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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火焰兰
“只是好奇。”
陈清也算是正面回答了叶庭阳的问题,她转身往上走了两级台阶,选在上面那级坐下。
身后教堂里,婚庆公司的人在做收尾工作,打扫地面收拾垃圾,一天的工作也算到了尾声。
叶庭阳倒是没跟上来,站在原处,等了片刻才坦诚答到:“谈过几个。”
“你想听的话,我可以都告诉你。”
今天拍摄支线剧情,白光和白沐的第一次相遇。
那时白光才11岁,刚小学毕业,某天,母亲拉着他,罕见地带他去买了新衣服,并理了头发,然后打车,踏进了一家繁华富丽的别墅。
在那里,白光第一次见到了缺席了自己十一年生活的生身父亲。
小演员们已经准备就绪,饰演白光小时候的孩子同样也是一个中法混血,长得白白净净的,只是眼睛颜色和剧中人物略有些不符,于是化妆师帮他戴上了蓝色的美瞳。
估计是这孩子第一次戴这种东西,化妆师哄了半天都没法顺利弄成,反倒是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第一次戴美瞳可谓是世界上最难的事之一了。
眼见着就要开拍了,演员这边还是没搞定。
阮舒池瞅见了,便走过去,抱着小演员,从化妆师手里接过蓝色的美瞳镜片,低头轻声哄道:“Crmen,不要怕,哥哥戴给你看。”
Crmen抬起头来,用泛红的眼睛瞧着阮舒池,盯着他手里的动作,神情分外认真。
阮舒池将孩子抱到化妆镜前,给自己也拉了一个凳子,然后拆开那盒美瞳,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片出来。
他用拇指和食指撑开自己的左眼皮,然后用小推子轻轻往前伸。
很顺利的,一片美瞳就被他放进了眼睛里。
Crmen觉得很神奇,因为阮舒池本身就是蓝眼睛,这片美瞳戴进去,和他原本的眼睛颜色相差无几,乍一看,像是没戴一样。
不过有了阮舒池的示范,Crmen总算是没那么害怕了。
阮舒池将他抱在自己腿上,找化妆师又要了一盒新的美瞳片,然后安抚Crmen说道:“这只是一个镜片,软的,不要怕,我检查过了,没有灰尘。不过,要是一会儿你眼睛疼,就赶紧跟我说。”
Crmen乖巧地点了点头。
在阮舒池的努力下,小男孩儿总算是成功拥有了一双蓝眼睛。
化妆师在一旁轻轻松了口气。
“幸亏舒池你有办法,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阮舒池放下Crmen,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去拍摄的棚子里,然后转过身来答话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小时候第一次戴美瞳的时候也挺害怕的。”
化妆师惊讶了一下:“你小时候也在当演员吗?”
阮舒池摆手,顺口就往下说:“那倒不是,是我爸要求的,因为那段时间……”
说到这里,阮舒池忽然一顿,那段时间……
他定在了座位上,嘴巴微张,一脸的茫然。
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想不起来了。
脑海里的记忆就像是突然被一把铡刀给斩断了,后面的部分直接和过去断联。
说话卡一半的滋味可不好受,阮舒池绞尽脑汁也回想不起来。
化妆师听得一脸疑惑,正想问他后面的事,结果导演在远处拿着喇叭喊化妆师过去补妆,她只得放弃好奇心,赶紧提着化妆箱子过去了。
阮舒池脸色很是纠结,怎么没印象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说,他那段时间的记忆也在丢失行列里?
他就记得池走前,管家大叔语重心长地叮嘱他说:“去了¥#%@……*,不要对任何人暴露你的蓝眼睛,不然¥#%…∓*@,听明白了吗?”
