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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老冯格之死(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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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冯格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对着窗外喊道:“布契!温顿斯特!你们在哪?叛逆庞岑已经被我们正法了,快开门让我出去!”可屋外只有风吹过苹果树叶的“沙沙”声,没有任何回应,死寂得令人心慌。

老冯格顿时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叛徒!竟敢背叛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可话还没说完,木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温顿斯特的脑袋探了进来。他穿着灰色的侍从修士袍,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扫过屋内满地的血污和尸体,最后落在老冯格身上,语气平淡地问道:“主教大人,您需要帮忙吗?”

老冯格看到温顿斯特,悬着的心瞬间松了一半,随即又被怒火取代。他指着温顿斯特,恶狠狠地咒骂:“你这个该死的东西!刚才叫你怎么不答应?耳朵聋了吗?快让人进来收拾一下这里的尸体,再准备匹快马,我要立刻去城外见骑兵统领!”

“马上就来!”温顿斯特点点头,目光却在瞪着眼睛、嘴角还在呕血的庞岑?瓦莱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看到庞岑的胸口还在微弱起伏,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惋惜,又像是释然。随即,他突然从身后拿出一个燃烧的火把,火把顶端的火焰“噼啪”跳动着,而温顿斯特猛地将火把伸进屋子,声音里带着丝决绝和不满:“哎,庞岑,你安心去吧,你的仇,还得我来帮你报的!”说着,他迅速收回手,“砰”的一声将木门牢牢拉上,门外随即传来“咔嗒”的声响,彻底断绝了屋内人的生路。

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火把,老冯格和几名修士侍卫都愣在了原地,毫无准备。火把滚落在之前洒过矮人烈酒的地毯上,酒液遇到火苗,瞬间“腾”地燃起一团橙红色的火焰。火焰如同贪婪的舌头,迅速向四周蔓延,舔舐着羊毛地毯、橡木桌椅,甚至点燃了墙上挂着的刺绣挂毯。挂毯上的金丝在火中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火星四溅,落在修士们的扯破修士袍后露在外面的铠甲上,烫得他们连连后退。

老冯格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狂妄瞬间被恐惧取代。他回头和几名亲信修士对视片刻,看到他们眼中同样的惊慌失措——有人想去扑火,却被越来越旺的火焰逼了回来;有人试图用剑劈砍木门,可实心橡木做的木门是如此结实,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老冯格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庞岑?瓦莱——庞岑竟然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终于等到了复仇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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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开门!”老冯格疯狂地冲向木门,双手拼命地往外推着门,指甲都快嵌进黄铜把手里,可被木柱从外面抵住的木门依旧纹丝不动。火焰越来越大,“噼啪”的燃烧声不绝于耳,灼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将他的白色法袍都烤得发烫。屋顶的木梁开始发出“咯吱”的声响,似乎随时都会坍塌。

几名修士侍卫也慌了神,有的跪在地上祈祷,有的试图从窗口逃生,却发现窗口也被人抱来的木柱死死挡住。老冯格看着越来越近的火焰,感受着越来越浓的烟味,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嘶吼。

而门外的侍从修士布锲斜靠在驿馆的橡木墙上,左手握着柄还在滴血的短剑,剑刃上的暗红色血珠顺着锋利的剑脊缓缓滑落,“嗒”地滴在他油亮的黑色皮靴上,晕开一朵细小的血花,很快又被鞋底的泥土掩盖。这位老冯格的侍从修士腾出右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洗得发白的亚麻布,慢条斯理地擦拭剑刃——他的动作格外细致,连剑格缝隙里的血渍都不放过,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而非沾染了人命的凶器。

