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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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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激动,别激动,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再说,您这样拿着胡乱挥舞, 容易误伤。”

假扮成巫女白的素鸢也看出了黎筝的在意,或者说,那位巫女阁下前些天也总是围着这根长杆来回转悠,嘴里念念有声的模样只要是进出过摘星殿的人都曾见过,又哪里不晓得这是个重要的事物。

她与黎筝一道出声, 想劝崔婆将长杆赶紧放下,免得弄坏。

谁知两人的举动反而坐实了崔婆的想法,她觉得这奇形怪状,从未见过的事物,绝对就是巫女白拿来做法、跳大神、坑蒙拐骗的关键道具, 就跟道士的拂尘、术士的符纸没什么差别。

想通了这个点,崔婆张了口就胡编乱造。

手舞足蹈地说她过去早就看到过巫女白用此物件做法事骗人, 说得有鼻子有眼,跟亲眼看见过一样,要不是在场的都熟悉巫女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指不定就真的受到了崔婆的蒙骗。

扶苏垂头,手掌撑着脸,目光中透露出危险的意味。

正欲说直接将二人抓了关到牢里,好生上些刑法,拷问一番究竟是谁给的胆子,让她们来造次,就听一声响亮的通报。

“陛下听闻巫女白有两位亲戚远道而来,命两位进宫。”

崔婆脸上喜色一闪。

她们此来就是为了将巫女白的坏名声散播到咸阳的每一个角落,这件事越是闹大越是对她们有利。

如今连秦王陛下都知晓了这件事情,看来让巫女白受到太子殿下的厌弃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坏水在肚子里一泛,阴毒的美人蛇吐了吐淬了毒的信子。

黎筝和扶苏两人更是惊讶的面面相觑。

始皇大大居然也知晓了此事?

121倒是有几分喜悦的在系统空间里开口:“宿主大人,这真是太好了,嬴政陛下向来对您偏爱三分,这件事情他一定会还您清白,为您做主的!”

如此说来倒是没错。

嬴政对黎筝的身份底细知根知底,又爱重她的才能,将她当做三朝元老来培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相信崔婆的满口胡言。

但黎筝倒是有些难为情。

这本是她自己的事情,没有利索的处理干净不说,反而落到了嬴政耳朵里,叫忙碌的始皇大大帮着处理,这可真是····

真是不如直接将两人关入大牢。

扶苏眼中冷芒一闪。

经过两人泼巫女白脏水之事,他本已不愿再忍,想直接屈打成招,看看他们能有多嘴硬,有没有这个骨气死都不说幕后指使,谁知父王这一来,又拖延了他们下狱的时间。

只能说是这俩骗子走运。

没谈完的话告一段落,一行人从观星宫转战章台宫。

来时的轿子从两架变成了三架,四个人变成了五个人,黎筝落在最后,跟假扮成巫女白的素鸢走在一起,上了同一辆轿子。

素鸢心中是慌张的。

她原本只是在两个骗子面前假扮巫女白,如今却要到嬴政面前去接着演戏了,这还是要为巫女大人平反,自证清白的关键时刻,她当真能在不露馅的情况下做到这一切吗?

“别着急。”

黎筝穿着赵黎的马甲轻声安慰。

“巫女白这两日有事不在咸阳,黎和陛下都知晓这件事,你只要穿着这身衣裳站那殿堂里就可以了,不必担心有人会来质疑你。”

素鸢僵硬的肩膀蓦然放松了下来。

提起的心落下的同时,她脸上也有了笑意,开口轻轻柔柔地道:“素鸢多谢大人指点,等会儿到了殿堂上,恐怕还要麻烦大人多加帮助。那两人似乎并非善类,也不是看巫女大人富贵了就找上门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之辈,所行目的,莫非仅仅只是给巫女大人添麻烦?”

黎筝目光一闪,手指在膝盖上不断敲动:“是啊,大抵是白碍着了什么人,才招致如此祸患。”

但究竟会是谁呢?

她可是连太子妃的头衔都没有顶上啊,又能阻碍到何人?

莫非仍旧是蔡观星那一系的人?

