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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先写京城这边的其他事哈,因为两个死士从凉州快递过来要二十天左右,快递到了才能审长公主
第154章
出嫁的公主可以自行决定住在公主府还是夫家。
福成长公主跟驸马济宁侯年轻时也有过两三年的恩爱,只是就算贵为公主,一旦成了谁家的儿媳妇,外人自会将一些孝道规矩用在她身上,福成长公主若是在公婆面前趾高气扬,免不得被人议论两句,若是为了人言真把驸马的爹娘当自己爹娘一样敬重,福成长公主又不愿意勉强自己。
所以她带着孩子搬回了自己的府邸,与驸马的家人保持距离,见不到面自然无需讲究虚礼。
当济宁侯犯了大多数男人的通病开始背着福成长公主偷丫鬟,福成长公主便也给自己物色了一个俊秀的面首,自此,夫妻俩之间就只剩明面上的姻缘关系了,基本都是各过各的,福成长公主把两个儿子丢给了夫家,女儿她亲自抚养。
可夫妻就是夫妻,如今福成长公主有了派人毁渠之嫌,永昌帝便把两府众人同时幽禁了起来。
毫无准备的福成长公主根本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叶上林就亲自带着一队常服禁卫登门了,拿着御赐的令牌请长公主配合。
福成长公主勉力维持镇定:“不知皇兄此举所为何事?”
叶上林:“微臣奉皇上口谕行事,别的一概不知。”
说完,他安排带来的禁卫分别看守长公主府的各处大门小门,日夜轮值,另有两人守在长公主的寝殿外门,无论长公主要见府中何人,都要有一个侍卫在场旁听。
禁卫统领铁面无私,福成长公主心情沉重地回了寝殿。
她想到了派去凉州的两个死士。
如果二人差事办得顺利,丰延渠毁,凉州加急的折子确实会比两个死士先到京城,但光是毁渠没有抓到人的话,皇兄不可能一下子就怀疑到她头上。
所以,两个死士至少被抓到了一个,他们供出了杜家,但皇兄觉得庆王、四皇子两党都有嫌疑,所以两边同时禁足,待凉州把犯人押解进京后再交给宗正司审问清楚?
两个死士的妻儿都握在她手里,福成长公主不信他们敢背叛。
这么一想,福成长公主的情绪又稳定了下来,只希望女儿那里不要露出马脚。
今日郑元贞的心情很不错。
永昌帝竟然带着周皇后来探望她跟儿子了,尽管帝后还会去惠王府,这至少说明凉州那边目前还没有出任何问题,喜上加喜的是,下午庆王从灵山送了信来,发泄完一通对康王的抱怨后,庆王预估他二十五日傍晚可以归京。
郑元贞倒没怎么想念庆王,但庆王在信里说得越苦,越说明他这次的差事办得够尽心,哪怕是被迫的也做到了跟康王一样的勤勉,且徐东阳圈出来的五千亩荒林已经有四千亩经巡查确实适合开荒,这么一桩同样利在千秋的大政绩,庆王就算只分个巡查之功,也值得皇上高看他一次了。
庆王在外面跟着康王爬山奔波,郑元贞悠悠哉地在家陪三郎。
近一年的庆王府一直都少有宾客,庆王这边,自打去年六月他挨了永昌帝的一番训斥,官员们不敢来巴结他了,庆王也不敢再主动传见哪位官员,免得越发被父皇不喜。郑元贞呢,因为当初悔婚惠王的事她早就断绝了跟大多数京城贵女的走动,庆王落了脸面后,还愿意逢迎她的那些女眷也都减少了往来。
唯二的两位常客,一是郑元贞的母亲福成长公主,一是郑元贞父族这边的二婶母,长公主与济宁侯府不亲,济宁侯府又不敢公然冷落长公主母女,只好派侯府二夫人来与郑元贞维持明面上的和睦。
二夫人一个月会来三次左右,三郎出生后,母亲三五日便会来一回。
到四月二十四黄昏,福成长公主便是一连七日没来了。
心中有鬼,郑元贞忽然不安起来,难道凉州那边出了差错,母亲被绊住了?
