我拆开给你看,你仔细观察,就能领悟要领……”
小月儿见他三两下就拆解开来,皱起的小脸立即舒展开来,连连拍手称赞:“哇,叔叔你好厉害!”
“只要掌握方法和技巧,就能轻而易举的做到。”谢晏川将其重新拼接上,递给她,“你再试试。”
小月儿学着他方才的动作,果然不出片刻,也顺利拆开了。
“真聪明。”谢晏川鼓励她,“你多试几次,待你领悟其中的玄妙,我再给你换个更复杂的……”
小月儿立即对这鲁班锁生了莫大的兴趣:“好。”
薛绾妤知道小月儿去隔壁的木匠家里玩了,前几日她也时常跑过去,不过那木匠并不常在家中,白日里他出去卖货,大多都是傍晚时候才回来。
他的院子里摆放了许多木制的东西,有木制的水车,木牛流马,还有许多叫不上名的样式奇特的小玩意儿,小月儿时常踩着凳子趴在墙头上偷看,今日那位木匠回来的早,被她瞧见了,便风风火火地跑过去了。
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薛绾妤不好让她叨扰太久,便叫高朗过去将小丫头叫回来。
然而高朗去了两次,都叫不回她。
晴雨也回来同她解释原因,说是小月儿正在和那位木匠师傅学习拆解鲁班锁,学的兴致勃勃,不肯回来。
薛绾妤只好亲自过去叫小月儿回来。
她没有空手过去,而是提了一小篮李子,作为小月儿叨扰对方的补偿。
甫一进入对方的院子,便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凑在一处,一个耐心讲解着,一个捧着下巴认真听着……
那位木匠师傅就算是坐着,也能瞧出身形的高大,乍得一看,竟与一人的身形十分相似。
薛绾妤心中一悸,篮子便离了手,摔到地上,李子滚了一地。
她觉得失态,慌忙去捡那些四散的果子。
院子里的人也过来帮她捡。
一只带着木屑的大手蓦的闯入了她的视线,先她一步捡起了一颗她亦伸手去捡李子。
她的手也伸了出去,落后他一寸,反应也因为心悸而慢了些,不小心攥住了他的曲起的手指……
第32章 等雨停 留陆回在此处住一晚
“抱歉……”薛绾妤忙收回了手,抬眸看向对方。
入目是一张陌生的面庞。
不是那个人。
骤然加速的心跳在此时方开始归于平静,她暗暗笑自己:怎么会将旁人看成他?
指上的柔软一触即离,谢晏川不动声色地将李子放回篮中:“无妨。”
晴雨与小月儿也帮忙将散落的李子捡回,薛绾妤看着方才还鲜亮的果子此时蒙尘的蒙尘,摔坏的摔坏,自是不好再送出去了:“我再去换一篮过来。”
手上一空,篮子转瞬到了木匠的手里。
“不用,洗洗就好。”
谢晏川提着篮子亲自去洗,将摔坏的李子挑出来单独放到一个盘子里,没摔坏的便洗净了端回来。
圆润的泛着水泽的李子看起来格外诱人,小月儿方才沉浸在破解鲁班锁的乐趣中,不觉得口渴,眼下瞧见了鲜亮的果子,肚子里的小馋虫便被勾了出来,那果子才搁到她的面前,她的小胖手就伸了过去。
薛绾妤正要提醒她先去洗手,却见那只递出去的小胖手被另一只大手握住,方才那手上还沾着些许木屑,如今被水洗净了,手背上青色的纹路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水意,五指修长有力,将小月儿的手轻易便握在了手心里。
“先洗手……”对方牵着小月儿的手,将她领到了方才洗果子的地方,换了一盆清水给她洗手。
动作熟练而自然,让薛绾妤恍惚又想起了某个人,曾经也是这般照顾小月儿。
目光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看着他陪小月儿洗完手,又拿了毛巾给她擦手,看起来是一个很会照顾孩子的男人。
直至两人折返回来,小月儿如愿摸了颗李子塞进嘴里,又抓了一颗给木匠,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熟悉的谄媚:“叔叔,这个果子好甜,你快吃……”
对方接过李子,却没有立即吃,反而放在一旁,又将方才没做完的木工捡起来:“我给你做完这个再吃……”
对方手艺娴熟,很快完成了收尾工作,一个活灵活现的长着翅膀的小胖猪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小月儿吃了四五颗李子,薛绾妤便不让她吃了。
这果子虽然好吃,但一次不宜吃太多,否则容易腹泻。
恰好那木制的小玩意儿也做好了,小月儿欢喜地接过,薛绾妤适时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来,递给对面的木匠:“耽误郎君做工的时间了,还有先前郎君送了小月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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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玩意儿,我们不能白要,还请郎君收下……”
“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罢了,娘子不必客气。”
“郎君还是收下吧,否则我日后也不好再叫小月儿过来打扰了。”
“那我便却之不恭了。”对方收下了钱,转身将她方才破解过的两个鲁班锁找出来,又翻出一个稍复杂些的,一并递给小月儿,“拿去玩吧。”
小月儿欢天喜地地接过,满满地抱了一怀:“谢谢叔叔!”
