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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过往(二)
抛开空洞的神情,眼前的宁纷俨然是一副阔太太打扮,身着香奈儿的最新套装,脖子上带着一条看上去极为精致的项链,漂亮的头发、皮肤和指甲处处透着金钱的味道。
这跟她刚见她的时候截然不同了,Amy还记得第一次正式跟宁纷见面的场景,那时候还叫宁小玲的她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坐在一家便利店的门口啃面包,茫然地看着这座城市,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虽然五官好看,可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畏缩和土气。
再瞧瞧如今,人还是那个人,模样却已经改头换面。五年很长,在大多数同龄人起早贪黑,兢兢业业不过也只能从实习生做到主管,眼前这个女人却已经通过婚姻实现阶级的跃升。
不过这在Amy这里已经司空见惯了,她已经帮助很多像宁纷这样的女孩实现了阶级的跃升,实现这种跃升的方式是婚姻。世俗的价值观通常教导女孩要靠自己——童年时努力学习,大学要修好功课,努力实习,毕业了要努力上班,通过当牛做马获得晋升和加薪的机会,获得更好的物质条件,同时将通过婚姻获得世俗成功的路径定义为“走捷径”和“向下的自由”。
但她并不觉得通过婚姻获得想要的东西存在什么问题,毕竟高嫁的女孩除了需要具备一定的先天条件外,大多数人都要忍旁人不能忍的,难以相处的公婆,层出不穷的小三,无法被取代的白月光,这何尝不是一种艰辛的付出?
比起在企业里为老板当牛做马、被领导残忍剥削,耗尽青春却在中年惨遭裁员的职员来说,谁又比谁更高贵呢?
宁纷微微低着头,两只手的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秒针转了好几个圈,也没见茶桌对面的女人说话。Amy喝了口茶,茶有些凉了,她淡淡道:“约我见面,难道就是想这么干看着我?”
宁纷咬着唇抬起头,她看着眼前穿着旗袍打扮雍华的中年女人,端着茶杯神情沉静稳重,宁纷先问了句好:“Amy姐,您最近还好吗?”
“还行。上海那边的业务发展不错。”Amy反问,“你呢?”
宁纷垂着眼,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轻轻答:“我?不太好。”
“哦?”Amy扬眉,“跟郑总吵架了?”
“没有……”宁纷摇摇头,“我们感情最近还不错……他说,我们可以要个孩子。”
“很好。”Amy挑眉,“那你在苦恼什么?为了那个黎雪?”
宁纷露出苦涩的神情,如果真的只是因为黎雪就好了,顶多是不在婚姻里被爱,郑子扬还多少会对她有些愧疚,这有什么难熬的?她照样能维持如今的生活。
可现在的情况是,因为引起了林锦琛的注意,她的过去被人发现,如果让郑子扬知道她为了嫁入豪门花的那些心思,在没有获得郑子扬爱情的情况下,她要如何维系她的婚姻?
“你不是我的第一个毕业生,但却是我最得意的一个。一个连本科都没读过的乡下女孩,通过我的包装变为了书香门第出身的高校老师,成功嫁给君扬集团的总裁当夫人,你的外形条件好,悟性很强,出身苦也造就了你隐忍的性格,我早看出你天生就该吃豪门这碗饭,也知道你知恩图报。后来的一切也证明我没有看错人,嫁给郑子扬的这三年来,你每年在我投资的美容院消费一百万。”
Amy微笑:“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问你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你说一间永远不会被赶出来的房子,现在你不但如愿获得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还获得了以前不敢想的一切,还有什么好苦恼的?”
