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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会巫山是许多年前,她在外祖母家住的时候,时常去的地方。
那已经是江南最偏远的一处山了。
提及此,谢宴也望去。
徐稷淡漠的唇角掀起一抹弧度,转瞬即逝。
“多年前偶然去过。”
“大人医术很好。”
“从前有学过而已。”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仰头望天。
一路而来,他在大人昏迷的时候,听过他数回僭越地喊着这位皇子妃的闺名。
草药采下山遇见了刺客,他中剑九死一生,奄奄一息的时候,非要使侍卫按方子熬药。
“大人,您本就中了剑,身体虚弱,万一这方子其实没有用……”
侍卫对这位年轻皇子妃的药方很是怀疑。
可一片漆黑里,徐稷阖着眼,用最后的力气说。
“我信她。”
他如此说,苏皎也只能搁下心中的好奇。
会巫山很是偏僻,就是连她经常草药的外祖母也不常去,她从前也只见过一个人,喜欢去。
不过那些记忆实在太久远了,苏皎回头正要说话——
“不过臣在回途中遇见一人,似乎是娘娘的大哥。”
“谁?苏惟?”
苏皎顿时激动起来。
从苏惟去了辙县,天高路远,她不得而知那里的情况。
如今谢鹤已死,那她娘在哪?会不会和苏惟在一起?
“娘娘莫急,臣正要说此事。
臣与苏惟遇见,动了手,当时天黑,他钳制着一个女子丢在了树林里,后来苏惟与臣缠斗,臣将他一剑刺伤后他逃走,逃走时并未带那女子,可臣回头再看过去的时候……原地也已没了那女子的踪影。”
苏皎顿时急了。
“可是别人掳走了她?”
“应当是没有,当时那林子里只有我们几人,苏惟是独自带着那女子赶路的。”
徐稷仔细回想。
“那女子似乎……年岁不算小了,臣并未见着正脸,却在与苏惟缠斗时,打落过那女子头上一根簪子。”
他从袖中将簪子递出去。
顿时,苏皎几欲落泪。
“是我娘的,我娘果然被苏惟带走了!”
“我让人查。”
谢宴眸光幽深地看过徐稷,继而朝外吩咐。
“别急,皎皎,我让人找。”
“我怕她再落入苏惟的手中,或者被别人抓走,我……”
她慌的手足无措,谢宴将她抱紧。
“我会找到娘。”
苏皎握着簪子哭了好一会才稍稍安定下来,她看着徐稷,眼中涌出感激。
“徐大人,这回当真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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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稷垂下眼。
“应当的。”
那不止是她的娘亲,也是从小帮过他许多的姗姨。
应当的?
谢宴再次眯起眼看去。
“徐稷……”
“殿下。”
长翊从外赶来,打断他的话。
“苏大人跑了。”
几人赶去苏府的时候,府邸内已经人去楼空。
谢鹤已死,四皇子府中他的亲信抖出了很多话,除却已经板上钉钉是他同党的云相,还涉及了嘉帝从来没有想过的
——
苏家。
他派去的侍卫才将苏家包围,府邸内已经找不到苏父的身影。
“殿下,娘娘。”
入了内,谢宴拉着苏皎直奔院子里。
苏府早被翻了个底朝天,可城门也已经被封锁,甚至在御林军来之前,还有人看到苏父在书房。
那人呢?
苏皎立时想到苏父书房中的暗道。
“有一个地方——”
“走。”
她话未落,谢宴已经带着她直奔书房。
书房被打开,谢宴不费什么力气就翻到了那个按钮,“轰隆——”一声,暗门缓缓打开。
“追进去。”
御林军统领进去之前,谢宴又沉着脸叮嘱。
“不得透露任何消息。”
苏父是苏皎的父亲,外人眼中无法割舍的亲缘,若被别人知道苏家和谢鹤有牵扯,那风波还要席卷到苏皎身上。
人追了进去,谢宴又吩咐长林去封锁所有的消息。
“我也要入宫一趟。”
嘉帝对苏皎的态度无人不知,他已命人来拿苏父,若想顺水推舟,那很快消息会传出去。
谢宴疾步离开,苏皎站在原地,却忽然有些愣神。
苏家有暗道的事,只有她和哥哥苏惟知道。
甚至她知道这条暗道,还是前世从永宁殿出来,回家省亲,苏惟与她说的。
后来这条暗道也的确发挥了作用,谢宴登基前的那场事变里,她带着他一同躲过。
腥风血雨,危急关头,她怕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他将她抱进怀里,还有心思开玩笑。
“胆子这么小,敢出来找我?不怕我们一起死了,还能埋一块省一副棺材钱。”
“要死你自己死,我才不死。
这可是我们苏家的暗道,我哥哥不会让我死。”
“苏家的暗道?”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错愕。
也是第一回知道,苏家府中有暗道。
可今生呢?
