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沈砚书的师尊出手（2 / 2）
那是赵慎之留下的唯一线索。
她知道，这场较量远未结束。
但她也明白，真正的敌人，就在不远处，静静等待着她犯错。
她缓缓闭上眼，心中默念：
**“东宫已乱，风雨欲来。”**
**“而我，早已准备好了。”**
**紫宸殿内，夜风穿廊而过，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顾南栀端坐于案前，手中握着一枚玉佩，目光沉静如水。
那枚玉佩，正是赵慎之临走前留下的龙凤双纹章信物。她已命人查过，此章并非寻常之物，而是皇室旧时用于密令传递的印记之一，只有极少数宗亲与心腹大臣知晓其存在。
她缓缓摩挲着玉佩边缘，心中思绪翻涌。
裴仲之死、东宫叛徒、幕后黑手……如今线索虽渐次浮现，却仍如迷雾重重，难以窥见真相全貌。
“娘娘。”沈昭低声唤道，站在帘外，“赵慎之已离开东宫，属下已派人暗中跟踪。”
顾南栀点头，语气平静：“他往何处去？”
沈昭顿了顿，低声道：“出城方向，似乎直奔京城之外的那座山庄。”
顾南栀眼神微闪，随即淡淡一笑：“果然是他。”
沈昭一怔：“娘娘已经猜到幕后之人是谁？”
顾南栀放下玉佩，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夜色：“若我所料不错，那人便是当今圣上的胞弟??永王李承泽。”
沈昭神色骤变：“是他？！”
顾南栀轻轻颔首，声音低缓却坚定：“当年先帝驾崩，太子年幼，朝中本有意拥立长子为帝，可最终却是陛下登基。自此，永王便被削去兵权，贬居京城之外，表面看似安分守己，实则从未放弃过夺位之念。”
沈昭皱眉：“难怪赵慎之会投靠他……他是想借赵家旧怨，搅乱东宫，再趁势扶持自己的势力。”
顾南栀冷笑一声：“不仅如此。他真正要做的，是让陛下亲手废黜太子，彻底失去继承人的支持，届时，他便可名正言顺地登上大统。”
沈昭沉默片刻，低声道：“娘娘打算如何应对？”
顾南栀转身，眸光深沉：“先稳住东宫局势，再设法引蛇出洞。”
沈昭拱手应命：“属下明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侍女匆匆入内，跪地禀报：“娘娘，太子殿下请您速去东宫议事厅，有要事相商。”
顾南栀微微蹙眉，随即点头：“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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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议事厅内，灯火通明。**
李承睿已等候多时，神情凝重。
见顾南栀到来，他立刻起身行礼：“母后。”
顾南栀落座，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包括几位东宫近臣及护卫统领，皆面色肃然。
“发生了何事？”她开口问道。
李承睿沉声道：“孩儿刚刚接到密报，说有一支不明身份的军队正在向京城方向移动，且打着‘清君侧’的旗号。”
顾南栀眉头微蹙：“清君侧？”
李承睿点头：“据说是永王的人。”
顾南栀神色未变，只是缓缓开口：“看来，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
李承睿紧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孩儿愿亲自率军迎敌，护住京城安宁。”
顾南栀看着他，语气冷静：“你可知，这一战若真打起来，将意味着什么？”
李承睿迟疑片刻，终是点头：“孩儿知道。这是陛下对我的考验。”
顾南栀微微颔首，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忽然轻叹：“你已成长许多，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
她环视众人，声音沉稳有力：“传我命令，即刻调遣禁军，封锁京城各门，同时加强东宫防御。另派使者前往御前，请陛下定夺。”
众人齐声应命，纷纷退下安排。
待厅内只剩母子二人时，顾南栀才缓缓开口：“承睿，你可曾想过，为何永王会选择此时发难？”
李承睿思索片刻，道：“或许是因为赵慎之已成功挑起东宫内乱，使父皇对我生疑。”
顾南栀点头：“不止如此。他是在试探陛下的态度。若陛下选择保你，他便会暂缓行动；若陛下动摇，他便会立即发动政变。”
李承睿脸色微变：“母后的意思是……父皇可能会怀疑我？”
顾南栀目光幽深：“帝王之心，最忌讳的就是不确定性。你越强势，他便越不安。”
李承睿沉默许久，终是低声道：“孩儿明白了。”
顾南栀伸手轻抚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坚定：“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可自乱阵脚。唯有稳住东宫，才能守住太子之位。”
李承睿郑重地点头：“孩儿谨记母后教诲。”
顾南栀收回手，站起身来，望向窗外的夜空，声音低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这场局，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谁先露出破绽，谁就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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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之外的隐秘山庄内。**
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紧张而兴奋的脸庞。
永王李承泽高坐主位，身旁女子依偎，神色从容。
“陛下果然开始动摇了。”他轻笑，“李承睿终究还是太年轻，不知人心险恶。”
女子轻声道：“可他身边还有顾南栀，此人聪慧过人，未必会被轻易算计。”
李承泽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顾南栀的确不简单，但她也有弱点。”
女子挑眉：“哦？”
李承泽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向京城方向，语气悠远：“她的软肋，从来都是李承睿。”
女子闻言，神色微动：“你是说……让她亲眼看着太子陷入绝境？”
李承泽低笑一声：“不错。当她发现，自己最信任的儿子即将被废黜，甚至可能遭遇不测之时，她才会真正崩溃。”
女子沉默片刻，轻声道：“你就不怕她反扑？”
李承泽转过身，目光幽深：“她越是聪明，就越容易毁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里。”
他缓缓坐下，端起茶盏，语气淡然：“让赵慎之继续潜伏吧。接下来的事，还用得上他。”
女子点头，悄然退下。
屋内烛火依旧摇曳，映照着李承泽唇角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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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内，夜风呼啸。**
顾南栀独坐于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神情凝重。
那是沈昭刚刚送来的最新情报??
> “永王已在京郊集结兵力，意图以‘清君侧’之名，逼迫陛下废黜太子，改立新储。”
短短几行字，却令她心头微震。
她缓缓合上密信，目光沉静如水。
她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她，也早已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