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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炉鼎
◎不就是炉鼎,命都给你。 ◎
思绪收回当下,玢玉再一次谢过荧惑,试图接下他手中的玉瓶。
但就在这时,不知琮壶何时跟苍衍一起回来了。
也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心虚,玢玉一个慌乱下意识就试了分寸。
玉瓶落地,带着丹药碎得到处都是。
玢玉堂皇地看向荧惑,荧惑当机立断拂袖将地上狼籍清理干净。
还没等玢玉开口,荧惑已经远望一眼,开口道:“没事的,改日我再给你送。”
“我不能被师尊知道我偷偷给你送药,我先离开了!”
说完,荧惑就与玢玉交换了一个目光,转头消失在了此地。
而堪堪卡着他离开的时间,琮壶和苍衍也走了过来。
“玢玉,”苍衍温声道,“在那里做什么?”
玢玉回头,故作没有觉察,看向苍衍时稍显惊讶道:“你回来了?”
“方才看好像有什么小动物跑进来了,”玢玉愁道,“也不知是不是异兽。”
苍衍走近了两步,冲边上的草丛看了几眼,随即伸手向玢玉:“改日我布阵搜查便是了,”苍衍自然而然地牵住她,“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这自然的亲密让玢玉下意识有些抵触,忽然动作顿了一下。
玢玉不确定苍衍是否起疑,本想再留下来观察一下苍衍,却感觉眼角莫名有些胀疼。
心生不妙之余,玢玉不想在没药的时候被苍衍觉察异样。
为保自己能留下来,玢玉顺势应下便先一步离开。
在玢玉离开之后,苍衍看着玢玉前不久站着的地方,侧眸对琮壶道:“先前让你清点殿内弟子,可有异样?”
“未曾,”琮壶正应答下来,又想到一些细节,“不过近日师尊镇压的那些地方势力总有人来上供,倒是可能会有生人进出。”
“但弟子觉得,同门其他弟子兴许还未能适应与他们来往,便婉拒了大部分。”
“不知其中是否有不妥?”
苍衍静静听完,摇了摇头:“与这些无关。”
“你还是着重查殿内的弟子,尤其是近来突然活跃,还有……”苍衍说到这里话音稍顿,“还有曾经与玉珩来往较多的弟子。”
琮壶这次没有犹豫着点头,反而是试探着问道:“师尊,有句话弟子还是要说。”
“毕竟是同门,时常为了玢玉去调查,恐怕会伤了人心……”
苍衍神色不动,却能看出情绪沉下了几分。
他看着兴致不高,只应了一句:“你看着把控分寸。”
说完,苍衍便回到了自己寝殿。
寝殿大门一闭就到了深夜。
细微的声响从寝殿内响起,殿内重新再有光亮之时,已张开了一张硕大的地形图。
地形图在鎏金法阵之上展开,细细密密用灵力凝成的丝线,将整座净明殿描画在黑暗之中。
而就在这黑暗中,这泛着金光的地形图上,正有一处在发着灼目的亮光。
苍衍凝眸记下位置,随即拂袖收起了地形图,直奔□□偏院的位置。
□□从前便一直闲置着,用来养一些花花草草。
而从天界搬离到此地,也是因为毁损,进一步荒凉了一些。
按说此地此时应当是不会再有人行经,更别说是有灵力运作的迹象出现。
苍衍一路收敛自己的气息赶到地形图上亮着光的位置,紧接着便顺着踪迹找到了气息涌动的地方。
——那是一间藏在偏院中的杂物间。
可在苍衍靠近之时,他却发现边上还有别人。
苍衍在不远处顿足,定睛看清了那几个人。
“你们在此处做什么?”苍衍道。
三个小仙君闻声回头,当即一个激灵。
站在三人正中的,是二师兄穹宇,见苍衍来,立刻带头行礼并解释道:“回师尊,近日□□总有异兽侵扰。”
“本是有琅华师姐的结界护着,但正巧行经听闻有声响,”穹宇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苍衍,又继续说,“弟子们心中不踏实,便过来看看。”
