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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睁眼,但呼吸声变了。沈归时发现她醒了,伸手与她十指交扣。
天光大亮。
沈归时起身准备早餐。
江明月赖床片刻,披着睡袍去淋浴间洗澡。
沈归时估算着时间,煮开水下面条。
江明月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一碗阳春面刚好送到她面前。
是海城常见的做法,酱油红汤底,面汤上浮着鲜绿的葱花。
沈归时给她递来一双筷子:“有荷包蛋,吃不吃?”
江明月猛点头。
沈归时炸的荷包蛋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荷包蛋。蛋白的边缘炸得脆脆的,蛋黄的熟度却刚好,介于流心和全熟之间,是很滑嫩的口感。
沈归时盛了个荷包蛋给她。又问:“还有煎饺,吃吗?”
江明月又点头。
几天前沈归时烫伤了右手,下厨不方便。那几天两人每天都外出觅食。
这个煎饺就是在街头某一个路边摊吃到的,韭菜馅儿的,当时摊主就在路边支了个铁架子,里面塞了柴火,上面架着铁锅。江明月路过闻到香味,顿时脚都迈不动了。
沈归时见她喜欢吃,就问摊主要了联系方式,买了一些生的韭菜饺子,放在冰箱的冷冻柜里,后来右手恢复如初,他就在宿舍煎给江明月吃。
江明月吃了一碗面、一个荷包蛋、半盘子煎饺,惋惜道:“饱了,吃不下了。”她望着剩下半盘煎饺叹气,“你不吃吗?这份量也太多了。”
“我吃过了,这是给你准备的。”沈归时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让你在家吃饱,省的你出去吃。”
这话听着有点怪。
但具体是哪里怪,江明月也说不上来。
她继续做旅行攻略,时不时问问沈归时的意见,就这么度过了一个上午。
午餐后,江明月去睡午觉。正在酝酿睡意,察觉到身边贴上了一个人。
江明月真的有些无语了,推了一把沈归时:“你能不能节制一点?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沈归时抱着她不动了。
江明月语重心长:“不要太频繁,不然容易得前列腺炎。”
“知道了,江医生。”
片刻之后,江明月心想——你知道了什么啊?
她无奈道:“最后一次。”
沈归时倾身过来:“……好。”
“戴了吗?”
“嗯。”
这方面沈归时一直做得很到位,江明月也放心。
沈归时忽然问:“林逸他也是戴的吧?”
江明月当真没反应过来:“什么?”
“就是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做好措施了吧?”
江明月脑子转了个弯,才明白沈归时的意思,当下便解释道:“我和他没有——”
沈归时选择性抓取关键词,声音又气又恨:“他没有?他凭什么没有?”
“沈归时!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在胡思乱想什么?我跟林逸不是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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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种关系。”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江明月想了一会儿,说:“就是互相认识。”
之前可能算是朋友,但昨晚过后,江明月很难再用“朋友”这个词来界定她和林逸的关系了。
沈归时说:“你说实话,我能接受。”
“这就是实话!”
“那我刚到彤县的那天晚上,你和他去哪儿干什么了?”
江明月回忆了一下,照实说:“在山上看星星。”
沈归时咬牙切齿:“这么浪漫?”
江明月沉默。
沈归时的声音浸染上了委屈:“你以前明明答应过我,不会跟他见面的……”
“嗯。”江明月顿了顿,“以后不见了。”
沈归时试探般地问:“你在床上说的话,能信吗?”
江明月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那种穿上裤子就翻脸的人吗?”
“那你昨天晚上答应了要跟我结婚的,你没忘吧?”
此刻的江明月理智尚存,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慢慢道:“这个等回海城以后再说吧。”
再说。
又是再说。
“你想反悔?”
“不是……我就是觉得这事儿不能太草率……”
“你是那种穿上裤子就翻脸的人吗?”
“……”
“这还没穿呢,就翻脸不认了是吧?”
“……”
这辈子算是栽在他手里了。
意识浮浮沉沉间,江明月这般想道-
江明月挑了个父母都在家的时间点,给孙静打了视频。
随便聊了几句之后,江明月问:“妈,我爸呢?”
“浇水去了。这几天太热了,他养的那几个盆景都快干死了。”孙静一边说一边转头喊,“老江,月月找你!”
江峰提着浇水壶就过来了,望着镜头直笑:“什么事啊,月月?”
江明月郑重道:“爸、妈,我有男朋友了。”
孙静欣喜道:“那好的呀。男孩子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有没有照片啊?”
