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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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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接待北赤联军官?”卢箫觉得很蹊跷,过分蹊跷。她可从没有接触过外交相关的工作。

“是的,一位军医女士。很不好意思打扰您,但她点名要您陪同游玩。”

军医。女士。

卢箫瞬间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一股热气从心底灼烧了上来:“白冉少校?”

通讯员沉默了片刻,讨好般道:“是这样的,她成功治好了两位领导人的重病,为酬谢她,我们问她想要多少酬金,然而白少校只是提出了想在欧洲大陆游玩一番的想法。我们本来调了专业的导游陪同,她看到导游时却非要求换人。我们问她想换谁,她坚持说‘卢箫上尉’。我们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遍,她指的就是您。据传您和白少校在南北内战中很熟识,少校不想让陌生人陪同,我们也懂。于是席元帅便立刻让组织调您,望您理解。”

“我明白了。”

“白少校的性格有些古怪,委屈您了。”

“能为我国外交事业作出贡献是一件幸事。”很官方的客套,卢箫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感谢您的配合。”

挂了电话后,卢箫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实在想不出,女人又在搞什么鬼。

但她同时也很庆幸这个任务给了自己。如果是其他女军官陪同的话,很可能又要被哄骗上床了。将危险因素锁定在自己身边,也算造福世界了。

在想到通讯员所说的“性格有些古怪”时,她不禁笑了起来。

白冉确实是个古怪的家伙,那张嘴令人又爱又恨,嘲讽起来无差别攻击,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事不宜迟。

卢箫起身,打算去给德闻和索拉博安排任务。如果未来哪天调离了这里,他们都可以成为继任的警司长。

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卢箫想起,她和白冉已经整整一年没有见面了。而上次见面时,白冉全身上下罩着拉弥教的“沃尔卡”,看不见任何表情。

时间过得真快。

今后时间会一直过得这样快。

**

很久没来过日内瓦中心城了。

卢箫背着黑色的大旅行包,走在日内瓦的街道上。虽然她无法准确估计此次行程的时长,但她素来习惯了轻装上阵,不需要太多行李。里面只有两套便服,一套薄睡衣,少许洗漱用品和必要的证件。

不愧是日内瓦,整个城市都很摩登。

死板而严肃的摩登。世州的最高科技都率先运用在了这座城市之内,但都是些死气沉沉的科技。电力驱动的升降梯,不锈钢制的路灯,以及颜色单调的市内摆渡电车。

金碧辉煌的世宫伫立在市中心。据说很久以前,那栋建筑叫“万国宫”;只不过当今只有四个国家,怎么都称不上“万国”了。

而在世宫内部,她看到了身穿北赤联军装的白冉。

虽然旁边有很多军衔极高的世州官员,但她仍是第一眼就看到了白冉。皮肤白得像雪,嘴唇红得像血,浅金色的长发随意挽在脑侧,任碎发四处飘散。一群人中,只有那女人最不像个军人。

卢箫在那一排死气沉沉的高官前站定,敬了一礼。

“长官们好。”

“你好。”最中央的一个约六十岁左右的女军官点了点头。她长得很漂亮,但一般人看到她不会在意她的容貌,因为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真人比报纸上的样子还要凌厉。

那是卢箫头一次见到席子英副元帅本人。

一股奇异的亲切感扑面而来,因为她的五官和侄女席子佑很相像,利落而干净。不愧都姓席。

席子英说话时,嘴角仅轻微扯动:“白少校用她高超的医术成功救治了两位重要人物,是我们世州政府的大恩人。卢箫上尉,请你好好带她休息放松,期间薪资照发。”

不知是不是错觉,卢箫看到她墨黑的瞳仁中有种鄙夷的意味。和进修役一开始的席子佑眼神很像。

“是。”卢箫面无表情。

余光中,白冉的嘴角勾起了暧昧的微笑。每当她露出那种笑容的时候,整个人格外像条无法驯化的蛇。

“白少校,您确定不需要其他人陪同了?”另一个中年男军官看向一动不动的白冉,问话的方式很小心翼翼。从肩章来看,他是少将级别的。

真是见了鬼了,无论在哪个国家,明明那些人军衔要比白冉高不少,却都跟供祖宗似的供着她。卢箫实在不明白。

“确定。”白冉笑着耸耸肩。“卢上尉非常有趣,她一个人,能顶一个连的人。”

