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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应该到我了……”
一夜未眠。
之后两个月里,食髓知味的男人和她过上了甜蜜双排的生活,姜昭偶尔陪闻祈京去上上课,同时自己也不忘报班学习,每逢周末,两人就全国到处飞旅游,闻祈京记着她之前说过想回国到处看看,就带她走遍了祖国的大好山河。
他专门建了一个相册,里面是他们走过每一个地方的记忆。
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逐渐融入了彼此的生活里。
沪城步入冬季,天气渐冷,闻祈京裹着一件黑色的国王大衣,戗驳领,长度过膝,衬得他身形颀长又有几分贵公子的优雅。
他考完最后一门,从教学楼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了等在路灯下的姜昭。
她也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长度快及至小腿肚,脖间围着一条lv的围巾,显得巴掌大的脸越发小了,清清冷冷的,精致得像橱窗里的娃娃。
见到这一幕的闻祈京心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他最近有了个新爱好,热衷于和姜昭穿情侣装,叫人定制了不少。
他眉眼温柔下来,走向姜昭,自然地牵起她的两只手放进自己掌中捂着。
“外面天冷,怎么不去车里等着?”
“想你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他心底泛着细密的甜意,将她的手塞进自己大衣的口袋。
“我们回家。”
城市另一边的机场,一个男人穿着loro pin的大衣,里面是件卡其色的西装,身后跟着几个人,正从里面出来。
祁同双手懒懒插在口袋,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没什么兴趣,一张脸天然带着细微的厌世和漫不经心。
看见熟悉的人影出现,他才拿出了双手,站直身子,走向对方。
“唐哥。”
走进了才发现这名被换做唐哥的人长了张矜贵淡漠的脸,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看人时自带压力,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气度。
“好久不见,小同。”
做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唐淮景从大衣口袋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着,猩红自他修长的指间燃起,他吸了一口,烟雾缭绕,那张脸显得更加高不可攀了。
他眼里没太多情绪,声线清冷:“你父母让我带句话,在沪城待了这么久,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了?”
祁同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对谁态度都不咸不淡,或许是因为自身性格如此,又或许是源自家里给他的底气。
“唐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先回酒店吧。”
唐淮景掐灭烟头,也没再问下去,“走吧。”
刚把唐淮景一行人送到酒店,祁同的手机紧接着就响了。
他看了眼备注,接起电话:“秋曳姐。”
“他是不是来沪城了?”
“这你应该比我清楚,他这次来不就是为了和沪城政府洽谈新羽计划。”
他瞧见车窗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身影,垂眸道:“秋曳姐,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也不例外。
第28章 晚安
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的唐淮景接到了来自许秋曳的电话, 他听着对面女人的邀约,神色并无多大波澜,透过玻璃, 他瞧见了沪城标志性的建筑和外面波光粼粼的江面, 是和京城不一样的观感。
他道:“正巧, 我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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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市建委的那位老学长吃个饭,大家都是校友, 阿秋晚上一起来吧。”
男人的声音醇厚,说话不徐不缓, 却底气很足, 有着令人信服和难以抗衡的魔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 才传来一声好。
“那好,稍等我会把地址和时间发给你,晚上见。”
挂了电话, 喉咙里泛着难以言说的痒意, 唐淮景又掏出一根烟点着, 这一年里,他原本戒了的烟瘾比之前更严重了。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用指尖掐灭烟头,轻微的灼烧和刺痛感令他有些上瘾,可是不够——
这点程度根本满足不了他,他需要更多的刺激。
灯火通明的包厢里, 三三两两的坐了不少人, 这还是这两个月里闻祈京第一次参加朋友间的聚会,他和姜昭待在一起, 连以前爱玩的娱乐活动、爱去的俱乐部都不怎么去了。
姜昭和他一起,就坐在他的左手边。
她的视线总是不经意地扫过对面某个人, 怀疑他是故人后,她对他的在意程度呈直线上升。
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对话,姜昭慢斯条理地吃着碗中的食物。
姚远说道:“你们关注了最近的新羽项目吗,政府前几年的成片旧区改造和城市更新,在沪城中心城区硬生生腾出了三四百万平方米,这次的项目就是重新建造这片地区,那可都是位置极佳的地段。”
孟泽铎:“心动了,想分杯羹?”
“废话,这谁不想拿下一片地皮,那可是市中心!”
