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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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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令植道:“好了若只谈咱们现在的这片土地,已经好了。但要谈来日拿下南梁的江山,做天下一统的大皇帝,还没有全部设计好。再给臣半个月,可以先将黄河北岸三十六州郡先构建起一套班底。而仿照三省六部的模式,还需要和陛下一起考量用哪些人合适。”

这位老书生有自己的宏图远景,说得眼眸里如有光亮了起来。

大半辈子委屈不得志,终于有了施展自己才华的机会,辅佐一位君王,说不定还有第二位!

刘令植含笑看了看下首的温凌,期待着。

从皇宫出来,刘令植笑道:“大王见招拆招,还是颇为巧妙的。其实南梁的家伎,根本不算是人,怀了孕送人为妾的也比比皆是;反观咱们,重视私产,南梁的上贡分给谁就是谁的,他人不得染指。这一点抓得很妙。今日闹他一场,虽然无法立时就废掉幹不思,但陛下的真心实意二大王应该明白了吧?”

他像抚慰弟子一样拍拍温凌的肩胛:“借这次大战,敲打敲打凤霈这位胆小的皇帝,再顺便往江南揍一顿吴王凤震。大王建功,而幹不思遭忌,您想想,下一位太子又该谁?”

接着又拱拱手:“不过老夫是广陵人,老夫的恩师是姑苏人。这两片温柔富贵的宝地,望大王竭力保全!”

温凌不由也满怀憧憬起来,点头含笑道:“我明白,师父说过‘骑鹤下扬州’,扬州即是广陵郡吧?我也心怀向往要去看看呢!”

他见到了刘令植的马车前,于是服弟子之劳,上前为刘令植牵稳马匹,扶好车辕,又揭开车帘,亲自把刘令植扶上车。

刘令植拱手道谢,但又说:“打仗吧,杀伤难免。但以往也听闻大王杀戮颇重。唉,老夫心里希望大王还是成就为一代贤君,南梁的士人民众也更崇奉宽仁明君。大王此行打仗,能少杀戮还是少杀戮吧。”

温凌答应后,替他放下车帘。而后看着御夫打马,驾车往前。

他有些怔怔。

昨日之计,说成功似乎并未成功,说失败却又大有收获。

看来主要还是在文人的翻云覆雨唇舌里,自己还需再多修炼。

猛然又想起幹不思的话,心里又提了起来,杀戮心亦同时产生。

正在夕阳里默默梳理一切信息。突然见几名头脸包裹着的黑衣骑手,远远地飞驰而来。

温凌在战场多年,有着本能地警醒,喊了一句:“谁!”

又急急喊:“小心!”

然而马速非常!很快就看见那两骑靠近了刘令植的大车。两人手里是一丈的长槊,并头向车里扎去。

御夫勒马不及。

蓝油布车围上赫然溅了鲜红的血迹。

温凌瞠目结舌,一时只顾发足飞奔。

他的亲卫在后面边追边喊:“大王小心!”

那黑衣两骑已经拔出了带血的长槊。

温凌顿住步子,看了看自己穿的是棉朝袍,毫无抵御刀兵的能力。

宫城上驻守的士兵们也看见了,大概不需多久就能从城墙和城门过来增援,拿住凶手了。

温凌老鹰一般死死盯着两个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那长槊丢到地上,而拔出腰刀,给了对方心脏位置一刀,均从马上摔了下来。

温凌这才再次发足奔跑过去。

车里一片血腥,刘令植被长槊扎穿了心脏和咽喉,是顿时就断气的,一双眼儿仍然睁着,口里吐出的血沫已经浸湿了他的长髯。

“先生!先生!”温凌抱着尸首,傻傻地只顾摇撼。

旁人亦不敢劝。

第 154 章

最恨刘令植的人是谁, 温凌心里明白;能够到得守卫森严的宫墙前放肆杀人,谁能够做到,温凌也心知肚明。

他看着自己崇敬的老师倒在血泊里, 一句遗言都不曾留下。他的泪水滚滚而下, 表情却是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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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他的亲卫才低声劝道:“二大王,节哀吧。”