再次看向卢箫时,席子英眼中的鄙夷更足了。

很显然,她联想到了一些令人不齿的情况,但碍于情面什么都没道破。更何况,官场上乱七八糟的事情多了去了,用人贿赂其他官员的现象也屡见不鲜,她都知道。

席子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那么,我把卢上尉交给您了。”

卢箫瞬间不自在了起来。刚才那句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劲。

白冉觉察到了年轻上尉的尴尬,冲席子英眉毛一挑:“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把我交给卢上尉’这个说法更准确一些。”

不知是不是巧合,旁边一个男军官咳嗽了两声。

**

两人并肩走在去咖啡厅的路上。

因工作繁忙的原因,卢箫基本没去过咖啡厅这种慢节奏的地方,很不习惯。但白冉要求两人先去喝杯咖啡,她便只能陪同。

毕竟答应过席元帅,要无条件陪这女人玩得尽兴。只要不需要出卖身体,一切都好说。

白冉解开了军服外套,露出里面纯白色的长袖毛衣。虽已进入四月,这条怕冷的蛇依旧在穿毛衣,正午明媚的阳光和她厚厚的衣服格格不入。

卢箫问:“你为什么会给我们的官员治病?”

白冉双手插兜,抬脸迎向阳光:“世州官方向北赤联政府求助,北赤联评估了那三个人的病情后,就派我过来了。”

卢箫注意到了一个不自然的细节。一般人都会用“我们”,而非生硬的“北赤联”,白冉说话的方式过于生疏。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派你?”

“我的医术称得上北半球第一。”

白冉一直有种特殊能力。无论说什么话都让别人感到不爽的能力。

“挺大的口气。”

白冉笑眯眯道:“因为我从不撒谎。”

卢箫点点头,表示同时认可“不撒谎”和“第一”两件事情。于是乎,那些高官们的态度立刻合理起来了。

“所以他们都在纵容你。”

“嗯哼。”

“那你在南半球排不了第一吗?”卢箫很好奇。

“当然,”白冉闭眼一瞬,“鸡头和凤尾的区别。”

南赤联的医术尤为厉害,这件事只是之前有所耳闻,今天才得到了明确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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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奇心驱使下,卢箫继续问:“是因为施朗家族?”

只见白冉的表情僵了一下,绿眼在一瞬间透出冰冷的迷茫。

但很快她便调整过来了状态,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和语气:“南赤联的所有医科大学都被他们垄断了。他们的医术越强,需要他们的人就越多,光凭这一点他们就掐住了南赤联的政治命脉。外人以为施朗是一群医生,实际上他们是一群医阀。”

原来如此。

卢箫微微低头,犹豫道:“那我杀了那个施朗,算是伤害了医学界吧。”

“不算,他又没学医。”白冉的语气很冷淡。

这句话,让卢箫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传闻。据说白冉和爱德华·施朗中尉是熟人,但从这个语气来看,一点都不像很熟的样子。……不对,这女人很少说话这么冷淡,怕正是熟识的标志。

两人走进市中心最高档的咖啡厅。

柜台后的服务员在看到白冉灰绿色军服后,愣住了。她看到卢箫的暗红色军服后,愣得更加彻底。

白冉走上前去,直接跟服务员点单:“一杯热美式,一杯冰摩卡。”

一旁的卢箫蹙眉:“你要喝两杯?”

“摩卡给你点的。”说罢,白冉从兜中掏出钱包。

卢箫不乐意了:“凭什么帮我点单?强盗行为。”

“因为我很确定你的喜好。节省时间不是军人的传统美德么?”白冉正要付钱的手停在了空中。“不然你想喝什么?”

“……”卢箫盯着菜单,停止了思考。冰摩卡确实是自己想点的,真是有火发不出。

看到她的表情,白冉又得意上了,抽出两张票子拍到柜台上。配合她斜靠在柜台边的姿势,活像乡村大土豪。

卢箫迅速按住她的手:“我付吧,世州会根据发.票报销的。”

“两杯咖啡而已。”白冉毫不在意地挑挑眉。

好好好,你财大气粗。真搞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军医会这么有钱。

两人坐到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并不是因为白冉多么喜欢阳光,而是因为有阳光的照射,靠窗比较暖和。毕竟四月的日内瓦比十二月的拉瑙还冷。

白冉小口喝咖啡的样子很优雅。

三根纤长的手指捏住杯柄,倾斜出一个个好看的弧度,将其中的深棕色液体送入口中。热美式的热气蒸腾开来,让她的脸颊染上了润润的浅粉色。

卢箫则用吸管喝着冰摩卡,望着窗外发呆。巧克力与奶油的香味在口腔内缓缓化开,她着实不习惯慢节奏的生活。

“小朋友,摩卡好喝吗?”对面的人发问了。

卢箫不想理她。但发觉白冉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后,她没好气道:“小朋友不能喝咖啡。”

“哦。”白冉表示理解地点点头,紧接着坏笑更甚。“大朋友,摩卡好喝吗?”

