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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玄只说不合适。
虞夫郎给虞时言找的两门亲事都黄了,虞夫郎这段日子便没再帮着虞时言找了。忠义伯府的夫人还找他抱怨,虞时言的要求高,看不上自己的二儿子。
虞夫郎表面上安慰着忠义伯府的夫人,实则心里也是一阵冷笑。
虞时言这等身份还想攀高枝不成,若是真的知情知趣便知道他找伯府夫人耗的是他的人情,是他牵线搭桥的,这般不管不顾,伤了伯府的脸面,还不是牵累到他头上来了。
长阳侯得知这事,脸色大变特意给虞时言骂了一顿。
虞时言神色隐忍:“若是这般,请侯爷准我自主婚姻。”
长阳侯心中一惊,怒火冲天:“好好好,以后你的婚嫁事我不管了。”
长阳侯带着一肚子火走了。
“三少爷,那您怎么办?您怎么跟侯爷对着干。”侍从担心道。
虞时言苍白着脸摇头:“我不能受制于人。至于施家只当他们是不讲道义了,明明已经谈好了,结果反手就悔婚。”
虞时言夜里发了高烧,又是折腾了一番。
……
郑山辞下午得了旺福的信儿,旺福找了一个铺子,一年的租金是八两银子,因是商铺地段还好,所以价格比寻常的商铺要贵一些,但跟京城比起来就是九牛一毛。
虞夫郎给虞澜意的铺面,虞澜意租一家铺子,一年就能收租近一百两银子,他还有好些铺面、庄子。
郑山辞下值后便去看了铺面,这地方就在新奉县的繁华地段,周围都是商铺、还有书院在。郑山辞很满意,书院的书生最爱打牙祭,靠近书院这地方就有固定的客源了。
“先定下来吧。”郑山辞说。
旺福拿了银子同老板交接了。郑山辞回到家中,虞澜意出去逛了,还未回来。郑山辞便把自己写的菜谱递给厨子。
厨子名叫金长,他从郑山辞手中接过菜谱,一眼看过去眼中便有惊异。这菜谱写得太详尽了,连几勺盐、清水用多少都写得清清白白,要是菜谱都这般详尽,一般的人都可以做菜了,味道也不至太难吃。
这份菜谱的菜色有些繁琐,金长便问:“大人把菜谱给我是想做什么?”
郑山辞:“我想开一家食肆,便想请你主厨。不需要做这些多的菜,先是预备着,若是卖得好,便多添些菜色。”
金长:“我是夫郎送给少爷,这事还需少爷同意。”
“我明白,等澜意回来我便请他过来。”
金长手中有两张菜谱,只有一张记录了一些小吃的做法。金长感兴趣的请教:“大人,这上面写的烤肠,我改日想做给您跟少爷吃。”
郑山辞:“若是你有空,这烤肠也能摆在店铺外面卖钱。一根烤肠卖三文钱。”
金长想着还有些意动,主要是他未曾见过这样的东西。作为一个厨子,心中猎奇。
“大人是从哪里来的菜谱?有些我听都没有听说过,有些菜色虽一样,但做法却不同。”金长请教。
郑山辞只道:“我是从古籍中找到的,现在那本古籍已经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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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处了,这也是我心中的遗憾。”
金长面露失落不过也没再纠结。
等虞澜意回来时,郑山辞就同虞澜意说了这话,虞澜意同意让金长去做食肆的主厨。
“那家里的菜谁来做?”虞澜意赶紧问道。
金长:“我带了几个徒弟皆跟来了,随时都可以给少爷做饭。”
厨艺也是一门手艺,金长厨艺好,跟着他身后的小徒弟不少。皆是等学好了厨艺去富贵人家家里做厨子,再不济有了厨艺去寻一酒楼或是小饭馆也有活路在。厨艺在,他们就有了吃饭的本领。
虞澜意今遭出门去买了糕点来,除却昨日郑山辞带来的绿豆糕,他还买了桂花糕、驴打滚、茯苓饼,手上还拿了一个糖画。
桂花糕是以糯米粉、糖、桂花蜜制成的糕点,吃进口里香酥松软,大老远就闻到了桂花的香气。卖这些糕点的是一个清秀的哥儿同他的相公一起摆摊,虞澜意先让金云买了几块尝尝,没想越吃越好吃,难怪那小摊排了很多的人。
虞澜意见那小哥儿心灵手巧的模样,渐渐也有了心思想去厨房里试一试。以前在家时,虞夫郎也不会做汤,他只去厨房用勺子把炖好的鸡汤舀了舀,端到长阳侯面前便说是他亲手做的。
虞澜意不想做什么大菜,只想做糕点。
郑山辞:“澜意,你吃些糕点垫垫肚子也好,到了程府要说许多话,你若应付不来,尽数推给我。”
“你别小瞧人。”虞澜意不满的嘟囔。
到了时辰,虞澜意让金云带了礼品,见郑山辞一脸愣神,他得意的说:“去参加婚宴怎地不带礼品去,家里这样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且有我应付着。”
郑山辞笑了笑,坐上马车伸出手把虞澜意唇角的糕点渣擦掉:“怎地吃个糕点还把嘴弄脏了?”