薛绾妤再次道谢之后,便带着小月儿与晴雨一起离开了。
小月儿回去之后,便朝舅舅和舅母显摆她刚学会的鲁班锁破解方法。
两人也十分捧场地夸她聪明。
然而她也只会破解那两个学过的,没学过的那个,她摆弄了好久也解不开。
用罢了晚饭,薛绾妤正打算给小月儿刷牙,扭头发现她坐在小凳子上,皱着小鼻子还在研究那个复杂的鲁班锁。
薛绾妤还是第一次见小丫头对一件事情能坚持这么长时间,见她完全沉浸其中,便没有打扰,直到她最后无奈地放弃,气馁道:“娘亲,我解不开……”
“那我试试。”薛绾妤觉得这东西看起来并不难,可上手之后才发现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一刻钟后,薛绾妤选择放弃。
小月儿又拿着去找舅舅舅母,找晴雨,找高朗,可惜所有人都对这个榫卯合成的小玩意儿束手无策,根本解不开。
“那我去找木匠叔叔!”小月儿说着就要往门口跑。
薛绾妤喊住了她:“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过去吧。”
“那好吧……”小月儿悻悻地走了回来,直到睡觉前还将这锁拿在手中。
夜深人寂,明月悬于枝上,安静地洒下一地银光。
谢晏川卸去脸上的伪装,坐在院中乘凉,视线漫不经心地望向隔壁,往那空落落的墙头上看。
北鸣翻墙进来,今晚轮到他在院子里值守。
瞧见主子身边有一小盘李子,俱是开裂损坏的,料想定是主子嫌弃不吃的,便随手拿了一个往嘴里送。
一道凉凉的声音阻止了他:“住嘴……”
北鸣还以为主子不忍心让他吃坏果子呢,于是蛮不在意道:“没事的,坏了我也能吃。”
“放下。”主子态度强硬,不像是在开玩笑,北鸣只好悻悻地放下,心里嘀咕着主子真小气,连坏果子也不舍得给自己吃。
下一瞬,便有一道银光像他抛来,北鸣反应迅速地接过,手中多了一小锭银子。
“想吃,明天自个儿出去买,”谢晏川瞥了那盘中的果子一眼,“这个盘子里的不许动。”
“多谢郎君!”果然郎君不是小气,是果子坏了不能给他吃。
北鸣正想多恭维几句呢,谁知下一瞬,便见郎君随手捻起一个坏果子,毫不犹豫地送进了口中。
“郎君,”北鸣惊讶且疑惑,提醒他,“果子坏了……”
“没坏,”他吐出果核,又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很甜。”
于是北鸣眼睁睁看着一小盘坏李子全部进了自家郎君的肚子里。
这天晚上,北鸣蹲在墙头上,看着自家郎君跑了一夜的茅厕。
北鸣捂着嘴偷笑:但凡郎君分他一半呢,也不至于跑这么多次……
*
这一日,陆回过来了,说是今日无事,想带她和小月儿出去逛逛。
薛绾妤立即会意:“是要我出门陪你演戏么?”
