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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王序然思忖,“我记得你家离老陈家挺近?”说到这,他问坐在最边上的陈阔,“你家附近也有吧?就是暑假咱俩打球时去的那个小区?”
章韵宜竖起耳朵,立刻期待地看向陈阔。
陈阔握着牛奶盒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神色却如往常一般寻常,“嗯,有。”
费世杰也接过话茬,“阔哥,反正离得近,你今天回去路过就帮章韵宜问问呗。上课时间啊,收费啊什么的。”
被她目光炯炯地盯着,再加上确实是举手之劳,陈阔也觉得没有拒绝的理由,便点头应道:“好。”
话音刚落。
章韵宜还没来得及道谢,刚才不小心撞了她的服务员居然找了过来,脸红红地送上果盘,声如蚊呐:“这是送、送的……”
回了厨房后,服务员还是有些紧张,偷偷找到主管说明情况。
主管沉吟,做主送出果盘,餐饮人对处理这种事很有经验。
章韵宜面露惊喜,被一桌学生好奇地盯着,服务员脸更红了,再次匆忙道了个歉便转身跑了。火锅店的果盘并没有很精致,几块冰西瓜再加上小番茄作为点缀,人怎么可以这样机智,章韵宜有了主意,借花献佛,将果盘端起,故意逗弄朋友们,在他们面前晃了一圈,就是不给他们吃,最后稳稳地放在了陈阔手边,“谢谢班长,你先吃~”
陈阔微微愣住。
“一姐,你这就太过分了啊!”
“就是!”
章韵宜霸道地护住果盘,得意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送给我的,我当然有分配权!”
本来陈阔没想吃西瓜,听着桌上其他人对她的抱怨还有抗议,他挑了挑眉,果断拿了一块,咬出很大的缺口,虽然没说话,但从他闲适到欠揍的表情中看得出来,这西瓜确实很甜。
第24章
他们七个人的战斗力的确不容小觑, 至少可以傲视整个火锅店,点的菜一点都没浪费,就连服务员送的果盘都被一抢而光, 费世杰用漏勺捞了又捞,捞出最后一块鸭血再无收获后,这顿饭也到了尾声。
费世杰跟王序然互相搀扶着,虽然吃得很撑,但这模样也过分夸张了。
走出火锅店, 章韵宜主动提出请他们喝奶茶, 这本来就是她的计划,朋友们请她吃火锅, 她回奶茶,钱包里还有老爸赞助的三张红票子。
一行人乘坐扶手电梯来了一楼, 奶茶店外闹哄哄的, 最爱凑热闹的沈明睿灵活地钻了过去, 再折返回来时,气喘吁吁道:“好多人在买刮刮乐,最高奖项好像三十万?”
就连戴佳跟徐诗诗听了都很心动。
一张刮刮乐很便宜,但万一呢,章韵宜本来都准备拿钱买几张玩玩,谁知听到广告语中的“拼的就是运气”,她刹住脚步,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不去, 我所有的好运气都要用到考试上!”
她是非洲人,别说是中三十万,买三块钱一瓶的饮料她都没中过再来一瓶, 回回都是谢谢惠顾。
徐诗诗无语:“……还运气?你考试摇骰子呢?”
章韵宜一脸正色:“那不会,我玩点兵点将,点到C就选C。”
在她身后不远处,陈阔听到这话,被逗得笑出了声。
就这短促的一声,也被她捕捉到,她循声回头,隔着经过的三两行人和他对视,他收敛笑意的前一秒,她清脆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我去买奶茶,班长,你喝什么口味的?”
一道声音压过了陈阔的“我不喝”,“一姐,你知道我的,我还是喝奶茶三兄弟啊!”