“这活没那么好干,竞争者除了本地的,还有不少外地资金雄厚的企业。”
祁同状似无意道:“唐家的人也来了。”
唐家?哪个唐家,对于这个姓氏,姜昭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在意。
好在有人问出了她的疑惑:“唐家,京城那个?”
“嗯,”只听祁同一字一句道:“来的人是唐家大哥,唐淮景。”
啪嗒——
手一滑,勺子掉进碗里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响声,姜昭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怎么会是他,为什么偏偏来的是他,一想到和他在同一个城市,她就止不住地不安。
“宝宝,你很冷吗,身体怎么在发抖?”闻祈京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姜昭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他:“哥哥,刚好你放假了,要不我们出去度假吧?”
闻祈京自是没什么意见,他道:“可以,不过我这几天要回家一趟,回来后我们就去。”
姜昭咬唇,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祈求之色:“不可以度完假回来再回家嘛?”
闻祈京顿了顿,他看着姜昭:“宝宝,你这次怎么着急?”
姜昭稳了稳心神,心知是自己太着急了,眼里的祈求被自然地转化成可怜,她迅速找了个借口:“我只是担心时间太赶了,等快过年那段时间,我就要回父母那边。”
闻祈京宽慰道:“没事,大不了到时候我陪回去。”
姜昭笑着应下,止住了话题。
隔着大半个圆桌的祁同看了她一眼,旋即又收回了目光,后面的对话除非有人专门问他,他没再主动说过一句。
一行人吃完浩浩荡荡的,从包厢里往外走。
另一个包厢里的商业饭局上,唐淮景和他们推杯换盏,客套了一番后,谈到新羽计划,他和老学长提了一嘴,老学长却隐晦地将目光投到了许秋曳身上。
在场三人,一人所求为利,一人所求为官,只一人……求的是情。
许秋曳端起酒杯轻抿,红酒触到舌尖的味蕾泛着丝丝苦味,这个忙她可帮可不帮,唐淮景的意愿并不强烈,她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只是在借这件事表达对她的态度。
没有逼着许秋曳立刻做出选择,唐淮景站起身,为他俩留出谈判的空间。
“抱歉,我先失陪一下。”
卫生间里,他站在洗手台前清洗了下双手,抽出一张纸巾细细擦着指间的水珠,擦干净后便将废纸随意丢进了垃圾桶。
走在长而宽敞的走廊,唐淮景好巧不巧迎面撞上了闻祈京他们一行人。
祁同眼疾手快,他长腿一迈,一边大声打了声招呼:“淮景哥。”,一边快步走到唐淮景跟前,用身体挡住了他大部分视线。
这一声喊得姜昭瞬间一个激灵,她甚至不敢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对闻祈京急匆匆道:“我好像忘了个东西在包厢,我想回去找一下。”
不待闻祈京回应,她就快速转身,推开包厢门,闪身而进。
唐淮景略带深意地看了祁同一眼,他可从来不喊他淮景哥,是因为什么原因,这难得勾起了唐淮景的几分兴趣,偏偏他的脸上又没有叫人端倪的表情。
唐淮景暂时收回了探究了心思,又扫视了一圈四周,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和这群小辈们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安全后的姜昭后知后觉——祁同刚刚是在帮她吗,不怪姜昭这么想,他出声提示得太及时了。
等待了一会,她打开一道门缝,走廊里那群人已经不见了,姜昭舒了口气,推开这扇门,她立刻恢复成了优雅自信的姿态,淡定地朝外走去。
闻祈京在楼下等她,她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走了,也就没能看到祁同,姜昭有些失望。
她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几乎可以肯定祁同就是她认识的那人,不过回想一下,她确实没有得罪过他,只是后来突然就不联系罢了,更何况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不仅对她没恶意,还主动帮了她……
姜昭暂时放下心来,看来祁同的存在对她造不成威胁,大不了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再找个机会和他摊牌,好好说几句话。
毕竟祁同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曾经算得上是朋友。
“老学长,你慢点,回去早点休息。”
送完了老学长,唐淮景看向身旁的许秋曳:“阿秋,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她面色酡红,晚上没忍住稍微喝多了,看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没怎么犹豫就轻轻点头应下。
司机在前面开着,唐淮景和许秋曳坐在后座上,座椅之间的扶手被拉下,隔绝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许秋曳有几次想开口说话,又顾忌着还有外人在场,终究没开得了口,直到车子停下,他毫不拖泥带水的一句到了,彻底击垮了许秋曳心里的防线。
大概也有酒精上头的因素,她眼里泛着泪花,执着地问:“学长,为什么我不可以?”
