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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不带任何情欲的祈心
问了, 然后呢。
得到一个徒增心酸的回答,还是你敢说出那见不得人的喜欢?
树叶被风刮得在玻璃上来回敲打,气流穿过窗户的缝隙发出鸣响。
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会错了意, 不该让别人来承担你龌龊的感情。
时恪攥着兜里的布料,扮起安然无虞的笑, “不去了,”他揉了揉眼睛, 压下因为鼻酸泛起的水意, “最近有点忙。”
场面没必要弄得那么难看, 偷偷喜欢也不是不可以。
以现在的生活来说, 他已经得到太多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已经够了。
黎昀微皱着眉,察觉到他嘴角的僵硬,上前半步的动作被时恪打断。
“我还有个会要开, 先回去了。”时恪下了逐客令, “回去开车小心。”
空气中飘浮着捉摸不透的情愫, 黎昀察觉时恪似乎是害怕了。
他退回原地,白炽灯将眉眼雕刻的疏朗深邃, 只余眼波中的温欲遮掩不住,“嗯,今天早点休息。”
薄云降下蒙蒙雨丝, 落在驼绒大衣上凝成小粒剔透的珍珠。黎昀坐进车里,给吴廷发了条消息。
绿影渐黄, 深秋的空气开始变得干燥。
馥闻的提案会开了两轮,甲方的反馈不错。时恪这段时间双项并行,白天用工作不停消耗精力,晚上又将在阳台捡到的花叶拓印下来, 添上几笔颜色再做成手札。
一字不写,但满纸都是在意。
不过隔着一层,黎昀有时觉得这距离像是比天地还远。时恪偶尔会给他发来设计稿件的图片,要改什么,修哪里,但他从里头挑不出一点错。三五分钟结束对稿,那黎昀就扯着天气的话题再多聊几句。
Le temps的终版视觉方案出的很快,线上沟通,线上确认,比他给的DDL还要快半个月。
黎昀像数着日子在过,电脑和书柜里多了不少关于家居软装的风格参考,翻着时恪的作品和微博,再从里面挖掘出他的风格喜好。
晨起,黎昀在家研究了一会儿菜谱,吃过饭,下午便驱车去了墨华路。
装修师傅已经忙了半天,他买了些茶水点心分给他们,径直上了三楼,查看房间里的布置。
地板铺的是深褐人字木纹砖,墙面漆成奶油白,做了简约干净的线形雕花。朝着海景那头的落地窗配了木质百叶帘,中间隔出一段休闲区,再加上一层纱帘,一层遮光帘。
定制的画架和沙发已经在路上,再过两天便能送到。他记得时恪家里的画室有不少旧作没地方搁,只能压在箱子里,上个月托人做了个可移动墙,隔出一个专门用来收纳画作的陈列室。
身后有师傅上楼,抬着地毯,黎昀让出位置,嘱咐道:“辛苦。稍微注意点墙面。”
“好嘞!”师傅说。
衣兜里手机震动,黎昀转身去了二楼天台,摁下蓝牙耳机。
舒启桐懒懒道:“咱自驾游的事情定了没啊,清山还是南湖,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刚说完,一条新消息便弹出来。
【吴廷:哥,定了。】
【吴廷:本月30号,莫城森林奢野温泉,两天一夜。】
黎昀回了消息,旋即道:“去莫城,森林温泉。”
“莫城?”舒启桐哎呦连天,“那家伙,莫城的山老高了,我这废物体力哪跟你上你。”
黎昀一招制敌,“我请客。”
“好!成交。”舒启桐乐得开心,又立刻道,“诶不过说好,就我跟你俩,没别人吧?”
“还有谁?”黎昀问。
舒启桐“啧”一声,提醒道:“就你那个什么暗恋对象啊。你要是带她,那就你俩去,我可不掺和。”
暗恋对象?