里头皇帝也已经发旨过来, 命人严查两个刺客的身份, 并将刘令植的尸首妥善送回他的府邸。

刘令植是南梁的逃犯,面颊上、胡须下, 有代表耻辱身份的青印, 被发现离开流放地则可格杀勿论,所以生前绝不可能还家;但是他曾经多次说过“狐死首丘”的话,给靺鞨皇帝及温凌出谋划策攻打南梁,也未必没有以战胜国而协助他衣锦还乡的暗愿。

但如今,大概只能把他的尸首送回广陵老家了。

温凌终于松开手,抹掉眼泪,手上沾染着的刘令植的鲜血顿时涂了一脸。

血腥味扑鼻而来, 让他恍惚起来。

两边的亲卫忙把他也扶起来,劝说了几句,觉得他双腿发软,忙问:“也有马车, 大王坐车吧。”

温凌摇摇头,接过自己的马鞭,拼尽力气翻身上马。

他的乌骓马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本能地摇头嘶鸣,仿佛上了战场。

温凌用带血的手拍拍马颊, 轻劝道:“不急,不急,我会踏平江淮,把刘先生的骨殖送到广陵。”

回到王府,他把自己泡在温水里,闭着眼睛强迫自己放空心思。

幹不思势大,但也张狂,此举虽然除掉了他心目中的政敌,但也势必增添父汗对他的猜忌。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数雌

刘先生在他小时候陪他读书时就讲过这个故事。

洗了好久,澎湃的心潮终于稳定下来,他才起身出浴,让王府的丫鬟为他披上寝衣。

“拿点酒,我要好好睡一觉。”他说。

丫鬟端来酒,又问:“何娘子还在大王床榻上昏睡,是不是让她回后院去?”

温凌愣了一愣,才说:“不用了。就让她侍寝吧。”

丫鬟抿嘴一笑,心里也有些妒忌:何娉娉这昏沉沉的受伤模样,今日怕是不能在床榻上侍寝了,但居然这位主子毫不介意,还让她睡在主人榻上这么久。这看来是真爱啊!

温凌轻轻揭开帐子时,看见何娉娉睡得甜酣的模样。

她样子狼狈娇弱,头上缠着一圈素绢,隐隐渗出指顶大一团血迹;脸色发白,嘴唇浅粉,呼吸清浅,是没精神的病容;脸颊上四个指印清晰,肿得老高还没有消退,却惹人爱怜。

温凌不觉松开了手中的匕首,怔怔地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模样。

他心里对自己说:就是一向太刚硬了,感情只敢暗暗埋着,不肯冲破理性分毫,结果总是给自己徒留遗憾。

她当然有过失,更有嫌疑,但是嫌疑来自于估测,而过失也未必至死,就不给她一个辩白的机会吗?

他看她的鼻尖和嘴唇实在太像失去的那个人失去了,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就算找到了替身,可以日日笙歌,夜夜被翻红浪,但心里还是缺失的,因为知道她不是“她”。

只是又忍不住,肌肤之亲之后产生的怜爱,以及她们俩太过相似之处甚多,总叫他舍不得。温凌伸手轻轻抚弄她的脸颊和鼻尖,最后手指抚到她的嘴唇上,来来回回,感受她唇形的完美。

那里敏感,被抚弄了一会儿,何娉娉就醒了,她睁开眼,惺忪地看了看面前的人,说:“啊,大王回来了?”

又说:“了不得,我竟然鸠占鹊巢了。”好像想要起身。

温凌手指用了三分力,按在她嘴唇上,含笑说:“占吧。”

何娉娉见他温存笑意,也就不起身了,瞥了他一眼,轻轻张嘴亲了亲他的手指,笑道:“我今日怕不能伺候呢。”

温凌被撩拨到了,俯身亲亲她的嘴唇,把她的额发拨到耳后,笑道:“没事。我也不是只想着那事。”

他就势躺进被窝里,轻轻搂着何娉娉的腰。

何娉娉也安然地享受着,看着他闭起来的一双眼,高峻的鼻梁,笑道:“大王累了吧?我倒是睡了一天了。”

他闭着眼睛说:“之前叫你辛苦受罪了,现在能好好休息,自然要好好休息的。”

又不经意地问:“那天幹不思怎么就被你激怒了?”

