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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倒也习惯这种吵闹,揍人揍得冷静又有条理,稳而狠,非常公平。
就在这时,窗外起风了。
有人朝着这边走来,步伐平稳,身姿挺拔,像树。
明明都穿着一样的校服,陆野却能一眼认出来那是谁。
他的身形一顿,拳头停在半空。
这里的门到七点自动落锁,只能从食堂里按开锁键才能打开,顾砚修进不来。
但是树影摇曳,从窗外能看见食堂里在做什么。
夜风吹过窗外,夕阳的余晖里,陆野看见顾砚修抬起了眼。
陆野猛地闪身躲开了。
毕竟他自己也不喜欢看别人打架。
不管打人的还是挨揍的,都像野兽一样翻滚厮咬,没有一点人的样子,很难看。
而他旁边,诺尔像只被惹怒的大熊,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正朝着他狠狠扑过来。
像是要用他三百斤的体重,跟陆野同归于尽似的。
陆野只需要侧一下身,他就会扑空,自己狠狠趴倒在地上。
但是这回,他却没动,任由诺尔将他搡倒在地。
连诺尔都震惊了,隔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
然后他就大叫起来。
“草!我按住他了,上!!”
刚才还连哭带逃的一帮人,顿时士气大涨,接二连三地扑上来,笨拙的拳脚雨点一样砸在陆野身上。
他们不懂拿捏力气,只知道TM的,陆野这小子刚才打得他们太痛了!
陆野没出声,在杂乱的拳脚里熟练地抬起胳膊肘,护住头颈。
这样从窗外就看不见他。
按照他的步速,应该刚路过食堂门口?陆野想。
只需要再过一分半到两分钟,他就会从食堂窗户的视野里消失……
在咒骂和殴打声中,陆野闭了闭眼,安静地在心里读起了秒。
5,10,15……
“滴。”
食堂的正门前,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电子音。
这是食堂的门禁芯片才有的声音,除了学校老师之外,只有学生会干部的徽章有这项权限。
“在干什么?”
食堂的大门推开的瞬间,有清润的晚风吹进来。
陆野听见了顾砚修的声音。
第25章 第 25 章 像另一只灰头土脸的流浪……
如果让陆野来选择, 到底是要打人的模样还是挨揍的模样被顾砚修看见,他自己也选不出来。
但是或许……受害者的身份,会显得善良一点吧。
不过对顾砚修来说, 完全没有区别!
他没想到, 食堂门推开,看到的居然是这样一副混乱的场面。
一群学生扭打在一起, 或者准确来说, 是一群人拳打脚踢地,在围殴一个人。
顾砚修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恶劣的事。
他皱眉,立刻按下了徽章上的采证按钮:“在干什么?!”
他不用怕这些学生不听话, 也不怕他们不认账。
他的胸章有学生会最高的权限功能, 只要开启采证, 就会录下现场全部的全息影像。
他走近了那些人, 就看见围殴的几个学生连滚带爬地站起来。
人群散开, 他意外地在人群中央看见了陆野。
被围在中间殴打的人居然是他。
他的头发散乱在额前, 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下颌上散乱着血污和淤青,校服上全是乱七八糟的脚印。
而他面前, 高壮的男生也很面熟, 正是他班里的那个诺尔。
他已经打上头了,居然完全没听见顾砚修的声音, 提着陆野的领子, 像拖个死物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他嘴里不干不净地在骂,拳头举高,对准了陆野的脸:“我TM今天就让你知道,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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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下场!”
“诺尔哥,有人来了……”
旁边的人小声阻止, 他压根没管,拳头带着风往陆野脸上砸去。
顾砚修两步上前,一把格挡住诺尔的手腕。
双方体型和重量都很悬殊,但顾砚修的擒拿术非常标准。
他反手将诺尔的胳膊拧上他的后背,瞬间卸了诺尔的力气。
诺尔发出惨叫,顾砚修低头,正好对上陆野的视线。
他扭过头来,散碎的发丝下是乌青与擦痕交错的脸颊。
他抬起了眼,浓黑的眼睛静得没有丝毫波澜,好像高悬的拳头下不是他的脸,而是一件坏了也没关系的物品。
目光短暂地一碰,他看见陆野偏开头去,垂下的黑发再次挡住了眼睛。
——
他胸前的会长徽章闪烁着红色的呼吸灯,就连打上头的诺尔都瞬间清醒了。
他愤恨又忌惮地看了顾砚修一眼,就算再不服气,也不敢再动。
顾砚修直起身,神色冷然:“什么原因,要把人打成这样?”