思索中时间缓缓流淌,轿子停靠在了宫门之外,章台宫已然是到了。

走过朱门,穿过长廊,在曲折回绕的流水曲桥上踏过,一行人步入章台殿之中。

器宇轩昂的大殿,上首浑身威势的君王坐在一把奇怪的,未曾见过的,四周用栏杆围起的高几之上,他眼神锐利如鹰,竟比齐国的君王健还要叫人不敢抬头直视。

崔婆刚一迈进,就感受到了那充斥着整个大殿的气势,脑子里原本想好的话术与骗技都往内心深处缩了缩,不敢探出恶毒的触角。

嬴政的眼睛从下头几人的身上一一瞥过。

声音不温不淡地道:“说吧,为何一入咸阳就大肆败坏巫女声誉,寡人可从未见过有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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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对待自己亲戚的,或者,该说是仇人才对吧?”

崔婆一听这话,便知形势对自己不利,她一个激灵赶紧抓着梁力跟她一同跪下,哭诉道:“陛下明鉴呐,并非是草民要败坏白小花的声誉,而是她从小不学好,整天只知晓坑蒙拐骗,如今竟还骗到了咸阳,骗到了陛下您的头上来了,作为她嫡亲的姐姐,草民实在不能看着她这样一条不归路走到头啊!”

好一场闹剧。

此二人居然是打算以亲戚的名义,上下两片嘴皮子一碰,就打算叫旁人相信他们的鬼话。

嬴政像是只午后晒着太阳,有些慵懒的雄狮,他恹恹往椅背上一靠,不屑地嗤笑:“证据呢?有证据吗?巫女白是秦国的功臣,怎容你们这般血口喷人,空口白牙的往她背上增添罪名?”

崔婆被嬴政的气势吓得浑身一缩,伸手扯动了身边之人的衣襟,指望着对方帮她说两句话,谁知,这人像是块石头似的沉默。

梁力痀偻着腰背,缩在地面上的身体仿佛只是殿堂建筑中的一块阴影。

他向来只欺负地位上、身形力道上皆弱小于自己的女人,从中获得巨大的快感和自我满足,却从未想到有一天会面对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秦国的君王。

仅仅只是一眼,就让他灵魂都恐惧得为之颤栗,他像一只阴沟里的臭虫一般,匍匐在地面上,瑟瑟发抖,之前跟崔婆谈论过的行骗之事,也半点不敢再开口了。

纵使崔婆的手不断的往他身上扭拧,他也只是低下头,将额贴在地面上,汗流浃背,一声不吭的跪伏。

从未见过如此瑟缩窝囊的男人!

见梁力已是立不起来了,崔婆只得愤愤瞪他一眼,自己道:“陛下,俺是巫女白嫡亲的姐姐,从小看她长大,她向来如此行事,又何须什么证据?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这根她用来做法害人的手杖了。”

那从观星宫得到的长杆,她竟一直捏在手里捏到了现在!

甚至还当做证物递交给了嬴政!

想来是先前黎筝和素鸢想要从她手中抢夺的动作导致了她的误会。

而看着那根之后好些年都能当自己命根的事物被隐宫拿着,递到了嬴政手上,黎筝目光随之移动,眼睛瞪大的同时,不由自主的“诶”了一声。

嬴政倒是时刻都注意着她的动向。

此刻见她神情不对,把玩着手杖的动作也是一顿:“怎么了?难道赵爱卿知晓这是何物?”

他皱着英挺的长眉,指尖划过这木杆凹凸不平的表面。

心道这怎么像是个植物?

殊不知他当真猜对,这看起来稀奇古怪的事物,不是拂尘,不是拐杖,而是个植物!

黎筝本不想这么早就将此物拿出来,毕竟她才刚推广了土豆的种植,距离秦国未来粮食丰收,粮库充盈的日子虽然已经不远,但最起码不是现在。

可既然因缘巧合的被呈到了嬴政面前,就只能提前说出来了。

黎筝上前一步,拱手俯身道:“回禀陛下,此物名为棉花。”

“棉花?”