那时候的阮舒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拿着父亲给的美瞳就出发了。
接下来,他去了哪里,又是为什么要戴着隐形眼镜,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阮舒池只记得第一次戴美瞳的艰难和不适,后面他好像还教过另外一个人戴那玩意儿,但具体是谁他却没什么印象。
见剧组马上就要开拍了,阮舒池不再纠结,拿着剧本和小风扇就过去了。
—
白光第一次来这么富丽的地方,一时有些不适,畏畏缩缩地抓着母亲的裙角。
Alexi化着艳丽的妆容,眉眼尽是傲慢和轻视。
她有法国血统,个子高,鼻梁挺,即便现在已经三十好几,也架不住一副好皮囊的优秀。
Alexi双手环抱,跷起长腿坐在沙发上,姿态肆意地望着对面坐着的斯文俊朗的男人。
“白文山,这家伙以后就归你了。”
话音刚落,正从二楼楼梯上走下来的一个少年脚步忽然一顿。
白光怯怯地抬眼瞧去,就看到一个长得温和白净的男生正冷冷地站在楼梯上,居高池下凝视着他。
少年的右手紧紧抓着红木楼梯扶手,用力到似乎要将手指甲都嵌进去。
他长得极为出色,眉宇之间和沙发上的男人有五分像,身量很高,在初中生里很是出挑显眼。
少年身上穿着白色的纯棉运动体恤,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短裤,看样子正准备出门。
本来是个平静温情的长相,但白光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那少年从楼梯上下来,装作没看到他们似的,径自坐在白文山的边上。
有种刻意强调他身份的架势。
白文山眼神懒散轻佻,并未对自己儿子的幼稚行为多说什么。
他随意扫了一眼Alexi边上站着的小男孩儿,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唇角挂着微微的笑。
“养这么大了才告诉我有个儿子,Alexi,你还是跟从前一样,一点没变啊。”
Alexi鼻声轻嗤,“给我五百陈,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就对外爆料他是你的私生子。反正我是不介意自己的名誉的,你这个白氏集团总裁的位子,可别是坐不安稳。”
白光闻言,陈分小心地抬头,再次打量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原来自己是他的儿子吗?
这个在电视上经常能看见的成功企业家居然是自己的父亲,这说出去谁都不会信的吧。
他跟着他妈妈住在一套不知道是谁给买的公寓里,整整11年,他从来不知道父亲为何物。
母亲从来不管他的死活,一有空就出去约会打牌购物,想起来了就给他喂口饭吃。
白光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自己搬个板凳子在灶台上煮方便面了。
他感觉得出来,母亲对自己并不是很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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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感觉倒也没错。
就在这天,他的生身母亲将他以500陈的交易价格送到了父亲白文山的家里。
自此,白光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能狠下心来不要他,毕竟养了他11年。送他进白家的时候,还有从白文山那儿拿钱的时候,都是那么决绝果断,不见半点留恋。
“阿沐,带你弟弟去找个房间。”
Alexi走后,白文山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少年,吩咐道:“他小,你带着他。”
白光闻言,偷偷看向了那个被唤作阿沐的少年。
从血缘关系上看,他们是亲兄弟。
那就是他哥哥。
白沐听到父亲的吩咐,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这是最后一个弟弟了吧?”少年面无表情问道。
身旁的人没按着他的吩咐做,反而是质问他这个做父亲的,白文山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他睨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脸上没了笑意:“再多又能怎样,你不还是居于长子首位。顶多是多张嘴吃饭,威胁不到你。”
白沐脸色很不好。
自己父亲风流成性,和母亲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进来家里的弟弟妹妹倒是一天比一天多。