宁纷看着她,这个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人可能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她清楚她的所有过去,所以她也不用继续伪装,她张了张唇,苦涩道:“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原来我想要的东西是会变的。”
Amy静静地观察她,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三年前,在你出嫁前,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课,就是永远都不要让人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宁纷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可或许已经有人知道了……”
“那他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她仓皇摇头,她想到最后一次见面林锦琛的眼神,从包里掏出一个纸条,她递给Amy,“他说,让我今晚去这个地址……”
林锦琛在城郊有处黎雪都不知道的别墅,建在山里,是块大师算过的风水宝地,偶尔不想回家的时候,他就会来这里住一晚,看看翠绿的山景,烦躁的心方能平静下来。
黎雪喜欢一切华丽的东西,她喜爱旅游,喜爱奢侈品,爱炫耀,爱做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而林锦琛喜静,这或许是因为他在童年时代跟着以色侍人的母亲,在动荡中度过。没有人生来就想要以色侍人,他的母亲亦是。即便她从未向他提过自己的过去,天生聪慧的他也陆续听人说起,他的母亲是被拐卖来的,没有读书,迫于生计误入歧途,只能就这样干着了。
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说话轻声细语的,她会在别人骂他婊子养的时候紧紧地捂住他的耳朵,也会在睡前为他读故事。
林家将他视为污点,母亲只能独自抚养他,为了养他,她每天都要接客,又不想让他知道留下心理阴影。她以为她隐藏的很好,趁他上学不在的时候接客,又在他放学回家之前将客人送走,他尽力配合母亲的伪装,心里却什么都知道。他拿着嫖客的嫖资念书,终于因为出色的成绩被重新接回林家,又费尽心思夺权,可真正到了能享福的时候,母亲已经不在。
母亲去世后,林锦琛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牵挂。取得成功后,他偶尔会觉得成功毫无意义。跟黎雪结婚后,这样的念头越来越多。
妻子理应是跟自己最亲密的人,可他却时常觉得比未婚的时候更加孤独。黎雪喊着金汤匙出生,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能得到的,所以即便跟他结婚,她也仍然认为郑子扬应该继续爱她,所以也根本没把郑子扬的妻子放在眼里。第一次跟宁纷见面的时候,在她看似落落大方地询问为何郑子扬没给宁纷买戒指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宁纷眼角的那滴泪。
或许是这样的神情他幼年时曾在自己母亲脸上见过,从那时候起林锦琛记住了宁纷,好兄弟的妻子,一个跟自己母亲神似的女人,他还记得那天她穿着淡粉色的连衣裙,画着漂亮的全妆,满心欢喜地挽着郑子扬的手出现在派对上,却又在跟黎雪对话后被击碎。
他没想到的是,后来这一幕却屡屡在梦中出现,原本以为这种渴望能随着时间消亡,可没想到的是,它却越演越烈,一种莫名的磁场总是吸引他靠近她,在林家爬到今天的位置,他早已不是当初城中村里单薄无力的少年,她似乎不愿意,那他就拿起她的把柄……
门铃声响起,林锦琛从回忆中抽离,拉开大门,熟悉的、令他痴迷的淡香水味涌来,宁纷缓缓抬起下巴,紧抿着唇,简单的黑色连衣裙衬得她肤色胜雪,英俊冷酷的男人缓缓勾唇,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微笑。
第22章 交锋
冷。是宁纷踏进林锦琛家的第一感受。
他应该是开了空调,温度至少低于20度,深灰色的地面衬得房子内的温度更低了,宁纷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坐在换鞋凳上,动作缓慢地穿上地面上唯一一双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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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琛在厨房里倒酒,红酒已经醒好,他将它分别倒入两个高脚杯中,端到客厅的茶几上。
房子里只开了一盏小灯,昏昏暗暗的,像是宁纷小时候家里停电,点上白蜡烛的氛围。宁纷双手环抱住自己,缓步朝客厅的沙发走去,光线实在太过昏暗,加之林锦琛家似乎有很多黑色的家具,她有些看不清路,忍不住说:“有点暗……”
男人似乎低笑了下,并没有开灯的打算,宁纷摸索着沙发边缘,光滑冰冷的皮面让她终于有了支撑点,正准备坐上去的时候,膝盖却顶到桌角,她吃痛却不愿意叫出声,咬紧唇坐在沙发上,手掌捂住受伤的地方,就这昏黄的光线,她看见了一块淤青。
房子里并不是只有一盏灯,他明知道她要来却只开一盏,他是存心要戏耍她,林锦琛明明将方才的一切看在眼里,却对别人的无助冷眼旁观,他闲适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宁纷咬唇想,他果然是个连亲哥都谋害的冷血男人。黎雪怎么会选择他?
他却似乎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哼笑了声:“在骂我?”
宁纷脸微微一白,他怎么会连她心里在想什么都能看出来?
“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林锦琛仿佛有读心术一般,他身体前倾,十指交叉搁在双腿膝盖处,语调带着点淡淡的嘲讽,“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心情都写在脸上?”