擦完剑,他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脚边几具老冯格侍卫的尸体。尸体早已冰冷僵硬,被浸染的修士袍下还在缓慢渗血,暗红的血液与地面的黄土混合成黏腻的暗褐色泥泞,散发着刺鼻的铁锈味。布锲随即又从怀中摸出枚边缘磨得发亮的银番客币,用拇指轻轻弹到半空,银币在空中划出道流畅的银色弧线,旋即又被他“叮”的抓在手中,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温顿斯特,嘴角勾起抹庆幸的笑:“谢谢老哥,毕竟我曾经侍奉过老冯格,就算他是个恶魔,亲手烧了他总归心里不自在。这份人情我记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还。”说罢慌忙起身离开那开始发烫的墙壁。

温顿斯特习惯性地拍打着手掌上的灰尘,似乎那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也不知道手上到底沾染了什么。他瞥了眼布锲,语气带着几分抱怨,眼神里却没有丝毫责备:“奈木大修士不也是我曾经的奉主?可在是非对错面前,哪能顾得上那点旧情?偷懒的年轻人,记住,成大事者就得不拘小节。今天要是心慈手软,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关起来烧死。”他说着,抬手理了理凌乱的修士袍,袍角还沾着几星未燃尽的火星。

就在这时,驿馆屋内突然传出老冯格凄厉的尖叫声,那声音尖锐得像被踩住尾巴的猫,夹杂着拳头疯狂捶打木门的“咚咚”声,绝望又疯狂。可这挣扎的声响很快就被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淹没——屋顶的木梁已经开始坍塌,燃烧的木屑“簌簌”落下,如同下了一场黑色的雪。

恰在此时,润士?丹骑着匹棕红色的骏马从驿馆前经过。那马鬃毛油亮,四肢健壮,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他身后跟着几十辆马车,车轮在石子路上滚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不堪重负的呻吟。马车上盖着厚重的深色油布,被风吹得微微鼓起,隐约能看到里面堆叠的木箱轮廓。

润士?丹勒住马缰绳,回头看了眼熊熊燃烧的驿馆——橙红色的火焰已经吞噬了大半个屋顶,黑色的浓烟滚滚升空,在湛蓝的天空中拖出一道丑陋的灰痕。他眉头微蹙,目光扫过墙根下的布锲和温顿斯特,语气平淡地提醒道:“两位兄弟,如果是我,现在就会远离那间房子。”

侍从修士布锲听到这话,猛地直起身——刚才靠在墙上太久,修士袍的下摆都被驿馆墙壁缝隙的火星燎出了几个焦黑小洞,还带着淡淡的焦糊味。他和温顿斯特对视一眼,两人拔腿向前逃去。

刚跑出十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隆!”火焰裹挟着滚烫的木屑和碎石冲天而起,形成一团足有两丈高的火柱,橘红色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灼热的气息。周围的苹果树枝叶瞬间被烤得焦黑,熟透的苹果“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很快就被高温烤得干瘪。那间还在燃烧的驿馆,瞬间被炸得粉碎,木片、灰烬和破碎的铠甲碎片如同黑色的雪花,在空中飞舞了片刻,才缓缓落在地上,将驿馆旧址变成一片狼藉的火海。

布锲和温顿斯特被强大的气浪掀倒在地,浑身沾满了灰尘和火星。布锲挣扎着爬起身,拍掉身上的泥土,咳嗽着看向驿馆的方向——那里只剩下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和断壁残垣,偶尔还能听到木柴爆裂的“噼啪”声,像是老冯格最后的哀嚎。两人连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修士袍,忙对着润士?丹的方向微微弯腰行礼,动作恭敬而诚恳。润士?丹也轻轻点头回敬,随即勒转马头,缰绳在手中轻轻一拉,棕红色的骏马发出一声低嘶,带着身后的侍从和马车,渐渐消失在弗林锡城外的尘土中,只留下一道长长的车辙印,很快又被风吹来的黄沙覆盖。