唐淮景看了眼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对上他的目光:“你先下去。”
等司机下车后,没了外人,许秋曳便彻底没了顾忌,她细细诉说着从上学时就对唐淮景生出的仰慕之情。
“学长,我比你小一届,却从入学第一天的新生报道开始就一直听着你的传闻,当时系里每个老师都夸你,你又是我们的学生会主席,迷妹迷弟可多了……”说着说着她似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笑起来:“我一开始时是很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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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觉得他们夸大其词,直到有天学校开展一场辩论活动,我看到了在台上侃侃而谈的你,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们说的时事实。”
“我曾以为你会从政,大三就想着不管你去哪里,基层也好,偏远山区也罢,我都跟着你,只是后来没想到你竟然从商了……”
“有人说,年少时不要遇到太惊艳的人,否则,这一生都会因为念念不忘而孤独……”她看向唐淮景,细碎的泪光像璀璨的星星:“遇到你,这句话在我这里才变得具象化。”
听完许秋曳说的这些,唐淮景心里没什么波动,他浅浅地扯了扯嘴角,脸上挂着的笑意似有几分嘲弄之色:“这就是你喜欢我的原因?”
“许秋曳,你并不了解我。”
空气中静谧了一两秒,想起了什么,许秋曳收了收哭腔:“是,三年前我才发现学长你或许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唐淮景这才将目光转向她,她眼里有深深的嫌恶之色,却不是对他的。
“我看见了,三年前在你别墅的后院……是她勾引你的对吗?”她紧紧盯着唐淮景的眼睛,不肯错过他表情的变化。
他被许秋曳的话勾起了一些回忆:“你竟然看见了啊……”
他眼底浮起一抹兴味,那份聚精会神、带有压迫的眼神的落在许秋曳身上,让她的心跳情不自禁加快了几分。
这和平时的他是不一样的,不再是那种看谁都一样的毫无感情的眼神,却给人一种她在牵动他情绪的错觉。
在这份巨大进步和诱惑的鼓励下,她终于迈出了那一步:“如果你真的喜欢那样……我、也可以……”
她很胆怯,在害羞,过去二十几年的教养让她还是有些放不开。
唐淮景难得有几分惊讶,一个书香门第的贵女说出这种话……不用思考也可窥得今后的反差。
他摩挲了下指间,回忆起之间灼烧的刺痛感,他现在所缺的不就是能让他感受到刺激的东西么,而许秋曳的身份又那么特殊,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某些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唐淮景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半晌,他吐出了一道充满恶意又漫不经心的话:“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怎么看?”
“在这里给我 。”(kou)
许秋曳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他缓缓睁开眼,黑沉的眼底闪着恶意的光,那张矜贵的脸在黑暗中缓缓裂开一道口子,真实的一面逐渐呈现在眼前:“你不是说你知道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么,你不是说你愿意么……”
“可……”
“不愿意?看来你这么多年的喜欢,很廉价也很浅薄。”
他嘴角噙着的一抹淡淡的讽刺笑容,像根针扎在许秋曳身上,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抹去了自己这些年所有的坚持,那她过去在讲台上看到的意气风发的少年究竟算什么?
“下车吧。”
他开始下逐客令了。
许秋曳却迟迟没有动身,在他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她颤抖着手将横在他们之间的扶手抬起,下一秒就被唐淮景死死攥住了手腕。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来,叫许秋曳心一颤。
他松开手,“回去吧。”
眼泪终于决堤,他在将她的骄傲一点点打碎,许秋曳大哭起来,她明明都肯做到这一步了。
“……为什么?”
