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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躯体一离开,还在小心翼翼的平复呼吸的夏眠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啊?”
夏眠不懂玉琅清为什么要她洗玫瑰,但既然“忍得住”的话已经放出去了,无法,她只能认命的起身,把自己刚买给玉琅清的那束玫瑰解开。
里面的花枝店家早就小心的把刺那些剪掉了,火红的玫瑰一朵一朵的摆出来,看着别提多喜人。
夏眠把玫瑰拿到了厨房,小心翼翼的开着不算大的水流,一朵一朵的小心洗好。
边洗边想,玉医生不会是被她提醒,想起两人还没吃晚餐,准备拿这些玫瑰花去煲粥吧?
或者,做鲜花饼吃?
不过可食用的玫瑰花和这些一样么?
这些真的可以吃吗?
夏眠想着,还打算一会儿如果玉琅清真的准备把这些玫瑰拿来食用,她就阻止她。
夏眠在厨房里洗玫瑰,玉琅清也没闲着,她先点了两份外卖,又买了点其他的东西,还加了打赏费,让跑腿的速度快一点。
做好这些后才去找了一个方形的长盘,让夏眠把洗好的玫瑰放到里面去。
看到那个长盘,夏眠觉得自己猜中了,边洗着玫瑰边跟玉琅清道:“这种观赏玫瑰,应该不可以吃吧?”
玉琅清皱眉:“应该不能。”
看她知道,夏眠松了口气,又问:“那你洗来准备干嘛?”
难道她不喜欢红玫瑰这个颜色,想把它洗得淡一点?
夏眠自己都被自己的猜测逗乐了。
看着眉眼带笑的夏眠,玉琅清伸手抚了一下她腰后有些凌乱的衬衫。
低声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夏眠洗好的玫瑰被玉琅清拿到茶几上放好后,玉琅清带她进了主卧的衣帽间。
一进去,各式衣服琳琅满目的映入眼帘。
玉琅清示意了一下:“这边是按你的尺寸买的,这边是我的,这几个空的柜子,到时候挂你拿来的那些衣服。”
汀香园的房子一般都是大平层,两人婚房这还是两层,空间更是充裕,一间衣帽间比普通房子的主卧还大。
夏眠看着那些衣服,拨了拨两人刚才在沙发上闹腾了一阵后散开的头发。
“这会不会太多了?”
她感觉就这些衣服,她能穿三月不重样。
玉琅清摇头:“因为都是我挑选的,有些你可能会不喜欢,去掉那些,多半就没剩多少合你心意能穿的。”
夏眠又扫了眼那些衣服。
玉琅清的眼光和品味都是极好的,夏眠一眼看过去,就没觉得哪件她会不喜欢。
再一次,夏眠为玉琅清的细心和面面俱到,感到有些难以适从。
她太好了,好到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报她。
忽然,玉琅清出声问:“要先洗澡么?”
夏眠一下子警铃大作:“在这洗澡?今晚不回家?”
玉琅清翻了翻在她手边的衣服,语气平静:“不是说想在沙发上睡几晚?”
夏眠本以为她已经被自己劝得打消了念头,谁料,她还记得这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眠背着手,手指在身后无措的搓了搓。
她这人怎么这样,自己小小的一句话她就要放在心上,还一定非要满足她。
就是满足她之前,能不能先和她确认一下她的准确想法。
玉琅清回头,刚看向夏眠,门铃响了。
“应该是外卖到了。”
玉琅清从衣帽间出来,去拿外卖,夏眠走在后头,出了衣帽间时,又回头去看了眼身后的场景。
嘴角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止不住的上扬着。
夏眠出来时,两份外卖已经摆在茶几上了。
玉琅清买的是牛肉面,不过不是鼎香园的,而是上次夏眠带她去吃的那一家。
“你居然买了这个。”
看到熟悉的包装,夏眠有些惊喜。
她自从上次和玉琅清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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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次后,也好久没去吃了,久不吃还怪想念的。
“想着晚上吃点好消化的,就买了这个。”看着夏眠的笑颜,玉琅清抿了抿唇道。
夏眠没看出玉琅清的不自在,和玉琅清在餐桌上相对而坐,一打开包装,发现玉琅清还加了牛筋丸,夏眠迫不及待的先咬了一口。
牛筋丸很劲道,因为是泡在汤里煮的,咬开里面还会爆汁,夏眠也是饿了,吃得满足的眯起了眼。
玉琅清见状,将自己碗里的三个牛筋丸,给夏眠拨了两个。
夏眠还咬着另一半牛筋丸,看到自己碗里几个圆滚滚的丸子,就算一边腮帮子鼓着也忍不住道:“我也有的,你不用给我。”
她嘴里含着丸子,说话有些含糊,但玉琅清还是听明白了。
“我尝一个就够了。”
玉琅清头也没抬的道。
想到她可能不太喜欢吃这个,夏眠也就没把她的丸子还回去。
看着自己面碗里还剩的四个丸子,夏眠有些好笑的拿出手机拍了张图。
谁家吃牛肉面能吃五个牛筋丸,这什么家庭条件才能支撑。
夏眠一边吃着,一边自己默默的在心里打趣。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沉浸于美食之中。
玉琅清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她拿过手机一看,是玉夫人打来的电话。
玉琅清直接摁了接通。
“妈?”