嬴政的目光扫向了长杆顶端的白色棉团。

他伸手上去轻轻触摸,发现其并无寻常花瓣那纤弱羸薄,光滑湿润的触感,倒是像蓬松的丝絮般绵软。

难怪要叫“棉花”,确实名如其物。

这从未见过的花朵,想来又是赵爱卿遣了船队出海带回来的事物了。

思及才刚丰收没多久,产出量惊人的土豆,嬴政不禁双眼微微一亮,面有喜色地道:“赵爱卿,这“棉花”莫非也是跟土豆一样,能快速种植,产出量极大的植物?”

植物?

闻言的崔婆感到不妙,似乎有什么事情脱离了她的预计。

她侧过头,与殿堂中的所有人一样,目光灼灼地看向身长玉立的黎筝,等待她对此作出介绍与解释。

第75章

黎筝道:“回禀陛下, 此物虽与土豆不同,没有极高的产出量,但可用来制作衣服、被子等物来御寒。”

棉被、棉鞋、医用纱布。

许许多多的地方都在等待棉花的出现。

要不是秦国目前的生产力不够, 土豆的推广也才刚刚开始,黎筝早就想不管不管的赶紧将棉花拿出来,广泛种植了。

可目前的情况,显然还需要再等上一等。

闻言, 众人的上首, 气势越发威严只差一把龙椅的嬴政陷入沉吟。

玄衣纁裳的俊美君王还犹然不清楚棉花的价值与地位,他有些疑惑地道:“制作衣服、被子?”

听起来似乎跟丝绸有些关系?

没有将自己的意思和想法完全传达给君王,黎筝意识到话语阐述终究苍白, 完全比不上直接将成品拿出来看、使用更为直观。

转首,她朝站在章台殿殿门口,气喘吁吁地喘着粗气的赵佗招了招手。

在来到章台宫之前,她就猜测到自己可能需要向众人介绍棉花, 所以提前拜托赵佗,快马加鞭地回了一趟赵黎的府邸,将这件制作完毕的棉衣取了过来。

赵佗赶到的时间可谓是分秒不差的刚刚好。

从少年手中接过这件略有些沉甸的衣裳,黎筝轻轻颔首,向其道谢。

这是件比起寻常衣服来说, 稍显臃肿、膨胀,捏起来手感软实的棉背心。

黎筝走上前,将手中的棉衣递给嬴政道:“这便是臣口中所说,用棉花制成的衣服,并且衣裳大小也是依照陛下的身段来制作的, 如果不嫌弃的话,陛下可以套上当做外袍穿穿看。”

外袍?

没有袖子, 没有领子,真是好生奇怪的外袍。

男人骨节分明的玉白手指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葱白的指尖轻轻拂过衣服光滑的面料,看着上头精致的针线刺绣和细致的做工,还是顺着黎筝的意道:“好,那寡人便穿上试试。”

他往身上一套,还没待把马甲扯紧,暖意便泛了上来。

嬴政颇为吃惊地微睁了眼,惊叹道:“这衣裳确实暖和,只穿了这么一会儿,竟也觉得有些热了。”

黎筝勾了勾唇,了然地道:“陛下,这便是臣特意寻来,用以御寒的植物制成衣裳之后的成果。”

“比起平民们无法人人拥有的昂贵的兽皮、大袄等等,这只要种植到土地里就能收获的植株,能够让百姓们更好的渡过冬天。”

推开为他擦汗的侍从,嬴政将棉衣从身上脱了下来。

君王盯着手里的棉衣,眼中异彩连连:“若非寡人亲身试穿,还真不敢相信,这单单只使用植物所缝制成的衣物可以起到如此有效的保暖效果。对了,这种植株是叫“棉花”是吧?”

“如此好物,应当立刻推广下去,派人种植!”

