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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雾中情人17
◎“这个机会，他等了七年。”◎
第二天下午，闫诺在拍摄综艺，回到休息室，崇简坐在沙发上，面色沉沉，气压很低。
苗苗和孙思跟在身后，看见崇简的神色，两人怯生生交换眼神。
“诺姐，崇哥，我去给你买杯咖啡。”苗苗赶紧找借口溜走。
“你拿不动，我陪你。”孙思也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休息室便只剩闫诺和崇简了。
“我不同意你去演女二。”崇简看向闫诺，开门见山，“你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为什么还要往里面跳？”
闫诺走去化妆台，背对他，淡淡说：“如果我不去，你手底下的艺人危险会更大，短短时间已经被抢了两次资源了。”
崇简哑巴吃黄连。
其实这些事情跟承潮没有关系，是崇简自己送出去的，目的就是让闫诺离承潮远一点，结果承潮将计就计，他吃了个哑巴亏。
“相信我，没有那么严重，下次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崇简说。
“我已经答应了。”
“你私下见过承潮了？什么时候？在哪里？”崇简起身，走到闫诺身后。
透过镜子，闫诺看见崇简慌乱的神情，不太理解。
崇简何至于此，承潮明摆了是朝她来的。
闫诺：“反正我已经答应接了，我有权利决定自己想出演哪部戏。”
到了她这个咖位，完全有权利决定自己的通告。
“诺诺，接这个……”
“不用劝我了。”闫诺说得干脆。
崇简咬紧后槽牙，他们的视线在镜子里对视，她看见崇简眼底的不服气。
“是因为承潮？你对他还余情未了？”
“我说了，跟承潮没有关系。”
崇简冷笑。
沉默半晌，他点点头，服软说：“好，我帮你接，但诺诺，既然已经演了《祖宅环》，那之前我们的约定还作数吗？”
“约定说的是女一号。”
“闫诺！”
崇简咬牙切齿，他叉腰，沉沉呼吸，将领带扯下来，解开扣子，脸色大变。
闫诺内疚挪走眼，嘴上却不留情面说：“我说过了，有没有承潮，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但你之前的态度不是这样的，你分明动摇了。”
“因为我不确定，如果保持这个状态，承潮会不会对我身边的人动手，我不想连累无辜，如果承潮真的冲我来，那我自己承受就好了。”
“我……”崇简愣住。
他才发现，他错得太离谱了，光顾着压制承潮，忘记考虑闫诺的性子。
他想起餐厅里承潮的话，那些东西是承潮一步一步教出来的。
七年了，即使她的脾气、外形、人设变化很大，但承潮依然可以肯定，闫诺还是七年前的闫诺。
所以才放任他一次又一次地设局。
而他的每一步，都在将闫诺推远。
你七年前想怎么样，我现在就想怎么样。
承潮这句话在崇简耳边徘徊。
七年前他想抢走闫诺，所以七年后，承潮是来抢闫诺的，不是来报复闫诺。
“至于接女二这个消息，官方发出来之前，先压一压风声。”闫诺说。
“知道粉丝会闹，为什么还要去？”
“我说了，如果承潮的目的是我，那我自己担着就好。”
崇简突然发现，他似乎就是七年前的承潮，每天都在提醒闫诺要小心对方，而闫诺永远不会听，或者说，闫诺总是身不由已-
一周后，先尚传媒公司顶层，先尚传媒创始人原杰渊办公室。
原杰渊坐在主位，四十多岁，眉眼间盖不住的商业场气息，他慢条斯理捣鼓着桌上一套青花瓷茶具，茶杯里的大红袍橙黄明亮，一缕馥郁的白雾在半空萦绕。