先前他让她扮演他的外室的时候说过,需要她偶尔陪他出门,叫外人知道他的的确确在宫外养了个外室。
陆回点了点头,将准备好的幕篱递给她:“去的地方人会有点多,不过你不要紧张,我会护着你。”
“那便不带小月儿了。”小月儿正是撒手没的年纪,若是去人多的地方,便不带着她添乱了。
“我是想着,小月儿整日待在这宅院里,会觉得无聊……”
“放心好了,她不会无聊的,隔壁的木匠送了她几个鲁班锁,这几日她日日都沉浸在解锁的乐趣中……”
陆回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看来隔壁的木匠与小月儿相处的很好。”
“是啊,小月儿天天竖着耳朵听着呢,隔壁的大门一开,她就跑过去找木匠玩。”好在那木匠人还不错,小月儿身边又有晴雨跟着,薛绾妤也不用操心。
“嗯,”陆回不再多说什么,“那咱们走吧。”
薛绾妤将幕篱戴上,轻纱将她的整张脸都笼住,她整理了一番,还是担心这纱太薄,问陆回:“这样能看清我的脸吗?”
陆回隔着轻纱看她,幕篱之下的人儿朦胧秀丽,虽然看不太清,但脑中已经勾勒出她的模样。
约莫只有对于她十分熟悉地人才能认出来吧。
“只要不是凑近了看,是不会看清楚的。”陆回道,“放心,我不会让人靠近你的。”
“那就好。”
京中繁华之最,当属丰乐楼。
丰乐楼地处御街之北,皇宫之东,有三层相高,五楼相向,朱门绣窗,富丽堂皇,百般美物珍馐味,歌舞风流,美酒醉人,往来出入的宾客尽是富商豪门,达官显贵,也少不了文人骚客。
薛绾妤以前嫁入侯府时,对这座名扬天下的酒楼很是好奇,纵然当时侯夫人管她管的严,她还是偷偷跑出来,扮上男装,在酒楼中一掷万钱,很是享受了一番。
当然回去之后被侯夫人罚抄女戒,又被禁足了一个月,便是另说了。
宝马香车在丰乐楼前停下,陆回先她下了马车,立在马车旁向她伸出手来。
这是要亲自扶她下车的意思。
薛绾妤也不怯场,三年相处下来多少与他培养出了默契,便将手递给他,由着他将自己扶下了马车。
而后扶她的那只手松开片刻后,又落在了她的后腰上。
她被迫与他挨近了些,小声问:“要这般亲密吗?”
“男人宠爱外室,便会腻歪些,”陆回小声解释,“待会儿进了小阁子就好了。”
“好吧。”薛绾妤半是被他拥着走进了丰乐楼,被他带着在一楼逛了一圈,又去二楼欣赏了歌舞,最后才去了三楼的小阁子。
落下帘子,薛绾妤才敢将头上的幕篱摘掉,额头上沁出一片细汗来。
今日天气格外的闷热,好在这小阁子里还算凉快。
“我这样带着幕篱在酒楼里逛,旁人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吧?”
“自是引人注目了些,不过,旁人看不到你的面容,自然会多关注我。”陆回给她倒了杯紫苏饮,“辛苦你了,待会儿吃完饭,咱们就回去。”
“嗯。”只是出来逛一逛,除了有些热,倒也不觉得辛苦。
回去的路上天色逐渐发灰,乌云滚滚压下,瞧着像是要下雨。
夏日里大多是这样,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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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上午还一片晴好,转瞬就要变天。
陆回让车夫快些赶车,幸而赶在雨滴落下时,他刚好将薛绾妤送回去。
薛绾妤瞧这雨势,怕是会越下越大,便让他等雨停了再回家。
谁知这雨下个没完,暮色四合时,才初初有减小的趋势。
然而此时路上尽是积水,也不宜赶路,薛绾妤便叫晴雨收拾出一个房间来,留陆回在此处住一晚。
反正她现在本来就是他的“外室”,他留宿在此也算理所当然。
陆回自是也没想太多,毕竟先前在清州给她做管家时,也同在一个宅子里住了近三年。他虽心中藏了些不能为人所知的谬想,但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他在行为上对她终究是坦荡的。
夜色深浓,窗外仍雨声淅沥,陆回睡意渐浓时,屋外檐下的灯盏忽然熄灭。
没有那抹微弱的橘光透进来,房内登时陷入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他听见有人推开了房门。
是刺客吗?
陆回悄悄握住了枕头下用来防身的匕首。
又或许……是她?
虽然明知她不可能过来,但是心中仍生了一丝期盼,万一她有事找他呢?
于是坐起身来,试探着唤了一声:“绾娘?”
