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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掐算,蔡观星一边意有所指道:“这看风水,虽并非我等占星术师的本职,但与占星术大有关联,不少学科都是一致的,比赛场所选在这里,便是考考基本功是否牢靠。我们观星师,可不是明面上的抬头看看星星便算了,涉及到的历史、天文、地理的知识,完全不是从大街上随便拉来一个人能运用明白的。”
蔡观星这番话,是明里暗里的谩骂黎筝不过是嬴政从大街上拉来家伙,居然还想坐稳这首席观星师之位,真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然而这异常凶险的阴宅,即便是对风水四象了若指掌如他,都不敢随意走动的掐算个不停,一连套下来,累得气喘吁吁,汗湿鬓角,找准了生门才敢小心翼翼地踏出一步,往屋中而去,如此行事,方在这阴宅里保下自己的小命无恙。
可这年纪轻轻,有勇无谋的小姑娘,却不知死活的随意乱走,转眼间已被数个阴煞缠上,若无高人解救,别说是这比赛了,恐怕连今晚都活不过去。
果然,她走不出多远,无意间便撞上了一架老旧的书柜,上头摆放的青铜器被震动得掉落下来,看下落的方位,正是对此毫无所知的黎筝的头顶心。
在寻常地界被青铜器砸上一下自然于性命无忧,但在阴宅里,便是阎王爷的索命绳了。
第54章
瑟瑟寒风在院子里号啸, 凄冷森寒如同人肉眼无法窥见的孤魂野鬼,极力的张牙舞爪,借景发声。
被这鬼哭狼嚎的背景音吵得不胜其烦, 黎筝抬手要捂住耳朵,却听头顶上方传来一阵破空之声,紧迫的危机感瞬间盈满了身周。
她手已抬到了一半,迅速握拳上击, 沉沉砸来的青铜器硬是被捶得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在空中翻了几个滚,“轱辘”滚落。
好巧不巧,砸中了快步走进来, 想看看这草包首席怎么死的蔡观星的脚趾上。
“嗷!”
俗话说打击面越小,痛感越强。
蔡观星疼到眼角溢泪,脸上的疼痛与狰狞不掺一丝虚假。
抱着给青铜器砸到红肿的大拇指,他痛呼着死命单脚跳。
这阴风幢幢的死宅里头, 突然出现了个油腻中年大叔抱着脚乱跳,画面相当的违和。
黎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毫不沉稳,轻浮而乱闯祸的模样,责备道:“蔡观星, 我们此来是为了看风水,这宅子阴煞非常,你还是注意上一些,不要胡乱走动的好,免得比赛还没有比完, 自己先伤成了个半残。”
他随意走动?
蔡观星满是憋屈。
自从进宅以来,他掐算不停, 谨慎到快要步步为营,何时随意乱走过?
反倒是这个对观星术一窍不通的小姑娘,进了宅子就横冲直撞,扰了不知多少阴煞,就连砸在他脚上的青铜罐原本也是要掉在她脑袋上的,怎么如今她安然无恙,半点事都没有,自己却挨了个不轻不重的打击?
蔡观星心中不服,觉得黎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身上缠的阴煞越来越多,总是要遭报应的,现下就看她何时毙命。
他见黎筝往前走得太快,只得龇牙咧嘴地放下捂在手里的脚,一瘸一拐忍痛前行。
黎筝穿过长廊,见前头有一漆柱青瓦杂草丛生的小亭子,边靠泛光池水,池水上零零散散地铺着落叶,其下有几道影子来回窜动。
似乎是游鱼。
可这宅子荒弃了这么久,池水也早已变成死水,里头怎么会还有游鱼?