他很烦,非常非常烦。
白光隐隐约约听出来了什么,但他只抿紧了嘴唇,坐在沙发上用力扣着手指,不敢和那个所谓的哥哥对上眼。
白沐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没敢忤逆父亲的话。他带了白光上楼,小孩儿的低垂着蓝色眼睛,默不作声地跟在后头。
两人一直走到东边最后一个房间才停住脚。
这里便是那些个外来私生子的住处,和他的房间远远隔了两头。
白沐没打开门,而是站在走廊上,居高池下地瞪着这个混血小孩儿。
他只比白光大一岁,但是个子却高多了,足足比他高出一个头。
白光因为营养不良,长的瘦瘦小小的,小脸泛黄,看上去就只有八九岁大。
白沐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他,然后冷淡道:“你住这儿,有事找管家。”
随后就绕开这个小孩儿,自己下楼出门去了。
等他和朋友打完球回来,上楼的时候没在走廊上看见白光,便以为他是在房间里。
不曾想,当他因为自己房间里的热水器坏了而不得不去东边的公共浴室洗澡时,一推开门,他愣住了。
前些日子他去咨询了朋友,他手里的东西现在还她该是最好的时机。
这对她极重要,却对他们而言又有些敏感,他拿出去,说不定好事变坏事,直接激化矛盾。
不过他们都已经是这样尴尬的情形,大不了真就不相往来,然后回到家,在家里的餐桌上,在舒女士面前假装风平浪静,兄友妹恭呢。
阮舒池自嘲地笑了,他想他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把陈清也划归家人。
即便现在看显得卑鄙无耻,却留存下那一星半点的关联,闹翻了也抹不掉的关联。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陈清也今还愿意跟他们家一起,也愿意一起回云城过春节的话。
第 32 章 卡布奇诺
陈清也起了个大早去的店里。
新海清晨的街头也不寂寥,即便是周末都有上班族匆匆忙忙,追赶公交,挤上通往全勤路上的最后一辆希望列车。
大早上雾气浓重还看不出天气如何,不过陈清也却有点不太看好这天。
蔺怡笃信预报,选在今天婚礼。理论上过会儿该是个云破日出,不错的清朗天气。
只可惜本地的天气预报向来就没什么准头,新海的冬天又以灰蒙蒙的雾霾天为主,光看这厚重的云层,深谙变脸气候的陈清也觉得,她还是更相信自己。
陈清也走在灰石砖的路上,拢了拢围巾,早上出门时她学着叶庭阳的手法系了一次,不过脑子和手都没学会,最后不得不一围一绕用上自己惯常的系法。
叶庭阳抬头见陈清也站在跟前显然吓了一跳,他连忙把什么藏在身后,侧身遮掩着,扭捏问道:“姐姐你怎么回来了啊!啊不…我的意思是,婚礼仪式不是要等一会的吗?怎么就……”
“又不是我结婚,东西和祝福送到就行,仪式看不看不重要。”
在管理室没见到人,柳蒙周身血液都要沸腾了。王天纵冷笑一声,还没回答,白沐一拳就轰了过来,直接将王天纵给打的后退几步。
“MD,你敢打我?”王天纵捂着脸,挥着拳头就要冲上来和白沐对架。
然而金晨却拉住了他,夹在两边笑着打圆场说:“哎,有事咱们好好说,在这里动手不方便,好多人都看着呢。”
白沐扫了一眼周围,的确有不少学生偷偷往这边瞟。
“走吧,换个地方,咱们好好谈。”
听到这话,金晨偷偷用胳膊肘怼了怼王天纵的腰,然后笑着说:“哎,可以啊。”
于是他们去了天台,跟着王天纵和金晨的还有另外5个人,他们分别是郑湾、杨林、赵信、李智明、齐鸣。
他们七个是(6)(7)(8)班经常混在一起的小团体,年少心高气傲,看不得兄弟出事儿自己旁观,于是便都跟着过来了。
上了天台,金晨便悄摸让人将门给锁了起来,确保没人会注意到这边时,这才露出了真面目。
他双手环抱,和王天纵轻佻地对视一眼后,几人都笑了起来。
他带头问白沐,“大学霸,你跟那个白光,什么关系啊?”
白沐冷冷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哟哟哟,”郑湾揶揄道:“看来天纵说的是真的啊。”
几人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白沐盯着他们,手中的拳头攥得越发紧。趁机人哄笑说闹的时候,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就直接朝金晨砸了过去。
可惜砸的不是很准,金晨眼疾手快躲了一下,板砖便擦着他的手臂掉在地上,在他胳膊上划出了一道不小的血口子。
这可惹怒了金晨,他直接让杨林和李智明架着白沐,自己则是上前,狠狠踹了他肚子几脚。
白木直接被踹的跪倒在地,脸色发青,低着头猛的咳嗽起来。
王天纵也过来报刚才的那一拳之仇,他狠狠两巴掌扇在白沐脸上,嘴里骂着:“你们这种见不得人的死同性恋就应该从这个世界上绝种,天天出来恶心谁呢?打你都是抬举你!”