黎筝唇边带了抹苦笑。

她就知道,只要让始皇大大知晓“棉花”的存在,他一定会立即坐不住的要马上推广。

轻轻摇头,黎筝只能给这位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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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帝泼上冷水:“陛下,如今土豆的推广才刚刚开始,百姓们还处于即便将所有的田地全都种上粮食,等到交完基本的田税,剩下的粮食也只能勉强填饱肚子或者卖给别人赚到少量金钱养活自己的程度,所以,大概率黎民们都不肯种植棉花。”

棉花是一种完全不能食用的植物,百姓会因为担忧自己无法填饱肚子而拒绝种植。

黎筝道:“依臣之见,最好还是等到全民种植了土豆的四五年之后,再开始种植棉花为好。”

嬴政却持反对意见。

作为在赵国当过很长一段时间质子,经历过不少苦日子的君王,嬴政实则非常了解,在冬天没有炭烧以作供暖,没有足够的衣服穿以作卫寒是怎样的生活。

所以,他坚定的表示要立刻种植棉花。

实在不行就高压政策逼迫百姓,强行推广!

眼见劝说不了嬴政,黎筝暗自心焦。

棉花的功效和好处,并不如土豆一般直观可见,最起码也要等待一段时间之后才能见效。

百姓不懂这是为了他们好,很容易再度坐实嬴政的暴君之名。

施行这般高压政策,另外一点坏处,就是容易丧失人心。

此时的秦国军力强盛,在战力方面可以说横扫整个战国都没什么问题,真正有问题的地方,只在于“人心”二字!

只有手握“人心”未来才有太平江山可坐!

黎筝苦苦思考,终于想出一个两全之策来。

既然百姓不愿意种植棉花的原因是粮食紧张,无法确保所有人都能填饱肚子,那这个情况岂非跟新中国刚成立之时,20世纪50年代至80年代,生产力不足,商品货物粮食匮乏的情况相同?

当时的领导人是怎么做的来着?

施行粮票!

一想起粮票二字,黎筝的思路立时通畅了。

粮票之法,即为计划经济,由朝廷来收拢所有地区的粮食,再统筹计划,将食物分发到每一个百姓手里,确保所有百姓都有粮食可以吃,不会因为饥寒而大量饿死哪个地区的人,另一个地区却因为土地丰饶,没有遭受天灾,将粮食存放到了变质也没人去吃。

同时,使用了这种办法之后,所有百姓手里都会分发到足够的粮票,无论从事什么职业,种植什么品种的植物,都将有饭可吃,有衣可穿。

乃是一种将国家物资进行重新分配,合理规划的绝佳方法。

黎筝打好了腹稿,便将这一连串的想法全部告诉了嬴政。

“···不过,对于朝廷来说这将是个非常大的工程量,需要派出信得过的专人去验收粮食,再统一筹算,统一分配。”

嬴政的眼睛越听越亮,恨不得鼓手叫好。

如此新进的做法过去从来没有人提出来过!

只要仔细往里思考,就能知道使用这套管理方法,能够让每年因缺少粮食而死亡的百姓极大的减少,甚至清零!

并且还能一举削弱地方权力、士族权柄,增强中央/政权!

嬴政越是想越是心潮澎湃,当下便高呼了三个“彩”字。

他猛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激动地快步走下来,一把抓住了黎筝的双手。

但仅仅只是这样对嬴政来说还全然不够,他一双剑眉星目紧紧盯着面前的翩翩少年,眼睛里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华,放开了少年的手,他一把将人抱到了怀里。

“彩!彩!不愧是寡人的爱卿,秦国泰山北斗的重臣!竟能够想出这等前无古人的惊世妙计,解决了多少年悬而未决的百姓生计之难题!好!真是好啊!”

