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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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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惠王爷的语气并没有变淡,脸色也没有明显的变化,但姚黄就是知道他不高兴了。

姚黄还知道,王爷不是不愿意陪她出门,而是不愿意坐着轮椅出现在人前。

对此,姚黄提前做好了被拒绝一次、两次甚至十次、百次的准备,万事开头难,第一步真有那么容易的话,惠王爷不至于将自己关在竹院那么久,姚黄也不必非要挑个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再想方设法地将王爷哄骗过来。

但姚黄不能再装作若无其事地顺着他,真的丢下王爷自己去逛,因为这次顺了,下次她就没理由再邀请。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带王爷出去,姚黄就得逆着他的意思来,做个一心想要夫君陪她玩、体谅不到残疾夫君心里种种苦涩无奈的任性坏王妃。

这计划的危险在于,王爷可能被她气到斥责她不懂事,姚黄会根据他生气的程度随机应变,大不了一行人再灰溜溜地回去。趁着王爷还贪她的身子,年纪轻也容易被勾起火,回京后姚黄略使手段哄好他的胜算还是很大的,到时候她就老老实实做个懂事的王妃,别再招惹他。

没了后顾之忧,姚黄便大着胆子来了。

她低下头,做出一副挨了训的可怜模样。

赵璲心里确是窝了一团火,但这火源自他废掉的腿,与王妃无关。

见她不安地攥着手,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想到离京前她的欢喜与期待,赵璲不想坏了她游玩的兴致。

他放缓语气道:“大婚当晚,我跟你说过我不喜出门,后来你邀请我去郊外跑马,我也重复过,让你再有游玩计划不必想着我,免得我次次都辜负你的好意,所以刚刚你又提要我陪你出门,我的话便重了些。”

姚黄看着自己的手指,小声道:“我错了,王爷骂得对,都怪我记性不好。”

赵璲:“……我没有骂你,我……”

姚黄背过脸,抬起一只袖子抹眼睛:“王爷放心,我都记住了,我,我晌午吃得太撑了,现在一点都不饿,王爷自己吃吧。”

哽咽着说完,姚黄直起身子逃也似的跑出门去。

她捂着半边脸跑的,分明是哭的模样,把站在院子里等着伺候的飞泉都给看傻了,反应过来时王妃都去了后院,见不到影了。

飞泉的心突突突地直跳,刚刚王妃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堂屋,不敢探头张望,只料到王爷此时心情必然糟糕,那么他离近些,免得王爷唤他的时候听不见或跑得慢,给王爷拿他泄火的由头。

这半年王爷可能看佛经看得多了,几乎没怎么朝他们发过脾气,可飞泉没忘记去年御医宣告对王爷的腿束手无策后,那段时间王爷背着人摔碎的一套又一套茶碗瓷器,没忘记王爷刚开始撑护栏掌握不稳摔倒在地,他跟青霭冲进去要扶王爷,王爷手背青筋暴起垂着眼叫他们出去的狼狈身影。

大概过了一刻钟,王爷唤他了。

飞泉低着头跨进堂屋,视线最多抬到王爷胸口的位置,便见王爷一手还拿着佛经,语气平淡地道:“方才夫人误会我不喜她出门游逛,这样,你去跟廖郎中打听一下镇上有没有好吃的馆子,有的话,你叫上青霭阿吉,一起陪夫人出去走走。”

赵璲想,青霭、飞泉是他身边最得用的两个公公,他叫二人同时陪她出门,她总该明白他根本没有恼她之意。

飞泉领命,问:“那我先去厨房把二爷的晚饭端来?”

赵璲:“嗯。”

飞泉去了西院,叫青霭去给王爷送饭,他带上阿吉一起去哄王妃,然而到了地方,才发现王妃把东屋的门从里面插上了,任他如何替王爷澄清解释快磨破了嘴皮也不肯开门,搭理都不带搭理他的,只偶尔传出几声呜咽。

阿吉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以为自家王妃真受了莫大的委屈,气得质问飞泉:“二爷到底做什么了?夫人从小心大心宽,一般的委屈都不能让夫人掉眼泪!”

