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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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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里不对。

强烈的违和感浮上心头,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沈纵要故意说这些话,他明明已经竭力澄清了,为何还是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要认罪?

被冤枉、被泼脏水、被逐出师门……不是原著中最大的意难平吗?如今有了翻案的希望,为什么要放弃?

为什么……要在众人前故意做出目无尊长的模样?

那根本不是沈纵会说的话。

温知寒心底慌乱极了,脑海里混乱一片,试图从无数的信息中找出答案,找出沈纵突然这样的原因,可沈纵的攻势来得更加迅猛,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他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温知寒!!”

沈纵目眦欲裂,暴涨的灵力汹涌而来,将他向后击退,“你故意将我困在哀龙谷,不就是为了将我活捉吗?!”

“我不是为了这个!”

温知寒不愿反击,不愿与徒弟战斗,手中握着长剑,一招一式却都是防守。

他一边挡住沈纵的剑,一边注意着四周,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插手,怕他们伤到沈纵。

他不允许原著中沈纵被众人打伤的情景复现!

“沈纵!你先住手!!”

温知寒朝着远处躲闪,可徒弟已经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了。

他们二人缠斗着越来越远,一不留神,已经离开了这片树林。

看到林木外的风景,温知寒的心顿时一沉。

他终于认出了这个地方……

“归天崖……”

是原著中沈纵被围剿时身受重伤,绝望中摔落的那个悬崖。

按照《归途》中的剧情,沈纵便是从这里坠崖后彻底黑化的。

心魔也认出了这个地方,但他只是低笑着。

上一世,沈纵就是在这个归天崖被‘杀死’,这一次,他要反杀回去。

沈纵的剑再次刺向温知寒。

杀了他。

此时此刻,杀意却成了心魔唯一的念头。

脑海的最深处,属于沈纵本人的强烈意愿化作耳边的嘶喊,在这一刻与心魔的意念达成一致。

他会杀死温知寒,会认下所有罪行,他不在乎。

既然这个‘温知寒’早会变质发臭,变成一个令人作呕的卑鄙小人,那不如在今天就【死】在他的手中,然后以最好的模样,被所有人、被这个世界永远缅怀。

这样,便不会走前世的路重蹈覆辙,便不必再看着所有人一点点遗忘师尊原本的模样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坠崖

……

温知寒一直在力证众人抓错了人, 一系列的幕后主使不是沈纵。

当他发现自己亲自顶罪,也无法扭转形势时, 便意识到了证明自己、取信他人根本没用。

换了别人,或许真的会从此对个世界失望、对所有仙门失望,但温知寒早已不是百年前的毛头小子,重新冷静下来之后,便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弊。

真相没用,是因为宗门的众人并不着急,只要抓了人, 真相如何交给负责审问的人就可以了——他们信任着各自的宗门,信任长老与前辈们的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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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

所以,他其实已经让很多人动摇了, 已经有很多人相信沈纵的无辜冤枉的了,只是这份【相信】并不能改变局势。

但眼下,沈纵突然失控打了起来, 反而坐实了之前仙门的判断——或许沈纵并不一定是罪人,但必须先把他抓起来问个清楚。

真相也好, 审问也罢, 都离众人很远, 但挥舞在面前的剑锋距离所有人都很近,危机很近,迫使在场的每个人做出应对。

这便是局势。

见他被亲徒弟这样拔剑相对, 还一味地护短,不让其他人插手、生怕别人伤着沈纵,在场的修士终于看不下去了。

“温峰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身为您的徒弟,却对您拔剑相向,您还这么护着他有什么用!温峰主我们这是在帮您!”

“前辈身上还有伤未痊愈, 还请退到我等身后!!”

温知寒当然不可能听他们的。

如果连他也退了,如果连他也将沈纵当做罪人,沈纵便是真的孤身一人了。

而且……沈纵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对劲。

是中了什么幻术?还是在渡劫结丹时出了什么差错?

他不怕沈纵的剑,也不畏惧那毫无章法的敌意,他只知道他的徒儿浑身是血、双眸失神,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开口,“沈纵不是孽徒,他没有罪大恶极。”

“温峰主!!”