章韵宜:“……”
她轻哼一声,还是记下了。另外几个都围在了刮刮乐那儿,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分不出心思来,她便没一一询问,大不了直接买招牌的珍珠奶茶。
“对了,班长,你刚说喝什么?”她来到陈阔面前时,他正站在一边低头看手机,也没有参与到买刮刮乐的队伍中,不知是嫌太挤,还是不感兴趣。
“我说我不喝。”
“那好吧……”
章韵宜对这个回答不意外,也知道他不是在跟她客气,不再勉强,冲他笑一笑,擦过他的手臂往奶茶店方向走去。
陈阔摁灭手机屏幕,仗着身高优势,很轻松地瞥见那几个人都忙着买刮刮乐。除他以外,她可能要买六杯奶茶,很重,他没有迟疑,握着手机,大步跟了上去。
章韵宜排在队伍后面,踮起脚尖看了眼,这一年的奶茶店还不是以后用手机小程序下单的方式,甚至,依然以现金为主,但效率并不比未来低很多,相反店员们手脚都很麻利,可能是现在的奶茶还没有那样花里胡哨。
她没站稳,往后仰了一下,不经意地踩上身后人的鞋子,是黑色的匡威板鞋,再往上,是浅灰色运动裤,直到目光掠过他的喉结,定格在他的脸上,她睁圆了眼睛,“哎?”
想问他怎么来了,又记起他的鞋子,连声问道:“没踩痛你吧?”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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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的鞋底算干净,粗略一看,没有踩脏他,舒了一口气。
陈阔根本就没有感觉,但也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不甚在意地挪了挪,回道:“没有。我来帮你拿奶茶。”
这是顺便解释了他站在她身后的原因。
章韵宜在短暂错愕后,眨了眨眼,面露感动之色。怎么上辈子没注意到,班长其实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呢?一定是他的细心太过不动声色,所以跟他不熟的人才察觉不到,比如她。
陈阔对于她专注地注视着他的这一行为,很不自在。
而章韵宜也没有发现,他垂在身侧的手在收紧,那是他提笔答题无数次的右手,此刻却有几分不知所措。
“班长,你不喝奶茶,我还发现你不怎么喝饮料,是完全不碰吗?”章韵宜好似闲聊一般,问他,但当她看一个人的时候,眼神跟表情都很认真,好像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陈阔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好盯着奶茶店挂着的招牌,“小时候爸妈不让喝,会坏牙齿。”
“就这?”章韵宜惊讶,好像每个她很好奇的问题背后的理由都很简单。
不过他提到了牙齿,她不自觉地便盯着瞧。
确实,老板的牙齿整齐又干净。
陈阔:“……”
他很想跟她说,能不能别看他了,但这话说不出口,只能随着喉结轻微地咽动,又收了回去。
“以前不让喝,后来有了零花钱也买过,可能是很少喝,觉得都太甜了,齁。”他又不知不觉地完整解释了原因,脑子里又闪过她给的那盒牛奶,停顿数秒,“吃饭的时候,谢了。”
章韵宜失笑,“我还以为你只喝那个牌子的,还有点犹豫,不知道要不要给你,你觉得哪个好喝一点呢?”
陈阔如实回答:“都还行。”
他压根就没记住味道,而且,牛奶不都差不多?他之所以总喝本地品牌,也没觉得有多惊为天人,不过是习惯了、懒得换罢了。
“我是出门的时候拿的,没想到派上了用场。”她似乎很开心,笑声愉悦,“是我妈单位发的,我妈以前都不肯要牛奶,要么就跟同事换纸巾,因为我以前不爱喝牛奶,怎么都不喝。”
陈阔看她一眼,以前不喝,现在喝?
他偏过头,看向别处。
很快就排到了章韵宜,她双手搭在台子上,抬眼看招牌,“两杯奶茶三兄弟,三杯珍珠奶茶,还有一杯抹茶红豆。”
接着,她打开钱包,拿了一张五十,两张一块,递给店员时,身后一只拿着一百块的手也伸了过来。
店员愣住,不知道要收谁的。
一看这两个年轻的男生女生是认识的,身体比意识更快,麻利地接过男生递过来的一百。
“我有零钱呀。”章韵宜扭头看向陈阔,“而且说好了,是我请他们喝。”
陈阔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平淡地说道:“没事,都一样。”
后面队伍很长,章韵宜也不可能在这儿为了谁买单的事拉扯,只好算了,要去接奶茶时,他仗着手长,越过她,一手轻松地提着三杯奶茶。她很无奈,所以她就只是排队点了个单?