心中生了好奇,黎筝走过吱呀吱呀的木板曲桥,一路来了亭边,身子下俯,凑近水面。
蔡观星跟在她后头,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黎筝脚下的九曲木桥结构松散,老旧非常,一直都处于毁坏的边缘徘徊,他看黎筝走得吱呀作响,还以为这草包会就此掉落,谁想这桥看起来危险,实际上却经得起一用。
但渡过了木桥这关,黎筝的运气显然是到了尽头。
小亭旁的池水在宅院荒废之前,便早早失了源头和去处,是一滩陈年死水。
里头光影窜动,绝无普通鱼类游动的可能性,反而阴煞过重,积攒成形,让人肉眼可见的几率更大。
蔡观星嘴角擒着抹阴狠的喜意。
这草包可真是有够能作死的,那般显而易见的阴煞,她居然半点不避,还要凑上去送。
正当他内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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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大笑,得意忘形的时候,脚下的木板突然裂开,将他的脚给陷了进去。
虽说这裂开后木板下沉的幅度不大,但下陷后来不及反应地抬脚往前,蔡观星又踢中了前一块儿木板绊了个正着,以至于整个人都失了平衡,跌跌撞撞的往前摔去。
这头的黎筝为了看清水面下的东西,身子越俯越低,几乎快要跟水面贴上了,却突然听见身后之人巨大的动静。
那仿佛万物毁灭机,撞裂、踩碎、坍塌的动静打断了她往下探究的欲望,黎筝蹙着眉,直起腰往后看去。
一个大肉球磕磕绊绊地摔过来,如果不避让的话,恐怕就要直接撞上,一并往水池里掉落。
曾经落过水,过了好久才缓过来的黎筝当然是不愿被蔡观星撞下去的,她当机立断,身手敏捷地往后一跃,躲过了滚撞过来的肉球。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掉进池水中的蔡观星成了个地道的落汤鸡,巨大的声势,也惊散了聚集在水下蠢蠢欲动的鬼物。
站在旁边的黎筝看得是啧啧称奇。
还好这池子水不够深,里头也没养着什么鳄鱼之类的猛兽,否则他这一跌,还不出个好歹来?
正考虑着要不要捡根柳枝之类的事物将蔡观星拉起来,就见他惨叫一声,臀部着火地蹿了起来,疯疯癫癫地跑出了池塘。
黎筝担心他又踏中什么不该踏的地方,将这本就年久失修的毁坏的更为彻底,在他即将离开之时,扯住了对方的衣角。
这轻轻一扯,他倒真的停了下来。
只是“咔”的一下,极为突兀地将头扭过来,幅度之大之诡,仿若非人。
他脖子软软地垂在那里,看着黎筝的目光怪异,充斥着渗人的诡光,与之前大为不同。
在这人影憧憧,鬼光晃晃的诡异宅子里,就更添几分凉意。
黎筝睥他一眼,再度重申先前之语,也因对他落水的同情,说话态度温和了不少:“这宅子破漏,与我们往常住所大为不同,不要大手大脚的行进,否则容易将这其中的风水和布局毁坏,还怎么进行比赛?”
蔡观星的眼睛都古怪起来,他眨上一眨,似乎生长了虫类的复眼,嘴角也向上裂开,好像快要生出锋利的口器。
黎筝对此毫不在意,只将这种奇怪异像当做是自己的错觉。
她恍然回到了某个任务世界打虫族的时候。
与大多小说中虫族变幻出的人形总是俊美异常不同,它们是虫头人身,掉sn得很,那些头脸,让人看了总想一拳打上去,丑得惊人。
所以才会被宇宙通缉,混得凄惨。
黎筝忍住了蠢蠢欲动的拳头,告诉自己以貌取人是不对的,她看蔡观星运气如此堪忧,接连两次倒霉,不由生出了些恻隐之心的叮嘱道:“你不要离我太远,跟在我后头,我走哪里你走哪里,就不容易出事。”
蔡观星喉咙里发出“库库”两声,那长出来的口器又变得更大了,若是再长上一点,便要勾到黎筝纤细的脖子上,一个交合,一颗脑袋就要掉落在地。
蔡观星肥硕的脸上有着扭曲的喜意,它一再伸长口器,急迫地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胸口却蓦然一下滚烫,一道灰暗的影子,被驱逐出了他的□□。
原来是黎筝看蔡观星神色有些不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终于见他在恍惚中回过了神来。
灰暗的影子离体,蔡观星捂着头,一下子连退了好几步:“你、我”
先前侵占了他身体的鬼物所看到的最后一个视角还留在他脑海里,疼痛欲裂的大脑一阵一阵的泛晕,面前之人身上交替闪现的金红二色光芒耀眼得无法直视。
但蔡观星再睁了目,好好打量面前的黎筝。
依旧是那个百无一用的草包首席。
她的身上,又哪来的两种光芒乱闪?