苏皎想,她方才甚至连话都没说全,谢宴就带着她来了这儿。
他怎么会知道苏家有暗道?
谢宴入宫,雷厉风行地命人处死了那些透露苏家与谢鹤联系的人。
嘉帝审了一半,听说此事自然生气。
“苏惟与谢鹤有联系,苏侍郎叛逃,你就不担心你的皇子妃与他们也是一道的,随时会要你的命?”
“这事父皇自个儿担心就成,儿子命硬得很,皇子妃也绝不会和这些人有联系。”
“你就这么信她?哪怕她会危及你的江山?”
临出门前,嘉帝又问。
谢宴脚步不停,斩钉截铁落下一句。
“信。”
苏府的事到底是被全然瞒了下去,苏皎回了院子,依旧在想这件事。
前面她知道了苏惟和谢鹤有联系,甚至为他瞒着在皇陵三年,连她娘都交到谢鹤手中。
可谢鹤又和云缈有那样的关系。
那前世呢?
苏皎忽然想。
难道前世……苏惟,谢鹤,云缈,他们也早就勾结在一起吗?
许多前世坚信不疑的事在今生的真相面前渐渐变得崩塌,可惜她已重生,这些事情再没人能给她答案。
苏皎索性不再想。
总归谢鹤与云缈已死,她报了仇,以后找到她娘,能够过平稳幸福的一生,就是她这辈子所求的了。
大仇得报,苏皎心中轻松了许多,弯起唇往后院去。
云府满门抄斩,自然有许多曾经追随的臣子开始异动,接下来的几天,谢宴在朝堂忙的脚不沾地,从前从没上过朝的皇子,在处理云家的事情上,却展现出了游刃有余的娴熟与狠辣。
他雷厉风行,手段冷酷,接连处死了好几个站在云相手下的重臣,朝中人人自危。
夫妻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也很少碰见,时常是苏皎睡着了他才回来,苏皎一醒,他已经入宫了。
府中无人打扰,苏皎便每日在屋内歇晌,太后渐渐好起来,但还不准她去见,苏皎便时常去慈宁宫前,哪怕问问情况,也觉得安心。
在谢宴的狠辣手段下,不出数十日,从前在云相手下的势力已接连被拔起许多,整肃朝堂,七月初的晨起,苏皎醒来,难得见他在屋内。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半倚在床边玩她的头发。
“今天怎么没入宫?”
“休沐。”
谢宴揽着她的腰肢,将头埋在她脖颈,深深吸了一口气。
难得的相处,他很是珍惜,不再是午夜梦回的冷床板,他心中欢喜,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她。
亲一下,再亲一下。
“谢宴。”
她闪身去躲,被他亲的气喘吁吁。
“别闹了。”
“再亲一下……”
他喃呢了一句又去亲她。
“圣旨到——”
太监的唱和声打断了他们的亲昵,苏皎理了衣裳,与他一起出去。
“诏曰——
朕之爱子宴,连日理事有为,抓住叛贼救驾有功,天资聪颖,德性纯良,今特封为太子,入主东宫,于七月初十,行太子册礼!”
太监念罢圣旨,屋内顿时山呼太子千岁。
满院子的人喜气洋洋,谢宴倒是平静,接了圣旨便丢去一旁。
云家虽抄斩,朝中剩下的势力还很多,加之苏惟和苏父没抓回来,他如今还需要这层身份。
他懒洋洋拥着苏皎往回走,见她神游天外。
“想什么?”
阳光顺着落在两人身上,苏皎看着他,恍惚觉得隔着光阴,又看到了前世的少帝。
时间真是快。
前世从皇子到帝王用了两年,今生也才四个月,已是储君了。
以嘉帝对他的看重,想来很快也就又坐上前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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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
“想你做太子的事。”
“三皇子府不算小,不过东宫更大,改日带你去住。”
谢宴与她玩笑。
此言一出,苏皎却顿住步子。
入了东宫就是太子妃,再进一步就是皇后。
虽然云缈并非他的宠妃,儿子也不是他的儿子,可前世的他们,已的确有两年多,不曾说过话了。
她始终想不明白,前世突如其来的变化,疏离,到底由何而起?