二十五日早上,郑元贞派了身边的一个丫鬟去长公主府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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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离开大约两刻钟后,宫里的柔妃派人来接她们母子进宫说话。
柔妃是三郎的亲祖母,疼爱孙子有此邀请乃是人之常情,郑元贞没有多想,收拾收拾就带上三郎与乳母出发了。
柔妃住在延福宫,郑元贞跟着引路的宫人过来时,意外地发现永昌帝竟然也在,正笑着陪柔妃赏两盆芍药。
郑元贞觉得奇怪,上午该是永昌帝最忙的时候,怎么有空过来了?
行过礼,柔妃笑着解释道:“皇上想三郎了,特意叫你抱过来瞧瞧。”
郑元贞下意识地看向乳母怀里的三郎,三郎是早产的,出生时才五斤多,还好这两个月照顾的好,现在都有九斤重了,小脸白白净净的,是个非常漂亮的小皇孙。
郑元贞并不怀疑永昌帝对三郎的疼爱。
乳母将三郎送到了永昌帝的怀中。
永昌帝左手抱着三郎,右手捏了捏三郎的小拳头,跟柔妃夸道:“跟老三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柔妃笑,她就是个美人,儿孙的容貌当然差不了。
永昌帝再目光和蔼地看向郑元贞,一字一字地道:“凉州的渠决堤了。”
郑元贞先是错愕,随即瞳仁紧缩,脸上的血色几乎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永昌帝再看向周围的一圈人,包括柔妃在内,都是因他话题变得太快而露出来的茫然之色。
柔妃还问呢:“凉州的渠?刚修好的那个丰延渠?”
永昌帝:“不是,别的县的一条小渠,还好发现的及时,没酿成大祸。”
柔妃松了口气,若地方真出了大灾,皇上的心情肯定又要不好了,她们这些后妃就得跟着胆战心惊。
可是,好好的,皇上怎么突然提到了此事?
柔妃看向脸色不对的儿媳妇。
这时,永昌帝让身边的宫人以及三郎的乳母都退下。
柔妃慌了,离开席位问:“皇上,究竟出了何事?”
永昌帝看向郑元贞,握着三郎的小手道:“你若说实话,朕还会继续认这个孙子,否则……”
帝王之威如泰山压顶,郑元贞再也支撑不住,哭着跪了下去,哽咽道:“舅舅,都是母亲她一人的主意,她一直都想让我做中官娘娘,二表哥没机会了她就让我嫁给三表哥,后来三表哥剿匪不利,我跟着忧心忡忡,母亲怕我腹中的孩儿出事,就说她会派人去毁渠,渠毁了父皇就会迁怒验渠的大表哥,就会看重三表哥,我还有机会。”
“舅舅,我不敢肖想什么中宫娘娘,更害怕渠毁酿成灾情,我哀求母亲不要这样做,母亲却说,她会挑一段不太重要的渠道动手,最多淹没一片田地,绝不会伤及百姓,后来不管我怎么劝她都不听……”
郑元贞的眼泪越流越凶,根本都看不清前面的永昌帝与三郎。
一哭事情败露,二哭她为了自保不得不跟母亲撇清关系,三哭母亲不知会得到什么惩罚,四哭她能否保住自己与孩子。
她哭得真心,她说的那些话听起来也自然真实无比,而且除了她没有死劝母亲,别的话确实都是真的。
永昌帝面无表情地审视着面前的外甥女。
郑元贞哭着爬到永昌帝面前,拉着永昌帝的衣摆道:“舅舅,母亲被鬼迷了心窍,丰延渠真若决堤了,您怎么惩罚她都行,如若丰延渠还好好的,没有酿成水灾,舅舅您至少留母亲一命好吗,她是您的亲妹妹啊!”
她不想母亲死,不想母亲死。
柔妃早已僵在了一旁,虽然福成长公主犯下的事跟她无关,可长公主这般是为了推她的老三上位……
察觉永昌帝朝她看来,柔妃腿一软,马上也哭了,哭着求永昌帝明鉴。
永昌帝没管她,继续问郑元贞:“此事,庆王可知晓?”