“你、你”
蔡观星惊疑不定地退后两步,想起黎筝说跟紧她的话,又赶紧缩进了有黎筝存在的保护圈里。
黎筝也不管他面色有异,转了身只顾往宅院深处走。
看风水,总得将整个宅子逛过一遍才行吧?
走了半天,他们终于进了主宅,一迈过门槛,上来便是一面挡光壁。
古代有不少人家的宅子都是这么修建,门口要么放屏风,要么设置挡光壁,但这一面尤为不同,阴气森森,戾气浓重。
黎筝简略的观察了一下。
墙上挂着把寒光湛湛的宝剑,剑尖上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不知属于谁人,杀气昂然,逼得人难以喘息。
宝剑上头仅有一个钩子,剑柄处连了根玉带,倾斜的挂在墙上,剑尖朝下,指向的方位上则摆放着一个椭圆形的事物。
黎筝定睛一看,竟像是个人类的头颅。
这头颅被剃成板寸,后脑勺上短短的一层青碴,有五官的那一面无法看见,背对黎筝,紧紧贴着墙壁。
这头颅下的断裂切口极为平整,照理来说应是一击毙命,没有受到过多痛苦,可散发出的气息却怨气难言,仿佛生前遭到巨大磨难与欺骗。
手指动弹了两下,黎筝忍不住走过去,蹲下身,伸手过去,想要搭着这不知谁人的脑袋转个身,看看头颅之上究竟露出了何种表情。
一阵凛冽寒风骤然吹来,宝剑上用以挂壁的宝带突然变得破损,在风的吹拂下更是摇摇欲坠。
站在黎筝身后的蔡观星脸上出现一抹狞笑。
这剑和这人头的摆放位置,明显是传说中的“替身尸”的摆位。
摆放在剑下面的头颅原本没有五官,只是个用来蛊惑吸引他人前去触碰的陷阱。
一旦有猎物触碰到了头颅,挂在上头的宝剑就会迅速落下,斩断触碰之人的脖颈,留下一具死尸和用以替换的崭新头颅。
蔡观星暗笑。
这草包首席果真没命出这阴宅,现下,便是她亡命之时!
眼看着黎筝的手就要与头颅的头皮相接,挂在上头的宝剑也即将下落,蔡观星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叫喊。
“白首席!蔡大人!小人终于找着你们了!”
身后一个状似鬼怪的绿皮人影冲撞而来,着急而莽撞的想赶紧跟两人来个大团圆,偏生跑得太快,脚被门槛重重一绊,整个绿色浓影都朝着蔡观星扑摔而去。
蔡观星听到声音已经有了警觉,却只恨反应迟钝,动作缓慢,没能避开不说,还被推了个正着。
他踉跄两步,收不住去势,直直向着蹲在地上的黎筝和头颅而去。
黎筝转头,见蔡观星那张扭曲的丑脸在视野里逐渐放大,心底一惊,赶紧螃蟹爬似的横移两步。
蔡观星取代了黎筝所呆的位置,头顶寒芒闪烁的宝剑跟着掉落,眼看就要削铁如泥地插进蔡观星的脖颈,又被他险而又险抬起来阻挡的手给推去了半分。
即便如此,也砍伤了他的左手手心,那深深的剑痕里白骨外翻,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淌。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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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至极的中年男子上半张脸溅满了自己的血液, 他捂着横跨了整个手掌渗血不止的剑痕,张口哀叫的模样像是地狱中饱经折磨的厉鬼,凄厉可怖。
然而, 已经削了他大半只手的宝剑却还意犹未尽的继续下落,直指蔡观星的脚掌,若是命中,他估计得成个残废, 以后或许只能单脚跳着前进。
黎筝眉头皱起, 看不得这剑中妖魔当着她的面屡次造次。
她上前就是一脚,将墙边的头颅朝着宝剑踢起。
这头颅存世多年,与宝剑互利互惠, 共同欺骗路人,却半点没有顾念昔日情谊直扑利剑而去。
宝剑震颤着剑身,发出极具威势的剑吟,仿佛在告诉头颅不要碍它的事。
可头颅却半点不避让, 它跃上半空,像是飞头降一般赫然睁开了双目,从本无口鼻的空白面孔上硬生生地撕裂开了一张嘴来,又于疼痛里,破开牙肉生长出来的尖利獠牙。
头颅与宝剑在空中迎面相遇, “铿锵”一声,头颅张开穴口大盆咬住了剑身,也带得宝剑偏离了直直下落的轨迹。
这还没算完,头颅嚼动着嘴“咔嚓咔嚓”几声,尖利的獠牙将那无坚不摧的宝剑给硬是嚼得只剩下了一个剑柄。
“啊!”
