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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夜宿遇修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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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风餐露宿,在马背上的阿契琉斯身体晃荡,好似随时会栽落马下,而他身上那件粗布短衫早已被尘土染得斑驳,原本的灰蓝色褪成了泛白的浅灰,汗渍在后背洇出大片深色痕迹,紧紧贴在皮肤上,黏腻得让他忍不住皱眉。正午的太阳像团烧得正旺的火球,悬在头顶的天空,将旷野里的石子晒得发烫,连空气都带着灼热的温度。他抬手拿起腰间的水袋晃了晃,里面传来“哗啦”的轻响,水量少得可怜——这点水,连解渴都不够。

阿契琉斯将水袋递到身后马背上的箩筐旁,对着里面的小弗拉修斯道:“省着点喝,剩下的水不多了。”又抬手遮在额头,挡住刺眼的阳光,望向远处一片泛着深墨绿的小树林,语气里满是难掩的疲惫:“咱们去那里休息会儿,这太阳简直能把人晒化了!再这么走下去,别说咱们,连马都要渴死了!”

说着,他轻轻踢了踢马腹,枣红色的战马立刻喷着响鼻,迈开蹄子向树林慢跑而去。马蹄踏过干裂的土地,扬起细小的尘烟,落在阿契琉斯的裤脚边,又被风吹散。刚将马拴到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上,却突然感觉身后有黑影掠过,风里还带着丝熟悉的的寒气。

他心头一紧,本能地转身就要拔腰间的锈剑,可手刚碰到剑柄,就见赫斯正站在自己身后,而他那件褚色衣衫上还沾着些许祝珀湖芦苇荡的焦灰;而旁边的阿基里塔斯早已红了眼,白色的瞳仁里满是怒火,不等阿契琉斯反应,便顺势挥出一拳,带着凌厉的劲风直直砸在他的右眼上,怒骂道:“你这个混蛋!居然敢见死不救!咱们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当成朋友!”

拳头砸在眼眶上的剧痛瞬间蔓延开来,阿契琉斯被打得眼冒金星,眼前瞬间闪过无数细碎的光斑。他慌忙后退两步,用手捂着右眼连连吸气,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刚想开口解释,阿基里塔斯却再次上前抱住他的腰,猛地发力将他摔倒在地。

阿基里塔斯随即骑到他身上,挥着拳头往他脸上、胸口猛砸,每一拳都带着积压的怒火:“忘恩负义的人渣!老子在七彩泡泡里喊你那么久,嗓子都快喊哑了,你就他妈假装听不见......”

阿契琉斯自觉理亏,任由拳头落在身上,沉闷的撞击声在树林里格外清晰。直到胸口被打得发闷,疼得实在忍不住,他才用腿死死绞住阿基里塔斯的腰,借着身体的力气猛地发力,将阿基里塔斯掀到一旁。他挣扎着爬起身,揉着被打肿的脸颊,喘着粗气道:“当时太吵了!我根本没听清你喊什么!而且我也不是没帮忙,我都帮你们拖住布雷?考尔了,不然你们怎么能顺利溜走?”说罢又佯装诧异道,“我只看到个大红虫子,那个是你?”顿时将举起拳头的阿基里塔斯噎在原地。

“那还是我提醒你的!”还在马背上箩筐里的小弗拉修斯探出头,用手遮着头顶透过枝叶缝隙落下的阳光,不满地嚷嚷,“你当时都已经牵着马缰绳往东边走了,要不是我大声喊你,你早就逃了!另外,能不能把我放到个凉快地方?这箩筐里又闷又热,我的衣服都黏在身上了!”

阿契琉斯瞪了小弗拉修斯一眼,走到马旁气冲冲地将箩筐抱下来,放到老槐树浓密的树荫下。随即双叉着腰,对着还在气头上的阿基里塔斯骂骂咧咧道:“要不是给我面子,我岳父怎么可能放你们离开?我可是好说歹说,磨了半天嘴皮子,才让他暂时饶了你们!真是他妈的好人难当,救了人还被当成混蛋!”

“你岳父?”波潵琉游魂突然从赫斯的肩头冒出来,淡蓝色的虚影在空气中轻轻晃动,脑后的触角“嗡嗡”颤动,语气里满是调侃,“莪们才离开祝珀湖多久啊,你就出嫁哩?”

“什么叫出嫁!是正式娶亲!”阿契琉斯梗着脖子反驳,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我阿契琉斯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可能出嫁?当然是明媒正娶,让伊莱莎嫁给我!”

