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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相揭晓,兰波一直以来的关心暴露,他终于感受到这份姗姗来迟的关爱,便认为自己对死去亲友的报复失了分寸,又以死人的名义去加重生者的苦痛。
命运是多么善于嘲讽啊!明明是魏尔伦亲口毁掉了她的幻想,明明是他最开始希望她怨恨兰波,可当一切实现,他却要将自己的目的再次颠倒,将痛苦的女孩推向更痛苦的深渊。
直至她恳求自己的死亡时,直至她雪丘一样的额头被鲜红浸染后虚弱地瘫软在他怀中,直至此刻她滚烫的体温逐渐被冷水带走,魏尔伦才迟钝的,鲁莽的,懊悔地从她苍白的唇上,希冀的语气里,手指被牵住的力度下,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地看见过她,正如同自己对弟弟时先入为主的傲慢一般。苍木在他眼中是向阿蒂尔报复的介体,是亲友对自己的替代物,是他身亡后留下的遗孀……唯独不是她自己,不是一个有着自己爱恨,自己感情,自己思想的女孩。
不要死,苍木……不要死……暗杀王浑身颤抖起来,他会上万种夺去生命的方式,却唯独没有学会如何拯救一个生命。
可是你不要死,你不能死,并不是为了我的赎罪,因为我决不愿再将你视作物品,我的罪恶已无可恕,我的余生都将如害虫般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这都是我心甘情愿承受的选择。
可苍木,唯独你不要死,我要向你道歉,我要向你忏悔,可这并不意味着我因如此傲慢自我的原因便想将你留下……我只希望你能活着,倘若需要一个理由,这便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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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活下去。
“仁慈的天父……”他闭眼仰起头,无声地用气音祷告着,黑之12号不需要神明,也从未有人教导过保罗·魏尔伦该如何信仰,暗杀王更是嗤笑嘲讽那万能的主不能保护被他暗杀的子民。
但现在,在这陌生的远东小国的地下最深处,这些身份都烟消云散,只剩一个无能为力的男人跪地,以从未信仰者的全部虔诚向古老的神明祈求:“我有罪……我杀人,盗窃,妒忌,傲慢……并且过去毫无悔意地活着……但她是无罪的……她是无罪的……”
魏尔伦哽咽一声,流下泪来:“一切责罚都请给予我吧,我愿戴上荆棘冠,我愿赤脚走过沙砾混杂碎片的路,这都是我罪责的一面。但请您不要带走纯洁的羊羔,她还很小,是友人爱护过的珍宝,有失踪的母亲等待寻找,我对她的罪孽还待偿还……求您指点,求您降下神迹,告诉我该如何留住这即将消逝的生命……”
他没学过祷告,祷词说得乱七八糟,气音也时断时续,只有眼泪从流出便没停下过。
这怎么可能得到神的垂怜呢?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嘲弄着自己的愚蠢,捧住她的胳膊也浸泡在凉水中,不知是水温带走热量还是她的体温在下降,魏尔伦只觉得自己的被她握住的手指能感受到的温度越来越低,这使得他愈发慌乱。
苍木还在等待着回答的答案,冥冥之中他低头,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却自发地,模拟出了曾经熟悉的,亲友的声音。
“是,是的。苍木,是我。阿蒂尔·兰波,我的灵魂陪伴着你。”第一个词语略显生涩,但当这句结束时,他的声音已然以假乱真。伪音本就是一份杀手的必学技能,在前职业上,他一向尽善尽美。
发着高烧的苍木显然发不出来,她“啊”了一声,握住他的手都在发抖,刚才是寒冷,但现在一定是激动。
“你怎么才来见我啊——”她委屈起来,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哭腔:“我梦见你好多次,在街道上,每一次我都朝你的方向跑过去,但你走得那么快,从来都没有回头……”
“我想喊住你,可是你听不见,我在后面拼命地追,拼命地喊。喊着喊着……我就把自己喊醒了。”她慌乱道:“你为什么不肯来见我,是我惹你生气了吗?可你才让我伤心啊……兰堂先生……先生,你才让我心碎得要死掉了……”
“为什么呢?”男人将她抱起,放到自己腿上。用干浴巾包裹住,为她擦拭头发:“苍木,我是个糊涂的人,哪里犯了错自己竟不记得了,还请你行行好,告诉我好吗?”