郑元贞连连摇头,这回一点都不用掩饰,因为庆王确实被她跟母亲瞒得死死的。
永昌帝沉默片刻,将孩子交给柔妃,起身道:“傍晚庆王回来,朕会亲自审他,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你们。”
随着永昌帝的离去,几个宫人从外面关上了延福宫的宫门,禁止里面的人外出。
将近黄昏,康王、庆王以及随行侍卫、近侍们骑马狂奔的身影出现在了皇城外,一行人靠近城门时才放慢速度。
守城兵认得两位王爷,痛快放了行。
这个时间肯定不方便再进宫复命了,康王刚要跟三弟道别,庆王却骑马先行一步,只敷衍地留下句“大哥慢行,我先走了”。
比庆王足足年长六岁的康王很是不满,三弟平时瞧着像个人似的,没想到在外面办差的态度那么差,如今连最基本的兄弟之礼都不守!
他在心里抱怨庆王,庆王也在心里狠狠骂了康王一通,然后就直奔自家王府的方向去了,未料刚在一处必经的路口转弯,就见前面站着一道挺拔冷肃的身影,正是父皇面前的红人之一:禁卫统领叶上林。
庆王可以对康王不敬,在重臣面前却不敢放肆,客客气气地勒马,询问何事。
叶上林:“皇上请王爷即刻进宫问话。”
庆王察觉到了不对,可他如何揣摩也不知道自己又办砸了什么事,那五千八百亩山林他可是一天不落地陪着康王爬完了查完了。
庆王就这么糊里糊涂又疑神疑鬼地进了宫。
从他离京到回京足足有二十八日,这二十八日除了两个雨天他只跟着康王去暗访村民了,其余二十六天不是在山上就是在骑马狂奔的路上,风吹日晒,庆王前半年颓废养虚的肉都重新变紧实了,人也黑了一圈,除了眼神不宁,瞧着还是很像一个勤勉办差的样子的。
可永昌帝知道老三完全是被老大逼着才四处跑的,老大认认真真检查挖出来的黄精根节时,老三只是在旁边做做样子,老大撑着伞在镇上跟百姓打听百姓对开荒种黄精的看法时,老三躲在一个茶寮里坐着喝茶,还很嫌弃茶叶不好……
这就是一个空有大志却干什么都干不成的废物,光想着立功,却不知功劳不会自己落到他手上。
庆王进来后,汪公公、叶上林一左一右地守在永昌帝身后。
庆王偷偷扫过两人的衣摆,什么意思?
永昌帝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跪下!”
庆王扑通跪了,心慌又无辜地看过去:“父皇,可是儿臣哪里出了差错?”
永昌帝冷笑:“差错?你都派人把朕刚修好的渠给掘了,你还问朕你犯了何错?”
庆王大惊:“丰延渠?冤枉啊,儿臣这一个月一直都在灵山,绝对没有派人去掘渠,求父皇明鉴!”
永昌帝走到庆王面前,低头俯视这个儿子。
庆王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没干就是没干!
永昌帝怒色不改:“你没派人,但有人替你去做了。”
庆王瞪大的眼角忽的一抽,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外祖父,难道外祖父跟他一样,嘴上骂韦氏狠毒,事后一回味觉得可行,于是外祖父……
他还没想完,永昌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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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踹了过来:“你个混账,果然知情!”
外甥女知情不报,他可以理解外甥女胆小怕事,可老三是皇子,是他的亲儿子,孽子怎么能毁了父皇的功绩?一个野心勃勃想争储君之位的王爷,怎么能亲手将一地百姓置于水火之中?
庆王被这一脚踹了个倒仰,后脑勺撞到地板上都发出一声清晰无比的闷响。
庆王很疼,可他还是冤枉,爬起来重新跪好,哭着磕头道:“父皇息怒,这事真不是儿臣干的,是外……是沈世彦年老糊涂……”
他哆哆嗦嗦地将韦氏心狠帮他出主意,他千不该万不该受到蛊惑跑去跟沈世彦商量的事说了。
“他老人家当时将儿臣骂得狗血淋头羞愧满面,儿臣哪想到他只是敷衍儿臣,自己去干了这丧尽天良的事啊!”
永昌帝:“……”
要不是郑元贞已经招了,要不是他清楚沈世彦的谨慎与大义,他都要被老三这话给带歪了!