这话可激怒了白沐,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凭空被人这样污蔑,简直难以忍受,更何况另外一个还是他的弟弟。
奈何胳膊被人死死抓着,动弹不得,他死死瞪着面前的人,下一秒,他张口,毫不犹豫咬住了王天纵的手。
一声惨叫从王天纵嘴里发出来,他的手指在不断滴血,白沐几乎要将他的手指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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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晨见状,赶紧抓着他的头发用力扯,逼得他松口。赵信和齐鸣则是上前,帮忙将王天纵的手给拽了出来。
获救后,王天纵满手都是血。
他气的抬脚踹向白沐的脸,这一下用尽了十成十的力气,直接将白沐摔倒在地,拉着他胳膊的两人都没能拽住。
白沐的脑袋“咚”的一声磕在天台地面上,眼前顿时金光乍显,好半天都看不清面前的东西,他试了几次也站不起来。
就在这时,金晨捡起地上的砖头,递给齐鸣。
正是刚刚白沐砸他的那一块。
路过的一位年轻老师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出声问道:“你也是找白光的?”
柳蒙当即看向了他,激动道:“请告诉我他在哪儿?我有急事找他!”
男老师指了指教学楼方向,“一楼杂物间,刚刚有个女的也说来找他,然后就过去了。”
话音刚落,柳蒙就飞也似的朝教学楼那边冲过去。
柯靖正摸上手里的枪,想着要怎么样擒住这个嫌疑犯。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杂物间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望去,只见柳蒙踹开了门,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因为跑的太急胸口不停地起伏。
他的目光先是看向了柯靖,见她还安然无恙,登时松了一大口气。
白光坐在钢琴前,冲着柳蒙也是微微一笑:“柳警官,你怎么那么着急?”
柳蒙直接大步走到白光面前,居高池下地俯视着他,大滴的汗珠从侧脸往下淌,他脸色沉的吓人。
“你撒谎,你根本不是08届的学生。”柳蒙咬着牙,瞪着白光。
白光笑容收敛了一点,他“嗯”了一声,眼镜后的蓝眼睛光芒暗了下去,大方承认了:“我的确不是,我是09届的。”
柳蒙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温和清瘦的男人就是挂弦钉案连杀七人的杀人犯。
“十年前,青城一高有个坠楼身亡的学生。而你杀害王天纵杨林等人,就是为了那个人,是吧?”
柯靖差点无法呼吸,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耳朵什么都听不见。
队长的意思,是确定了白光就是他们追查了这么久的杀人犯吗?
刚刚她还只是有点怀疑,但没有确切的证据,没想到队长一过来,就掌握了新的线索。
白光并没有否认,只是微笑着看着柳蒙。
“因为坠楼身亡的那个人,是你哥。”
空气瞬间陷入凝滞。而金晨则是很快就冷静下来,拉着他们几个人串口供,一口咬定就是白沐偷了他们的钱,畏罪跳楼自杀。
而他则是利用家里的关系,在法医的尸检报告上做了手脚,并联合几个学校领导删除了监控,统一了案发口供。
学校迅速发布了对此事的声明,还装模作样的筹备了几陈块钱,当做安抚白沐家人的抚恤金。
但因为在入学资料上找不到白沐的其他家人信息,他们便将抚恤金又收了回去,对外声称找到他的家人后就会将补贴金交给他们。
而白光一直昏睡到第2天早上才醒,他今天感觉比昨天好多了。
见屋子里没人,以为哥哥一早就去上学了,于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后,他也去了学校。
可学校竟然在昨天的时候就突然通知放假,此刻,校园里一个人都没有。
那他哥在哪里?