“就你这样一副心情都写在脸上的样子,是怎么敢出来骗人的,嗯?”
宁纷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下意识地捏住自己的裙摆。
千万不要让人先知道自己的底牌,她想起Amy姐下午告诫自己的话,强装镇定道:“是你让我过来这里找你的,你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微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宁纷轻咳一声,大声道:“你是有事找我帮忙吗?如果我能帮的上的,我一定会尽力的。这也是因为你是子扬的朋友。”
“帮忙?”林锦琛回味这两个字,唇角扯出一个不咸不淡的弧度,“一个男人叫一个女人深夜来自己家,而那个女人也如约来了,你管这个叫帮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纷咬了咬唇,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林锦琛却笑了笑,高大漆黑的影子覆了上来,男人的手陡然捏住她的下巴,她被迫仰视着他,眸子里透着股不堪一击的倔强。林锦琛嗤笑,食指猝不及防地滑入她胸口的布料,在女人惊慌失措的眼神中,拿出了她夹在衣服内衬上的录音笔:“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这是什么?嗯?”
笔口蓝色光线闪烁在宁纷惨白的面颊上,林锦琛神色很淡:“到现在为止你还在想自证清白?”
“就算你把今晚的一切告诉子扬,你说他是会相信我,还是会相信你——这个家世、学历、甚至名字都是伪造的骗子?”
啪的一声,男人将东西扔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抬脚将它踩碎,宁纷惶恐地看着他,机器破裂的声音让宁纷的每一次心跳都在战栗。
她知道自己不必再假装什么,林锦琛这样的人,要调查一个女人的过去太过轻而易举,试探已经没有意义,再装傻只会显得自己自作聪明,说不定还会惹怒他。
宁纷闭了闭眼,她努力平复自己节奏紊乱的心跳,过了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会告诉子扬吗?”
死守的秘密被他知道,女人有种刑罚被宣判前犯人般心如死灰的平静,林锦琛的目光从她的发顶缓缓下挪,她低着头,长发掩面,睫毛却一直在颤动,涂着淡粉色的嘴唇不安地抿着,凝脂般的胸口轻轻起伏。
林锦琛笑了,目光从她收回,他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以一种闲适的姿态,漫不经心道:
“你希望我告诉他么?”
宁纷抬起眼,她看着沙发上神色莫测的男人,眼眶微红,她咬着唇:“你知道的,除了这桩婚姻,我什么也没有……”
“这句话倒是实话。”林锦琛唇微勾,他的目光落在她揣揣不安攥紧裙摆的手上,“我喜欢听实话,你明白么?”
宁纷颤巍巍点点头,林锦琛知道了她的秘密,明白如今她为鱼肉,林锦琛为刀俎,她如今有了把柄握在他那里,她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林锦琛愉悦地勾唇:“我再问你一遍,你爱子扬么?”
宁纷捉摸不透他为何会对她问这样的问题,但如果同一个问题问两遍,那必然是第一遍的回答他不满意。
宁纷咬了咬唇,看着他的眼:“人心是肉长的,就算刚开始的时候有感情,婚后一次次的伤害,那份感情也被耗光了。”
男人的表情似乎更加愉悦了些,宁纷提起的心放下了些,林锦琛拿起一杯红酒,食指扣了扣沙发:“过来。”
宁纷依言缓缓走过去,每走一步,她的紧张就多一寸,她并非什么纯真少女,林锦琛曾经隐晦表达过对她的欲望,她明白此时此刻孤男寡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她摸着冰冷的大理石茶几,挣扎了一番,缓缓地在距离男人二十公分的地方坐下,她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仿佛很怕惊扰什么东西似的。
“坐过来点。”林锦琛眉微皱。
宁纷咬唇往他那边挪了挪,她的心愈发紧张,手指都在不自知地抖动。
男人冰凉粗砺的指腹覆上她的大腿时,她忍不住啊地一声惊叫。
她的声音本就不大,惊叫一声也不刺耳,像只猫儿似的,林锦琛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低笑。
宁纷耳根发烫,她的胆小和敏感让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你要做什么……”
林锦琛的指腹轻轻在她大腿上按了两下,白皙的皮肤顿时出现一道红痕,他哼笑:“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我……”宁纷结结巴巴地说,“我今天不行,那个来了,你知道的,我还没准备好……”