一双大手将黎筝的背拍得“砰砰”响,又迫不及待地将人放开。

嬴政挥手命令赵高赶紧去组织大臣们前来对黎筝说出的千古妙计进行学习,并要求一些年龄较小的隐宫去拿纸笔,将黎筝的话全都记载下来。

要知道,前一个得到嬴政如此对待的人还是写出《五蠹》的韩非。

黎筝稍显局促。

在急迫地想出了如何解决民生问题之后,她又想起了这种办法中所藏有的隐患。

粮票的确可以解决大部分人的吃饭问题,但后世的管理制度跟秦国现状又有所差别,想要直接套用,有一定难度。

毕竟想要使用粮票,就要提到更为细分的工分制度,不能因为国家有了良好的惠民政策,而喂养出了许多懒汉,让黎民百姓认为,不需要辛勤干活,白白躺着就能由国家来养活。

所以工分制度的推出势在必行,要以此来奖励能干者多劳多得,懒惰者不劳不得等等。

再来,新中国实行这个计划的时候,已经将地主阶级处理的差不多了,但现在的秦国还多得是士族地主等人。

如果不仔细商量好具体的实施方案的话,秦国可能不需要向外打仗,光是因为跟换管理制度所导致的内部矛盾就够吃上一壶了。

可嬴政看黎筝的眼神已然宛如在看世界上的另一个商鞅,此时再打退堂鼓明显不太合适。

这位对待其他事物都冷漠淡然以对的君王此时就仿佛看到了宝藏的巨龙,态度热崇,情绪高涨,准备为秦国打开新的篇章。

黎筝吞咽了下口水,感到有几分吃不消。

粮票、工分、统筹管理、计划经济,这四样政策中都包含着巨大的智慧,想要让秦国从后世的管理制度中吸取足够的经验,将这种智慧运用得如臂使指,还需要大量的思考与探讨。

黎筝准备等到将这几种政策全部讲给秦国的能人将相听了之后,再与他们细细商讨出如何把适用于未来的政策,放到现在的秦国来使用。

至于目前——

黎筝转换话题,示意始皇大大他俩旁边还跪着两个造谣生事之人亟待解决。

如今棉花的身份揭晓,是绝对的利国利民之物,又哪里跟崔婆口中的“骗人道具”有任何程度上的相关之处?

跪在地上的崔婆、梁力二人同样汗流浃背,面色青白,瑟瑟发抖。

意识到自己已经大难临头,没有任何辩白可说了。

第76章

“妖言惑众者, 按律当斩。”

在秦国,对造谣生事者的处分是极重的,秦律规定, “诽谤者,族诛。”

族诛就是连坐,意思为不仅仅只是杀这个造谣者,而是连他的家人、血亲一并杀死。

但顺藤摸瓜往下一查, 就发现这两人在秦国境内使用的都是假身份, 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亲人,再盘问上一二,便知晓这俩脱去假身份之后, 从事的职业是拍花子,过去做的都是天怒人怨的拐骗儿童、拐骗妇女的罪大恶极的事情。

严加拷打之下,崔婆梁力两人实在说出了不少事情,那些罄竹难书的罪状, 嬴政看了都觉得恶心。

他大手一挥,将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两人送去了集市,以他们的惨状警示众人,不可胡乱非议朝廷重臣。

这时,崔婆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打扮已经在残酷的刑法下遗落的半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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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 她双臂被人架起,身子前倾,头颅狼狈的垂落,乌黑亮丽,精心梳理管起的头发乱糟糟的跟鸟巢无异。

两个押送她去集市公开处刑的士兵毫不留情的对待她, 将她往外拖拽的力道与架势完全不像是在对待一个活人,而是一条野狗、一个卑贱的杂种、一只吃泔水长大的牲畜。

而崔婆也确实配得上这个评价。

她一生不知拐卖了多少夫妻唯一的亲生骨肉, 再转手将人卖到连只鸟都飞不出去的穷乡僻壤,让他们暗无天日,至亲分离的活在人世;她一生不知摧残了多少健全者的身体,使其天残地缺的在路边乞讨要饭,只为换得路人更多的同情悲鸣,将钱财奉上;她这一生——她这罪孽深重的一生终于要走到尽头了!

又是重重的一下拉扯,崔婆觉得自己的手臂都要被卸下来了。

士兵们暴力的对待让她痛苦得呻/吟起来,面部肌肉的运动又使其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她那张曾引以为傲的,屡次用来欺骗路人获得好感降低警惕心的美好的脸蛋,被上头青紫红肿的印痕毁坏得一干二净。

士兵们像是丢麻袋,扔垃圾一样地将她丢上了囚车,他们嫌弃地收回了手,不断得拍打着掌心,仿佛上头会黏着什么脏东西一样。

而崔婆则被巨力惯得头颅直接撞上了木制的栏杆,“嘭”得一声,是人肉与结实木板不自量力的贴身较量,有什么热乎乎的,红色东西,从脑袋上破开的碗大的口子上流了出来。

崔婆一睁眼,发现整个世界都是血红模糊的,就像是那些曾被她陷害过的苦主们眼睛里所映照出来的世界。

她哑着嗓子“哈哈”怪笑了起来。

碗大个口子,她的脸终究是毁了,再也好不了了,就像是她这没救的人生。

囚车在街上游行,摇晃颠簸着展览囚笼里的罪人,将她丑陋得与内心无异的凄惨模样展露给世人看见。

很快,便有好奇的路人上来询问。

“这女子形容怎得如此凄惨?是犯了什么大罪?”