不知道玉夫人和玉琅清说了什么,玉琅清电话刚接通不到半分钟,她忽然起身,走去了阳台那边。
夏眠好奇的看了一眼,也没多想。
玉家家大业大,说实在的,夏眠到现在都还不太了解玉家到底有多少产业,也就是对玉夫人的身份了解得更多一点。
想着她们可能有什么要事要聊,夏眠就自己吃自己的,还拿出手机刷起了搞笑视频。
吃东西不看点什么下饭,怎么能算是品尝美食呢-
可能是夜深了,起了点风。
阳台外的玉琅清,冷风吹起她衬衫的一角,耳边的碎发也被吹得胡乱飞舞。
电话里,玉夫人的声音里含着丝怒气,说着自己今天的经历。
马上要庆国庆,还要放长假,今年又有阅兵仪式,各单位都要做很多工作,像玉夫人这些每天就是各种开不完的会,以及各式各样的各项工作指导。
今天她去大厅办那边开会,没想到崔敏真也去。
两人平时除了约定见面外,很少有机会能遇见。好不容易见着一次,崔敏真亲亲热热的来和亲家聊天,开完会后还一起约了茶。
茶室里,玉夫人坐姿优雅,崔女士则有些一板一眼的感觉在,坐得很正。
两人先浅浅的聊了些工作忙不忙后,才聊到了家庭。
玉夫人是想起玉琅清上次跟她说的事,才按耐下性子,跟崔敏真来了茶室。
崔敏真还想约玉夫人长假一起去玩,玉夫人歉意的说和人已经约好了,只能下次了。
都说成年人的世界里,“下次”,就是无期,崔敏真摸不准阚郡的确切意思,下意识觉得她是在找理由拒绝自己。
示好被拒,崔女士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了起来。
似是察觉到玉夫人的态度,心下度量了瞬,把话题移到了玉琅清和夏眠身上去。
“她们两个啊,最近也没见去我那吃过饭,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说到玉琅清,崔敏真还记得上次的电话事件,她问这个也是想看看玉夫人的反应,揣测一下玉琅清有没有和阚郡说自己的坏话。
玉夫人面不改色,嘴里却埋怨道:“她们两个现在结婚了,有自己的小日子了,哪里还记得我们这些做父母的。”
崔敏真一听,忙跟着附和:“说得可不是嘛,现在呐,叫自己孩子回家吃顿饭呀,还觉得我们是打扰了她们。”
阚郡点点头:“看来孩子们都是一样的,一点也不懂我们做父母的心情。”
见阚郡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崔女士也就接了下去:“她们啊,现在长大了,哪里还能记得我们的好。”
玉夫人捧起茶,微微抿了一口。
茶很香,不过她此时没什么心思品尝,倒有些浪费了。
“罢了,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孩子,还能怎么办,都这么大了,打不得骂不得,也只能等她自己醒悟,多陪陪我们。”
崔敏真听着玉夫人这话,心下一转,想着玉琅清表面上看着是个稳重的,可能在家也是个混不吝的,就来了兴致,和玉夫人聊起了自己的感想来。
第63章
“想想千辛万苦生个孩子, 又含辛茹苦的抚养她们成人,真是不容易。”
崔敏真这话有几分真情实感在,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她拿起面前的茶就一饮而尽。
两人选了个包间,可能现在这个点来茶室的人不多, 周围很安静, 只有桌上角落的烧水壶在发出轻微的响声, 袅袅的散发着热气。
玉夫人抬头, 看了眼对面牛嚼牡丹似一口喝完一小杯茶正放下杯子的崔敏真。
等玉夫人再开口时, 语气里也多了几分感叹在:“做父母不容易,做母亲更不容易, 时间过得真快, 我还记得我刚生下琅清时,她也就小小的一团, 转眼, 也成家了。”
“成家了也好, 起码我们不需要再担心了。”崔敏真试探性的回道。
玉夫人轻轻摇头:“哪能不担心, 做父母的就是劳碌命了,对于自己的孩子注定要担心一辈子。”