箩筐中的小弗拉修斯趴在筐沿上,一手捂着嘴忍着笑,一手撑着筐壁拆台道:“即使你说的那个伊莱莎真是布雷?考尔的女儿,那你也是入赘——人家布雷家可是伯尼萨的名门望族,当年还统领过军队,你呢?无家无业的盲流,除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什么都没有,不是入赘是什么?如果你真能娶到伊莱莎,简直是高攀!”

阿契琉斯不屑地摇摇头,盘腿坐在树下的枯叶堆上,脱了脚上的马靴,使劲往地上磕了磕,让里面的沙子“簌簌”落在地上,还夹杂着几片枯草和细小的石子。阿契琉斯凑到靴口闻了闻,随即夸张地皱起眉头,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佯装嫌弃道:“入赘也行啊,只要给我足够的嫁妆!比如几匹能跑的好马、一座带院子的庄园,再给几千枚施洛华金币当生活费,入赘又怎么了?有好处拿就行,面子又不能当饭吃!”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真是没心没肺透了!”小弗拉修斯将脸搭在箩筐边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满是嫌弃,“别光顾着吹牛了,快帮我上个厕所!我都三天没大便了,肚子胀得难受,再憋下去我就要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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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契琉斯从怀里掏出块磨得发亮的火石,“咔嚓”几声点燃烟斗,将其叼在口中,弯腰抱起小弗拉修斯,背对着赫斯与阿基里塔斯,快步走到树林深处的灌木丛旁。边侧脸躲避着那如厕的味道,边叼着烟斗含含糊糊道:“真是太巧了,不过大概率就是重名——现在女孩的名字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伊莱莎、莉莉安,听着都差不多。而且最近几十年兵荒马乱,到处都是战火,村庄被烧,城池被毁,布雷?考尔的女儿就算当年活下来了,也早该死在战乱里了,怎么可能这么巧让我遇到?”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丝不易察觉的憧憬,嘴角微微上扬:“可万一……万一真是他女儿呢?那兰德?考尔就是我大舅哥!想当年,兰德在边城可是有不少封地,至少三分之一的土地都是他的——要是我成了他的妹夫,说不定还能分到块肥沃的田地,再盖座小庄园,到时候我就不用再颠沛流离,也能当个安安稳稳的小领主,不用再担心饿肚子、被人追杀了!”

“别做白日梦了,快帮我擦屁股!”小弗拉修斯的声音打断了阿契琉斯的幻想,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还带着几分委屈,“这灌木丛里有虫子,爬到我腿上了,屁股都痒得难受!”

阿契琉斯回过神,连忙从旁边的柳树上拽了两片宽大光滑的叶子,小心翼翼地帮小弗拉修斯擦了擦屁股,又轻柔地帮他系好亚麻裤子——裤子有些松垮,他还特意多打了个结,这才将小弗拉修斯抱回箩筐里,随即蹲在地上,用手拍了拍沾在掌心的尘土,若有所思道:“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毕竟小奥古斯塔离大谷仓那么近,说不定......”

看着侃侃而谈般自言自语的阿契琉斯,靠在槐树上的赫斯突然打破沉默开口道:“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阿契琉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珠飞快转动,连忙哈哈干笑几声,语气里满是讨好,还刻意凑近了两步:“我当然知道!你是我曾经的救命恩人,是尹更斯湖的第一条好汉!当年在弗林锡,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拦住那个铁臂猪哥,我早就被他打死了,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阿基里塔斯往前凑了凑,双手抱在胸前,白色的瞳仁死死盯着阿契琉斯的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审视:“那我呢?我是谁?”

阿契琉斯眼珠一转,立刻接话,语气比刚才还要热情:“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尹更斯湖的第二条好汉!上次在祝珀湖,你还帮我说话,后来又和我一起对付那些余念人,我怎么可能忘了你!你可是我的好兄弟!”说罢自我欣赏般地鼓起掌来,让掌声在安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突兀。

波潵琉游魂飘到阿契琉斯面前,淡蓝色的虚影在阳光下微微透明。他看着阿契琉斯右眼上明显的乌青,又瞧着他一脸开怀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你确实够没心没肺,而且脸皮够厚哩!”

阿契琉斯哈哈干笑几声,可笑容却有些僵硬,眼神不自觉地瞟向赫斯。见赫斯依旧面无表情地靠在树上,看不出情绪,他便佯装紧张兮兮地四下张望,双手还下意识地攥了攥,声音压低试探道:“你们怎么停在这儿了?这地方离祝珀湖不算远,万一那些余念人追来怎么办?他们可是不死不休的,一旦被缠上就麻烦了,咱们还是赶紧赶路比较好!”