郑元贞揭发亲母好歹是因为福成长公主真的做了恶事,人家沈世彦义正言辞地劝阻外孙莫要走上歧途,反倒险些被老三害得无法安享晚年……
“原来你还真动过毁渠的念头!”
怒火中烧,永昌帝又朝庆王踹了一脚,恨他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敷衍塞责且不忠君父、不友兄长、不孝外祖、不怜百姓!
庆王再次被踹倒在地,胸口跟后脑勺一起疼,又疼又怕得趴伏在地,哭求父皇原谅。
永昌帝深深两次呼吸,转身吩咐叶上林:“送庆王一家回府,无朕旨意,不得外出。”
还在掉眼泪的庆王傻了眼,他们一家?
第155章
昨晚永昌帝召庆王进宫问话时各部官员都已经下值,除了在值的禁卫以及里面的一些宫人,几乎无人知晓这事,而知情的禁卫、宫人则深谙管好嘴巴的生存之道,绝不敢擅自外传。
次日并无朝会,官员们赶在辰正前抵达官署就不算迟到。
平时康王都会提前两刻钟左右到,今日想着父皇可能会传他与三弟早早过去问话,所以康王辰初就进了宫门,坐在户部的公房里等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同在一个公房的户部右侍郎刘大人第二个来了。
刘大人年方四十,同其他五部的左右侍郎们一样都有继续往上升的志向,那么除了每年的考绩要好看,平时当差也不好迟到早退,再加上公房里有个喜欢早到晚退的康王爷,刘大人便坚持着每日跟康王前后脚到。
没办法,尚书孟炳不需要在康王面前表现,左侍郎顾大人直接就是康王半个岳父了,也不用担心晚到了就会被康王嫌弃,只他两边都不沾。
坚持了这么多年,刘大人并没有因为康王外出当差就懈怠了,他也不知道康王已经回京,进来后突然瞧见坐在里面的那道熟悉身影,刘大人先是心里一惊,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偷懒,随即上前跟康王打起招呼来。
又过了一阵,顾大人到了,瞧见晒得比去年冬天巡渠归来时还要黑的康王,顾大人愣了愣。
他这一愣,弄得康王有些尴尬,当差时没觉得苦,也无心对镜自赏,昨日回府三个孩子差点不敢认他,王妃也像刚嫁过来那会儿羞答答不好意思多看他的模样,康王才意识到自己晒得究竟有多黑。
顾大人问了问灵山开荒的细节,得知此事可行,深感欣慰。
这时,永昌帝的口谕终于来了,让康王去御书房。
因为户部紧挨着礼部,康王出来后特意在宫道上多等了会儿,不时往南边的礼部那里瞧瞧。
传话公公猜到什么,低声道:“王爷,皇上只召了您一人。”
康王微怔,转而又想,可能父皇要单独询问他与三弟?
他加快脚步朝内宫走去。
昨晚永昌帝见到晒黑的老三,想的全是凉州毁渠之事老三究竟有没有牵涉其中,此时看到晒黑累瘦的老大,永昌帝便只有满满的骄傲与欣慰了,五千多亩荒林,几十个山头,大多数地方官员都懒得跑的苦差,老大一个皇子居然能做到任劳任怨。
如果老二没能走出腿疾的阴霾,非要在老大、老三里挑的话,永昌帝会把帝位交给老大,因为老大心思端正,只要他留给老大几位贤臣,老大能在贤臣的辅佐下做个守成之君,贤妃虽然有些野心,但大是大非上不至于犯糊涂。
换成老三,永昌帝也可以留给老三一批贤臣,但前脚他一驾崩,后脚老三就敢因为贤臣的忠言逆耳撤了他们,再去提拔惯会阿谀奉承的奸臣,这样的老三,必将败坏他跟先帝辛辛苦苦振兴的江山社稷。
问过黄精与开荒的情况,永昌帝问:“你觉得徐东阳此人如何?”
康王毫不吝啬地将徐东阳夸了一通。
永昌帝点点头:“老三呢,他这次差事办得怎么样?”