苍衍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弟子,好像都在努力长胜过他预期的模样。
至此,他缓和了几分面色,走上前道:“你们有心了。”
“此事交予师尊便可,”苍衍稍一颔首,“你们回去吧。”
说完,苍衍便独自走向传来声响的偏院。
靠近之时,苍衍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他带着迟疑推门而入,紧接着便顿在原地。
苍衍的顿足,引来了那三人的回头。
穹宇先一步上来,谁知正要开口,就听屋门重重地合上,在月光下震开一阵清灰。
穹宇:“师尊……”
“回去。”苍衍直接打断了穹宇。
穹宇犹豫着又要靠前:“可……”
“回去!”苍衍厉声道。
三人都是第一次听苍衍此般满是命令的语气,皆是吓得不轻,又难以违背。
在你看我我看你好一阵之后,还是妥协选择了离开。
一直听着脚步渐远,苍衍脸上的神色才从紧绷转为愁容,又在单膝跪在屋子窗前的时候,染上难以言喻的疼惜。
窗前月光穿过破败的窗棂打在苍衍的脸上,他的哀色在月色里一览无余。
而就在这月色前恰好藏匿的暗处,锈腥味与衣料清香交杂着,伴着灌进屋子里的寒风吹开,撩动了二人的发丝。
角落之人仍沉浸在自己的饱餐中,贪婪地啃食着手中已经看不清原形的异兽残骸。
她发丝凌乱,不知是否经过缠斗。
而风又起时,沾着血污的发丝擦过苍衍眼角,和他眼底泛上的微红无声呼应。
苍衍小心翼翼伸手,放在玢玉的颊侧。
玢玉稍顿,像出自本能一样,像兽类一样,迎上了苍衍掌心的温度。
她的一双眸子全然红得看不见清亮的光,但怔怔地注视之余,她好像仍未辨认出来人是谁。
就一个转瞬,玢玉毫不犹豫地咬在了苍衍的虎口之上。
苍衍眉头轻蹙,却没有松开手。
温热的鲜血顺着虎口渗出,一部分滴落在地上凝水成冰,还有一部分则是如清冽的甘泉一般,顺着玢玉的唇舌,滑入喉口,落入心脾。
苍衍曾考虑过玢玉是人身,经受不住浊气侵蚀,却没想过浊气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内疚和心疼再一次席卷了苍衍的思绪,他只好轻声地开口:“你要什么,师尊都给你。”
就这一句,玢玉好像真的听懂了。
她忽然停下了吮吸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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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眸子重新有了几点清亮。
就像是出于类似某些生物的本能,玢玉歪着头扯着苍衍的衣袖,往他面前凑近了一些。
她的目光空洞却专注地从苍衍的眸子,顺着苍衍的鼻梁往下,一直到停留在他的嘴唇之上。
她就这样一点点靠近,带着冬夜里唯一温热的鼻息,吻在了苍衍的唇上,
灵力从唇齿之间渡给了玢玉,可玢玉却好似不满足于此,还进一步啃咬住了苍衍的唇瓣。
鲜血从嘴唇上渗出,玢玉呼吸间添了几分笑意。在灵力交互之下,连带着玢玉周身弥漫的浊气都缠绕着悦然。
她索取着,凑得更近,将苍衍的肩颈环绕在臂间。
直到月色倾洒,苍衍半盘起的发髻被玢玉无意扯散。
仅在此刻,好像属于过往的回忆,跟着苍衍灌溉给玢玉的灵力,将玢玉记忆最深处的一些片段唤醒。
玢玉就这样倚着苍衍换成她后腰的力道,身子微微后仰,满是血污的手毫无顾忌地捧住了苍衍的面颊。
“炉……鼎……”
她迟疑地在意识含糊的此刻,说出了于自己来说尤其陌生的字词。
苍衍不语,只是凝视着玢玉,等着她语气中的意犹未尽。
“你……”玢玉凝视着苍衍,“炉鼎……”
苍衍稍微凑近,轻轻问她:“要师尊做你的炉鼎?”