“而且现在她们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很多事都不听你的了。”
崔敏真听到阚郡这样说,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别看玉家的人表面风光, 可能关起门来也有自己难念的经呢。
加上玉琅清上次对她毫不客气, 竟然还敢说教她,崔敏真心里的气一直憋到现在,早就跟化脓的伤口一样, 想起就是一阵疼。
“孩子不听自己话是真的很伤心,有时候半夜睡不着, 还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来,莫名的觉得自己的付出不值。”
崔敏真想着多以自己举例,展现她们做母亲的不容易,给阚郡上点眼药,让她心里对玉琅清多点微词,就一副谈心的模样起了话头。
“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可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以前生头胎时真的很不容易。”
包间里的伺茶员早就被打发出去了,崔敏真拿起刚已经装了新泡好茶水的紫砂壶,先给玉夫人倒了杯茶,再给自己已经空的杯子满上。
“当时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什么都不懂,特别是我怀夏眠那会儿反应还尤其严重,天天都吐,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
“你能感觉你人是饿的,可是你就是吃不下,只能靠喝着葡萄糖过日子。”
崔敏真说完,玉夫人也幽幽叹了口气。
要说她刚才还想着套崔敏真的话,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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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是对崔敏真有些感同身受了。
看玉夫人有些怅然的姿态,崔敏真手扶着自己的茶杯边缘,仿佛陷入回忆般的道:
“那会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好不容易有了个空缺,本来都说是给我的,后来我一怀孕,那位置突地就到了别人手里。”
玉夫人闻言皱了皱眉,但没出声。
崔敏真微微抬眼,快速地扫了下玉夫人的表情,继续道:“这也还是小事吧,后来多奋斗几年也上去了。”
“最难受还是生产的时候,整整痛了十个小时夏眠都不出来,我当时觉得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唉。”
崔敏真说着,身上那股难受劲儿倒是很真实。
玉夫人也跟着她叹了口气。
“不过那些现在也都成为往事了,”崔敏真捧起茶喝了一口,润润嗓。
“最难受的啊,还是她们长大了,一点都不知道你的好,就知道跟你顶嘴。”
“有时候气得急了,都忍不住会想,当初自己干嘛要遭这份罪,阎王爷面前走了一趟,还换来气受。”
说着崔敏真沉重的摇了摇头。
玉夫人状似关切的问:“是你家小女儿不听话吗,听说是学美术的,看来是个有自己主意的。”
崔敏真面色一僵,随后否认:“阿歆还算懂事,从小就乖,很听话。”
话说到这里,崔敏真刚明里暗里说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崔敏真说完,又觉得这样侧面的说夏眠脾气大,会让玉夫人心里觉得自己给她留了个不听话的女儿,忙问:“夏眠在你家,有听话吧?”
玉夫人点头:“小眠人很乖的,是个好孩子。”
崔敏真失笑:“那我就放心了,还是你有办法。”
玉夫人垂眸,看着自己面前那杯清茶,忽而问:“你生二女儿的时候,很好生?”