林锦琛盯着她看了几秒,手指虽然松了力道,却没有离开的意思,黑暗中宁纷耳边是他的呼吸声,鼻腔又充斥他身上冷冽的须后水的味道,咚咚咚,咚咚咚,她的心几乎要跳出喉腔。
“我没有骗你……”她近乎哀求地看着他,“你知道的,那天我生理痛,还是你送我回家的。”
男人的手指一根一根落在她白皙的大腿,钻入她的黑裙,几乎要走到腿根的位置,就在宁纷以为他要检查她的内裤是否有垫卫生巾的时候,他的手掌却忽然下滑,落在了她的膝盖上。
宁纷也是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处似乎是她刚刚不小心撞到茶几的地方。
“疼么?”他的声音叫人听不出情绪。
宁纷摇摇头:“没事的,不疼……”
似乎沉默了几秒,男人突然身体前倾,将手里的盛着冰红酒的红酒杯覆在她的膝盖上。
冰凉的触感让宁纷忍不住想要瑟缩,却被男人握住大腿不能动弹,她听见他淡淡的嗓音:“以后小心些,觉得暗就自己开灯走路。女孩的身体,留疤总归是不好。”
宁纷愣了下才明白他是想帮她消肿,轻声说:“谢谢……”
林锦琛低眸看着她,她明明很柔弱,却要编织一旦被戳穿她就不能承受的拙劣谎言。
“为什么要说谎?为了嫁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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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
宁纷鼻子一酸,她低声说:“那时我需要钱。”
“要钱做什么?”
宁纷垂着眼:“来广州之后,我认识了一个会所老板,她帮了我很多,但并不是没有回报的,如果我没能成功嫁给子扬,她就会让我跟其他男人……”
林锦琛微微皱眉,在他获得的关于她的资料里,确实有会所老板这一号人物,具体的细节他并不清楚,但他并未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沉默了一会儿。
她出身地在西南边陲的一个落后村庄,没有背景,没受过教育,在大城市生活的确不易,她长得漂亮,认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走上这样一条路,或许是情非得已,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林锦琛神情褪去了几分冷,他看着她:“所以为了更顺利地嫁给子扬,你撒了谎。”
宁纷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秦书林是怎么回事?”
宁纷长睫颤动,手指不自知地轻轻攥紧沙发:“他是会所老板给我安排的试验品,会所老板说,如果我连一个学生都骗不到,就不可能骗过子扬那样的人,我也对他撒了谎,骗他我是那个学校的学生……”
林锦琛的手指流连在她的手背,他把玩着她葱白的手指,淡淡道: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我暂时不会跟子扬说。”顿了顿,他用极富深意的目光看着她,“但你要听话,明白么?”
宁纷仓皇点头:“我明白。”
第23章 千方百计(一)
回到家,宁纷如劫后余生一般,包包扔在地上,她甚至没力气回到沙发,而是在离门口最近的那张餐椅上坐了好久。
林锦琛的意图已经很明显,这跟她在那家私房菜馆第一次跟他单独相处时她的直觉一样,他对她有着男人对女人的兴趣。这种兴趣是生理性的,无关爱情,就跟他在橱窗里看到一块合眼缘的手表一样。他这样的人,能碰到一个有眼缘的东西很难得,所以看上了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他有千方百计,有钱有权有手段,而她除了丈夫一无所有,除了接受和顺从,又拿什么东西跟他抗衡呢?
宁纷突然觉得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为什么老天既然短暂地纵容了她撒谎,为什么不能替她瞒一辈子?这种被人捏住把柄的感觉,就像明明已经被蒙着眼押上断头台,却没被即刻处刑,唯余头顶一把悬而不决的利刃,既不能给她生路,也不能让她一了百了。她忍不住发泄自己的情绪,哭了会儿,手机震动起来,是郑子扬的电话。
宁纷抹了抹眼泪,平静了几秒钟才接听,她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没那么异常:“喂?”
郑子扬:“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睡了么?”
宁纷强颜欢笑:“没有,刚在洗澡。”
“你声音怎么了?”郑子扬微微皱眉,“感冒了?”
“没有呀……”宁纷轻松道,她转移话题,“子扬,黎雪那边还好吗?”