先前扑过来推到了蔡观星, 使得他手掌被砍的罪魁祸首——绿色浓影尖叫了一声。
他吓得瘫倒在地上,比手掌被砍就差到地面上打滚的蔡观星还要害怕恐惧。
黎筝一眼望去, 发现这绿色浓影之下,竟还有个修长的人形。
从身体上看,大抵是个男性。
他披着吉利服似得藤条草蔓,像是被蜘蛛网抓捕的小蝇虫一般,奋力挣扎也脱不得身。
还好此人身形修长挺拔,藤蔓之外,还剩了两条腿在外头倒腾,即便上身脱不得出,也能靠着两条腿到处乱跑求救。
正想询问受伤的人是蔡观星,他这旁观者胡乱叫唤什么之时,便听长蔓食人藤一声怪叫道:“替身尸!怎么会是替身尸!”
黎筝被他尖叫的耳朵疼,三两步走过去将人提起到同一海拔高度,于藤蔓织网的空隙和窟窿中,跟他那双深陷其中的眼睛对视了个正着。
一双赤红的鬼魅之眼,躲在层层藤条之后,阴邪地看来。
被黎筝的目光扫到后,又马上变得平和、温顺、理智逐渐恢复。
藤蔓人再度开口,这次的声音就不似之前那般尖利,仿佛松了口气:“白首席,您在这里就好,有您的庇护,小人就不用担心有性命之忧了。”
黎筝奇怪地睨着他,琢磨着这句话的意味:“有我在这里,就不用担心性命之忧?”
藤蔓人几乎是崇拜地奋力点头:“是啊,这替身尸厉害非常,是宅里一霸,您居然能够使其内斗,自相残杀,当真是实力非凡!小人佩服,佩服!”
黎筝摇摇头:“这头颅本就惨死于宝剑之下,无法脱离宝剑身周不说,还不得不为虎作伥,吸引一个又一个苦命人,踏入与其相同的悲惨命运,经年累月,怨气越发浓重,只要给予机会,使其能够触碰宝剑,便会赴死报仇,以命换命。”
解释了几句,黎筝不再理他,松开了提着藤蔓人藤条的手,转身看向手掌被砍的蔡观星。
却见他已然被如此惊变吓得站不起来,双膝瘫软的匍匐在地,左手掌的血迹在地面上拖出一条血路,动作缓而微小的向外爬去。
黎筝跟上:“蔡观星这是要走?”
中年男人如风中残烛般的抖索不停,捂着流血不止的手,歪斜痀瘘着身体往外跑:“不能再呆了,再呆命也没了!”
黎筝赶上去,跟在他身边迟疑问道:“那我们这比试?”
她心想天下有没有那么好的事情,只是进宅子里逛了一圈,什么也没干,这比赛的第一局就要被她拿下了。
谁知蔡观星命都去了半条了,还是嘴硬得很:“这次的比试自然是到宅子外面去见分晓,到时候,你我二人分别说出这宅子的风水判断,等到风水大师李居有来了,再请他评价你我二人的胜负。”
闻言,黎筝有些咂舌。
都伤成这样了,他居然还要比,可见对胜利的执着。
“行吧,既然要比,那快上一些好了。”
黎筝给自己手臂贴上一张“大力水手的菠菜巨力卡”,一把拽起走得蹒跚踉跄的蔡观星,拖着他就向门口目不斜视地走去。
期间蔡观星难以置信地瞪视着她,仿佛在怀疑人生。
这看起来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一个人,怎么就能在这邪门无比的阴宅之中,来去自如,不受半点损伤?
