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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在于,身为主编的海瑞恩没有放弃,报社的员工也没有放弃,但老板因为这一茬,想起了自己还有一家报社,翻了翻年度报表,发现报社的回报率平平无奇,便把报社卖掉,将资金挪给其他生意了。”
派蒙猛一警醒:“……该不会?”
“对,正是青木报的枫丹分社买下那家报社的机器,还接手了一部分员工。”苍木揭晓了谜底。
旅行者摸着下巴忽然发问:“等等,如果青木报社工作环境好,资薪优渥,人际关系友善,他没道理这么抗拒啊?”
“哦。”苍木平淡道:“因为我们工作强度大。”
旅行者:“……忽然有点能理解他了。”
枫丹的风气并没有蒙德那么自由,做不到半天上班,半天放假,但是海瑞恩自有办法。
俗话说,只有累死的牛马,没有倒地的老板。他既然已经是主编,报社又主打发行频率较长的周报月报类,其实工作量平均下来每天极少,一天也就准时到报社内坐几个小时,想写就写写稿子,不想写便和朋友们约上一篇,自己在办公室里偷闲,日子好不快活。
毕竟老板常年不在,他就是最大的高层,自然没有哪个胆大的员工敢指着他的鼻子说主编在摸鱼。
即使当小报社被打包售卖后,他也没打算在青木报社干。毕竟以他的身份,想去别的小型报社就职也轻而易举。
但他万万没想到,青木报社的体量如此之大,以至于当时整个枫丹书报业都被冲击一波,只有老牌的蒸汽鸟日报挺住,没有裁员,但同样停止招收新员工。
其他小报社要么忙着转型,要么效仿青木报社,试图尝试日报的发行频率,自然而然,工作量也大了起来。
海瑞恩一看,都是忙,那肯定要选工资最高的去处,就暂且留在了青木报社。
加班实在是相当之痛苦的事情,海瑞恩从前作为主编,一个人在独立的办公室悠闲自在,一杯茶一包烟,对着稿子吸一口烟斗,再慢悠悠地写几行字,时间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
现在他失去了原先的身份,同自己的下属们挤在同一间屋子,面对限时的交稿要求,整个人差点没昏厥过去。
唯一的安慰只有高薪酬了,收到工资的第一天晚上,海瑞恩拿着自己用自由生活换来的摩拉,感慨万千。
大概是为了填补工作压榨的无趣生活,他用这些钱给自己和父母妻儿添置了不少东西。
怎么说呢,长时间工作很王八蛋,但钱的确是好东西。
躺在奢侈酒店的大床上,海瑞恩如是想。
结果等这段风气过去,那些效仿的小报社遇到技术屏障,挣扎一番,一半倒闭,一半又重新选择回到周报或者月报,也都重新调整了销售定位,工作量也回到了枫丹平均强度。
而这时的海瑞恩……
他当然想回到以往那种每天悠闲自在的生活,但现在的他已经被高收入带来的生活水平惯坏了,如果再让他回到以往的薪酬收入,就是他自己没意见,他的妻子和孩子们,恐怕也都会因此不满。
再着……人是一种很容易对痛苦麻木的生物,若是刚来的一个星期内,问海瑞恩恨不恨现在的工作,他必然咬牙切齿,有机会就跳槽了。
但现在超高月薪都拿到手半年了,他就觉得,每天的日子习惯以后似乎也不是特别难熬。
更重要的是,他要升职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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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社副主编的职位空缺已久,以他的资历和经验来说,拿到这个位置不说板上钉钉,也十有八九了。
副主编的月工资比编辑差不了多少,但能拿到股份分成啊!
要不,再等等?没准过几天跳槽的报社又倒闭了呢?