因为做了皇帝吗?
“太子啊……”
她笑了一声。
想着皇帝和太子的区别在哪呢?好像没有。
“外头太阳大,进去了。”
谢宴为她挡着阳光,两人入了屋内。
屋内放着一坛子冰,她贪凉躲在美人榻上,谢宴就赖在她身上,没骨头似地抱着她。
“离远点。”
她嫌夏天抱一起太热,才把人推开,谢宴又凑上来。
还变本加厉地来亲她。
“好多天不见了,你想不想我?”
睡在冰块旁正好,不冷不热,他握着滑腻的腰肢,忍不住轻抚流连。
目光相碰,俊美的容色晃入她眼中,结合近来外面对他手段的议论,苏皎竟真从将要做太子的他身上,看出些少帝的影子。
连坐诛杀,手腕强势,许多云家的臣子进了他的牢狱,酷刑之下,几乎无人不吐口。
他从不心软,更不留情,但凡抓着罪证,几乎都是株连的下场,听闻这几日,午门的血都流了几里,久久不停。
她从不过问前朝的事,可也在此时,看着在她身边慵懒安静如一只大猫一般的谢宴,忍不住想。
前世是因为宫变的真相,今生一切都大白了,怎么还这么残忍?
“谢宴。”
那人埋头在她脖颈印下红痕,苏皎喘息了一声,鬓发凌乱,仰起头看他。
在她身上的
人依旧慵懒笑着,一副至纯乖巧的样子,她喊了疼,他就又低头去亲她,放轻了力道。
“你以后做了皇帝……别总这般打打杀杀的……嗯哼……”
到了唇边的喘息又被她咬着咽了回去,外衫不知何时被他褪去,手在她身上四处抚摸,勾得她眼神也渐渐迷离。
“皎皎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些?”
谢宴咬着她的唇,又往下,吻上脖子,锁骨,印上那一片雪腻的肌肤。
“别……”
她轻轻弓起身子推他,却还没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皇帝与皇子毕竟不同,时下父皇……不,诸位祖先都以仁孝治天下,你再以这样血腥的手段……啊……”
她的话被谢宴吻着堵了回去。
不仁孝如何?
他前世做皇帝的时候没人说不好,今生么……
谢宴低下头去亲她。
“这种时候,别说废话。”
苏皎的声儿彻底被他堵着咽了回去。
落在身上的吻渐重,喘息也交织,他显然动了想法,多日不见,中间又发生这么多事,迫切地要寻一个突破口。
想要她,想和她在一起,水乳交融,分不了,离不开……
将她身上都印下他的痕迹,才能证明她如今真在他的身边。
这样想着,谢宴也这么做了。
吻一路流连,挑开衣衫,里衣,小衣,一件件被丢在地上。
抚摸与吻,使冰块都不起效了,她只觉得浑身都热,忍不住往他怀里钻。
细白的脚勾在他腰腹,他没轻没重,还没过几次就喊着累。
谢宴啧了一声,握着她的腰肢都打滑,浑身如同过了水一样,汗津津的。
他攥着她的腰翻了个身,吻落在后背,他凑在她耳边笑她。
“今日怎这般没用?”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唔了一声,小脸涨红躲在枕头里。
“再说……就出去……”
他懒洋洋地俯下身,手摁在她腰肢,苏皎轻而易举地被他摁进榻里。
嘤咛与水声交织,他喘息着在她耳边,声调畅快。
“别待会你求着我不出去。”
第53章第53章皎皎,你以为只有你重生……
从晨起到午后,苏皎才醒了不到三个时辰,又昏沉地睡过去。
睡梦里,她第一回梦到了前世谢宴登基的时候。
永宁殿出来,因为在那晚的共苦,她和谢宴的关系骤然拉近了一截。
初做皇后,她惶恐叽叽喳喳绕在身边伺候的人和宫中严苛的规矩,对这个唯一熟悉的夫君更为依赖。
他刚登基,前朝的事忙的脚不沾地,两人时常见不到面,她便去御书房等他,或研墨或说话,或在他身边坐着看游记,安静的御书房总给她一种还在永宁殿的感觉,那里只有他们,不会有随时丧命的危险和严苛的规矩。
谢宴自然纵她,虽然忙的厉害,御书房也永远让她随意进出,他永远如在永宁殿的时候一样耐心听着她的话,她与太后争吵,他便免了她入慈宁宫请安。
“做了皇后也和从前一样,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可外面总有规矩……”
“规矩束不住你,有我在呢。”
谢宴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让她心中安定了下来。
他忙的脚不沾地,也凑着时间来和鸣殿,陪她种花簪花,带她一起避暑,帝王全部的宠都在和鸣殿,夜间她躺在他怀里,情浓之后,细细喘着气想。
做了皇后也和从前没什么不一样,他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或许——
她仰头看着阖眼假寐的男人,身上环绕的全是他的气息,是情,是爱,是欲,这些从前在永宁殿都没有过。
或许以后会更近一步吧。
她欢喜地在哥哥面前说。
“哥哥你说,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
再后来,他愈发忙,回来的时候,她大多已经睡去,早上醒来,旁边的人早就离开了。
他几乎住在了御书房,苏皎心疼,便时常去御书房陪他。
有时候研墨,有时候带些吃食,更多时候,她安静坐在他身侧看游记。
旁边放了关于苏家的折子,他拿起给她看。
她瞥了一眼,甚至不去打开。
“不好奇是弹劾还是夸奖的?”