他再度为沈纵挡下一剑,神色语调却比任何时候更加坚定,

“这是我玄天宗琼雾峰的私事,还请诸位不要插手。”

“前辈自可单方面不追究以下犯上之罪,但我等宗门中也没有路见不平却袖手旁观的规矩。”

另一个蓝衣修者也站了出来,强硬、却不肯退让地朝着温知寒一拱手。

紧接着,那蓝衣修者便一声令下,与其他十几人结成了剑阵。

他们若是直接动武,无法做到在不伤及温知寒的情况下捉拿沈纵,但若是结成阵法,便能直接困住沈纵。

就像是不久之前,用各宗门之力压制沈纵一样。

……不能让他们真的抓住沈纵。

这是温知寒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

他当即变了对策,故意露出了一个破绽。

果然,沈纵立刻旋身向前,一剑刺了过来。温知寒狼狈后退,装作慌张伤口加重,一时不察被挑飞了手中长剑。

沈纵果然趁势追击,长剑嗡鸣,直指心口。

温知寒侧身躲闪,徒手捏住了剑身,同时错身避开了要害。

那是一柄只有两指多宽、坚韧锋利的长剑,剑锋处锋利无比,剑脊却并未经过太多打磨、略显粗糙,呈现出月光般的白色。

若是沈纵今日用的不是这一把,温知寒便会从剑身的反光处瞧见自己如今的模样,瞧见他看向沈纵的眼神,仿若是此时此刻失手了、当真被徒弟一剑划破喉咙也无所谓。

但他并未发觉这些,他的目光都停留在沈纵的身上,灵力相撞,同时一掌拍向沈纵的手腕,将他手中的长剑直接击飞出去。

沈纵似是一愣,下意识看向被夺的长剑,口中喃喃了什么。

温知寒没有听清。

下一秒,沈纵便徒手抓向他。

剑阵即将成型,温知寒直接捂着身上的伤口向后退去,放弃了抵抗。

“我……”

那心魔控制着沈纵的身体,仿若一只刚刚从捕兽夹挣脱而出的野狼般扑了过去,死死扣住了温知寒的脖颈,

“我不需要……你来……顶罪。”

那一刻,温知寒却终于听清了他口中的呢喃。

模糊的话语犹如尖刺,让他心脏重重地撞在胸膛。

后背摔倒在地,温知寒几乎承接了沈纵的全部体重,浑身都被压制在地。

他本想再躲闪一些的,至少离这个不祥的悬崖远一点,再远一点,却奈何已经来不及了。

“……阿渊。”

温知寒仿佛感觉不到被扼住咽喉的痛苦,勉强呼唤出徒弟的乳名,然后张开双臂,将人抱在了怀中,轻柔地安抚。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更多的话了。

好在,他的计谋很有效果。

眼见他已经被沈纵压制挟持,为了不伤及到他,那些人明明已经结成剑阵,却迟迟不敢继续动作。

各宗门门主没有发令,无人敢对一峰之主下手。

温知寒松了口气,重新看向沈纵。

“师……”

明明是袭击他人、浑身戾气的那一个,沈纵却面露痛苦,声嘶力竭地喊道,“我的师尊……我、不准你……诋毁他!!”

他快要醒了。

在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做什么时,沈纵便隐隐有些慌乱,神识的挣扎也越发厉害。

虽然还没有恢复清醒,但他仍然记得,绝对不能放任心魔。

绝对不能。

心魔是只懂得遵循本能做事的,是毫无智、任性妄为的,他竭力压制过的一切冲动、情绪、欲念,都会成为心魔的养料。

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可偏偏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心魔像是感觉到了久违的不满足,忽然低头下去,一口咬住了温知寒的锁骨。