于是斗转星移,他又要混成主编了!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苍木一摆手,表示无奈:“他不喜欢青木报社的工作强度,单纯只是从工资的角度考虑,拿钱办事。还是那句话,他当副主编时是因为缺人,所以我论迹不论心,但如果要成为主编的话,如果对报社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就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旅行者点头:“明白了。”
“最后一个是若娜。”苍木喝了口水才继续介绍:“她原先是因论派的学者,现在也是,来青木报社应聘,其实主要是为了报社的工资和内部信息。高额的工资可以支持她有能力进行一些,教令院不给予批准立项,她自己又想要进行的项目,而青木报社七国的据点能帮她收集大量数据帮助研究。”
“也就是说,心思都放在了学术上,但她人缘和人品都不错。在须弥分社刚刚来到须弥,就遭到教令院的驱逐时,是她自愿站出来奔走,才能让分社保留。前期稿件供应不足时,也是她试着向报社投递自己的一些随笔,带动了学生投稿的风气,才得以度过难关。”
苍木道:“她是我最为看好的一位,但说实话,她写新闻的水平……不太适合普罗大众,太专业了。不过不要紧,这点是主编所需条件里最不重要的一点。”
“当然,以上仅仅是我的看法,未免有些片面了。”苍木看向她:“旅行者,你是裁判员,我完全相信你的眼光,还请你为我考察一番她们三位。”
金发少女的眼神温和坚定:“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苍木失笑:“人都是会变的,若是眼下看着一切都好,可过了几年却判若两人,那时想起今日的信誓,我反倒先要羞愧了。”
“以及,”她挥手放出了静音屏障,轻声道:“我大概知道下毒者是谁了。”
旅行者眼神一冷,手上已然唤出了长剑。
苍木急忙握住她的小臂:“别冲动,还不能确定是否真是那人,我有一个计划……”
第195章
塔基亚娜最近感到很不安。
清晨,当她又一次因这份莫名的不安而早早醒来时,塔基亚娜没有选择重新进入梦乡,而是早早地起了床,用冷水洗漱,使自己尽可能清醒些。
洗漱完毕,塔基亚娜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过分寡淡的外貌,平平无奇的气质,以及中规中矩的服饰,是到了哪里都不会引人注目的类型。
以及配套的,她平庸的才能。
但眼下,即便在被精心训练过的愚人众精英间谍内,塔基亚娜所能接触到的目标,也足以称得上重要。
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甚至不是她一开始所能预料的。
虽然蒙德与至冬的混血,塔基亚娜却从小随母亲一同在至冬长大,至冬环境严苛,成年后为谋求生存,她便随波逐流地加入了愚人众,但塔基亚娜的天赋实在平平,她自己也清楚,如她这般的普通存在,最大的用途不过是炮灰。
对那些大人物们而言,她们在愚人众中,是有如机械零件般可更替的存在,生死存亡或许也不过是上面人的一个念头。
她心知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死在战场上,但愚人众的抚恤金一定能让母亲安享晚年。
可平平无奇的天赋救了塔基亚娜一命,由于缺乏战斗的天赋,上司为她指派了长期潜伏的任务。
所谓长期潜伏,就是作为愚人众的一枚暗钉,潜入各个国家,在那长期生活,只待有朝一日接到一纸命令,便义无反顾为至冬奉献自己的力量。
而在接到命令之前,他们只需像常人般,尽可能掩饰自己的身份,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便好。
塔基亚娜因为血缘与外貌的缘故,分到了蒙德。
她自称枫丹与蒙德的混血,顺利在蒙德定居,慢慢寻找了一份工作,稳定的生活着,甚至嫁了人,只可惜丈夫由于意外,在婚后不久就突发急病去世。