空旷的野外,一大群乌坎那斯骑兵正悠闲地扬长而去。他们穿着土黄色的牛皮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却也挡不住那上面沾染的血迹,而这些手中握着牛角弓的游牧武士远远看了眼身穿修士袍、迎面而来的布锲后,扯动缰绳继续向西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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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锲哀叹一声,骑着自己那匹战马,摇摇晃晃地继续往前,等快要到达虔世会武装修士的营地,就见几百座灰色的帐篷静静地矗立在原地,帐篷门帘耷拉着,却看不到一个人影。等慢慢靠近,才发现营地的土地早已被鲜血染红,到处是横七竖八的武装修士尸体——有的胸口插着断裂的长剑,剑刃没入大半,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有的头颅被钝器砸烂,脑浆与泥土混合在一起,惨不忍睹;还有的蜷缩在帐篷角落,双手紧紧捂着喉咙,脸上还残留着窒息而死的痛苦表情。断剑、残矛和破碎的盾牌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尸体开始腐烂的恶臭。

在一处还未完全熄灭的篝火旁,瑞思萨牝?瓦莱正盘腿而坐。一身紧身的黑色皮甲,将健硕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而膝盖上还放着把刀鞘上沾着血渍的弯刀,听到马蹄声,瑞思萨牝?瓦莱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落在马上沉默不语的布锲身上,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却带着些许颤抖道:“老冯格呢?”

布锲的眉头拧得如同打结的麻绳,他抬起手,先是指向弗林锡城的方向——那里的天际线已被一层灰蒙的薄雾笼罩,再转而指向那湛蓝的天幕下扭曲盘旋的黑烟,“别等了...”他的声音带着丝沙哑,“老冯格...已经随风而去了。”

瑞思萨牝?瓦莱的眼神空洞得如同深冬的寒潭,他仰着脸,目光死死盯着那缕黑烟消失的地方,仿佛要将天空看穿。过了许久才缓缓低下头,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千斤重的疲惫:“庞岑呢?”

布锲看着这个“银番客”上司强装镇定的模样,心里瞬间泛起一阵酸楚。他撇了撇嘴,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惋惜,“他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和老冯格那个老毒物同归于尽了。”说罢连忙补充,声音放柔了些,“你别太伤心,他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说这辈子没白活。”

瑞思萨牝?瓦莱的眼眶瞬间涨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像两颗易碎的水晶。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双手紧紧攥着膝盖上的弯刀,轻轻点头,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好...好...这样也好...至少...至少他为瓦莱家所有枉死的人报了仇。”

布锲沉默了半天,看着瑞思萨牝?瓦莱强装坚强的背影,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对了,润士?丹刚才带着好多马车走了,看方向,是朝着褶皱山隘口去的。”

瑞思萨牝?瓦莱慢慢站起身,动作轻盈地跃到身边那匹黑色骏马上,望着润士?丹离去的方向,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懂,有惋惜,有懊悔,终于释然的平静道:“他不去不了乌坎那斯了。布雷?考尔爵士在雪雨河边等他,他欠的债也该还了。”说完猛地勒转马头,轻轻扯动缰绳,朝着远处悠然而去。

布锲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想问他润士?丹到底会有怎样的结局,想问他接下来要去哪里,可话到嘴边,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曾经在弗林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贵族都要让三分的润士?丹,最终会以这样决绝的方式落幕。直到瑞思萨牝?瓦莱的身影变成远处一个模糊的小点,布锲才突然反应过来,对着他离去的方向大声喊道:“瑞思萨牝!你要去哪?咱们瓦莱家...”

可瑞思萨牝?瓦莱只是回头胡乱挥了挥手,没有回答——那手势轻飘飘的,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与过去的一切和解。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尽头,只留下一道扬起的尘土,在风中打着旋儿,渐渐消散在空旷的草原上。

布锲独自站在空荡荡的营地中央,脚下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断裂的武器——有的尸体还保持着挣扎的姿态,有的断剑插在泥土里,剑刃反射着惨淡的光。他望着眼前的断壁残垣,耳边只剩下风吹过草原的“沙沙”声,像无数人在低声叹息;还有远处乌鸦“呱呱”的叫声,那声音凄厉而悲凉,如同在为这场持续已久的纷争,奏响最后的哀悼曲。阳光渐渐西斜,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满是血污的土地上,显得格外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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