崔敏真嗯了声:“阿歆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就乖,要不是我看我自己那么久没来例假,验了一下,都不知道她存在呢。”
“生她时也很轻松,不到一个小时就生下来了。”说着崔敏真面露微笑。
“那她还确实是从小就懂事。”
玉夫人敷衍似的回了句。
崔敏真没听出来,颔首:“对比夏眠,阿歆真的让我省了很多功夫。”
两个女儿,崔敏真虽然没有明说自己更喜欢谁,可这态度已经摆了出来。
阚郡抚了下自己脖子间的丝带,忽然开口:“其实你这还算好的了,我怀琅清的时候孕吐也很严重,我当时瘦到七十多斤,生她的时候还大出血,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
玉夫人语气平平,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生产给我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估计我家那位当时可能也是吓到了,等我出了月子,和我商量了两句,就自己跑去结扎了。”
“说来我们经历还挺像的,那会儿我本来要升副部,因为怀孕,守了两年的位置就这样拱手让人。”
“好在,你说的,都过去了。”
玉夫人说完,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平静许多,能静下心来仔细的尝了杯茶。
玉夫人说的这些,让崔女士愣了好几愣。
她也是生过孩子的人,阚郡几句话说完的事,她却能体会真切。
她一直以为,只有她自己,在毫无征兆的时候怀孕,收到了一个不在意料之中的孩子。
那年她和夏经安都还处于事业上升期,根本没打算要孩子那么快,可夏眠就是在他们不期待、不欢迎她降临的时候,来了。
突如其来的孩子、孕期反应严重、生产时艰难、鬼门关走了一回、为此还落下腰痛的毛病。
因为怀孕没有赶上升职、被对手抢了位置、被对方奚落取笑、白白多努力了几年……
还有,当时从乡下把夏眠接回来时,她什么也不懂,成绩稀碎,英语连说最简单的单词都一股浓浓的口音。
看着就是个土包子,是带出去都会被人笑话的程度。
加上崔敏真每次看到夏眠时,都会想起自己当初遭受的罪,还有对手的那张笑脸。
这样,她要如何能她待见夏眠。
看着崔敏真在发呆,玉夫人放下茶杯,像是在说给自己听般的开口:“为母则刚,孩子又有什么错,时机也没错,不管以前多么难熬,也不能改变她是上天赐予我的宝贝这个事实。”
崔敏真艰难的扬了扬嘴角,没说话。
心里想的却是,那是因为她现在过得好,才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两人当年还是同学,后来呢,她嫁了玉呈秉,自己嫁了夏经安,夏经安什么助力都给不了她,玉呈秉却不一样。
玉家现在的那份家业,谁看了不眼红?有玉呈秉在身后,也不怪她阚郡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了。
而自己,拼死拼活的也没有得到什么实权。
两人不过喝了三杯茶,玉夫人就说自己还有事,要走了。
等从茶室出来,坐上自己的车,玉夫人在心里把崔敏真的话串联了一番,又想起自己最近查了下崔敏真的升职经历,心里就大概知道了些什么。
于是晚上回家,玉夫人就给玉琅清打了电话。
把今天和崔敏真见面的一些对话跟玉琅清说了说,玉夫人语气微怒:
“我就没见过这样做父母的,再怎么说孩子都是无辜的,处于上升期你就自己多加小心,怀孕了能怪谁?”
“再说了,不想要你就打掉,成年人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更别说她自己还是个教育家。”
“生下来不爱就是做父母的没有尽责,甚至还去怪孩子?我真是搞不懂她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思想。”
玉琅清没说什么,她微侧身,走到了秋千篮子上坐下,目光透过自己出来时撩开一角的窗帘,看进了屋子里。
暖白色的灯光下,夏眠正在吃着最后一颗牛筋丸,眼睛却盯着手机,不知道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嘴角轻轻上扬着。
玉琅清拨了下被晚风吹起扫到自己眼睛带来几丝痒意的碎发,一股涩感,在心底蔓延。
所以,在她们没有再见面的十年里,她过的,是这样的生活吗。
离开自己熟悉的小镇,到了陌生的亲生父母身边,却被嫌弃,被迫的接受最严厉最刻薄的教导。
从之前的开朗活泼不肯吃亏,变成后来的乖顺能忍。
就像是最炽热的暖阳,被扔进寒冬里冻了十载。又像是属于广阔草原的白狼,被套上枷锁的关进黑屋。
电话里,玉夫人还在说着话。
“崔敏真这人是最好面子的,她小女儿学的美术,平时肯定没少以她小女儿来给自己挣面子……”
玉琅清顺着自己母亲的话,不用多想都能推敲到崔敏真不待见夏眠的另一层理由。
夏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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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下学期才转学走的。
从栖水镇去到城里,她就像丑小鸭遇见自己的白天鹅妹妹一样。
妹妹精致得如公主,从小没少上培训班,琴棋书画无一不懂,反观她,除了最质朴的一颗心外,再无其他。
崔敏真那种见不得自己生活里存有污点的人,怎么会去喜欢一个从小不在自己身边长大,没一样能拿得出手的大女儿-
夏眠吃饱喝足了,因为不确定玉琅清吃饱了没有就还没收拾,拿着手机去沙发上懒洋洋的躺了下来,继续冲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自己身旁投下了一片阴影,夏眠才从手机里抬起头。
夏眠敏感的察觉到玉琅清目光有些沉,看着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本来还想问她还吃不吃面的话在舌尖一绕,出口时换了一句:“怎么了?玉夫人找你有事?”