何娉娉不好意思地说:“他欲要侵犯过来,奴一时心里不愿意,推拒了他一下,就把他惹火了。”

温凌说:“唉,你怎么会犯这样的错?我的人就在外面,你虚与委蛇一下,很快就过去了,何必激怒他。他是什么猪脾气,你不懂啊?”

何娉娉只觉得心寒,嘴里驯顺地说:“是……要论原来奴学的本事,第一就是与男人虚与委蛇。可惜,即便是自小儿学的,也当不得心思不同了,原本当做职分来做的事,突然间就不情愿了。”

她这自然也是虚与委蛇,只不过换了个对象。

温凌心里冷笑:要是幹不思再聪明细心一点,我还真就会信你的话了!

何娉娉尚未觉察他笑意下心思已经变过了,她扭扭腰道:“睡了大半天了,得去……解个手。”

脸色微红,淘气小姑娘一样看着温凌。

温凌宽宏地说:“去吧。”

何娉娉解手回来,觉得口渴,又在放茶的小案桌上倒茶喝。这时看见案桌上除了一套钧窑的青瓷茶具外,还有一个匕首的刀鞘。

刀鞘做工极精:熟牛皮上用黄铜镀金镶边,两面嵌着十数块宝石。

她愣了愣,这是温凌的随身匕首,一般在门口会卸下交给信得过的使女保管。现在刀鞘在这儿,里面的刀刃呢?

温凌的声音从她身后的床榻上传来:“我的匕首好看不好看?”

何娉娉只能说:“自然是好的。”

本能地转过身,却见他已经坐在床沿了,海东青一般的锐利眼神直射过来,笑眯眯却只勾起一边嘴角,手里正盘玩着露刃的刀,刀锋寒光闪闪,仿佛还带着血色。

何娉娉的呼吸都窒住了,慌乱间退了半步,而后强笑着说:“吓煞人了。”

“你猜它锋利不锋利呢?”他笑着问。

何娉娉后腰倚着案桌,强自笑着:“大王能贴身带着的宝器,自然是锋利的。”

“不错,很锋利!”他说,“不说削铁如泥吧,平日宴会上吃白肉,那么大一块肉,它可以轻轻松松切得薄如纸,一点发钝的粗糙都没有。”

何娉娉咽着唾沫,果然见他招招手:“娉娉,你来。”

她双足机械麻木,头脑还很清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若是起了杀心,自己无论如何逃不出这王府。该来的总要面对,自己怀着必死之志,才肯冒险,一是答应凤霈替代被无意间发觉了的凤栖,跟着温凌来到北地;二是答应高云桐在这残暴异族王的府邸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期待着像西施貂蝉一样,做点祸乱他国的事。

既然如此,就面对吧。

她一声不吭,来到温凌身边。

温凌玩味地看着她,先严肃下来,手捏紧了刀柄,接着又弛然一笑,拍拍她的手背说:“傻瓜,不把我的刀鞘带来,难道我就枕着白刃睡?去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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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娉娉机械麻木的反身又去拿来了刀鞘。

温凌接过刀鞘,把心爱的匕首仔细插入鞘中,说声“睡吧”,两腿一抬,身子一倒,变为侧卧。而手握刀柄,刀放置于枕下,只要一抽、一挥,顿时可以杀掉趁他入睡来进犯的人。

何娉娉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他似乎真的很困,笑容消失了,粗声粗气道:“怎么还不上床来睡?”

何娉娉从他脚头爬上床榻里侧,小心钻进被子。

他呼吸沉稳,好像睡着了,但突然又冒出一句:“娉娉,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何娉娉浑身寒毛站立,自感脖子里起了一层粟粒,而头顶至背脊,全部如被冰沃,毫无热气。好半天才答道:“奴知道大王的意思。”

“大概只知道一层意思。”温凌说,“好好想想,是两层意思。”

“是,奴慢慢想。”

无非,一层是警告她他已经知晓她的阴微心思了,不要再挑战他的底线;二层是表达他对她的恩与情,没舍得杀她,是最大的恩情,她不要得福不知。

何娉娉躺在他暖融融的身侧,整整一晚,浑身冰冷。

靺鞨皇帝召集完勃极烈会议之后,温凌和幹不思继续开始备战。

晋地比河东难打,幹不思心里明白,但是他只是被郭承恩打败过,一直只觉得南梁的军民一打就垮,都是废物点心;现在郭承恩又投靠了他,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所以傲慢地接了旨意,还在外面放话:温凌拿不下来的地盘,只有等他幹不思去拿下了。

