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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41】
“夫子!”
众人惊呼着,一拥而上。
乔良冲得最快,一把抱住许惊朔的腰,拼命把人往后拖,“夫子息怒,息怒啊!”
棍棒无眼,这要是打着他妹妹可如何使得。
乔良横了谢昭凌一眼,这小子也是,怎的听不懂话?夫子哪个字提月儿了?得空就往月儿身旁凑,面皮忒厚,真是活该被骂。
乱七八糟一通闹腾,再安静下来,已然又过去小半个时辰。
谢昭凌被责令坐回位置,不许再乱动乱看。
“我这是学堂!”许惊朔理了理衣裳,正了下发冠,狠狠剜一眼谢昭凌,“别把你们后院里那些规矩带到这儿来,都给我好好读书!”
说着,又瞪了一眼乔姝月,“还有你,是来读书的,不是来让人伺候的!”
小姑娘红着脸,憨憨笑了声,点点头。
许惊朔:“……”
嬉皮笑脸,三心二意,不成体统!
他板着脸,翻开书本,严肃道:“我们先来复习一下昨日所学,两位新来的学生先熟悉一下。”
他细长的眼缝里冒出锐利的光,挑剔地从在场学子身上一一扫过。
“二公子,来读一读我们昨日学的那首吧。”
乔良还沉浸在方才的闹剧里,开朗的大白牙还未收回,便猝不及防被点了名。
乔良怔愣间抬头,对上夫子骇人的目光,浑身打了个哆嗦。
瞬间包上牙齿,紧抿嘴唇,犹豫片刻,捧着书站了起来。
见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许惊朔心里冷哼了声。
幽幽发问:“知道是哪首吗?”
乔良牙齿打颤,“嗯?嗯……回夫子,是周南,卷耳。”
夫子点点头,将书放回案几,“那便开始吧。”
乔良咬牙道了声“是”,慢慢吸了口气,开始沉声朗读: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嗟我怀人,额……”乔良摸了摸额头的汗,磕磕巴巴,“唔彼周行。”
乔誉:“……”
施芊:“……”
乔姝月:?
好像有什么字被二哥吃了?
夫子背着手,踱步的脚步一停,额角突突跳,“寘彼周行!”
“哦哦,我记起来了夫子!”
“那你讲讲,寘当何解?”
乔良讪笑道:“啊……寘是……是……”
他挠了挠头,眼睛四处乱瞟,想着这个时候谁能看他一眼,给个提示啊!
老四真是铁石心肠,他都快把他后背盯穿了,都到这份上,他就是不回头!说好的兄弟情深呢!
“施芊,你来说。”
被点名的小姑娘梳着双髻,衣着朴素,一双清澈的狐狸眸已让她初具美人坯子。
施芊站起身,嗓音清脆:“置,放下之意。”
“嗯,不错,请坐。”
许惊朔早就知道乔二公子于学问上是什么德行,他今日生的气够多了,决定放过自己。
恨铁不成钢地冲乔良摆了下手,“坐下!四公子,你来继续读。”
乔良松了口气,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释然,毕竟他素来有自知之明,知自己不是读书的料,也不去自怨自艾,折磨自己。
乔誉没有拿书,单手负在身后,站起身,张嘴就将早已烂熟于心的内容背了出来。
他嗓音温和徐缓,背诗时眼底亮起微光,是他平日里鲜少表露的专注与温柔。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①
“……”
片刻后,背诵完毕,乔誉慢慢坐下。
许夫子躁动了一早上的心,此刻得到了如泉水般温柔的抚慰。
他笑着夸赞:“背得不错,请坐。”
乔四公子已是他教书生涯中难得的好学生,那么被褚氏称赞的“好苗子”,又当如何?
许惊朔点了点眼皮子底下的少年,“记住了几句?”