苍木沉默不语,一时之间只是低着头啜泣。
他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将那些湿透的发丝拨开,亲吻她的额头,轻轻叹息:“看来我真的当了混蛋,让你伤透了心。”
她大哭起来,几乎泣不成声:“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要把我丢下……明明机票已经买好了,明明你也答应我……你是胆小鬼,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把我一人留在这个世界……”
“你的朋友也讨厌,他打我打得好痛。”苍木并不知道自己抱怨的人正抱着她,依旧控诉着对方的暴行:“傲慢又自以为是的家伙……讨厌,讨厌!”
“保尔的确很混蛋。”魏尔伦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他不该那么对一位女性,尤其是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可你还是把我当作他的代替品……”终于说到最伤心的部分,苍木声音都颤了起来:“你一直这么想的吗?因为我有一双像他的蓝眼睛?因为你养坏了一个孩子,所以才把我捡回来……如果真是这样,我要永远恨你。”
“他瞎说的。”男人用不容置疑的坚定语气推翻她的不安:“他嫉妒,脆弱又敏感,所以才诋毁一切,让你痛苦……但是苍木,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或许一开始因着这份相似性而将你救下,但你不是保尔,你比他坚强得多,我不会弄混你们的。”
或许兰波的想法并非如此,但魏尔伦愿意选择这种可能性。
他用友人的声音讲述着友人的想法,自己的灵魂却仿佛脱出躯壳,以一种全知的视角审视着房间中的两人。
他“看见”自己亲吻着女孩的侧脸,在她一再的追问中给予肯定的回答,她紧绷着的身体在回答下渐渐放松,摩挲着环抱住男人的腰,依偎在他脖颈间。
他坐在浴缸边上,两条长腿无所适从地伸展着,苍木很轻,他抱着并不费力,偶尔变换姿势,她的身体便随之摇晃,对彼此都是新奇的感受。
“要不要吃点东西……”他琢磨该喂她些什么,油腻的肉类多半会吐,只吃蔬菜又没营养,必须是好吞咽的食物。
“没胃口。”苍木声音蔫蔫,还带着点刚哭过的沙哑,但与高烧中的状态相比已然好转了太多:“兰堂先生,你怎么这时候来呢……我偏偏看不见。”
脸上的绷带浸满了水,松得一拽就开,魏尔伦阻止不及,心瞬间高高提起,直至看见她睁开的双眼瞳孔纯白,毫无光彩,也不见聚焦,提起的心才轻轻落回原地。
“什么都看不见。”她低低地抱怨,牵住他的手,柔软的手指缠着他僵硬的肢体,落在脸颊上,带着他抚摸每一处:“那你看看我吧,你要好好记住我……”
后面的话他都听不见了,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唇,舌尖点过指腹,尖尖的虎牙试探着咬在指节处,并不痛,可无穷无尽的痒意从那处蔓延,他要紧闭嘴唇,不让喘息泄露。
可她已经闭上了眼,朝着男人的方向微微仰脸,索吻的姿态再清楚不过:“兰堂先生——”
该亲吻她吗?魏尔伦不知所措,吻在额头与脸颊都还是礼节的一部分,可再进一步仿佛就有什么彻底变质,他不可能永远伪装成兰波,眼下的蒙混过关尚且是因为她烧得糊涂外加目不能视,假若事后追究,便可搪塞成她高烧下的神智不清……他心如乱麻。
亲友,阿蒂尔,假若你身在此处,你到底会怎么做?