脑海里乱闪的金红两色耀眼光芒突然出现,又被蔡观星猛然压了下去。
这巫女白明明就是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草包,怎么可能有那般强劲而凝实的功力?
黎筝将蔡观星放下,走神思考着什么的蔡观星一个没注意,身子都没站稳,直接摔到了阴宅门口那块倒在地上的大红木门上。
“白首席!蔡大人!”XN
黎筝向周围人点了点头,一指蔡观星,让他们赶紧帮其疗伤。
蔡观星被众人搀扶起来,往铺着大衣的地面上坐。
请来的奉常用布条给他缠绑伤口,他疼得龇牙咧嘴,嘴里还不停地讲关于比赛的事:“我对这宅子的风水评价,是最恶的九阴极煞,死水塘前建房建亭,剪刀路口住宅幢幢,只要住进去,必然死人,死者亲属还会连年遇灾···”
蔡观星口若悬河讲个不停,等到他将能讲的都讲完了,才狡诈得瞟向黎筝。
他将明面上能讲的都将完了,直接堵死这草包的话头,之后不论其说什么,都是照着他的话抄!
黎筝冷笑一声。
这蔡观星于观星术上的造化深厚,没想到依旧要靠这等卑劣手段来争胜负。
不过卑劣管卑劣,好用就行了。
现下她确实不知该讲些什么。
眼睛瞄着刚从宅子里蹒跚出来的藤蔓人,黎筝目光一闪。
要是说这宅子真正的风水情况,那蔡观星已经都说完了,她说一样的,又不如他说的全面,那必然赢不了他,但如果剑走偏锋,跟对方反着来,兴许会有赢的可能性。
黎筝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宅子虽然表面上阴煞横生,但实际上潜藏龙脉,若有人于此居住,大可兴祖旺宅,福泽后人——”
话未说完,蔡观星便前俯后仰,大笑不止,连着叫了好几声“彩”。
他笑这草包说话不着边际,观测的风水跟宅子的实际情况完全两样,也笑这草包没有当首席的福分,这才被自己这个能人顶了下来。
“看来这首席之位命中注定是属于在下的!彩!白巫女阁下等到两天后面对李居有大师可也千万别改口啊!”
他顶着湿漉未干的长袍,半瘸的腿和受伤的左手,如同战场伤饱受战火摧残的士兵,满身疮痍却又高兴万分的离开了。
那些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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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好黎筝想要投奔她的党羽们,一个没剩的全都跟在蔡观星身边嘘寒问暖,涌作一团,争相表现的同样离去了。
藤蔓人原本一直站在阴宅那半扇还未倒塌的门后,暗自偷听双方的对话。
比起黎筝二人来说,虽来的有些晚,但并没有错过双方对峙时的全过程。
此刻蔡观星等人成群结队的离去,他便迈步出来,疑惑地问:“首席大人,您方才为何要那般说呀?如此反着讲,您必定无法获胜的。”
黎筝半挑了眉,长长地“哦”了一声,眸中闪动过一丝极具攻击性的杀气。
她伸手掐住了攀附在肩膀上,一根只差那么半点儿马上就要缠住她细白脖颈的藤蔓,抓在手中狠狠捏爆。
藤蔓本是绿植,捏爆之后却炸出红色液体。
藤蔓人“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层层叠叠的枝蔓之后的脸上肉块抖动,疼颤了一瞬。
他后退了几步,那双藏于藤网之后的赤红色双目紧盯着黎筝不放:“咳咳,首席是如何发现小人不对的?”