玉琅清没说话,只是挨着她坐下,忽然把她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
直到靠进了玉琅清布满冷香的怀中,脑袋靠在她的锁骨边上,夏眠还一脸迷茫。
特别是玉琅清抱她,抱得很轻,好似她是什么易碎品一样,重一点就会让她受伤般。
靠在玉琅清怀里的夏眠迷茫的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把手机关掉,想抬头看玉琅清,却被她用掌心摁住后脑不让她抬头。
无法,夏眠只能被迫以一种依偎的姿态,强硬的被玉琅清环抱着。
夏眠莫名地,在玉琅清的动作里,感觉到了一股……怜惜的味道。
过了两秒,夏眠伸手,也搂住了玉琅清的腰,轻声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玉琅清没回答。
夏眠继续问:“不会是……你妈妈,想让我们离婚吧?”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也很突然。
可是,玉琅清这个好像自己被全世界背叛了,要给她一个依靠安慰的怀抱的这个举动,让她除了这个猜测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其他的。
或许,玉夫人突然发现自己配不上她的女儿,就想让她们两个离婚,而玉琅清觉得她好可怜,于是来抱了抱她。
不无可能。
听到怀里人小心翼翼问出口的话,玉琅清:“……”
玉琅清眉头一跳,语气里藏着一丝难以压抑的冷意:“怎么,你很想我们离婚?”
离婚?
今晚才是她们第一次到婚房里来,她的脑袋瓜子里竟然存在有这个想法,突然想抱抱她的玉琅清这会儿不但不想抱她了,甚至还想揍她。
她是这样想的,于是也这样做了。
窗帘紧闭的大平层豪房里,灯光透亮,一切尽收眼底。
偏冷光的色温灯光打在身穿白衬衫的玉琅清身上,如同课堂里最敬业的老师。
手中捏着一支花枝青绿的红玫瑰,红的红,绿的绿,在这灯光下又仿佛一位悲悯众生的神祇。
红玫瑰的花瓣上点缀着晶莹的水珠,愈发显得娇艳。
看到这样的玉琅清,夏眠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她小心的观察着玉琅清的神色,伸长了脚尖试探性的想勾地上刚掉下去的另一个抱枕。
可惜,脚尖还没勾到抱枕时,那支还带着水珠的红玫瑰,不轻不重的甩在了她的脚背上。
“嗯?”
红玫瑰里藏着的水珠被这一甩,水花四溅,还有受力打散的红色花瓣,簌簌落下,直到悄无声息的躺在光洁的地板、躺在她想要捡起的抱枕上。
遭受了这一击的夏眠整个人一抖,被冰的,被吓的。
不痛,其实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但对方身上摄人的气息过盛,或者夏眠自己还暗藏了些许心虚,就有点惶惶。
她双手紧紧的抱着刚扯过来的另一个抱枕,微微颤的把带着水珠的脚尖缩回来。
侧眸看过去,旁边的玉琅清面无表情,金边眼镜后的眸子黑沉沉。
红玫瑰花枝被轻拈在她手里,单单独独的一支花,因为刚才那一甩,花瓣掉了不少,但还挂着几片,看着好似遭受了什么狂风摧残一样。
夏眠委屈极了,是她先不声不响的像是很同情自己似的来抱她,她就是在她奇怪的举动下合理的猜测一问而已。
谁知道她那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上一秒明明还把她轻轻的抱在怀里呵护,下一秒又能翻脸无情这样对待她。
变脸大师吗。
“你为什么打我?”