谢昭凌下意识往身旁去看,恰与对面的小姑娘对上火热的视线,他又忙不迭转回头。
他低声回:“记住了一些。”
“无妨,且读来听听。”许夫子鼓励道,“你没学过,读不下来也不打紧。”
一到正事上,许夫子便将先前的矛盾都忘到脑后了,期待地看向少年。
少年低低“嗯”了声,他感受到身侧那道灼灼目光,心中有些紧张。
“……”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②
他毫无障碍地读完了全诗。
最后一字落下,半晌,许惊朔才回神。
心潮掀起惊天骇浪,久久难以平静。
他若没记错,褚氏说过这孩子先前是不识字的,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来到乔府后,被罚抄过几遍弟子规,等抄完后便掌握了其中的内容,甚至还能说上几句释义。
当时许惊朔波澜不惊,没觉得有什么了不得的,一是因为弟子规比起其余的启蒙书,并不难理解,二是因他抄了那么许多遍,就算会了也并不稀奇。
但眼下情况得另当别论。
诗经中的字有一些晦涩难懂,乔良学过一遍尚且记不得,更别提少年才刚接触。
那他是怎么能在短短一刻之内,便能诵读全文的?
许夫子声音微颤,“这些字,你早都识得?”
谢昭凌摇头,“只是记下了四公子的话。”
短短时间内,叫他立刻全部学会,他还做不到。
许惊朔瞳孔微缩,背着手,又在堂中踱起步来。
只是听了一遍,便全记住。他认的不是字,而是过耳不忘,先记住听到的句子,再将句子与书本上的字一一对应。
许惊朔自认十五岁中举,十八岁中进士,已然超过常人百倍,他也做不到像这少年一样,只听一遍就能记下来。
他为官三载,教书九年,遇到过许多人,那形形色色的过客中,也未有如他这般聪慧过人的。
这脑子的确好使!
只是不知他是否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许夫子满意地压了下手掌,“坐吧。”
“我们再来学习一遍这首诗的意思,这是一首妻子思念远征丈夫的诗……”
所有人全神贯注在书本上,唯有乔姝月怔怔望着那一行字,失魂落魄。
“妻不断苦想,凄凄惶惶,一颗心随着丈夫飘远。”
“行军途中人困马乏,丈夫也不禁想念着妻子,酒落愁肠相思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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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姝月头忽然很痛。
她抬手捂住额头,伏在书案上,脑子里反复回现的,是前世陛下出征前的场景。
他那时应当已经察觉到些异样,不然不会说他心里慌,总放心不下她的话。
或许命运在那时便已有了昭示,在暗暗预兆,他们难以善终。
陛下出征仓促,两人皆是万分不舍,分别后的每个日夜,思念都深深刻入骨髓,与病痛一起,百般折磨着她。
他征战在外,想来亦如这诗中所写,在疲惫难熬时,于火堆旁,开一壶热酒,一边痛饮,一边思念着她。
这般想着,泪水慢慢沾湿了眼眶。
上天不公,凭何让他们这一对有情人过得这般凄惨?
还好,她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首诗叫乔姝月感同身受,前世病入膏肓时的痛苦在此刻全都想起。
她趴在案上,眼睛是看着书的,夫子瞥她一眼,见她在学,便没纠正她懒散的坐姿。
倒是谢昭凌,一次目光落在她身上后,便再也挪不开了。
一堂课很快过去,快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夫子合上书,笑意盈盈地,朝着谢昭凌走去,想要问问他掌握了多少学识。
“孩子,你——”
他伸手,想拍拍少年的肩膀,话才起头,便见少年拧着眉,面色凝重,一个箭步冲到他主子的跟前。
夫子的手尴尬地僵停在半空,嘴角抽了抽。
谢昭凌半蹲在小姑娘身边,“怎么了?”
他忍了半堂课,终于能来看看她的情况。
乔姝月转过头。
四目相对,谢昭凌心脏蓦地一紧。
他看着小姑娘通红的眼睛,声音不自觉放轻,“是脚疼吗?”