瞥了眼徒手捏爆他肢体一部分的青衣霓裳女子,藤蔓人心道,这恐怕还不是个普通的铁钉子。
黎筝嫌恶地拍了拍肩膀上的液体,一脚踩上藤蔓人浮动的藤蔓,将其狠狠地踏了回去。
听着藤蔓人的惨叫声,她掀了掀眼皮道:“当然是你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
黎筝以巫女马甲出面,从未对任何人暴露自己的武力值。
观星宫的众人也向来只当她是个背景强硬,大腿粗壮的关系户,本身没有一星半点儿的能力可言,就连讨好她的时候,都是暗示自己可以帮她作弊。
怎么此人一上来,就对她道“既然有大人在此,小人便不必担忧性命了”?
藤蔓人的确看见了黎筝解决替身尸的画面,可她从头到尾也只用了一脚。
真正表现抢眼的是咀嚼宝剑的头颅,若是被观星宫那些对她深有成见之人看见了,恐怕只会当她走了狗屎运,又怎么可能纳头便拜,吹捧崇拜之时还说得那么诚心?
黎筝一耳朵就听出来了这藤蔓人的奇怪之处!
又是一脚狠狠踩落,黎筝呵斥道:“赶紧从此人身上下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藤蔓人躺在地上,“哇”得又吐出一口血来。
性命在别人手里握着,藤蔓人配合的很:“我这就下来。还请大人放我一条生路,以后我做牛做马报答大人今日的不杀之恩!或者您留我在身边,有任何脏活累活,小人都愿意去干!”
藤蔓人抱着伺机反打之心,盯着黎筝,暗自蓄力。
然而它的心怀不轨,黎筝又哪里看不出来?
青衣霓裳的少女脸上扬起一抹冷笑,垂下眼,抬起手,准备给121弄上一株能够在操纵,能够在现世行动的载体来。
第56章
121操纵着藤蔓, 动作稍显有些生疏地行动起来。
他修长、可以联结成网,又能四散而开的肢体,铺在地面上绵延而去, 模糊的感知着地表的每一个起伏。
地势凹陷,冰凉湿润,这是一处池水。
121伸出了两根枝条埋入其中,像是只第一次探索世界的新生小动物般, 挥了挥爪子, 勾动了一汪池水,又埋下小脑袋,大口大口地吮吸起甘甜的生命源泉。
这是西犬丘的水潭底之后, 他第一次再度拥有感触世界的机会。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那日困住了宿主大人和他的透明液体,同样可以如此的甜美可口。
饱饮一番,他再度向前。
掠过地面上凹凸不平的细小砂砾, 枝蔓末梢又碰到了一物,触感坚硬,斤两沉重,似乎是一块大石头。
121有力的藤蔓将其顶起,拱到背上, 又一个翻动,把石头扔到了不会影响藤草生长的地方。
处理完了障碍物,他终于找到了宿主大人寻找的物什。
形状凹凸起伏,两端长中间细,光滑细腻的圆柱, 隐有凹槽细纹,并非玉石, 应当是那个没错了!
121用藤蔓的末端将其卷起,举在了低空,又在叶蔓与叶蔓之间互相传递。
不知经过多少棒的交接,121终于将那物什递到黎筝手里。
那是个金属质地的剑柄,黎筝手指在上头一划,阴冷的触感仿佛要随着上头的戾气与凶意一并浸到骨子里。
她打了个冷战。
“宿主大人,会不会太凉?要不然,还是我帮您拿着吧?”
“不用了。”
没有剑鞘、剑身、剑刃的剑柄,是那“替身尸”的头颅咬断了宝剑后,所剩下的残留着怨气与邪祟之物。
黎筝将其拿到手里,那抹冷意就顺着指尖一路攀爬上了肩膀,而后是脖颈、下巴,逐渐的要上升至头顶。
在寒意占据脑门之前,她迅速从系统背包中抽出了几张驱邪符,严严实实地包裹在了剑柄之上。
寒意消退,差点连意识都遭到冻结的黎筝重新缓了口气。
“宿主大人!”
121所有的藤蔓都蜷缩起来,盘踞在黎筝面前,担忧地伸着枝蔓攀在她的肩膀上:“您没事吧!”
黎筝吐出一口寒气:“没事。”
嘴上报着平安,心底却道果然还是有些大意了。
这替身尸的剑鬼和伥鬼都同归于尽了,没想到这只剩下零星一点的剑柄,竟还蕴含着如此巨大的邪气,使得她差点便着了这剑柄的道!