郑子扬看了眼坐在不远处,双眼红肿的黎雪,她的助理安娜坐在她身边安慰着她,虽然是宁纷主动问起,郑子扬却觉得自己不该跟她提太多黎雪的事情,他简单说道:“嗯,这几天在准备葬礼的事情了。”
宁纷轻声:“那你别太累。”
郑子扬的声音也温柔了几分:“我知道。这两天你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宁纷垂着眼低声说。
“那就好。”郑子扬虽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的情绪,却因为黎雪朝自己走过来而没多问,只是安抚了一句,“过几天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回来。”
宁纷说了句好。
尽管对于林锦琛感到未知和恐惧,但在郑子扬问宁纷这两天过得怎么样的时候,她却甚至没有一丝的念头要跟郑子扬坦白,哪怕仅仅是一丝。
三年夫妻,她却没有任何把握,郑子扬在得知她所有的谎言后,仍然会跟她在一起。
或许郑子扬从未让黎雪输过。
宁纷露出一个苦笑,她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将脸深深地埋进柔软的抱枕中,泪水浸湿了枕套。
尽管已经尽力补救,隔日宁纷去上班的时候眼皮仍然有些肿,冉冉关切地问她昨天怎么没来上班,是不是生病了,宁纷摇摇头说没有,只是有点生理痛所以想要休息一天。
冉冉问她怎么会生理痛,平时也没见她喝多少冰饮料,宁纷摇摇头,只说可能跟体质有关,冉冉又给她推荐了一些能改善生理痛的中药,宁纷温柔地笑笑说,还是闺蜜贴心。
冉冉笑着问,什么叫还是闺蜜贴心?意思是老公不贴心?
宁纷听到老公两个字,神色微微一僵,她知道冉冉说的人是林锦琛,抿了抿唇,说了句没有。
她本想快速掠过这个话题,可冉冉似乎被勾起了兴趣,喋喋不休地说,纷纷,你老公真挺帅的,而且那天我看他一直拉着你的手,挺好的!
宁纷勉强地笑了笑,嗯了声。
冉冉又说,不过呢,还是没我家秦书林帅,嘻嘻。冉冉说了一堆秦书林如何如何帅,工作起来如何如何迷人,说真的好像跟他结婚,天天在一起。
宁纷没接茬,就笑了笑,冉冉又说,既然大家都认识了,以后可以一起出来玩,她即兴提议道,纷纷,秋高气爽,不如这周末我们四个人一起去野餐吧。
宁纷当然是委婉拒绝了冉冉的提议,上次在火锅店的误会已经够大了,她不想继续加深这个误会,她自己更不想跟林锦琛和秦书林在同一场合出现。
可或许是她拒绝得不够彻底,过了几天,眼见周末就快到了,冉冉通过上回在火锅店拉的四人群,在群里又问了一次。
彼时宁纷正在卫生间里洗澡,出来的时候点开手机,发现这个早已被自己遗忘的群聊已经被改名成了“四人约会群”,并且多了好几条消息。
她心跳漏了半拍,快速点开群聊,发现这竟然是当日在鱼火锅店冉冉通过面对面建群创建的群聊,冉冉竟然在群内发出了周六去植物园四人约会的邀请,而更加可怕的是,林锦琛竟然直接答应了邀请!
他疯了吗!郑子扬和黎雪才刚刚回来!
宁纷还没来得及往下面翻,门口传来郑子扬的脚步声,因为紧张她的心跳迅速加快,迅速地返回并将群聊彻底删除,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那手机就跟烫手的山芋似的,被她扔进枕头底下,这一切做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抖,于是她又迅速将两只手都藏进被子里,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郑子扬进门时便看见她低着头,脸颊微红,背脊紧绷,两只手都放进被子里的样子,他刚洗完澡,眉毛上还沾着些水汽,带上门走到宁纷跟前,问:“怎么了?脸这么红?”
宁纷磕磕盼盼地说:“没……就是觉得有点热。”
“热吗?”郑子扬走到门口将空调温度调低两度,“二十三度可以?”