“我来提三杯吧?”她跟在他身后,走出排队的人群。
“不用。”陈阔侧身避开她伸过来的手,低声提醒她,“看路。”
“噢……”
商场外面,另外五个人已经杀红了眼,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费世杰居然已经花了小两百出去,他还要买,陈阔抬腿踹了他的屁股一下,“你疯了?钱多可以捐给我。”
费世杰挠挠头:“……”
人很容易被那样的氛围影响,尤其身旁的人又蹦又跳。
被陈阔踹了一下,他好似也恢复了理智,注意到了奶茶,又原地复活扑了过去,拿了一杯,用吸管戳开猛喝了几口,彻底清醒过来。
几人盘点了收获。
戴佳跟徐诗诗最为克制,就买了二十块的,刮出十块后就不买了,一直围在别人身边看,这就叫不花钱过干瘾。沈明睿倒是想跟费世杰一样买买买,但他零花钱不够,只能望着三十万跟自己擦身而过,扼腕不已。
王序然也很变态,买了几十块也停止,站在一旁琢磨着各种中奖概率,见陈阔来了,拉他展开热切讨论。
章韵宜:“??”
过分了啊!
谁允许你们在这讨论学习的!拖走,逮捕了!!
…
沈明睿忧伤地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招得徐诗诗跟章韵宜对他混合双打,不过奶茶买了,他们也确实该散了。说到底火锅也只是拼桌,没必要下午还一起玩,即便是章韵宜,也没想过要硬凑。
三个男生跟他们道别,片刻后,便汇入了乌泱泱的人群中,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沈明睿得知她们要逛街,找了个非常拙劣的理由,类似闹钟响了非说自己电话来了的那般拙劣,总之,他飞快地溜了。
“没他也好!”徐诗诗说,“虽然我没把他当男的,但他在我这也不是女的,我没法让他陪着逛内衣店——快冬天了,我想买带胸垫的秋衣,这样我每天就不用穿脱胸罩了。”
戴佳听着“胸罩”这两个字,耳根都红了,紧张地左右张望,见没人注意到她们,她才舒了一口气。
章韵宜附和:“这个可以有!”
徐诗诗又道:“不穿最舒服,烦死了,胸小一点就好了。”
戴佳:“?”
她跟徐诗诗在学校也偶尔聊天,毕竟她们有共友,但聊得不深,聊的事也很单纯,她怎么也没想到,离开学校后的徐诗诗是这样的徐诗诗!
章韵宜哼笑:“给我,偷走你的罩杯~”
戴佳:“??”
章韵宜你……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中,被章韵宜还有徐诗诗拖着在各类小店中愉快地穿梭,一个下午的时间飞快流逝。
在排队结账时,百无聊赖的章韵宜四处张望。可以说吗?除了该死的高考以外,她好喜欢现在,那些只存在于青涩记忆中的模糊场景,又一一真实地上演。
各类商店林立,眼前的一切都欣欣向荣。
好朋友手挽着手逛街,窃窃私语。
午后的阳光,挨着脑袋共享的章鱼小丸子,试戴滑稽饰品时挤在镜子前的哈哈大笑。
她也很想用眼睛将眼前的这一切全都记录下来。那些上辈子觉得稀松寻常的一切。
第25章
轮到戴佳时, 章韵宜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不经意瞥见店员拿着支粉色小管扫码,她一开始还没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又好奇地瞧了几眼,认出是口腔清新喷雾时也很纳闷,买这玩意儿干嘛?
不过也只是困惑几秒。
身后的徐诗诗拍她,“晚上我家太后要是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我跟你一起。”
章韵宜知道这是要她帮忙打掩护, 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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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问, “那你要干嘛去!”
徐诗诗理所当然地说:“在家附近找个网吧打游戏呗,一寸光阴一寸金啊!”