“我们不是一路人,许秋曳,你之前说的那段话,甚至构不成一半真实的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从政么?”他吐字清晰,声线清冷:“因为我是个天生的商人,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
许秋曳麻木地走下车,直到身侧那辆宾利驶远了,再看不到身影了,她才反应过来。
可唐淮景最后说的那几句话还是不断响彻在她脑海里,像个魔咒一般怎么也忘不掉。
许秋曳蹲下身来,再也忍不住抱着自己发泄般嚎啕大哭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这段无疾而终的暗恋,又或许是因为……她终于要释怀了,她自以为美好的暗恋,却在这个晚上被人摔了个稀巴烂。
“你的爱太单纯了,也太单薄了,甚至经不起人性的考验。”
她呆呆看着他继续说下去,可他的目光却不看她,似乎停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有的爱像一种偷窥癖,想了解她童年哭泣的经历,想知道她不眠的深夜里在想什么;看她最原始的模样,听她最恶劣的想法……可无论好与不好,我都觉得十分可爱。”(1)
许秋曳清楚地记得,他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竟染上了一丝温柔。
车子启动后,唐淮景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就像人生湍急而行的河流,有些人从身边经过再流逝,消失在洪流里,再也抓不住。
他又想抽烟了。
他想起有天夜里,不,不是有天夜里,是他出差一个月后回来的那天夜里
凌晨四五点的天空是蓝紫色的,将明未明的时刻,深沉中又透着蕴蓄的希望。
他却罕见的没有别的想法,拿起床边的书认真读了一段,可转头一看,她却睡着了。
【“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他说道,
“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
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
你势利、庸俗,
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2)
看着她的睡颜,他合上了书,其实转念一想,睡着了也没什么不好的,睡在他身边就很好。
Good night, my only puppy.
第29章 重逢
这座城市有时候让人觉得矛盾, 一面奢华,一面又在向大家展示着它上个世纪的底蕴。
走在冬天有些萧瑟的街道,围墙里昔日爬满翠绿爬山虎的洋楼, 此时只剩光秃秃的根茎, 交错纵横, 像硬生生扒去皮脂的人体组织,又像穿梭时空而来的欧洲童话里的城堡。
童话故事或许不是真实的, 但出生在城堡里的主人却是王子公主。
闻祈京要回家里住几天,姜昭难得有了一段自己独处的时间。
她一个人静静漫步在两边种满高大梧桐的路上, 手上捧着一杯热饮。
回想起来到这座城市发生的一切, 像水到渠成般, 对她来说都不是太难,也是,毕竟她出现时, 各方面的条件都叫人挑不出来太大的毛病。
所以真正难的从来不是趁势而起, 而是聚势的过程, 说直白点,就是0到1的过程。
任何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残酷的、血腥的。
她也不例外,而人在面对那些痛苦的、丑陋的过去时,第一反应便是遗忘逃离。
或许只有在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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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内心充盈的时候,才能优雅自信地谈起那段过往。
散步的过程中, 姜昭感到了久违的平静, 这里远离市中心,远离了一些浮躁繁华, 也远离了遇到熟人的可能性。
可缘分有时浅薄,不用扯就断了, 有时却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一辆车牌是京A的宾利从她身边驶过,她并未在意,拿起手机打算拍几张照片发给闻祈京,虽然算是休息期,但也不能忘了阶段性的目标。
她拍好了照片,正低着头一张一张挑选时,那辆宾利又驶回来了,隔着半条马路,车内男人的视线穿过车玻璃,直直落在她身上,一瞬也不肯错过,她却毫无察觉。
拐弯,调头,那辆车稳稳停在了姜昭身前。
车门被打开,听见声响的姜昭这才从手机上抬起头,一个身姿挺拔颀长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啪的一声,热饮掉到了地上,液体从里面泄出,流了一小滩。
看清他面容后的姜昭浑身一怔,在他朝她迈出一步的瞬间,想都没想转身就跑。
跑,跑快点离开这里就好了,这座城市这么大,只要她跑掉了,待在家里不出门,他就不可能再遇到她。
见到他,她第一反应便是逃跑,唐淮景几乎快要气笑了,却又觉得笑不出来。
要追么,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景,唐淮景突然觉得没趣极了,他穿着一袭手工定制的西装,脚踩着被擦得光亮的皮鞋,外貌出色,气质优雅矜贵,身后就是一辆豪车,路过的三三两两行人悄悄打量着他,他就像小说里描述的,那种站在几十层高大厦上运筹帷幄的商业精英。
可现实不是小说,他也不是什么为爱疯狂巧取豪夺的霸道总裁,唐淮景没再向前迈进一步,他站在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正准备点燃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却看见那道身影摔倒在了地上,他点烟的动作下意识停住了。
摔了一跤的姜昭有些懊恼,她今天不该穿高跟鞋出门的。
脚踝很疼,她举起撑在地面的手掌,上面沾了好些个细碎的石子,她快速拍掉,挣扎着要起身的时候,眼前却突然投下了一片阴影。
心跳漏了一拍,她仰头,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庞出现在眼前。
他和她第一次见到他模样没多大差别,骨子里依旧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看向她的眼睛如同一汪幽深的潭水,平静无波,却又仿佛随时能掀起汹涛骇浪。
在姜昭的注视下,他掀起唇角,情绪似乎很好,有欣赏她狼狈的恶意和不易察觉的喜悦,善于伪装的面具在向她肆无忌惮展示着真实的一面。
“啧,看起来好可怜。”
“一年没见,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
下一秒,他朝她伸出双手,一如多年前那样——
“好可怜,像小狗一样。”
他勾起唇角:“不过还挺可爱的。”
而这一次,姜昭伸手打掉了他的手掌。
清脆的声音响起,他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薄唇抿起,一张狭长的眼底蕴蓄着看不透的浓黑。
第30章 交易
他收回手, 冷眼看着姜昭自己挣扎着站起。
无名的怒火涌起,她凭什么拒绝他?
