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1 / 2)
维多利也不在意,仰头就将酒液饮尽,喝完还不忘介绍起这瓶酒的来历。
说完,他拿起瓶中想给自己再倒一杯,却发现自己面前的杯子里早已经空空如也。维多利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为两‘人’再添满一杯。
又是仰头一饮而尽,低头时对方的酒杯同样一干二净。维多利就这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为这位并不存在的朋友斟酒。
从威士忌到伏特加再到白兰地,维多利甚至给看不见的朋友分享了一杯理论上已经绝迹的高卢珍藏,两人就这么一直从傍晚喝到深夜,直到维多利房间里的藏酒消耗殆尽为止。
随着最后一滴酒液被维多利舔入腹中,这场看不见的酒宴也只能宣告结束:“呵,真是扫兴。算了,今天就先这样吧,明日我们再分胜负!”
说罢,维多利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偷窥,脱下衣服钻进浴室就开始冲澡。因为大量烈酒下肚,维多利的身体现在热的发烫,哪怕是冰冷刺骨的洗澡水也没办法浇灭他的温度。
一般这种时候,维多利都会选择去桃乐丝或者卡谢娜的房间里过夜,偶尔去夜袭一下耶维娜也是个不错的调味剂。但今天维多利却没有这份兴致,简单清洗过身体之后,维多利手脚麻利的钻进了被窝里,不出片刻,沉闷的呼吸声便从被窝中响起。
夜...深了。
躺在房间里辗转反侧的卡谢娜没等来维多利的临幸,于是她在自我释放失败后溜出了房间。为了方便某个坏蛋的夜袭,别墅中几乎没有人会将房间门上锁,这也便宜了偷偷摸摸的卡谢娜。
她先是来到不远处桃乐丝的房间门口轻轻打开一条缝,发现房间里桃乐丝睡的正香后惊讶的关上了门。随即卡谢娜又绕到了耶维娜的房门口,里面依旧只有沉睡时的呼气声。于是卡谢娜径直来到维多利的门前拧动门把,却发现维多利已经把自己的房门反锁了。
气的卡谢娜忍不住轻轻踹了脚房门,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办呢?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卡谢娜悄悄钻进了桃乐丝的房间里。
可急色的卡谢娜没有发现,在她轻踹房门之后,维多利的房门底下飘出了一丝丝白雾。
“云峦波涛,千里枯路,江山故人我,晚秋行舟。”
高山,流水,云际。白雾茫茫,唯有街亭醒目。
在睁开眼眸的第一秒,维多利就意识到自己来到什么地方了。
这里是梦,也是现实,是独属于某位岁兽碎片的家,也可以说是她的牢房。
亭中,两杯清酒倒满,桌上诗词文墨散落一地。维多利快步上前,绕开了满地笔墨纸砚,轻巧的坐到女人对面。
“倒是没想到,与我共饮的酒友竟然如此清纯美丽。”维多利端起酒杯,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刚刚我算是尽了地主之谊,现在轮到你来招待我了,不知名的龙女小姐。”
“那是自然。”龙女端起酒杯,同样豪爽的一饮而尽:“我还以为你会说些‘这里是哪里?你究竟是谁?你带我来这里想要做什么?’之类扫兴的话呢,倒是没想到阁下也是个豁达之人。倒是与您那出众的谋略相去甚远。”
“人总是复杂的,不是么?”维多利并不在意龙女的编排,拎起小巧的酒壶为两人重新斟满美酒:“比起勾心斗角的谋略和算计,还是美人与美酒更能让我心醉。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是让我们说些开心的事情,如何?”
酒池肉林 : 117 心怀鬼胎的酒客
“话虽如此,可小哥你最近的举措可是让姐姐我很难办呢。”
听闻维多利岔开话题,龙女小姐也不恼,拈起酒杯轻啜了一小口:“我的妹妹们一个个东躲西藏都慌了神,做姐姐的还是要站出来为兄弟姐妹们分忧才是。”
维多利了然,却不打算承认:“那倒确实。虽然我也有个姐姐,但那家伙古怪顽劣的很,不看紧她的话谁知道会折腾出什么乱子。倒是龙女小姐一副靠谱的长姐风范,让人羡慕啊。”
“也别叫什么龙女小姐了,怪生分的,叫我令就好。”
察觉到维多利软硬不吃,令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戳破了两人间的小哑谜:“众所周知,炎以镇压岁兽立国。而岁兽虽败,可肉身不死魂灵不散,几千年来一直被炎国皇室血脉所镇压。可是三天前,一位皇室血亲因意外而陨落,导致岁兽的封印出现了一丝丝瑕疵。虽然司岁台的人在第一时间想办法加固了封印,可加固后的封印还能持续多久犹未可知。”
“哦?令姐指的是......龙门魏总督之死?”维多利舒展开眉毛,满脸写着无辜:“可龙门离卢森堡千里之外,令姐又是因何故上门呢?”