章韵宜羡慕嫉妒恨, 但嘴上还是劝她,“你悠着点。”
徐诗诗微笑, 恶魔低语, “我不需要悠着点, 因为我这次月考全班17名。”
她也算是看出来了,章韵宜根本就没有内心低落、表面豁达,这姐是真的乐天,也有一颗强心脏,那么聊天也就没必要太小心翼翼了。
章韵宜气得啊,给了她一拳:“你是魔鬼吗?”
“我是天使,今天还请你吃了火锅的天使!”
“到你们啦。”戴佳已经付过钱,让开位置,提着可爱的包装袋, 轻声提醒她们。
章韵宜不再跟徐诗诗打闹,往前迈了一步,她买的东西也不少。事实证明, 回到十七岁,就会是真的十七岁,小篮筐里明明都是一些对她而言过时的小玩意,但她还是头脑发热地买了下来。
三人满载而归,在地铁站分别。
章韵宜今天的门禁时间是八点,用尹女士的话就是放假也不意味着她可以鬼混。
徐诗诗赶着打游戏,戴佳摸着发尾说要去理发店将头发打薄,她现在的头发太厚了,很令她烦恼。
章韵宜一脸欲言又止:“……佳姐,听我的,你也悠着点,头发是你的宝贵财富,一定一定要珍惜。”
要知道十年后的戴佳已经在咨询产后做植发的事了。
她决定将“提醒佳姐惜发爱发”这一点记在自己的人生小本本上,日后必将耳提面命。
戴佳跟她开玩笑,“那你也偷走好了。”
徐诗诗伸手握住戴佳的头发,“是挺多的,洗头发烦啊。”
“就是,吹干更烦。”
叽叽喳喳过了安检,戴佳跟徐诗诗还能同行一段路,章韵宜运气不错,站了两站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到了一个位置,回家的路有些无聊,她翻翻袋子,发现了一件并不属于她的东西。
运动护腕!
见鬼了这是谁的啊!
她赶忙找到被店员放进去的购物小票,一个一个地比对,确实有个运动护腕。她再三回忆,这肯定不是她放进去的,冥思苦想,总算让她找到了还算靠谱的猜测:店里人那么多,摩肩接踵,可能是谁不小心扔错了。
这家店也可以退货。
她想了想,嫌麻烦还是算了,反正也不贵,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电脑前的键盘都快被敲碎了,三个男生头戴耳机,时不时就冲着那边吼,一般不骂人的陈阔也被气得发晕,恰好屏幕上方提醒他及时续费,他有些火大地摘掉耳机,退出游戏,懒散地靠着椅背,平复好稀烂的心情后,拿起摆放在一边的手机,起身,对王序然还有费世杰说:“你们继续,我有事先走。”
“什么?”王序然手眼不停,时不时还输出几句国骂,“这么早?不是说好玩四个小时?”
“谁跟你说好了。”
陈阔只开了两个小时,此时也不愿意多说废话,这事没法说,毕竟跟王序然也没有关系。
费世杰高声喊道:“走可以,你顺便跟网管说给我们泡两桶泡面!”
陈阔不置可否。
不过还是去交待了一声,顺便付了钱,还多余给这两个饭桶加了卤蛋火腿肠跟一瓶可乐。
橘色的夕阳尽情地在这片大地挥洒。陈阔摁亮手机再次看了时间,收住心神,走了十来分钟,进了地铁站,换乘两条线,等他乘坐扶手电梯再次出来时,天色也已经暗了。
他明天不一定有时间,更不确定补习班是不是有人,但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帮她问清楚那些细节,肯定是要做到的。
循着记忆,又问过路人后,走过几条斑马线,来了之前因为打球而无意间来过的小区。
看到保安室的灯是亮着的,他礼貌地敲了下门,值班的保安拿起茶杯走过来,问道:“你有什么事?”
“叔叔。”陈阔斟酌词汇,“我之前看到这儿有几个老师开的班,不知道是在哪栋,您能方便指下路吗?”
江州补习班遍地。
一旦做到有口皆碑,至少附近的人都知道。他也不确定这儿的老师教学质量怎么样,如果能从保安口中打听到,也是意外的收获。
保安笑了,“你说余老师的补习班啊?巧了,我侄女也在她班上。喏——”他探出身子,抬手一指,“你就沿着这条路走,走到最里面,21栋二单元。”
陈阔记下,又压低了声音问道:“那儿教得还行吗?”