“她?”士兵憎恶地伸手一指,方向却偏离崔婆两寸,他遥遥得隔着空,不想将手指落在对方身上,“犯了最讨人厌、遭人恨、活该死的那种罪!”

“最、最讨人厌、遭人恨、活该死的那种?”

路人听得瞠目结舌。

究竟是哪一种罪,才配得上这般描述?

士兵不卖关子,恨恨道:“拍花子!”

路人恍然大悟。

他竖起了眉,撇下了嘴角,一脸怒容,同仇敌忾地道:“原来是拍花子!”

士兵冷笑:“不仅拍花,还胆大包天的还一路拍来咸阳,拍到白巫女身上了!她和她的同伙装作巫女大人的亲戚,散播巫女大人的谣言,谎称巫女大人招摇撞骗,只为赚取名利。”

“他们想要弄坏巫女大人的名声,叫她面临人人喊打漫天非议的局面,再强迫巫女大人跟他们“回乡下嫁人”!”

“嘶。”路人觉得听起来有些耳熟。

“在下似乎亲身经历过这件事啊?”他往囚笼里看了两下,忽然瞪大了眼,“这、这是当时进城的那对夫妻!他们的确说自己是巫女白的老乡,要来咸阳找巫女白!还说巫女白幼时劣迹斑斑,是个信口胡言的骗子云云!”

路人激忿填膺地道:“当时在下只觉得她们认错了人或是吹牛,根本与巫女白没有任何关系这才忽略了她们,没有当场为巫女白反驳,原来——他们竟是拍花子?”

行路中,喧闹的人声传来,集市口到了,咕噜咕噜滚动着四个轮子的囚车停下,囚门打开,崔婆和梁力被凶残蛮横地从囚笼里扯了出来。

她们被粗糙的麻绳捆绑上了行刑架,直到真的行刑之前,他们都将接受集市上所有人的逼视,以及火辣太阳的毒热曝晒。

士兵忠诚地伫立在行刑架两旁,路人也留了下来,热心地告诉所有问起这两人身份、罪状的群众们真相,又跟着他们一起将烂菜叶子等腌臜之物扔到两个天怒人怨的拍花子身上。

崔婆梁力两人才刚被捆绑上行刑柱。

木头制的柱身上向外戳出的小刺头和力道紧实得快要让人体和手臂一并扭曲的绑绳就让他们龇牙咧嘴的吃下了不小的苦头,还没等适应、麻木下来,天上就飞起铺天盖地的小黑点,密密麻麻的像是箭矢般的朝两人落来。

事实证明,住在咸阳的居民们生活水平还是不错的,这砸在崔婆脸上的事物,正是一颗裂了道缝,被苍蝇叮过的臭鸡蛋。

它“啪”地清脆的一声,四分五裂,浆液迸流地砸在崔婆的脸上,湿漉漉,黏糊糊的碎开,留下一滩污浊难闻的恶露。

“好!正中靶心!”

“砸!大伙儿砸死他们!当拍花子的人都不得好死!”