夏眠眼巴巴的望着身上像是笼罩着黑气的玉琅清问。
玉琅清就坐在她旁边,闻言随手扔开刚才的那支枝梗,伸手从茶几上的长条方形盘里,又慢条斯理的取出了一支夏眠刚亲手洗干净的红玫瑰。
“你觉得,你不该挨打吗?”
玉琅清语气森森,还带着缕难以察觉的晦意。
要夏眠来说,她当然觉得自己不该挨打。
“那我就是猜测了一下而已嘛。”
夏眠理不直气也不壮,声音小小的反驳道。
她也不是想她们离婚呐,她就是随意的一问,玉琅清为什么没有一点幽默天赋。
看夏眠还敢顶嘴,玉琅清笑了。
气极反笑。
她那一笑,一直时不时抬眼瞧她的夏眠却看愣了。
一向清冷的人忽而一笑,好似梨花在冬夜里盛开般,让人难以收回视线,只能呆呆的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你是不是在心里想过很多次了?”不然怎么一猜测,就有了这样的一句话。
眼见玉琅清单手来扯自己怀里给予她安全感的抱枕,夏眠赶紧紧紧的抱住。
夏眠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灯光从天花板上落下,像是聚光灯落在舞台上的主角,闪着夺目的光泽。
“我没有……”
夏眠刚反驳了一句,两支齐用的玫瑰花枝侧面一扫,啪的一声脆响,打在了夏眠的膝盖上。
“呜……”
夏眠捂着自己被打到的位置,嘴一下子撅了起来。
只觉得心里又怕又颤。
“你这人怎么这样?!”
夏眠怒视玉琅清。
玉琅清俯身,极近距离的靠近夏眠,鼻尖轻触,眸色沉沉的与她的目光对视:“久了,你就会知道我还有很多样。”
“不止你以为的那样。”
往后的一小时里,夏眠生动的明白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十一支玫瑰,愣是发挥出了鸡毛掸子的作用,被甩得满地都是红艳的玫瑰花瓣,像是被什么暴风雨席卷而过似的,不忍直视。
被迫伸出手心像小时候偷偷在学校桌椅上乱涂乱画般被老师抓到随后拿木棍打手心一样,又像是古时的夫子对待背不出书的学生,用戒尺打手心一般。
只不过玉琅清就地取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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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是玫瑰花。
夏眠最后抱着抱枕的一角哭唧唧:“你这是家-暴!”
玉琅清看了眼她有些发红的掌心,拈起了一片打落的花瓣一点点的在指腹上搓玩,声音清冷。
“那你知道错了吗?”
夏眠咬了咬唇,感受那带着威胁意味的语气,像是被无形的刀架在脖子上,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认栽:“知道了知道了!两只耳朵都知道了!”
看着她含着因为承受莫名委屈而盈出泪水的发红双眼,玉琅清忽地心一软。
明明开始是因为心疼她,才想来抱抱她,最后怎么会变成让她把手伸出来打了一顿。
嗯……
要怪,就怪她不会讲话好了。
谁结婚没到两三个月,婚礼还没办呢,就开始想着离婚的事。
她既然能说出“离婚”这两个字,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心里偷偷想过很多次了,想想就心梗。
玉琅清把带着一身玫瑰香气的人抱进了怀里,唇瓣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了句。
本来还满心满情想的是,自己竟然被教训了的夏眠,闻言眼睛噌的一下,像奥特曼看见怪兽打开了开关一般,亮了。
“那……那好吧。”
夏眠吸了吸鼻子,好像十分勉强的应道。
坐直身子看向茶几,果然如玉琅清所说的——
“还给你留了一支。”
茶几上白色的方形瓷盘子里,最后一支漂亮的红玫瑰,带着绿色的茎身,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咳。”
夏眠清了清嗓子,又自己揉了揉手腕,开始她的当家做主时光。
“手,伸出来!”
刚才还在委屈巴巴的控诉的人,这会儿突地换了个掌控全局的语调问:“知道错了没?以后还敢不?”
“嗯。”
“说话!”