在听到师尊发出倒吸冷气的忍痛声时,那犹如烈火般躁动的灼烧感,才稍稍得到了缓解。

几乎是瞬间,沈纵便感觉到鲜血的味道。

……心魔在怀念温知寒的血腥味,于是就这么咬下去了。

温知寒却一动不动,不推开他,反而将他抱紧了,手掌一下下在后背安抚,另一手悄悄地捏出了一张清心静神、排除杂念的符纸。

符纸汇聚了灵力,在碰触到沈纵的瞬间变发出耀眼的光,驱逐着一切杂念。

便是这一张清心符,短暂地影响到了心魔。

脖子和锁骨处的力道顿时松了几分,沈纵眨了眨眼,冒出一身的冷汗,抬头看向温知寒。

“咳咳……”

温知寒得以喘息,却还不太能顺利说话,炼体多年,仅仅是被掐住脖子并不能杀死他,但却并不好受,

“阿渊……没事了。”

心魔哪里肯就此服输。

灵力幻化出一条黑色的薄纱,在沈纵恢复意识的瞬间遮住了他的双眼双耳。

“沈纵!!”

温知寒当即察觉到了异常,连忙抬手想要扯掉他面上的黑纱。

手指向前捉去,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隔着半透明的黑纱,沈纵再次张开了双眸,瞳孔却无法聚焦,仿若梦游一般看向虚空。

“师尊……”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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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寒以为是自己用的清心符没有作用,连忙又双手掐出法诀,试图驱散沈纵身上的幻术。

一支短箭却从一旁飞射而来,刺穿了沈纵的肩膀,金光闪烁、势不可挡,竟直接将沈纵个人都向后击飞。

金色短箭贯穿到后方的肩胛骨,几乎废了他一条手臂,沈纵脚下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没有就此倒下。

“温知寒,你是不是傻?!”

不等温知寒看向来人,放箭的修士就破口大骂,还是那熟悉的暴脾气,

“你徒弟都他大爷的魔障了,要不是我赶过来了,你是打算让他把你活吃了吗?!”

“多谢陈道友出手相救,但是,还请不要插手我琼雾峰的私事。”

温知寒一手撑着身体,也重新站起,他身体晃了一晃,脸上却没有往日的温和,“我还没有弱到能被自己的徒弟杀死。”

“你……?!”

陈非绝一下就气坏了,好在被其他几个道友前后左右的拦住,才没气得加入沈纵一起暴打温知寒。

“他不是故意伤我的。”

看着沈纵肩膀溢出的鲜血,温知寒的心底越发焦急,话语中都有了几分愠怒,

“沈纵只是遭人陷害才会这样,他中了幻术——你们看不见吗?!”

陈非绝倒是愣了一下。

确实,沈纵眼神不对劲,脸上也好像若有若无蒙着雾气般的黑纱。

之前没有发现,是因为场面太混乱了?或是这幻术太过隐蔽?

“喂,还不快换个剑阵!”

陈非绝跺脚,“管他什么幻术,先给我上个最牛逼的破术阵法,给他清醒了再抓啊!!不然你们抓个疯子有什么用?!”

陈非绝到底是玄玉苍的掌事人,脾气性格再怪,威严地位在这里,很快就让众人听了他的指挥,重新结成剑阵。

温知寒连忙再次掐诀,试图助力破解幻术,下一秒,周身经脉却出现了一瞬的阻塞之感。

糟了,这种关键时候,身体却……

他四肢一软,单膝跪倒在地,呼吸沉重。

温知寒抬头看向沈纵,却剑他再次捡起了自己的长剑。

他连忙抬手,用腰侧的剑鞘挡下一击。

又是一支金色的短箭从身后射来,正好打在沈纵的剑身之上,将他击退。

温知寒连忙回头阻拦,“别对他动手!!”

陈非绝平日里都是用重剑的,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换上弓箭,但温知寒比谁都清楚,弓箭看似小巧,落在陈非绝的手中,却并不比那宽大的重剑威力更小。

沈纵抬头,已然身陷幻术,再次挥动长剑。

“陈非绝!我让你住手!!”

温知寒右手一抬,直接拔出了藏在腰间的本命宝剑——拂月剑。

剑身柔软灵巧,平日里可藏于腰间,银光闪烁、薄如蝉翼,然而当灵力灌注剑身,便会坚固非常,可劈山穿石。

他竭尽全力在地面划出一剑,在地面落下一层结界,将所有人都隔绝在了结界之外。

陈非绝气炸了,“我不管你了!!”