皇帝和温凌都心知肚明。

温凌忍下了这口气,不与幹不思计较。

皇帝毕竟还要考虑大局,谆谆地嘱咐了乌林答部落要好好保护太子,不要让他轻敌冒进。

但此时靺鞨的笔杆子刘令植死了,向南梁问责、试探的国书该由谁写,一时有些为难。

勃极烈会议上讨论了半天,实在是找不出能娴熟掌握汉人那种佶屈聱牙的骈四俪六文字的靺鞨人,即便是刘令植的得意门生温凌也是大摇其头:“通晓汉语是一说,读懂和喜好而已,要写这样一份文字畅达而毫无歧义的国书,千秋万代要留下来的,我尚无这样的本事。”不愿意做这个出头椽子,更不愿意将来哪里被人指摘出错误。

“那不妨从这次被俘虏的汉臣中挑选一个愿意写的呗。”一个勃极烈提议。

于是大家又讨论人选。

俘虏来的南梁臣子多的是,但亡国之臣,大多数表现得冷冷漠漠,或许不敢反抗,但也不热衷于为靺鞨当差做事,总是装傻充愣、推诿塞责的人多。

想了半天,只有章谊父子和沈素节似乎显得比较服从,肯热心做事,于是决定从他们俩问起。

章谊父子忖度了半天,还是没有答应写这种国书,明摆着就是把自己钉在万古千秋的耻辱柱上了,所以虽然极尽全力地找了理由和借口,心思还是叫人一看就透。

而沈素节,也是听到劝说之后半日说不出话,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很久,然后告诉靺鞨官员:“行吧,我来写。”

第 155 章

写完给南梁新帝凤霈的国书, 沈素节官升三级,得到了皇帝赐下的一领红袍及一些银钱。

他兜里有了钱,正大光明地到永定渠边那条花街柳巷, 喝酒听曲, 显得荒唐无比。

小红唱了三首新曲,得了一大把的赏钱,笑吟吟给隐秘的阁子里的两个人蹲了蹲身:“多谢两位官人的打赏!高官人的新词写得实在是好!王府里都抄了词儿去给家姬学唱呢!”

高云桐矜持地端着酒杯, 问:“那么, 王府里近期又点了哪些新词来听?”

小红说:“一首《忆江南》,一首《塞上曲》。”她弹拨着琴弦, 咿咿呀呀唱了一遍, 都是听似普通的旧诗词。

高云桐从褡裢里摸赏钱,沈素节制止了他,说:“我来。”

等小红欢天喜地从沈素节那里捧了一盘子制钱离开后,沈素节亲自上前关好门户,叹口气说:“你别和我争。我刚挣了一笔不义之财,心中愧疚,上赶着花在这些不义之地才是正理, 减轻我的愧疚感。”树慈

高云桐笑道:“想必是靺鞨人的赏钱。”

沈素节报之以一声长叹,耳朵根都红了。

高云桐安慰他说:“君心如山,我清楚。如今大家能齐心协力,盼着收复山河的一天, 将来总有为自己洗清的时候。”

接着他问:“小红唱的这两首诗词感觉也有所指:《塞上曲》是说塞上空虚,可以进攻?《忆江南》是说他们又开始觊觎江南,想再次入侵?”

沈素节点点头说:“那两厢是对上了。江南吴王已经写了檄文广发天下, 起军造反了。这给了靺鞨最好的口实,所以不错这次旗号是往江南而去, 问责吴王。只不知是温凌去,还是幹不思去,还是都去。也不知道打算用怎么样的进攻路线。靺鞨皇帝是不是还都,我这里也不晓得,他们不像我们,御驾一动,又是禁军清路,又是祭告宗庙,马一骑,快得很。”

高云桐说:“听说关外今年极寒,幽州才入秋,黄龙府已经下了半个月的大雪了上回乔都管肯信我的谎话,也是喝多了自己告诉我‘这样的极寒,兄弟们吃不消也正常,只不该骗我义父’。但不知道这位靺鞨的皇帝究竟是贪图享受,怕受关外极寒的罪呢,还是勤政爱民,听说雪灾等等就要回驾打理民生呢?”