虞澜意不说话,脸红着。以前郑山辞对他都没有这么亲密过,现今却这样对他。虞澜意心中怦怦直跳。他们成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要有感情,也是定亲之后会让定亲的两个人接触一二。
马车还在街道上驾着,虞澜意给马车的四角都买了风铃挂上,随着风吹过来,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马车里只他们两个人,郑山辞看了看虞澜意,心中一动,把他额前的一缕头发别在耳朵后面,伸出手磨挲了一下虞澜意红红的耳垂。
他说:“澜意,你好像一颗熟透的苹果。”
郑山辞没有避讳其他的词,这说话说得让人浮想联翩。
“大人,程府到了。”
“知道了。”
郑山辞同虞澜意一起下了马车,郑山辞借着宽大的衣袍牵住了虞澜意的手。虞澜意的指尖仿佛被烫了一下,有人来同郑山辞见礼。
郑山辞同样一本正经的见礼,只是牵着虞澜意的手却是没放。
有人瞧见了郑山辞牵着夫郎的手,有些心思便歇下了。虞澜意挣开了,瞪了郑山辞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这么些人在,你犯浑了?”
“仔细晚些收拾你。”虞澜意说道。
郑山辞听了愣了一下,他只想让人见到他已经有夫郎,他与夫郎伉俪情深,不需要再在房中添人了。被虞澜意这般认真的说,他觉得有些好笑,心里面也是柔软的。
“好。”
程家三代同堂,程儒以前是巡抚,现今已是白丁了。他见了郑山辞要来拜见,郑山辞扶着程儒不让他行礼。
“程老折煞我了,程老德高望重,我一个小辈怎好受您的礼。你且坐下,合该是我给您行礼才对。”
程儒坚持见礼,他面慈目善说道:“为今我已退下来,怎地还能倚老卖老让郑大人难做,一介白身费不上大人尊敬。郑大人给我几分薄面,便是郑大人的涵养好。”
第33章 秋收
程儒迎着郑山辞落座了,虞澜意坐在他旁边。程儒看见虞澜意身上的衣裳和头上的玉冠,目光闪了闪。
“这就是令夫郎吧。”
“我夫郎,虞澜意。”郑山辞并无太多介绍。
程儒知晓虞澜意身上的缎子好,周身的气度也不像寻常人家家的哥儿,程儒是一个谨慎的人,现在心里更对郑山辞多了几分警惕。
“郑大人携夫郎大驾光临,让我们程府蓬荜生辉。”程儒说着漂亮话。
高家主、夏家主跟戚家主也一并来了。夏家主在看见郑山辞时还有些不自在,他在三人中率先向郑山辞见了礼。
郑山辞态度温和,神色并无异样。
夏家主的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面上也带了笑。
戚县丞跟江主簿还有朱典史也来了,可见程家的面子是有多大,新奉县的但凡有身份地位的人都来了。
朱典史坐在席面只顾喝酒夹菜吃,有人向他敬酒,他也来者不拒。看似匪气,实则还是拿捏着分寸。郑山辞知晓典史没入流,但朱典史掌着新奉县的牢狱跟治安,几乎是掌握了新奉县的武力。
“新郎跟新夫郎来了!”