有时候塔基亚娜觉得那或许并不是意外,毕竟愚人众的手段一向神出鬼没,怀疑一个安插的暗钉有了松动迹象,出手铲除不稳定的因素,也是他们的行事准则之一。
丈夫是个好人,对妻子的神秘身份一无所知,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死因,还在为拖累了塔基亚娜而自责,极力劝她改嫁,不要为自己守寡。
真是个好人。
他死的时候,塔基亚娜心中不乏悲伤与愤怒,悲伤是因为她也曾真心爱过,但愤怒就像火水般,很快作为另一种情绪的原料而燃烧殆尽了。
那种情绪是——恐惧。
这恐惧是由无数复杂的根源组成的:害怕自己接到任务而送命,害怕组织怀疑自身不忠而灭口,害怕无时无刻而自己由毫不知情的单向监视……
恐惧是永远缠绕在塔基亚娜心脏上的细绳,不松略紧,不足以吓死她,却也不能让她大口呼吸。
时间久了,倒也多出了些自得其乐的麻木。
丈夫死后,塔基亚娜找了个借口,辞了原先服务员的工作。
她潜伏的工作做得还算不错,街坊邻居都以为是这位妇人睹物思人,才不干了的,毕竟那家餐馆是她和丈夫相遇的地点。
实际的内情,只有她本人知道——上司发来命令,让塔基亚娜进入刚刚成立的青木报社蒙德分社,想方设法接近【那位】。
接到命令的下属不止塔基亚娜一人,但最后只有她通过了考核。
无他,在听到“接近”这个词时,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争取尽可能高的职位,来接近那位总主编,可惜全在笔试的环节折戟沉沙,分数远远抵不上正常来应聘的精英。
唯有最开始就自知成绩不好的塔基亚娜,将目光瞄向了打杂助理的职位。
虽然不一定接近目标,但只有进入报社就代表有机会呀!
这样想着的她,居然因着心细周到,通过了试用期,又因为人手短缺和业务繁多的缘故,成了总主编的助理。
阴差阳错和一步登天,大概莫过于此吧。
哪怕之后因为那位总主编前往璃月,而将她指派给分主编,也足够值得上司发来贺喜,为她晋升一番待遇了。
不得不说,做助理所能接触到的信息比塔基亚娜预料还要广泛,如果不是她只能定期传递信息,又因【那位】身处璃月,估计报社的大半情报都能被摸得一清二楚。
处于自身的一些好奇心,塔基亚娜也近距离观察过这位被内部高度重视的少女——她的信息等级极高,上司的指示是以拉拢为主,不可得罪——可看上去,她却根本就是一个长了对异族翅膀的普通人,除了商业天赋与写作天赋惊人,倒也看不出哪儿值得如此严阵以待。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位】似乎习惯了璃月的生活,并不怎么回蒙德,又听闻她与身为炼金术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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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分手,对方是西风骑士团的一员,按常理来讲,分手后的双方应该是极力避免尴尬,再也不复相见。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经历过这件事,【那位】似乎有长居璃月的意愿,塔基亚娜传递回的消息,也只能是些无关紧要的工作动向罢了。
这就使得她的上司分为着急——璃月因为群玉阁事件,与愚人众的关系简直势如水火,加之【那位】当时和末席公子大人打完一架后,不知怎么竟把璃月那边报社里混进去的暗钉全都揪了出来。
在这次事件后,【那位】警惕心大起,传信也谨慎了许多,即便塔基亚娜身为分主编助理,也很难拿到更多信息了。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高级杂工罢了。
这衰退的情报量使得上司愈发不满,尤其在隐隐窥听到某些执行官内部的传言后,他的心思越发活络了——她不回蒙德是因为这边一切安定,那假如……不安定了呢?
身为总主编的她,是不是就需要回到蒙德坐镇?