飞泉终于明白,这事并没有王爷说得那么简单。

可就算王爷真把王妃气狠了,那毕竟是王爷啊,王爷安排他跟青霭过来已经相当于哄王妃了,王妃再闹下去,恐怕会得不偿失。

叫阿吉闭嘴,飞泉贴着东屋的门缝劝道:“夫人,再没有比我更了解咱们二爷的了,三四岁起就特别守礼,大殿……大爷三爷看上他什么东西,二爷直接让出去,宁可自己吃亏也从不跟任何人置气。可能今日二爷言语失当伤了夫人,但我保证二爷绝非刻意为之,夫人多想想二爷对您的好,别伤心了?”

屋里传来王妃的回话:“好,我也没伤心,我就是不饿,还困了,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照顾好二爷,忙完都早点睡。”

飞泉、阿吉:“……”

阿吉将飞泉推到一旁,自己来哄。

姚黄还是那些话。

青霭都端走王爷吃好的晚饭过来等着陪王妃出门了,没想到王妃连东屋的门都不愿意出。

在青霭尝试哄劝也失败后,没办法,两个公公只得去请示王爷。

赵璲:“……”

哭了这么久,眼睛肯定肿了,便是哄好了她也不好再出门。

赵璲吩咐飞泉:“叫厨房先热着王妃的饭菜。”

飞泉赶紧去了。

赵璲再让青霭推他去后院。

“你们先去吃饭。”估测自己也得费番功夫,赵璲安排道。

阿吉只好跟着青霭告退,王爷来哄人,肯定不希望他们在这边听着。

人走了,留下轮椅上的惠王爷独对东屋紧闭的门板。

惠王爷语气平和:“开门。”

姚黄咬咬唇,翻个身,朝着门口道:“我真不饿,也没哭了,二爷回去吧。”

赵璲:“开门。”

姚黄:“不开,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丑死了,才不想让你看见。”

赵璲:“最后一次,你再不开,我让他们过来把门拆了。”

姚黄:“拆啊,你敢拆我就撞门给你看,反正现在的样子已经够丑了,额头再撞个包出来也不会更丑。”

赵璲:“……”

姚黄下了床,走到门边,靠着一侧的门板,软声道:“好了,咱们都不说气话,我相信二爷没有骂我的意思了,等会儿你走了我也会让阿吉端晚饭过来,但今晚真的无颜见二爷,二爷别逼我行不行?”

赵璲:“……闹成这样,今晚你我不同房而眠,所有人都要跟着胡思乱想。”

姚黄暗笑,鬼扯,这人就是晌午没吃饱,想趁着她月事没来再吃几回。

她左手绕着裙带,绕了好几圈,妥协道:“算了,二爷等天黑透了再过来,我这边也不点灯。”

门外,赵璲放松下来,白日不好说话,夜里抱一抱她,她才能真正信他.

姚黄压根没哭,眼睛自然好好的,为了确保天衣无缝,她连阿吉都没见,开门后接了晚饭进来马上合上门板,吃完了再把托盘递出去。

飞泉悄悄藏在院子里,见阿吉端着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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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他蹑手蹑脚地靠近,检查一番,叹着气去王爷那里报信:“禀二爷,夫人只吃了半碗饭,三道菜都只是浅尝,汤也只喝了半碗。”

王爷晚饭用得不多,高娘子就愁上了,这会儿见到王妃剩了那么多饭菜回去,肯定也得变成第二个孔师傅。

赵璲就知道,王妃那些不哭不怨信了的话都是装出来的,其实仍在为他的“骂”委屈。

做完推拿,等到天黑透了,青霭又将惠王殿下推到了后院。

三间屋都没点灯,阿吉站在院子里,直到王妃走出东屋将王爷推进去,两人才松了口气。

东屋,惠王爷沉默,姚黄也一声不吭,先后上了床。

惠王爷平躺着等了一会儿,旁边的王妃始终背对着他,没有半点要像以前那样抱过来的迹象。

解铃还须系铃人,赵璲挪过去,侧身,自后面抱住他的王妃。

姚黄往里面躲,赵璲锢着她的腰不许离开,挣来推去的,王妃又是那样的身段,便把王爷的火蹭了出来。

因为王妃不肯配合,惠王爷多费了一些手段,勉强哄得王妃半推半就成了事。

“若我恼你,不会如此。”惠王爷终于找到了用话开解王妃的机会。

姚黄凑过去咬他支撑身体的手臂。

这下子,什么都不用说了,惠王爷身体力行地将王妃哄到三更天才肯罢休。

屋里备了一盆凉水、一桶热水,热水放到现在成了温水,姚黄还是不肯点灯,夫妻俩摸黑擦了身子。

就在惠王爷以为王妃已经彻底被哄好可以安心地入睡时,旁边忽然传来几声压抑的啜泣。

赵璲再次挪过去,抬手去摸王妃背对自己的脸,摸到一片湿漉漉。

赵璲抱紧她:“还在委屈?”