玢玉稍顿,随即点点头。
“做我的,炉鼎。”
周身浊气不由分说地将苍衍包围,似乎要从外到内将苍衍浑厚的灵力蚕食。
下一个吻,玢玉吻得更为热烈直白。
她并不懂自己说的是什么,只有最深处的东西在浊气催动之下,被唤醒在面前这个修为高深之人面前。
苍衍并不推拒,更没有犹豫。
仅是一个回吻,他拖住了玢玉的后脑。
不就是炉鼎。
命都给你。
……
一直到天色渐明,玢玉虽然意识仍然处于混沌状态,但重新对视时,她的眸子却是终于恢复了往常的清明。
她不再对苍衍的灵力存有渴求,只像是小动物吃饱了似的,在浊气被苍衍置换来的灵力洗涤干净之后,总算餍足地合上了眼,躺在苍衍怀中睡去。
苍衍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玢玉身上,紧接起身准备离开。
脚下的法阵横生施展,清风扬起袍袖,顺便清扫了角落的污浊。
可正要在苍衍踩着阵法消失在此地之时,他猛地警觉回头,看向了破窗之外的不远处:“谁!”
作者有话说:
某糕:(挠头)就是这个意思啊,(点头)嗯,对……就是的。
52、撞破
◎“再相似的人,都只是有着相同模样的替代品罢了。”◎
“谁!”苍衍收起阵法,又一次低斥道。
远处无人应声,只有一只野兔从荒草中穿过。
苍衍横眸冷冷审视良久,直到怀中玢玉有了一些不适的蹙眉,他才收回了目光,重新带着玢玉回到寝殿。
一直到偏院杂物间内没了半点动静,远处荒草之间才有人现出身形。
那人玉白肤色上,隽秀的五官横生几分愠色,衬着净明殿弟子的袍服,全然是格格不入的模样。
他薄唇始终紧抿着,远望破屋的目光阴沉得吓人。
“苍衍……”那人沉声,“你竟能甘心为她当炉鼎。”
愤懑之时,手中玉瓶碎成了齑粉。
齑粉随着那人迈步散了一地,而伴着粉尘扬起,他的面容也渐渐变化。
清冷隽秀的容貌一点点如同捏造一般,变成了开朗阳光的模样,大了一圈的眸子就连怒视都少了些威慑力。
直到重新踏进净明殿的结界布施范围内,那位名为荧惑的少年抬手将袍袖一挥,重新回到了属于他的炼丹殿前。
……
苍衍为玢玉置换洗身上这一个多月所沾染的浊气,玢玉也是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但毕竟苍衍的灵力和修为都过于深厚,要彻底吸收接纳,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苍衍在寝殿亲自照料了许久,在将外面镇压之事全权交给琮壶之余,也多了观察玢玉的时间。
只是事情不尽如人意的部分,远比他想的还要多一些。
在没有内丹的情况下,那些为了灵果本体所聚集的浊气,似乎自成一派地在玢玉体内形成了一个稳固的内核。
它与玢玉共生死不说,平日里只要玢玉醒着,它便也醒着,只要玢玉有了负面情绪,它便有了养分,开始躁动。
而若是浊气盛行到了极致,负面情绪不足以喂养,想必便会出现那日啃食异兽的情况。
不过如今苍衍以身为玢玉炼化浊气,即便玢玉仍会吸食浊气,对于这人身的短短数十年,苍衍觉得自己还算有把握。
玢玉自此,常住在了苍衍的寝殿之内。
又一次深夜,玢玉沉沉睡去。
苍衍替她加盖了一床被子,随即草草披了一件外袍,走出了寝殿。
苍衍总觉得玢玉有些奇怪,她时常会对亲密的动作回馈下意识的犹豫,而浊气影响越轻,她的犹豫和迟疑便越明显。
可近日玢玉身上浊气反复得厉害,而在炼化之余,也会刻意地保持亲密的距离。
只是问及玢玉,玢玉却是支吾不语。
苍衍一路踱步,放任寒冷的夜风灌进自己的衣袍之内,借此让自己静下来。
回想种种,他竟缓步走到了弟子们歇息的偏殿。
细细想来也是好久没有去关心过自己的弟子了,虽然都各自成人无需过多关怀,但苍衍还是不禁亏欠。
他带着内疚正要迈步走进偏殿,却听边上窸窣声响传来。
苍衍抬手,拇指在食指与中指中间的指节上掐诀,当即隐匿了身形。
缓步靠近声音来源的地方,苍衍听到是穹宇在和谁对话。
穹宇有意将声音压得极低:“这话你还是不要再传出去了,不管你是好意还是什么,都坏了同门之间的和气。”
一个乍一听有些熟悉,但细细听来又陌生的声音紧接着应答道:“师兄,我知道错了。”
“只是那日你们也见了,玢玉师妹情况危急,若非师尊出现,恐怕是性命堪忧……”
“那日我们可没见,”穹宇连忙打断,沉思道,“也不知究竟是谁传出去的谣言,说那是玢玉……以谣传谣的事情不要做。”
“还有,”穹宇犹豫着说,“那不是我们师妹。”
“不是师妹?那是什么?”那人追问,“不是师妹……师尊又为何将她这般细细照料?”
