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2）
“好久不见，我们回来了。”
三日后，叶莲娜敲开了诺文斯克的办公室，迎接她的是前几天互相交换物资的桃乐丝。和几天前身着戎装严肃而认真的桃乐丝相比，现在一身秘书服的桃乐丝看起来更让叶莲娜感到变扭。
她皱了皱眉，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嘴：“最近都在降温，你这么穿不冷吗？”
桃乐丝微微一笑：“只要少爷喜欢，就算再冷我都不介意。当然，其实还是穿了保暖丝袜的。”
听到门前的交谈，正看着一本乌萨斯将军传记的维多利放下了书籍，微笑着张开怀抱：“这不是我们的大功臣吗？欢迎回到诺文斯克。”
“少来，假惺惺的看着真恶心。”叶莲娜轻哼一声，脸颊却情不自禁的微微泛红：“倒是你，这一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看起来气色这么好？”
其实叶莲娜是想说怎么一周不见怎么又帅了几分，但女人的矜持还是让她下意识的将这句话咽进了肚子。
维多利也不介意叶莲娜的分神，主动上前轻轻抱了抱有些僵硬的少女：“还得多亏了你们，这段时间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能过一个不错的冬天了。那些感染者我已经开始安排岗位了，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他们应该能在诺文斯克生存下来。”
“那就好，不枉我们在荒原饶了大半天。”听到这个消息，叶莲娜的脸色愈发的红润起来。之前游击队在解救了感染者之后如何安置一直都是她和博卓卡斯替的心头之患，如今有了维多利的帮助。他们终于可以后继无忧的进行属于他们的反抗了。
“说起来，你要的东西我们已经送来了，就在驻扎点那边，要帮你送进来吗？”
“没必要，这本身就是我为你们准备的物资，诺文斯克在我的经营下物资还算充裕，至少度过这个冬天是没问题的。”维多利摆了摆手，大方的将这批物资的所有权直接度让给了游击队。
想要马儿跑得快，充足的草料是必不可少的准备。
“是嘛，多谢。”叶莲娜点点头，微笑着收下了这份好意：“以后还有什么需求的话尽管来找我们，只要不违背我们的原则，游击队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
听到叶莲娜的承诺，维多利意有所指的敲了敲桌子：“暂时没有安排了，接下来诺文斯克需要沉寂一段时间，将舞台让给那些躁动的家伙们。一直聚焦在灯光下并不是好事，不论是对我还是对你们而言都是如此。”
叶莲娜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维多利指的是什么：“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游击队并不准备暂停自己的反抗之路对吗？”维多利盯着叶莲娜的眼眸，收却从抽屉里摸出一份乌萨斯的地图：“哪怕即将入冬，你们也不打算老老实实的躲在山沟沟里休整对吧？”
叶莲娜理所当然的回答道：“那当然，区区严寒怎么比得上那些被折磨的感染者们？再说了，有你支援之后，游击队的物资相当充裕，我们没有停下脚步的理由......”
叶莲娜的宣誓刚说到一半，维多利就满脸严肃的打断了她：“理想是很丰满，但我必须提醒你，诺文斯克地区对于感染者的承载力是有限的。仅和去年入冬前相比，今年新增的感染者已经多了一倍有余。从游击队收容的感染者，附近逃难的村民，再加上那些听到传闻之后不远万里来的逃难者，诺文斯克现阶段的人口已经接近饱和了，在彻底消化之前，我们很难再继续收容额外的感染者了，除非......”
除非发动战争。这句话维多利没有说出口，他的确有将感染者训练为士兵的计划，但在现阶段而言，还不适合被提出来。至少得等到科西切公爵进场或者第六军团发生内乱的时候他才能名正言顺的增加对战争的投入。
叶莲娜眼神一黯，她虽然不懂得维多利心中的小九九，但对于维多利给出的理由还是相当认可的：“还有多少？诺文斯克现阶段能够容纳的感染者份额还剩下多少？”
“一百人以内。”维多利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极其残酷的数字：“将那批额外的补给送给你们之后，诺文斯克就将正式进入饱和。也就是说，如果你们准备在冬天继续活动的话，那么收容的感染者就得你们自己想办法了。”
“只剩下不到一百个名额了吗？”叶莲娜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询问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出更合理的方案对吧？一百个名额怎么可能够用？破坏一座矿场能救出的人数都不止一百人了！”
维多利只是摇头：“很遗憾，这就是事实。”
叶莲娜咬了咬牙，近乎哀求的询问道：“如果你能想出办法的话，五次，不，就算十次二十次，只要你点头我就陪你约会好不好？就算你想那个也行......求你了。”
“就算爱国者先生肯陪我一对一激♂情♂健♂身也没用。”维多利给了桃乐丝一个眼神，接着轻轻搂住了绝望的少女：“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战争的准则。有多少粮食就养多少臣民，这是一位领主的基础素养。你我都不是神，不可能救下所有人。所以，放弃吧。”
女孩坐在温暖的怀抱里，可她的心却无比冰冷。她知道维多利说的是正确的，无节制的收容感染者只会让整个诺文斯克走向崩溃。与其大家一起走向终焉，不如按部就班完成救赎。至少这样，那些感染者能够切实的获救。
“但我们不会停下的，游击队依然会继续行动。哪怕诺文斯克不再收留，感染者游击队也不会停下脚步。”短暂的哀伤之后，叶莲娜擦去了眼角的泪珠，掷地有声的回答道。
“是么。”维多利看着怀中少女坚定的侧颜，此时的叶莲娜才像一位坚强的战士。