姚黄抽搭着道:“就是委屈,之前王爷答应要陪我来这边避暑,我真以为王爷多喜欢我呢,宁愿为了我承受路途艰苦,到了这边我才发现,王爷喜欢的只是我这身子,折腾一趟只是为了让我能高高兴兴地伺候你。”

赵璲:“满嘴胡言,真只为了这个,即便不来避暑,在王府你难道还敢给我脸色看?”

姚黄:“自然不敢,无非你我新婚燕尔,我又有几分姿色,王爷愿意多宠我一些罢了,再过两年王爷过了现在的新鲜劲儿,待我便会一落千丈。”

赵璲开始头疼,一边帮她擦泪一边道:“我不是那种人,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跟你争辩。”

姚黄挡开他的手,挪到最里头道:“怎么不是?除了在床上,王爷几时待我热情过?我才刚嫁你一个多月,让你陪我出去逛逛王爷都不愿意,时日一长,可能我去竹院求见都见不到王爷的面。”

“是,王爷给过我金元宝,给过我象牙簟,看似对我很好了,可我要死守着金元宝象牙簟过日子吗?我最稀罕的是王爷啊,王爷不愿陪我,说明你根本不喜欢我,那我再收着王爷赏赐的金银珠宝都受之有愧!”

赵璲这才知晓,她计较的不是傍晚他拒绝出门的语气,而是他拒绝陪她出门这件事。

为何拒绝,因为他双腿有疾,因为他不想被人围观、同情。

但赵璲不可能对王妃或任何人说出口,这明明是他们自己能察觉的东西。

不过,王妃素来没心没肺的,考虑不到他的苦衷也是情有可原。

赵璲只能继续强调:“我不喜出门。”

姚黄:“我还不喜欢王爷的口口长那么大呢,我不都忍了,慢慢也习惯了,王爷就不能为我改改喜好吗?”

赵璲:“……”

第52章

从记事起,赵璲没跟任何人有过争吵。

作为皇子,身边的宫人外面的文武大臣基本都敬着他,少数几个与他同等身份的,赵璲自幼守礼不会主动去得罪人,康王、庆王年少顽劣时来他这边寻衅滋事,无非就是索要什么东西,左右都是身外之物,赵璲让他们就是,待二人渐渐懂事,相处起来至少能维持表面的和气。

身份比他高或是占了长辈的名分的,父皇只会分派他差事或夸他赏他,周皇后温柔和蔼,杜贵妃倒是经常找茬,无论她说什么赵璲都保持沉默,所以杜贵妃想吵也吵不起来。

包括今晚,也是王妃在单方面跟他置气,赵璲自己没气,只想哄好她。

王妃无理取闹,赵璲可以不跟她争辩,等着她自己冷静下来想通道理。

当王妃搬出他“不喜欢她”的证据,譬如只有床上热情,譬如不肯陪她出门,赵璲便成了有苦难言,更没想到以前他只要一句“不喜出门”就能让她乖乖配合结束这个话题,今晚竟换来她一番直白得近乎粗鄙的抱怨,连军营中的小兵见到低阶军官都不敢用的污言秽语,她一个姑娘家,一个读过书受过教养的官家小姐,竟敢当着一个王爷的面说出来,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若王妃抱怨别的事,任何其他事,赵璲都会训斥她一顿,纠正她用词之不雅,偏偏……

漫长的震惊与尴尬后,赵璲想到了很多不合时宜的画面。

新婚夜她确实有明显的隐忍,包括后来的每一次初时她都需要时间适应,哭得最凶时也会口不择言地骂他,只是那样的时候赵璲又哪里会介意,毕竟她哭哭啼啼吐出来的全是本能之言,嫌弃得越直白他越……

赵璲强行将注意力拉回王妃在拿此事指责他的这件事上。

想怪她无理取闹,奈何她又占了一些道理,夜里她确实一直在忍着他纵着他。

只是,这两件事真的可以拿来相提并论吗?

一直在低低啜泣的王妃又开口了:“罢了,终究怪我这段时间过得太顺,忘了你是王爷我只是一个小官之女,我能给王爷做正妃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怎能还奢望王爷同时给我金银珠宝与真情?”