暗恋对象本来就去。
黎昀扶着栏杆,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他肯定道:“嗯,没别人。”
挂了电话,黎昀即刻订票,随后从隐藏在二楼角落的电梯上去,继续做监工。
栏杆外,浪花翻白,卷着清亮的蓝色破碎,再融合。
秋天的海要安宁许多,浅滩上有零星人影在散步,潮水伏岸,像是望着哪处,或许也在等着那个喜欢看景的人。
*
越接近出游日,大伙儿的心思越飞。
群里早在定下日子那天发了各种关于森林温泉的讨论,有行政组亲自制作的导览手册,有去过的同事分享酒店点餐攻略,还有在线征集,组起通宵玩桌游、打麻将的搭子。
从明城到莫城不远,三个小时到大巴就能到。那里最出名的是莫山的红枫,他们住的酒店就坐落在山腰再靠上一点的位置。
接他们的车一大早就停在创意园楼下,时恪挑了个双人座靠窗的位置。吴廷跟在他后头,只等他落座,然后佯装挑选一番,再一屁股坐在他旁边。
车程前半段大家呵欠连天,在位置上补眠,行进到一半的时候又陆陆续续醒了,最热闹的通常都是后面这半截。
徐泽文拉着刘丛闲聊,说起今天是C组小丝的生日,小崔专门托酒店给准备了一份蛋糕。
“我们组好像没几个人冬天过生日,都是夏天生的?”刘丛问。
徐泽文道:“还真是,我记得……也就乔组吧?”他拍了拍前面的椅背,“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十二月份是不?”
乔恒回过头,说:“嗯。到时候请你们吃饭,去唱歌。”
车内响起一阵掌声,虽然鼓得稀稀拉拉,但重在气氛。
乔恒笑着转身,趁着两次回头,装作不经意地瞟过斜后方的时恪。
戴着耳机,一路安安静静,既不睡觉,也不聊天,就那么靠着窗户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恒跟着心思起伏,只怕到时候被拒绝邀请。
中间开过一段有些颠簸的山路,最后一排整个屁股起飞,几个人发出爆笑,时恪也被晃得差点磕了脑袋。
他摘下耳机,扫见吴廷聊了一路的天就没停过。
这时,吴廷又正好缓缓地转过头来,没想到刚好对上时恪的视线,吓得手机差点滑出去。
“怎么了?”时恪问。
吴廷脑子急转,胡扯道:“我女朋友跟我分享了个鬼故事,吓人,太吓人。”
时恪就这么信了,安慰道:“喝点水压压惊。”
“有道理。”吴廷侧过身,去拿包里的水,手机搁在腿上,显示着最新一条记录,是黎昀发来的感谢。
到达目的地,众人陆陆续续下了车,呼吸到山里不掺一丝金属尘灰的空气,顿时整个身体都苏醒了。
月底正是赏枫的好时候,层林尽染,弥山皆红,酒店被簇拥在一片浓赤之中。
上山的方法有两种,徒步,或者坐缆车。费用都是包含在里面的,如果放弃缆车,车票钱会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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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等价的食物券,可以在酒店餐厅使用。
时恪穿了身运动衣,头发扎在脑后,露出锋利的下颌线,鼻尖被山峰吹的微红。
来之前他特意在家自己修了修头发,剪得稀碎,但配上这张脸怎么着都不会难看。
“咱俩爬山?”吴廷背着包过来,指了指一旁的导览图,“四小时的路程,走不走。”
山上应该有不少素材能拍,时恪本来也想看看景,便点头道:“走。”
“咱可是‘山道’设计工作室!哪有不爬山的?!”徐泽文从后面冲上来,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他摇臂呐喊,“都给我冲!”
平时也是办公室坐久了,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什么颈椎、腰间盘、脊柱,稍一活动就“咔咔咔”响。工作室里三分之二的人都选了爬山,队伍浩浩荡荡,大家满脸信心。
吴廷也是个歇不下来的,拉着时恪边爬边聊。
“你那个馥闻的项目是不是快结束了?”吴廷捡了一片落叶,也不嫌脏,甩甩土直接往嘴里塞。
时恪举着手机边走边拍,说:“完稿了已经。”
“品牌方寄了不少产品吧?有女香吗,我想给女朋友挑一款。”吴廷说。
之前时恪对香型的概念不深,但因为项目的原因,每天闻,每天看资料,一套设计做下来他对香水的了解也算大半个入门了。
他删掉几张废片,随口道:“有。直接从我那拿吧,我也用不着。”
“欸!不用。”吴廷喘了口气,“让我闻闻就行,省的我去店里找了,选好直接网上下单。”
“嗯,都行。”
来时太阳还在东边,爬到一半,队伍变得零零散散。再等到达酒店,日头向西,开始转成橙黄,跟在后头的人更是只剩寥寥,好些个坚持不下去半路坐缆车去了。
吴廷半走半歇,落了他一两百米,实在爬不动了只能挥手让人先走。
身边没了声音,乱七八糟的思绪便浮起来了。时恪独自埋头往前,甚至加速跑了好几段,好像这样就能将那些困住心的烦事都甩在身后。
树影匆匆掠过,他无暇停留脚步,闷着头走了许久,再一晃眼,竟然已至目的地。
时恪踩上最后一步台阶,回头——
日暮从云层的缝隙穿过,光柱落在枫林中,风起树摇,燃起火焰似的浪,夹杂在其中的,还有成簇的、黄透的颜色,在柔晖下闪着金光。
极目远眺山色澄清,耳畔听得簌簌,有万叶飘零。
不知怎么地,时恪一路奔走未歇,明明是害怕被情绪追赶,但此刻却有些想向风发愿。
如果他在,大抵也会因为这样的景色心颤。
这是时恪不带任何情欲的祈心。
山上的气温要比山下冷许多,冻得人指尖发木,凉风带着绻思飘远。
这些天黎昀没有给他发消息。是在哪里,和谁,做着什么?