看着面前这张过分年轻的脸,乔姝月心里酸涩更甚,她委屈地点了下头。
“我们回去,找大夫来。”
谢昭凌背过身去,回头看她一眼。
乔姝月吸了下鼻子,沉默地趴上去。
谢昭凌果断地抱住她的腿弯,利落背起人,片刻不停,如一阵风似得离开了学堂。
打算来关切一下学生、刚
璍
走到近前的、再度被忽视的许夫子:“……”
许夫子面色狰狞,对着那个空位,冷笑了声。
众人:“……”
他们离去得匆忙,东西都没带上,玉竹在后面帮他们整理学具。
回去的路上,只他们二人。
快到午时,路上行人稀少。
谢昭凌沿着夹道,疾速前行。
耳朵忽然被人拨弄了两下。
他的身体与感知一向都很敏锐,若是有旁人近身,立马会竖起防备,极快作出反击。
自打他不再排斥她的碰触、也只不排斥她以后,被乔姝月发现,他们之间的接触便一日比一日多了起来。
她时不时就要碰碰他的衣袖,摸摸他的肩膀。
耳朵还是头一回。
谢昭凌克制着声音:“课上发生了什么吗?”
为何上完学后,眼睛那么红。
小姑娘蔫嗒嗒地趴在他肩头,眼睫垂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他的耳朵。
“只是觉着,那首卷耳,读起来实在缠绵又凄惶,一下子便感同身受了,你呢?”
谢昭凌偏了下头,躲过她的侵扰,喉结轻滚。
“未能体会。”
乔姝月有些失落,收回手,叹道:“是啊,你不知道……”
谢昭凌微微蹙眉,“何事?”
“没,是我思虑过重罢了。”
今生是今生,前世是前世,是她分不开,才会徒生烦恼。
两辈子的谢昭凌也有极大的不同,她前世认识的并不是完整的他,如今这个才是。
“可是你又做了什么预知梦?”
谢昭凌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肩上的她。
院墙之外,树影婆娑,疏影横斜。
光影倒映在谢昭凌的脸上。
乔姝月愣了下,有片刻失神,似乎在他的身上,又看到了前世的影子。
不知从何时起,他望着她的目光里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漠视,而是充满七情六欲,有了丰富的色彩。
好比此刻,他幽深的眼中带了几分他都不曾察觉的忧色。
“若遇到棘手的事,可以说与我听,我会想办法。”
他不善言辞,更极少剖开心房,袒露心声。
他该有多担心她,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乔姝月笑了,“你要同我一起分担吗?”
谢昭凌认真地望着她,“嗯,毕竟姑娘的秘密只有我知道。”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似最初那般生分疏离。
一句话便叫乔姝月又红了眼眶。
她搂紧他的脖颈,靠上去,脸埋在他肩头,埋怨道:“什么都不懂,净胡乱说话。”
他说这些时心里定然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可她却不能不多想,她心里本来就在爱着他,听了容易叫人误会的话,她如何能维持平静?
谢昭凌沉默下去,不知她是不是嫌他多事。
他紧了紧手,背着她继续前行。
“真的是脚痛吗?”
“没有,骗你的。”
“嗯。”
应过一声,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两人无言,又行过一段距离。
小姑娘忽然开口:“如若有一日,你娶了妻……”
“我不娶妻。”
他孑然一身,不牵连旁人。
谢昭凌几乎想都没想便回答,倒叫她不知该如何接话。
乔姝月停顿了会,又轻声问:“阿凌哥哥如今十五,就没遇到过喜欢的姑娘吗?”