赫斯眯起眼,望向晴朗天空中那几只盘旋的报丧女妖——她们黑色的翅膀在阳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泽,像几片不祥的乌云,时不时发出尖锐的啼叫。他缓缓走到树荫下盘腿坐下,手指轻轻搭在膝盖上道:“余念、余地,余情,余心!这些余念人都有各自固定的徘徊之地,是被执念牢牢困住的魂灵,除非有强烈的执念牵引,否则轻易无法越界。祝珀湖那片被战火焚烧过的芦苇荡,就是布雷?考尔他们的活动范围,他们不会轻易离开那里。”

阿契琉斯听到这话,重重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他抬手拍了拍胸口,语气里满是庆幸:“那就好,看来是我多虑了!我还以为那些余念人会一直追着咱们不放呢!估计也就是从大谷仓到弗林锡这段路,是那些余念人的领地,过了这里就安全了!”

“当然哩!”波潵琉游魂环抱双臂,淡蓝色的虚影在空气中轻轻晃动,一副卖弄学识的模样,“如果没有固定的执着之事与执着之地,他们怎么会存在?再说,咋们现在已经进入小奥古斯塔的地界,你看远处那些低矮的房屋轮廓,离祝珀湖远着哩,余念人到不了这里!”说罢又好奇地飘忽着凑近阿契琉斯,快速旋转的涡流眼中满是探究,“不过莪还是好奇,余念人为什么伤不了你哩,你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阿契琉斯眼神闪烁,连忙撇开话题道:“应该是你们这样阿飘哥秘密多才对!”说着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腰间的剑柄,刻意带着几分感慨地叹了口气:“咱们能安全到达托拉姆港就好,这段路程真是一波三折,又是什么余念哥围堵,又是天有什么雷网,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赶紧找个地方安稳下来,好好睡上几天,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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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却没接阿契琉斯的话,眉头紧紧皱起,像拧成了团疙瘩。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洛兹短剑,语气凝重得像压了块巨石:“布雷?考尔他们根本不是真心要和咱们拼命,在祝珀湖阻拦,其实是受命拖延时间。”

波潵琉游魂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淡蓝色的虚影绷得笔直,语气严肃起来:“确实是这样!但施洛华那家伙心狠手辣,所以咋们最好还是绕路走,否则还没到特克斯洛就会被余念人干掉!”

“什么声音?”一直沉默地靠在箩筐边缘的小弗拉修斯突然开口,他脸色蜡黄得像枯萎的树叶,嘴唇干裂得泛起一道道白纹,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好像有钟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断断续续的。”

赫斯立刻竖起耳朵,闭上眼睛仔细聆听——那钟声沉闷而悠远,像从天际飘来,穿过旷野的风,隐隐约约落在耳边。他缓缓睁开眼,眼神里闪过丝隐忧道,“希望他能荡尘涤污站在咱们这边!”...

马蹄声渐渐放缓,夕阳慢慢沉向地平线,天色也随之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将旷野染成一片暖橙,连空气中的尘土都泛着温柔的光;三匹战马载着四人,在空旷的野地里缓缓前行,蹄声“哒哒”,与远处的风声交织在一起。百无聊赖的阿基里塔斯东张西望,时不时用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在驱赶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嘴里还嘟囔着:“滚开,你们这些无聊的游魂!别总在我身边晃悠!”

赫斯扭头看了看箩筐中昏昏欲睡的小弗拉修斯——孩子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连日奔波、缺衣少食,身体早就撑不住了。他轻轻扯动马缰绳,指了指不远处一片茂密的橡树林——橡树枝叶繁茂,树干粗壮,在暮色中像一片黑色的剪影,语气柔和了几分:“咱们就在这里过夜吧,树林里能挡风,也能避开那些游荡的野兽,安全些。”

阿契琉斯伸手摸了摸小弗拉修斯发烫的额头,忙向赫斯赞同地点点头。波潵琉游魂却早已按捺不住,不等众人回应,便飘然飞向橡树林,淡蓝色的身影在暮色中格外显眼,声音远远传来:“峩先去前面查看,看看林子里有没有危险,有没有藏着余念人或者野兽哩!”