康王想着三弟的牢骚与抱怨,嘴上却道:“三弟还年轻,初期有些不习惯风吹日晒的辛苦,但也都坚持下来了,经此历练,以后再有这样的差事,三弟应该能独当一面了。”
他可是亲自给三弟示范了一遍,这样老三都学不会,那真是白担了少时的聪慧之名。
他坦诚三弟的懒是不想欺骗父皇,夸三弟是不想父皇怀疑他有背后诋毁三弟之心。
永昌帝又在心里夸了夸老大的厚道。
“行了,端午朕会召徐东阳进宫赴宴,到时朕会一起赏赐你们,节前你且都在府里休息吧,多陪陪你媳妇跟孩子,节后朕再调你去吏部练练。”
甄辨地方官员考绩的真假也是一门学问,老大做事心够细,且眼睛里容不得高官任人唯亲的沙子,到了吏部照样能发挥所长。
与口头的夸赞相比,这种实际的官职调动、历练机会的增加更能说明父皇对他的满意!
康王眼眶都红了:“儿臣愚笨,只能在这种力气活儿上为父皇分忧,儿臣不累,不需要休假。”
永昌帝笑道:“你不休老三就不敢休,不怕他抱怨你?”
康王这才领命。
出宫之前,他先去给周皇后、贤妃请安。
贤妃与柔妃同样住在西宫,离得近,有些动静就能察觉,尤其是郑元贞母子在柔妃宫里待了一整个白天这种大事。
贤妃照旧先问永昌帝与儿子的对话,得知永昌帝还在为庆王夫妻的异样做遮掩,她便默默配合,笑着让儿子好好休息。
康王高高兴兴地跟母妃告退,出宫路上想到一个月没见到二弟了,康王又特意绕路到工部,单纯地跟二弟叙叙旧。
“这日子过得真快,筠儿模样又长开了一些吧?”
“嗯,大哥想他的话,过几日休沐,可以带敦哥儿来我们这边坐坐。”
康王:“好啊,就这么定了。”
再分别提提灵山的黄精、兵器坊的重火药进展,兄弟俩便分开了。
康王没怎么提庆王,惠王爷自然也无从知晓住在城东的庆王出了什么事,朝会上不见庆王,只当庆王跟康王一样都被父皇给了假。
四月二十八,黄昏惠王爷回到王府,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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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换好常服,出来就见王妃竟坐在堂屋里等着了,一副有话要跟他说的模样。
赵璲推着轮椅靠近,问:“出了何事?”
轮椅停在了王妃的圈椅一侧。
姚黄握住惠王爷放在膝盖上的手,道:“上午我娘过来看我,提起长公主、济宁侯都病了,这几日大门一直关着,谢绝见客,连我娘都能知道,可见外面传这事的人更多。”
自家老爹还是那个正六品的百户,但架不住有些官夫人会因为姚家出了位王妃以及镇国公府的女婿而主动来巴结母亲,无需送礼,平时一起打打牌赏赏花喝喝茶多添几分面子情也是好的,其中就包括很怕被她打压报复的李廷望之母王氏。
王氏做了二十多年的千户夫人,在官夫人中结交的人脉比母亲广多了,这次就是王氏认识的一位夫人跟济宁侯住在一条巷子,察觉济宁侯府的反常于是跟其他夫人透了气,透着透着又得知福成长公主府是一样的情况。
最终这事七拐八拐地传到了王氏耳中,王氏便跑去告知了母亲,有用就当送个人情,没用就当个闲话聊。
“王爷知道这事吗?”姚黄问,真病假病的,这事都透着蹊跷。
赵璲不知,济宁侯空有爵位官职不高,没有资格参加朝会,平时很难见到面的人,惠王爷如何留意?长公主那边也是一样的道理。
但赵璲也意识到其中大概藏了隐情。
他对王妃道:“真是需要探望的恶疾,长公主府会报给父皇母后,母后会提醒我们前去探望,母后没说,我们只当不知。”
姚黄点头,皇亲国戚的事惠王爷比她懂,反正她已经把事情说了,该做什么惠王爷会安排。
好奇归好奇,长公主的事很难牵扯到自家,姚黄倒不会太过担心。
隔了一日便是休沐,康王、陈萤夫妻俩带着小世子敦哥儿过来了。
陈萤如今是五个月的身孕,显怀又不会太影响行动,康王抱过筠儿后,陈萤便跟着姚黄去了后院说话。
女眷走了,康王的脸色才沉重下来,皱着眉头问二弟:“姑母闭门谢客的事你知道吗?”