“好喝。”卢箫不好意思地别开眼神,虽然她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别开,明明不心虚。

白冉的笑容渐渐变得温柔,比森林所有老虎融化成黄油还要温柔。浅金色的睫毛上下飞舞,翡翠状的眼睛在斜射的阳光下闪烁。

“每次看到你开心的时候,我也很开心。”

看到那样的眼神时,卢箫感觉耳根发烫。好像从那条蛇的表情中找到了粉红色气泡,却不敢确定,也不敢承认。

于是,她尴尬地转换了话题。

“我记得你说有三个官员病重。但席元帅的说法却是‘治好了两位重要人物’?”

白冉立刻收起了笑容,声音也随之低沉:“是的,我治好了穆汉玛玛和席子鹏,另一个人没治好。”

“这样。”卢箫觉得没什么问题,只能为逝者默哀。再高明的医生,面对一些病症时也会束手无措的。

但白冉的睫毛都没动一下,便补充了下一句话。一张缠满寒冰的网落入深海。

“没治好的人是韩权宇。”

卢箫愣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韩、韩权宇?”

那个名字让她瞬间回到了多年前的黄莺案。她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者,可那一刻,她却相信了报应。

“有些人不值得被救。”白冉已经很久没继续喝咖啡了,绿眼越来越冷。“比如人品恶劣的狗官。”

韩权宇确实是一个人品恶劣的地头蛇,但她没料到一个北赤联军官竟然也能有所耳闻。大概是他干过的事与惹过的人太多了。

“哦。”卢箫干巴巴回应一声。她感到心情舒畅,却又为这种心情舒畅而愧疚。不该为一个人的死亡而幸灾乐祸,但对象是这样一个人时,幸灾乐祸好像又变得合理了。

白冉叹了口气,搅拌棒意味不明地搅拌着咖啡,荡起一圈圈波纹。

“作为一个医生,我不能杀人,只能不救人。”

心底有什么柔软的部分被击中了。那场内战中手上沾满的鲜血猛然侵入了回忆。

卢箫苦笑,灰眼珠陷入阴天的井水:“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杀人。”

话题突然变得沉重了。

两人沉默了许久。窗外的行人来来往往,和安静悠闲的咖啡厅内仿若两个世界;各色皮鞋硬邦邦地踏在砖地上,扬起阵阵灰尘。

卢箫率先打破了沉默,并将话题转换到了更轻松的方向。她一直是破冰者。

“你想去哪旅游?”

“你推荐哪条线路?”白冉反问道。

卢箫认真地思考片刻,老实答:“戛纳,罗马,那不勒斯,雅典。南部沿海比较适合你,风景美,湿度大,气温高。”

白冉边听边笑,边喝咖啡边笑。

卢箫不悦皱眉:“笑什么?”

“真是一点儿私心都不带啊,亲爱的卢上尉。”

“……怎么了。”

“建议都是好建议。不过嘛,我更想去北边一点的地方,比如——”说到这时白冉故意停住了,一副卖关子之态。

“比如?”

白冉抽出搅拌棒,像指地图一样,在餐巾纸的一角点了点。棕色的咖啡渍晕染开来。

“柏林。”

作者有话要说:

席子英内心OS:这就是传说中的世州著名蚊香?业务真广啊这孩子,勾引完上司勾教官,勾引完教官勾盟军。

卢箫内心OS:我冤……

第42章

卢箫的眼中闪过迷茫。

“柏林?你是说德区的柏林?”