沈素节说:“我晓得你想知道什么了。我想办法打听这些消息来。包括这次谁打算去江南劫掠,什么样的线路,我尽力打探过来。”

高云桐说:“这都是一等一的机要,你千万当心!”

沈素节笑道:“我又不傻,肯定会小心的。再说,你答应过我,将来回我润州老家,要看看我的老父和妻子过得好不好。至于我么,估摸着也回不去了,身在曹营心在汉,能为故土做点什么,死也不怕。”

高云桐肃然,没多说什么,拿起桌上切肉的小刀,拂拭干净,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刀,把血滴进两个人的杯子里。

沈素节问:“咦咦,这是干什么?”

高云桐说:“我跟当兵的人久了,学了一些丘八的习性。最重的誓言,莫过于歃血。我高云桐年岁小,觍颜拜琅玕为兄长。将来润州沈公,就是我的爹爹;你夫人就是我的嫂嫂;家中的儿女我就当亲生儿女,一定让兄长后顾无忧!”

又加了一句:“不过我也相信,靺鞨如今看着强大无俦,事实上之前胜利得太容易,已经开始轻飘浮躁、自以为是了,而且内里这么多矛盾,国内又遭雪灾并无余粮,真正是外头漂亮架子,内里虚浮骨子罢了。兄长日后归国还家,兄弟我也一定会努力!”

沈素节眼睛里闪着泪光,笑着说:“哦哟,这样的丘八习性我还不知道学不学得来!”

拿起高云桐割手指的小刀在自己手指上比划了两下,笑问:“疼不疼啊?”

高云桐也笑了:“有点疼。”

沈素节说:“其实日常被什么东西割伤了皮肤也很常见,自己割,好像有点下不了手。”

伸手在食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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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了一下,只划出一道白印,咬咬牙用力划了一下,顿时开了一条口子,血滴滴答答就下来了。他叫了声“了不得!”,又赶紧取了酒杯等在下方,两只杯子里变得红彤彤的。

他把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止血,然后端起其中一只:“兄弟,愚兄先饮这一杯。你努力打回河东去!回江南时捎带着看望看望你干爹和你嫂嫂侄子侄女们!”

高云桐含泪而笑:“兄长,我们今日一条心,虽然不知道未来这条路会走得怎么样,但兄弟的誓言永恒不变!”

碰了碰沈素节的酒杯。两个人一起把酒饮尽。

何娉娉看见温凌在擦拭他的长弓,立刻想到之前零星听到的关于靺鞨又打算南侵的消息。

她知道温凌对她有警觉,但想到这次南侵又将是举国百姓的苦难,咬咬牙决定还是要打探一下情况。

她蹭蹬着门槛,含着笑问他:“怎么都忙得一头的汗?我给你点一盏茶,好不好?”

温凌放下他的长弓,看了看笑意清浅的何娉娉,点点头:“好,正好渴了。”

喝茶时,他看见何娉娉一眼一眼地瞥他那弓,不由放下杯子笑道:“我的弓好看么?”

何娉娉笑道:“这样的刀兵即便再漂亮,想到是用来杀人的,还不知道上面沾着多少鲜血、附着多少冤魂,就觉得脊梁骨发凉,怪瘆人的,不觉得好看。”

温凌把她拉到怀里,说:“我不杀人,人就要杀我,这世道弱肉强食,没办法的,所以它实在是护着我的。你摸一摸看,它不仅不冰冷,反而是热的。”

拉着她的手去抚摸那弓。

何娉娉好奇地摸了摸弓两端的饰角,又摸了摸用牛筋加固的竹胎,给他握过的地方真的是热乎乎的。雕花角弓十分精致,像一件艺术品,又是杀人利器,合起来想只觉得冲突又奇特。

“你再试试这弓弦。”

何娉娉又试了试弓弦,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做的?”

温凌回答:“牛脊筋,晒干析破成丝,再搓成的。好好保养的话,用一辈子都不会断”

弓弦很紧,何娉娉用了吃奶的劲也只能拉开弓弦半寸。

温凌笑道:“你们南人说:‘会挽雕弓如满月’,那样才能射出二百步,你这样射箭,一尺都射不出去。”

他双手环着何娉娉,又拉开弓,轻轻松松就是拉成满月状。那弓弦被拉紧之后,呈现出半透明,何娉娉那弹奏丝弦的指甲上去一拨,弓弦纹丝不动,绷得紧紧。温凌笑道:“难道这也能奏乐?”