“哥哥不会让我为难,万不会做出什么被弹劾的事。
至于夸奖嘛……我爹和哥哥最近好像也没做什么非值当夸奖的事。”
谢宴瞥来一眼,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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揄她。
“养出这么个漂亮又乖巧的女儿,不值当奖赏吗?”
身边都是宫人,她脸皮顿时红了,伸手去捂他的嘴不准他说。
她不好奇前朝的事,更多是因为,她是皇后,也是外臣的女儿,她不想母家树大招风惹人红眼,更不愿谢宴过于偏向而使臣子不满。
谢宴笑着接了她满怀,垂头再去看那奏折,看清楚内容的刹那,眼中如落寒冰。
“怎么了?”
她敏锐感觉到不对。
“没什么,你看。”
她又窝回榻里去看游记。
可她日日呆在御书房,到底是惹了外臣不满。
有大臣上书说后宫不得干政,皇后自也同理。
“娘娘是后宫女子,每日打理好后宫便好了,如何能整日出现在御书房?实在有损皇上圣誉。”
“何况皇上登基以后,后宫只娘娘一人,按着规矩早到了该选秀的时候,娘娘迟迟不上禀主持,实在为失德之举。”
谢宴大怒罚了一批人,可臣子的微词止不住,频繁上书,她从没接受过这样凶残的流言蜚语,慌张之下,又被太后喊去慈宁宫训了半日,回来后,她看着华丽冰冷的宫殿,头一回认识到——
出了永宁殿,谢宴不再是从前的皇子,一举一动在天下人的注视下,他是一个王朝的帝王。
再之后,两人见面便少了。
她想,成了皇后,他们有很长的一辈子,她不能总习惯永宁殿的生活,她要试着,去做一个皇后。
慢慢理着后宫无趣的琐事。
见面少了,说的话也少,她本就闲不住,那段时间正赶上苏惟在御前,偶尔他出来巡视,路过和鸣殿,两人在殿外见面。
兄妹两人说了些闲话,临分别,她蹙眉。
“哥哥不是在翰林院吗?最近怎么在御前办事?”
苏惟一愣,随即笑着。
“没什么,近来皇上有事,遣我来这做几件事。”
两人分别,越过廊下,她听见几个侍卫交头接耳。
“还遣他做事呢?来这当了御前侍卫,也不知几时能回去。”
“你说自打上回后,皇上冷落皇后,是不是也要冷落他们整个苏家了?”
“说不准,但这苏公子的好前途……只怕是难咯。”
她沉着脸找人来打听,这才知道,自打宫外弹劾她待在御书房太久,谢宴也同时冷了苏家。
将苏惟从翰林院调出,让一个好端端的文公子,进了御前他眼皮子底下。
她等到了深夜问他。
“若前朝弹劾我不对,你冷我,为何将我哥哥调来这?”