昨日是顾侧妃母亲的小生辰,顾侧妃过去祝寿,然后就给他带回了个大消息。
所以,他在灵山的那个月京城这边肯定出了什么事。
赵璲面露意外:“闭门谢客?”
康王便明白二弟也被蒙在鼓里,快速解释了一遍。
赵璲思索片刻,摇头:“我一直在忙兵器坊试方子的事,不曾留意其它。”
康王并不怀疑,因为二弟确实是这种对与己无关的事都不上心的性子。
他继续说自己的猜测:“这次我跟三弟一起办的差,按理说父皇会召见我们二人一同问话才是,可那日我往返御书房的路上都没撞见三弟,莫非三弟也跟姑母闭门的事有关?”
姑母那人,有个头疼脑热都要第一时间请御医,好让父皇知道她病了赶紧关心一下,没病的话,那就只有父皇才能强迫姑母出不得门。
姑母又能犯下什么大错让父皇如此生气?
康王百思不得其解。
赵璲提点道:“马上端午了,姑母、三弟若无事,会赴宴的。”
不赴宴就是有事,父皇不提,他们也不该多问。
尽管如此,两位王爷还是照旧给福成长公主府送了端午节礼,长公主管事露面收的,按例请了送礼的下人喝茶,多余的一句都没提,送礼的下人止步于第一进院,也没察觉什么明显的异常。
转眼就到了五月初五。
惠王府安排了两辆马车,姚黄、惠王爷坐在前面,乳母抱着筠儿坐在后面,进宫后让永昌帝稀罕稀罕小皇孙,乳母就可以带着小皇孙去偏殿休息了,毕竟才两个多月大的孩子,既看不懂射柳马球,也吃不了皇家席面。
马车停在宫门前,姚黄配合青霭推着惠王爷下了车,到了乾元殿,就见康王一家、庆王一家都在。
离得近了,姚黄暗暗心惊。
她见过庆王、郑元贞高傲的样子,见过他们遇挫郁郁寡欢的样子,可今日的夫妻俩,面上竟然是如出一辙的死气,再多的强颜欢笑都遮掩不住。
第156章
不算刚回京那晚,庆王已经被禁足九天了。
被父皇审问时,庆王真以为凉州的渠毁了,还是外祖父沈世彦派人做的,所以父皇才要骂他审他踹他,当他在宫门前看到失魂落魄且脸上带着指痕的郑元贞,庆王还想着表妹是受了他的连累先他一步挨了父皇的耳光。
上了马车,郑元贞跪在一旁求他看在三郎的份上多替姑母求求情,庆王才惊觉他竟然因为先入为主自己跳进了父皇话里的坑,自己把他的歹毒心思招出来了,其实这里根本没有他与外祖父的任何事,是福成长公主那个自以为是的毒妇害他被父皇连踢两脚,害他彻底失了圣心,而郑元贞的耳光是母妃打的!
那一刻,庆王同样被怒火席卷,同样扬起了手想对着郑元贞打下去。
后面乳母坐的马车里忽然传来了三郎的哭声。
再看着郑元贞泪水涟涟的脸,庆王就打不下去了,颓然地倒在车榻上。
打了又如何,能让父皇不迁怒他吗?
如果只是长公主干了掘渠的事,他还能把自己摘出来,可他也动过掘渠的心,还被父皇知道了。
所以啊,他完了,储君不用想了,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亲王爵位都不一定。
如果打了表妹都挽回这一切,庆王肯定会打,可挽回不了啊,那他打表妹又有何用?
回到王府,庆王自己在前院闷着,谁都不见,想了一堆却全是徒劳。
直到昨日下午父皇派了公公来,让他带着王妃、孩子高高兴兴地去参加端午宫宴,别的事一概不许提。
庆王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父皇还念着他,念着他啊!
跟往年一样,龙舟赛、射柳在宫宴之前举行。
姚黄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如坐针毡。
因为她还是坐在陈萤与郑元贞中间,左手边的陈萤怀着身孕是有喜,右手边的郑元贞却一身死气。
死气这东西姚黄太熟悉了,刚成亲时的惠王爷就是这样的,但惠王爷是她的夫君,她愿意哄就去哄哄,不愿意就自己一个人逛园子,哄不哄的没外人知道。如今郑元贞就坐在她旁边,她真若无其事地自与陈萤说笑,郑元贞会怎么想她,坐在中间的帝后会怎么想她?