少女蝶翼般的眼睫轻颤着,相握的手摩挲着那一小块肌肤……细节泄露了她紧张的情绪。
拒绝还是接受?再不给出回复,她多半又要因为等待而掉眼泪。
男人搭在腰肢上的手迟疑地上移,顺着那道单薄的脊梁向上,落在了她湿漉漉的后颈处……
不,快停下——他俯身,尝到了女孩唇上的凉意,他舔吻着那些内侧的细嫩唇肉,又含住她生疏的舌尖,吮出点轻微的铁锈味道。
握在后颈的手不自觉发力,将她压向自己,头次与人如此亲密,他便显露出野兽般的本能,步步紧逼,不为对方留下呼吸的间隙。
一切都乱套了。
第315章 70%剧情30%感情
“跟我来吧。”芥川银听到那位年轻的大人打量她一番后,如此说道。
她默不作声地跟着,贫民窟里的经历让银比同龄人早熟得多,知道如何最大限度隐藏自己的存在感,也并不会提出不合时宜的问题。
两人进入电梯,对方随意按了几个按键,电梯的操作面板便整个弹出,移开,露出隐藏在下方的又一界面。
大人不假思索地刷了卡,随即电梯发出故障的提示音,催促内部人员立即离开,他却不为所动,直至提示音结束,电梯开始极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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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在夹杂着失重感的坠落中几乎要尖叫出声,对方却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嘟嘟囔囔:“……老是设计不需要的环节,真是无聊。”
话音刚落,机械停止,他们来到了一处空旷高大的室内空间。
他没有停留的意思,迈着轻盈的步子朝某处走去,芥川银赶紧跟上,因为跟得太近,前方停下时她险些一头撞上前方人的脊背。
“稀客。”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坐在藤椅上,他头也不抬地看着书,口中的话却分明是对来到的客人说的:“干部大人突然拜访,有何贵干呢?”
公司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干部——太宰治露出一个与阴郁气质毫不相融的爽朗笑容,语气轻快:“呀,别用这么冷漠的语气嘛,暗杀王大人,这次是好事哦!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
魏尔伦一手撑着侧脸,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翻过书页,对太宰治的话不可置否。
“锵锵!”少年模仿着惊喜的音效,将身后的瘦小女孩提到魏尔伦面前:“红叶大姐看过,是个不错的苗子,她都有点想要留在身边了呢!”
“那就留给尾崎小姐吧。”魏尔伦浑不在意:“我毕竟年纪大了,和年轻人之间有沟通障碍。”
“但我想到魏尔伦先生每天那么无聊,所以果然还是你更需要一个弟子。”太宰治仿佛听不见这份直白的拒绝,依旧自说自话。
“而且很合适呢。”他没头没尾地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魏尔伦终于将目光从印刷字体上移开,皱着眉看向面前的黑发少年,正准备追问,身后门扉忽然“咿呀”一声,一位带着眼镜,气质忧郁的黑发女性走了出来:“发生什么事了?呀,太宰。”
太宰治抬手,笑眯眯地和来人打招呼:“哟,苍木姐,给你们送了个小礼物哦!”
“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快进去吧。”刚刚还冷硬的声线忽然放缓了许多,男人从藤椅上起身,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盖给她。
芥川银这才注意到这位先生比太宰还要高上许多,当他站直,女人的头顶刚刚与他肩膀平齐,那件他大小合身的外套像件斗篷般罩住了她。
但女人没有听从魏尔伦的话选择离开,她微微蹙起眉头,重复了一遍太宰的话:“礼物?这个孩子?”
“虽然很小,但暗杀上的才能还不错,性格也比她哥哥更好。”太宰治双臂抱胸,用一种悠闲的目光打量着芥川银:“而且是女性,留在苍木姐身边会更方便吧。”
魏尔伦了悟,原来先前的那句“很合适”是这个意思——不错,如果太宰治直接将人塞给自己,他即便接受这份工作,也不会对教导太过上心。
但如果是指配给苍木的保镖,他就无法无动于衷。
思及至此,暗杀王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学生,似乎是在估算她的潜力如何。
芥川银在这股目光下紧张得全身紧绷,直至金发男人缓缓露出微笑,心中提起的大石才安然落地。
“不错……”虽然没有异能,年龄也小了些,但天赋还算不错,又是太宰带来的人,忠心也有保障。魏尔伦矜持点头:“那就留——”
“太小了。”一直安静着的女人忽然叹气,打断了话语:“还是个孩子呢……”
小姑娘看着面前的女性,她很漂亮,但眼下却有着浓重的青紫,脸色苍白,平白给气质添了一层脆弱的底色。
芥川银明白,这位看上去连年幼的她都能轻易杀死的女士,才是对自己去留真正掌握话语权的存在。
“我快14岁了!”她在几人的注视下发出声音,因紧张而微小,却无比坚定:“我不想成为哥哥的负担……那个,多艰苦的训练我都不会抱怨的,求您收下我吧!”完蛋了!
银的大脑一片空白,因为从小身处贫民窟,她根本不知道正常的社交请求该如何表达,刚刚吐露的恳求都听起来更像是威胁。
好在这位女士并没有生气,只是疑惑道:“哥哥?”