“陈……陈仙尊,真、真不管了吗?”

“你们继续啊!!跟我学什么!破幻术啊!”

陈非绝跳脚,“别傻愣着啊!你、还有你,跟我学啊,能破解一切幻术大力出奇迹的剑阵就这么一个!还不快点!!等会不知道他俩谁就先死了啊!!!”

“……多谢。”

温知寒低声道。

在他身后,沈纵已经深深陷入了心魔为他打造的幻境。

心魔之所以是心魔,正是因其害人害己,对修士而言,心魔与道心的作用截然相反。

道心若稳固,便仙途坦荡,悟道精进都得心应手。

心魔若初生,便执迷不悟,运功修炼都事倍功半。

几乎没人能在心魔不除的情况下表现如常,修为还能有进益,更别说带着心魔抗下雷劫、突破结丹的了。

这样反常识的事情,也只有被天道眷顾的沈纵能做到。

这也导致谁都没有把他的异常和心魔联系在一起。

凡人尚且能因一时糊涂而害了自己,心魔在这方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它编织的幻境,恰恰是沈纵重生前的亲身经历。

悬崖之上,寒风凛冽,灵气如洪涛奔涌不休,轰隆一声,惊起山中飞鸟。

沈纵看到了前来围剿自己的千军万马,看到了每个人看向自己时的厌恶,仿佛他是一个罪该万死的恶人。

所有人都想让他认罪伏诛,所有人都想让他死。

他又看向了他的师尊。

温知寒横眉立目、对他拔剑相向,用诸多罪行声声质问他。

……他的师尊也想让他死。

不知战了多久,他浑身是伤,狼狈不已。

师尊的拂月剑缓缓抬起,长剑带着杀意与他相撞,锋锐的剑身几乎擦出电光。

他心中一片疲惫,忽然觉得这样打下去也没有意义,赢了或是输了,死在这里,或是苟活下去,都没了区别。

这不是他的师尊。

沈纵提起长剑,最后一次挣扎,然而温知寒却毫不留情,直接将他的佩剑斩断。

剑,断了?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断剑,再次后退了一步。

他看到‘温知寒’神情冰冷,眼底还盛着点不耐烦,似乎他因为被围剿、被抛弃背叛而生的痛苦绝望都是令人厌恶的麻烦事。

他听到‘温知寒’如他前世那般将他一步步逼到悬崖边沿,对他低声威胁,

“不然呢?沈纵,这么多的人死了、疯了,这么多的宗门被冒犯了,所有证据都在这里,如果这些不是你做的,难不成……还能是我吗?”

沈纵猝不及防地显露出惊慌之色,“不……”

“难不成,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琼雾峰峰主温知寒虽然修行多年、受人敬仰又救人无数,但其实私下里不过是个自私的伪君子,平日里做好人只是装的?”

‘温知寒’像是早就看穿了他,深深厌恶着他这个徒弟心底的珍重儒慕,又要忍着恶心、利用这份少年人尚且懵懂的心思,小声地威胁逼迫,

“你觉得,有谁会喜欢这样的【真相】呢?让你师尊我来替你顶罪……你就能得到所有人的鄙夷或怜悯,带着天下人的同情,从此前路坦荡、幸福顺遂了吗?”

沈纵心神俱震,脑海里仿佛有什么紧绷了多年的弦骤然崩断,他用力喘了一口气,试图压制住什么,却猛地喷出一口热血。

“啧,真脏。”

沈纵低垂着头,终于将手中的断剑也扔了,肩膀微微发颤,忽然笑出了声。

“师尊啊,师尊……”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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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只有徒儿死了,您才会满意么?”

【不是的。】

真正的温知寒站在他的面前,伸手想要拉住他,沈纵却一步步向后退去。

幻术阻隔了他的声音,伪造了他的言行举止,他不知道沈纵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不明白为何他只是挡下了一剑,沈纵便丢掉了手中的长剑,面露绝望。

温知寒呼吸一滞,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沈纵望着他,一步步走到了悬崖边沿,战意散尽,那双尚且青涩的眼眸也没了丁点光亮,只剩下空洞的暗色。

他望着前方,视线却没有落在任何人的身上,仿若只是喃喃自语,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沈纵的命是您救的,如今,便还给师尊,从此,两不相欠。”

“不要!!”