“因为一些其他的事。”
他顿了顿,夜色下眼神更疲惫。
“很快。”
她一时沉默,两年的相处,他解释了,她该信他。
可很快,中秋宴后,流言纷起。
说云相家中有一女儿,将要入宫,颇得帝王青眼。
她跑去乾清宫没见着他,却撞见了深夜还在他宫中的云缈。
云家和苏家在朝堂上一直不对付,几句攀谈,无意间,云缈已向她透露,两位兄长高升,其中一位正在翰林院。
顶替的是从前苏惟的位置。
她再找来苏惟问,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浑身发冷。
流言传的愈发凶猛,她要执意再去问他,苏惟拦住她。
“你性子烈,以后跟皇上是一辈子的事,哥哥自己
去问。”
苏惟上殿,没提他自己的事,却为她讨公道,自然惹龙颜大怒,将他一贬再贬。
她与谢宴也爆发史无前例的争吵。
争吵后冷战了一些时日,苏惟受了罚,身上有很多伤,她担心,就亲自去见了他一面。
“哥哥不想因为这件事,使你和皇上有隔阂。”
夜色下,苏惟眼中是对她一如既往的宠溺。
她顿时鼻子一酸要落泪,又不想让哥哥太担心,别开头将脸埋在手臂里。
只说有些困了。
苏惟将一件外袍搭在她身上。
“夜冷,早些回去。”
冷战足有一月多,到谢宴低头与她求和。
“使苏惟在御前,是不想他再从翰林院往上走,我想从别的地方提拔他。”
他又将苏惟调回朝中,自从一路高升。
明面上,争吵消弭,两人关系愈近。
流言传的凶猛,她问。
“会有人入宫吗?”
“不会。”
他再次,斩钉截铁地答复了她。
可依旧是不久后的十月,云相府大喜,帝后亲临,她在府中,见到一个和他相似四五分的孩子。
他当着众人的面认下,同时下了云氏女入宫为妃的圣旨。
云家兄弟本也是参科举入仕,按着规矩入翰林院,可因贵妃,谢宴便允了他们世袭的爵位,云家一时炙手可热。
她再问,他便不肯再说了。
从那些欢笑到天翻地覆,甚至不到半年。
她想不明白,却不得不明白了。
不肯说便是答案,他毕竟是帝王。
苏皎自此不再问,也再不踏足乾清宫与御书房,足不出户地呆在和鸣殿。
外面传来他对那皇子如何好,贵妃如何春风得意的时候,她只想。
幸好,幸好当时他给她留了一个地方,这小小的和鸣殿,是她的家。
也幸好,她还没对他剖白心意说到了喜欢那种程度,不必在此时自取其辱。
除却再不来往,他对和鸣殿的赏赐与待遇分毫不差,甚至苏惟在御前炙手可热,他重用了云苏两家人。
十二月冬猎,苏惟失足坠下雪山,侍卫遍寻而不得,谢宴在山中待了两日,堂堂帝王丢了半条命,将苏惟捡了回来。
她在奄奄一息的苏惟面前哭的泣不成声,她娘已经死了,如今世上仅存的亲人里,哥哥是她最不能失去的。
谢宴张皇榜,找天下名医,硬生生将苏惟救了回来。
回水凝露丸之外,他们苏家又欠了谢宴一条命。
父兄得重用,她已是皇后,除却曾经想要却并未得到的爱以外,谢宴给了苏家绝无仅有的恩情。
苏惟被救回来的时候,她想。
再没什么了。
人的一生不是只有情爱。
从此,她甘心留在和鸣殿,再不郁郁寡欢,而是想着法子过好她的日子。
也许一辈子就在这深宫了呢。
甚至直到父兄反叛,云缈带人入宫即刻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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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她,满屋冰冷的刀剑下,也是他的臣子带来了圣旨,又保住了她一命。
重生后,她出不去深宫,前世两年多在和鸣殿的日子已经让她养成了绝不自怨自艾的性子,既然短时间离不开,就想办法让自己过的更好。
第二世,他却将两颗凝露丸又都留给了她。
处置云家,揭穿苏惟,许多前世她以为的似乎都不是真相,可如今看来,谢宴前世也似乎早就知道——
他知道云缈不是他的女人,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儿子,知道云家有异心……可她问起,他还是只字不提。
君心难测,她当时怕问的太过,毕竟曾经允下的承诺都不作数,帝王心说变就变,若是因为惹了帝王生气而降罪苏家,那绝对不是她想要的后果。
起初的惶恐,煎熬,一日日的难捱,在这个梦里又全部席卷到身上,那些被她刻意去忘记的,此时全部卷土重来,骇得她一惊,骤然从梦中惊醒。
冷汗浸湿了后背,也惊醒了谢宴。
“怎么了?”