……
有侍从在门口喊道,敲锣打鼓的声音便传来了。虞澜意伸出一个脑袋看着门口,他倒是极为好奇新郎跟新夫郎。以往在京城时,他也最爱凑这般热闹。临到自己嫁人了,却是全然没了看热闹的心情,现在又有了看热闹的心。
程家的长孙看着也是高兴的样子,牵着红绸另一端的新夫郎意气风发。
等新人入洞房后,程家长孙开始跟人喝酒,郑山辞这样的身份不需要上赶着给程家长孙喝酒,他坐在主桌上,周围除了朱典史和虞澜以外,周围的人平均年龄有四十多岁。
“郑大人刚上任,若是有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我们一定好好配合,一起让新奉县变得越来越好。”程儒说道。
“程老这般顾全大局,我敬程老一杯。”郑山辞端着酒杯同程儒喝了一杯。
虞澜意夹了一个鸡爪啃着吃,他没吃饭,只用筷子夹了菜吃,吃了一会儿就喝了一碗鸡汤。郑山辞见他不吃问道:“你不吃饭,肚子饱了么?”
“饱了。”虞澜意点头。
郑山辞来参加婚宴没吃多少东西,尽数喝酒去了,听别人说话时才夹了几根青菜吃,虞澜意看不过眼,把桌子上的一个鸡腿夹来放进郑山辞碗里。
郑山辞低头把鸡腿吃了,胃里果真好一些了。
徐家主带着徐哥儿前来跟程家主说话。徐家在新奉县也是一方豪强,只是他们很低调,只做生意,连田产都没有置办多少,只有一处庄子供给家里的人自己吃喝。
徐哥儿瞧见了虞澜意抿嘴笑了笑。
虞澜意也看见徐哥儿,他身侧并没有年轻的郎子,看来是他想错了,徐哥儿还并未嫁人。虞澜意只轻轻的略过徐哥儿,微微颔首。
席面上一股酒气,虞澜意吩咐旺福看着郑山辞,自己离席去花园透透气。他刚去了花园里,竟遇上了徐哥儿。
徐哥儿温润的笑了笑,碧色的眼睛很好看,“见过县令夫郎。”
虞澜意摆手:“这都是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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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要是谁家中开了宴会,递来了请柬。虽说刚开始见面会客套一番,其余时候就不会这般一会儿见礼一会儿又见礼的。都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人,谁还不知道谁的熊样了。
莫说是盛京最贤惠的首辅家哥儿,名声好着呢,实则是一个暴躁狂。
“我早就认出你来了,曾经想引起你的注意没曾想让你见笑了。”徐哥儿笑着。
“你想同我做朋友,还是想我给郑山辞说些好话?”
徐哥儿:“……”
好、好直白。
徐哥儿含蓄的笑道:“我们家比不上夏家、程家、高家和戚家,只是在新奉县的房子很多,若是郑大人有什么需要的话,找我父亲不方便,可以让夫郎来找我。”
虞澜意听了这话问道:“这个家里你能做主?”