站在崖边的少年终于闭上双眼,绝望地向后退了半步,轻飘飘向后坠去。

“剑阵已成!!”

不远处的后方,一道金光从二十七人组成的剑阵之中迸发而出,如流星般冲向他们。

障眼的黑纱随环境消散,就连心魔的力量都在这一刻削减了一半,沈纵猛地睁开双眼,身体却已经失去平衡,下意识地伸出右手,像是要抓住些什么。

“阿渊!!”

温知寒连忙朝他冲了过去,冰冷的指尖却恰好错过了,最终只碰到一缕发丝,眼睁睁见着爱徒坠向深渊,头脑瞬间空白一片。

【来不及了,温知寒。】

与此同时,不知藏了多久的残魂再次出现,藏在他的影子中,发出诅咒般的低语。

白迟辛就像是等待生命流逝食用腐肉的秃鹫,兴奋而期待地等着看一场好戏。

【天命不可违。】

不。

不可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都被放慢,他无暇多想、奋力向前追去,随徒儿一同跳下悬崖。

“温知寒!!”

在他身后,似是有什么人发出了惊恐的叫喊,连声线都破音了。

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失重感令人心脏紧缩,情急之下,温知寒连灵力都忘了用,只本能地一把抓住沈纵的手臂,用力拽进怀中抱住,在半空紧急翻了个身,将自己垫在他的下方。

“别怕,”

不知是吓得还是被冷风吹得,温知寒紧紧拥着他,浑身都在发抖,口中却吃力说着安抚的话语,“阿渊、别怕……有为师在,你不会……不会有事的。”

紧张地坠落中,温知寒来不及注意太多细节,更没发现怀里的人僵了一瞬。

远去的悬崖之上,阵法金光笼罩了一切,活捉了那险些夺舍成功的白迟辛残魂。

温知寒感应到了这个变数,听到了陈非绝的怒骂,又瞧见了一把把长剑也冲出了悬崖,飞速朝着他们坠落的身影追来,妄图追上两人坠落的速度。

这是《归途》的原文中绝对不会出现的场景。

在那原著中,归天崖是千百年来都有去无回的深渊,无数修士大能都曾经在此处陨落,没有人知道这个悬崖究竟有多深,崖底又藏着什么,只知道这是有来无回的死地。

没有人会试图拯救一个坠入归天崖的人,没有人会试图与这样既定的命运抗衡。

但是他做到了。

他及时抓住沈纵了,他成功让众人与他一起与天命抗衡,他终于证明了仙门众人并非是冷酷无情的乌合之众。

他可以改变这一切。

温知寒顿时心中一松,忽然很想把一切都说出来,

“阿渊,其实我……”

话语未尽,沈纵却感觉身体被猛地向后一推,一道温和的灵力似乎将他托举了一瞬。

紧接着,是轰隆一声,尘土飞扬。

温知寒浑身是血,重重摔落在地,没了声息。

第20章 第二十章 崖底

人体坠落发出的撞击声并不大, 却停留在沈纵的耳边嗡鸣着。

对比前世坠崖的那次,他几乎没有受多么严重的伤, 就连心魔都彻底沉静了下来。

脸上似乎有些温热的液体在流淌,沈纵抬手一摸,是血。

不是他的血,是温知寒的,在坠落的那一瞬间,从身上的伤口迸溅出来的鲜血,落在了他的脸上、身上。

只不过眨眼间, 那些血就冷了。

他下意识地向前一步,触碰温知寒身上的血。

手指刚刚碰到鲜血时还是热的,但很快, 也在崖底的阴风吹拂下迅速变冷。

“……”

沈纵想要像过去那样,用嘲讽的语调唤醒温知寒,叫他别再装了, 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只是大口地深吸了一口气。

他竟然震惊到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这也太可笑了。

不过是温知寒的新把戏而已, 他装死苦肉计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吗。

沈纵扯了下嘴角,竭力从混乱一团的思绪中找出新的推断,找出‘温知寒’做到这一步的由, 却什么都想不出来,脑海唯独回响着耳边最后听到的低语。

【别怕。】

【阿渊,别怕。】

【有为师在……你不会有事的。】

【其实我……】

沈纵大口喘着气,心跳快如擂鼓,噗通一声跪在了一动不动的温知寒身前, 他低头看着满目的血迹,明明什么都没有思考,没有推论、没有证据、没有求证任何事,心脏却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其实什么?