诺尔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关你什么事!”
他本来就看到顾砚修就烦,现在看到他胸前亮着灯的徽章,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MD,这兄弟两个商量好的吧?
顾砚修冷淡地看着他:“校规里对校园暴力和霸凌有明确的规定,希望你们没忘。”
一群人顿时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
“是陆野先动的手!草,死小子,下手真狠!”
“就是,我们只是自卫而已!”
“他把我们约到这里来的,刚才可把我们揍惨了!”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顾砚修按按额角,有点疲惫。
“你们是说,他一个人,群殴了你们六个?”
他的目光扫过他们,然后点了点自己胸前的徽章,说:“考虑清楚吧,全息影像会排在所有证据的第一位。”
那群人叫得更欢了。
“本来就是他打的人,是你来晚了!”
“是吗。”顾砚修问。“既然是他在打你们,你们是怎么扭转的败局,忽然就打赢了?”
这下,谁也说不出来了。
有人嘀咕:“莫名其妙就被诺尔哥按倒了呗……”
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顾砚修转头看向诺尔。
诺尔气呼呼地盯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嫉妒,又像是恼怒。
他的确快气死了。
原绫桜的事情还没过去呢,顾砚修就拿学生会会长的身份来质问他。
“你不信就算了,不然我们就去验伤,验伤!”他瞪着顾砚修。
陆野刚才可没少打他呢!去医院一验就知道,到时候看顾砚修还狂什么!
听见这话,顾砚修看向陆野。
他已经站起了身,微垂着头,沉默着单手抹过脸颊上的血污。
就算大半张脸都低下了,却还能看见他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种情况,还需要验伤?
但是本着程序正义的原则,顾砚修深吸一口气,问他:“你同意验伤吗?”
陆野垂着眼,点了一下头。
他不怕验伤。从他十三四岁的时候开始,他就会按照医院的伤情鉴定打人。
他怕的是他脸上的伤。
应该很难看?挨打的人没有好看的,就像当时祝欣柔扇在他脸上的耳光,也很丑。
只是他不爱照镜子罢了,看不到。
但是这回不一样。
顾砚修挡下诺尔那一拳的时候,他抬头了,在顾砚修那双剔透的眼睛里,他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血的颜色脏兮兮的,很难看。这帮蠢货连打人的位置都找不准,把他颧骨都打青了。
所以他低下头。
他其实也不爱美,不是那种挨两拳头还怕人看见的人。
可明明学生会有那么多人,今天应该只有几十分之一的可能是顾砚修执勤才对。
陆野糊弄着,勉强允许了自己的反常,像个被抓进看守所的嫌疑犯一样,低着头,一副引颈受戮的姿态。
顾砚修目光顿了顿,转开眼,对那六个人说:
“那好,你们去找正规医院做检查,把报告带来学校。到时候我会连同采集的证据,一起交给校领导。”
几个人顿时面面相觑。
这……那就算验伤出了结果,学校也会定性成互殴吧?
那不就完蛋了吗!全校通报的大过处分,他们以后读大学都要受影响的!
