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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阿契的承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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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彤彤的晨阳从东边天际缓缓升起,像一颗被烈火淬炼过的铜丸,将天鹅堡辽阔的荒野染成了暖融融的金黄色。沾在草叶上的露珠折射着细碎的晨光,晶莹剔透得如同散落的碎钻,微风轻轻拂过,露珠便顺着草茎滚落,在焦黑的地面晕开一个个细小的湿痕,转瞬又被干燥的空气吸尽。

从梦中被晨寒催醒的阿契琉斯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一骨碌坐起身,伸了伸懒腰,骨节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响,像是老旧的木轴在转动,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眼角还挂着未干的眼屎——昨夜靠着马腹入眠,睡得并不安稳。

而眼前的景象也让他微微一怔:昨夜熊熊燃烧的芦苇荡,此刻已成一片巨大的黑斑,焦黑的苇秆东倒西歪地扎在地上,像无数根炭条,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烟火气,吸进肺里带着一丝灼热的刺痛;黑斑中央只剩小片浑浊的水滩,水面泛着粼粼波光,将晨阳的影子揉成晃动的碎金。他又瞟了眼不远处,一条银线般的小河道正潺潺流淌,清澈的河水顺着干裂的河床纹路,缓缓注入干涸的湖泊,在河底的鹅卵石上激起细碎的水花。

“再过几天,这个湖说不定就要注满水了...”阿契琉斯喃喃自语,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喉咙里传来阵干涩的灼痛感,像是有细小的沙粒在刮擦。

可他刚转头,脸上的松弛瞬间被惊慌取代——昨夜明明拴在身边的枣红色战马,竟已无影无踪!阿契琉斯慌忙站起身,左右张望,慌乱中脚尖踢到了脚边的长剑,“当啷”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旷野里格外清晰。他弯腰捡起那把满是锈迹的长剑,顺着地上清晰的马蹄印快步向前追去,心脏“砰砰”直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清风卷起地面的黑灰,扑在阿契琉斯脸上,带着淡淡的焦味,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追了约莫半刻钟,终于在干涸湖泊边缘不远处,看到那匹枣红色的战马正孤零零地立在那里,马背上的箩筐用麻绳牢牢绑着,丝毫未动。

阿契琉斯啐了啐口中的尘土,用袖子胡乱擦了擦额头和脸颊的汗水——晨阳虽暖,可一路急追下来,他的粗布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背上。他快步跑上前,对着马背上的箩筐压低声音咒骂:“你这个小崽子,难道还想把我的马偷走不成!要是马丢了,咱们俩都得在这荒野里饿死!”说着探身拍了拍马背上的箩筐,竹编的筐沿还带着清晨的凉意,沾着一层薄薄的露水。

“我没偷马。”小弗拉修斯从箩筐里探出头,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贴在皮肤上,却依旧死死盯着阿契琉斯,眼神里没有丝毫闪躲,反倒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像是失望,又像是无奈。

看到孩子还在的阿契琉斯长舒口气,伸手从马鞍旁取下挂着的水袋,拔开塞子,仰起脖子猛灌了几口——清凉的水滑过干渴的喉咙,瞬间缓解了灼烧般的痛感。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盯着小弗拉修斯,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你看什么看?要不是我心软带着你,就凭你这走不了远路的腿,离开我活不了几天。”说罢眼珠一转,故意调侃道:“你发什么呆?脸色这么难看,该不会是不小心拉到箩筐里了吧?”

小弗拉修斯却没接他的玩笑,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指向不远处,指尖泛着淡淡的凉意。阿契琉斯疑惑地转过脸,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前方空地上,竟悬浮着个巨大的淡蓝色泡泡!泡泡表面泛着七彩的光晕,像裹了层流光溢彩的薄纱,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微微颤动。

而布雷?考尔正带着几十名余念人,围着泡泡不停用力劈砍——他们手中的刀枪砍在泡泡上,发出“砰砰”的炸裂声,沉闷而有力;泡泡表面不时溅起斑斓的粉末,像破碎的星光般纷飞飘落,落在焦黑的地面上,转瞬便消散无踪。