“没有。”
他不懂喜欢为何物,更从未尝过心动的感觉。
他生在人世十五载,有一半多的时间都在生与死之间苦苦挣扎,哪里会有那些多余的欲望。
不过说起心动……
谢昭凌别扭地紧抿住唇。
倒是有个人总是能在他心上惹动一番波澜,可他觉得那不能叫做心动,心动二字沾了男女之情,他不会对个小姑娘有龌龊的心思。
更何况对小菩萨……
他只有敬爱的份。
如天空中高悬的烈日,如黑夜里皎洁的明月,他只要私自仰望着便好,怎能奢求自己能腾云驾雾,将日月合拢于五指间呢。
这份心应当叫“衷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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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回头,再对上小菩萨那双动人的杏眼,心头又泛起微澜。
他别过头,平静道:“男女之事,索然无味。”
乔姝月:“……?”
说得就好像他体会过一样。
没想到前世会对她一见钟情、视她如珠如宝的陛下,幼时竟这般寡情薄意,不解风情。
谢昭凌觉得自己早见过各色各样的人与事,他从骨子里排斥那样扭曲又肮脏的关联。
一想到有个女人会碰触他的身体,他胸腔中就无法抑制地涌出一阵恶心的感觉,身体里的暴戾也再难压制,恨不能折断人的手脚才行。
他会这般排斥,缘由大概要追溯到才刚逃出来时,遇到过一个想要将他拐回山寨的女土匪。那女土匪放荡不羁,又蛮横无理,非要强迫他不可。他只得放火烧了她的寨子,才得以逃了出来。
一想到那女土匪看向自己的眼神。
谢昭凌想,自己辈子都不会想要经历情爱。
“你在想谁?”
乔姝月下巴抵住他肩膀,不高兴地质问道。
想起不愉快的事,谢昭凌周身泛起冷意,心不在焉道:
“一个该死之人。”
那些土匪占山为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大概已经被官府剿了吧。
乔姝月:“……”
即将行出夹道时,乔姝月忽然拉了下他的衣襟。
谢昭凌回神,看向自己皱皱巴巴的前襟,无奈地弯了下唇,正预备开口。
一双软而清香的唇忽然压上了他的脸颊。
霎时间,心脏停跳。
只片刻,香软远离,可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却久久不歇。
谢昭凌慢慢回头。
乔姝月亦是大脑一片空白。
她做时全凭一腔冲动,等贴上后,身旁仿佛骤然炸开一簇烟火,热浪将她整个包裹,火焰经久不熄,烧灼着她面颊。
贴了一下便离开,而后对上少年乌润的眼。
她心中一动,又轻抬下巴,再次亲了亲他的脸颊。
速度并不快,谢昭凌却失去了躲避的能力。
只在第二下凑过来时,揽着她腿弯的手骤然收紧,在听到她痛哼声时,他又猛地松手。
望着小姑娘湿润又明亮的双眼,他垂着的眼倏地变暗,漆黑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喉结上下滚动两下。
乔姝月被他看得心肝乱颤,慌乱之下,口不择言:
“阿凌哥哥,你胖了些。”
谢昭凌仍定定望着她,眼睛黑不见底,目光中似藏着隐忍,不知是否是在强压着什么的缘故,周身气势不自觉间带了股凌厉与霸道。
“真的,你胖了。”
乔姝月眨了眨眼睛。
大着胆子,手指戳了戳刚刚亲过的地方。
“软乎乎的。”
不似月余前,骨瘦如柴。
她戳完,又摸着自己的唇,回忆道:“嗯,果然很软。”
谢昭凌闭了下眼睛,蓦得转回头去。
尴尬与羞赧在二人之间蔓延。
拐出夹道,开始遇到三三两两的婢女。
谢昭凌背着人,冷着脸,穿行于游廊之中。
静默良久。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乔姝月结巴着,“我仆……”