温知寒把他竭力推开的时候,到底想说什么?

“喂……”

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不过是最想杀死的人倒在了面前,他有什么不如意的,发出的声音又怎会这样沙哑。

他伸手,推了推双眸紧闭的人,好像温知寒本来就惯会演戏,只要他这样做,就能叫醒这个人。

就像在温泉边时,他只是伸手喊了声师尊,就把人叫醒了。

可温知寒依然没有反应。

几乎是下意识的,沈纵咬紧牙关,感到无端恼怒——仿佛温知寒是故意要把话说一半,然后去死,然后逼他不得不在这时拼尽全力留住人的一口气。

他甚至来不及发觉自己的怨怒怪罪温知寒的借口有多荒唐,多么的令人发笑,若是心魔还醒着、还留存了一丁点意识,定然会抓紧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狠狠地大肆嘲笑他。

也许是这一幕的冲击太大,也许是身体也受了不小的冲击,沈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手掌贴在了温知寒的胸口,泄愤一般地将一股股灵力拼命送进他的经脉肺腑。

他的记忆都在这短短的、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里变得断断续续,他满头冷汗地想停止做这种傻事时,却瞧见了掉落一地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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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血的、疗伤的、补血的药粉被胡乱洒在温知寒的伤口上,丹药不知何时已经塞进了他的嘴里,可温知寒牙关紧闭,怎么都不肯吞下去。

仅仅是为了把人叫醒,然后问清楚那句话的后半句。

真是疯了……疯了。

“铛啷啷。”

金属坠落的碰撞声在身旁响起,惊得沈纵猛然回头望去。

是那些前来救人,却只救下了他这个叛徒的长剑。

被修士常年带在身边,已经认主的佩剑们往往都有些灵性,与修士意念合一,自带些许灵气,也被称为灵剑。

如今,这些灵剑们完成了要做的事,却没有应其剑主的召唤,回到悬崖上去,而是仿若死了一般纷纷坠落,变回了一动不动、气息全无的死物。

就像是摔落下来的温知寒一样。

因为在它们逃离归天崖之前,剑身上的灵力就耗尽了。

归天崖高万丈,灵气稀薄,是一处有来无回的埋骨地,哪怕是修为高深的修者大能,也无人能从这里逃离。

除了沈纵。

上一世,他不幸坠落归天崖时,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好在最终得遇机缘,才成了从归天崖活着回来的第一人。

也正是因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归天崖能埋葬无数人、叫修者大能都有来无回的原因。