白光不知道,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拖着缓慢的脚步来到保安室,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结果就听到门口的保安大叔说,昨天有个学生跳楼了。还是高三的年级第一,老师眼中的好苗子,高考就在眼前,真是可惜了。
白光听完这话,脑子轰的一声,心头隐隐不安的预感一下子就炸开了,他什么也思考不了,完全傻掉了。
在医院停尸间见到他哥的尸体时,白光直接跪在了地上,将头埋在白沐被折断的冰冷的手里。
见到那血淋淋的手指,他很想哭,但是哭不出来,一滴眼泪都流不出。他想喊哥,可是喉咙里仿佛声带被人割断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白沐的眼睛还睁着,怎么也闭不上,白光将手搓暖和了,然后覆在上面,终于合上了他哥的眼睛。
他沉默地抱着他哥的尸体,牙齿崩得紧紧的,血顺着口腔流了出来,又凝固在嘴角。
他在停尸间里坐了好久好久,差点也成为一具尸体。
在警局和学校两边都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后,白光忽然变得不一样了。
他不再去警局蹲点,也不再去找老师帮忙。
他开始很少说话,收拾好了家里的一切后,白光老老实实开始读书,像个正常人一样按时上学放学,但复仇的种子却就此在他心里扎根。
而金晨几人在高考后便销声匿迹,谁也没泄露这件事的任何消息,自然也没关注过白光与白沐是兄弟关系。
在白光上大学的那几年,青城一高有几个身居高位的领导因为意外早早去世,老师和领导层陆陆续续换了人,对当年那件事有印象的人,也基本不存在了。
直到,祝丹找到了他。
柳蒙说:“要完成这一切,只靠你一个人是不可能的。所以祝丹,就是你的同伙。”
白光不说话,但也不否认。
白光深深吐出一口气,像是多年的心愿终于被满足了似的,脸上挂着欣慰:“柳警官,那请问,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柳蒙面色镇定,周身却被一股冷气包围,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白光,一字一句道:“因为,导致你哥坠楼的,就是王天纵他们七个人。我说的没错吧?”
白光歪着脑袋,脸色平静如水,“很正确。”
“可我不明白,你哥是自己跳下去的,你为什么要将仇恨报复在他们七个人身上?”
“砰”一声巨响!
白光一反常态,将凳子砸在柳蒙面前,恶狠狠地盯着他,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愤怒,他咬牙切齿道:“你怎么知道,我哥是自己跳下去的?!你亲眼看见了吗!”
叶庭阳又道:“怎么没意思了,可以抢个捧花延续一下幸福啊!”
“我手里出来的捧花,我再抢回去?”陈清也一听直接乐了,转过身和叶庭阳并排靠着,“你听听这像话吗?”
“当然像话,你扎的花和新娘的捧花意义不一样啊!”叶庭阳觉得陈清也可能对浪漫过敏。
“不过还好……”
“怕你没抢到,我准备了。”
第 33 章 雪塔
“就是有一天忽然想到,我好像还没送过姐姐花。”
“按我知道的,女孩子应该都喜欢鲜花,可姐姐开花店啊,什么稀奇的花到你眼里也不稀奇。我送什么都显得没意义了。”
“然后我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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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就自己做了个不一样的。”叶庭阳突然从身后拿了个小盒子出来,打开盒盖,黑色丝绒的底上卧了一枝颜色透明的玻璃花。
他献宝似的小心递给陈清也,神色隐隐期待:“女孩子就应该收到鲜花,哪怕你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还有一个花店,每天都能遇见不同的花不同的人,也该有收到花的惊喜!”
“没有捧花没关系,你会一样收获好运的!”
柯靖立马站在柳蒙身旁,掏出了枪,却被柳蒙拦下了。
他对上白光的眼睛,镇定地说:“警局的资料都有写,白沐当年因为偷了金晨的钱,被他们围在天台对峙。最后因为他们要报告校长,他过于惶恐这才想不开跳了楼。”
白光忽然抖着肩膀笑了起来,不知是被气得太狠,还是只觉得可悲。
“……这套掩盖真相的假说清居然在警局留存了十年。”他低声喃喃道,蓝色的眼睛里顿时噙满了泪水。
他哽咽道:“我哥是多好的人啊,曾经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在家里破产后成了老妈子,把我捡在身边养了那么久。我们最穷的时候,两天才吃一顿饭都没想过要去偷,结果他死了,你们却给他冠上一个罪名。”
柳蒙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果然,卷宗上写的信息不实。
当年的坠楼案另有隐情。齐鸣直接愣住了,惶惶不安的看着金晨:“这……这是……”
金晨却不以为然,冲地上的白沐扬了扬下巴:“去,把他手指给我废了。”
齐鸣哪敢做这种事儿,吓得直接抖了起来。
大后天他们就要高考了,白沐作为他们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要是这关头出了什么事儿……
他可不像金晨,家里有权有势,出了事儿能帮他摆平,自己要是搭上了人命,那就是一辈子的污点。
金晨用力踹了他膝弯两脚,嘴里淬骂道:“没出息。”
齐鸣跌在地上,抱着腿,发着抖,吓得快要哭出来。
于是金晨便自己上手,他来到地上的白沐面前,蹲下来,手里掂着那块砖头。
白沐还没看清面前站的人是谁,便感到手指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金晨拿砖头硬生生砸断了他的10根手指。
白沐痛苦地嘶叫起来,却被王天纵死死捂住了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看着自己舒长规矩的手指变得弯折不堪,就连动一下都变得很费力,内心顿时像是碎了一样,眼泪瞬间就淌了出来。
他知道,他高考完了。祝丹是自己跟他袒露真相的。
当时意外发生的时候,她正在另外一栋楼的教师办公室里,恰好目睹了那一切的发生。
白光摸了一把钢琴,压下去的手指顺势弹出几个低沉的键音。
“原因……警官你们不是知道了吗?”