“啊?我忘了说吗?”太宰装模作样地介绍:“这孩子的哥哥是个异能者,目前暂时当我的部下,因为不想跟哥哥分开,也不想成为他的弱点,她才希望加入组织。”
见苍木还想说些什么,缠着绷带的少年也只是一摊手:“呐,苍木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不教她武力,反而是害了她呢。”
当然,她当然最清楚,作为强大异能者的亲属,如果不善武力,就会轻易跌落到何种危险的处境。
不到十四岁,和她当年同样的年纪……兰堂先生当年也是这么想的吗……
苍木扶着胳膊,垂着眼沉默了很久,两位男士都颇有耐心地等待着,作为当事人的芥川银更是连呼吸都不敢放松,直到她又叹了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银,芥川银。”她小声道,在这关头灵光一闪,终于意识到什么话该拉回印象分:“我会拼死保护您的!夫人。”
果然,她发觉那位金发先生瞥她一眼,点了点头。
“什么保护不保护的。”苍木摇摇头,随即望向太宰治:“给这孩子的通识教育也安排上吧,她哥哥也是。”
这便是答应的意思。
芥川银就如此成为了地下室的常客。
那位先生并不只教授她一人,芥川银偶尔会在地下的训练场中碰到其他学员,夫人从不出现,她似乎是纯粹的文职人员。
魏尔伦的教授方式简单粗暴,实战训练的保留曲目往往是他单挑全体学员,没有人能近他的身,辗转腾挪间白色西装不染纤尘,丢下瘫倒在地上的学员们潇洒离去。
差距大得让人绝望。
“听说这还是魏尔伦先生实力大不如前了。”即使倒在地上也不能阻止八卦的学员:“他以前究竟强成什么样子啊?!”
“毕竟是欧洲的暗杀王,被踹飞出去的时候完全看不清动作。”有人哀嚎一声:“真的有人能和他近身过招吗?太恐怖了。”
“应该是有的吧。”有学员迟疑道:“魏尔伦先生的小臂上是不是有伤疤来着?我没看清,也不知道是哪位强者所留。”
大家纷纷摇头:“难以想象……”
“恐怖如斯……”
芥川银听着,没有应声。
刚开始打基础的训练尤为痛苦,银的年龄尚小,便不免受到了些优待,苍木夫人专门为她准备了一间卧室,以便免去奔波的休憩。
芥川银简直受宠若惊。
“你怎么下手那么重。”苍木看着女孩细嫩肌肤上的青紫摔痕,举着蘸药棉签的手硬是不敢放下,只好谴责不知轻重的魏尔伦。
反倒是银明明伤痕累累,还小着声音安慰她:“老师是为我好。”
苍木这才半信半疑,她不会体术,但也隐约明白学武并不轻松,只是看到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如此惨状,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接受罢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棉签涂在伤口上,生怕造成二次伤害:“痛不痛呀?痛了的话要跟我说,我再轻一点好了。”
其实哪有这么脆弱,对贫民窟里如野狗般生活的银来说,为变强而造成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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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称得上一种幸福,那些真正的痛苦往往是无时无刻的,缺衣少食,即便哥哥是异能者,也因过于年幼而弱小,被雨淋到高烧后只能等待,亦或是期待抢来的药片没有过期。
但她不打算将这些说给苍木夫人听,她只是沉默着,一声不吭地等待上药完成,然后在那只纤细的手抚上头顶时,快速而隐秘地闭上了眼,听着她夸赞:“我们小银真是坚强的好孩子!”
心底噼里啪啦地炸开了气泡,她忍下再蹭蹭对方手心的冲动,细声细气地跟夫人道谢。
“吃饭了。”男人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放到餐桌中心,顺手给叫起来的猫添上猫粮。
苍木给银盛了碗汤:“尝尝,这个是我炖的,还加了点药材,你多喝些补补。”
芥川银急忙接过,斟酌了下语气:“谢谢师母。”
手中的汤勺忽然脱手,在即将掉进锅里的那刻被男人接住,苍木的脸色涨红:“我不是……我们不是……”
魏尔伦把切好的小羊排调换给她,顺口澄清:“我和苍木小姐的确不是夫妻关系。”
她好像有千言万语都卡在了喉咙里,思考了一会儿才扒拉着羊排叹气道:“怪不得你叫我夫人……我还以为是自己终于上了岁数。以后还是喊我姐姐好了。”
银急忙点头,为自己的乌龙羞愧万分。
不过她的心中也难免生出好奇,既然并不是夫妻,师……苍木姐姐为什么要和老师住在一起呢?