垩煞桀游魂却从赫斯的影子里探出头,暗紫色的雾气裹着他的身形,像一团化不开的墨,语气里满是厌恶:“这个海鬼总是找各种机会往外跑,不过是想多吸点活人的气息,延缓自己被咒力销蚀的时间罢了!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说着情不自禁地瞟了眼赫斯手臂上那两道越来越短的“锁魂纹”。

不一会儿,橡树林中突然飘忽起团蓝色的信号火焰,在暮色中格外显眼——火焰跳动着,泛着清冷的光,是波潵琉游魂发出的安全信号。赫斯三人立刻快马来到树林,在几棵粗壮的橡树之间找到一块平坦的空地,将马匹拴在树干上后捡来堆干树枝,用火签引燃,很快这堆篝火橘红色的火焰跳跃起来,将周围的黑暗驱散,温暖的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也映得树干上的纹路格外清晰。

阿契琉斯从马鞍边的布袋中拿出几只用油纸包着的腌斑鸠——油纸已经有些破损,露出里面棕褐色的肉,还带着淡淡的咸香;又掏出两袋麦酒,探身分给赫斯与阿基里塔斯道:“先填饱肚子再说!这腌斑鸠是之前我让弗林锡胖胖姐准备的,用盐和香料腌过,能放很久,味道还不错,就着麦酒喝正好解腻!”说完脱下脚上的马靴,他用衣角仔细擦拭着上面那闪闪发光马刺。

脸色苍白的小弗拉修斯躺在块铺在地上的小毛毯上——这毛毯是阿契琉斯从马背上翻出来的,虽然有些破旧,却还干净。他望着周围:波潵琉游魂飘在半空,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蓝光,与篝火的红色光芒交相辉映,形成奇异的渐变色彩。而身边三个男人大口吃着腌斑鸠、大口喝着麦酒,小弗拉修斯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又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我好累,想睡一会儿......”话音刚落,他便缓缓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火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篝火旁,阿契琉斯与阿基里塔斯亢奋地聊着之前在战场上的经历——阿基里塔斯手舞足蹈地讲着自己如何“英勇”地躲过敌人的攻击,阿契琉斯则时不时补充几句,纠正他话里的漏洞;波潵琉游魂时不时插几句话,抱怨着被赫斯的咒力束缚的难受,说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风吹过橡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低声呢喃,又像是在为他们的对话伴奏。渐渐地,几人的聊天声越来越小,哈欠声此起彼伏,困意像潮水般席卷而来,而靠在树干上的几人脑袋耷拉,逐渐进入了梦乡。

就在这时,几道压低的说话声突然传来,打破了树林的宁静:“你看,这个孩子睡得多香啊,像个小天使,一点儿都没被这乱世的苦影响。”“是啊,我小时候也总这样,在篝火旁就能睡得安稳,不用想那么多烦心事。现在这样的日子,简直是奢望了。”“也不是做不到,主要是需要心境平和,别被执念困住。咱们要是能放下过去的事,说不定也能像孩子一样轻松。”“哪有那么多心境平和?咱们这些人,谁不是心里装着事?谁没经历过生离死别?也可能是心理创伤太严重,根本没法放松,只能背着过去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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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几道压低的说话声像幽灵般飘来,将小弗拉修斯从浅眠中惊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眼睫上还沾着细碎的困意,干涩的嘴唇动了动,刚想伸出舌头舔一舔,却猛地顿住——篝火旁不知何时多了三个陌生人。他们都戴着深灰色的连帽斗篷,黑色的修士袍垂到地面,将身形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脸庞,在跳跃的火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修士正温柔地看着他,布满皱纹的手里拿着一个羊皮水袋,缓缓递过来,声音像浸了温水般柔和:“孩子,看你嘴唇都干裂得起皮了,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小弗拉修斯晕晕乎乎地打量着老修士——他的眼神很温和,面带微笑,莫名让人觉得亲切。他刚要伸手去接水袋,一道冷光突然横在面前: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稳稳挡在水袋前,剑刃在火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连老修士垂在身侧的袍角都被剑风拂得微微晃动。

老修士呆愣片刻,缓缓扭脸看向剑的主人——只见阿契琉斯半跪在地上,膝盖压着枯黄的橡树叶,握着剑柄的手稳得没有一丝颤抖,眼神里满是警惕,像只随时准备扑击的孤狼,死死盯着这三个身着修士袍的陌生人,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老修士却笑了笑拿起水袋,拔开塞子仰头喝了两口,清水顺着嘴角滑落,他用袖口轻轻擦了擦,又将水袋递向还在忍不住轻轻咳嗽的小弗拉修斯,轻声道:“别担心,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连夜赶路,路过这片树林时看到篝火,想着过来借个光,没想到惊扰了你们休息。”

阿契琉斯挑了挑眉,缓缓站起身,后背靠在棵粗壮的橡树上,粗糙的树皮硌得他后背发疼,却让他多了几分安全感。他依旧警惕地盯着这三个陌生人,声音低沉得像夜色里的风声:“深夜在荒林里游荡的修士?倒是少见。不知道三位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又为何穿着修士袍,却连个随身的行囊都没有?”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剑柄,似乎只要对方有任何异动,他就能立刻提剑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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