“我仆”了半晌,身下人都没个动静。
她斜眼睨向那些个红着脸、欲语含羞望着他的婢女,发脾气般,戳了下他的肩膀。
“什么来着?我忘了。”
知她是没话找话,原本不打算理会。只不过此刻,人显然是要生气了。
明明先亲人的是她才对,好似她才是那个被人占了便宜受委屈的。
她并非忘词,而是故意想让他说话。
谢昭凌心知肚明。
谢昭凌没再回头,轻叹了声,把人往上背了背,纵容般,接了后半句。
“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对答如流。
但到底心还是乱了。
第42章
【42】
玉竹收拾好两个人的书篮,着急忙慌地跟了出来。
直到看不见人,许夫子才收回幽怨的目光,长叹了口气。他收拾好东西,先行走出了学堂。
许惊朔如今居于乔府西北角的院落,那里曾是乔老夫人的住处,老夫人故去后,很长一段时日都空着。许惊朔投奔乔府后,便独居于此。
那处清净,且旁开一临街角门,出入也方便。
褚氏给了他容身之所,他很是感激,于是尽心尽力教导乔府的孩子们。
每日上完课,他都会去同褚氏说一说孩子们的情况,今日他迫不及待想去同褚氏探讨新收的那个少年,于是他奔向主院的脚步都略显仓促。
没走出多远,便被人叫住。
许夫子回头,笑道:“四公子。”
乔誉快步上前,行了一弟子礼,而后与许夫子同行。
出了学堂,师生之间亲密了不少,许夫子亦随和了许多。
许夫子背着手,迟疑道:“那个少年,是叫谢……”
乔誉道:“谢昭凌。”
“啊,昭凌,”夫子品了品字意,感慨道,“适合他。”
昭意为日光,而凌,其本意为冰,亦有侵进逼迫之意,与那少年的气质十分契合。
不知是谁帮他取的名字。
“夫子如何看他?”
许夫子沉吟片刻,笑道:“不错。”
乔誉看得出来,夫子表面严格,实则心中很是欣慰。
二人一路无话,拐至游廊间时,乔誉又忽然问道:“夫子以为,明年我可否参加科举?”
夫子一愣,微微仰头目视远方,“算起来明年你十四,是到了科考的年纪了。”
“想考便去考,未必不能成。”
乔誉沉默良久,“嗯”了声。
“你的才学为师很是看好,想必你心中亦有成算。有此一问,是有何顾虑?”
不怪夫子疑惑,就连乔二每每为功课抓耳挠腮时,挂在嘴边的,也是“要是像老四一般有状元之才就好了”。
他们都很笃定,等他长大一些,就会像大哥一样,参加科考,入朝为官。
状元之才是没有的,乔誉不敢托大,但拼一拼乡试,闯一闯会试,并非异想天开。
乔誉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只道:“学生自当努力。”
夫子闻言哈哈大笑,“说起来,为师近来讲的功课你早都会了,不必来听,平白耽误你温书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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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誉笑了笑,认真道:“与夫子交流,收获颇丰,这课还是要来的。”
分别前,夫子语重心长道:“若你科考是为当官,为国为民,那你自可去闯出一片天。”
“若你不想做官,只喜读书之乐,那倒不必如此忧虑,还太早了一些。”
二人停在主院门口,乔誉再度行了一礼,还未开口,遥见正房中忽然走出一人。
二人皆望了过去。
女子身段窈窕,如弱柳扶风,袅袅婷婷,步步生莲。
她面色苍白,似是病弱,走出门时手帕捂着唇,低低咳了起来。
许惊朔看清那女子面容,下意识看向乔誉。只见乔誉面无波澜,神态无改。
“姨娘慢些。”
妙荷将人一路送到院门口。
女子低声道谢,转身便对上那师生二人,皆是一愣。
许夫子低下头去,避嫌般又后退半步,客气道:“陈姨娘,许久不见,近来身子可还康泰?”