“王爷早些睡吧,你放心,我自己想明白了,只要你还喜欢我这身子,还愿意给我体面,我真知足了。”

说完,她仔细擦了眼睛,主动靠回惠王爷怀里,依恋地抱住他:“王爷千万别为此生气,再不会有下次了,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我都听王爷的。”

赵璲看向帐外,十一的夜里多了半轮残月,淡淡的月白浅浅透过窗纸,让屋里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

哄她就是为了让她别再误会别再委屈别再落泪,现在王妃不哭了,听起来心平气和的,可赵璲知道,一旦他默认了她的这些话,就相当于默认了大婚以来他对她的种种好都只是出于对她身子的满意,默认了再过几年他就会嫌弃她不够新鲜,从而待她一落千丈。

赵璲不是那样的王爷,不想自己的王妃默默忍受这样一份不必要的委屈。

赵璲也不想跟她解释一个残疾的王爷为何不愿意出门,不想从此日日都要面对她同情怜惜的眼睛。

那样的眼睛他已经看够了,王妃还是继续没心没肺的好。

既然王妃认定了她的死理,赵璲唯有满足她想要的,才能真正澄清她的误会。

握住她搭在腰间的手,赵璲道:“明日陪你去逛。”

掌心的小手明显一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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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贴着他肩膀的那颗脑袋抬了起来,梦呓一般的轻语传进他的耳窝:“王爷,刚刚说什么?”

赵璲偏过来,看着她道:“我说,明日陪你逛逛这座小镇。”

王妃的笑声先于她上扬的唇角爆出来,就像那日晌午在竹林外面,喜出望外的王妃再次扑过来,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高兴地乱晃了一会儿,王妃再次抬起头,有些迟疑地问:“是只陪明日一次,还是只要我想出去逛,王爷都会陪我?”

赵璲抿唇。

姚黄马上体贴道:“我知道王爷喜静,不会天天都叫你陪我的,嗯,一个月陪个六七次总行吧?就像王爷每个月也会陪我六七次。”

赵璲:“……可以,但只限在灵山镇,京城的话,如果我陪你太多,被父皇知道,他可能会因我之前屡次拒绝进宫而动怒。”

姚黄笑道:“好,但我觉得父皇应该没那么小气,儿女成亲后都会更顾自己的小家,就像父皇平时陪诸位娘娘们的时间肯定也比陪你们的时候多……”

赵璲捂住她的嘴,趁此机会道:“不得妄议父皇,也得改改你口没遮拦的习惯,有些话被人听见,既有损你王妃的威严,也容易让人诟病岳父岳母对你的教养。”

姚黄咬唇,瞪着他道:“还不是被王爷气的,平时我可淑女了。”

惠王爷没接话。

姚黄继续找补:“而且我爹我娘教导我很严厉,从来不许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都是我哥跟他的那些同窗大老粗,小时候我去看他们打马球,在他们打架的时候无意中听见一些不雅之词,那时候我都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是嫁给王爷后回过味来。”

赵璲:“……你上次看的那个话本,算不算乱七八糟的话本?”

姚黄:“……当然不算,那个讲的是正经故事,还揭发了一些贪官庸吏的丑恶行径呢,至于乱七八糟的话本子究竟讲什么,我没看过不知道,去书坊挑话本,书房伙计也会挡在一些话本前面,提醒说那不是我们小姑娘能看的。”

惠王爷突然捏了捏她丰盈的脸颊。

有点痛,姚黄拍他的手:“为何掐我?”

赵璲:“今晚你冤枉了我一箩筐,小施惩戒。”

姚黄想了想,也去掐他的脸:“叫你惜字如金害我掉那么多眼泪,我也小施惩戒。”

可惜惠王爷脸上的肉不多,不太好掐.

眼泪是装的,睡前又几度酣畅,这一晚姚黄睡得很香,次日却忽地在熟悉的身体异样中醒来。

虽是清晨,窗外已经大亮,仔细听还能听到远处百姓人家的鸡鸣。

姚黄看看身边还在熟睡的惠王殿下,悄悄坐起来,往绫料的褥面上一看,果然多了一抹红。

再去看惠王爷,这人居然醒了,正默默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姚黄先用手捂住眼睛:“是不是很肿很丑?”

赵璲:“……还好,不丑。”

姚黄自己摸了摸,嘀咕道:“幸好昨晚用凉水多敷了一下眼睛。”

赵璲:“月事来了?”