再仔细一看,泡泡中央竟盘腿坐着赫斯,仔细观瞧竟然与曾在达克森林幻境中见过的那个一模一样,正双目紧闭,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拼尽全力凝聚维持着护身的泡泡;而泡泡不远处却有只巨大的恐怖红蛸,褐红发紫的身体庞如小山,而它正挥舞着布满尖刺的触手,边抵挡着零星冲来的余念人,边朝着自己不停大喊,那熟悉的声音里满是急切,连触手都在因焦虑而微微颤抖。

阿契琉斯看到这一幕,顿时目瞪口呆地抬手指着道,“你看,我怎么说来着...他们都是鬼!”说罢死死盯着箩筐中的小弗拉修斯,强装镇定地哈哈干笑几声,试图掩饰内心的犹豫:“这就是鬼打架,无关好坏!咱们赶紧走,顺着河道走,不用管他们,自己也能到托拉姆港!”说着就要牵起马缰绳,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

小弗拉修斯依旧死死盯着阿契琉斯,语气里满是失望,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你真的很让我失望。那两个沼泽先生救过你,上次要是没有他们,你早就被那个大魔王打死了!现在他们有危险,你却只想逃跑,连一点儿帮忙的念头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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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契琉斯牵着马,脚步没有停顿,声音平淡得像潭死水,听不出任何情绪:“无所谓,我早就习惯了让人失望。让别人失望,总比让自己失望强——至少这样,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抱着满心的希望靠近别人,最后却被狠狠宰一刀。”

“我知道你受过很多罪!”小弗拉修斯眨了眨眼睛,眼底闪过难以名状的心疼,晶莹的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可看到阿契琉斯依旧一言不发地牵着马往前走,脊背挺得笔直,像在刻意抗拒什么,他咬了咬牙,又开口道:“我还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记不住人的名字——你不是记性差,是不敢记住,对不对?”

阿契琉斯的脚步顿了下,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他依旧没有回头,只是低头牵马向前走,脊背绷得有些紧,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小弗拉修斯看着他的背影,眼珠转转,继续说道:“是不是每次你被揍得很惨,快要死的时候,那个黑袍怪人就会来救你?而且这样的经历,不止一次,是很多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说你没有父母,应该是从很小的时候吧?那些痛苦的记忆,你根本不敢回想,所以才故意忘记身边人的名字,怕自己再对谁产生依赖,最后又被抛弃,对不对?”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像是怕惊扰了阿契琉斯心底深藏的伤口:“与其说你是运气好才活到现在,不如说你是一直在承受着无休止的悲惨酷刑。痛苦的童年,还有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像沉重的枷锁捆着你,让你根本不愿意回忆,所以才刻意抹去那些记忆,假装从未经历过。你也不愿意和任何人打交道,因为在你所有的经历里,你永远是那个受害者——在你眼里,其他人都像一群无情无义的猪,只会贪婪地啃噬别人的善意,最后再狠狠将你伤害得体无完肤。我承认,我出生在优渥的家庭,从没吃过你那样的苦,没法完全体会你的痛,但我看得懂你的害怕。”

“当然!”阿契琉斯突然猛地回过身,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像头被激怒的困兽,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气,声音都在剧烈发抖:“你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爷!天天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吃得饱睡得暖,身边永远有人疼有人护!可你知道吗?我在被人吊在枯树上抽鞭子、当成取乐工具肆意折磨的时候,你还在奶妈怀里吮吸着乳汁,连风吹日晒的滋味都不知道!我被人像死狗一样扔进深不见底的山沟,只能啃着带泥的草根、喝着浑浊的雨水等死的时候,你正骑着装饰华丽的小马,在铺满鲜花的花园里无忧无虑地玩耍!”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连手臂上的青筋都暴突出来,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我从小就知道,手里握着烧红的木炭是什么滋味——那是皮肉被灼烧的剧痛,是连骨头都在发烫的煎熬;我从小就知道,什么是疼到骨髓里的感觉!无数次的绝望,无数次的濒死,我甚至能数清自己吐过多少血、断过多少根骨头!那种疼,不是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爷能想象的,是很疼很疼,疼到我宁愿立刻死去,也再也不想忍受的疼!”晨风吹过,卷起地面的焦灰,将他的声音吹得有些破碎,他眼底的怒火渐渐褪去,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无助,像只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孤狼。