明城的落日也是这样瑰丽吗。
已经心有所属的人还会想他吗。
时恪站在原地不肯挪动,不只鼻尖,连耳廓和眼尾都晕上浅浅的红色。
是枫叶太浓,还是山风太冷?
也可能只是自己犯矫情了。
忽的,身后响起熟悉的音色,“只穿这么多,不冷吗?”
时恪蓦然回头,一抹温润的白闯入视线,黎昀高昂的身影立在几米之外,他浅浅笑着,再一步一步靠近,像是真的听见了悄诉给风的呢语。
黎昀摘下围巾给时恪戴上,绒布还沾着融融温热,“以后出来玩,记得叫上我。”
第62章 不放过任何一个瓜!
时恪呆愣住有些不敢说话, 该不会失眠过度导致出幻觉了吧。
“怎么,冻傻了?”黎昀轻笑着,屈起指节蹭了蹭他的脸, “撂下我一个人,说最近忙, 然后自己一个人出来玩。”
“时恪!你怎么也在这里!”舒启桐一嗓子吼的两人转过头去,他咧嘴笑得开心, 急匆匆跑过来。
时恪眼神真挚, 解释道:“工作室团建, 不只我。”
“整个山道都来了?也太巧了吧!”
舒启桐穿着银灰色冲锋衣, 身体动一下就发出一阵摩擦声。他的手揣在兜里来回摆弄, 兴奋全写在脸上,“本来我们要去南湖或者清山玩的,要真去了, 还碰不见你。”
所以, 黎昀之前提到的旅行。
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来的吗?
时恪的目光悄悄往二人身后扫了一圈, 没有看见那个“对象”。
他像从石岸游入溪水的鱼,兀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人不在好像也说明不了什么, 但至少不用直面那种尴尬和痛苦。
山顶又起了阵风,呼呼撩到山腰,卷起地上的落叶打了好几个旋。
黎昀用身体挡住细微尘沙, 说:“先进酒店吧,把行李放了。”
“对对, 弄完赶紧吃饭,爬得我快饿死了。”
舒启桐以前跟过节目组外景没少在外面跑,体力其实没那么差,但饿是真饿, 他捂着肚子快步走在最前面。
黎昀亦步亦趋地跟在时恪身后,两人的影子紧紧贴在一起。时恪低着头,下半张脸都缩在围巾里,鼻息间依旧是熟稔好闻的味道,绒布残留的余温和他的体热交融。
是温暖的,真的好温暖。
进了酒店大堂,几乎前后脚,吴廷也到了。
他一眼就看见黎昀,使出十成十的演技,欣喜道:“黎老师!这么巧!”
“嗯。”黎昀礼貌点头,“跟我弟弟出来玩。”
吴廷心道,这演技!不愧是上过节目的,比他自然多了!
环视一圈,除了坐缆车的几位同事,剩下的人大概还没爬上来,时恪和吴廷是第一批到达酒店的。
前台工作人员正在办理入住手续,舒启桐自然要和他哥一间。
吴廷顺势向时恪提出邀请,说:“咱俩一间呗,你放心,我绝不打呼!”
“嗯,都行。”
时恪将身份证递给前台,目光从黎昀身上飘闪而过。真是爬山爬到缺氧昏了头,他按了按眉心,将脑子里那点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轰出去。
前台小哥操作着后台系统,抬头问:“几位是一起的吗?我们这里有连房,两间并在一起,中间隔墙,后院阳台互通。还是你们要分开的?”