一群小喽啰瞬间全怂了,但看向顾砚修时,顾砚修却完全没理他们。
他单手关掉了胸章,回头看向不远处的陆野。
“走了。”他说。“一起回家。”
——
顾砚修出了食堂,陆野就跟在他身后。
他应该伤得不重,走路很正常,临走时还没忘记拿走他的背包,空荡荡地挂在肩上。
顾砚修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2325年了,居然还有这种事会发生?尤其陆野名义上还是顾家的孩子。
顾砚修虽然不喜欢,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权力和背景总会带来更多的公平才对。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沉默地往外走。
直到旁边的丛林里,钻出一声小小的猫叫。
顾砚修回头,就看是那只小黑猫,探头探脑地在那里,想靠近却又不敢。
小猫还没有水喝,这里离学校的湖太远了。
他缓缓出了一口气,对陆野说:“等我一下。”
陆野几乎秒回:“好。”
顾砚修走进树丛,正是刚才他投喂小猫的地方。
装水的容器还是空空的,他只能拿出自己的水杯,把里面还剩下的半杯水倒进去。
“我明天再来。”
半杯水喝不了多久,他跟小猫承诺。
小猫打着呼噜,蹭在他的皮鞋上,顺势翻出了肚皮。
身后传来了踩踏枯叶的咔嚓声。
顾砚修回头,就看到是陆野。
他取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瓶水,没说话,只是递给他。
他身上还留着被人踹出的脚印,头发散乱着,脸颊上还有青紫和擦痕。
安安静静的,像另一只灰头土脸的流浪狗。
“……谢谢。”
顾砚修接过了那瓶水。
陆野没出声,收回手,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两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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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只剩下水流倾倒的声音,树叶在头顶沙沙作响,小猫翻起身,用爪子扒拉水流玩。
陆野喉结上下动了动,有点移不开眼睛。
他站在那儿,一低头就可以看见顾砚修。他握着水瓶的手修长而漂亮,那只黑猫蹭来蹭去,贴着他的手背打呼噜。
忽然,他听见了顾砚修的声音:“我之前说过,有这种事,你可以跟我说。”
跟他说吗?
人是他揍的,骗到没监控的食堂揍的。这些人对他来说人都算不上,打一个也是打,打六个也是打。
如果不是顾砚修来了,他可能会打烂诺尔的嘴再离开。
这话他跟谁都能说,可这个时候,他却像成了个哑巴。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见人下菜碟了。
顾砚修倒也没期待他的回答。
他摸了摸小猫,缓缓说:“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但是,这种事我可以处理。”
陆野知道他可以,他身上的荣耀和光芒,没有一样是假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嗯。”
顾砚修站起身,看向他陈旧的背包。
陆野拿着背包的手不着痕迹地往后一收,挡住了他关节上破皮的擦伤。
那个位置的伤,只有打人的时候会有。
“阿尔伯特没做好的地方,我也会提醒他。”好在顾砚修没有发现,只是多看了一眼他的包。
“总之这些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公平而正直的雄鹿不会让人糟蹋它治下的领地,这是它的纯良,亦是它不可亵渎的高傲。
但陆野清楚,事是他惹的,他才是那只兴风作浪的鬣狗。
他藏着自己拳头上的擦伤,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乱七八糟。
一直到顾砚修离开树丛,他才终于回神似的。他抬腿跟上,可刚动一下,就有个乌黑的毛团子一头扎在他的脚边。
这只黑猫没什么原则,眼看顾砚修走开,它立刻又赖上了另一个人。
陆野不喜欢这些,他从记事起就只爱跟冷冰冰的钢铁打交道。
可是毛团子软软地蹭在鞋上,他却像是看到了刚才摸猫的那只手。
果然人人都说上区美得像童话。
一只猫,一只鸟,都有出奇的好运气。
陆野看着那乌漆漆的猫头,手放进口袋里。
他可能是想拿出点什么东西喂给它,好顺势蹲下身去,或许那只猫也会拿头蹭蹭他。
刚才它是用左边脑袋蹭的顾砚修,他看见了。
可是他的手伸进口袋,只摸到了两管很难吃的营养剂。
第26章 第 26 章 这是谁,你还记得吗!……
顾砚修这次直接绕过了祝欣柔, 去和阿尔伯特谈。
包括陆野的书包,还有那天晚上,空荡荡的校门口只有一辆接顾砚修的车, 却没人来接陆野。
阿尔伯特立刻承认了错误, 并且承诺,以后会从夫人手里接过这些琐事, 不会再让少爷费心。
而学校里的事情, 很快也有了眉目。
诺尔那群人吆五喝六地去了医院,结果挨个检查下来,一点皮外伤, 根本没达到鉴定标准。
医院的报告送到学校, 几个人的记过处分立刻通报了全校。
组织校园暴力, 欺凌并殴打同学, 每人记一大过。
这回, 连顾砚修都听说了, 诺尔的妈妈到校长办公室哭了一上午,结果学校还是维持原来的判定。
“我们诺尔说了,是那个学生打的他!”
