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断送她自己的性命（1 / 2）
公孙氏听着这些话，也是头疼。
她当然也是舍不得公孙琼英离开京城的，对方若是走了，没了人尽孝，她便是当真有种自己老而无依的感觉了。
“可是，你表兄与我的关系，你也是清楚的，我就算是写信给他，又有用吗？”
想想自己上次写信，把他们骂了一顿，他们理都没理自己，好似自己只是放了几个屁，公孙氏到现在都还在心梗。
公孙琼英也知道希望可能有些渺茫。
但她还是开口道：“姑母，不管行不行，您试试看吧，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紫宸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顾南栀的话如惊雷炸响，震得满朝文武脸色惨白。
霍成煊站在龙椅前，身形微微颤抖，眼中怒火与不甘交织，却再无一丝威严。
他缓缓闭上眼，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真要逼宫？”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嘲讽，“顾南栀，你可曾想过，此举一旦成行，天下会如何看待大楚？”
顾南栀神色平静，目光坚定：“陛下，非臣妾逼宫，而是您已失信于民，失德于社稷。今日之举，是顺应天命，亦是保全大楚。”
她顿了顿，继续道：“若您肯退位，臣妾可保您安享余生，七皇子亦可封王出京，以全父子之情。”
霍成煊冷笑一声：“你说得轻巧。你以为，我会信你？”
顾南栀淡淡一笑：“信不信由陛下。但此刻，玄甲卫已布防宫门，北军五万大军虽至城外，却被沈修明所阻，不得擅入。而六部、御史台、户部、兵部皆已倒戈，您手中，除了这座紫宸殿，还剩什么？”
霍成煊沉默良久，终是颓然坐下。
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顾南栀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转头看向群臣，声音清冷有力：“诸位大人，陛下已然失德，若再不立储君，恐怕天下动荡。今日，我将以皇后之名，召集内阁重臣，拟定禅让诏书，另立新君。”
众臣面面相觑，无人敢言。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此言，是否过于草率？陛下尚在，何来禅让之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礼部尚书李慎之缓缓出列，须发皆白，神情凝重。
顾南栀看向他，语气平和：“李大人，祖制有云，帝若失德，后可代政，直至新君继位。今日之事，合乎法度，亦顺乎民心。”
李慎之皱眉：“即便如此，也该由陛下亲自下旨，而非由皇后娘娘独断。”
顾南栀眸光一寒：“李大人，您是在质疑本宫的决定？”
李慎之拱手道：“臣不敢，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还需慎重。”
顾南栀冷冷一笑：“好一个慎重。那我问你，如今陛下连太子都废了，谁来稳住朝局？谁来安抚百姓？若再拖延数日，待边疆动荡，叛军四起，到那时，李大人还能说一句‘慎重’吗？”
李慎之一时语塞。
顾南栀不再理会他，转身面向霍景安：“太子，你可愿即刻登基，以安天下？”
霍景安神色复杂，缓缓跪地：“儿臣……愿为社稷尽忠。”
顾南栀点头，随即下令：“传内阁大臣，拟诏书，昭告天下，皇帝退位，太子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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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太极殿前，百官齐聚。**
顾南栀身着凤袍，立于殿前，身后是霍景安。
她手持玉如意，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太后诏曰：先帝失德，致社稷动摇，今东宫仁厚，贤能辅佐，特诏太子景安即皇帝位，改元永昌，大赦天下。”
随着她话音落下，鼓乐齐鸣，百官跪拜，山呼万岁。
霍景安缓缓登上太极殿台阶，接过象征皇权的金印，目光沉静如水。
他回头望了一眼顾南栀，低声道：“母后……辛苦了。”
顾南栀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她知道，这一刻，她终于完成了母亲临终前的遗愿??夺回属于她们母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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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皇宫深处，一处幽静偏殿中。**
霍成煊一身素衣，坐在窗前，望着院中落花，神情恍惚。
王德海站在一旁，低声劝道：“陛下，不如暂避风头，等时机成熟，再图复起。”
霍成煊苦笑：“复起？你还看不清局势吗？顾南栀已经掌控一切，连玄甲卫都被她收编，我还有什么机会？”
王德海沉默片刻，道：“陛下，奴才斗胆问一句，您……后悔吗？”
霍成煊缓缓闭上眼，许久未语。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朕从未后悔过。只是没想到，最终败在她手里。”
王德海低头不语。
霍成煊忽然轻笑一声：“你知道吗？当年朕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不过十五岁，站在我面前，眼神清澈，毫无畏惧。我以为，她会是我最忠诚的皇后，最贤德的妻子。”
他声音渐低，像是自语：“可她比朕更懂人心，更懂权谋。朕以为她在争宠，其实她在争江山。”
王德海听得心头一颤，不知该如何回应。
霍成煊缓缓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
“她赢了。”他喃喃道，“从一开始，她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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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后寝宫内。**
顾南栀端坐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
那是来自江南的消息。
“江南漕运已恢复，粮价回落，民心稳定。沈修明已按计划封锁北军动向，确保京城安稳。”
她轻轻放下信笺，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沈修明。
“辛苦你了。”她语气柔和。
沈修明微微一笑：“这是属下的职责。”
顾南栀看着他，忽然道：“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沈修明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娘娘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大楚。”
顾南栀轻叹一声：“可我知道，有些人不会这么想。他们会说我是篡位者，是乱臣贼子。”
沈修明摇头：“历史自有公论。娘娘今日所为，是为了天下苍生，是为了不让大楚陷入战乱。”
顾南栀看着窗外明媚春光，嘴角微扬：“希望如此吧。”
她站起身，缓步走向窗前，轻声道：“这一盘棋，终于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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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京城街头巷尾，流传着一则新的民谣：**
> “凤凰涅?，重整乾坤；
> 皇后掌权，天下归心。
> 霍氏江山，易主东宫；
> 从此大楚，焕然一新。”
而在皇宫深处，顾南栀静静站在太庙前，望着祖宗牌位，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