宁纷点点头,郑子扬掀开被子上床,很自然地将人揽在自己怀里,他跟她说起黎家的事情,说黎老爷子一去世,黎雪那几个私生子兄弟姐妹全冒了出来,还好黎老爷子早早立下了遗嘱,不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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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没这么快结束。
宁纷只听了个大概,她躺在郑子扬的怀里,窝在杯子里的掌心却因为紧张而发烫,她还未从刚刚林锦琛答应冉冉周末四人约会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大脑仿佛充血一般,她无法思考,只觉得惊慌,林锦琛这是要做什么?!在广州公然约会,他难道不怕被郑子扬和黎雪发现吗?!
“纷纷?”郑子扬察觉她的出神,低眸看她,女人脸蛋眼红,双眼微微睁大,似乎在想什么别的事情,“怎么了?发烧了么?”
宁纷回过神来,她摇摇头:“没……”
忽然,女人紧紧抓住他宽大的掌心,双眸期盼地看着她:“那事情处理完的话,这周你会在家吗……”如果在家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跟林锦琛相处了?
郑子扬沉默了一会儿,说会,说黎家现在很乱,他会帮着处理一些事情。
宁纷心里头那点希望全然被浇灭了,她自嘲地想,也是,林锦琛是林家继承战的胜出者,他的心思怎会有疏漏?一定是预料了一切,才会答应周末的邀约。
第24章 千方百计(二)
冉冉对周末的约会很是期待,她起了个大早,准备野餐所需的水果、零食和面包。
秦书林也在一旁帮忙,今日他穿了一件偏休闲的无领白衬衣,清俊的面容叫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此刻他微微低着头,注意力在案板上那根水果黄瓜上。
手起刀落,青翠的黄瓜被整齐地片在案板上。
冉冉手里切着昨晚跟宁纷一起去超市买好的法棍面包,兴高采烈地说起今天的安排:“我都跟纷纷规划好啦,我们呢就准备些吃的,纷纷和她老公呢,就准备些饮品,另外我还安排他们带烧烤炉,到时可以一起烤点吃的。”
秦书林将切好的黄瓜拢到刀上,然后一齐倒进保鲜盒里,听到纷纷和她老公几个字,他动作微顿了一秒。
“他们几点到?”秦书林问。
“下午两点。”
秦书林洗了几颗圣女果,说:“还早。”
他的视线落在嫣红坚硬的圣女果,这是他印象中宁纷最喜欢吃的水果。
他曾问,为什么这种酸酸的东西她会喜欢,宁纷当时笑着卖关子,说我不告诉你。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不是因为她喜欢吃圣女果,而是圣女果对皮肤好,她才坚持吃的。不过那时候她确实爱美,跟他约会的时候总穿不一样的裙子,他最喜欢看她穿那件绿格子棉质吊带裙,衬得她更加肤白貌美。
可当时男人的私心和占有欲让他没有告诉她,其实她穿浅色的裙子是最好看的,而是鼓励她多穿一些老气的颜色,仿佛这样她的美就不会被其他男人轻易地瞧见,这也直到分手,宁纷都一直以为,他喜欢御姐风的女人,还为自己并非这种风格的女人苦恼了很久。
他们在一起那段时间,每回两人一起去逛超市,他都会给她买一些水果带回宿舍吃,秦书林还记得
第一回带她逛超市,她拿着那盒圣女果朝他笑的样子。后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那时一盒圣女果便能叫她开心,分手的时候,她的理由却是他家境清贫,看不到跟他的未来。
他放下自尊哀求她不要分手,说自己已经在全国性的编程大赛中取得不错的成绩,他一定会找到很好的工作,他让她等一等他,可她说分手就分手,一点余地都没留。
如今他买得起更贵的东西,可她亦如愿成为富太太,一定看不上这样廉价的东西了吧。
秦书林嘲弄地笑了笑,将剩余的圣女果洗净装进保鲜盒里。
路上的时候冉冉莫名感觉到了秦书林的心不在焉,冉冉跟秦书林的朋友打听过,秦书林作为空降高管,上边对他的期待高,她以为是他工作压力大,所以才这样的。冉冉于是便没有多说话。
到了跟宁纷约定的地点,冉冉远远地便看见坐在湖边的那对背影,一蓝一粉、一高一瘦甚是般配,她笑了笑,扬起手跟两人打招呼:“纷纷,林总!”