于是塔基亚娜接到了上司的下毒指示,她几乎被这个诡异的脑回路惊呆了,但两人的联络是单方面的,只有上司给她下达命令的地步,没有她讨价还价的权利。
思来想去,她将目标瞄准了明主编。
一是她年龄最大,出现症状最好解释。
二是她身份最高,出来问题,总主编回来的可能性也最大。
三则是本身就属于她的助理,无论做什么手脚都比旁人方便。
但塔基亚娜也没想到,这老太婆会那么能撑,宁可自己多加班,也绝不给人写求援信。
最后要不是风花节,她只怕能抗到死。
至于她的死亡,则是纯属意外,当风花节【那位】回到蒙德时,她便停了药,只是并未设想经年的旧伤本就使身体透支,加上这慢性的毒药……最后依旧是步入了最坏的结局。
如他们所料,【那位】回到蒙德开始主持大局了。
但接下来的进展却不同,塔基亚娜并未得到更多信息,相反由于对方整日闭门不出处理事务,她反而因着人明明在眼前却没能传递更多信息而惨遭批评。
也就是这时,塔基亚娜觉察到,她的处境逐渐危险了起来。
那位请来作为裁判的旅行者,因为要监督三位候选者的进程,便有空就泡在报社里四处巡查,她的眼睛比鹰还尖利,耳朵比熊更灵敏,塔基亚娜觉得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
她在定期汇报情况的纸条里写上了这个情况,但当几天后,她却并未收到上司表示接受到信息的暗号。
这使得塔基亚娜越发不安。
【恐慌的情绪】使得她无法冷静思考,说到底,她也并不是真正心理素质优秀的精英暗钉,她只是一个走了运的家伙。
塔基亚娜决定回秘密基地看看。
而被【恐惧】缠身的她也并未发现,在前往秘密基地的路上,身为猎物,她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两位猎人尽收眼底。
基地里,见到了塔基亚娜的上司在惊讶后,脸色便变得格外难看,但抱着一丝侥幸,他还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没收到您的消息,很不安,所以……”塔基亚娜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上司灰暗的脸色中,不太聪明的她也迟迟领悟到了一切。
在双方的一来一往的信息交流中,只有塔基亚娜这边无法接收到信息,而上司则正常接受和发出了信息。
这就意味着,有人插手了他们的沟通。
有人……拦截了塔基亚娜的消息,并制造了一份假货来蒙骗了上司,又拦截下他发给塔基亚娜的信号,使得后者完全处于孤岛般的模式里。
“……于是,在被【情绪】所掌控的你会不顾理智的劝阻,一心想要确认是否安全,便回到了据点。”两名少女的身影从入口处显露:“当然,也谢谢你帮我们引路。”
上司站起身来,摆出讨债人的战斗架势,塔基亚娜也唤出冰萤:“外面的那些士兵——”
“都被我们解决了!”派蒙干脆利落地打断他的话,小手朝前一指:“上吧旅行者,干脆利落地解决他们!”
接下来的过程不出意料,两个孤兵必然不是旅行者和苍木的对手,很快被打倒在地。
讨债人还想硬气一把,可惜在体验过苍木的幻境后就彻底熄了火,乖乖把所有事项都吐露出来。
“……就是这么个原因……”苍木呆愣道。
讨债人被幻觉折磨得几乎接近脱水,躺在地上哀哀求饶:“是我一时,一时迷了心窍,求您,给我个痛快吧。”
他费力的喘气,声音像是一台破旧的风箱。
苍木没有说话,她手中的烟静静燃烧着,潮湿的据点里飘着股薄荷的清凉味道。
旅行者默默看着她瘦削的背影,心中难过,她看见那截烟头烧到了苍木的手指,对方却反手将其攥在掌心,随即一拳砸到讨债人脸上,发出了骨骼破裂的声响。
她赶忙上前,从后抱住了苍木的腰,任凭她如何扑棱翅膀也不肯松手,但须臾之间,讨债人还是挨了重重的一脚,身体砸上了不远处的墙壁,胸口塌陷下去一块,大概是没救了。
“就为了这种原因!这种无聊无能的理由!!!你知不知道她叫什么,她还没参加小女儿的婚礼,她!她刚过完一场风花节——”苍木发出声嘶力竭的指纹,明明此刻她才是胜者,看起来却像一只无能无力的困兽在哀嚎。
旅行者无法想象她平日里轻巧的身体会爆发如此强大的力量,眼下只能拼命把她抱住,不让其情绪失控而做出过激的行为来:“好了不要再打了,他已经快死了,苍木清醒一点!”