陈姨娘柔弱地笑了笑,“劳先生挂念,一切都好。”
“先生授课辛苦,想来找夫人还有事,妾身这便不叨扰了。”
她一双美目又看向少年,眼底的思念与不舍遮掩不住。
从始至终,乔誉都低垂着眼睫,一语不发,见女子要走,他才恭恭敬敬行了个晚辈礼,轻声唤了声:“姨娘慢走。”
女子失落离去,许惊朔才抬头,望着背影,幽叹一声:“到底是你生母,不该如此生分。她久卧病榻,如今肯出门见人,你该多多前去探望。”
乔誉垂首,道了声“是”,转身离去。
当晚乔姝月将打劫来的十两银子留下一半,五两放到从谢昭凌那里抢来的钱袋里,剩下五两并自己的一些积蓄都给了紫棉,让她去结绸缎铺的欠账。
谢昭凌存银七两三钱,而她……零。
乔姝月叹了声,在榻上翻滚一圈。
自午后谢昭凌将她背回屋子,他就又躲了起来,不愿见她。
是她吓着他了?
乔姝月红着脸埋进被子,她又能如何呢?她实在克制不住。
先有那首诗挑动她的愁绪,后有那些小丫头们对着他含情脉脉,她如何受得了?
“哎,还是太冲动,该忍住的。”
被子下面,小姑娘后悔地叹道。
若真因为那个亲吻,叫他又对自己疏远起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在乔姝月悔不该当初时,离她不远处的西厢房中,李成洗漱完也躺到了榻上。
李成身体好,没一会功夫便困意来袭。昏昏欲睡之际,屋中忽然传来一声呼唤。
嗓音清冷,叫即将坠入梦乡的李成猛得一个激灵。
李成眨眨眼,是幻觉吗?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
“……”
“李成?”
李成猛得翻身,瞠目结舌:“你,你叫我??”
自从和谢昭凌同住以来,整整三个月了,他们未有一次在睡前闲聊的。
或者说,谢昭凌压根就没有搭理过他。
若说在被谢昭凌踹下来之前,李成还愿意上赶着和这位同寝谈天论地,亲近亲近。
那么自那日后,李成便彻底生不出一点招惹的心,毕竟踹那一脚真挺疼的。
今儿也不知怎么,破天荒的,谢昭凌竟想起来这屋里有另一个活人。
李成手肘撑着身子,眼巴巴地,“谢兄,你唤我何事啊?”
半晌,谢昭凌才开口。
他思忖良久,谨慎措辞:“你……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李成大大咧咧地回道:“有啊,家中有一兄一妹。”
大抵是憋久了,不等人继续问,李成自己倒了个干净:“兄长已娶亲,和他媳妇都在官老爷府上当差,妹妹如今九岁,和我爹娘一起生活。”
一听妹妹九岁,谢昭凌慢慢坐起身。
李成一愣,一骨碌也爬了起来。
什么意思,怎么坐起来了?难不成是他说错什么话,惹人心烦,要来打他了?
李成害怕地抱紧被子。
谢昭凌却没再动,他背靠墙壁,屈起一条腿,犹豫着又问道:“九岁……她……和你亲近吗?”
一提到妹妹,李成话就更密了。
他激动道:“当然亲,妹妹可黏人了!”
“你也知道,咱们在府上当差,寻常时候是不能回去的,我也就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有半日时间回去和家人团圆。”
“逢除夕时,能在家待到初一,夜晚睡觉时妹妹就要黏着我一起睡,晚上央着我讲故事,一直要讲到深夜才肯睡去,”李成虽是在抱怨,眉梢眼角却都是幸福的滋味,“等到天亮,便又要抱着我的胳膊,哥哥哥哥地叫个不停。”
“她往日贪睡,不到日上三竿都不起来,唯有我回去时,她晚上舍不得睡,白日又早早起。”
“可惜……”李成闷闷不乐道,“陪伴妹妹的时光终究太短暂了。”
“你与妹妹同、同榻而眠?!”
谢昭凌错愕地望着他。
李成挠了挠头,憨笑道:“是啊,所以说妹妹黏人嘛,不过她也才九岁,这倒无妨,等她到了十二三,那肯定是不成的。”
谢昭凌收拢五指,默默抓紧被子。
九岁无妨吗?