可是让她干坐着什么也不干,姚黄就浑身都不舒服。
谨慎起见,姚黄选择了一个人走神。
那么多皇亲国戚都来了,唯独福成长公主没有露面,再加上庆王夫妻的死气、后妃对福成长公主的绝口不提,福成长公主两口子是做了什么触怒永昌帝了,称病谢客只是他们遮掩被永昌帝冷落的幌子?
福成长公主是永昌帝的亲妹妹,就像她是哥哥的亲妹妹一样。
亲是够亲的,但姚黄听说过一句话:天家无父子。
皇家的父子都能自相残杀,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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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兄弟兄妹?
根据姚黄从茶楼听来的或是自己在话本子上看到的路数,福成长公主是欺压百姓了,还是勾结官员贪污受贿了?
造反应该不至于,福成长公主与济宁侯手里都没有兵,而且造反怎么可能是简简单单地禁足。
能把庆王夫妻俩吓成这样的脸色,事情应该不小,但永昌帝还愿意让庆王夫妻参加宫宴,应该也不会太严重?
东想西想的,龙舟赛结束了,一共五支龙舟,分别是四大京营与御前军派出来的擅划精兵,只有夺魁的那支龙舟队可以来御前领赏。
今年夺魁的是北营,一共二十二人,全都是健硕挺拔的身形。
终于找到点乐子的姚黄不由地探头去看,正看着,目光一错,竟对上了离永昌帝不远的惠王爷。
二十二个北营精兵绕着护城河划了一圈累成了红脸膛,坐在惠王爷左右的康王、庆王在灵山跑了一个月晒成了麦黄皮,要么红要么黑的,一下子就把惠王爷衬得更白更俊了。
姚黄悄悄朝惠王爷眨了下眼睛。
惠王爷默默垂下眼帘,不看她了。
姚黄笑笑,继续打量那二十二张英武的面孔,再看着汪公公将一托盘的金元宝交给为首的舵首。
赐了赏,接下来该是射柳了。
永昌帝忽然看向四个儿子:“今年你们都去试试?”
四皇子已经十五岁了,去年在北苑都参加狩猎来着。
康王立即带头站了起来,表示愿意在父皇面前献丑。
永昌帝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发了。
康王转身握住二弟的轮椅推手,高台两侧的台阶路中间都在前年修出了一条足够轮椅通行的坡道,二弟如今坐着的紫檀轮椅也很轻便。
稳妥起见,当轮椅来到坡道顶部,康王还是朝庆王使个眼色,让他走在前面,防着轮椅脱手滚飞出去。
庆王行尸走肉般站到了前面,四皇子瞅瞅他,聪明地站在了坡道另一侧的台阶上。
二哥废了,三哥眼瞧着也废了,大哥那么笨,或许他还能捡到一点机会?
以前四皇子没惦记过这些,现在老天爷好像要主动把那个位置塞到他手里,四皇子当然要争取一下。
很快,四兄弟并排站在了护城河岸边。
姚黄偷偷地看向永昌帝。
永昌帝逮到了老二媳妇的这个偷窥,笑了笑,瞅着两位公主道:“想看就都去前面看吧。”
皇帝都发话了,姚黄便扶着陈萤站了起来,因为郑元贞从来不凑这样的热闹,她也无需多嘴邀请,只管跟陈萤、两位公主来到护栏前,居高临下地观赛。
二公主起哄道:“肯定又是二哥夺魁,等会儿二哥领了赏,二嫂分我一个金元宝?”
姚黄笑道:“果真如此,我分你们姐妹一人一个,就当提前给你们添妆了。”
初九就要成亲的大公主顿时羞红了脸。
鼓声一响,射柳开始。
姚黄目光紧追惠王爷射出去的箭,就见那箭如前年一样将对岸绑在柳枝上的大半个葫芦射得粉碎。
雪白的鸽子振翅飞向高空。
姚黄翘起嘴角,大公主、二公主都笑,而陈萤瞧着康王成功射破的葫芦,瞧着那只虽然逃脱得慢但同样朝高空飞去的鸽子,也很替自家王爷高兴,因为惠王的箭法夺魁是正常的,自家王爷能射破葫芦已然是惊喜。
陈萤还知道,康王不会为箭法输给惠王而不快。
果然,康王已经去惠王身边贺喜了。
大公主调侃姚黄:“今年二嫂怎么不下去接二哥了?”