姚黄脸上一热,再嗔他好几眼:“二爷昨天凶的妙啊,不然又要连着饿你十多晚了。”

赵璲垂眸,双手撑床坐了起来。

姚黄拿了衣裳先去净房收拾自己,回来时见惠王爷已经穿好了中衣,姚黄出去瞧瞧,西屋榻上的被子已经叠好了,阿吉不是去提水就是去西院厨房帮忙了,倒是飞泉,竟早早靠坐在游廊里的长椅上,瞧见她立即蹦了起来。

姚黄折回东屋,将惠王爷推出去交给飞泉,怕被隔壁的真秀才一家听见,三人都没开口,也没什么需要说的。

没多久,青霭提着一桶温水过来了,身边跟着阿吉。

等青霭提走东屋昨夜用过的水,阿吉凑到卧床的王妃身边,笑着道:“夫人跟二爷和好啦?”

小镇上的房子不如王府的屋墙隔音好,夜深人静的,阿吉在西屋躺着,都把夫人的那些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姚黄瞪她。

阿吉说起别的:“刚刚飞泉去厨房传话,特意叫我们给夫人送温水洗漱,还让我把早饭直接摆在您床边,二爷还挺会疼人的。”

姚黄:“疼个屁,我现在腰酸死了。”

阿吉:“我给您揉揉!”

姚黄不用她揉,就想一动不动地躺着。

阿吉照顾好王妃的洗漱,再把这边要换洗的衣物褥面抱走,厨房的早饭也做好了,阿吉与青霭一起端过来,饭先放在堂屋,阿吉负责将一张桌子搬到王妃的床前,青霭去前面推王爷过来,井井有条。

于是,早起分开的惠王爷与他的王妃又在床边碰头了。

姚黄懒懒地靠在床头,身子虚,胃口便不如平时。

赵璲很是后悔昨晚,如果他没要,今早她的虚弱可能会轻一些。

“不好坐?”见她望着桌面不往前凑,赵璲问。

姚黄点头,跟着重新躺下去,看着他道:“二爷自己吃吧,这回我是真不觉得饿。”

赵璲:“那也要吃,叫阿吉进来喂你。”

姚黄心中一动,小声道:“我想吃二爷喂的。”

赵璲看看王妃不复平日红润的脸,越发显得那一双黑眼睛楚楚可怜,便将横在两人中间的小桌往旁边推推,再转动藤制轮椅的两个大轮,移到了床头位置。

早饭是河鲜粥,搭配高娘子起早现包现煮现煎的素馅儿煎饺,另有一凉一热两道小菜。

河虾已经剥了壳去了虾线,赵璲一手端碗,一手一勺粥一勺虾地喂着王妃。

姚黄张嘴接着他的勺子,黑润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赵璲:“看什么?”

姚黄一脸占足便宜的笑:“我在想,我真是胆大包天,敢使唤堂堂王爷伺候我。”

赵璲:“知道还敢开口?”

姚黄:“谁让你还是我的夫君啊,做夫君的疼自己媳妇,天经地义。”

赵璲便只管喂她了。

姚黄吃好了,换她看着王爷细嚼慢咽,等惠王爷吃完要走的时候,姚黄道:“等会儿二爷给我写个字据来,就昨晚咱们说好的那事,不然我怕被月事耽误两天,再去叫你陪我逛的时候二爷翻脸不认账。”

赵璲:“……”

第53章

惠王爷言而有信,真叫飞泉送来一张装在信封里的他亲手所写的字据:居住灵山镇期间,每月陪夫人出去游逛六七回,不得毁约。

落款是一个“璲”字。

姚黄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收好字据将信封塞在枕头底下,回想昨晚种种,长长地舒了口气。

计划进展的这么顺利,除了她演得够真,也要归功于惠王爷的心软,但凡他真把她当成一个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低门王妃,毫不在意她心里是不是委屈,姚黄就是哭瞎眼睛也只会让惠王爷越发嫌恶她不懂规矩。

当然,姚黄也是看人下菜,惠王爷真是那么冷冰冰的人,姚黄连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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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避暑的计划都不会有。

这一日光在床上好好修养了,十三黄昏,姚黄身子轻便多了,跑去前院跟惠王爷商量:“等会儿早点吃饭,吃完去外面逛逛?”