“……”
还挺有气势-
夏眠和玉琅清第一次来参观刚装修好的婚房,不免到处查探一下装修公司拿了钱有没有认真干活。
洗了个澡后出来时在衣帽间随便选了件裙子穿上的夏眠,捋了捋自己的发丝,感受着空气里的安静,努力的在脑海里企图挤出点什么来打破沉静。
过了会儿,她正儿八经的给出点评。
“这裙子,还挺像裙子的。”
玉琅清看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忽略了她的傻言傻语,没说话,当自己聋了似的打开她刚才没喝完的矿泉水,又喝了好几口水。
到了客厅,看着那张铺满玫瑰花瓣的凌乱沙发,夏眠快要记不起自己刚才进来时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它是什么冰清玉洁的样子了。
“我们……要不要先把这里整理一下?”夏眠问。
玉琅清靠在展示柜角边上,有些困乏的推了推眼镜:“会有人来打扫的。”
夏眠:“!”
“不行,那我还是整理一下吧。”
夏眠说着就撸起不存在的袖子准备上手。
玉琅清皱眉,她这会儿只想快点回去休息。她语气微低:“不然扔了,换新的。”
夏眠听她这么一说,眼睛都瞪圆了。
这沙发看着那么漂亮,还那么舒适,如果说她们刚进来时这沙发是全新,那现在起码也得是九点九成新,就这样就要换新的,什么家庭条件呐!
“不行,太败家了!”
夏眠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玉琅清:“……”
难为困顿的她,还要等着夏眠在那勤勤恳恳的像只小蜜蜂一样忙前忙后的收拾。
夏眠先把沙发上的软套拆了下来,抖干净了上面的花瓣,又把沙发套卷起来打算拿回家洗,完了把地上的花瓣都捡起扔进了垃圾袋里。
最后还不知道去哪里摸了块抹布把地也擦了一下,才掩耳盗铃似的抱住一大捆的沙发被套准备回家。
第64章
玉琅清抱着手, 看着快要把夏眠都要挡住的那捆被套,食指轻轻在自己额头上点了点,语气里有几分浅浅的无奈。
“这里有洗衣机, 你扔洗衣机里,明天过来打扫的人会负责洗好烘干, 再套回去。”
新房最近还需要人每天过来通风换气, 和打扫一些细节点, 着实不需要夏眠亲自来处理后续。
夏眠听完, 看看自己怀里确实很累赘的东西, 又回头看看自己收拾过后的沙发,最后自己把自己劝住了。
她都打扫得差不多了, 到时候就算有人来看到这些, 也只会以为她们只是不小心弄洒了什么汤水而已。
加上这沙发套自己要是拿回去洗,洗完还得抽空拿过来, 也很麻烦。
于是, 夏眠乖乖的把怀里的沙发套都扔进了洗衣机里。
又检查了一下门窗水闸, 两人才离开。
到了楼下, 夏眠把手里的垃圾扔进垃圾桶里,欲走时,眼角余光看到露出袋子的那几支花枝,突然想到什么。
心里憋着事, 夏眠悄悄的用着狐疑的目光去看了好几眼玉琅清, 直到两人上了车,到了密闭的空间里,夏眠才忍不住问。
“你……你刚刚……之前叫我洗玫瑰花, 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她未卜先知,在她还没说错话之前就知道她后面会说出那样的话, 所以提前叫她把玫瑰花洗好,准备打她手心吧?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小区附近依旧很热闹,周围大厦像是有人在里面二十四小时通宵达旦的工作般,依旧亮着璀璨的灯光。
借着那些亮光,车里不用开灯,都能摸索着把安全带扣上。
玉琅清闻言,看向夏眠。
不甚清晰的光线下,夏眠看到她眼镜上一闪而过的折射了一抹亮光。
她的声音在车里轻轻响起:“想拿来跟你一起做成干花。”
只是她刚好说了不好听的话,原本想和她保存下一束完好玫瑰花的想法,又得往后移移了。
也不知道下次她送自己红玫瑰,会是什么时候。
夏眠安静的听着,握着方向盘,陷入了思索。
“为什么?”
虽然心里觉得自己不该问这么详细,答案可能会让自己连方向盘都握不住,可好奇这种能害死猫的东西,夏眠觉得人也很难抗拒。
“只有干花,才能保存得久。”
保存得久?为什么想要保存得久?
夏眠刚想细究,脑海里有什么像是昙花骤放般的弹了出来。
“是……想留作纪念?”
玉琅清看向挡风玻璃外:“你也可以当成是,家庭手工课。”
夏眠: “……”
原来我们的小家庭里,有这么多丰富多彩得更幼儿园一样的内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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