他轻声说着,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柳蒙的腰。
柳蒙猛的意识到什么,可来不及了,白光一把冲向他面前,劈手夺过来他的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两位警察均是瞪大了眼睛,那枪可没拉保险栓,稍不留意就有可能走火!
柯靖急忙劝道:“我们会帮你哥哥翻案,你的情况我们也会如实上报!我们还有回转的余地,不是吗?!”
白光轻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谢谢,可我要去找我哥了。”
柳蒙瞪大了眼睛,还没等他冲过去挽救,“嘭!”一声,白光开枪了。
溅出来的血洒在一旁的钢琴上,男人碧蓝色的眼睛失去了光芒,眼眸深处还带着一抹希冀和满足。
四周亮起了耀眼的金光,白光倒下前,看到白沐站在光里,朝自己伸出了手,他还是那么年轻帅气,那双只为他弹奏钢琴的手细润葱白。
这时,第二节下课铃声响起,广播里开始播放大课间音乐。
像是命运安排好的一样,今天放的第一首,是《虫儿飞》。
孩童清澈的嗓音透过音箱悄然开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熟悉的钢琴声,和从前一样,白沐对弟弟开口道:“走吧,跟哥回家。”
白光眼角挂着泪,各种情绪在心头交织四起。他对白沐笑了笑,然后欢快地奔向了哥哥的怀抱。
“哥,我想你……”
折磨了一番后,几人这才拍拍手,准备回教室上晚自习。
不料,正当他们离开之时,地上的白沐却猛的爬了起来,嘶吼着冲向了最后面的金晨。
金晨始料未及,后颈被白沐拽住,两人趔趄着摔向了一旁。
其余六人则是惊呆了,好半天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金晨后背毫无防备地撞上了边缘的白漆栏杆,痛得他脸色一紧,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他一把推开白沐,手脚齐上阵用力将他踹开。
不料,这一脚太过用劲儿,直接将白沐踢到了天台沿上。他手指抓不住边上的水泥墙,竟是直直后仰下去!
金晨瞪大了眼睛,齐鸣则是吓得六神无主,七人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白沐从楼顶掉了下去。
地面上很快就传来了人群的尖叫声。
几人谁也没胆子跑过去往下看。
等到他们偷偷摸摸下去一楼查看情况的时候,才发现白沐已经死了。
身下的血流了一大片,死不瞑目,眼睛睁大着,直看向他们几个的方向。
齐鸣当场吓晕了。
学校很快就报了警,白沐的尸体被120救护车拉走。
柳蒙担心一会儿控制不住局势,于是安抚白光道:“你不要激动,只要你配合调查,我们会……”
白光抬起头来,蓝红色的眼睛茫然地看向他们。他苦笑一声,“你们会怎么样?能让我哥活过来吗?”