扒住墙壁的手,在其上留下五道深深的凹痕,但手指也因此血肉翻涌,旅行者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些怀抱,就被抓住空隙的苍木窜了个出去。
荧慌忙追上去,却见她在那人身前停住了。
地上的讨债人已经了无生息,苍木却仿佛比他更沉默,旅行者看着她的愤怒停滞在脸上,又最终无处存放。
良久后,她嘶哑的声音响起:“旅行者,我准备前往至冬。”
什么?荧一怔,还没等她出言反对,一道声音就已响起:“痴心妄想!”
是同样趴在不远处的塔基亚娜。
冰萤术士也在先前的打斗中挨了苍木一记重击,她的新武器乃龙王所铸,帝君馈赠,名为【掌岳】,有掌中山岳之意,看着小巧,实际重量却等同山岳,深不可测,挨了这么一击,塔基亚娜此刻也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却强撑着嘲讽她:“你想给,她报仇……但你……知不知道,愚人众……是什么……”
是密不透风的蛛网,是风雨交杂的暴雪夜,是一眼望去就叫人心知肚明的绝望存在。
她的约瑟夫,她的丈夫,善良而无辜的人,只因靠近了她,让上司怀疑有其叛变的可能,便日复一日地在病榻上虚弱了下去。
被知情的罪魁祸首用虚假的眼泪安慰着,却还要劝她少哭的好人。
不敢愤怒,即便亲眼见证爱人一步步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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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地迈向死亡,她依旧不敢愤怒。
愤怒代表着反叛,而愚人众对待叛徒从不心软……那是一个以崇高理想来引诱,用暴力和恐惧来统治,让血腥与哀嚎来流转的存在。
“不会……成功的。”她露出恶意的笑容:“这是……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
她深深吸了口气,将最后一句话完整吐露:“你休想变得比我们高尚!哈哈哈哈哈……”
笑声渐渐减弱,却仿佛还有听不见的尾音在空间里回荡。
苍木恍若未闻,只固执地又重复遍:“我准备前往至冬。”
第196章
“苍木!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冷静下来想一想!”旅行者握住她的肩膀,苦口婆心:“他们的所作所为不过目的不就是为了激怒你吗!”
派蒙也急得来回跺脚:“是啊苍木,旅行者说得没错,你没必要为了这些小喽啰赔上自己啊!你是总主编,你走了的话,报社怎么办?你的连载怎么办?还有还有……”
苍木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垂着眼睛,不言不语。
直到旅行者和派蒙说得口干舌燥,她才再次开口,执拗道:“我要去至冬。”
“你,你……”旅行者顿时气急。
“荧,派蒙,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苍木微微抬头,直视着两人的目光,眼神是出乎意料的坚决:“你们担心我没有自保能力,却要孤身前往陌生的国度,那里是我曾经无论如何都想要逃离的噩梦,至今都有敌人对我虎视眈眈。”
“这些你们没有说出来的,我全都明白。”
“以上的问题,我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全都思考过。”苍木牵动嘴角,露出个讥讽的笑容:“我甚至知道更多——下毒这件事,难道只是两个小喽啰的一时胆大吗?未必。”
“处于不知名的原因,愚人众渴求【我】的存在,博士曾在我身上做过许多次实验,那时我的身体昏迷着,神志却依旧清醒,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那些冰凉的器械落在身上,切开皮肉的触感……”苍木转过身去,旅行者无法窥见她的表情,只能听出她平淡的语气中潜藏着巨大不甘。
“那种任人宰割的感觉,我绝不要再次拥有!”