承潮坐在奢华沙发的客座上，修长双腿随意交叠，灰色西装，低调气质，他微微勾着嘴角，笑吟吟的模样，捉摸不定的意味。
原杰渊将一杯茶放到承潮跟前，语气熟络说：“试试。”
承潮含笑拿起，抿了一口，轻品，又一口喝下，客套说：“清，香，润，好茶。”
原杰渊接过杯子，重新倒上，“茶是好茶，品的时候，心底东西太多就不好了。”
承潮没接话，等原杰渊把新的茶放在他跟前，他又礼貌颔首。
“听说《祖宅环》已经尘埃落定了？”
“是的。”
“什么时候开拍？”
“下个月。”
“好，挺好。”
原杰渊若有所思，又将茶一饮而尽。
“这人跟茶差不多，什么茶出什么味儿，你来先尚七年了吧？”
“七年半。”承潮接话。
“好，希望剩下的半年，我们可以相安无事。”
“当然，感谢原董栽培。”承潮面不改色。
原杰渊却冷笑一声，他不相信。承潮走这一步，可能已经等了七年了。他不管承潮报复的是谁，只要别动他身边的人就行。
他转移话题，“开拍前的聚餐什么时候，你去？”
“下周，我带晴倩和杨劝去。”
“好。”原杰渊攥着食指上的金戒指。
一番弯弯绕绕的交谈，承潮回到自己到办公室，杨劝已经眼巴巴坐在沙发等着了。
“承哥，你找我来做什么？”杨劝对承潮死心塌地。
杨劝不愿意利用家里的关系走捷径，爱自己打拼，当初第一次出社会，差点折在酒桌上。
又是被灌酒，又是被下/药的，杨劝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圈子玩得那么大，之前被保护得太好了。
得亏当晚承潮帮他挡酒，又给他扛回酒店。
酒醒之后杨劝就立下誓言，说承潮是他异父异母的哥哥。
承潮坐回位置上，“你跟闫诺是CP，从下次的聚餐开始，你就当是她男朋友。”-
第二周，电影开拍前主创的聚餐。
地点在一个商务会所的顶楼包厢内，小型夜店的风格，有变换的灯光，有活跃气氛的DJ，还有带动气氛的舞者。
主要目的是放松，让主演们放开心扉，方便后续对戏。
闫诺和崇简提早了十分钟过去，到的时候，除了导演制片人这些，就剩男主没到了。
虽然私底下闹过不愉快，但正式场合见面还是要客套。
他们跟承潮、蒋晴倩和杨劝这些一一友好握手，便开始寒暄近来的状况。
没一会儿，谭霍和制片人也到了，酒局开始，前几分钟的敬酒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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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咖位来算，一一喝过之后，便是自由交流，自行破冰。
闫诺坐在一边，杨劝立刻端着酒杯过去，兴冲冲说：“诺姐诺姐，我们在戏里可是cp！你可是我的白月光！”
“那我们可得好好配合。”闫诺和他碰了一杯。
剧情确实是这样，她之后跟杨劝打交道比男主多。
闫诺要喝，杨劝又伸手拦住，“不行，现在开始我们是男女朋友了，我可不能让你喝酒。”
闫诺拧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敬酒了又不让喝。
崇简坐在闫诺身侧，眼神看向承潮。
承潮并无表示，还在跟谭霍聊天。
“还是我来吧。”崇简转向闫诺，拿走杨劝手里的杯子。
杨劝这人大条，承潮说了对闫诺不用喝就行，没说一定是谁喝，于是就这样耸耸肩，和崇简碰了一杯。
之后，杨劝就一直跟在闫诺身边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男主角江远度终于到了。
江远度，26岁，知名制片人江凯之子，自小在娱乐圈混着，一身老油条的味道。
长相不错，加上资源多，人气接近顶流的行列。
但，闫诺和江远度有旧仇。