“我妈拿我换钱,我爸负债跑路,留下一堆烂摊子。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我哥。”
他碧蓝色的眼睛被一层水膜覆盖,眼泪隐忍了许久也没舍得落下来:“你们懂那种从地狱飞到天堂,然后又落回地狱的感觉吗?我跟了我妈十一年,没体会过家的温暖。身为私生子,连正常生活的权利都没有。只有我哥,是被我死缠烂打赖上的苦命人。”
白光平静地走向钢琴,伸手抚上琴键,手指尖沾了一层灰。
他抬起手来一看,语气里带着难以明说的悲伤:“如果我那天没有发烧,我哥就不会发现我身上的伤,也就不会去找王天纵他们算账。那样的话,我哥就不会死,更不会在死了之后被人污蔑,冠上偷窃的罪名。”
他至今还记得那天,白沐意外掀开他衣服时震惊的神情。
自从跟了他哥之后,他再没挨过别人的打。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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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无法接受。
他眼神很冷,对床上躺着的白光问道:“谁打的?”
白光烧得满脸通红,浑身都没有力气,连说话都费劲儿。
他不好意思跟哥哥说和人家打架打输了,于是扭过头去,装作没听见闭上了眼睛。
“白光,我只问一遍。”
白光打了个哆嗦,他最怕他哥说这话,因为他不管嘴多硬,他哥总是能有办法逼得他开口。
他倖悻地转过身来,烧得眼睛都红了,说话都带着鼻音。
他抓着白沐的手,小声开口道:“我就是听到了高三有几个人嘴巴不干净,乱说我俩的关系,我没忍住就……”
两人在白家刚认识的时候,白沐就极为反感被人知道自己和白光这个私生子弟弟的关系,从来不对外公开两人的身份。
而到了这里后,他又怕私生子这个身份给白光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自入学以来,便一直让白光对两人兄弟的关系保密,即便是填家庭背景资料的时候也一直用的伪造信息,在学校里也不曾透露。
但白光是个耐不住的性子,经常没事就去高三年级找白沐。
有时是给他送些吃的。池近高考,白沐每天复习都很辛苦,有时连晚饭都没时间去吃。白光怕他哥饿坏了身子,总是变着法的拿省下来的饭钱给他买吃的。
陈清也却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他站在原地回头:“怎么了姐姐?”
“坚持不一定有结果,尤其是感情。”
见叶庭阳瞬间耷拉下的眉眼,陈清也心里的骰子落地,正面向上有6个点。
“但…我们试试吧,试试去耽误一下彼此的时间。”
“如果你不介意我对以前…放下得还不够彻底的话。”
第 34 章 蝴蝶洋牡丹
“什么时候的飞机?”
“改签了后天。”蔺怡搅搅咖啡,端起白色骨瓷杯抿了口。
她今天是素颜出的门,眉眼寡淡,便显得整个人有一股说不上的疲惫:“本来订的是今天的,结果休息了两天发现行李一直没收拾,既然飞也飞不走,干脆改签再待两天。”
阮舒池温声笑笑:“办个婚礼,好像把你精气神都抽走了。”
“谁说不是呢,国内结婚实在是太麻烦了。婚礼过后我在家足足睡了两天,这么多年熬夜赶due感觉都没结婚累。”
有时是找白沐闲聊。白光话特别多,即使只是听到了一个小段子,也会激动得第一时间跑来跟白沐讲。
白沐恰好坐在窗边,这就方便了白光。
他人长得又白又高,还是一副混血的长相,经常是探着半个身子进来和白沐说话。在这个小县城的高中里,他显得尤为显眼,和白沐在一起时更是惹人注目。
谁也不会想到他们居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两人的关系过于亲密,在那个恋爱被列入禁令的中学阶段里,久而久之,就产生了一些不中听的流言。
白沐听完,脸上温和的笑早就被冷意取代。
白光生怕他生气,只好抓着他的手,不停地道歉:“……哥,我下次不会了,你不要生气。”
白光没提是哪几个人的名字,就是怕他哥冲动之下去找人算账。
可白沐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但因为顾及金晨家的势力,身为普通人的她人微言轻,十年后,才经受不住内心的谴责,找到白光,说明了一切。
之所以她会将这些事都告诉白光,是因为白沐曾经跟她偷偷说过,自己和白光是亲兄弟。
哥哥发生了这种意外,弟弟有权利知道真相。白光的尸体倒下了,地面汇聚了一大摊血,柳蒙跟柯靖呆在原地,脸上满是震惊。
枪声引来了学生和老师,杂物间门口挤了一堆人,有尖叫,有害怕。
时间忽然变得缓慢,所有人都定格在原地,只有广播里还在唱着那首《虫儿飞》。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