“行不行我也不好说,不过我侄女说能听懂。”
“……”
实际上,陈阔也并不太擅长跟陌生人打交道,跟保安道谢过后,朝着21栋迈近,他同时也在观察这个小区,应该有好几个门,每个门都有保安室,入住率也很高,很多都是推着婴儿车散步的爷爷奶奶辈,居住环境还不错。
今天是国庆节的第二天,补习班没课,不过他问了邻居,得知余老师就住在这个小区,辗转几次,顺利找到了余老师的家,还好家里有人。
问清楚收费、上课时间表以及老师的联系方式,陈阔都记在了手机里。
除此以外,他还顺便在附近转了转,将公交站、地铁站,运营时间到多晚,距离小区多远,也都做了简单估量,迎着月色,踏上了回家的路,脑子里还在想着有没有遗漏什么信息。
回家洗了澡,他在抽屉里找了张草稿纸,拧开笔帽,把打探到的消息全都写下来,这种方式会比口述更为清晰,头发上没擦干的水顺着滴落在纸上,将几个字晕染开来。
他蹙眉顿住,烦躁地搓了搓头发,无奈之下只好重新拿了张草稿纸,这次落笔之前,起身走出房间,去洗手间拿了干毛巾擦拭湿发。
就当是还她今天的牛奶。
他这样想-
翌日。
章韵宜睡到自然醒后,骑车去了奶奶家蹭饭,在自己家里,她只是小公举,在奶奶家,她就是土皇帝。
要不是她溜得快,爷爷奶奶都非要她吃过晚饭才肯放她走,她好说歹说,极力解释要返校上晚自习,这俩祖宗语气比她还横:“你们学校领导是谁,我要打电话去问问,是不是都不给孩子吃饭?反了天了,连饭都不让吃,吃都吃不饱,睡也睡不够,学个狗屁!”
学校说是放三天假,但实际上只有两天。
章韵宜看过天气预报,下午开始降温,今明两天的温差高达十几度。她要回宿舍放行李,换厚的被褥被子,蚊帐也要取下来,桩桩件件都是事,晚自习还要照常上,这就意味着她最晚不能超过四点就要到校。
四舍五入一下,三号就等于没放假!
高三生的命就不是命啦?
章韵宜在心里海豹鼓掌说“骂得好,骂得妙”,但还是很怂地早早就从家里出发,让老爸送她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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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宿舍后,上学积极分子周安琪正蹲在洗手间里奋力刷鞋,头都没抬,已经修炼了能从脚步声中分辨都是哪位室友的技能。
重回高三,章韵宜培养的最大美德就是开始珍惜每一分每一秒,要是搁上辈子,她肯定找个地方先躺着,现在么,喝了口水就爬上上铺,换蚊帐都蹭了一手灰。
这东西她没法洗,只能团吧团吧塞进了大袋子里。
等她忙完,她的饭搭子戴佳决定今晚不吃晚饭,一来,食堂师傅也要放假,整个高中也就只有高三上学了,窗口只开了几个,二来,她今天来迟了,很多事都没做,没时间吃饭。
章韵宜含泪落单,但在她的字典里,饭她绝对不能不吃,只好一个人去了食堂,看了一圈,很糟心,没她爱吃的,她心念一动,抓紧时间去后街,但如果她知道会碰到李嘉越,她宁愿去超市买泡面,香菇炖鸡面都行。
后街有很多小吃店,如果时间足够充裕又有饭搭子,那家韩料店就是章韵宜的首选。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穿过人行道,直奔汉堡店,吃这个最快,也好打包,她还可以给戴佳买一份套餐带去教室。
这个点,店里人不是很多,刚点好餐准备付钱,有个人比她更快,要替她买单,一脸狐疑地回头,只见李嘉越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章韵宜:“……?”
她眼皮一跳,伸手阻止他付钱,低声道:“你怎么来了?别告诉我你是路过!”