白冉眨眨眼:“确切一点儿,卢上尉故乡的柏林。”咖啡见了底,她将杯子推到一边。

“你去柏林干什么?那儿没什么好玩的。”

白冉故作苦恼地晃晃头,无奈道:“你不是想家吗?成人之美是我素来的美德。”

“可这跟你想去哪儿有什么关系。”卢箫的语气逐渐减弱,开始心虚了。她虽然也很想回柏林,但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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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承认这一点。

“可怜的卢上尉今年除夕又没能回得去家。”

卢箫垂下眼睛,喝完最后一口摩卡:“习惯了。”摩卡这种饮品真好喝,她想。

“反正我就是要去柏林,而且你得陪我去。忘了席元帅的话了?”战术由规劝变为了任性。

卢箫仍在犹豫:“其实我没意见,但柏林真的又冷又干燥,你会很不适应的。”

白冉不以为然,嘴作出了吹口哨状。

“把你的衣服借给我。”

“你可能穿不上。”卢箫下意识瞥了一眼白冉的胸口,脸颊温度骤然上升。

“那就把你借给我,你体温高。”

“……”

白冉笑眯眯问:“怎么样?问题解决了没有?”

“没解决,驳回。”卢箫别开眼神,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看向窗外。她搞不明白为什么心脏可耻地加速了,而且根本停不下来。

白冉围好围巾,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条厚厚的羊毛围巾和周围人的装束格格不入。

“没关系,会解决的。”

**

日内瓦开往柏林的列车上。

两人换好便服,坐在商务舱的最前列。

在那之前,卢箫从来没坐过商务舱,因为有公务时坐军用车厢,没公务时坐价格低廉的普通车厢。

中欧平原的嫩绿上,冷白色的蒸汽不知疲倦地呜呜作响。

卢箫穿的是单衣,只不过外面罩了一件夹克;而对比之下,白冉的高领毛衣和厚重的风衣像是另一个季节的人。

白冉安静靠在车窗旁看报。细边的眼镜让她看起来比最儒雅的学者还要斯文。

奶油色的高领毛衣,卡其色的修身风衣,配上她盘在脑后的金发,整个人像巴洛克时期的建筑。

她正在看的是《世州评论报》。她汲取文字信息的速度很快,颇有一目十行之风,眉毛和睫毛随上面的文字不断颤动。

不得不说,这女人遮得严严实实的时候,颇有“犹抱琵琶半遮面”之美,反倒诱惑更足。“diegrosseStille”(宏大的宁静),卢箫想到了这个通常形容艺术作品的词。

如果这女人能一直安静下去就好了,嗯,最好永远别张嘴。

因为看得过于入迷,卢箫甚至忘了自己手中拿了另一本书。平日很爱看书的她,十分钟过去竟一个字都没看。

而白冉已看完手中的报纸,抬了起头。

发现卢箫在看自己后,她十分迷惑愣了一下。紧接着,她的眼睛瞟到了卢箫手中的书。年轻的上尉一个字都没看的事实,很明确摆在了眼前。

卢箫迅速将书捂在小桌板上,但很显然,尴尬的场面已无法挽回。

白冉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卢上尉今天的阅读速度很温和。”

卢箫尴尬至极,没有说话。尤其是在白冉的用词让嘲讽加倍的情况下。

“还是说——她已经读完了其它的书?”白冉一边说着,身子一边向前压去,贴卢箫贴得很近。

离近看,即便隔着玻璃镜片,那双绿眼睛也真的很像翡翠,绿得清澈,绿得名贵。不对,与其说像翡翠,不如说像小时候玩的玻璃弹珠,因为中间有一条瞳孔的黑线。

卢箫感受到了她逼仄的气息,向远离的方向挪了挪,小心翼翼。她憋了半天,最后闷闷道:“抱歉,我刚才在盯着你看。”

“为什么要道歉?”白冉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一本正经。

“没关系,我喜欢别人盯着我看。”白冉轻松地微微扬起下巴。“因为我好看?”

“算是吧。”

虽然这个说法很羞耻,但将刚才所想全盘托出会更羞耻。什么“diegrosseStille”,好矫情,卢箫默默捂脸。

“我就知道。我也觉得我漂亮。”白冉的鼻尖快翘上了天,活像只耀武扬威的花公鸡。

“……”

自大。不过卢箫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也长成白冉那样,应该也会自大起来的。

白冉笑笑,摘下眼镜,放入随身携带的眼镜盒中。

斯文的气质又消失了。

窗外的景色由落日余晖渐渐变成满天繁星。今天空气很好,夜幕中星星此起彼伏地闪烁。

车厢内的电灯亮起。

从日内瓦发车的火车,是头批使用电灯的火车,亮度比平常的热燃灯要高上一个等级。在亮起的那一刹,卢箫被闪迷了眼。

11小时的车程过得飞快。

习惯了独来独往的卢箫头一次发觉,原来长途上的时间可以如此飞快而毫不漫长。

难怪大家喜欢三两一组搭车旅行,这就是陪伴的力量吧。

快要下车时,白冉从背包中掏出一个小镜子,还有一支口红。然后,她旁若无人地涂了起来,手法很稳很老练,就好像在卫生间而不是在车座上。

待她涂完后,卢箫问:“为什么要涂口红?”