何娉娉笑道:“这东西再美,也奏不出乐。即便它带着你的温度,是热乎乎的,但在我心里,杀人之器还是凉的。”

温凌的呼吸喷在她后颈。何娉娉听他半天没有说话,心里略略忐忑,不知道他是不是哪里有起了猜忌。

但少倾,听见温凌说:“我是皇子,但更是战士。战士的兵刃不可能不是杀人之器,也不可能久久存储而不使用。”

“你又要打仗了?”

“嗯。”他声音闷闷的,吻了吻她的耳垂,含含糊糊说,“又要打仗了。”

何娉娉横下一条心,假作无意地问:“去打北卢还是南梁?”

温凌好久才说:“北卢除了少许残兵剩勇还在往西逃窜,皇帝一家子都被郭承恩俘虏了,没什么要打的了。”

那就是要打南梁了。

何娉娉咬咬嘴唇,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试探下去,生怕问得太多会引起温凌的怀疑。

但温凌却像打开了话匣子:“南梁内讧,我父汗怕他们会趁机把欠我们的岁币和犒军金赖账,所以必须得带兵南下,驻扎到汴京附近再遣国使。如果我们立的那位皇帝肯顺从,就替他把国中叛乱平息了。”

“这是人家的内政吧?”

温凌冷笑道:“什么内政!君臣之邦,他的内政就该我们过问。”

何娉娉便不多话了,心道:轮不到我为南梁说话。

温凌又说:“我父汗要从回黄龙府了,北边雪灾,要安抚各部。这次从南梁得来的粮食布匹、男女人等,也要分配到各部,补充奖赏他们在这次南征中做出的贡献。”

部落联盟制度的国家,为共同的目的合作起来,现在合作成功,也要分配战果,以便下次劫掠一样能够通力合作。

何娉娉有些明白靺鞨的运作方式,也深切地为那些被劫掠到北地的男男女女感到悲哀。她小心地问:“听说,南梁的女儿家们日子很不好过,不是到各家功臣为婢妾,就是在洗衣院做营伎?唉,原来谁不是爹娘捧在手心里长的?”

温凌不屑地笑道:“那是她们的命。女儿家已经算好的了,毕竟有个身子,还能为自己换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那些男人们,以前养尊处优,现在就是奴隶了。上次听几个猛安里的将士说笑,说这些南梁男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让收个秋麦,只抵得上农人三分之一的效率,还哭哭啼啼更是可笑。后来拿鞭子抽了,才不哭了,但又蠢又慢却打不改。这还是在幽燕地带,要是到了我老家那里,天寒地冻的,只怕他们娇生惯养的更吃不消。”

何娉娉冷笑道:“谁心疼他们!南梁朝堂里他们尽够享福了,如今也该体会体会被他们盘剥的农人是怎么活命的。倒是无辜的女孩子们被他们这些臭男人牵累,真真叫个倒霉!”

温凌抱住她笑道:“原来你对男人铁石心肠。”

何娉娉转身对他媚然一瞥:“那要看是什么男人。”

“我呢?”

何娉娉故意说:“也只配我铁石心肠了。”

温凌笑道:“难道你不该感激我对你那么好?”

何娉娉手指在他胸口画圈,时不时抬起眼皮瞭他一眼,好半天才说:“大王对我吧……以往还算好,可是您这次南下,要是把我孤零零撂下,我就知道这首先是个死没良心的臭男人,当然也只好铁石心肠了。”

温凌笑道:“把你撂在这儿我也不放心的,当然要带了你走。只是随着我行军可不比在这里大房子住着舒服,到时候不要说我委屈你。”

何娉娉抱住他的脖子,贴近他的胸口,低声说:“只要能在一起,吃这么点苦头又怕什么!”

她说得情意绵绵,温凌吻她的顶心也吻得情意绵绵。

但两个人各怀鬼胎。

何娉娉想着的是:怎么尽快把她这里了解到的消息递出去。

而温凌想:我放了这么多消息给你,倒要看看会透露出去多少!