后面又来了人排队,还好店里出餐很快,李嘉越这份眼力见也没几个人比得了,他殷勤又麻利地抢在她之前,帮她端了餐盘,环顾一周,找了个靠窗的绝佳位置。
章韵宜在心里叹气,她知道是她现在已经分不出任何心思给他了,所以在他找来时她才会感到一点点意外。其实又有什么好意外的呢,李嘉越是什么人,是分手多年以后,在深夜还会突然诈尸给她发男默女泪小作文的前任。
她很无语,看着他也生不起气来,完全是习惯了。
不过,她对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这货作妖一次就会少一次!
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她缓了缓语气,招呼他吃套餐里的鸡块,她打开包装纸,咬了一大口汉堡,口齿不清地说:“吃吧,吃完了你别废话,赶紧回去。”
李嘉越还在满脑子搜刮“偶遇”的绝妙理由,见她没有再继续追问,他如蒙大赦,真想感谢苍天感谢大地,因为他上学期就跟她发过誓绝不会对她说谎,神情轻松了些,熟练地给她撕开番茄酱,挤在薯条上,“我不急,跟老师请了假,你吃慢点,还要不要吃别的,我去买。”
章韵宜没搭理他,吃得有些急,差点噎住。
她赶紧低头,咬着吸管喝可乐顺顺。顺过气后,一个模糊而滑稽的画面也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不知道为什么,时隔一个月才慢半拍地回想起来,像是被挠了痒痒,她扑哧一声,差点笑出鹅叫。
与此同时——
对面街道,人行道的另一端,陈阔正目光沉沉地,穿过人群,还有那面落地窗,看向笑得开怀的女生。
第26章
章韵宜突如其来的笑声, 都把李嘉越吓了一跳,捏着番茄酱包的手都抖了一下。
虽然他也很茫然,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哪句话逗得她高兴, 但见她笑了,心也跟着飞扬,他就知道今天这趟他来对了,打铁趁热,忙问道:“你不是爱吃隔壁的炸鸡吗?要不我过去买一份?”
多亏他开了口, 这才让章韵宜止住了笑意。
有些话没有必要翻来覆去地说, 她觉得她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但为了避免他下次再出其不意出现在她面前, 她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来,“李嘉越, 你再这样, 我就只能请菲姐帮忙了。”
她口中的菲姐, 是李嘉越这辈子最怕的人,他的堂姐李明菲。
因为李嘉越的关系,她也认识李明菲。
现在的李明菲虽然还在外地读大学,但威力不减。果然,李嘉越听了这话,脸色微变,“我没想让你烦,你看,我国庆都没找你, 都没去你家附近等着!”
章韵宜不以为然,别以为她不知道,那是他不想吗?那是他不敢!
她爷爷经常去她家送菜, 有一回老人家看到他逗她玩,还以为他在欺负自己的宝贝孙女,骂了他半条街,全都是放公众场合会被消音的词,吓得李嘉越目瞪狗呆。
“但你这样我真的很困扰。”她认真地说,“不能你找我一次,我都要跟你再重复一次,要不这样,你把手机录音打开,我再说一遍,以后我也省得浪费口水,你直接听就好。”
“我们就不能做朋友吗?”李嘉越受伤地问。
“那当然不能,你缺我这个朋友吗?就算你缺,我也不缺你这个朋友。”
章韵宜都在心里感慨,人还是那个人,这样的对话,其实在上辈子时他们就说过。他总嘴硬说要跟她当朋友,当老乡,诸多理由,就差没说还可以跟她拜把当兄弟了。
李嘉越确实也没辙了,颓丧极了,怎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反而他看着她吃汉堡的样子,还是很喜欢她,觉得哪哪都可爱。
他有很多的话要跟她说,也有一句话想问: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但这话他没法问,因为他不想听到“是”这个回答。他不禁安慰自己,只要不问,那就是没有。
将汉堡薯条吃完后,章韵宜跟店员要了纸袋,“鸡块你是不是不吃?那我打包。”
李嘉越立刻道:“我吃。”
是她请他吃的,他当然要吃,三下两下全往嘴里塞。
“行。”章韵宜将买的另一份套餐装进纸袋,晃了晃可乐杯,还剩一点,她不想浪费,一口气喝掉,“高三了,别天天想着请假,好好学习,以后别特意来找我。”
李嘉越勉强将鸡块吞咽下去,“可以偶遇?”