宁纷刚到没多久,她是跟林锦琛还有他助理一起来的,林锦琛的助理帮忙整理好露营地东西便离开了,她坐在野餐垫上好一会儿,看着碧绿的湖面发呆。
林锦琛从她身后走来,跟她并排而坐,宁纷抬起眼,瞥见他手臂上几个有些明显的蚊子包,抿了抿唇,从自己的包包里拿了一个驱蚊手环递给他:“给。”
白皙纤瘦的手臂上挂着同款一个淡粉色的手环,她的指甲应该是根据衣服颜色做过,呈现晶亮的淡粉色。
林锦琛接过她递过来的手环,两人肌肤相碰的瞬间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缩了缩,林锦琛视线掠过她蜷缩着的小拇指,将手环套在了自己的手腕处。
“谢谢。”林锦琛微笑着说。
宁纷从他的手腕处收回目光,她垂着眼整理自己的裙摆,林锦琛低沉悦耳的声音落下来:“饿不饿?”
宁纷摇头,说:“刚吃了饭,不饿。”
“吃了什么?”林锦琛顺着她视线的着落点看过去,是一片红枫的倒影,眼前的景色竟有一种油画般的质感,他心情愉悦地眯起眼。
“普通的早午餐,煮了个温泉蛋,切了半个牛油果,煎了一小块牛扒。”宁纷问,“你呢?”
林锦琛说:“中午有些事在处理,没吃饭。”
宁纷偏头看他,正好跟男人漆黑的瞳仁撞上。
“公司的事情?”宁纷抿了抿唇,“还是黎家的事情?”
林锦琛视线抽离,落回到眼前在午后的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子扬跟你说了?”
宁纷垂着眼,她的手指轻轻地摩梭裙摆,声音很轻叫人听不出情绪:“黎老爷子去世,黎家现在很乱,他出差不就是为了帮黎雪处理这些事情么。”
所以,她现在才会跟林锦琛待在一起。
她脸上近乎麻木的表情让林锦琛勾起唇角,很多人不知道,很多爱情并不死于争吵,而是死于心灰意冷。心若死了,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
宁纷或许就是这样。
那就让她的心再冷一些,林锦琛扬眉,偏头看着她:“黎雪的确骄纵,但并非没有自理能力,她已经接管黎氏好几年了,黎老爷子又早早立下了遗嘱,这种情况完全是可以应对的。子扬还是把她当小女孩在宠,什么事都放不下心。”
宁纷的头更低了些,她拿起野餐垫上一块金黄色的凤梨酥,递至唇边,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明明这款凤梨酥是出了名的酥香满口,她却怎么也尝不出味道。
“你要来一颗么?”注意到男人在看她,宁纷垂着眼,拿起一颗同样的凤梨酥递给他。
男人的冰冷坚硬的手指划过她的掌心,宁纷睫毛颤动,下意识地往缩起手指。
宁纷见他迟迟不接过,心想他应该是不喜欢吃这种没什么营养又糖分很高的东西,她想要收回手,却被男人的拇指按住掌心。
洁白的珍珠耳钉遮住了耳垂的嫣红,林锦琛手指划过女人唇角的凤梨酥碎屑。
他舔了舔,勾起唇:“吃了。”
第25章 公园午后
宁纷双眸睁大,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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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林锦琛愉悦地笑,宁纷将手里那颗烫手的凤梨酥扔回到野餐垫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湖面不语。
林锦琛看着她的侧脸,女人长长的睫毛来回颤动,姣好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她今天编了鱼骨辫,耳侧一小缕碎发垂落下来。
林锦琛手指落在她的珍珠耳钉上,粗砺的触感让宁纷忍不住轻颤了下,她抬眸落进林锦琛深邃的眸光里。
男人的指腹在她的耳钉上摩挲一圈,时不时触碰到她耳垂,他跟她挨得很近,仿佛微微一抬头她就能撞进他的胸膛。
电流般的触感让宁纷的睫毛愈发颤动得厉害,就在她以为他要将自己的耳钉拔出的时候。
“很漂亮。”林锦琛收回手,淡淡问,“子扬买的?”