白冉瞬间愣住,迷茫的绿眼和烈焰红唇形成了鲜明对比。

卢箫以为她被冒犯到了,忙补充道:“我只是好奇一问,不回答也可以的。”这属于私人问题,确实不太合适,她想。

白冉迷茫的神情依旧在延续。

她张了张嘴,又合上,最后又张开了:“你不觉得这样显得嘴唇很好看吗?”

“……好看。”

“只要我的嘴唇足够好看,就会有人想强吻我。”说罢,白冉的嘴角勾起了微笑。有点甜,又有点涩。

卢箫的头顶瞬间冒出一排问号。

她想到了拉瑙的树林中的一幕,内心荡起异样的感觉:“恕我不理解这种心理。被强迫接吻不会觉得难受么?”

“被喜欢的人强吻是世界上最美妙而刺激的事。完美抵抗的刺激性,暖味中达到超预期的刺激,让还可以让对方获得足够的性虚荣。”白冉头头是道,却颇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之嫌。

听着听着,卢箫绕在逻辑里出不来了,蹙眉苦苦思索道:“被喜欢的人吻也能称之为‘强吻’?”

华生发现了盲点。

“情趣意义上的强吻。”白冉不悦地娇嗔回去。“怎么,谁不能做个梦了?”

卢箫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是错觉吗?怎么刚才在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上,找到了专属于妙龄少女的羞涩?

所以那天白冉在丛林里强吻我,是因为她自己喜欢,就以为我也喜欢。这么想着,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突然就释怀了。不对,好像也没有完全释怀。

卢箫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瞪大眼睛:“所以你强吻我,是觉得我喜欢你?”

“我这么漂亮,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我?”白冉理直气壮地反问。

卢箫竟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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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对。

她倒不觉得冒犯,只觉得很好笑,为这种盲目自大感到好笑。脑回路如此清奇,没想到这女人还有做谐星的潜质。

看到半天没回应,白冉不开心了:“我说得有错吗?”

卢箫笑着点点头,哄孩子一般:“没错没错。”

经过刚才那番对话,车窗外的满天星河更亮了。全世界都更亮了。

“但是——你这个颜色恐怕不太对。”卢箫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没有艺术细胞,想法不一定科学。”

“嗯?”

“这种红色的饱和度和明度太高,攻击性太强,不像准备被强吻的样子。”卢箫很认真地思考,很认真地分析。

“那你觉得应该要什么颜色的呢?”白冉神采奕奕。每当她看到上尉认真的表情,都能格外神采奕奕。

卢箫思索片刻,老实回答:“大概……介于多加点牛奶的拿铁和秋天的枫叶之间。”

白冉被逗笑了:“那是什么颜色?”

“如果下次看到,我会告诉你的。”卢箫的表情很认真。

白冉眯起绿眼,指节轻轻划过上尉的脸颊。

“我很期待。”

卢箫没有躲开。

还剩半分钟到站,白冉把头靠在了卢箫的肩膀上,神色这才显出疲惫。一来夜已深,二来昨日做了一天的手术。

“借我休息一会儿。”

卢箫静静待在原地,任那颗头的重量压在肩膀上。熟悉的混合海洋柑橘与草木的香水入鼻,让人格外感到安心。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不再排斥两人的肢体接触了。

白冉闭上眼睛,与窗外的黑融为一体。

那一刻,卢箫也很庆幸她们的身高差5厘米而不是15厘米,不然这条蛇就该把脖子扭了。……不过蛇的柔韧性应该很好,就算差15厘米也不会落枕的,大概。

卢箫倒没什么困意。

她静静地看着车窗外,远方的城市中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

这样悠闲的生活,让她恍惚间回到了童年。身边还有一位朋友陪伴,她自认为这条大白蛇算得上一位朋友。通常情况下她没什么朋友。

终于,列车到站了。

此刻已是凌晨一点,万籁俱寂的凌晨一点。

车头的喇叭传出字正腔圆的中文播报,划破了本寂静的夜空:“终点站柏林到了。欢迎您乘坐本次SEU91K8次列车,我们下次旅途再会。”

卢箫转头,冲睡着的蛇轻声道:“到站了。”

白冉睁开眼睛时,双眼皮变成了三眼皮,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现在几点了?”