“我也是看她是师妹,才如此上心。”
“若不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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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那是什么?
穹宇沉默下去,没能给出对方一个回答。
而这个问题又像是一粒石子,嚼碎在了话语间,怎么都不舒服。
另外那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穹宇沉默了,便识趣地说:“师兄你也别担心了,既然琅华师姐和琮壶都没说什么,应当就是不碍事了。”
“今日师兄你说的我都记住了,”那人似乎笑了笑,“你就先回去歇息吧,别操心这个了。”
穹宇收起了脸上的迟疑,或者说是藏起了流露在外的迟疑,对那人说:“行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说完,穹宇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穹宇离开后,与他对话那人并没有离开。
他久久伫立原地,好像在等着谁来。
一直到偏殿的墙外传来动静,他顺着动静望去,嘴角微微扬起一些愉悦之后,他笑了一下,腾身而起翻墙而出。
落地之时他掸了掸衣摆,随即不知冲何处笑道:“你还是忍不住来见我了。”
苍衍现出身形,冷眼看向对方。
或许在其他所有弟子眼中,都觉得这不过是一个和他们从很早之前开始便同吃同住的弟子。
只是这位弟子常年身处炼丹房,所以难以与旁人走动。
但苍衍却一眼认出了对方,甚至觉得此事荒唐得可笑。
站在面前的,是玉珩生平第一次练就游离术而生的失败品。
他没能继承玉珩的容貌,更没能分到本体的多少灵力。
而玉珩也是不愿面对自己这个失败分.身,玉珩把这东西灵力抽空后留给了苍衍,化名荧惑,帮他看住炼丹炉运转。
原以为千百年下来,二人都忘了还有这东西存在。
谁知玉珩又捡起了这东西。
“先前躲躲藏藏,如今又不怕了?”苍衍冷声道。
“怕啊,”荧惑耸耸肩,忽而冷笑着望向苍衍,“但我目的都达成了,也无所谓了。”
“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他说,“你那些弟子恐怕很快就要分崩离析了。”
“我的弟子?难不成你比我更了解。”苍衍嗤笑,“浊气之事,是你干的?”
“自然,”荧惑笑笑,似乎在这个躯壳之内久了,也沾染了这个躯壳的性子,“但我不清楚你究竟在后怕什么?”
说话间,荧惑逼近苍衍继续说道:“我以为你经历了那一世就该明白,无论如何转世轮回,那都不是冥儿。”
“再相似的人,都只是有着相同模样的替代品罢了。”
“与其在这世事轮回中去被无数个替代品伤害,不如早些完成这转世轮回,让冥儿回来。”
苍衍本应该怒火滔天,可说不清为什么,面对荧惑皮下的玉珩,他只觉得悲凉。
他还是很难对玉珩到恨之入骨的地步,只能对他的想法鄙夷惋惜。
为曾经的友情与默契,为荒唐的爱恨情仇。
“纵使转世,她们也是系在同一根绳子上的细线,”苍衍背对着荧惑,不屑理会荧惑口中的谬论,“就是这无数根线,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冥儿。”
“无论转世几遭,她只会是冥儿。”
荧惑开始阵阵发笑,一直到满是嘲讽的笑意开始疲惫,才继续说:“你这么觉得,可你的弟子们呢?”
“他们会把这个只有模样相似的人真的当作冥儿吗?”
“苍衍,你是不是高估了人心?”
闻言,苍衍想到方才穹宇的反应,还是肉眼可见地顿了一下。
见苍衍这模样,荧惑走上前进一步嘲笑他:“看来你也明白啊。”
“苍衍,”荧惑道,“说得难听点,如今的玢玉,不过是无数替代品中,最为残次的一个。”
“落魄的出生,敏感的性子,还有她来自泥潭里卑劣的本心……!”