“偶遇你的头,少来这套。”章韵宜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我俩身上又没装吸铁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嘉越再不情愿,也不能当没听到,站起来,跟在她的身后,伸出手臂,替她推开了玻璃门,这会儿气温明显低了好几度,风也吹乱了她的头发。
她瑟缩一下,在人行道前,对他挥了挥手,道别,“早点回去。”
说完后,没再看他,她头也没回,往对面走去。
李嘉越静静地站立在风中,一直目送她的背影,神情惆怅,还是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他才狼狈地从沉浸的世界中回到现实,循声侧过头望去,来人是他以前的初中同学。
“怎么在这?”同学疑惑之后,以肯定的语气问道,“你是来找章韵宜的吧?”
李嘉越没有聊天的兴致,很酷地嗯了一声。
“我就说呢。”
简单寒暄了几句,气温有些低,李嘉越也没法继续在这当望妻石,他跟初中同学道别时,也顺口说了句:“下次有空再聊,我先走了,受不了,好冷。”
等李嘉越拦了辆计程车钻进去后,一直当背景板没吭声的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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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若有所思地问室友,“你们刚说到的人是章韵宜?三班的章韵宜?”
“是啊,你也认识?”
“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哈哈。”许航顿了顿,还是好奇,这关系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呢,“不过他跟章韵宜什么关系啊?”
“能是什么关系,他追章韵宜呗。”室友也没当个事,他们的目的地也是物美价廉的汉堡店,一边走一边说,“高二那会儿碰到过一次,追得可认真,等等——”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翻了翻,“你看,他酸得要命,签名都改成这个。”
许航低头一看,也差点喷了。
李嘉越的签名是“空间对所有人开放,但心只对章韵宜开放”。
也是话赶话,许航随口道:“你这同学没戏的。”
室友挑眉,“怎么没戏,他长得挺帅的吧,家里还贼有钱,富二代知道吧。”
“真没戏。”许航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这事我只告诉你,三班班长你知道吧?他也在追章韵宜,两人好像已经谈了,我都看到好几次了,那三班班长每天起老早约她吃早餐,还看得特别严,中午都不回寝室睡觉,就盯着呢,严防死守,别人都没法给她送东西。”
室友惊讶不已,“真的假的?”
虽然都是理科班的,跟别班的学生也不熟,但三班班长他也是有印象的,听说成绩特别好,不像是会主动追女生的人啊?
“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假?”许航耸肩,“所以,我说你同学没戏,省省力气呗。”
“靠啊。那李嘉越真没戏了,都不在一个学校,还有他什么事?”
“这都是其次,人家明摆着是一对,他还巴巴凑上去,追别人女朋友,还明目张胆找到学校来?哪天被打了都是自找的。”
…
另一边,章韵宜提着打包袋进了学校,只有高三生返校,整个校园还是很安静,尤其是高一高二教学楼全是黑的,看一眼就让人心生艳羡,如果可以的话,非要重生在高中,她选高一,那就意味着她有三年奋发图强的时间。
高三教学楼的灯都亮了起来。
她唉声叹气地爬楼梯,到了教室外,往里一看,已经有一大半同学都到了,可能是节后综合征都没什么精气神,气氛比节前要沉寂许多。她从前门进去,准备把打包的汉堡给戴佳,正好经过陈阔的课桌,她停下脚步,眉眼弯弯,主动打招呼,“班长,吃了吗?”
陈阔正在做试卷,显然心思也没在这上面,一道对他而言再简单不过的题目,他好像也没有思绪。
在她开口之前,他已经认出了她哒哒哒的脚步声,手中的笔攥得更紧,骨指泛白,努力在隐忍着某种他都很陌生的情绪。
“嗯。”他很平静地应了,但没有抬头,没有看她。
章韵宜看他在奋笔疾书,得到回应后,也没打算打搅他,愉悦地笑了声,越过两张课桌,到了戴佳身边,然而她的声音还是准确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当当当当~佳姐,看看这是什么?是我的爱心汉堡!感不感动!”