捂着胸咳嗽了两声,黎筝皱起眉。
这邪气入体后横冲直撞,虽已经通过符咒止住了来源,而体内剩下的这些,很快也会慢慢消散,但依旧损伤了她的根基,之后还需要她用药品补回来才行。
不远处,一双耳朵收到了黎筝咳嗽的声音。
耳朵的主人面部朝下,俯倒在红漆木门之上,他低吟了两声,睁开了眼睛,撑着沉重又疼痛的身体,慢慢爬起。
黎筝一顿,目光瞥向操纵着藤蔓聚拢在她身前的121。
连着使了几个眼神,她暗示121快些隐藏身体,免得被人发现、难以解释,只能走向杀人灭口哪一步。
除非有逼不得已的情况出现,否则黎筝拒绝做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这男子还是她打败藤蔓怪之后,解救出来的幸存者。
不幸中的万幸,他被藤蔓怪放出来的时候,胸口还稍有起伏。
但脑袋上却是一个又一个能够引起人密集恐惧症发作的小圆孔,这数量极多的伤口外沿潺潺流动着粘稠的汁液和红色稀薄的血迹。
那是藤蔓怪操纵他时,以藤蔓枝杈戳出,用以钻入的孔洞。
好消息是,连接、插入的藤蔓已经尽数抽出了,坏消息是,他脑部破损过大,即便救下来了也活不长。
黎筝犹豫半晌,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花上大量的积分,去救一个醒来后不知敌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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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救吧,她亏本太多,没有半点赚回来的希望,但要说不救吧,她又都已经救到一半了,难道要半途而废,见死不救?
眼见再不动手,此人便要一命呜呼,黎筝进入商城,权衡再三,买下了一则主仆条款。
【主仆条款:绑定之后仆从享有主人20%的生命力、攻击力等各项属性值,主人死则仆从亡,仆从死则条款回归主人背包,主人重新拥有绑定新仆从的权利(剩余使用次数:5)】
这主仆条款对黎筝来说,几乎是只有利没有弊的不平等条约,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使用这项条款,会扣黎筝的人品值。
虽然这些年黎筝闯荡各个任务世界也积攒了不少人品值,但依旧经不起巨大的消耗,毕竟一旦扣到低于平均水平,气运就会下降。
那些人品差的家伙喝凉水都塞牙、亦或者遇到死神来了版的巨大灾难。
那种因果律性质的飞来横祸,黎筝可不想用自己的脖子和脑袋去作死挑战。
即便如此,她依旧从系统中将这项条款兑换了出来,并与俯倒在地面上男子进行了绑定。
一经绑定,享有了黎筝20%的生命值,这位被迫成为仆从的倒霉与好运兼具的男士,千疮百孔的头皮立刻好了起来。
将人从生命线上抢救回来,黎筝松了口气,又跑到系统商城内部,花积分购买了一支“条款更改羽毛笔”。
这是黎筝一直想买但一直没有动手的货品,如今因为此人,反倒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条款更改羽毛笔:你听说过睡美人吗?那位被巫婆所诅咒,却又被仙女所祝福的公主,她的命运,就在祝福与诅咒中躲过了必死的劫难,得到了生的救赎。而现在,作为条款更改羽毛笔的使用者,您无论是想成为害人性命的巫婆,还是拯救公主的仙女,都只在一念之间。】
【去吧,给各种条款加上附加条件,写上隐藏设定,你的生活或许会因此变得更为美好,当然,也有可能变得更为糟糕。】
看过商品介绍上头的使用者警告书,黎筝毫不犹豫的拿起羽毛笔,在主仆条款上书写了起来。
她将【主仆双方都对条款心知肚明】一则,修改成了【在仆从死前,仅有主人单方面知晓条款】。
将【仆从必须从身到心的属于主人】一则,改成了【在仆从看到主人的第一眼之后,仆从遗忘主人的存在,无需对主人献上身与心的忠诚】。
写了一连串的附加条件,黎筝不知道自己为这一时冲动的救人,究竟花费了多少时间、精力与金钱,也不知道睡美人的故事到最后会不会变成农夫与蛇,只知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经救了,就暂且不放手了吧。