——这地方会吞噬灵气。

再厉害的修士,在灵气稀薄的地方尚且吃力,而这里更像是个无底洞般,哪怕是自带灵力的修士掉下来,也会迅速被掏空丹田仅存的灵气,更何况是摔下悬崖后必然带了伤的修士。

越是挣扎着要出去,就死得越快。

就像是这些变成废铁的灵剑,就像是曾经死在这里的遇难者们,就像是曾经的他。

……还有现在的温知寒。

这里寸草不生,哀骨遍野,唯一的声响,就是过去死在这里、死了以后也无法逃脱的孤魂野鬼们发出的哀鸣。

灵气逃不出,神魂也逃不出,随着时间的推移,古往今来死在此处的生灵们不得轮回、不得超度,早已化作数不清的厉鬼邪祟,在无边无际的岁月中扭曲疯狂。

隐隐的黑色雾气正在一点点将两人围拢,犹如野兽围猎走投无路的膏药,那些便是会让一切雪上加霜的邪祟们。

人死为鬼,鬼死为聻,最终混而为一,不分你我,被人们统称为邪祟。

活人的血肉、修者身上的灵力,无一不像是至高无上的美味,散发着无法抵抗的吸引力。

沈纵立刻抛出了几张符纸,单薄柔软的黄纸在他手中瞬间绷直,犹如几把飞刀一般,弹射向四面八方。

红光骤起,符纸悬浮在半空,驱散了试图靠近他们的邪祟,尖锐刺耳的鬼哭声让他一阵头疼。

符纸虽然有用,但依靠灵力也只是饮鸩止渴,只能管用一时半刻。

温知寒一定还没死。

他无端地想着,浑身又有了力气,在想起这些邪祟的存在后,头脑也迅速恢复冷静,从血泊中爬起来,开始辨认崖底的方向。

他记得,这附近是有一处天然的山洞的,那会是一个方便休息养伤的好去处,也是唯一能帮助他们撑过三天的地方。

无论如何……温知寒不能死在这里。

这和他想要的根本不一样。

沈纵试着将温知寒搀扶起来,把人背起或者抱起来,但刚动了一下,脸色就变了。

坏掉了。

温知寒的肋骨断了,手臂也断了,后脑都是血,颅骨可能也裂开了。

他把师尊的身体弄坏了。

直接抱起来带走的话,会坏得更彻底的。

沈纵的表情一片空白,望着师尊伤痕累累的身体,第一次出现了茫然无措的神情。

怎么办?

一阵清风从他的身后轻轻拂过,竟然不同于崖底的阴冷寒风,沈纵瞳孔一震,瞬间转身向后看去。

前世时,他也曾在绝境中感受到一缕春风。

他的师尊修炼的是万物生,因为修此道者会更频繁地下山历练、接触凡人,也被人间称为救世道。

在模糊、久远的记忆里,那是他见过最温柔的剑法,灵力讲究外放而非内敛。

每当师尊动用灵力时,周身便会自带令人如沐春风的气场,脚下所过之处、皆冰雪消融、枯木逢春,哪怕是寻常的行走于山林之间,也会引得飞鸟衔枝来。

后来,那冒牌货来了,他就再也没见过此番美景。

直到他在某一年步入绝境,崩溃地跪在无边荒野,放任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呼唤师尊,质问天道。

奇迹般的,一阵春风忽然拂过他身边,恍惚间,沈纵几乎以为那是师尊温柔的轻抚。

生机断绝的冬日荒野上,就这样绽开了一朵朵暖黄色的野花。

就像是师尊悄然经过他的身旁,为他无声地挥出一剑,斩断了一缕荒野死气。

“……师尊?”

如今,沈纵回头望去,喃喃出声。

崖底的乱石堆上,回应他的,只有崖底枯枝轻轻随风摆动。

没有瞧见师尊的‘显灵’,沈纵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那一堆乱石之中却猛地拔出一株嫩绿的树芽。

沈纵猛地睁大了双眼。

【嗨!】

“……”

【沈纵,你怎么看上去傻傻的?摔到脑子了吗?】

离人树在他面前伸展枝叶,毫无自觉地嘚瑟起来。

【诶?你终于把你师尊杀啦?】

“他没死。”

沈纵面无表情地挥出一剑,直接斩断了离人树最粗的茎叶,“离人树,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

【额……】

【此地不宜久留,我看他好像伤得挺重,先帮你给他送到……送到……】

“山洞。他身上骨头断了很多……直接平托起来,不准再弄坏,山洞的位置跟我走。”

【哦哦好好!】

有了离人树用木头编织的‘担架’,沈纵终于顺利将温知寒的身体平安带到了山洞中。

在山洞门口设立结界,阻止邪祟的进入,比在外面用符咒阻挡要省力很多。

离人树被他浑身阴沉可怕的杀气弄得非常紧张,连忙为自己辩驳。

【你的心愿不就是让所有人都相信温知寒死了,然后一个人把他藏起来嘛……】

【你看,虽然过程有点凌乱,结果不是一样嘛……】

【你就说这事成没成吧!】

【再过两天,玄天宗就要给你俩办丧事了,说不定连墓碑都会挨着摆,可喜可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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