话没说完,苍衍已经一把掐住了荧惑的脖子。
“苍衍,”荧惑眼角抽动,“你不能杀我。”
苍衍面色不动,继续加重指尖力道:“我为何不能杀你?”
“你可曾想过,若是我死了,你那好不容易抓回来的金丝雀,会如何想你?”荧惑咬着牙道。
见苍衍果然犹豫,他又说:“就算你毁尸灭迹,若我再化一分.身呢?”
至此,苍衍松开了手,将玉珩这具羸弱的分.身丢在地上。
反正他要做的都做了,剩余的事情,自己也好有所应对。
“关于玢玉,我不但不会伤她,我还会娶她。”
荧惑愕然瞠目:“你……”
“若你觉得你能挑拨,便把你能带走的弟子带回天上便可,”苍衍视线看不出半点温度,“不适应的留下来也没用,能适应的,我自有庇护之力。”
说完,苍衍便带着了然的谜底,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玢玉睡得还是有些不踏实,翻来覆去多了,连手和面颊都是冰的。
苍衍坐在榻边,无奈地笑了下,一边捂着玢玉这好似被冷风吹了许久的面颊,一边动作轻微地吻在了玢玉唇上。
直到将灵力渡去,又一次换来了浊气之后,他才安心地睡在了玢玉身边。
次日一早,玢玉才梳洗完出去,就听见正殿那边传来了一阵不小的动静。
“为师与玢玉之事,想来早便不再是秘密。”
“只是出于礼数而言,此举还是欠妥。”
“出于为玢玉的名声考虑。”
“下月初一,为师会在净明殿迎娶玢玉。”
……
玢玉听着动静缓步靠近,可听着里面反常的死寂,她又莫名不敢接近纷乱的中心。
于是踱步许久,她还是停在了正殿外不远处的门廊之下。
又等了一会儿,正殿偏门开了,苍衍出现在门前。
他向玢玉伸出手,玢玉也踩着犹豫的步子走向了苍衍。
就像是习惯成自然,玢玉见到苍衍的手,便下意识将手放在了他手上。
——即便无论多少次,她都感觉手与手之间,始终有着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见到玢玉后,殿上一众弟子心里来自过往和近日相处的点滴回溯眼前。
既有从前箜冥的样貌,又有如今玢玉的妥帖懂事。
按说大家都该高兴,所以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大家也都对苍衍的举动,奉上了道贺。
而玢玉,她确实应该高兴。
分明这个结果是她从处于那日开始便期盼着的。
她甚至顺应着自幼学来的谄媚,去附和苍衍发自本心洋溢在面孔上的安心和释然。
但说不清的力量鼓动着她,她抬头扯出一个笑意,无视了所有的喧闹。
“既然大婚,那是不是所有弟子都会来?”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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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问。
苍衍稍忖,脸上笑意微凝:“怎么了?”
玢玉笑着摇摇头:“也不是……”她苦笑一下,“只是一辈子就一次的大婚,我想热闹一点。”
“我从前没有家人,如今难得有净明殿这样的大家庭,也算是有亲人送嫁了,”玢玉望向苍衍,缓声问,“我想要大婚……像你来接我那日的热闹,可以吗?”
苍衍看着是犹豫了一阵,但还是点头应下:“好,我答应你。”
“大婚当日,我会让所有弟子来为你送嫁。”
作者有话说:
其实这也是我和我朋友一直在讨论的命题,那就是转世后究竟还是不是原本的人?
拓展命题是,如果杀了转世才能换回原本的人,杀不杀?
究极命题是,如果杀了转世才能换回本人,但会保留记忆,还杀不杀?
(欢迎大家深入讨论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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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小通知,这两章接得紧所以明天也会更~大家平安夜快乐~
53、替身
◎“愿你早日与所盼之人重逢,也愿我能……觅得良人。”◎
可能是因为净明殿从离开天界开始气氛就过于沉重了,在大婚的消息公布之后,一众弟子的接受能力竟然比预料的还要高一些。
更别说终于等到今天的琅华了。
大婚当日,玢玉坐在原本的寝殿,由琅华打点衣冠装束。
琅华精心替玢玉打扮了大半日,总算是在最后一支凤钗簪上之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玢玉看着镜中的自己,竟觉得有些不真实。
原来曾担心的不被接受是可以变成被所有人祝福的,原来自己也可以如梦境一般,真的像这样风光大嫁。
原来一生一世一双人并不是画本里才有的,只可惜,原本该享受这个的应当是别人。
玢玉下意识敛眸,不再去看镜中的自己。
琅华瞧见,凑近了看玢玉:“怎么了?新娘子到感动的那一步了?”