连房?串门?!
吴廷随即道:“我觉得不错!”
“小红薯上说连房带小院还宽敞,晚上睡不着可以一起聊个天,”他转过头,若无其事地问,“你们觉得呢?”
“可以可以,我没意见。”舒启桐正刷着手机,屏幕上全是森林温泉酒店的美食测评。
黎昀站在时恪侧后方,瞥见他的眼睫颤了颤。
小猫容易受惊,他既担心,又舍不得放人离自己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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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昀上前半步与时恪并肩,又端起儒雅的笑,姿态极轻,确认道:“就这个吧。”
一旁的舒启桐肚子“咕咕”响了半天,仍极有耐心地等到两边的房卡到手,才提议道:“咱回房收拾收拾,然后一起吃个饭?”
时恪: “嗯。”
森林温泉酒店很大,包了半座山,住宅区大部分楼栋都是平层,也有专供家庭出游的独栋套房。不过对于他们这种散客,一楼的配置刚刚好。
如前台小哥介绍,两间房的阳台是连在一起的。镜像户型,客厅做了入嵌式围炉,用屏风隔断,床架很矮,地板铺陈类似榻榻米,再往里便是一扇滑动落地窗。
打开窗户,外头是架高的游廊阳台,带个二十平的小院子。园艺设计简单雅致,引了山泉入院。挖出一块小池塘,里头几尾兰寿金鱼,靠墙的位置摆着桌椅,红枫从墙外探进来,自成一景。
时恪将围巾叠好,放在床头一角。
应该也不用着急还……
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反正住得近,就算到时候忘了,那就上楼再给。
那边舒启桐放下包,洗了把脸,在房间里溜达一圈,然后迫不及待地敲响隔壁的窗户。
“来了来了!”吴廷换了身薄衣,拉开帘子,酒店开了暖气,不必再穿着厚外套。
简单收拾后,四人一起出了门。酒店餐厅离得不远,就在温泉池和住宿区的中间,一共三层,从西餐到中餐,各类美食全都包含在内。
现在刚好下午五点,大部分游客都还在逛山赏景,来吃饭的人不算多,他们就在一层靠窗的位置挑了个卡座。
餐厅模式是自助,除了部分甜品零食需要额外付费,其他都包含在套餐里,只要不浪费,那就敞开肚子吃。
时恪和吴廷因为没坐缆车,多出来的费用折算成食品券,时恪直接将使用权转赠给了舒启桐。
盘子里摞了几个鸡翅和干椒虾,舒启桐又添上一团意面,他转头感动道:“时神……你真好。”
时恪摇头,“我用不到。”
“哎呀,那也是你让给我了。”舒启桐说,“等下泡温泉我请你搓澡,加奶!加浴盐!狠狠加!”
时恪微愣,攥住手里的餐夹,拒绝道:“不用。我不去。”
舒启桐惊讶道:“来温泉酒店不泡温泉,多遗憾啊。”
温泉酒店分男、女公共汤池和家庭私人汤池,房间里也有独立浴室,大部分人都是冲着莫城的红枫和温泉来的,自然是一定要体验。
泡汤就意味着要脱衣服,时恪本来就不喜欢人多,何况那身疤他自己都膈应。
“他贫血严重,就不去了。”黎昀从后面跟上来替他解围,顺带在时恪和舒启桐的盘子里,各放上两枚提拉米苏小方。
舒启桐眉毛瞬间变成倒八,“啊……那,那你多吃点,补补!”他一连给时恪夹了好几块肉,“19岁还是长个的年纪!”
时恪默然点头,然后匆匆看了黎昀一眼。
后者放开餐夹,得闲的手自然落下,绕过时恪的后背,在肘间轻捏了一下。
黎昀见过那堆丑陋的痕迹,既不害怕,也不嫌恶。
时恪原以为这样就足够有底气和信心。
原以为阳光真的偏爱阴霾,原以为贫瘠的土能长出芽。
可黎昀已经心有所属,犹如当头一棒。一切的一切,又好像都只是他的“原以为”。
时恪承认自己胆小,贪心,即使明知道没什么可能,那能不能偷偷地,让温暖再延长一点。
他从情绪里抽身,不想再露出破绽,扯住黎昀的衣角,说了声“谢谢”,然后端着盘子回了座位。
吴廷给他们每人都夹了一个大螃蟹,见众人陆续回来,招手兴奋道:“我刚在二楼碰见音姐和乔组老徐他们了,约着我们晚上喝酒玩游戏,一起不?”