她从校长办公室离开的时候, 大声说道。
校长没说话, 倒是旁边的教导主任沉默了一下,说:“分化期前的青少年有过产生幻觉的案例, 可以带孩子去做个心理疏导。”
诺尔的妈气得把教导主任骂了一顿。
布兰登绘声绘色地把这件事说给顾砚修听, 笑得直捶桌子。
“真不知道这一家人还有多少乐子。”他说。“这在港内区可是个大丑闻,我听家里说,说不定对他爸都有影响呢。”
“也合理。”顾砚修点头。
毕竟诺尔现在这个模样,猜都能猜到他的家庭教育有多混乱。
布兰登却神秘兮兮地摇头。
“没那么简单!”他说。“你没听说吗?亚大陆的大陆议长最近就在G市,这件事儿好像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
按行政等级, 大陆议长和顾诣平级。
但是按权力划分的话,大陆议长是诺尔父亲的直属上级,的确比顾诣的实权要大得多。
说起这个,布兰登啧啧两声。
“不过也是。议长先生自己的儿子就特叛逆,估计他也见惯了。”
——
从那天之后,每天都有一辆车等在庄园门口,专程接送陆野上学。
阿尔伯特还亲自去了一趟陆野的别墅,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这位陆少爷面对面。
“之前照顾您不周到,是我工作上的失误,还请您原谅。”他的笑容彬彬有礼,侧过身,让两个佣人搬进了一件箱子。
箱子里是整套的学习用具,包括一支崭新的通讯器。
“之后再缺少什么,您也可以直接告诉我。”阿尔伯特说。
“不用。”
陆野不习惯这样,也用不着这些东西。
阿尔伯特笑了笑。
“您不用担心,这本来就是您应得的。”他说。
“少爷很关心您的起居,也是我们做得不够好,才让少爷担心。”
他……
很关心?
陆野看向阿尔伯特。
但是训练有素的老管家脸上只有微笑,妥帖而恰当,看不出多余的东西。
可是透过他,陆野却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这些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他在班级里曾经听见别人说过,Alph的一项重要准则就是言而有信。说到的事情一定会做到,这代表了他们的能力和自信。
这也是他的能力和自信吗?
一定的,但这其中,说不定、万一、或许有可能还有其他呢?
就像他看着满脸血污,被揍得很狼狈的自己的时候。
眼里没有厌恶,语气也更轻缓,有点像是在跟学校里那只黑猫说话。
或许,他也像那只被他多看了一眼的流浪猫一样。
陆野像个赌徒一样地想。
这个念头从脑袋里窜出来,他的心脏就像是移了位,在他的喉咙口一下一下地跳起来。
他想起了顾砚修喂养那只黑猫的样子。
很和缓,而且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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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容地让它在他手上蹭来蹭去,一点都不嫌弃落在裤脚上的浮毛。
陆野的心脏跳得他呼吸困难,像是在激情杀人,突发奇想地要扼死他。
而他面前,老管家仍然在微笑,看到他没再拒绝,礼貌地点了点头。
“不打扰您了,陆少爷。”
陆野也向他点了一下头。
房门重新在他面前合上,他在那儿站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看向旁边的箱子。
方方正正的,像丛林里的那只投食器。
——
天气渐渐冷下来,山麓的落叶乔木逐渐掉光了叶子,眼看着就要到冬季。
山麓下有成片的原始森林,每到这个季节,住在附近的少爷小姐们都会相约来这里打猎。
顾砚修像往年一样,也收到了邀请函。
阿尔伯特知道他的惯例,替他准备好了马匹,但没给他准备猎枪。
这周六一早,顾砚修换了一身轻便的骑装。很传统的马靴和骑术服,外面套了一件深棕色的山羊绒大衣。
原始森林与顾家庄园相连,就在马场附近。
那里圈了一片合法猎场,顾家有时候来客人,顾诣都会在那里招待贵宾。
顾砚修到得不算晚,刚到猎场门口,就见到了不少熟人。
向烨和他几个堂表亲戚都在那里。
深秋的原始森林落满了枯叶,马匹走在上面会被没过马蹄。他们三三两两坐在马上,慢悠悠地散步,在讨论猎场哪一片的猎物更多。
向烨第一个看到顾砚修,远远地就跟他打招呼:“砚修,这边!”