“逃出来后,我小心翼翼在璃月藏了三年,在这三年了里,我拼命积攒翻身的资本,因为担心被抓走囚禁的恐惧,从未远离我。”
“等终于有资格站到棋盘上,不再成为棋子时,我高兴极了,以为这样就能守护自己,守护自己身边的人……于是我有了底气,敢拒绝【公子】的示好,即便落到【散兵】手中,也能侥幸逃出生天。”
“但这些是不够的。”苍木轻声道:“远远不够。”
她转身,宝蓝色眼瞳里有什么晶莹的存在在昏暗秘境里隐隐闪动:“明姨死了,死于这两个蠢货的自以为是。但不代表着这件事还没有其他的凶手……当我拒绝第一位执行官的邀约时,就代表着整个阴谋已经开始了。”
“【公子】以利益诱我,我拒之,因为我对至冬的富贵名利不感兴趣。”
“【散兵】以言语骗我,我早有预料,侥幸翻了盘,算彼此平手。”
“而眼下,【他】在用感情逼我,逼我愤怒,逼我复仇,逼我与他见面。很遗憾,他赢了。”
派蒙已经完全迷糊了,两只眼睛都快成了蚊香状,晕晕乎乎地发问:“等等,不是说只是他们两人的计划吗?【他】是谁?这件事还有别的执行官的手笔?”
“只有他们两人。呵呵……”苍木冷笑一阵,笑得派蒙心里发寒:“一个驻扎在蒙德最高领袖都不是的玩意儿,也敢对【女皇钟意的继承人】下手?即便我们葬礼当日并不知道明主编死亡的真实原因,相比过几日也会有人来【帮】着提示。”
她用脚尖踢了下讨债人的尸体,嘲弄道:“估计也就只有这蠢货,以为是【自己】想出来的好办法。殊不知完全被人当做了挡箭的靶子。”
“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外加点煽动,就能让这家伙顺着预料中的发展去执行计划,最后既然是他自以为是的想法和行动,想必责任也自然全归咎于他和他的下属。”
“赢了,他使我畏惧,立大功,操纵者也得到了【继承人】愿意归顺的可能性。”
“输了,便是小喽啰的咎由自取,他们的自以为是和【执行官】的拉拢态度并不相同,既展现了自身的手段和獠牙,也再次提醒他们目前的温和态度,不过是打一棒子给了个甜枣。”
“最坏,也是目前这种情况,我被激怒,铁了心要报仇雪恨,而目前保护我的骑士团和千岩军都是守序阵营,不会允许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出复仇的途径,如果想要报仇,就代表我独自,且频繁地出现在愚人众的视野里。”
“每一次报仇的过程,同样是我脱离保护区的时刻。”
“当然,我也可以选择不报仇。”苍木笑笑:“不报仇,毕竟目前只有少数人知道明主编的真实死因,愚人众不会蠢到将它公之于众,只要是说服自己、欺骗自己她是意外去世就好,就还能安安稳稳地龟缩在防护圈里,继续当一个忙忙碌碌的柔弱总主编。”
“可是我不甘心啊!”她的眼里有熊熊燃烧的,表情却是痛苦的,拳头因攥得过于紧而指甲刺进了掌心,鲜红的液体顺着指缝滴落,一滴滴落在地面的石板上,没入那些经久的灰尘,寂寂无声。
“我不甘心,哪怕是现在如此,下毒者已经被处决,我依旧不甘心!这难道是报仇吗?杀两个无关紧要的傻子,就欺骗自己已经对得起逝者了?这算什么复仇!!!”苍木咆哮着:“她因为一个和她无关的原因,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死因,她的家人不知道,朋友不知道,只有我知道,只有我会能她报仇!!”
除了她,还有谁能为她报仇呢?如果连自己也能被一份浅薄的胜利轻易化解,那该多么可悲啊!
这份仇恨,或是说明姨的死亡,就如此轻描淡写便可抹去的存在?
“苍木……”派蒙担忧地喊了声她的名字。
苍木恍若未闻:“我不仅要报仇,还要搞得轰轰隆隆,在所有人的眼中进行这场复仇……也唯有如此,我才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旅行者一惊,有些领悟到她的意思:“苍木是想……”
“我知道自己武力不足,神通浅薄。”黑发少女看向自己的双手:“可我能存活至今的诀窍与依仗,从来就不是武力。”
“派蒙,你先前不是很疑惑,我是如何【控制】那位冰萤术士的吗?”