两个人相拥缠绵了一阵,女人抬头而男人垂首,目光一碰,瞳仁均是一缩。于是又都凑上来,闭着眼睛唇舌长吻。

吻到兴头上来,温凌把她打横一抱,丢在榻上,三两下剥净衣裙。

何娉娉被他撩拨得“咯咯咯”一阵笑,又很快陷入到他的孔武有力中,发出迷醉的喘息。

温凌看着她仰起的洁白的脖颈,上面有几朵娇嫩的花痕。

他一头越发有征服的满足感,一头又不断告诫自己:凤栖已经死了,这个不是凤栖,前来替代亦有不可说的用意。

手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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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的脖子上,既有想用力掐下去的欲望,又觉得舍不得:凤栖已经死了,好容易有这么一个形神兼备的,只要能在他指掌之中,又怕她翻什么天呢?

于是,在她脖颈上用力抚过的手继续向下。

她有点疼,挣扎了两下,扭着身子求饶:“大王!别。”

温凌笑着吻了吻她蹙起的眉心,低声在她耳垂边问:“那你乖不乖?”

她又娇又委屈:“我哪里不乖?”

他手里用了些力拧了她一把,在她挣扎的当口又问:“听话不听话?”

她确实受不了他的力气,委委屈屈说:“怎么不听的呀,你真是……无理找茬儿。”

温凌笑着温柔起来,刚刚那样真是情致满满!她的娇弱,她的紧张,她的疼痛,她的屈服,无一不可人,胜过当年翠灵,也是他想在凤栖身上体验而最终失之交臂的感受。

他自上而下凝望着何娉娉微蹙着眉、闭紧着眼、张开双唇大口大口汲取空气的模样,感受她的艳红色指甲不轻不重地在他胳膊和背上划出浅浅的红痕……

好吧,留着吧,太弥足珍贵了。

温凌在最心满意足的时候,在她身上这样想着。

第 156 章

深秋的汴京开始飘雪, 宫城里的雪花开始积起来,慢慢树梢白了,慢慢大殿的顶也白了。

“爹爹!爹爹!”凤栖提着裙子, 步履如飞, 一直奔到凤霈的内寝门口才停下喊道。

出来开门的不是宫女,而是她的嫡母周蓼,皱着眉先批评她:“咋咋呼呼的, 哪有闺秀的模样!消息再急, 也急不到需要提起裙子露出胫衣(类似于裤子)的程度,你这规矩真是还给教养嬷嬷了!”

凤栖放下裙子, 心道:那我提溜起裙子, 露出两条裤腿骑马的模样你要见到了,只怕要拿戒尺来打我了。

她问:“我爹爹呢?”

周蓼朝里面努努嘴:“在窗户边独自犯愁呢。你要是给他添堵来的,话得慢慢说。”

她压低声音:“你爹爹啊,遇到点折腾事儿,就又开始想撂挑子了。”

“我这不是添堵的事,是好事。”凤栖笑道,“准保他听了就来劲了。”

周蓼哼一声:“要他来劲, 除非是天下太平,他又可以浪荡在教坊司,成天诗酒美人、金玉文玩,尽情过糊涂纨绔的日子, 他一定比谁都来劲。”

知夫莫若妻,凤栖想想也觉得颇为活画了自己这位爹爹。见周蓼移开身子,抬抬下巴示意她进去, 于是俏俏地向母亲蹲了蹲身。

周蓼眼神里有刹那的温柔,而后又一如往昔地蹙起眉, 严肃地拿起绣花绷子开始做女工。

凤栖走到父亲身边,说:“爹爹,我从磁州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凤霈正拨弄着小火炉和里面的篆香,扭头见爱女,终于笑了笑:“这年头还有好消息啊?到我这里的消息一件赛一件恶心人。你说说看。”

凤栖有些同情爹爹,不错,他被迫登基之后基本没有听到过好消息。

除了河东、河北、河南的少数州郡迫于靺鞨的淫威或有从龙之功的梦想,是肯向凤霈称臣的之外,秦晋、蜀地、两湖、江南、乃至更远的岭南,都没有人认账。

这倒还好,毕竟凤霈并不执着于当皇帝,本来就是“权知”的,撒手也不觉得可惜,但自入秋以来,靺鞨就开始催要岁币和犒军金,道是南梁地域辽阔,河东河北虽然颗粒无收,江淮两岸却是风调雨顺的,凭什么不能给钱?凤霈一边向江南各郡求援,一边向靺鞨求恕,既怕得罪靺鞨,又不忍心威逼其他州郡,结果反倒是两边不讨好。