“居然还敢诽谤巫女大人,要不是她,我们哪儿来的水泥糊墙造房?我们哪儿来的土豆果腹?好恶毒的心,这是要叫我们恩将仇报啊!”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无数烂菜叶臭鸡蛋飞到了崔婆梁力二人的身上,他们被糊了厚厚一层,且无手可将面孔、鼻梁下的残渣拂去,难受得像是在受贴加官似的酷刑。

这样还不够,群情激奋的百姓们自发又从家里带了一堆东西出来,一样两样,一件两件的,都是要伺候这两个万死不辞其咎的拍花子的。

没办法,“拍花子”三字实在触动人的神经,过于吸引仇恨,为了不让人群暴动,朝廷只好出动士兵将想要冲上来打砸的百姓们拦住。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愤愤不平的冲台上吐口水。

也多靠了崔婆梁力两人的恶名,黎筝反倒成了所有民众心中那个差点被拐卖了的小女儿。

他们疼惜她,心疼她,为她感到后怕。

他们极力的将巫女白被人抹黑,但实则善良无私的事迹传播出去,希望能帮助巫女白洗清莫须有的罪名,也希望她不要因此寒心,不再将知识、技能、种子带到民众之间。

对此,一个谨慎地站在远处,从头到尾都罩在斗笠当中,没有露脸的人看着崔婆和梁力二人的惨状,转身离开了所在的酒楼。

他要回去齐国,将整件事情全部禀报给后月公主殿下。

这巫女白不仅与太子感情甚笃,在民众当中的声望也是极高,若成为太子妃,将会是太子登基的一大助力,经过这一次的失败,公主殿下再想要将其去除,恐怕很难。

嬴政那头也终于调查出了两人真正的来处。

原来此二人皆是出于齐国,天高地远地,竟横跨了整个七国来到大秦害人!

嬴政面色沉凝,指尖的信纸放置在了蜡烛之上,用火焰将其燃烧殆尽。

黎筝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忙着跟各位大臣们探讨粮票的事情。

“粮票?这让老夫想到——”

“粮签”!

早在两千多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也有类似粮票的设置。

那是种用竹片制作而成的形如令剑的竹签,诸侯王公要凭借这种竹签到粮库领取米粟。

黎筝在脑子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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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下,的确是跟粮票很相似。

若是众大臣们从“竹签”上来理解“粮票”确实不错,但是,这跟黎筝的“粮票”还有所差距。

“粮票”,或者说“票证”是专门针对贫苦和物资匮乏所带来的问题而提出的解决方案,当然,总是与其同时出现的贫困时期,给祖辈们留下的不可磨灭的苦难印象,很可能被一并附加到了“票证”上头。

让人觉得只要提到“票证”,就感到勒紧裤腰带的饥寒的窘迫。

但实际上,“票证”是最大力度保证“最低收益者”利益的有效方针。

“原来如此,实行统一收缴,统一发放,确保秦国的每个民众都能有食物可吃。”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个方法感到惊叹。

如此行为,一经实施,哪一个国家的百姓会不愿意到秦国来安居?

又有哪一个国家的百姓会想要放弃如此优越的政策,让自己仍旧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这是极大的惠民政策!

秦国将会成为七国中,百姓们最为推崇,最为向往的乐土!

而黎筝一直忧心忡忡的“人心”问题,也将因此迎刃而解!

第77章

“人心”二字轻如鸿毛, 重如泰山,就像是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水,捉摸不定, 千金难求。

黎筝也没想到自己会无心插柳柳成荫。

只是想解决粮食和棉花的问题,却稀里糊涂的收获了这缥缈难言的“人心”。

想了想自己来到战国时代的最终目的——安邦定国,再想想这近在咫尺,触手可得的人心, 黎筝目露坚定。

“粮票”之法, 纵使千难万险,需得过关斩将,也要把它实施成功!

而实施的首要困难, 正是新中国建立后所没有,目前的秦国比比皆是的贵族阶级。

例如黎筝这样刚被封了“万户侯”的新兴贵族。

所谓万户侯,就是执掌一万户食邑以上,取代朝廷向自己麾下的万户食邑收税的位高权重者。

当然, 黎筝这样举足轻重的存在,整个秦国也没有多少个。

大部分都是千户、百户,乃至更小一些的十户等等。

而问题是,税收和粮食是朝廷过去主动给出的,用来奖励这些对国有功者的。

黎筝推行“粮票”, 统一收缴粮食,要不要收缴这些封赏者的粮食?

如果不收缴,平分粮食的时候,又是否要将这些封赏者麾下的民众给容纳计算进来?

计算进来,就分薄了其他民众个体能够拥有的粮食上限, 会对其他民众有所不公,不计算进来, 一半是有粮票的民众,一半是照原来生活的民众,岂非分裂秦国,造成阶级差别?