“对,对哦!”派蒙想起了那回事:“你也没碰她,只是说了几句话后,她的情况就一直不太对劲,然后等晚上她就直奔这里来了。”
“我操控了她的【情绪】,放大了她的【恐惧】。”苍木毫不隐瞒:“曾经的我,自从在提瓦特上醒来,便发现自己有了通过作品来获得他人【情绪】的能力。”
“任何人,阅读我的作品时,产生的喜怒哀乐都会化作【能量】,传递到我身上,为我所用。但以前的我,对这种能力的运用十分浅薄,只是把它当做元素力的一种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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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对战过梦之魔神后,我发现我对这种能力的掌控,以及能量的运用,都极大地增强了。”苍木解释道:“即便不通过作品,只要距离够近,又满足一定条件,我依旧能从对方身上吸取到【能量】,甚至能影响他们的【情绪】。”
“但这些,似乎不够。”旅行者眉头紧蹙,依旧不赞同苍木的决定。
“没错,完全不够。”苍木坦诚道:“现在的我,只能影响个体,如果想要进一步增强和掌握能力的话,我还需要大量的【能量】来满足需要,我有预感,只要拥有的【能量】足够多,我便能接近神明。”
荧心情复杂:“作品的话,你现在已经有两个连载了,再写还能撑得住吗?”
苍木却言:“不,谁说作品一定要是小说呢?”
“难道是拍电影?”派蒙抱着胳膊点头:“电影的确比小说更容易产生【情绪】,是指玛琳达在拍的电影吗?”
黑发黑翼的神眷摇头,轻声道:“我这次的作品,是——我自己。”
“你!你——”旅行者已经完全明白了她的想法,惊惧地抓住苍木的肩膀,似乎想要把她这个想法甩出脑外,没人比经历过无数世界的旅行者更能明白,苍木在触碰什么禁忌:“千万不要,这是没办法后悔,也没有退路。”
“可我必须要做。”苍木目光沉静地看着她:“这是我唯一能采用的办法,倒吊神像让我失去了太多能量,这是唯一能在最短时间内,帮我汇聚大量能量,让我有能力复仇的方法。”
“我要站在聚光灯下!”
荧的目光急促起来,是啊,还有什么比新闻能造神呢?站在聚光灯下,无数的目光如海潮般袭来,为月亮般的她所引动,将要无数人爱她,为她疯狂!
旅行者毫不怀疑,苍木完全有这个能力——她有开遍七国的报社,有绝对一手的新闻掌控能力,有拍过电影的团队,有宣发过杂志的经验……杂志……杂志!
荧想起那天杂志上那股让人为之狂热的魔性吸引力,原来在那时,苍木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吗……
但,不行。
作为朋友,她也知道,与爱相同,甚至还要疯狂与莫名的,是同等的诋毁和恶意。
那是无需逻辑,无需理由的莫名恶意,人心中总有不可泄露的阴暗面,他们需要一个靶子,一个发泄的对象,无论这个对象是谁。
他们不会关心靶子的来龙去脉,不会探究靶子的所作所为,只是本能地恶意倾注,寻找每一个可以大做文章的词语,嘲弄和发泄自己的恶意。
这样的情形,荧已经见了无数次,她深知其中后果,绝不愿苍木走在其中,毕竟她是如此的脆弱……
“你知道——”
“我知道。”苍木握住她的手,毫不退缩地直视:“我知道后果,也做好了承担的准备,想要获得力量,必须付出代价,想要短时间获得大量力量,代价必然是昂贵的。”
“荧,我已经做好准备,我不会后悔。只是对不起你们……”苍木眼含歉意道:“新闻的浪潮开始之后,即便是身为始作俑者的我,也没办法预料全部后果,但我也清楚一点,身为我的朋友,你和派蒙、烟绯、胡桃……狗仔会想方设法挖掘我周围的一切人物。”
“我会让青木报社全力阻拦你们的信息,但带来问题是一定的……我很抱歉。”
旅行者沉默几秒,缓缓道:“我四处冒险,他们未必能给我带来困扰,但苍木,你想过阿贝多吗?还有枫原万叶……”
少女原本明亮的眼睛黯淡下去,她舔了舔嘴唇,苦笑道:“我去和他谈谈……这次绝对不能再给人添麻烦。”
“至于万叶……也该给他个答复了。”
第197章
“我们很久没有距离这么近了。”白金发色的青年注视着火炉上翻涌的水壶,状似不经意地感叹道:“最近还好吗?”