戴佳“哇”了一声,“我不是说我不吃饭嘛!”
“那怎么能不吃呀,不吃你能有力气复习嘛。”章韵宜将手伸进去探了探,“还是温的,你赶紧趁热吃。”
“多少钱我给你。”戴佳连忙要从书包里拿钱包。
被章韵宜制止,她故作恼怒地说:“你又没让我给你带,是我心里有你,给你带的爱心汉堡,收了钱那还能叫爱心吗?快吃,别啰嗦啊!”
戴佳满眼都是笑意,心里的确很感动,暖洋洋的,“那下次我也要给你买好吃的。”
她接过章韵宜递过来的汉堡,正要嗷呜用力咬一口,想起什么,又拽了拽章韵宜的衣服,示意她凑过来,这才小小声道:“刚班长没说你什么吧?他今天心情特别糟糕,别惹他。”
章韵宜惊讶极了:“他怎么了?”
两辈子加起来,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的事!姑且说上辈子她跟他不熟,没有交集,这辈子他们关系还行,老板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情绪特别稳定的人,能够让别人看出他心情很糟糕,可见的确是大事了!
真让人好奇啊!
戴佳急急地嘘了一声,“小点声啦!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他一进教室脸色就很差,何远他们抢东西撞到他了,他——”
她顿了顿,“很恐怖很恐怖,何远都吓到了。”
“啊?是吗?”章韵宜抬起头,看向陈阔的背影,他沉默地坐在课桌前答题,她也很疑惑,刚才跟他说话时,他的语气什么的听起来也还好啊,跟平常也没什么区别。
戴佳饿了,吃了一口汉堡,连连点头,“你没发现今天特别安静吗?”
不然她何必跟蚊子一般这么轻地说话呢?
章韵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她懂了,她明了。
行,有再多的好奇心也要忍住。
对戴佳眨眨眼后,她也猫着腰轻手轻脚回了座位,刚把书包放下,瞥见课桌上有一张对折起来的纸张,一脸疑虑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工整流畅的字迹。
她很快明白过来,这是陈阔替她收集的补习班信息,十分详细,谁看了都得夸一声。
囫囵扫完,她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感慨,他人真好啊。
本来她都想找他好好道谢,但想到戴佳说的话,她又老老实实坐了回去,既然他心情不好,那她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了,她的谢意,虽迟但一定会到。
第27章
收假后的晚自习, 别说是学生,连老师们都是半死不活状态。
章韵宜看书看累了,决定让眼睛休息一会儿, 一抬眼,瞥见来值班的物理老师坐在讲台前,单手撑着额头,一脸生无可恋,疯狂打呵欠。
她觉得, 如果她有听到心声的特异功能, 那么物理老师肯定也在心里骂天骂地。
好不容易盼到下课铃响,徐诗诗将笔一扔, “章韵宜,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章韵宜懒懒地看她一眼, 不为所动, 百无聊赖转笔, “饿,想吃,但我更不想动,别指望我去超市帮你带。”
徐诗诗撇撇嘴,刚要扭头问沈明睿,后者虽然在补觉,但已经敏锐地抢在她开口之前拒绝,“诗姐,你就当我半身不遂了好不好。”
“我给你两块钱的跑腿费。”
“两块钱你就想买医学奇迹?”
“肯定不是只有我想吃东西!”徐诗诗抬脚踢了踢章韵宜的椅子, “我们来划拳,谁输了谁下去买。”
沈明睿这才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
章韵宜也确实饿了,她就说了洋玩意根本就不扛饿, 她现在很后悔把那盒鸡块给了李嘉越,“……那也行。”
下课本就热闹。
他们三人闹出的动静也不算大,但她的笑声,以及吵闹声,很零散地传到了陈阔耳边。
“沈明睿,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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