他的三哥凤震在宋纲的协助下起兵造反,凤霈急得不行,私下里写信给三哥说明了自己的为难之处,希望他能够支持自己,保全国家,此信杳如黄鹤,再无回音;三位姓周的舅兄去劝说宋纲,也无果。

他又派人到江南带口信,据说凤震听了信使说了一半,便喝令把信使推出去杖责,责打完才说:“我知道你是带话的,所以不杀你,你告诉晋王:九哥不用谈什么情非得已,七哥被擒,宗庙全毁,是个男人就应当与敌誓不两立,还当敌人的傀儡皇帝?岂不可笑至极!此事没什么可谈的,九哥谢罪退位,兄弟之情尚能保全,如其不然,九哥就是宗庙社稷的罪人,愚兄我不得不为凤氏清除祸害!”

看到一瘸一拐、扶痛带来消息的信使,凤霈气急得在朝堂上跳脚。

他当即把那皇帝和亲王均可戴的硬翅乌纱解下来往自家座椅旁的御座上一掼,怒道:“这御座我一天都没有坐过!皇帝的冕服、朝服我也一天都没穿戴过!现在就派人到江南去请三哥!吴王想要这椅子、这帽子,请来自取!我自愿废弃王爵,到山里修修禅道,了此残生!”

结果当然是被众臣劝住了。群臣有真心觉得吴王太过分的,也有不甘心自己的从龙之功的。

凤霈回到后宫,被妻子骂了一顿:“他这话说出来,你还想着到山里修修禅道?他给你留条命软禁终身都是客气的!吴王有什么能耐?胆小怕事、懦弱无能,唯独擅长阴人,你们凤家的人都是这样德行,他也不例外!他无非是现在离靺鞨占领的地方远,有恃无恐拿话挤兑你。别理他就是了。”

凤霈被骂老实了,不敢再行这样荒唐的挂冠辞朝之举。

但是她周家的兄弟都没有能说服宋纲,宋纲“老顽固”之称也非浪得虚名了。

却说此刻,凤栖看爹爹愁眉苦脸的模样,说:“蜡丸是高云桐送到磁州的,虽然耽误了一些时日,但总算消息到了。靺鞨举兵南下,打着要铲除‘叛贼’吴王的旗号呢!”

凤霈大惊:“亭卿,这叫什么好消息!靺鞨人又要南侵啊!”

他脸都急白了,本来握着拨弄火炉的火箸,现在手也松开了,银制的火箸“当啷”落在地上,他也没心思去捡。

凤栖蹲身把火箸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香灰。

听见父亲在责怪她:“亭卿,你这心态就不对啊!我虽然气恨你三伯,但毕竟是兄弟;便不谈兄弟,毕竟都是大梁的皇族。外侵来了,打着要铲除我的兄长的旗号,难道真只为了替我杀了吴王?他们狼子野心,不就是怪我拖延着不肯把钱粮送过去吗?不就是杀鸡儆猴吗?!再说,要靠外虏来对付自己的国人家人,我还真是生生世世坐实了这个‘儿皇帝’了!”

凤栖听他气得气儿都喘不匀净了,笑嘻嘻起身,把火箸塞回他手里:“爹爹!难道我不晓得靺鞨人没安好心?我话说了一半,您就把我骂一顿,真是!”

原来才说了一半,凤霈怦怦乱跳的心脏终于慢慢平复,吁了一口气说:“那你接着说。”

凤栖说:“靺鞨人早就想动手了,但之所以拖到现在,白沟河那里还没有动兵的消息传过来,是因为高云桐借着郭承恩的名头,用着郭承恩的人马,带军奇袭了靺鞨的京畿黄龙府,靺鞨皇帝正在回辇之时,马匹受惊,那位皇帝也厥扑在地,可能也受伤了。”

“一国的皇帝,防卫如此松懈?”

“黄龙府那里根本就没有我们这样的城池,靺鞨的皇帝一直都是马匹上来去,也不像我们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仪驾,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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