“人你们也见过的。”江明月把沈归时拉进镜头,“就是他。”
孙静对这个曾有一面之缘的帅小伙还有印象:“小沈,是你啊!”
沈归时乖巧礼貌地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江峰问:“小沈,你怎么也在彤县?”
沈归时说:“我今年毕业以后留院了,现在和明月一样,受附院委派,来这边交流学习。”
老夫妻俩从这句话里琢磨出一个信息——这孩子毕业了,有工作了,有自立根生的能力了。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满意。
江明月忐忑道:“现在呢,我们俩有结婚的打算。”
孙静愣了愣,接了一句:“你们进展挺快啊……”
江明月便说:“其实我们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
沈归时听得整个人都快飘飞起来了。
她说在一起一年多了。
那是不是说明,在她心里,他们其实并没有分开过?
孙静不禁笑了:“你不早说,害得我们之前还以为你和林……”
江峰紧急扯了一下孙静的衣袖。孙静连忙改口:“……和邻居家的小孩一样,不想谈恋爱。”
江明月一直记得父母对豪门出身的贵公子颇有偏见,她想趁这个机会跟父母交代一下沉归时的身世,尽量争取父母的认可。
她字斟句酌:“沈归时他家里的情况可能比较特殊……”
孙静看着女儿这一脸纠结的样子,宽慰道:“我们知道的,你放心,我和你爸爸都不介意。”
江明月诧异:“你们知道?”
江峰跟着点头:“早就猜到了。”
不就是家庭条件不太好吗?这有什么。小伙子学历有了,工作也找了,在海城安身立命只是时间问题。
江明月恍惚地“哦”了一声,又道:“既然你们不介意,那我们就去结婚了?”
江峰如梦初醒:“什么?结婚?”
江明月说:“就是……先去领个结婚证。”
江峰开始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沈归时,一边问道:“月月,你确定了吗?”
江明月没有犹豫:“嗯。”
沈归时抿唇而笑。
孙静推了把江峰:“她想结就让她结呗,她年纪也不小了。”又交代江明月,“婚礼等回海城再办吧。”
江明月笑着答应。
第64章 浓情 新婚之夜
得到江明月父母的同意后, 沈归时开始光速筹备结婚的事。
他们俩都不是本地户籍,需要准备的材料要多一些。沈归时打了婚姻登记处的办公电话,问清楚具体需要哪些东西, 准备齐全之后, 拉着江明月去登记结婚。
江明月感觉沈归时在这整个过程中非常着急,好像生怕慢一步她就要反悔。她也没操什么心, 全程被他推着往那个方向走,直到某一天, 结婚证书出现在了手上-
这一天称得上是风和日丽。
沈归时给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挨个儿发了喜糖,随后开车载着江明月, 前往某个山顶度假酒店。
酒店是沈归时在两天前预订的。他说新婚之夜一生只有一次,必须要有仪式感。
当时江明月看着他递过来的酒店预约信息, 头也不抬:“谁说一生只有一次?”
沈归时的脸色都变了:“你还想有几次?”
江明月说:“以后回海城办婚礼的时候,不还有一次?对了, 如果你还要在北城办婚礼,那总共就有三次。”
沈归时神色缓了过来:“那每一次都要好好过。”-
两人去租了一辆本地牌照的代步车。
下午五点多, 这辆代步车泊入了山顶度假酒店的露天停车场。
两个人手牵着手去办入住。
前台的工作人员笑吟吟地递上封装房卡的信封:“这是二位的房卡,欢迎入住,房间在顶楼。祝你们新婚快乐。”
江明月听着这声祝福, 猜是沈归时订房时特意交代过。
果然,打开房间门, 就看见了满室的玫瑰花。新鲜的玫瑰花瓣甚至沾着露水,从楼下的会客厅一路铺到了套房二楼的卧室和露台,如同一道深红的锦缎。
江明月不由驻足欣赏。
临近饭点,沈归时问她想吃什么。
酒店内设有中西餐厅,口碑尚可。
江明月不想出房门,便叫了客房服务, 点了海鲜火锅送到房间。
服务生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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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小推车过来送餐,另外还附赠了一个爱心形状的蛋糕和一瓶香槟,再次祝福两位新人百年好合。
餐后,江明月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盘腿坐下,把自己结婚的消息告诉了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崔晚晚在电话里夸张地尖叫:“啊!啊啊!江明月!你也太能藏了吧!谈个恋爱连我都瞒?等结婚了才告诉我?”