玢玉笑着摇摇头,岔开话题:“倒是没想过你梳妆的能力,竟会这么好。”
“那是自然,”琅华笑道,“从前你……”
琅华的笑意微微凝滞,她很显然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于是她自然的笑容转为扯笑,面对玢玉时也显出几分不自在:“从前我也去历劫过,所以学过一些。”
但大婚之日说这样的话,实在是让琅华尴尬地无处藏身。
见玢玉虽是笑笑,但明显兴致下去几分,琅华心里责怪了一句自己,随即再一次扯笑:“你……你先再坐一会儿,我去看看他们轿撵什么的准备好没有,”
说完,琅华就像逃离似的小步跑出了寝殿。
看着琅华离开,玢玉脸上的笑意渐淡。
她凝视着琅华离开的方向许久,回头重新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可她目光并未久留,反而是伸手向桌上的首饰盒,打开抽屉之后,从里取出一柄匕首,藏在了婚袍的宽袖之下。
大概又坐了一会儿,她听见窗口传来一阵声响。
咚咚咚——
咚咚——
“请进。”玢玉对窗口那边道。
紧接着,窗被推开,荧惑探头探脑地环顾了室内一圈,翻窗进来。
进来之后,他掸掸手,随即从腰间摸出一个玉瓶。
“还以为没机会呢,”荧惑笑笑,“还好你聪明,知道今日师尊没办法寸步不离守着你。”
玢玉回头,笑脸迎上去:“我可久等了。”
说着,她便要接下玉瓶。
可荧惑没有直接交给她,反而反手攥在了手里,煞有介事地确认道:“你确定真要同师尊大婚吗?”
“这流言蜚语可不能小瞧啊,就算你可以不管师兄师姐他们的说法,但……”他犹豫地问,“那你可就只有师尊这一条退路了,以后即便你想走都走不掉了。”
“万一师尊他……”
荧惑没有继续说,只是看着玢玉垂下头的模样清了清嗓子,随即就将那个玉瓶交给了她:“罢了罢了!不去想这些!”
“好歹是你们大婚的日子,总要往好的想是不是。”
玢玉笑笑,接下玉瓶的动作却犹豫了。
正要道谢,就听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下一刻,没给殿内任何人做出反应的时间,苍衍破门而入。
他的目光越过玢玉,远远落在了荧惑的身上。
他怒视荧惑许久,又在重新看向玢玉时稍微收敛。
“玢玉,”他道,“过来。”
玢玉没有动作。
荧惑故意拉住了玢玉的手,对苍衍哀求道:“师尊,玢玉她并不是……”
苍衍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一个推掌,荧惑就重重地被掌风推进了墙里。
玢玉惊得一个哆嗦,看着荧惑缓缓落在地上,嘴角流着血,感到自己手好像止不住颤抖了起来。
“玢玉,”苍衍知道给玢玉解释玉珩之事的效果是微乎其微,只好继续重复,“过来。”
玢玉缓缓转身,却没直面苍衍。
她只是这样站着,左边是受伤的荧惑,右边是身着婚服,如往常一般向她伸手的苍衍。
“师尊……”荧惑艰难地开口,“玢玉她只是想有自己的想法,你不可能控制她一辈子……”
苍衍不理荧惑的蛊惑,只是缓和了脸色,尽可能给玢玉最温柔的神色,缓步靠近她。
“玢玉,”苍衍道,“虽然我不知道他曾对你说过什么,但那都是虚言。”
可没等玢玉开口,荧惑又说:“玢玉……你若是真的不愿意,我们可以去找玉珩仙尊庇护。”
“他是与苍衍师尊同样厉害的仙尊,同样可以护你周全,”荧惑艰难蹙眉道,“而且,在天上你便不会再受到浊气侵扰,你可以做你自己……”
玢玉闻言,神色微动紧接着回头:“你说的,可当真?”