徐哥儿笑道:“我正是徐家的少东家。”
虞澜意听明白了,徐家的房子很多,因为身份地位不如新奉县的这几家,所以想找郑山辞合作。徐哥儿的身份不适合单独找郑山辞,便找到他头上来了。
他还没有接触过生意,家里的大小事都是虞夫郎在管,这是虞澜意头一次接触到这方面的事。有些不方便的交易或者说话,要是说给需要办事的夫人或夫郎听,这可能比直接找办事的人效果更好。
虞澜意矜持的点点头:“要是需要的话,我便会让身边的金云来找你。”
徐哥儿福身:“那就多谢虞少爷了。”
徐哥儿想要投其所好,自然打听了郑府的人是怎么称呼虞澜意。徐哥儿听见不是叫的郑夫郎,反而是虞少爷时,心中有些讶然。
府邸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叫虞澜意是少爷,而且郑山辞对此习以为常,说明虞澜意的身份可能比郑山辞的身份还要贵重,不然府邸不会单单叫虞澜意少爷,而是冠上夫姓。
虞澜意回到席面上,郑山辞已经没喝酒了,只是在吃菜。他刚回来没多久,郑山辞就向程儒告辞了:“家中还有要事,程老,我就先行一步了。”
程儒站起身拱手:“郑大人慢走,若是有用得上老朽的地方尽管吩咐。”
郑山辞虚与委蛇:“若真有那日,我不会客气的。”
虞澜意走出程府有些高兴,席面上的贵夫人跟夫郎心里却有些失落。虞澜意一直同郑山辞坐在主桌上,他们连套近乎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虞澜意离席了,又被徐哥儿拉着说话,现下是直接回去了,他们都还没有好好的拉关系。
程夫人笑道:“我们府邸的秋菊正是开得艳的时候,改日我下请柬请县令夫郎一同来赏菊。”
程夫人这句话一出,多半的夫人跟夫郎都附和了几句,脸上也带着笑:“敢情好,今晚夜色朦胧,看不清花园里的秋菊,等白日了赏菊才看得清楚。”
“要不说程夫人是书香门第,年年都要赏菊。”戚夫人调侃道。
程夫人淡笑不语。
……
虞澜意出了程家就想上马车回家了,郑山辞拉了虞澜意一下说:“我们走着回去,沿途看看夜景。”
“你不是喝醉了吗?”
郑山辞笑:“我没有一口闷。”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他虽说没舔但喝得不多。他注意到虞澜意在席面上没有吃多少,心想是他不喜欢这里的吃食,所以打算先离开程家带着虞澜意去逛逛这里的夜市,买点小吃来吃。尽管跟那些人谈话可以摸摸他们的底细,但时日还长,不必急于一时。
“那我想吃羊肉串!”虞澜意眼睛亮晶晶的说。
“走吧。”郑山辞笑着说。
他让马夫先回去,金云跟旺福还跟在他们身后,只是他们都稍稍落后了几步,让虞澜意跟郑山辞可以不必顾及他们。
新奉县的夜市比白日里热闹多了。白日里其他的商铺还会开着,到了夜里一般只有流动的商贩;还有食肆还开着了。
“客人,需要什么?”
“十串羊肉串。”虞澜意点了菜:“多放辣椒。”
他点完菜正打算跟郑山辞说,这家店的羊肉串很好吃。郑山听着周围的吆喝声,看着这些走街串巷的人,心中颇有些触动。
“郑山辞吃羊肉串。”虞澜意拿着羊肉串递给郑山辞。
郑山辞吃了两串,余下的全进了虞澜意的肚子里。他还买了一碗辣豆花,只有三文钱美滋滋的。新奉县在沙土地上种植豆类是得天独厚的优势。
虞澜意在席面上没有吃饭,在这里吃了一碗豆饭,一碗豆饭小碗的只有巴掌那么大,需要四文钱,还有酱汁、盐、醋、一些农家自己做的咸菜切碎,这类小料商贩都用矮小的竹筒装起来,若是客人需要加什么料,拿着竹筒里的木勺就可以自己添加了。
这里的羊肉串比京城里的羊肉串便宜一些。京城中的人不爱养羊,养羊需要有牧场,京城的土地贵,一般不会做这等营生。再加上京城中人很少吃猪肉,他们最爱吃鸡肉跟鸭肉。养猪在古代的成本高、生长周期长、只有专门养殖猪的养殖场才能赚到钱,不然一般养猪都是为了过年杀了吃个痛快,吃泡汤。
新奉县这边几乎没人养猪,都是养的羊。羊奶可以用来卖,羊毛也可以到了夏季剪下来卖了或是自己用来绣羊毛袜子跟围巾,也是一份收入,更别说羊肉了。这里的沙土地适应种植牧草,少山林,牧草地却是多着。