“行啊,山道和璨星场外二搭。”舒启桐一口闷掉提拉米苏,“上次徐泽文在密室里抢我金币的账还没算,这次必须找回场子。”
吴廷凑过来,撺掇时恪,“咱们一起!杀穿老徐!”
舒启桐要去一定会拉上他哥,黎昀低头认真处理着蟹肉,对这个邀请似乎并不排斥。
时恪抿了一口茶水,同意道:“嗯。”
吃到七八分饱,各自停筷,回屋各作休整。
酒店里娱乐设施从影院、KTV、桑拿房、麻将馆到酒吧,一应俱全。舒启桐原本打算拉上吴廷再找两个人来上几圈,无奈被安冬一通电话搞得兴致全无。
好在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听他发了两个小时关于Jeff的牢骚而已,不过作为员工,他是很想报工伤的。
最后吴廷跑去和黎昀交流了一下午的菜谱,还跟女朋友打视频电话显摆了一下自己的人脉。
时恪则安安静静坐在院子里,用水彩小本画了幅写生。
许久不更新微博,粉丝们无聊得都快长草了,纷纷在底下发布“失踪寻人启事”。
他随便翻了翻评论,好多人撺掇着时恪开直播,拍Vlog,部分人是出于想学画画,还有的是单纯想饱饱眼福。
时恪简单回复几条,随后回屋洗澡,换了身衣服。
浴室门被敲响,时恪听见动静关了吹风机,打开门,吴廷站在外面,说:“时间差不多到啦,再过五分钟我们一起去桌游室?”
时恪:“好。”
说是桌游室,其实更像独立休息包间。落地窗外是一条人造小溪,入了夜,点起灯,屋外枫叶又是另一番意境。
室内沙发是半包围式设计,左右两个半弧,中间一张大圆桌,角落里散落着几个懒人沙发可以自由移动。
众人围坐在一起,黎昀在最边缘,右侧是时恪,再往右是舒启桐。
两端的沙发和桌子隔得不算近,但都略显拥挤,尤其黎昀太高,大长腿屈起,支棱在外沿。
乔恒坐在对面给众人传酒,到时恪面前,他顿了一下,浅笑着问:“喝椰汁可以吗?”
时恪:“嗯,谢谢组长。”
他伸手去接,乔恒像是没握住,饮料直直往下坠落,时恪赶忙起身上前,两人的手轻蹭而过。
黎昀垂着眸子,神情松弛,辨不出什么情绪,而视线却一直都跟随着时恪的手,将这场小意外尽收眼底。
椰汁安全着陆,时恪坐了回去,微微向后靠。
乔恒正要例行问黎昀,他却先开口了。
“我喝酒,谢谢。”
黎昀的眼睫缓缓抬起,眉宇依旧疏朗,卧蚕微伏,眸光却冷洌。
他敞坐着,将手搭上时恪身后的沙发背。这是一个极具侵略性、保护欲的动作。
乔恒眼神游移在两人之间,眉心一跳。
一场局还没开始,气氛里已经夹杂了隐隐暗流。
刘丛跟徐泽文从门外进来,手里拿了四五盒桌游,众人挑挑拣拣,最后还是定了最简单,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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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动脑子,但是也最容易炸瓜的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咳咳,就下来由我,来向大家宣布游戏规则。”徐泽文像电视导购似的,左右转身向大家展示手里捧着的卡牌。
“第一,由转轮随机指定玩家,中签者完成任务后,由他继续转轮。”
“第二,逃避真心话,或大冒险浑水摸鱼的,自罚一杯。”
“第三,所有卡牌内容都完成,可由众人自拟问题或挑战内容。但是不能太过分哈。”
“最后,我们的目标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瓜!”
规则宣布完毕,游戏正式开始——
第63章 没接过吻
熟人局, 向来就是有啥说啥。
何况在座各位也都不是才毕业的大学生,成年人的游戏话题,多少还是带了那么一点点的刺激。
舒启桐悄咪咪看了眼卡牌内容, 然后打了个激灵,他回头道:“玩儿这么大?”