“一点了。”卢箫觉得很可爱。不常看到这副模样的白冉。

“哦……”声音也迷迷糊糊的,能听出说话人实在是太累了。

卢箫拨开她挡眼睛的碎发:“我们先就近找个旅馆休息。好好睡起来,明天一早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传统:没谈恋爱胜似谈恋爱

第43章

其实卢箫是开了双床房的,但最后仍然演变成了一张床的浪费。

夜晚的柏林,气温降到了十五度左右。开窗户时,小风吹进,甚至会有寒意。

于是白冉说什么也不松开刚脱下外套的上尉,尽管窗户已经关得严丝合缝。

卢箫早已习惯了毫无节制地纵容,便将她抱到了同一张床上。冷血动物的体温还是一如既往的低。

“等等,我换个衣服。”卢箫并不是怕睡不舒服,而是怕衣服上奔波了一天全是土,弄脏白冉。

“不用。”白冉抱得很死。

现在这个姿势,卢箫能感受到大片柔软贴着自己的肋骨,以及那冰凉的鼻尖挤着自己的锁骨。

不知为何,明明以前都只贴着睡,今天却突然抱住了。

有什么情愫改变了。

很突然。

就像……情侣一样。

卢箫很庆幸有黑夜作掩护,不然绯红的脸颊会很丢人。一定是在火车上谈到了关于吻与嘴唇的话题,才会过分瞎想。

正要闭上眼睛时,耳边却传来了白冉的声音。

“你可说过,明天要带我回家,对吧?”

“嗯。”

“你不是讨厌我吗?”

谁都没忘记战火中的对话。

时光倒流,回到炮火连天的古晋。

但已今非昔比。

“见过的人多了,就不讨厌你了。”

“这是一句‘Prodie’(戏仿)吧?原句是什么?”

“‘见过的人越多,就越喜欢狗’。”

白冉轻轻笑了起来,虽然笑得很疲惫:“听起来不像夸赞。”

“无论是什么句子,只要对象是你,都是夸赞。”卢箫也笑了。

白冉搂得更紧了,紧到要融进上尉的身体中。她的声音变得很害羞,年龄在一瞬间倒退了十几岁。

“你说,被我自己说过的话撩到算什么?”

卢箫思考片刻。

“‘周行而不殆’。”

白冉很满意这个回答,头在上尉颈窝间蹭蹭,也分不清她的原身是猫还是蛇。

卢箫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如回音走过九月的稻田。

两人很快都睡着了。

**

卢箫醒了。

昨天是个无梦的夜晚,醒来时神清气爽。刚睁开双眼时她便觉得大脑很清醒,整个世界都很清楚。

白冉的脸近在咫尺。浅金色的眉毛和睫毛,每一根发丝都很清晰。与醒着时完全不同,睡着的她看起来格外温婉,看不出任何攻击性。

她的脸上也能看到些许标志着年龄的皱纹,只是皮肤过于白皙,平常很难发现皱纹的存在。

卢箫呆呆地打量着她的脸。去年也有这些皱纹吗?她想不起来,或许是因为这女人今年又老了一岁,又或许是在战场上的风吹日晒就是会催人老。

一直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她觉得脖子有些僵硬,而白冉的气息也令她心跳紊乱。

只是刚想活动一下时,她却发现动弹不得。

卢箫疑惑地向下瞥去,看到自己上身被白冉搂着,而下身被一条粗壮的蛇尾缠住了。熟悉的白色蚺蛇尾,布满淡褐色的花纹,软而有力。

好久没看到过那条蛇尾了。

而且从没在白冉睡着时看到过它。

大概是太累了,身体过于放松,把我当树枝了。卢箫犹豫了一下,保持一动不动,任她缠着。

最近发生了许多奇怪的改变。

比如毫不掩饰的自大,比如偶尔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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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的神态和举动,比如睡眠中也要保持的拥抱姿态,再比如现在缠着的这条蛇尾。

时钟滴答滴答,大约过了二十分钟。

白冉也终于醒来。

她的眉头蹙了一下,低头,看到自己伸出的蛇尾后,立刻收了回去。

然而尾巴收是收回去了,但脸色却越发难堪。如抱了块烫手山芋一般,白冉飞快松开了怀中的人,坐了起来。

“弄疼你了吧。”

“没。”

白冉背对她整理头发,捋顺垂到蝴蝶骨的金发。调侃仍带笑意,却不太自然。

“果然卢上尉有受虐倾向呢。”

卢箫没有说话,因为能敏锐察觉到白冉的情绪。对于蛇人来说,伸蛇尾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吗?之前想勒死别人的时候,不也天天借助尾巴吗?