江明月说:“我之前连我爸妈都没说。”
“啧啧啧,嘴够严的。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谈了大帅哥还能忍住不说的人。”崔晚晚已经心理平衡了,“伴娘定了吗?我要给你当伴娘。”
江明月笑着说:“没定。就等你这句话呢。”
江峰也打了电话过来,过问了几句,又道:“月月,小沈要是敢欺负你,你跟爸爸说啊,我打飞的去揍他。”
江明月笑了半天,说:“知道了。”
“你俩钱够用吗?他刚工作,工资没你高吧?月月,你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别省吃俭用,钱不够花就跟爸爸说,爸爸贴补你们。”
“我们钱够用,彤县这边消费也不高。再说沈归时他也不缺钱,你别操心了。”
“那行,你俩好好过。我昨天跟小沈视频聊了一个多小时,看得出来他真心爱你。”
“嗯。”江明月转眸去看话题当事人。
当事人刚从淋浴间出来,身上松松垮垮地披了件浴袍,从茶几上捞起一瓶矿泉水,拧开来喝了一小半。
见她看过来了,沈归时旋上矿泉水瓶盖,俯身凑过去吻她。
江明月笑着躲开,指了指耳边的手机,朝他做口型——“我爸”。
沈归时眉峰微挑,低头解浴袍的系带,当着她的面,褪下浴袍,慢条斯理地换了身睡衣。
江明月很确信,这男人又在引诱她了。
电话里,江峰接着说:“月月,虽然你结婚了,有自己的小家庭了,但你永远都是爸爸妈妈的宝贝。爸爸也爱你。”
江明月心间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一种名曰“幸福”的情绪塞得满满当当。
她结束通话。沈归时靠过来,与她肆无忌惮地拥吻。
江明月推他:“我去洗澡……”
沈归时打横抱她起来:“一起洗。”
“你不是洗过了?”
“再洗一次。”
他的语气十分正经。江明月勾着他的脖颈,刻意拖长声音:“是——吗——”
沈归时面色不变:“我爱干净。”
这家山顶酒店的浴缸是个圆形的大浴缸,与洗手台、淋浴间一同组成一个巨大的洗漱间。浴缸正对一扇落地窗,外面是群山和河流。不过现在天已经黑了,只能看到山川的轮廓。
江明月指了下落地窗,沈归时会意地抱着她过去。她将落地窗旁边一处开关往上推,窗体玻璃内嵌的百叶窗的叶片妥帖地闭合,把室内旖旎遮得严严实实-
洗漱间不知道用了哪个牌子的香薰,闻上去是很高级的木质香调,淡雅的香气随着呼吸钻入鼻腔,干净又清冽。
水的浮力赋予了许多丰富而奇妙的感官体验。
江明月闭上眼睛,等着这一阵余韵过去。或许是氤氲的水汽实在潮热,她瓷白的肌肤上都泛着浅淡的粉色,身子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沈归时扶住她:“往上一点。”
江明月睁了睁眼:“嗯?”
“水位太低,心脏负担大,人容易晕。”沈归时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迷濛眼眸,暗戳戳地使劲儿,“你又走神?”
“没有……我刚刚在想,等回海城以后,要不要在家里装个浴缸。”
海城名邸是精装修交付的,开发商在主卧的卫生间内配了一个超大的按摩浴缸。可惜江明月没有泡澡的习惯,便将那一块区域敲掉重装了,改成了一个单独的小衣帽间,放一些配饰和换洗衣物。
不过现在她觉得,家里放个浴缸,好像也不错。
“我想把海城名邸主卧里那个小衣帽间拆了,跟卫生间打通,安个浴缸,你觉得怎么样?”
沈归时停顿:“我在进门左边第一个衣橱里放了一套帝王绿首饰,送你的,你重新装修之前,别忘了拿出来。”
“啊……你什么时候在那儿放了套首饰?”
“在你狠心抛弃我的时候。”
这话说的,像在控诉江明月始乱终弃。偏偏江明月还要问:“那我要是嫁给别人了怎么办?”
沈归时垂下眼睫。
他的头发都被水打湿了,睫羽上挂着水珠,润泽的薄唇轻抿,有一种湿漉漉的委屈。
很快,他抬眸望向江明月,像是要望到她心里去:“那我尊重你的选择,只要你过得开心,我……祝福你。”
“想什么呢?我是说,如果我嫁给别人了,那套翡翠首饰怎么办。”江明月用指尖轻点他的心口,“你也不跟我说一声,就把那么贵重的东西放在我家,要是我没跟你在一起,你岂不是亏大了?”