时恪微微蹙眉, 不是针对卡牌信息,而是诧异黎昀竟然要喝酒。
这里的酒类繁多, 大家选的最常规的德国黑啤, 在啤酒里, 算是度数稍微高一点的。
转盘被搬上桌子, 大伙各掷一次骰子, 由点数总和最少的人作为游戏开端。
以时恪的运气来说,通常他都是最倒霉的那个,不过今天有吴廷在, 两非相遇必出酋长。
“淦。”还没开始, 吴廷就已经喝了一口。
徐泽文笑他, “咋的,渴啦?”
吴廷下巴一甩, 不屑道:“润润喉,”他指着桌面上那堆蓝色的卡牌,“大冒险, 开!”
牌面翻开,上面写道:
公开你淘淘订单最近日期买过的东西。
吴廷松了口气, 说:“呼……看来我的非洲血统还有救。”他掏出手机翻找页面,转过屏幕公示。
刘丛眯着眼俯身探看,皱眉道:“蛋糕烘烤模具?”
“给我女朋友买的,”吴廷喜滋滋道, “她最近在研究这个。”
在场众人齐齐发出一声起哄式的嗔叹。
“哎哟,腻歪!”徐泽文扔了个抱枕过去,又冲他挥挥手,“快快,下一个。”
这应该也是时恪参与的第一场酒桌互动,安静小孩的娱乐初体验。
游戏进行到第十轮,周围爆发出几阵哄笑,而他正盯着射灯照在酒瓶上的光晕发呆。
黎昀的运气向来不错,他一直没被抽中,但酒却是已经喝了大半瓶下去,姿态松弛,神色如常,既不像酒吧里来买醉的伤心人,也不是故作深沉的油腻浪子。
他好像真的只是在单纯的“喝酒”。
“乔!恒!”
徐泽文一拍巴掌,整个人兴奋的跳了起来,“选!”
刘丛笑得仰过头去,露着大牙花子,“你小子是不是早等着今天了,什么仇啊这么激动。”
徐泽文煞有介事地一挥胳膊,激昂道:“今天这个场子,只有you nd me!没有N+1!”
众人的目光转向乔恒,他笑着摇了摇头,说:“真心话。”
为了增加趣味性,他们在第二轮的时候就把牌组都打乱了,可以选择自己抽也可以指派别人抽。
“自己来?”徐泽文问。
乔恒喝了口酒,视线聚焦在牌堆,然后,轻轻上移,最终定格在时恪脸上,他轻道:“时恪替我抽。”
被叫到名字,时恪骤然回神,睁大眼睛,“我?”
乔恒身体前倾,冲着他笑了笑,“嗯,帮我抽一张。”
游戏桌上的完全新手局促了,他不自觉看向黎昀,像是寻求帮助。
而黎昀原本深幽的眸子,因为时恪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这股不自觉地依赖,忽添几分隐秘的光亮,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如同回应小猫,黎昀歪过头与他对视,两人目光在亲密的静默中交汇,有些温柔是情不自禁的,浓到发粘。
这是一个安抚意味很强的动作,而那个被粉丝誉为CP神图、神配文的微博却突然钻入时恪的脑海。他的心跳顿时乱了,眼神飘闪着侧过头,在那堆卡牌里随便选了一张。
“选好咯?”徐泽文道,“翻开。”
白底红字,上书八个大字:
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噢——!!!”全场皆嗨。
时恪的手指有点僵在原地,他颇为抱歉的看着乔恒,对面像是有些无奈,笑着耸了耸肩。
刘丛激动的狂拍桌子,冲时恪竖了个大拇指,“牛逼!”
在山道工作的人都知道,乔恒向来都是如师兄如代理家长般的存在,平时很好说话,但工作上一丝不苟,该威严时还是非常有震慑力的。
下对上发起的拷问,值得万众瞩目。
大家发泄完情绪,又立刻在徐泽文的手势下变得安静,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乔恒这里。
乔恒的视线在时恪的身上停留了两秒,然后又面向众人,承认道:“有。”
“啊啊啊谁啊!谁啊!”周知知激动的抠住赵寻音的胳膊来回摇摆。
舒启桐也睁大眼睛,他之前经常跟乔恒对接,觉得对方看上去就是那种长得不错的技术大神,会有很多人追,但偏偏一心只有事业的工作狂人。
“不是?”舒启桐侧过身,小声跟时恪蛐蛐,“怎么最近这么多人恋爱!搞什么,冬日恋歌?”