白冉仍背对她,换衣服的动作也比往常收敛不少。通常舒展开来的肩头,向内微微内扣。

现在正好是仲春四月,难道今早伸尾交缠的意思是……卢箫想到了一个有些猥琐的可能性。她觉得这个猜测最合理,同时也为这个猜测感到羞愧。

于是她决定,过于隐私的话题就不谈了。

卢箫配合地转过身,在另一个角落换衣服。换完后,她像无事发生一般问:“饿不饿?我们先去吃个早饭?”

听到那若无其事的问话后,白冉终于转过了头来。她浅浅微笑了一下:“好啊。”

**

早上九点左右,两人从柏林市中心出发。

出发前,她们在柏林风情街的铺子吃了顿早饭。标准的德式早餐,冷面包夹香肠熏肉,还有金灿灿的奶油煎蛋。

卢箫很想念柏林的饭。家乡的味道隔的时间越久,味道就越香。

白冉则只是一片又一片地吃香肠,从纽伦堡烤肠到血肠,从肝肠到蒜肠。她加起来吃了整整两大根,引得餐厅服务员和周围的食客满脸震惊。

饱餐香肠盛宴后,她拿了杯热美式慢品,瞬间从茹毛饮血的野人蜕变成了优雅至极的贵族。

柏林气候干冷,也正是因为这种气候,阳光很明媚。虽然四月初的大家仍披着厚外套,脸上却都挂着温暖的笑容。

阳光照射下,白冉的瞳孔又成了一条细长的黑线,特别,但也没过分引人注目。

“你扎马尾的频率下降了不少。”

“是吗。”卢箫倒没发觉这点。

“因为头发短了?”

“嗯?”卢箫有些诧异地捋了一下垂在耳边的头发。明明是去年五月份剪了头发,虽然当时剪得很短,但长到今日已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就算剪了一厘米,我也能看出来。”白冉放下喝了一半的咖啡。“上次剪到了哪里?”

卢箫比划了一下长度。

但比划完后,她觉得有些难为情。就因为那个偏中性的发型,曾在进修役引起了许多不必要的误会。

白冉笑道:“想想就很可爱。”

卢箫也笑了。

**

再次回到家中时,母亲娜塔莉亚开心得不得了。虽然卢箫昨天曾打电话过来,但真正见到女儿时,惊喜丝毫不减。

只不过,莫名出现的女人让娜塔莉亚愣住了。

虽然生活在德区,但如此北欧化的人种也不常见。还那么高,那么漂亮,所有稀少的因素都叠满了。

“阿姨好,我叫白冉。”格外简短的自我介绍。

卢箫立刻明白,白冉是等着自己介绍她呢。

她便补充道:“她是北赤联的军医长,白冉少校。当年南北内战的时候,她救了我很多次。”

显然白冉对这个介绍很不满意,补充了一句:“现在是卢上尉的挚友。”着重强调了最后两个字。

娜塔莉亚恍然大悟,赶快把她请进门:“白少校,您请进。”

“阿姨啊,叫我‘小白’就行,我和卢箫是同辈人。”

白冉微微鞠了一躬,并将手中提前购置好的花束递过去。她很尊重德区的习惯,特意在路上买了一束鲜花,还是最招摇的一束。

怎么听起来像狗的名字,卢箫在心里默默吐槽。而且鬼才和你同辈人,差了八岁呢。

“好,好,小白。”娜塔莉亚亲热地拉起白冉的手。才刚见面没几分钟,她便很喜欢白冉礼貌的态度。

哥哥卢笙和嫂子望月绫子听到有外人后,匆匆从屋后的农舍赶了过来。他们看到白冉的时候,和一开始的娜塔莉亚表情是一样的。

“这是北赤联的军医长,白冉少校,也是箫箫的好朋友。”娜塔莉亚闻闻怀中的鲜花,很满意它的香味。“箫箫终于带朋友回来了,我总怕她太孤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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