宁纷迟疑地点点头:“嗯。”
其实也不算,这是上次跟郑子扬一起从厦门回来,在机场候机的时候逛街买的。当时郑子扬坐在店里的沙发上处理工作,她挑选好,然后他刷卡。当时他在处理工作,也没怎么看,就直接刷卡了。
郑子扬送她东西大多数以这样的形式,他很少亲自挑选什么东西给她,往往是她挑好,他刷卡。
这种方式固然高效,对于郑子扬来说省时间,对于她来说也能收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宁纷偶尔还是会想,他以前送黎雪礼物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林锦琛敛眸,看向不远处的湖面,迟迟没有说话,下颌微微绷着。
宁纷也没说话,她已经放弃揣测林锦琛的想法,同样也早就放弃揣测郑子扬的,她知道自己没办法看透这些人,不如随波逐流。
隐约听到冉冉的声音,宁纷回头,发现冉冉正在莫约五十米的地方朝她招手,宁纷扬起唇角,也朝她挥手,她的嗓音轻柔动人,像是被一片羽毛盖住似的:“冉冉,在这儿呢。”
林锦琛视线掠过她扬起的洁白颈项,顺着她视线看过去。
冉冉拿过来很多水果和零食,宁纷跪在野餐垫上,帮忙把露营车里的东西放在野餐垫上,拿起保温盒宁纷看了看里边切得整整齐齐的水果,笑着表扬说她刀工精进了。
冉冉捂着嘴咯咯直笑,说这我哪儿切的出来,都是我们家秦书林切的,说自己也想不到秦书林是个理工男,怎么刀工竟然如此熟练,改天要让他做顿饭。
宁纷唇角的笑容凝滞了片刻,余光扫到一片白衬衫衣角,是刚找到停车位走来的秦书林。
她没有抬眸,垂着眼将露营车里最后一盒圣女果收拾到野餐垫上,只听见冉冉抱着他的胳膊撒起了娇,说他怎么找车位找了这么久。秦书林声线温和,说今天是周末,人比较多。
宁纷坐在野餐垫上,看着那盒圣女果发呆,饱满的果实上有一两滴未干透的水珠,她似乎是在看那颗水珠,又好像想起什么往事。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坐在她身侧的林锦琛的视线,从冉冉过来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她。
那道视线似乎只是淡淡的,但当秦书林出现,她想要抬眼却又收回目光的时候,内里的那股阴暗湿冷几乎要掩盖不住地溢了出来。
宁纷还未从回忆中抽身,坚硬冰冷的触感隔着布料传到她的大腿上,她有些惊慌地回神,撞进林锦琛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明明她什么也没干,却莫名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感觉,心虚地低眸,宁纷抬手轻轻地拽他的手腕。
“怎么了?”林锦琛微笑着问,笑容里没有温度。
宁纷看了眼坐在对面看热闹的冉冉,脸上出现尴尬羞赧的神色,可对上林锦琛没有温度的面庞,她却什么都不敢说,只能用一种央求的目光看着他。
冉冉爽朗地笑,只觉得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她也将自己的手搁在秦书林的大腿上,未曾察觉男人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笑着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呀,你们是合法夫妻,我们是合法男女朋友,对吧林总?”
林锦琛微笑着颔首,粗砺的指腹隔着布料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摩挲。
“是么纷纷?”他转而问她。
宁纷胡乱点头,任由林锦琛将手放在她的大腿上。这样的举动很亲密,就连郑子扬都没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把手放在她腿上过,她局促不安掌心出汗,刚想去拿圣女果,怕被林锦琛看出来什么,转而拿起了一旁的青提。
“这青提我买好多回了,特别甜,老板说这一串是早上刚到的。”冉冉笑着说,“书林你也试试。”
自己吃了一颗,宁纷见冉冉也拿了一颗给秦书林,而林锦琛直直地望着她似乎在等待什么,她便也拿起一颗递给林锦琛:“挺好吃的。”
男人没有接过的意思,心一横,宁纷直接将那颗青提喂至他唇边,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唇瓣,陌生的柔软感让她很快地收回手。
冉冉的目光就没从前面这对夫妻身上挪开过,一副磕到了的神情,她忍不住八卦道:“林总,你跟纷纷是怎么认识的呀?之前我问纷纷好几次,她都打着哈哈没说,神秘的很。”
“冉冉,你问这个干嘛……”跟林锦琛的夫妻关系已经是天大的谎言,宁纷知道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谎来圆的滋味,她不想透露更多细节,有些紧张地看向林锦琛,“我不是不告诉你,是时间太久了,不记得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