恍惚对视,她张口欲问,却想起这并不是少帝。
可今生呢?
她还要留在宫中,过前世惶惶不安,那些并不喜欢的日子吗?
她和少帝起初的感情,无话不谈,比如今的谢宴可好的多。
“咳咳……咳咳咳……”
她忽然低头捂住心口咳嗽起来。
“皎皎?”
她咳了好一会才止住。
“谢宴。”
“嗯?”
他端了一盏茶喂给她。
“我想去江南。”
他骤然抬起眼。
“什么?”
“徐稷在江南见过我娘,我也想去找她。”
苏皎并不瞒他,今生的他们相处尚算可以,他的性子还没前世后来那么怪,她不擅长撒谎。
谢宴攥紧杯盏。
“娘的事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再等等,好不好?”
江南路远,他怕危险。
她却摇头。
“我想去。”
空气凝滞了片刻,他抱住她。
“为何突然这么执着?”
“云家的人已经下了牢狱,没甚别的危险了,我这些天在宫中又太累,想出去歇一歇。”
立时,谢宴心一跳。
他想起苏母去世的时候,她在屋内和苏惟的对话。
她一直就是想走的。
他用苏母在皇陵设计留下了她,后来云家出现,前世的仇恨撑着她,如今大仇得报,苏母也有了下落。
她对他的心,却依旧捉摸不透。
她温软的身子由他抱在怀里,甚至不久前,两人还缠绵悱恻,可他见过她从前的样子,知晓她动心的模样,如今便更惶恐。
“不走不成吗?
或者等我忙完这一阵,我陪你。”
“我想独自去。”
她摇头。
谢宴沉默。
苏皎却慢慢看出了他的意思。
他不允。
屋内安静许久,直到外面来人说皇上传他入宫,谢宴才起身穿衣。
“等我回来再说。”
苏皎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同样起身。
徐稷打马停在徐府外。
自从时疫止住,他奉命前往西街,开渠引水。
这些是他从前在书中读过无数次的东西,自打干旱开始,也时常在脑中思考最好的方法,如今有了践行的地方,徐稷亲力亲为,几乎住在西街。
他风尘仆仆地下了马,看到马车同样停在徐府外。
帘子掀开,他淡漠的眉眼闪过惊喜。
“太子妃?”
谢宴从宫中出来,他安排在苏皎身边的暗卫便来回禀。
“娘娘见过徐公子。”
“问苏夫人的事?”
暗卫颔首。
谢宴抿唇,心中躁动的同时,闪过几分不在掌控的慌张。
不对劲,她自封太子的圣旨下来后,情绪就不对劲。
明明云家的事都已经澄清,他想好了要与她好好过日子,将从前那些都弥补回来,为何又突然成了这样?
“回府。”
他大步往前迈。
已近戌时,府中无人。
谢宴转头往外迈,脸色沉得可怕。
“太子妃呢?”
府中下人跪了一地,都称不知。
苏皎出去自然无需同他们交代。
“还不去找?”
他沉着脸喊了一声,府内下人顿时四散开来,满院子地开始找。
他抬脚踹开了在廊下养着的花草。
“即刻带所有人将府邸翻找一遍,再出府去找,找不到太子妃,你们也不必回来了。”
谢宴大手攥在一起,夜色下他的眼神更冷。
“长林。”
“在。”
“带人随我去徐府。”
他大步往外迈,越出门槛的刹那与一道身影撞在一起。
“滚——”
他话到一半,看到来人。
“皎皎?”
苏皎被他撞的退开了半步,还没站稳就被他死
死抱进怀里。
“你去哪了?”
箍着她的力道越来越紧,苏皎几乎喘不过气。
“出去走了走。”
“只是走了走吗?”
他将头埋在她肩膀,眼神爬满了阴鸷。
“是。”
“我听说你去见了徐稷。”
谢宴攥紧她的手,开门见山。
立时,他感觉抱着的身子僵了僵。
片刻后。
“嗯,问一些我娘的事。”
“我不是说了吗,等过了这段时间,我陪你一起去。”
“也只是问问。
你箍得我太紧了。”
谢宴连忙松开,两人目光对视,他眼中还没来得及藏下的阴鸷被她收至眼底。
立时,苏皎心头一颤。
院中的下人找不到人,纷纷慌张地跪倒在廊前。
“太子殿下恕罪。”
声音无不惊慌失措。
“怎么了?”
她蹙眉看去。
“奴……娘娘?”
“好了,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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