听见这话,苍衍的神色终于有了几分紧绷。
但玢玉却看不到这些,只是在犹豫的过程中,将脚尖的朝向面向荧惑。
她紧攥着手中玉瓶,一步一顿,还是穿着婚服走向了荧惑。
在玢玉靠近时,荧惑便冲她伸出了手。
玢玉将玉瓶放入袖口之中,转而搀扶起荧惑,将他的手环在肩头,这才重新面对苍衍。
但开口的却是荧惑:“师尊,你这样的独断,之后只会众叛亲离。”
“我早就告诉过你,真情难胜天道,”荧惑笑意之间带着嘲笑,“看来你轮回历劫之中没能领会的道理,如今要靠玢玉来告诉你了,”
“她再如何,都只是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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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惑道,“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
话还没说完,荧惑渐渐松快的神情一下紧绷。
再接着,他神色几次变化,从愕然,再到震惊,直至愠怒。
转眼就见他一把掐在了玢玉脖颈之上。
“玢玉!”苍衍正欲动手,却在荧惑拉着玢玉挡在身前时,无奈停手。
荧惑脸上的虚弱荡然无存,转而代之的是斜视玢玉的阴狠。
“原以为你是个识趣的,”荧惑道,“不过你这点很像她。”
他又嗤笑一声:“可惜你不是她。”
荧惑知道自己如今的状态打不过苍衍,便紧紧攥住玢玉的脖颈,甚至将她提起来,挡在了自己的命门之前。
一声骨头碎裂声音传来,凤钗落地,翅膀碎了一地。
荧惑挑衅似的重新看向苍衍,正欲开口,却见玢玉似乎又有些不寻常。
就见玢玉的左眼正在反常地聚集着浊气,而这次的速度,远超往常无数倍。
下一刻,玢玉的手僵硬地抬起,紧紧攥在了荧惑的手臂之上。
接着,浊气就这么顺着玢玉的手臂,十指,乃至指尖,在她指甲扎入荧惑皮肉的同时,灌进了荧惑的血脉之中。
荧惑忽然明白了玢玉的用意:“你……”
“是……我确实不是她,我也成不了她,”玢玉艰难侧目,黑白分明的双眸里满是血丝,“但不代表……我没有只有我能做的事情。”
那日苍衍夜半出去,玢玉本只是不踏实,想去看看。
没想到会目睹这荧惑的真面目。
她真的觉得有些讽刺,原来这个地方真的没有属于她“玢玉”的地方。
玢玉想到这里,忽然自嘲地笑起来,面颊抽动时带下了两行热泪。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的恩怨,也知道自己是那个姑娘的替身,但……抛开所有恩怨,”玢玉咳了两声,嘴里尽是血腥味,“我知道谁对我好。”
玢玉并不是每次被浊气侵扰都会丧失意识,所以也是因为这个,她窥见过苍衍被浊气所困的样子。
也是那时候她知道,苍衍并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他只是想为自己曾经爱的人,多付出一些积攒的念想。
她当然没真的想过,一柄匕首可以真的让这些修仙之人殒命。
但正如她所说,她有自己能做的事情。
“若我没猜错,这浊气你也无法应对吧,”玢玉重新侧目看向他时,眼底带着嘲讽,“这可是你送给我的,如今我……原封不动,尽数归还!”
说着,玢玉咬着牙发出一声低吼。
“呃……啊啊啊————!”
转瞬之间,浊气像发了疯似的环绕着玢玉和荧惑,却还在进一步聚集四面八方的浊气。
那红色浓重得发黑,弥漫着骇人的不祥之气。
即便是苍衍和玉珩,也从没见过这么多的浊气!
就在浊气几乎要将殿内填满的时候,那浊气竟是有灵性一般忽然凝滞。
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那浊气倏地化作利刃,随即猛地扎向玢玉荧惑二人,将二人贯穿。
“玢玉!!”
剧烈的疼痛之下,荧惑终于松开了玢玉。
漫天浊气随着玢玉的血崩散去,而玢玉也是在浊气支撑散开后跌了下去,倒在了苍衍瞬移过来的怀抱之中。
苍衍再没留手,一掌轰碎了荧惑头颅之外的躯壳,紧接着又施法将荧惑的头颅藏匿。
至此,他再没管这些,看向玢玉。
苍衍眉头紧蹙,看向玢玉:“……你可知你这样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