黎筝皱眉苦思,总算想出了一条路子。

“把从官府、民众手中收来的粮食,和从贵族阶级收来的粮食分开计算。”

黎筝思路畅通,一条一条的将自己的想法说给诸位大臣们听:“民众的粮食通过计算后全部平分给民众。”

“贵族们的粮食统计过后,根据的封赏等级按照两倍、四倍、六倍、十倍的规格给予他们对应的粮票,剩下多余的粮食还是平分给民众,以解决民众间的粮食紧缺问题。”

“而贵族手中的缺口,则由朝廷来统筹调剂,使用其他物资等价对换,甚至可以溢价对换,绝不亏待这些贵族。”

说到这里,黎筝忽然住了口。

不会亏待这些贵族,仅仅只是表面上的说辞。

实际上,在战争时期,璀璨夺目的满箱珠宝也比不过一仓库粮食来得更为重要。

还是那句大家都知道的著名口号“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失去了粮食,秦国贵族们即便得到再多的等价甚至溢价物品,都无法再去供养囤积私兵了。

想通了这个关窍,黎筝心中猛然一惊。

这哪里是什么推行“粮票”,这根本就是削藩!

她是在削弱秦国贵族的利益,将权力剥夺回来重交朝廷!

如此行为,直接触及到了贵族们最为根本的利益!

黎筝倒吸了一口气,有些恍惚地想,商鞅他,是个什么死法来着?

车裂!五马分尸!

红衣少年猛然站起。

因为她突兀的动作,身边的大臣们骤地安静下来。

黎筝耳朵嗡嗡的响,却还是勉强勾起嘴角,对着众官员佯装平静地笑了笑。

“黎方才说什么来着?哦对了,说到推广“粮票”的关键,关键是——”

哪壶不开提哪壶,难道她要说关键是在削藩?

凝固了似得卡壳半天,黎筝才急智地给出了另外一个答案:“是做户口统计与管理。只有确定了手下民众的具体数目,才方便我们统筹计算,也只有知晓黎民姓甚名谁,才不容易让重要的粮食物资被人冒领。”

“在真的推行“粮票”之前,还请各位大人们先讨论下户口统计与管理的具体操作方针,黎有些事情,需要先行告退。”

红衣少年一转过身,脸上的微笑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她面色凝沉如水,大步离开了明亮的殿堂。

“宿主大人,”121翠绿的藤蔓神出鬼没,不知何时攀登上了黎筝的肩膀。

他慢吞吞地道:“121刚刚查了查系统百科,发现先秦时期的王族,采取宗法制统治天下,将人民当做王公贵族的私人财产在簿册上一笔带过,但经过商鞅变法,秦国想要准确的按照法律降下惩罚,将惩罚精准到每户每口、个人和九族,已经创造出了“书社”,把一里内二十五户人家的户口信息和土地信息登记在册。”

黎筝急促的脚步一顿:“那我刚才岂不是说错了?”

121翠绿的藤蔓隐蔽的缠绕在黎筝的手臂上,动作轻柔的蹭了蹭黎筝的手心,安慰道:“也不完全是,虽有书社,但使用翻找起来还是效率极低,颇为落后,要是能经过这次机会,改良一下就更好了。”

黎筝松了口气,“那我说的话也不算太奇怪。”

小藤蔓亲昵的贴上了红衣少年的脸颊蹭蹭:“121其实是想问,宿主大人这么急匆匆地跑出来,是要去哪儿?”

去哪?

这粮票推广关系到整个秦国的未来与安危,究竟怎么推广,推广到哪一步,黎筝做不了主,还得过问那位千古一帝。

红衣少年眸色沉沉道:“去见始皇陛下!”

最后那些削藩的话,虽然没能说出口,但今天能在这个殿堂之中,倾听最为先进的政策思想的,哪一个不是国之重臣?

哪一个不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人杰?

即便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再过上一两息,小半个时辰,这些人精就都要接二连三的全部想通了!

可这个国家最重要的那位君王,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

黎筝找到嬴政的时候,他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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