当初有一部电影叫《缉拿》，尽管制作班底没有《祖宅环》硬，但也足够闫诺转型的，于是闫诺前去应酬。
《缉拿》的男主早已内定江远度，彼时他只有23岁，闫诺26岁。
酒桌上，江远度给闫诺释放信号，意思是晚上他会去找她。
闫诺视若无睹，并不回应。
散场之后，闫诺被江远度堵在后方，想强行将她压在沙发上，闫诺情急之下，泼了江远度一杯酒，拿起空瓶子，摔烂在桌角，抵着他喉咙，称他敢上前一步，她就捅下去。
当晚不欢而散，闫诺也就跟《缉拿》无缘了。
所以，后续的资源里，闫诺转型困难有一半功劳，来自于江远度。
江远度走进来，自然也看见了闫诺，他歪嘴，饶有兴致挑眉。
“我来迟了！自罚三杯！”
江远度跟在场的制作班底很是熟络，况且谭霍也知道，江远度刚杀青，从另一个片场赶过来的，所以也忍了他迟到的行为。
江远度加入聊天之后，直接走向了闫诺这边。
杨劝也是一根筋，都是资本，他不怕，况且江远度在明，他在暗，更不怕江远度。
他愣是一动不动，死死守在闫诺身旁。
另一侧的崇简早就知道内幕，不可能让位。
江远度站在闫诺跟前，拿起酒杯，假惺惺说：“诺姐，当初闹得不太愉快，今晚三杯酒，一笔勾销，毕竟之后在剧组，我们可是还要打交道很久的。”
闫诺听得出他话语里的威胁，剧组就是鱼龙混杂的小社会，比社会还没有规则，有资本就是王道。
但她只是女二，戏份不算多，跟江远度的交锋就更少了，无所谓。
她举起酒杯，跟江远度碰了碰，想要喝下，又被杨劝拿走了。
“我来我来，说好的，我们是CP！”杨劝兴高采烈说。
江远度：……
崇简：……
“我来吧。”
崇简拿过酒杯。
闫诺今晚是他带来的，也是他的艺人，况且，帮闫诺喝酒这件事，他不希望麻烦别人。
崇简二话不说喝了下去。
江远度都没来得及拒绝。
刚刚说好是三杯，于是两个人就老老实实喝了三杯。
见闫诺今晚有两个人把手，江远度放弃小动作，毕竟来日方长。
他跑去找蒋晴倩聊天。
他们是男女主，对手戏很多。
闫诺就坐在位置上，剧组都是熟人了，她不用客套，唯一不太熟的杨劝还粘在她身边……
须臾，承潮端着酒杯过来。
杨劝想让座，承潮拍拍他肩膀，示意他不用起来，还夸赞一句很敬业，杨劝就傻乐着。
然后杨劝就看到承潮拿着酒杯朝向闫诺，“闫小姐，好久不见，敬你一杯，之后剧组里，我的小艺人有不懂的地方，还得劳烦你多提点。”
闫诺笑着拿起杯子，就像那天的楼梯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当做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承大经纪言重了。”
她碰了碰，杯子移动到嘴角。
承潮眼神看向杨劝。
杨劝不会了。
不是，你灌她酒，让我喝？要不你直接灌我呢？
但杨劝听承潮的话，闷头就要拿过。
崇简咬咬牙，抢先拿走，“我来吧，以后剧组还得靠小杨照顾呢。”
承潮只是笑，“早就听闻崇大经纪爱惜艺人，果然如此。”
他重新和崇简碰了碰，一口饮下。
承潮把酒杯倒满，笑吟吟看向崇简，话里有话说：“说好的，我还要敬崇大经纪两杯酒。”-
18、雾中情人18
◎“粉丝逆反，为什么作配？”◎
男洗手间，洗水池前，崇简西装领口扣子解开，露出被酒精染红的皮肤，袖子挽起，搭在黑色瓷砖上的手肘被磨得褪皮。
他刚吐过，此刻正捧着冷水冲脸，前额头发一缕一缕搭下去，丝毫没有往日矜贵的模样。
身后入口的白色木门被人推开。
承潮一身黑色西装，步伐稳健走进来，衬衣袖子挽起，露出强劲有力的手臂，腕上的银色手表反光，透过镜子，闪得崇简眯了眯眼神。
承潮走到崇简身侧，拿出烟盒，夹了一支递给崇简。
崇简冷笑接过。
承潮转身对着镜子，夹起一支衔在嘴角，拿出打火机，手笼在一侧，淡橘色的火光打在他舒缓的眉眼，跟一旁直不起腰的崇简，天壤之别。