苍木局促地坐在松木椅上,小声地“嗯”了声,含含糊糊地回答:“还行吧,反正就那样。”
阿贝多叹息一声:“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她顿时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深深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身前人。
他将水壶取下,往茶杯里注入饮料,递给身旁的少女,柔声道:“尝尝吧,但愿我还没记错你的口味。”
苍木闻言立即抿了一口,下一秒就被过高的温度烫出眼泪。
她下意识从凳子上挑起,转眼杯子的热饮又被这动作带着,泼到了身上……
疼得鲁莽的人眉头紧皱。
阿贝多迅速找出治疗烫伤的药剂,只是雪山寒冷,药剂都不再流动。他将手足无措的苍木重新按回椅子上,一只手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另一只手拿着药剂试管。
他面容难得的严肃,苍木看着就怂了起来,再疼也不敢吭声。
试管口被塞子堵得严严实实,阿贝多腾不出手,索性干脆利落地咬着瓶塞拔出,示意苍木伸手自行取用。
被严寒冻住的药剂呈现一种粘稠的凝膏状态,苍木试了又试,都无法从中倒出。
阿贝多已经收好杯子,见她仍在与药剂做斗争,不由得有些无奈。
他重新拿回试管,将其放在火炉旁均匀地烤制一番表面,内里原本顽固的凝膏重新隐隐出现流动的质感,他摘下手套,将半融化的药剂倒在掌心,轻轻捂在她的患处。
在确认身上被泼到的区域有厚重衣物阻隔,所以没有问题后,他才重新看向苍木,又叹了口气。
尽管阿贝多在这个处理过程中没有说任何一句责怪的话语,或许是近日以来精进的能力,苍木还是从这声叹息中感受到复杂的情绪:无奈,担心,忧愁……
大概是场景让她回想了从前,苍木忽然红了眼圈,她试图道歉,嘴唇擦过青年的掌心,并不能泄露半分声音,反而让药剂苦涩的味道渗进了舌尖。
感受到她的小动作,又看到她紧蹙的眉头,炼金术士轻声安慰道:“无毒可食用,但为了防止被可莉误食,我加了苦味剂。”
真的很苦,晦涩的苦意一直从舌根泛出,难受得简直想把舌头割掉。
她刚刚被烫出的眼泪还挂在纤长的睫毛上,像一滴点缀的露珠,眼睛水光潋滟。苍木个子小,坐着的椅子也低,阿贝多索性单膝跪在她面前,用另一只手试探着去擦。
苍木没有抗拒他的举动,但这个动作似乎触发了某个开关,那双漂亮的宝蓝色眼睛里很快蓄满了泪水,又随着她眨动的动作沿着脸庞滚下来,渗进贴合的缝隙,打湿他干燥的掌心。
阿贝多不自然地曲了下手指,因为实验的需求,他习惯终日带着手套,除非晚间入寝,不然极少摘下,也因此,本就神经密集的掌心区域也更加感觉敏锐……
短时间内,这份潮湿的触感,恐怕难以遗忘了。
但他并没有任何责怪苍木的意思,明主编去世的消息即便是不常与人往来的他也能有所耳闻,随即街头巷尾莫名掀起的谣言,她在教堂前被堵截后的示威……身为调查小队的队长,阿贝多甚至还审判过其中几位狗仔,隐约察觉到这件事并不简单,背后的主使,所谋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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