她现在一副富家千金的模样,可当初, 是谁给了她向上爬的机会, 是谁带她见识上流的世界, 又是谁手把手教她如何为人处世?
她怎么敢的!
似乎是知道唐淮景心里在想什么,姜昭不卑不亢地回视他:“我不欠你什么, 那本来就是一场交易。”
“交易?”唐淮景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他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好啊, 那我们就来谈谈——交易。”
他把后两字咬得很重, 矜贵的面容没有什么表情, 却偏给人一种讥讽意味很重的感觉。
姜昭心底下意识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教过你的,姜昭,交易的定义是什么。”
他慢斯条理道:“价值的互换, 常以货币或服务为媒介, 听上去似乎很符合我们的关系。”
“而一旦涉及到两个主体, 那就不是某一方能单方面决定的事,所以你当初的不辞而别并不能看做交易的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依然存在。”
“我说的,对吗?”
姜昭身体轻颤,又是这样,他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自以为是!
不, 她绝对不要再回到之前那样的生活,她现在有了一个大方又有钱的男朋友,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凭什么还想要她继续事事顺着他的想法?
一道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这僵持的局面。
在唐淮景注视的目光下, 姜昭拿起手机一看,是闻祈京打来的。
“怎么不接?”
姜昭将手机屏幕掐灭,状似不在意道:“骚扰电话。”
他静静地看着她,她很了解唐淮景,正如唐淮景也很了解她一样,她知道,他在等着她的回应,在等她主动。
姜昭深吸了一口气后,主动朝他伸出手。
闻祈京刚刚那通电话拉回了她的理智,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唐淮景闹得太僵,否则她先前的努力就都前功尽弃了。
不就是再次虚与委蛇,她忍得住。
等闻祈京回来,她就借口国内天太冷,直接飞国外去度假,就像她上次卷钱跑路那样,唐淮景这种人,不可能专门为了她找过去。
后面再想办法加快进程,将自己伪造成弱势方和闻祈京分手,拿到补偿后就远走高飞,再也不和这群人纠缠。
想通了一切后的姜昭收起了先前对抗的情绪,朝唐淮景笑了笑。
他握住姜昭伸出的手,下一秒,用力一带,姜昭整个身子便扑进他怀里。
唐淮景牢牢接住了她,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久违的触感,总觉得心底的某种焦躁被抚平了。
他静静抱了一会,随后平淡地松开,叫人察觉不出内心丝毫的波动。
“走吧,陪我去见个人。”
他牵着姜昭走向停在路边的宾利,两人虽分开了一年,但对彼此的熟稔,几乎是稍一接触便如死灰复燃。
唐淮景带她见的人是他从前的大学老师,退休后住在这边的小洋楼里,怪不得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老人上了年纪,精神却依旧矍铄,一双眼神如炬,拉着他俩说了不少话,又说老大不小的了,既然有人了,那就好好在一起。
出乎意料,唐淮景在他老师跟前,态度一直很好,还笑着应下了,说什么正打算着。
姜昭听他乱糊弄人,在心里冷哼。
拜访完了老人,回到车里,他对司机说:“回酒店。”
姜昭愣住了:“等等,先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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