话虽如此,黎筝却又不想对此着人全盘托出自己的秘密,也不愿将这不知底细的男子完全捆绑到自己的船上。
所以,她用“条款更改羽毛笔”,将他们之间的关系与瓜葛斩断得一清二楚。
见到此人醒来,121操纵着藤蔓飞快褪去,确保他抬头时绝对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黎筝也侧过身子,用背影遮挡住121离去的方向,免得这男子看到她不得出现于人前的秘密。
“唔。”
赵佗一脚轻一脚重的站起,他抬起疼痛的头,看见黎筝的那一瞬间,眼中闪过无数条文。
但那浮光掠影的规则文字也只是转瞬即逝,仅仅几个呼吸间,他眼中的主仆法则又消失于无形。
庞大的规则细条差点将赵佗的脑袋挤爆,他下意识地叫唤黎筝,尊敬,忠诚,爱戴地称呼她为“主人”。
然而抬起头,看到少女的第一眼,才刚载入脑中的各种条款却又尽数隐没。
赵佗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半张的嘴还保持着“主人”二字的口型,可他已然毫无印象,自己为何身处这里,又为何对着面前的少女若有所失。
他心中茫然而沉甸,仿佛生命里等待已久,最为重要的人终于出现,却也在顷刻间消逝的无影无踪。
再看向那穿着青衣霓裳的女子时,纵使心中的熟悉感那般浓重,也半点想不起来,他们之间曾有过什么无法斩断的联系。
赵佗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的开口:“我、我是不是认识你?”
黎筝眨眼,左右转头看向四周,确认除他之外,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场,她装作呆愣地道:“我?我们不认识啊?”
不认识吗?
赵佗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
但即便搜尽整个脑海,他都不记得半分与女孩有关的事,那突如其来的熟悉感,难道真的就只是错觉而已?
“天已经晚了,还是不要在此处多逗留的好。”
黎筝不露声色的示意对方看看身周的环境。
封魔时刻,残阳如血,哭嚎阴风如同鬼怪泣歌,阴宅仅剩下的半张门被吹动得吱呀作响。
他怎么会在这里?
赵佗捂着头,沉睡的记忆慢慢复苏。
他是嬴政身边的侍从,因为书法出众,被选为扶苏伴读。
前不久,他被特许出宫置办随身物品,却因对宫外不够熟悉而误入此处,再之后的记忆便是一片空白。
不知自己离宫多久,赵佗担心已经误了时间,只得向黎筝问了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第57章
赵佗离开后, 黎筝终于有时间打开系统的主仆面板仔细查看。
【未激活的仆从:赵佗】
【目前职称:扶苏伴读】
【历史生平:秦统一六国后,领兵攻打岭南百越之地的将领。于扶苏自杀,秦二世登基之后, 反叛秦国,创建南越,号称“南越武王”,享年约一百馀岁, 统治岭南81年。】
【获得称号:南越帝王、长寿者、能文能武多才多艺者等】
看到“南越帝王”四个字, 黎筝平静的面容上也经不住掀起了一丝波澜。
赵佗,她从藤蔓怪手中救出的幸存者,竟是未来始皇大大和扶苏相继离世之后, 公然反叛了胡亥的南越之王!
算算年龄,这位一生极为传奇的人物,确实应该比她和扶苏年纪大上一些。
震撼之中,黎筝又浮现了一丝后怕与庆幸。
还好刚才面对危机时刻, 她没有放弃救治对方。
否则,这世界上便要少上一个流传千古的传奇帝王,秦国少一个征战百越的实力干将!
视线上移,再看到“扶苏伴读”那一行。
黎筝恍然。
难怪胡亥上位之后,此人要反叛秦国, 若是如此,便说得过去了。
如果他没有叛国,而是选择回朝,恐怕要踏上蒙恬蒙毅的老路,被赵高想尽办法除掉了。
黎筝眼中掠过一丝奇光。
如今扶苏被册立为太子, 继承人地位稳固,即便赵高更改遗诏, 称始皇大大欲立胡亥为王,可信度也极低。
她想要确保扶苏顺利登基基本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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