看着阿契琉斯哽咽结巴、眼眶泛红的模样,小弗拉修斯突然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静,甚至还有一丝残忍的清醒:“其实你已经死了,死了无数次,你和那些余念人一样,也是个被执念困住的冤魂,不是吗?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阿契琉斯耳边炸开,让眼眶红润的他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他愣愣地站在地上,眼珠飞快转动,脑海里闪过自己无数次“死而复生”的经历——被刺穿心脏却能愈合的伤口、被余念人穿透却毫发无损的身体,可他还是找不到有力的理由反驳,只能涨红了脸,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胡说八道!我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会疼会饿!死去的人会腐烂,会爬满蛆虫,最后变成一堆阴森的白骨!那种样子太恶心了,我宁可粉身碎骨,被野狗啃食,也不要变成那样,绝不!”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与其说是在反驳小弗拉修斯,不如说是在拼命说服自己,守住最后一丝“活着”的执念。

小弗拉修斯语重心长地看着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七彩泡泡上——那泡泡在余念人的攻击下,已经布满了细小的裂痕:“可他们马上就要变成那样了——就是那两个给你贴神奇膏药、帮你清理伤口避免生蛆的沼泽朋友。而且这一切可能只是个误会,布雷?考尔说不定认错了人,把那个赫斯当成了真正的仇人。如果他们真的和布雷?考尔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帮谁我都不反对,但你至少得去问问,知道个来龙去脉再做决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会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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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恳求:“虽然你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爱吹牛又爱偷懒,遇到事就想躲,但我知道,你是个善良而且勇敢的...人。或许布雷?考尔待会儿就会被赫斯杀死,不管他是冤魂还是野鬼,如果你现在转身走了,就是对曾经救过你的人不忠,对认识一场的‘老大’不义。而且你也看到了,他们根本伤不了你,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阿契琉斯回头看向不远处的七彩泡泡——那泡泡在余念人的不断劈砍下,已经越缩越小,表面的七彩光晕也变得暗淡,像快要熄灭的烛火,偶尔溅起的斑斓粉末,落在焦黑的地面上,像破碎的星光,转瞬即逝。他低头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锈迹,粗糙的触感硌得掌心发疼。心里像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叫他赶紧离开,别管这些麻烦事,安安稳稳去托拉姆港才是正经;另一个却在不断提醒他,赫斯和阿基里塔斯救过他的命,布雷?考尔也曾是他认过的“老大”,他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求你了,阿契。”小弗拉修斯的声音带着祈求,甚至还有些许卑微,“我以后再也不会责备你偷懒,不会吐槽你吹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咱们去看看好不好?”

“好了,好了!别唠叨了!”阿契琉斯猛地抬起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脸上的犹豫被破釜沉舟的决绝取代。他转身牵起马缰绳,朝着布雷?考尔和赫斯打斗的方向走去,脚步虽然有些沉重,却不再迟疑。

小弗拉修斯兴奋地在箩筐里握紧拳头,眼睛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的光:“对!咱们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能帮他们解开误会,让他们不要再两虎相争!”

“我看你就是为了看热闹!”阿契琉斯不满地瞟了眼小弗拉修斯,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了几分,泄露了他心底的松动。他牵马来到七彩泡泡不远处,深吸一口气,对着正在激烈打斗的双方大声喊道:“都住手!有话好好说!我来给你们调停!”

正挥剑劈砍泡泡的“余念人布雷?考尔”动作一顿,缓缓回过头。他的眼睛依旧是通红的,像两团燃烧的炭火,死死盯着阿契琉斯,周身的戾气丝毫未减,声音嘶哑得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影叠子,这是我和达坦洛的血海深仇,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掺和,免得引火烧身!”

阿契琉斯无奈地摊摊手,脚步又上前几步,语气满是诚恳,连眼神都放柔了几分:“老大,您听我说,你们之间肯定有误会。这两个沼泽兄弟真不是那种伤天害理的人——我和他们一路从弗林锡走到祝珀湖,见过他们对路边受伤的野狗都手下留情,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害您的家人?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挑拨离间,故意把仇算在他们头上,就是想让你们互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

“余念人布雷?考尔”缓缓转过身,眯起那双通红的眼睛,像在审视猎物般仔细打量着阿契琉斯,目光扫过阿契琉斯沾着黑灰的粗布衣衫、磨得发亮的剑柄,良久才像是从尘封的记忆里挖出碎片般开口:“我记得你,你曾经到过大谷仓,还跟着我在黑树林里行军。”

“哈!”阿契琉斯眼睛瞬间亮了,兴奋地打了个响指,指节碰撞的脆响在旷野里格外清晰。他眉飞色舞地往前凑了凑,语气里满是讨好:“果然是老大!记忆力就是好!我还以为您日理万机,早就把我这个小角色忘了呢!”