看到顾砚修骑着马走过来,向烨笑着问他:“砚修,今年还不打吗?”
顾砚修摇了摇头。
几个人都善意地笑,不远处的一些世家子弟也扬鞭跟顾砚修打招呼。
顾砚修知道,他每年打猎都不带枪的这件事,早在圈子里传开了。
布兰登有时候会跟他学两句,说外头有人说他信佛,所以才不杀生。
顾砚修自己也当笑话听。
“那我居然不吃素,简直太不虔诚了。”
他不太在乎别人议论他什么,对他自己来说,他不过是下不去手罢了。
他也知道这座猎场完全符合法律规定,每年都会按数目饲养动物,猎杀比例也在科学范围之内。
不过他不习惯猎杀,每年收到邀请函,就来这边遛遛马,和人散步聊天。
天色大亮,顾蔓几个人和他简单打了招呼,就骑马进了森林。
顾砚修在森林外围散步,顾研知骑马跟上来,问他:“你那个弟弟呢,怎么没来?”
他今年也不打猎,据说是因为他外祖家的老人生病,他们一家都在素食祈福。
听见顾研知问陆野,顾砚修停顿了一下。
实在抱歉,他习惯独来独往,完全没有多问陆野一嘴的意识。
顾研知上次跟陆野打过球,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兴冲冲地撺掇顾砚修:“去问问呗,他要是也不打猎,我们一起去旁边打靶呀?赛马也行,都可以的。”
顾砚修不由得想起那天,陆野和诺尔赛马的盛况。
还真是……这个人真是有天赋,他从没见过不会骑马的人胆子这么大。
“他骑马的确有一手。”顾砚修笑了。
看他不反对,顾研知赶紧转头跟自己的佣人说:“去砚修家问一声,陆野要是在,就让他来一起玩。”
然后他看了顾砚修一眼,笑嘻嘻地说:“就说是砚修请的,去吧。”
“怎么还要借我的名头?”
顾研知说:“哎呀,不然显得我奇奇怪怪的,见面就要跟他比赛。”
也是。
顾砚修笑了笑,没说话。
两个人在森林边缘散步,林中偶尔响起一两声枪响,惊得鸟群飞上天空。
就在这时,顾砚修看到远处的猎场门口,浩浩荡荡来了好几辆车,看起来阵仗很大。
“这是谁家的人?”
顾砚修看了一眼,为首的那辆车和他的车是同款,在整个港内区都很少见。
顾研知伸头往那边看:“江议长家的吧,他最近就在G市,听说他家孩子也在这边,估计来玩的。”
江议长正是亚大陆的大陆议长江明驰,他那个大名鼎鼎的独生子,顾砚修经常听布兰登提起。
之前陆野刚到凯纳一中的时候,论坛里还把他错认成了这位离经叛道的江公子。
顾砚修点点头,随意看了两眼,就收回目光。
没一会儿,车上的人就浩浩荡荡地骑上马,朝着猎场里走来。
“诶,韶容怎么也在?”顾研知说。
顾砚修转头看去,就见五六个人骑着马,被佣人簇拥着往这边走来。
其中就有他表妹向韶容,刚十四岁,还在初中部读书。
向韶容一眼看到了他,骑着马兴奋地朝顾砚修挥手:“表哥!研知哥!”
然后,隔着老远,她兴奋地指着她旁边那个骑在白马上的少年。
“表哥你快看看,这是谁,你还记得吗!”