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太宰治那小兔崽子成了干部啊!
干部——公司中仅有五名的高层名额,自从两年前的龙头战争,仅剩的干部“大佐”身亡,公司众人就对名额隐隐开展了新一轮抢夺。
当仁不让的便是尾崎红叶,单论资历,她甚至比苍木还要老些,又作为武斗派一直身先士卒地奋斗在前线,没有名额是万万说不过去的。
其余四个中,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因在战争中一夜覆灭了敌方组织,“双黑”的名气大盛,几乎预定了两个席位。
两人也因此暗中较劲,争取比对方更先取得进展。
虽然苍木也偏心中也一点,但不得不承认太宰治的确技高一筹,18岁生日刚过便成为了公司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干部。
中原中也咽不下这口气,为了更快晋升,他自请去国外拓展业务,日期足有小半年。
而他一离开,也就意味着苍木在公司的安全性又大大降低了。
出于多方面考虑,苍木还是选择了以往的方式,来到了地下室,暂时再次与魏尔伦同居。
这种相处她并不陌生,两年以来,每当保护她的人手不足时,苍木便会转入地下。
也因此频繁接触下来,她对魏尔伦的观感越发复杂。
高烧下的梦醒来时已消逝大半,但回忆起那些模糊的记忆,她仍感到安宁。
爱使人宽容,苍木便不打算将梦境吐露,却也释然了许多。
单纯的爱恨都不足以概括这份复杂的感情,她只能努力将对方看作是一位不得不应付的工作同事。
然而事实并不如人意,同居第一天,她便因为低血糖而昏倒,如果不是到了午餐时间,对方敲了三次门却始终毫无回应而起了疑心,恐怕堂堂财务总监就要悄无声息地晕上一整天。
这件事显然给暗杀王留下了深刻印象,他意识到比起防止暗杀,如何不让她把自己折腾到去世显然更迫切些。
魏尔伦确信他对苍木存在着某种继承而来的责任,也自觉承担着照顾她的工作,以不太招人喜欢的强硬姿态监督她按时作息和进食,若是放在他人身上,难免会对这份支配欲感到厌烦并加以抱怨。
但苍木却出乎意料地适应良好。无他,只因她当初亦是如此与兰堂共处。
两人偶尔也会聊起他——这姑且算是一个安全的话题——即便苍木不愿过多谈论。
但苍木依旧是最好的人选——孤家寡人的魏尔伦生活范围狭隘,知道他存在并能和他聊上几句的除了来学暗杀的学生们,就只剩下了组织高层。
龙头战争后,高层大洗牌,仅剩的高层中:本应最亲近的中也被他杀了亲朋好友,对这个“哥哥”观感复杂,属于能不见就不见,省得平白惹人心烦。
武斗派的红叶负责情报工作,太宰也心思缜密,但也因此整日外勤,忙得不可开交,自然没工夫关怀一个陌生人的心理状态。
利益至上的冷血森首领不会额外关心一个工具人,或者说苍木能被派来此,正是他的“关怀”。
这么一看,资历深,武力弱,性格平和的苍木便是最佳人选。
于是他们聊起兰堂,苍木勉力拼凑着自己记忆中的人影:她说兰堂很怕冷,所以家中的取暖设施总是一年四季开着。
兰堂没什么朋友,对谁都礼节性的疏离,看着是礼貌,其实苍木觉得更像是一种隐隐的排斥感。
她与兰堂关系最近,但即便如此,苍木也觉得自己仿佛从未了解过他。
“就像是……水杯里的一滴油……他和周围并不相融,所以才孤独。”苍木说着,却不知道魏尔伦有没有在听,他仍旧是坐在自己的藤椅上,捧着一本笔记在看,他阳光般的金发垂落,浅浅遮挡住了侧脸,一眼望去,像地下室内骤然出现的晨曦。
而魏尔伦口中的兰波却又是另一番模样——高傲,冷漠,惧冷是上天给予的惩罚,他却依旧昂着头,对养育的孩子施以支配欲。
或许正常人难以理解,但对一个15岁就决定假死脱身,断绝社会关系的少年来说,这便是他理解的全部关爱。
只可惜他理解的太晚。
第316章 70%剧情30%感情
早餐时,苍木睡眼惺忪地坐在餐桌旁,闻着咖啡香味强打精神,开始逐条检查邮箱里收到的信息——道歉邮件?接受了。
分公司财报,一会儿看。
重点情报,转发给红叶。
节日祝福,直接删除。
太宰治叛逃,已读下个季度会议安排……
等等!谁叛逃了?!