“油腔滑调。”
听到维多利故意省略尊称将自己称之为令姐,令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魏彦吾死于塔露拉之手没错,两人本就有私仇。按理说我本不该如此多疑的,可偏偏我在进入塔露拉梦境之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塔露拉不仅仅是一位少见的德拉克,其身上还有一股浓重的,属于我们的味道。我试着追寻过这股气息的来源,可对方在魂灵之道的造诣远超于我。于是我只能转换策略,改从她身边之人开始查起。”
“听起来有些骇人听闻,然后呢?”维多利面色不变,小口小口的啜饮着清酒。
“然后?”令微微一笑,整个人爬上石桌,将脑袋凑到了维多利耳边:“然后我就在一位名为阿丽娜的少女身上发现了端倪。她本人的灵魂之火已经濒临熄灭,可偏偏有人维持住了她的身体与灵魂。只一眼我就发现阿丽娜身上的手法与塔露拉如出一辙,于是我便一路跟随着那丝联系,一直找到了你这。十分有趣的是,小哥你的身边好像也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啊?”
“看来我还是有些学艺不精了。”维多利别过脸庞,在令如精灵般尖尖的耳垂上呼了口热气。惊的令双耳一颤,本能的往后一仰。
“登徒浪子!”
可是喝的醉醺醺的令似乎忘记了,自己原本就是以一种糟糕的姿势爬在石桌上,在她猛的后仰之后,才发觉自己好像已经没有了着力点。于是她不得不娇躯一扭,用一只脚勾住石桌,同时尾巴卷住了离自己最近的柱子————维多利那结实的腰。
“说我是登徒浪子,令小姐好像也不差啊。”察觉到光滑而又结实的龙尾在自己腰侧摩挲,维多利猛一用力,将令一把扯进了怀中。
“既然令小姐发现了我做的一些小手段,又准备如何惩戒小弟我呢?”
“我为什么要惩戒你?”
灼热的气息又一次抚过令的耳垂,但同样的招式对她可不会再起作用了。察觉到维多利暂时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以后,令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尾巴收了回去。
“既然不打算找我麻烦,又何必不远万里找上门来呢?难不成是单纯来讨酒喝的?”
即便美人已经入怀,可维多利依然不敢有办法大意,虽说令的肌肤白皙可人、吹弹可破,但维多利可不会怀疑这幅娇躯的破坏力。
如果正面交战的话,维多利不一定是令的对手。倘若对方施展权能,那维多利更是毫无胜机。
幸运的是,对方似乎并没动手的打算,哪怕维多利的手都已经环上了对方的纤腰,这位醉醺醺的龙女小姐也只是微微扭动以示抗议。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为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分忧的。”令轻轻扭动着身体,却发现身后少年的力道出奇的大。挣扎中,令忽然察觉到一股炽热顶住了自己,于是她乖乖的停下了不该有的举措,老老实实地解释起来:
“岁的苏醒与否关系到我们兄弟姐妹的生死存亡,所以我专门过来一趟就是为了确定你以及你背后的那位推手不是冲着我们来的。除此以外,我倒是没有更多目的了,你要说我是来讨酒喝的也没什么问题。”
“原来如此。”听着令的解释,维多利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动作,同时不着痕迹的调整了一下弹道,让自己的怒火不会失礼的对着令姐。
虽然放在令的两&&&腿之间也不是什么有礼貌的行为就是了。
“放心吧,我们并不打算唤醒岁兽,魏彦吾的死只是对那位真龙的警告,接下来的手段就只局限于政治或者军事,并不会再涉及到巨兽。我这么说能让你放心吗?”
“当然。”令眯着眼睛,试图从维多利怀中起身:“既然是个误会,那就让我陪小哥喝上几杯以示歉意吧。乌萨斯的美酒别有一番风味,但炎国的酒我相信小哥也会流连忘返的。”
“令姐别着急走啊。”维多利微微用力,将令重新拉进怀中:“既然要喝个够,不如咱俩就这么喝如何?美酒还需美人配,这样才能算得上享受。”
“倒也不是不行,我就怕继续喝下去小哥就要酒后乱型了。”令伸出手,按了按腿间的炽热。
听闻此言,维多利信誓旦旦的拍了拍令的肚皮:“放心吧,我从来不做那种强迫女孩的事情,只要令姐不同意,我绝不做逾矩之举。如果违背誓言,令姐就算当场把我割了我也不会有半点怨言。”
令轻啐一口:“你现在做的还不算逾矩之举吗?算了,看在你刚刚宴请过我的份上,就这么喝吧,不过一会可别败我的诗兴。”
“包的。”
酒池肉林 : 118 按部就班
“令姐?令姐?还醒着吗?”
高山,流水,街亭。
一切都还是来时的模样,不过此时此刻却不比彼时彼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