——
陆野不在顾家。
周末没有车子在门口等他,他起得很早,徒步走下山去,坐着公交车,去了凯旋港码头。
那里是上区和下区唯一的连接点。
停满奢华船只的游艇俱乐部边,一条十五公里的大桥横亘在波涛汹涌的大江上。
这里有列车运行,每半个小时一班,可以抵达港外各区。
桥梁这边,圣托斯凯纳山脉宁静地蔓延。房屋和高楼散布在浓密苍翠的草木中间,道路干净而安宁,磁悬浮的公交车不会带来任何噪音。
而穿过汹涌的江水,桥梁的另一头,钢铁森林般的城市比圣托斯凯纳山脉还要巍峨。
陈旧的高楼紧密地挨在一起,半自动的机器在它们之间运转,不间断地运输着货物和燃料。高架桥一层高过一层,像缠绕在城市上空的蜘蛛网。
五颜六色的巨大霓虹灯牌挂在锈蚀的墙壁上,层层堆叠着,印着抑制贴纸和新口味营养剂的广告。
建筑的玻璃外墙覆盖着厚重的尘土,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陈旧的车辆和飞行器密集地来往,远远看去,像是围绕在城市上空的蝇虫。
而在陆野旁边,全息影像的电子广告牌上,衣冠考究的大陆议长宣传画还在冲着站台上的人群微笑。
【让亚大陆的明天更加美丽】
他没有回头,单手拿着电子票据,踏上了列车。
和宣传画上的那位议长公子擦肩而过。
第27章 第 27 章 哥哥,把握好机会哦~……
列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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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外的每个区都会停靠。从I区开始, 到XII区,距离港口越远,空气质量就越差。
只有列车内部有空气净化的装置, 车门一打开, 就有一股燥热浑浊的空气夹杂着嘈杂的噪声,扑面而来。
陆野下车, 踩在破损的水泥路面上。
“小伙走吗?商业北区15元一位, 还有两个位置坐满了。”
“抑制剂要不要?”
“上区来的好货,带五十发子弹,便宜卖。”
来往车辆的喇叭声混合着人声涌入耳中, 巨大的机械齿轮和吊臂运转在大楼之间, 飞扬的尘埃把太阳遮蔽得只剩轮廓。
陆野背着包, 熟练地绕过人流出站, 在路边扫了一辆摩托车。
发动机很破旧, 轰鸣声带着整个车身都在震动。
陆野单手戴上头盔, 很快消失在拥挤的街道。
他爸腿断之后,手里只剩两万块钱。
其中八百给陆野交了一年的学费,还有五十买了一瓶劣酒, 除此之外, 所有钱都拿出去,盘了一家破旧的修车厂。
从那天起, 那里就成了陆野的家。
修车厂在IV区一座普通的街区里, 附近有不少二手车卖场,位置还不错。
就是每次来这里,都要穿过一条很暗的小街。
左右两边都是四五十层的高楼,楼上的窗户间错综地拉着晾衣绳,每天都像在下雨, 地面上到处都是泥泞的水洼。
陆野十二岁的时候在这里被堵过。
五六个人,他打不过,但牙咬碎了也要打破对方的头,他们就找了几根铁棍,狠狠地砸他的后背。
后来是楼上的窗台上掉下了一盆花,砸中了那群人的老大,陆野才捡回一条命。
也是那一次,他发现电视里学来的招数,并不是每个都有用的。
轰鸣的摩托车穿过小街,泥泞的水潭倒映着五颜六色的灯牌。水花飞溅开,远处传来了招呼声。
“野哥!野哥回来啦!”
是小街尽头的那家杂货店,陆野去借过影碟。店主是个七十岁的阿婆,大喊大叫的是她的小孙子康嘉祖。
十二岁的小胖子一眼就认出了他,站在店门口兴奋地又喊又叫。
“阿祖,谁回来了?”