“满意了？”崇简看着自己指腹的烟，冷冷问。
他喝多了，眼神迷离，呼吸也很沉，尽管刚吐过，但胃里还在翻江倒海。
“跟之前的你比起来，差得远呢。”承潮缓缓吐了一口白雾。
崇简将烟揉在掌心。
一支烟结束，承潮拍了拍崇简的肩膀，“再练练，这点酒量，你怕是吃不消。”
承潮转身往外走。
崇简将烟狠狠扔出去，摔在刚关的门上，脚下打滑，他的膝盖跪在硬邦邦的地板，刺骨的痛觉蔓延，让他清醒不少。
他无奈笑笑，胃部传来隐隐的疼痛，让他额头泛起冷汗。
崇简手机响起，来电显示，闫诺。
闫诺打给崇简的时候，她正站在洗手间外的走廊。
崇简喝多了，男洗手间她自然不能进去，只能在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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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廊一端等候。
崇简接了电话，说再等一会儿，便挂断了。
走廊灯很暗，墙壁也是黑色的，气氛像是鬼屋，闫诺就靠在最里面，她听到外面有动静。
两个人的脚步声。
先是一个女声，在呵斥：“你啊！就爱胡来！非得凑这个热闹。”
然后是年轻的男音：“哎呀小姨我错了嘛～我就是喜欢自己玩，不用你给我铺路，况且我跟承哥一起混，安全得很，他很厉害。”
小姨？
闫诺往外走两步，看见杨劝和杨制片人站在一起，杨制片人抱手，脸色不悦，杨劝垂着脑袋，眼神却在偷看，一副又怂又调皮的模样。
都姓杨。
原来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闫诺拧眉。
之后杨制片人说了两句实在管不了他，让杨劝之后碰到事儿找她就行，随便他怎么玩。
两人便一前一后回了包厢内。
“闫小姐，喜欢听墙角？”
“赫！”
后方传来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闫诺吓一跳，转身的时候撞到垃圾桶，重心不稳往旁边倒去。
承潮跨了一步，搂住她腰部，将她搂在怀里。
“闫小姐，注意安全。”
晦涩的灯光里，承潮俯着身子，眼神含笑俯视下来，闫诺错开眼神。
她腰上的手并没有抽离，也没有将她放平，就这样托着她，掌心炽热，隔着一股灼烧她的腰身。
“多谢承大经纪，但……”
“现在知道真相了，闫小姐不说点别的吗？”
“松开，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噢？泼我的那杯酒，闫小姐也不觉得抱歉？”
“本来觉得，现在我认为是你自找的。”
承潮哂笑，“闫小姐的性子，会不会太辣了？”
“你……”
一股莫名其妙被调戏的感觉袭来，闫诺转头，瞪承潮。
承潮只是笑，俯身下来，呼吸打在她鼻尖，闫诺心脏提起来。
她手掌推在他胸口，中断他俯身的距离。
承潮停住，眼神冷冷看向她疏离的手，嘴角的笑有一瞬间变成恨，然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如果现在是崇简搂着你，你也会这样拒绝他吗？”
“你为什么总喜欢做这样没意思的假设？”
“你是回答不上来，还是默认？”
“我是觉得承大经纪很闲。”
“比如？”
“比如你一整晚都在灌崇简。”
承潮后槽牙咬深，“闫小姐不回答我的问题，却拐弯抹角关心崇大经纪，怎么？在我跟前秀恩爱，你觉得过瘾？”
他收紧胳膊，她婀娜的腰身立刻贴紧他的腹肌。
闫诺力气小，纤细的胳膊于事无补，抵在他胸口的双手，倒成了暧昧的动作。
“你……”
“知道吗？因为你这句话，之后的一段时间，崇简都得受罪了。”