苍木一个激灵,整杯咖啡脱手而出,不偏不倚掉到了腿上,烫得她完全清醒了。
坐在旁边的魏尔伦反应迅速,径自将她抱到浴室,用冷水反复冲洗着泛红的肌肤。
好在咖啡温度不高,冲洗后烧灼感减轻,魏尔伦关掉水龙头,给她拧干裙摆,困惑道:“你看到什么了?”
“太宰治叛逃了。”苍木咳嗽两声,像是还没从这个消息中缓过神来:“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人“唔”了一声,没有流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他仔细查看了下那块烫伤的区域,皱着眉,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再涂些烫伤药膏好不好,会起水泡吗?”
“哪有那么夸张。”苍木不以为然,她推了推魏尔伦的胳膊,示意他将自己抱下洗漱台:“我去换身衣服,湿答答贴着难受死了。”
烫伤的区域在大腿,红肿一片挺吓人,苍木挑了件避开伤口的衬衫裙,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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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全程脑子都在被消息占据着——说实话,就算是死讯她也未必如此惊讶。
真的离开了?亦或是新的计谋呢?
她走出房间,魏尔伦已经找出膏药,将金属铝管握在手心,朝苍木晃了晃,让她过来上药。
这下是真有些不耐烦了,苍木假装失明,重新坐回餐桌旁吃早餐。
手机上的消息还在滴滴响起,显然高层干部突然叛逃造成的慌乱不谓不大,尤其太宰治负责的业务与她所管的财务部对接、合作相当密切,六神无主的下属们和合作商纷纷发来消息,询问苍木下一步的进程。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工作量,随便吃了半块煎蛋安抚住胃,就开始给助理发信息,让她们先一步稳住人心,自己给森首领打电话询问内情。
指甲把手机屏幕敲得答答作响,魏尔伦握着药膏,听着这声音有些心烦意乱,他旋开盖子,淡淡的草药味道溢出,却显得不合时宜。
他不知所措,只好再旋紧,打开,旋紧……
不如不打,一通电话下来反倒火气愈发大了起来,姓森的还是一如既往的谜语人作风,面对苍木的询问一概打着哈哈敷衍过去。
她问太宰治手上的事务如何处理,对方就摆出将近老年痴呆的信任模样,表示苍木桑你是难得的人才我相信你一定能克服困难……摆明了是要她接手。
挂断之前还不忘补充一句叛逃干部的黑市悬赏金额及时更新。
苍木有些时候真的很想杀人。
她骂骂咧咧地走进书房,从早餐忙到下午三点,处理不断发来却依旧堆积如山的各类事宜,不但要安抚合作方与商业伙伴,还要想方设法从琐碎信息中拼凑出真相。
太宰治叛逃得太过突然,以至于苍木无法搜寻更多他的真实目的。
倘若说叛逃还只是添加了焦头烂额的工作,可他作为对公司机密了解甚多的高层,一旦选择跳反……
苍木随便想象了一下那个可能性,顿时感觉人生无望。
关上文档时才有精力瞄一眼当下时间,被虐待太久的胃已无力发出抗议,连饥饿和疼痛都一并消失,只剩下恍若虚无的腹部黑洞。
她小心翼翼扶着电脑桌站起来,控制着速度,以防起身太快导致血液供应不足导致晕倒。
魏尔伦不在客厅,苍木没急着找人,先在冰箱里翻出瓶运动饮料给自己灌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顺着说话声的方向走去。
“……那混蛋消失了真是一大喜事。”戴着帽子的橙发青年如此说道,偏低沉的声线都压不住声音里的那份兴高采烈:“只要想到从此不用再面对那张脸,就没办法不激动起来啊!”