拐过街角去,修车厂就在一大片坑坑洼洼的空地上。
小胖子嗓门大,厂里很快冒出来了两个人,穿着满是油污的倒褂,头发乱糟糟的像是鸡窝。
阿伟和晓杰,陆成风前些年收的两个学徒,全是孤儿。
摩托车一甩尾,停在修车厂门口。
陆野下车,刚取下头盔,几个人就热热闹闹地围上来。
“我以为阿祖瞎说呢,靠,真是你啊小野!”阿伟兴奋地上下打量他。
“是有啥事要回来办?陈经理最近老来问你,我们说你上学呢,哪有时间回。”晓杰说。
就阿祖最兴奋,又蹦又跳地,看完了陆野的衣服又看他的鞋子:“野哥,上区的人都这么穿吗,太酷了!”
陆野看他一眼:“瞎了?”
“呃……”阿祖挠挠头,这才想起来野哥之前也有一件这样的卫衣。
“哥,你这么节约啊,咋不买新衣服呢?”
陆野没说话,沉甸甸的头盔往阿祖脑袋上一套,压得他一阵哇哇大叫。
一群人围着他叽叽喳喳,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
上区待得好好的,咋回来了?
陆野则停好摩托,熟练地走到修理厂门口,拿起一件修车工服套在身上。
“今天放假。”他直接问阿伟。“还有哪些没搞定?”
阿伟赶紧带着他进了车间。
说来他和晓杰都不好意思。俩人都去技校进修过,也跟着陆大哥学了好几年,可碰到一些难修的车子,还得陆野回来处理。
可人家陆野哪学过修车?
每天都得去学校读书呢,也就是晚上在车间里写作业,偶尔看他们修过而已。
结果谁知道就这么看会了?
以前陆哥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这些活他们干不了,就都被陆野干掉了。
车间里停了三四辆车。绕过乱七八糟的工具设备,他直接把陆野带到了最左边的那辆前面。
“发动机不好使了,我跟晓杰检查了一圈,感觉是气缸的问题。”
陆野嗯了一声,戴上劳保手套,熟练地打开发动机盖,把发动机整个吊卸出来。
这里的机械大部分都是手动的,液压起重机锈蚀而沉重。
“野哥野哥,你今天去赛场吗?”阿祖一路跟到了车间里。
“让开点。”陆野用胳膊肘把他从机器旁边顶开,然后说。“下午去。”
他今天回IV区只有一天时间,上午修完这边的车,下午就要跟陈子轩去试赛道。
月底有一场IV区联赛,他去港内区之前就已经报了名。
“哥,你带我去呗,我也想开。”阿祖眼巴巴地看他拆发动机。
“你有赛照?”陆野头都没回。
阿祖哼哼唧唧。
他攒着钱呢,每天的营养剂钱他都攒一半,等他和野哥一样大的时候,就有钱考赛照了。
“不然你先教我修车也行。”他退而求其次,又凑上来。
他十二岁了,陆野简直是他见过最帅的人,他以后也想当野哥这样的哥。
结果陆野还没说话,旁边的晓杰一巴掌拍在他头顶:“好好读书,学什么修车?没出息。”
咋没出息了!
阿祖不服。
陈旧的车子敞着发动机盖,吊在半空的发动机像个复杂的大怪物。
陆野站在那儿,背对着他们。
修车工服下是宽阔的肩和劲瘦的腰,露出的小臂肌肉紧实,就连油污的白线手套戴在他手上都有种说不出的张力。
咋没出息了,野哥就是他见过最有出息的人!
“是发动机,活塞连杆组坏了。”
陆野没回头,放下检测仪表,从旁边的工具箱里拿出了几个扳手和拆装钳。
阿伟和晓杰赶紧凑上去,看他是怎么修的。
机器和工具碰撞出叮当的声音,机油的味道潮湿而生冷。
阿伟看了一会儿,歪头问陆野:“小野,上区咋样啊?”
这段时间,他们和陆野也有联系,不过除了实在搞不定的车子要微信问他,他们基本也不打扰他。
毕竟,他们全都默认,陆野是去上区过好日子去了。
大家都在G市,但凯旋港两边就是天上地下两个世界。
陆野命好,吃了这么多年苦,终于从这儿出去了。他们不想打扰他,当那种拖后腿的穷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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