闫诺眉头皱起，她攥着他衣领，四目相对，距离拉近，明明是最该亲吻的姿势，她眼睛却毫无爱意。
“承潮，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要连累无辜的人。”她咬牙切齿。
“无辜？”
承潮转身，将闫诺抵在墙上，就算光影模糊，他眼底呼之欲出的恨意还是打在了闫诺脸上。
“你是什么天真小白兔还是清纯小白花？崇简无辜？”
承潮抓得用力，似乎压抑了七年多的情绪，马上就要全数迸发出来一样。
闫诺手腕起了红。
因为害怕，闫诺呼吸声音加重，不敢看承潮，她转着手挣扎。
半晌，她挣扎累了，便就这样呆着，一动不动。
承潮也没有动，他就垂眸，看着她。
他其实没有见过这样的闫诺，整张脸的精致妆容，美艳的服装，成熟卷曲的秀发，勾人的线条，欲/望的香水味。
这些，都是她离开他之后才学会的。
承潮想起当初的闫诺。
那会儿，她总是习惯一件宽大的T恤，长到大腿处，有一条好看的皮腰带收着，配一双匡威。
平时的话，她头发散着，很随性，不会把它们固定得规规整整。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闫诺会嫌热，然后从他手腕上拿起皮筋，手指随意梳两下，绑了一个低马尾，清纯漂亮。
即使是驻唱，她都很少化厚重的妆容，闫诺说，那样太浪费时间了，而且她手艺不好，总觉得流汗了妆会花，太麻烦，所以不喜欢。
后来，离开他之后，她从未素颜出现在公众视线里，就算是简单出个门，在狗仔的镜头里，她都是精致的妆容-
《祖宅环》选角公布是在一周后，相关词条沾满半个热搜。
#闫诺祖宅环#
#闫诺蒋晴倩#
#闫诺女二#
#闫诺给蒋晴倩作配#
……
不出意外地，底下评论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
【我去，闫诺给蒋晴倩作配？】
【咖位洗牌了，闫诺给蒋晴倩提鞋。】
【牛！我们晴倩终于靠演技踩死花瓶了！】
【我****！娱视娱乐狗公司！给闫诺接这个饼，是觉得闫诺咖位太大需要压一压吗？】
【粉丝气死了，辛辛苦苦做数据，最后给对家垫脚哈哈哈哈哈！】
【舒服了，潮水退去，毯星演技能当女二都算高攀。】
【谭霍可以啊，把这俩女人放一起了。】
【这电影好看，我先预订一张票，去看闫诺出丑的。】
【我也觉得，播出了的话，场面一定比现在刺激。】
【不过闫诺可以吗？女二可是清纯小白花，她每天全脸妆，那粉都能刷墙了，会不会淡妆很丑啊？】
【有可能，而且大荧幕很考验脸蛋，她这种偶像剧出来的流量，别毁剧就行。】
……
彼时，闫诺正在休息室看剧本。
因为电影有动作戏，演员集中培训一段时间，她录完最后的综艺，刚好赶上。
工作室底下的粉丝评论炸开天。
【！严正抵制让闫诺给下家抬咖的行为！请公司给所有粉丝一个解释！为什么背刺粉丝！我们努力做数据！没日没夜切号！凭什么让闫诺去给下家作配！】
【！请公司回应！】
【！得不到回应，闫诺全体粉丝自发停止一切商务行为！不买代言！不做数据！希望公司认识到这次的错误！及时停止！】
齐刷刷地换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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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制闫诺出演女二】的黑底红字。
公司底下出现了花圈，拉横幅，还有循环播放抵制口号的车子。
保安驱赶一拨又来一拨，无限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