潮湿的空气被一道冷硬的声音打破:“绾你个头!”
此时的沉默震耳欲聋,片刻后,对方似乎察觉到言辞有失,于是又生硬地找补了一句:“打扰了,殿下,是我……”
第33章 认师父 给自己的女儿当师父的感觉如何……
“谢晏川?”竟是这厮,陆回眉眼微皱,“这么晚了,你来作甚?”
谢晏川走到床榻前:“殿下今夜留宿在此,我不放心。”
“先前不是与你解释过,我只是让绾娘扮演我的外室,又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你方才为何喊‘绾娘’?”
“……”
“殿下敢说心里对她没有一丝龌龊的想法?”
“你把本殿下当什么人了?”陆回被戳穿了心思,一个枕头丢了过去,“滚出去,我要睡觉!”
谁知对方不仅没走,反而接住了枕头,不由分说挤了上来:“一起睡。”
“我不喜与男人同榻……”
“那你打地铺。”
“谢、晏、川,”陆回被他气笑了,“我好歹是皇子,你敢以下犯上?”
“你只是身份尊贵,但手上的权力还没我大,将来说不定你还要拉拢我,”谢晏川冷哧一声,“我怕你作甚?”
陆回:“……”话糙理不糙,谢晏川说的确实没错。
他在清州豢养的私兵目前只够自保,要在朝中站稳脚还需徐徐图之,待重新获取了父皇的信任,日后定然少不了要暗中拉拢几个得力的朝臣,谢晏川一直没有战队,他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人选。
所以对于谢晏川,他一直都怀有矛盾的想法,既想与他成为互相助力的朋友,又因为薛绾妤,两人反而处成了情敌。
不过陆回也知道,自己迟早就会放下薛绾妤,届时兴许便能与谢晏川握手言和了。
现在也不好与他闹得太僵,只能妥协:“往外些,挤……”
*
翌日陆回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空了,谢晏川不知何时离开的,屋外的雨已经停了,推门而出,雨后的庭院中,有淡淡的饭香从厨房中传出来,还有小月儿蹲在地上哼哧哼哧地挖坑声……
又挖坑?
陆回走过去,看到她不仅挖坑蓄水,还刨出一条小水沟来,水沟的尽头置着一个小巧精致的木制水车,摇动把手,真的能汲引上水来。
看来隔壁的“木匠”为了哄小月儿开心,没少给她送小玩意儿。
小丫头乐此不疲地挖着坑,小手小脸上都是泥点子。
薛绾妤从厨房中探出头来,喊小月儿:“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而后又看向他,眉眼皆是温柔的笑意:“醒啦,今日我和晴雨做了清州的饭菜,你也许久没吃过了吧?”
陆回唇角不由弯起:“是啊,还挺怀念清州的味道的。”
薛绾妤晃了晃手中的勺子:“待会就开饭。”
薛绾妤陪兄长来京城的这段时间,一日三餐都是高朗他们准备的,皆是从附近酒楼里定的饭菜,味道虽然好吃,但是吃多了,还是会怀念清州的美食。
今日正好陆回也在,所以薛绾妤一大早就列了一张食材的清单,让高朗买回来,她和晴雨下厨,做了一桌子的清州美食。
陆回带着小月儿洗漱好后,厨房里已经忙活得差不多了,
薛绾妤将饭菜分出一小部分来,装到食盒中,晴雨拎着从厨房中走出来,叫上小月儿:“小小姐,咱们去给你师父送饭去。”
“来啦!”小月儿飞奔过去,与晴雨一起出了门。
陆回去厨房与薛绾妤一起将饭菜端到厅堂中,问她:“小月儿认了隔壁的木匠做师父?”
“是啊,她对木艺很感兴趣,总是去打扰那位穆郎君,我索性让她认了穆郎君做师父,给了那木匠一笔拜师费,这样他也不会吃亏……”
“那个木匠姓穆?”谢晏川这么敷衍么?“那为何还要给他送饭?”
“那穆郎君一个人住,我观他家的烟囱就没冒过烟,想来是个不会做饭的,既然他做了小月儿的师父,我们管他两顿饭也是应该的……”
陆回往隔壁看了一眼,没再说什么。
用罢了早饭,陆回便乘马车回宫了,途中被另一人骑马追上,叫停了他的马车,对方随即钻进了车厢里。
“我去御前司,咱们顺路,殿下稍我一段可好?”