“余念人布雷?考尔”语气依旧冷得像冰般补充道,“不过在最后关头竟然溜走了,毫无忠诚可言!”说罢向前摆了摆自己的那把阔剑,好似威胁般道:“所以你别白费口舌阻止我——达坦洛夺走了我的一切,包括我两个最爱的亲人!这血海深仇,我必须报,谁拦着我!”

阿契琉斯听到这话,无奈地摇摇头,肩膀垮了下来。他转身看向箩筐里的小弗拉修斯,摊开手无奈道:“我早说过,你看,我就说他们有血海深仇吧?这仇都刻进骨头里了,咱们根本管不了,还是赶紧走,别在这儿蹚浑水了!”说着就要攥紧马缰绳,转身往河道方向退。

“胡扯!”小弗拉修斯急忙大声喊住他,声音清亮得像划破晨雾的哨子,“兰德?考尔明明是死在了黄金城的聂格拉手上!你当时就在现场,怎么现在反倒说是这两个沼泽人害死的?布雷爵士,您是记混了!”

阿契琉斯愣了一下,眉头皱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小弗拉修斯的话像一把钥匙,撬开了他模糊的记忆:尘飒堡被攻破的大门、围攻自己的“息声军团”、黄金面具下聂格拉那刺骨的冷笑、伊莱莎临死前呕血的模样……当时的场景一幕幕在眼前闪过,他顿时猛然转身,往前迈了两步,语气急切地解释道:“老大,小弗拉修斯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认识您的儿子德儿,我曾经是他的贴身保镖,跟着他在边城混了两年。而且我们清清楚楚知道,这两个沼泽人根本不是凶手,真正害死德儿的,是黄金城现在的领主模具猪哥!那家伙心狠手辣,为了抢地盘什么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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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肯定,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分:“您可能不知道,黄金城就是以前坦霜人的萨姆城!我们边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迷雾山的老汉们每次喝酒都念叨,说原来萨姆城的坦霜领主多慷慨,逢年过节还会给穷人发粮食;可自从聂格拉来了,不仅苛捐杂税多了,还偷偷害死了不少反对他的人,德儿就是因为不肯归顺他,才被他害死的!所以他害死您的儿子,确实是罪加一等!”

说到这里,阿契琉斯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愧疚,头微微低了下去:“当时我确实拼命想保护您儿子,可……这个孩子当时也在场,可以给我佐证,而且他父亲也死在了那场冲突中!”

“余念人布雷?考尔”的目光落在箩筐中的小弗拉修斯身上,眉头紧紧皱起,红瞳里的杀意淡了几分,多了些审视。他缓缓逼近阿契琉斯,脚步踩在焦黑的苇秆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震动。当他走到阿契琉斯面前时,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甚至还有丝颤抖:“你是说……我当年为伯尼萨出生入死,攻破并占领了萨姆城,把它从坦霜人手里夺了回来,可后来伯尼萨派来的领主,却害死了我的儿子?”他的红瞳里闪过丝迷茫,像是在质疑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复仇执念。

“萨姆城是……您亲自攻破的?”阿契琉斯瞪圆了眼珠,嘴巴微张,满脸难以置信,下意识喃喃道:“真是世道好轮回……您当年拼了命打下的城,最后却成了害死您儿子的地方,这也太讽刺了。”

“你说什么?”“余念人布雷?考尔”瞬间瞪红了眼,语气陡然变得凶狠,握着阔剑的手猛地收紧,剑刃在晨光中泛着森冷的光。

阿契琉斯忙摆着手往后退了半步,脸上挤出讨好的笑:“没有、没有……我是说虎父无犬子,您这么厉害,德儿肯定也继承了您的本事,要是还活着,说不定比您还勇猛呢!”说完眼珠乱转,手心不知不觉冒出了汗。

“余念人布雷?考尔”盯着他看了半晌,又踱步来到箩筐前,低头打量着小弗拉修斯——这孩子虽坐在简陋的竹筐里,腿上还盖着块破布,却毫无惧色,眼眸晶亮得像淬了星光,丝毫没有被他周身的戾气吓到。布雷?考尔沉默片刻,开口问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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