“那我们再做个交易如何？如果你陪我约会的话，我就教你怎么样安全的救下更多的感染者。”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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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求生 : 30 硬核约会
“既然决定了要约会的话，那就从现在开始如何？”听着耳畔叶莲娜细如蚊蝇的同意声，维多利就这么搂着少女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上。看着面色绯红却不做反抗的少女，维多利对自己身上缠绕着的魅力又多了一分了解。
“随便你。”叶莲娜不安的扭了扭身体，因为矿石病的缘故，她已经很久没和人如此亲近过了，更何况身后男孩的体温是如此的炽热，让她完全不能自已。
察觉到少女的不安，维多利主动伸手揉了揉叶莲娜的耳朵，同时将脑袋凑上去轻声低语：“不用担心会冻伤我，作为习武之人，十分钟还是坚持的住的。”
“嗯。”叶莲娜抖了抖耳朵，顺从的放松了身体，只是脸上的绯红愈发明显。
维多利也不点明，只是顺着耳尖一路轻抚至根部，那种细腻柔顺的触感通过指尖完整的反馈到维多利的心中，让他有种爱抚宠物的爽感。
唯一遗憾的是，这对这对完美的耳朵稍显冰冷，没有普通少女的温润之感。
把玩了十分钟之后，维多利如约松开了叶莲娜的身体。
突然离开的温暖让叶莲娜有些不舍，但在看到身后少年笑吟吟的眼神之时，叶莲娜还是强撑着离开了少年的怀抱。
“怎么样？舒服吗？”看着变脸似的少女，维多利笑着问道。
“哼，一般。”叶莲娜拨了拨有些散乱的发丝，眼神飘忽的回答道：“好了，约会结束了，该告诉我怎么做了吧？”
“只是一个拥抱而已，约会可不是搂搂抱抱这么简单的事情呐。”维多利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得亏他前阵子抽到了新的武将卡让身体素质又上了一个台阶，不然面前这位冰美人可就真的无福消受了：“不过看在刚刚那个拥抱的份上，提前告诉你也没关系。”
“嗯哼？”叶莲娜乖乖的坐到了维多利对面，凝神静听维多利的话语。
“你知道狼群的生存法则吗？”维多利指了指脑袋：“和依靠智慧发展的人类不同，野兽们想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存活下来是很难的。因此，它们会为了生存做出任何事情，哪怕这件事会违背我们所避讳的人伦道德。”
“你是指？”叶莲娜脸色一肃，将刚才的旖旎深深的埋在心底。
“实行完全的军事化管理。”维多利给出了答案：“爱国者先生其实应该有想过这个方案吧？但最后却没能执行。”
叶莲娜点点头，眼神说不出的复杂：“因为感染者们大多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穷苦之人，别说军事化管理了，就连执行命令都很困难。而且，如果当初老顽固真的执行这个方案的话，就不会有霜星和雪怪小队的出现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军事化管理已经成为了你们继续活动下去的必须品。”维多利敲了敲桌子，强迫叶莲娜与他对视：“还是那句话，这片大地会吃人，你只能救出那些还没有掉进深渊的人。而那些已经在深渊附近徘徊的人，你想强行拉他上来的结果就只能是和他一同坠落。”
“以军人的方式对待那些刚刚被我们救出来的人，抛弃老弱病残、抛弃掉队者。这和亲手将他们推入深渊有什么区别？”叶莲娜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害怕与维多利对视。因为她知道，维多利是对的。
“但这样能救更多的人。”维多利走到叶莲娜身边，不顾寒冷再次搭上了她的肩膀：“感染者是这片大地的最底层，你想让他们站起来的话就必须要承受比地狱更加痛苦的折磨，这就是你们那份不切实际的决心所赋予的代价。决心这种东西，不是说说就行的，想要支撑起什么，就必须承担它的重量。所以，你们还要继续吗？”
叶莲娜沉默了，她一直都在为生存与解放而奔波，很少有时间去思考这么尖锐的问题。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实和理想已经在她面前碰撞，她必须做出选择。
“不着急，慢慢想吧。冬天还长着。先点菜吧，吃完饭之后陪我逛会街怎么样？”见叶莲娜无法下定决心，维多利不再刺激她，转而聊起了约会的事情。
事实上，无论叶莲娜和游击队最终会选择哪条道路，到头来和维多利的关系都不大。他与游击队是同路人，但不可能是一伙人。之所以会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其主要目的也还是为了打开叶莲娜的心扉。
虽然现在还没办法享受冰美人的身体，但并不代表维多利不馋叶莲娜。他早就估算过了，只要再收集到三张...不，再收集两张武将卡，他就能在酒池的帮助下出入平安了。雪兔子是什么滋味，他可是早就垂涎已久了。
考虑到吃饭氛围的关系，维多利这次没带两女去食堂吃饭，而是顶着小雪走上了街头。相比于传统的食物，街边的小吃或许更受两位女孩的欢迎。
事实也确实如此，没有哪位女孩会拒绝那些稀奇古怪的小吃，特别是对于从小就在矿场长大的叶莲娜来说。白面包于肉汤就已经是她无法想象的美味了，更别提那些酸辣汤、烤肉、坚果卷之类的零食了。
看着叶莲娜胡吃海塞的仓鼠模样，就算是一直在偷偷吃醋的桃乐丝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维多利见状干脆就取消了午餐，直接带着姑娘们边走边吃。诺文斯克作为边境城市小吃店并不算多，但依然让三人吃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