虞澜意还吃了一块柿子饼。柿子的香气扑面迎来,虞澜意凑到商贩面前,买了两块柿子饼,他吃喝没忘记郑山辞。
郑山辞咬了一口。
晚上两个人又喝了一碗酸梅汤,而后回到府邸。县令的住所在县衙的后院,所以住在这里还是很安全的,虞澜意让旺福跟金云自己去做事,不用跟在他们身后。
虞澜意把徐哥儿的事告诉郑山辞。
郑山辞心中一动,要是以后要开店,确实需要租商铺,跟徐家打好关系也好。
“澜意,若是以后有事还需要你帮我。”
虞澜意听着这话扬着下巴,矜持的点点头。
郑山辞在外面县衙里做事,家里的事他就做主,他本来就是一家之主嘛。
两个人一并到了屋子里洗漱后,郑山辞有些踌躇,虞澜意给他的五十两银子还够开食肆,只是他查了县衙里的账面,他想要买一些作物,还差银钱。若是秋收过年便有钱,正巧江主簿去打听了,有商队秋收会经过这里收取作物,然后到别处去贩卖,到时候或许可以向商队定下,要付定金。
郑山辞一般不会轻易借钱,如果他借钱了,那么请借给他。
郑山辞看见虞澜意已经拿着话本垫着枕头开始今天的晚读了。
他轻咳一声说道:“澜意,你能借我一点钱么?明年还给你。”
虞澜意:“多少?”
郑山辞说道:“一百两银子。”
虞澜意放下话本:“你等着。”
他爬下床,当着郑山辞的面,从衣柜一件紫色的衣袍里把一个箱子拿了出来,正当他准备打开时,他突然想到虞夫郎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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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自己藏的钱不能给男人看。
他警惕的四处张望,然后把衣柜门一关,衣柜把他的头跟身形遮住了,他在衣柜里打开盒子,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看上去狗狗祟祟的。
郑山辞:“……”
其实这样也挺明显的。
虞澜意把盒子藏好,然后把银票塞进袖子里。回到床上,再从袖子里把银票拿出来递给郑山辞:“这是你要的钱,你要这么多钱做甚?”
阿爹给他说了,若是男人突然有一大笔的开销,一定要私下观察,看男人是不是在外面有粉头了。
虞澜意用余光打量着郑山辞,郑山辞长得真好看。脸上也没有露出端倪。
“我打算用钱向商队定一些明年的作物,数量可能有些多。”
“好。”虞澜意一听郑山辞没有用钱去做其他的事,他就放心了,继续拿着话本看。
这也太容易相信人了。
郑山辞提醒道:“澜意,你不要这么轻易的把钱借出去,可能会要不回来的。”
虞澜意露齿一笑:“我很少给人借钱,要是有人借钱不还,谅他有十个胆子都不敢不还,我大哥会替我教训他,我自己也会为自己出气。”
说着他得意洋洋的抡起自己的拳头。
郑山辞:“……”
胸口突然有些窒息。
郑山辞不敢吱声。
虞澜意的拳头,他还能靠着铁片勉强支撑,虞长行的拳头,郑山辞能当场升天。
虞澜意看完话本,满足的扯着被褥,郑山辞去吹蜡烛。黑暗中虞澜意伸出手小心的捏了捏郑山辞的耳朵,郑山辞耳朵动了动,瞬间就滚烫起来。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虞澜意凑过去,咬了一下对方红通通的耳朵。
他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臂弯,很满意。
……
翌日一早,郑山辞到了县衙就跟江主簿商量好了,让江主簿出面同商队的人谈,最好把价格谈低一些,毕竟他们手里的预算有限。
江主簿:“郑大人放心。”
江主簿这张脸商队的人也认识,郑山辞还让旺福跟着江主簿一起去的,毕竟人心隔着肚皮,江主簿的话也不能尽信。
戚县丞跟朱典史一直跟郑山辞并无太多交集,戚县丞还时不时要去跟郑山辞交文书,朱典史一般都没往郑山辞跟前凑。
县衙里的衙役大多很信服朱典史,他们一般都听他。
秋收来了,麦子黄了。百姓们高高兴兴扎在田地里,把麦子用米袋子装起来,拎起袋子直往里正那处跑,让县衙里的衙役来看小麦的成色、称重,而后运到县城里去。
“称重了!”