赵璲眼中的王妃,穿了一件白色短襦一条绣了彩蝶扑花的大红长裙,裙子就够鲜亮的,再加上一张闭月羞花的脸,赵璲已能想象当这样的美人推着一个坐轮椅的夫君走在街头巷尾,路过的百姓会投来什么样的视线,走过去后又会低声嚼哪些舌根。

可他亲口应下的,也立了字据给她。

“嗯。”

姚黄笑了,叫候在院子里的飞泉去取邓师傅新做的那把榆木轮椅,藤椅还是更适合留在家里用。

出发前姚黄给惠王爷展示过新的榆木轮椅,只说邓师傅以为她还需要榆木轮椅便有备无患地做了一把。

惠王爷一副可有可无的神色,大概是觉得他到了镇上根本不会出门,也就用不上更结实的榆木椅。

晚饭高娘子炖了两道汤,给王爷的是冬瓜排骨汤,王妃的是当归羊肉汤,分别用一个汤盅装着,约莫两碗的份量,香气浓郁。

姚黄慢慢吹着喝完一碗汤,鼻尖都冒出了汗珠,双颊红扑扑的。

她既觉得自己用不着这么天天换着法子的补,又禁不住高娘子的好厨艺,只得跟惠王爷抱怨:“二爷瞧着吧,年底的时候我肯定比咱们刚成亲的那会儿要胖上一圈。”

赵璲扫眼她羊脂般白腻的脖颈,默默喝王妃舀给自己的排骨汤。

饭后,夫妻俩在各自的院子里稍微洗漱片刻,姚黄就来前院接惠王爷了。

青霭、飞泉都不放心让王妃单独推王爷出门,不敢跟王爷开口,便巴巴地用眼神请示王妃。

姚黄笑道:“喜欢逛你们兄弟俩自己逛去,别跟在我们夫妻身边碍眼。”

这样的拒绝是防着隔墙有耳。

大伯子青霭、小叔子飞泉越发得哑口无言,只盼着提前搬过来的那些暗卫尽心当差,别叫王爷王妃遇险。

飞泉上前打开紧闭了三日的东院大门,待王妃推着王爷走出去后,再从里面关上。

门前是一条能容一辆马车从容经过的石板路,石板路另一头就是那条五丈来宽的河流,两侧岸边间或种了些垂柳、桃、梅等树,亦有石阶埠头自岸上延伸到水边,供人停船或是蹲在水边洗衣择菜。河道大体通直,一眼望过去,从东到西竟有五座石桥横跨其上。

明亮的夕阳打西边洒落过来,没了晌午的灼热却依然刺眼。

街坊们大概都在家里用饭,路上暂时没多少人,姚黄指着东边道:“咱们先往这边走,逛到最远处的那座桥拐去对岸,绕回到旁边这座桥,然后去前面的主街看看都有哪些铺子,二爷觉得如何?”

赵二爷一身死气:“你做主便可。”

姚黄低头看看,笑道:“不求二爷跟我一样笑容满面,至少表现出一点游兴可以吗?明明是你自己答应陪我出来的,别弄得我非要逼你出来一样,被人瞧见,还以为你我夫妻感情不和。”

“心甘情愿”出门的赵二爷:“……”

姚黄推着他出发了:“二爷就学咱们在老家逛的时候,那时候你瞧着就挺和气的。”

赵璲只是看着前路,看着视野里远远近近的几道人影。

姚黄先推着他来到家门口的岸边,探头朝河面望望,水挺清的,有些小鱼苗在游来游去。

赵璲看看轮椅已经伸出岸边的脚踏以及他虚踩在上面的双脚,再看看似乎随时可能继续往前滚动的两个小前轮,无法否认,他的心跳得略快了一些。

隐在暗处的尚且没有机会见到王妃真容的布衣侍卫:“……”

那个随时都有可能将王爷推进河里的美貌女子真的是王妃吗?张统领只交待让他们保护王爷王妃不被外人伤害,没提万一王妃有意无意伤害王爷时,他们要不要出手啊!

终于,姚黄看够了水里,后退几步,转动轮椅朝东走去。

旁边就长了一棵桃树,姚黄停下脚步,指着深绿色的树叶间道:“二爷看,那个桃子的尖都快红了!”