九岁与十岁无甚差别,那……
“你妹妹,也会,也会……”谢昭凌呼吸颤了颤,垂下眼眸,“会亲你的脸吗?”
他觉得难以启齿,但心里存着疑问,实在睡不着。
艰难地说出一个完整的问句,忐忑地等待李成的回答。
李成没有多想,朗声大笑道:“那当然会啊,每回到家,非得扑上来缠抱住你,亲得满脸口水才算完呢。”
谢昭凌抬手摸向脸颊,失神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气:“是吗……”
李成眼神怀念,叹了口气:“我妹妹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我格外照顾她。记得有一回她哭闹着非要去摘山上桃林里的桃子,爹娘在农忙,就只有我能陪她。”
“那日她不甚从树上掉下来,是我接住了她,才没叫她摔伤腿,后来她又说累了,叫我背她下山。”李成笑了笑,“等回到家,爹娘发现我的手骨受了伤,骂我怎么一声不吭地,任由妹妹胡闹。”
“谢护卫,你能理解吗,妹妹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觉得我就算是死,也得把她护得严严实实,绝不能让她受一点伤害。我手臂一伤,就什么活儿都干不了了,那小丫头大概是被爹娘训怕了,照顾了我小半个月,还帮我干活。”
“小小的人,拖着一个装满水的木桶,咬着牙把它提起来,倒进大缸,脸憋得通红,还要故作轻松,问我她厉不厉害。”
“那一瞬间,我又觉得受点伤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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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只要她开心就好。”
“她大概也知道这世上再没有比我还好的哥哥,所以越是长大,就同我越亲近,我们一母同胞,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谢昭凌听着他慷慨激昂的讲述,心思飘到很远。
他不禁将李成的每一句话都往自己身上联想。
李成接住掉落树下的妹妹。
而他将小菩萨从河中救出。
李成背着妹妹回家。
而他背着小菩萨上学。
李成的妹妹叫李成哥哥。
小菩萨也叫他阿凌哥哥。
“……”
这般看来,小菩萨应该是把他当哥哥来对待了吧。
李成心思粗,所以这些问题谢昭凌可以同他探讨。可乔家的那两位公子……
不能问,问必出事。
谢昭凌摸着胸膛,感受着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所以她会亲他的脸颊,应当也是像李成的妹妹一样,很依赖他这个哥哥吧。
“哎,同你说了会话,又开始想我的妹妹了。”李成感慨着,拢着被子躺回去。没一会功夫便呼呼大睡。
谢昭凌还靠在床头。
他双手撑头,十指深深没入发中。
李成睡前在思念妹妹,那他此刻会想着小菩萨,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吧。
谢昭凌最后摸了摸脸颊,也翻身躺下。
第二天一早,谢昭凌没能起来。
他醒时李成已经不在屋中。
匆匆洗漱,塞了两口早饭,便背着主子去了学堂。
今天谢昭凌有意放慢脚步,所以玉竹一直跟在身边,乔姝月想和他说悄悄话都寻不到时机。
待入了学堂,夫子发现今日的少年乖觉勤勉,不再一心扑在主子身上,而是一心一意只看书本,顿觉欣慰。整堂课他都面带笑意,让众人如沐春风。
散学后,谢昭凌又主动提出与夫子同行。
于是乔姝月依旧没有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趴在少年肩头,听着夫子高谈阔论,一声不敢吭。
等到终于与夫子分别,乔姝月立马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来,她凑到他耳边:
“阿凌哥哥?”
“……”
“阿凌哥哥!”
“……”
谢昭凌紧抿着唇,背着人,跑得飞快。
玉竹一眨眼,前面的两个人便没了踪影,她“哎”了一声,拎着书篮紧追上去。
回到木兰院,谢昭凌放下人,抬步便要离开。
乔姝月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衣角。
“谢护卫,今日学的你都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