魏尔伦没说话,只是用一种慈爱的,包容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青年,对方被看得有些恶寒,见到苍木的身影靠近顿时眼前一亮:“哟!苍木大姐,我来接你了。”、
“欧洲的出差这么快结束了吗?”苍木稍稍思考,便能理解中原中也为何如此拼命的原因,微微笑起来:“那要恭喜我们中原干部了。”
“大姐真喜欢开我玩笑啊!明明庆功宴还没办……”似是不好意思,青年不由得低头按了按帽子,不让人瞧见他害羞的神情。
“原来太宰治真的叛逃了……”苍木沉吟着:“我还以为又是一出引蛇出洞的计谋。”
魏尔伦看了一眼她手中外壁渗着水珠的饮料,语气不赞同:“你胃不好,不能直接喝这个温度的饮料。”
“嗯,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首领倒是镇定。说到底,那种家伙做出什么来都不足为奇吧。”中也吐槽道:“顺便老哥你也别总紧张兮兮地管着苍木大姐了,她不是幼稚园的小学生……不过冰饮的确对胃不好,大姐你也少喝些。”
原来是真叛逃了,苍木心中一动,直觉自己隐隐抓住了什么,却一时半会儿难以摸清头绪。
中原中也看了眼腕间表带,语气轻快:“啊,这个点还能赶上红叶大姐的下午茶,我们现在走吗?还是再等一会儿?”
“不,我再留几天好了。”苍木缓缓道。
“行,那我们现在就——欸!!!”中原中也瞪大眼睛。
魏尔伦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也有些讶然。
不怪他们反应如此之大,虽说两年过去,苍木对魏尔伦的态度不再像从前般厌恶,渐渐缓和,却也是将每次的接触当做不得不保护自己的妥协,一旦到了离开时间,她总是走得毫无留恋,分外迫切。
“毕竟是干部叛逃。”苍木给自己找好了借口:“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公司里留后手,或是忠心的下属……我比较胆小,给你们添麻烦了。”
中也刚晋升必然是繁忙的,他了然点头,赞同苍木的说法,颇为不爽地一咂舌:“啊啊,说起这个我就来气,那家伙临走之前居然在我的车库里动了手脚。大姐谨慎些是好事,我会上去好好排查的。”
苍木朝他微微鞠躬:“麻烦中也了。”
“太客气了。”他想起什么般,拎起脚边的手提箱递给魏尔伦:“欧洲的一些伴手礼。顺带你的那个学生最近可能来不了了,她和她哥哥都是叛逃的那家伙捡回来的,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行。”
小银吗?苍木想起那个瘦小的女孩,心中不由得为她担忧了起来。
送别中原中也后,两人回到房间,魏尔伦将手提箱安置在餐桌:“饿了吗?我给你弄点吃的。”
“不是很饿。”苍木下意识拒绝,下一秒却见他原本微微上扬的唇角又重新变平,她意识到什么,有些生疏地改口:“一份三明治可以吗?麻烦你了。”
她坐在餐椅上,还在思索着所谓的“叛逃”,无奈线索情报太少,只得掏出手机给红叶发了条消息,追问更多内情。
点进邮箱里时她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去看今日凌晨收到的第一条道歉邮件——很短的一句话,但发件人是太宰治。
真是奇怪,他无缘无故给自己道什么歉?
虽然平日里把工作推过来的行为不在少数,但苍木总觉得对方并不像是会在离开前对平日里的无礼行为表达忏悔的人。
她对着手机屏幕陷入思考,皱起的眉毛和鼓着的脸颊都使苍木比往日里看上去更为生动。
魏尔伦端着盘子出来时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幕,他情不自禁透出三分笑意,将骨瓷盘子轻轻放到她面前,落出些许声响以示提醒:“请品尝,小姐。”
苍木道了声谢,把手机放下,开始应付今天的这顿进食。
她吃得很慢,因为胃实在难受,并无食欲。魏尔伦刚刚的话的确说对了,她不该空腹喝冰饮,开始痛了。
男人看出她的不适,叹了口气,按住她拿叉子的手:“不喜欢就别逼着自己吃。”
他那张漂亮的脸上出现了复杂的神情,既有失望,又夹杂着自嘲,不知情的人看到了准会心碎。
若是从前,苍木多半会顺水推舟减少交流,不知不觉让这个误会一直延续,但现在,她决定做出一些改变——
“我胃好痛。”她没怎么演过戏,但好在此时也无需多少演技,发白的唇色和虚弱的声音做不得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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