这样的陈年旧事被她拿出来说,姚黄面上微热,当年她激动是因为不知道坐着轮椅的惠王爷还能那么厉害,现在早清楚惠王爷的种种本事了,再跑下去算什么?
姑嫂四个回到席位上,没多久,康王四兄弟上来了,只有惠王拿了魁首的名次,第二名、第三名都是姚黄眼生的武官。
飞泉替惠王爷接过摆着二十个小金元宝的托盘。
就在人人都以为射柳结束圣驾要前往大殿开席时,永昌帝朝汪公公递了个眼色。
汪公公便站到高台之前,扬声道:“皇上有旨,召众臣到御前听宣!”
高台这边坐着的全是皇亲国戚,随着台上台下诸位公公的声音传开,坐在两侧地面席位上的文武官员迅速离席,很快就按照官职排好,井然有序地朝这边赶来,最后如上朝议事那般分成列队在高台之下。
永昌帝上前,扫视一圈下面的臣子,视线在站在最后一排的七品知县徐东阳脸上停顿片刻,他从旁边一个小太监抬着的托盘里拿起一条分成几节的黄褐色之物,伸出高台让下面的臣子们看:“这是黄精,又名鸡头参,可养阴补气、健脾润肺,既可以制成药材,也可以直接炖汤食用,三年的黄精在民间便可卖百文一斤,炮制好的干黄精一斤更是能卖五六钱银子……”
猜到永昌帝要夸谁的臣子们已经朝后面的徐东阳看去。
姚黄眼观鼻鼻观心,知道惠王爷不想出这个风头。
永昌帝放下黄精,俯视众臣:“我大齐地大物博,像这样的山珍数不胜数,有的只能长在深山老林无法种植,需要百姓冒着摔伤骨头的危险去采去挖,有的山珍却像这黄精一样,得有心之人用心查勘一番便可在民间推广。”
“徐东阳在灵山开荒种黄精的事你们应该都听说了,朕知道,你们有的人可能觉得朕过于看重他,往年有官员发现铁矿金矿也没见朕把人召进京城当面嘉奖,但那是因为矿山不常有,山珍、药材却常见,朕嘉奖徐东阳也不单是因为他这一番政绩,而是因为他的一腔爱民之心!”
“朕是皇上,万里江山是朕的,这万里江山上的子民也都是朕的子民。都说明君当爱民如子,朕确实有一颗爱民之心,可朕只有孑身一人,穷其一生也无法亲自照看每一地的子民,所以朕与历代君王都要从天下选有才之士为官,让他们做朕的眼睛朕的手脚,再替朕去各地照看黎民百姓。”
“有的官员一手领着朝廷发的俸禄,一手搜刮民脂民膏,把自己养得肥肠满脑,视百姓面黄肌瘦于不顾。”
“也有像徐东阳这样的父母官,因为看得见百姓采药摔伤之苦,看得见黄精入市之利,故不畏艰险攀登崎岖山路查验黄精生长之地,再耗费心血为百姓寻出一条脱贫之路。倘若天下官员都有徐东阳的爱民之心为民之心,朕何愁百姓不富、大齐不兴!”
此言一出,二相立即率领百官跪了下去,高声应道:“臣等定当谨遵皇上教诲,怀为民之心,为皇上分忧!”
臣子们跪着,站在永昌帝身后的康王、庆王、四皇子也都跪了下去。
后妃与台上的女眷们倒不用跪,但姚黄竟被永昌帝的一番话弄得心头热热的,忘了其他,直直地看向真正提出开荒之策的惠王爷。
赵璲独自坐在轮椅上,低垂着眼。
他旁边,庆王脸色更差了,终于明白父皇叫他进宫不是因为不气了,而是父皇故意要他亲耳听到这番话,让他为他的害民之心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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