赵璲仰头,在王妃手指的方向发现五六个鸡蛋大小的青桃,其中一颗的桃尖确实已有粉色。

姚黄:“可惜这树长在外面,等着瞧吧,没等这些桃熟透就要被附近的孩子摘光。”

赵璲:“你若喜欢,可以叫人在外面守着。”

姚黄:“我才没那么小气,最初种这棵桃树的人肯定也是图春天桃花开了好看,没惦记着夏天吃桃,而且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去摘野桃吃,不能我一长大,就绝了别的孩子的乐趣吧?”

赵璲目测王妃头顶与青桃的距离,问:“小时候你能摘到?”

姚黄:“能啊,哥哥在我就踩着他的肩膀摘,他不在我可以拿树枝把桃子打下来。”

赵璲扫眼自己的肩膀,不再开口。

看过桃子,姚黄再度出发,经过隔壁何秀才家门口,姚黄见门开着,好奇地往里望,未料这家没盖影壁,一眼就能看清整个院子,而何家四口图凉快将饭桌摆在了院中,姚黄往里望,何家四口往外瞧,彼此看了个对眼。

轮椅上的惠王爷原本目视前方,因为王妃不知为何又停了,赵璲才偏头,然后就对上了四张完全陌生的面孔,其中四旬年纪的妇人竟单手捧着碗站了起来,又惊又喜地问:“是隔壁新搬来的廖家二爷跟二夫人吗?”

赵璲:“……”

姚黄笑道:“是啊,我们刚吃完饭,趁凉快出来逛逛,婶子正吃着那?”

朱氏连忙将碗放回桌子上,热情地赶到门口,一脸笑地瞅瞅轮椅上的年轻秀才,再细细端详姚黄,止不住地夸道:“真是开了眼界了,今日之前我竟然不知道天底下还能有这么俊的小公子小媳妇,简直把我们这些乡下人都衬成了泥巴!”

赵璲垂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妇人的口水似乎有那么一两点溅到了他脸上。

这时,何秀才也带着他的一双儿女何文斌、何文绮走了过来。

都是秀才,但何秀才年长啊,便等着轮椅上的后生先跟他见礼,没想到这后生倨傲得很,别说开口唤声何叔或前辈了,连这个正眼都没给他。

姚黄看得清清楚楚,笑道:“我家二爷好静,不善言辞,您二老多多担待,那我们继续逛了,你们快去吃饭吧,下次有机会再来叨扰。”

朱氏:“行行行,快去吧,我们这边风景好,好几处都值得逛呢!”

姚黄一直往前走,过了两户人家后装作无意地回头,恰好看见何家四口折回院子的最后一抹衣角。

这时,姚黄才将轮椅推到岸边,叫脸色沉沉的惠王爷稍等,她取出帕子走下通往水面的石阶,蹲下去打湿帕子,再走上来,弯着腰,忍俊不禁地帮惠王爷擦脸:“小镇百姓都这样,见到新街坊怎么也要打声招呼,叫二爷受委屈了。”

赵璲看着她根本也没想掩饰的笑,问:“既然觉得我受了委屈,为何还能幸灾乐祸?”

姚黄将擦过的帕子换了一面,帮惠王爷擦第二遍:“不是幸灾乐祸,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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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之前我在马车里亲你,你都要训斥我无礼,结果被一个陌生妇人的口水喷到脸,二爷反倒成了好脾气,一声不吭的,真陪我装起了普通百姓。怎么样,还有哪里需要擦吗?”

赵璲:“……额头。”

姚黄收起笑,做微恼状,边擦边道:“我好像吃亏了,二爷这里我的口水都还没沾过呢。”

赵璲:“……”

姚黄一共洗了三回帕子,前两回都是为了帮惠王爷擦干净,第三回就是为了把帕子洗干净了。

赵璲就看着她一步步跑上又跑下,最后将拧干的帕子展开搭在他此时没有搭着的左侧轮椅扶手上,笑道:“晾在这边,刚好还能晒到夕阳,我专心推二爷,二爷可得替我看好了,姑娘家的帕子要是弄丢了,容易招惹一些麻烦。”

赵璲想到了她的那个话本,里面潘絮娘的帕子就被铁匠捡了,半夜拿来行卑劣之事。

于是,被迫出来赏景的惠王殿下根本没多少心情赏景了,余光一直盯着搭在扶手上的丝帕,每次轮椅微微一晃,那帕子就跟着晃,晃得惠王爷几次准备伸手要按住帕子,帕子又好好地搭在那里。

终于,赵璲直接取下帕子,折叠几次变成只有掌心大小的方块握于掌中。

姚黄惊讶道:“这么快就干了?”