“把粮食放到秤上。”里正指挥着乡民。
第34章 户房
乡民老老实实的听着里正的话。
衙役们本是抢了这个机会来的,结果被郑山辞警告了一番,要返回衙门时还要搜身,他们心里提不起劲儿,也懒得再去为难这些乡民了。
按照大燕朝廷的标准,先是看了小麦的颗粒,从中拣出来不符合标准的麦子,再用模具去称,严格按照标准来。
“三石米,好了,下一个。”衙役摆摆手让下一个乡民赶紧上来。
一石粮食等于十斗粮食,大燕朝是三十抽一的税。
乡民愣愣站着像是没有回过神来,手里还捏着二十文钱打算塞进衙役的手里,让衙役不要卡他们家的粮食。结果这次衙役直接没找他要过路费。
“还愣着做甚,给旁人让路。”衙役不耐烦的说。
乡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一声走了,他边走边回头看衙役。
下一个乡民也是单单看了看小麦的成色跟饱满,就用模具秤重,没有故意挑剔、找茬。
“孩子他爹,你怎么还在望那边的大人?”一个村妇说道。
她对这些衙役可没有什么好感,每次都跟饿狗进村一样,逮着乡民的钱袋子就薅,挑挑拣拣,就是想要钱。
“这次大人没找我要钱,这二十文钱可以攒下来了。等把家里的粮食买了,我们就去镇上买点棉花制棉衣。”男人高兴起来,兜里揣着二十文钱,美滋滋的。
“真的没要?!”妇人惊讶的出声,随即脸上就带了笑意:“可算是当了一回人了。”
男人:“……”
“说甚话,快回家去。”
衙役这次没有耽误事,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收税,还有的衙役就负责把粮食运到县城去,这秋收的日子还是他们最忙碌的日子。
这边算账的事都是交给户房的人来做。
县衙有六房。吏房负责掌官吏的任免、考绩、升降;户房掌土地、户口、赋税、财政;礼房掌典礼、科举、学校;兵房掌军政;刑房掌刑法;工房掌工程、营造、屯田、水利等。俨然是各类人员都很齐全,所以有些大族也喜欢让自己本家有出息的子弟到地方去历练一番。他们的历练与寻常人不同,他们身侧会有长辈引导,一步一步引着他成为合格的县令。
户房的人在县衙里忙着算账,戚县丞也管征税这事,见他们忙着不停,吩咐身边的小吏:“让膳堂的人熬点鸡汤晚点给他们端来。”
“是,戚大人。”
江主簿也没听着,户房的人核算了赋税,他要跟着户房的人合一合户籍人口,若是合不上还要交给朱典史去做。这县衙里的活平日里看着清闲,实则到要忙的时候跟陀螺一样。明明有些地方不该自己管的,稀里糊涂就被叫过去做了一趟的活,然后又稀里糊涂的回家了。
郑山辞把卷宗看完了,打算明日把一些疑案处理一下。他刚出屋子,见小吏们来去匆匆,手上皆是抱着很厚的文书,郑山辞扫了一眼看见户籍两个字。
一个小吏手中的文书差点倒下来,郑山辞伸手扶了一把。
“多谢郑大人。”小吏连忙道谢。
郑山辞:“我帮你拿过去。”
小吏心中惶恐,却也不敢拒绝郑山辞,带着郑山辞一起进入了户房。
“津兴镇……人口交税……”
“津兴镇……交税……”
“津兴镇……”
户房的胥吏对着账本,算盘打得很快,一走进这个屋子就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忙碌起来。郑山辞把文书搁在桌子上。他听见了津兴镇的名字,这作为新奉县种小麦的地方,是县衙最重要的收入之一,也是完成每年赋税和粮食的重要来源。
郑山辞想着津兴镇水土流失严重,却是每年都要种小麦。明年他已不打算让津兴镇的乡民们种小麦,可以想见到时候县衙的反对声会有多大。
看见户房忙碌的样子,郑山辞想着也去帮忙。他拿了一本还在核算的账本,找来一张白纸开始计算。