“你不是有马么?”
谢晏川揉了揉脖子:“昨晚有点落枕,骑马颠得慌……”
陆回给了他一个“活该”的眼神:“给自己的女儿当师父的感觉如何?”
“师父师父,好歹有个‘父’字,也算半个爹爹了。”谢晏川扶着落枕的脖子,笑的十分知足。
陆回“呵”了一声:“你开心就好。”
*
小月儿拜师之后,只要师父回到家里,她必是第一个跑过去找他,时常待到很晚才回来。
大多时候都是晴雨陪着她一起过去的,去的次数多了,晴雨发现了一个问题,回来与薛绾妤说:“娘子,我瞧那穆郎君,早上拎一袋子木制的东西出去,晚上回来袋子的东西也不见少,他应该是生意不好,东西卖不出去……”
薛绾妤与他也见过几次,对方给她的感觉是,话不多,也不愿意与她有眼神的交流,料想应该是个性子内敛的人。
这样的人的确不像是能把货卖出去的人。
不过刚好薛绾妤出身商贾之家,虽然并没有机会插手家中的生意,但是耳濡目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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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学了些经商之道,于是便打算帮他一把。
她让晴雨从穆郎君那里拿了些木制的小玩意儿过来,又让高朗出去买了些颜料,将其中一些木制品涂上五彩缤纷的颜色,原本精巧的东西立即变得更引人注目起来。
“如此不仅能吸引顾客,也能卖出更高的价钱……”
而后又托高朗去街市上租了个小小的摊位,晴雨负责吆喝售卖,薛绾妤戴着幕篱,在后面将剩下的木制品一一涂上颜色。小月儿也想当一把卖货郎,站在晴雨身边,举着她最喜欢的会飞的小猪,与晴雨一唱一和:“瞧一瞧看一看咯,这里有个会飞的小猪咯……”
小丫头活泼可爱,憨态可掬,引得行人频频驻足,更有被父母牵着手的孩童,瞧见了五彩斑斓的小玩意儿便走不动路,吵着要买。况且东西不算特别贵,大人们也愿意掏钱给孩子买个开心。
不过半日的时间,那些涂好颜色的便被售卖一空,薛绾妤在后面挥舞着画笔,涂得手腕都酸了,最后还是供不应求,只能提前收摊。
这一日的新鲜经历给了小月儿莫大的成就感,回来的路上便吵着明天还要去当卖货郎。
难得小月儿对做生意一事也颇有几分天赋,本就出身商贾的薛绾妤自然喜闻乐见,表示今晚回去多准备些,明天让她卖个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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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川忙完公务,回家的途中经过一个客栈,他在里面长租了一间客房,进去停留了有一刻钟,出来后便变换了面容和衣裳,手里也多了一个装着木艺玩具的袋子来。
每天都要假装出来卖货的他,一如既往地拎着“没有卖完”的货品,回到了薛绾妤的隔壁。
推开大门后,不出意外的话,小月儿就要过来了。
果然,他才走至院中,便听到后面传来吧嗒吧嗒的脚步声。
小月儿每次来见他,都是跑着过来的。
他搁下手中的袋子,回头去瞧,果然小丫头活蹦乱跳地跑进来了。
“师父!”高高举起的小手中多了一个钱袋,小丫头屁颠屁颠地跑到他的面前,一脸邀功似的看着他,“师父你看!这是我今日帮你卖货赚到的钱!”
“哦?”昨日晴雨在他这里拿走了一部分木工制品,说是要帮忙拿去街上售卖,他也没在意,没想到小月儿也去帮忙卖货了。
瞧这钱袋鼓鼓的,和小丫头同样笑得鼓鼓的脸颊,想来是卖了不少。
捏了捏女儿软嫩的脸颊,谢晏川夸她:“小月儿真厉害。”
晴雨也提着食盒过来了,小月儿拉着他的手往堂屋中去:“师父,你快点吃饭,咱们今晚一堆活儿要干呢……”
“嗯?”
小月儿所说的一堆活儿,便是给所有的木工制品涂上颜色。
这是一份细致的活,也是十分考验审美的活儿,哪几种颜色搭在一起好看,亦或是哪几个颜色混合在一起能变成另一种颜色,除了薛绾妤,其他人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