惠王爷没回答。

河面最东头的石桥近在眼前,更东边是几家房舍以及几块儿零散的庄稼地,跟着就是山了。

姚黄忽然丢下轮椅,一个人跑向石桥。

赵璲坐在轮椅上,看着王妃兴高采烈的样子,再看着她停在石桥中间,转过来,一手扶着护栏,一手朝他挥动,笼着火红色的夕阳朝他笑:“二爷,这里的景画成画会不会很好看?”

桥北有一对儿布衣夫妻上来了,来回打量他们二人,王妃却视若无睹,只等着他回答。

赵璲只好点点头。

姚黄再笑着跑回来,推他上桥,轮椅到了桥前,那对儿布衣夫妻距离下桥只剩几步。

头顶响起王妃熟稔的语气:“您二位刚从地里回来吗?”

“是啊,你们是?”

“我们是镇上新搬来的廖郎中家的侄子侄媳,刚吃过饭出来走走。”

“哦哦哦,廖郎中我见过了,他就够好看的,没想到他侄子俊得跟他都不像一家人!”

说话的妇人才不管轮椅上的秀才什么脸色呢,低下来狠狠打量了一番,眼里全是惊艳与稀罕。

赵璲:“……”

姚黄笑道:“我叔只是上了年纪,年轻时也很俊的,那你们快回家吃饭吧,我们去对岸瞧瞧。”

“去吧去吧,有空来我们家玩啊,我们就住桥下第三家,门口有两个石墩子那户。”

“好嘞!”

第54章

当姚黄推着惠王爷来到河北岸,吃完晚饭出来纳凉的两岸街坊越来越多了,或是自己提着个小板凳坐在河边慢悠悠地摇着蒲扇,或是三五个聚在一块儿闲聊家常,而这些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都落在了那一对儿陌生又极其俊俏的小夫妻身上。

姚黄小时候去外祖父家里玩,经常应对这样的场景,别人朝她笑,她也笑回去,遇到年长的她会先打招呼,老伯婆婆、叔啊婶的随口就来,年纪差不多的,对方主动攀谈,姚黄也会驻足回应。

早在南岸的时候,赵璲已经领略了王妃的热情与善谈,次数多了,惠王爷便也从最初的抗拒不适变成了麻木。

惠王爷虽然长在皇家,身上却少有皇家甚至普通勋贵、高门子弟身上常见的外露或内敛的傲慢,当他以王爷的仪仗出行时,百姓官员敬畏的是他的身份,是他看起来拒人千里的孤冷气度。

所以,当惠王爷换上一身普普通通的布衣,当他为了配合王妃的游兴或是为了在这些热情的百姓面前维持基本的礼数而尽量放缓神色时,街坊们看到的就只是一个因为废了双腿变得过于文静少言的俊美秀才郎,而非一个死气沉沉看谁都不顺眼并拒绝任何交流的秀才郎。

“来,秀才娘子也坐过来,我们都坐着,光你站着那叫怎么回事。”

刚聊起来的一位妇人往旁边挪挪,将她坐着的平滑石头让出一半的位置给姚黄,除了这妇人,周围大大小小的石头上还坐了五个妇人,其中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剩下几个便是三四旬年纪的婶子辈了。

姚黄还在考虑惠王爷能否受得了这样的大场面,一位老太太劝上了:“坐吧坐吧,难得搬来一对儿男女神仙,快让我们好好瞧瞧。”

最开始搭话的妇人就住在这些石头凳正对着的那户人家,直接将姚黄按坐了下去,然后跑去家里端了一大盆炒瓜子出来,先分给姚黄满满一大把。

“瞧瞧,我们都跟着沾光了是不是,以前坐这里聊天可没有人舍得给我们分瓜子。”

“我就舍不得了,这么多张嘴,我们家就是开炒货店的也供不起你们,今日能沾秀才娘子的光你们且偷乐吧。”

笑闹声中,姚黄分了一半瓜子给轮椅上的惠王爷。

赵璲不吃这个,刚要拒绝,就听对面的妇人发出一阵窃笑,说是窃笑,声音又足够让他听到:“瞧瞧,年轻的小夫妻就是恩爱,甜死个人。”

赵璲:“……”

左手还攥着半湿的帕子,赵璲就是接了瓜子也没法剥,努力忽视那些妇人的视线,他低声对王妃道:“你自己吃,我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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