戚县丞吩咐膳堂的人给户房的人炖鸡汤喝,他便离去了。
郑山辞比户房的计算速度还要快,户房的人本还未信郑山辞,直到一一核算后,发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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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山辞算出的数字是一样的,眼神就起了变化。
郑山辞并未吝啬,只把算式的方法告诉给了他们。户房的人本就是精通算术之人,他们很快就理解了郑山辞的意思,并且付之于行,果真提高了他们算术的速度。
膳堂的人送来鸡汤时,没想到郑山辞还在这里连忙见礼:“拜见郑大人,这是戚大人让我为诸位备下的鸡汤。”
郑山辞倒是有些惊讶,他喝了一碗鸡汤,没曾想天色已经不早了。户房的人喝了鸡汤也跟郑山辞告辞回家了,还感激了郑山辞的倾囊相授。
郑山辞:“我也是从前人的书籍中知道了这些,并不是自身的功绩。”
“郑大人太过谦虚了。”户房的一个老儒挼着胡子:“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这等事告诉给其他人。”
算式对于后代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往往会被忽视。到了古代却是他们所渴求的,一个算式便能改变很多事。
郑山辞郑重拱手:“是我有些轻狂了。”
老儒哈哈大笑反而向郑山辞拱手说道:“郑大人是君子。”
郑山辞回到家时,虞澜意正坐在椅子上,面色不善。
这个时辰回家已过了要用晚膳的时辰,他记得让旺福回家报信了。
“澜意,你吃了么?”
虞澜意:“我早就吃了,还让厨房给你留了一份,金云去让厨房的人把吃食端过来。”
一碗鸡汤总不够饱的,郑山辞用了些饭菜肚中才有了饱意。
虞澜意见郑山辞吃饱了,心中也放心了。在侯府时,父亲有时会很晚回家,也是应酬或是职位有事。虞长行就更不必说,一年到头在皇宫的日子比在家的日子还要久。以往都是虞夫郎想着吩咐厨房的人给父亲留饭,现今他从旺福的口中得知郑山辞今日要晚回来些,他便下意识喊了厨房给郑山辞留饭。县衙的事多了,顾不上吃饭。
虞澜意突然发现自己好贤惠啊。
秋收后百姓的赋税交上去了,心里就松快多了。家里的粮食留了自用的,便把多余的粮食背到镇上去卖。卖了粮食把钱留着,等过年再出来买年货,一年到头忙忙碌碌的,只要日子这般安稳些,也总是乐呵。
今年县衙的衙役也不知怎地,没故意刁难他们,没找他们要过路费,省下不少钱。以往衙役不仅要昧下许多粮食,说他们上缴给衙门的粮食不够好,需要从数量上来补,还要乡民们给钱。现今衙役们态度还是一如既往,但只要不把手伸进他们的钱兜子里,他们便觉得高兴。
第35章 食肆开张
有的村落还是遭了衙役的压榨,不过比去年好多了,这事埋在心里也不敢胡咧咧的说出来。秋收之后,县城的街道也多了很多卖粮食的人,乡民中一般会先把大头卖给在县城里的粮店,若是粮店已经不收了,他们就找个位置摆小摊按斤来卖米,这般也能赚几个钱。
从外县运过来的米粮是比新奉县的米粮要好吃一些,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对米的口感有要求,以至新奉县本县的米粮在县城里还有竞争力。
有好些人家就是等着吃今年刚出来的新米,他们出手大方,一般把一年的粮食或是半年的粮食都买足了,心里囤了粮食总是不慌的。