“……”
哪壶不开提哪壶,时恪莫名突然被捅了一刀,他抓起桌上的椰汁喝了一大口。
乔恒喝了口酒,说:“只能问一次啊,再多就破坏规则了。”
徐泽文嘘了一声,“欸!”他摆摆手,“好吧好吧,放过你。”
气氛正热,一次都没轮到的黎昀,开了第三瓶酒。
时恪不清楚他的酒量,更在意这个不寻常的举动。
他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就在这时,桌对面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转过视线,桌上的指针正正好好指着自己。
时恪反应倒是还算平静,却不知黎昀将身体往前倾了一些。
他还是随便挑了一张,压出牌背,翻开。
吴廷抻着脖子眯眼去看,“上——次——接吻是什么时候,和谁以及在哪?”念完瞬间变脸,“卧槽。怎么还带三连问的!”
周知知发出几声“嘬嘬嘬”,已经摆出一副嗑瓜子看好戏,洗耳恭听的姿态。
一旁的舒启桐目不斜视,但耳朵都快贴到时恪身上了。
在场人全都看着他,想撬出什么惊天大秘密,而主角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没接过吻。”
“什嘛——?!”徐泽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这么,纯啊……那你岂不是连‘那个’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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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寻音出来护犊子,压下老徐,说:“不奇怪啊,我们时恪本来也没多大!”
不凡的问题,无趣的回答,众人顿时作鸟兽散,躺回了位置。
游戏继续,时恪喝空了椰汁,攒了一肚子水,他碰了碰黎昀的胳膊,低声说:“去趟洗手间。”
黎昀还酝在时恪刚才的回答里,他让出身位,却在对方经过时,将目光落在那被水浸润过,绯红微湿的薄唇上。
洗手间设置在桌游区外面,时恪顺着导览一路找,差点拐进汤池区,又重新退回来询问了下工作人员。
迷路这种情况不常发生,可能是因为过于心不在焉,心思还纠结在为什么黎昀要喝酒这件事情上。
他洗完手,顺便用清水敷了把脸,额前发额挂上水珠,虽然没有振奋精神的作用,但至少他能原路返回了。
房间门虚掩着,从里面能听见徐泽文的高声欢呼。
“黎老师!双连问!”
时恪的脚步顿住了,快要挨到门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第一个问题!你的理想型是长发,还是短发?”
“长发。”
声音清晰直接的传进时恪的耳朵,像是得知了一个早已答案的问题,只不过亲耳听来,痛感会更强烈一些。
“第二个问题!目前在场有没有你喜欢的类型或者人!”
“没有。”
时恪攥紧手,眼眸垂到最低,他尝试深呼吸,空气却好像进不来,憋闷在胸腔,喉间,哪哪都不太舒服。
里头的气氛愈发高涨,时恪在逃离和推门之间进退两难,思考了许久的问题匹配上一个看似合理的答案。
因为喜欢的人没来,觉得烦闷才喝酒的吗。
原来黎昀看不见喜欢的人,也会想要喝酒。
脚步声从里面传来,时恪立刻侧过头去掩掉神伤,门被打开,是吴廷。
“呀,我刚还想去找你,”他指了指房间,“他们准备换场地去打麻将,要一起吗?”
时恪整理好表情,平和道:“不去了,有点困。”
吴廷了然地点点头,道:“哦哦,那你先回去吧。”
时恪:“嗯。”
其他人动身的影子在余光里晃悠,陆陆续续地都准备出来,他像是害怕被发现,转身大步离开了现场。
回到房间,时恪关上门,倏然亮起的灯让他觉得刺目,灼得眼睛发热,于是抬手一一摁灭,将自己完全置身于黑暗。
也不管会撞到,或是磕到哪里,总之在浓黑中将自己隐藏起来。他走到床边,坐下,撑着胳膊,直愣愣地看着窗帘缝里溜进来的一线月光。
他也不知道该说自己什么才好,哪有这样脆弱的人,还偏偏要跟着。
院外静谧,偶尔能听见风吹树叶,鱼溅水花。
随后,是两声玻璃轻轻被叩响的声音。
手机屏幕被点亮,时恪滑开,不曾想竟是黎昀发的消息。
【Liyun:出来看会儿星星?】
【Liyun:多穿点,戴上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