有的是大户人家府邸的管事,他们采买粮食,给主人家买的粮食是外县的,给府邸的侍从买的陈米参杂少量的新米。新米一出来,陈米的价格就会下跌。
新米的价格在一斤八文钱,陈米的价格就是六文钱,粮食在新奉县本就珍贵,以至陈米的价格也不会跌到哪去。
秋收结束后,乡民们腾出手来便可以去镇上寻些活计、或是把家中的菜带到镇上去卖、还有的直接在镇上卖起了吃食。
一张葱花饼卖四文钱一张,一碗豆花三文到五文钱,这般算下来也不吃亏。镇上跟县城里的人多起来,朱典史便忙得脚不沾地。
历来人多就会生出摩擦,个个又是斗气的时候,这就需要县衙里的人出面去平息。
郑山辞今日打算审理一些疑案,江主簿带着笑向郑山辞见礼。
“郑大人我已同商队的领队谈好了,他们这支商队时常在青州走动,是有信誉保障的,本家就在青州。他们本要五十两定金,我便谈了一下,把定金的价格谈到了四十两,明年等货到了再付尾款。”
郑山辞:“这事你做得不错。”
在青州行走的商人,若是明年做的辣酱味道好可以卖给商队把名声打出去,药材这些卖给这类商队也有信誉保障。
这般想着郑山辞心中更是松快,明年接了货,他要亲自跟这支商队的领队谈生意。
郑山辞指着卷宗问道:“这桩案子,你还有印象么?”
江主簿从郑山辞手里接过卷宗:“这事我知道,财产纠纷。”
“这是城中沈老板的案子,沈老板在本县开了一家衣坊,身价比寻常人要多,所以家中也有一妻两妾。沈老板偏宠庶子,临终前就把家中的财产给三儿子分了六成,二儿子两成,大儿子两成。大儿子是嫡子,余下的二子跟三子都是妾生子。因有遗嘱在,故而在大儿子提出诉讼时,便还是按照沈老板的遗嘱施行的。”
这事在新奉县也引起了风波,毕竟是妾生子和嫡长子对于财产的纠葛,百姓们喜欢听,大户们喜欢看,看了若是出事了方才知道怎么办。
上任县令嫌麻烦便还是按遗嘱维持了三个儿子的财产划分。毕竟大燕律是允许遗嘱继承。
郑山辞说道:“大儿子是嫡长子,按照惯例,大燕是遵循嫡长子继承制,同时妾生子也会获得财产,但妾生子的财产不能超过嫡长子拥有的财产。”
江主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点头说道:“大燕律也有这一条,这便是要看郑大人怎么想了,两个条例出现冲突时,则其一而选其二。”
“嫡长子继承从周朝开始本就实行,读孔孟之道,自然是维护嫡长子继承制。”
郑山辞:“传唤沈家三个儿子,我要重审此案。”
……
沈家自打家中财产被三儿子继承半数多去,大儿子跟他的母亲便被赶走了,他们只能去县城里偏僻的地方暂时住下来,说来是分两成的家产给他,连两成的家产都尚未给他,给他五十两银子便打发里。府邸里的下人都是看人下菜,他现今连沈府的家门都进不去。更为雪上加霜的是他的母亲沈夫人生病了,银子杯水车薪,根本不够看病,他只好去外边寻一些活计做。
衙役来提人时,沈大公子正在灶房里煎药。
“沈大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大公子冷着脸:“我没有犯事,你们抓我做甚?”
沈夫人撑着病容下床,捂着嘴咳嗽,脸上苍白如雪:“你们抓我儿子做甚,我们没有得罪人,府上也并无钱财!”
“郑大人看见了沈家财产纠纷的卷宗,他要重审此案。”
沈夫人跟沈大公子皆是一愣,重审此案?这就是意味着他们能多得一些财产了,不然他一个嫡长子只分了两成的家产说出去也是丢人,难不成重审此案,他还能比两成还少么?
“我这便去。娘,你在家里,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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