她是开玩笑般的口吻,沈归时却答得很郑重:“翡翠要赠心上人。不管你有没有选择我,那都是送给你的。如果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那当然最好。如果你不愿意,那等你看到那套帝王绿的时候,一定能猜到是我放在那里的,你会知道——我永远爱你,永远在等你回心转意。”
江明月抬手,想把沈归时脸上的水珠擦擦干净,却忘了自己手上也都是水。她失笑,身子往前凑,菱唇覆上了眼前人:“我也爱你。”-
新婚第三天,浓情蜜意的夫妻俩照常上班。
毛小东剥了根香蕉当早饭,瞧见沈归时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随口说了句:“沈老师,感觉你最近心情不错啊。”
沈归时压着笑意说:“你怎么知道我跟明月结婚了?”
毛小东手里的香蕉差点掉在地上:“啊?我不知道啊。”
不是,谁问你了?瞧瞧你这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的架势……
毛小东震惊之后,继续啃香蕉,往门外张望:“江老师呢?”
沈归时说:“她在门口遇到了一个熟悉的病人,留在那儿说话了。”
“你俩真结了?”毛小东犹不敢置信,“这也太突然了……沈老师,你给彩礼了吗?买三金了吗?都没有?咋,你们海城人不讲究这个啊?”
“讲究的,但她家里没要。”
沈归时不敢怠慢江明月的父母,之前跟江峰通电话的时候,还特意问起两位长辈何时方便,好让他略备薄礼,登门拜见。
江峰说不用,话里话外含着敲打的意思,说他们做父母的,是看在女儿真心喜欢的份上,才不计较沈归时清寒的家境,愿意成全他们。只要沈归时一如既往地爱护江明月,房子、车子、所有物质上的东西,都不是问题。
沈归时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错了,让江峰产生了这样的误会。但江明月好不容易答应和他结婚了,他唯恐横生枝节,也不敢跟江峰多做解释。
毛小东一脸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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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老师你什么也没送,一分钱没花,就娶到了那么漂亮的老婆?”
也不能说什么也没送。
沈归时想了想,说:“送了一套翡翠首饰。”
毛小东问:“多少钱买的?”
“不是买的,是我爷爷给的。”
“啊?就那种祖传的翡翠?那能值几个钱?”
沈归时认真地回答:“去年香港佳士得春拍有一条类似的玻璃种帝王绿项链,最终以将近7000万港币成交。如果凑齐一整套首饰,保守估价大概在五个亿左右。”
毛小东颇为无语地望着他,半晌,冒出一句:“沈老师,你可真会吹啊。”
第65章 体面 始终期待重逢
江明月在医院门口遇到了提着大包小包准备出院的阿蓝。
江明月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妈妈呢?”
阿蓝说:“她去找电瓶车了, 马上来。”
江明月关心道:“你刀口恢复得怎么样?”
“还行,已经不痛了。”
江明月说了些居家调养的注意事项。
阿蓝听得很认真。
江明月又补了一句:“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阿蓝乖乖地说:“知道啦,谢谢你, 江医生。”
阿蓝妈妈骑着电瓶车过来了。
阿蓝把身边的大包小包堆到电瓶车上。
江明月不再逗留, 往急诊方向走,却被阿蓝叫住:“江医生, 等等!你等等!”
江明月回头,看见阿蓝小跑过来, 怀里揣着一个大号的玻璃罐子。
“什么事?”
阿蓝把玻璃罐递到江明月面前:“差点忘了把这个给你……这是我自己家里做的老红糖!你尝尝!”
江明月低头一看。切割整齐的红糖块塞了满满一罐。
她问:“多少钱?我付给你。”
阿蓝摇头:“不要钱!”
“那怎么行。”
江明月坚持要给钱,不收钱就不要了。
阿蓝灵机一动:“江医生, 你先拿走。下次你来我家吃饭的时候再给钱好了。”
19岁的少女笑靥如花。
江明月莞尔,终于同意了。她想了想, 说出了她唯一会说的那句苗语:“维佳木。”
阿蓝瞪大眼睛:“江医生,你说什么?”
“我说再见——维佳木。”见阿蓝一脸古怪, 江明月不由问,“怎么了?我发音有问题?”
阿蓝说:“维佳木, 是我爱你的意思。”
江明月微怔,确认道:“不是再见的意思?”
阿蓝咯咯直笑:“江医生,谁教你说的苗语啊?是不是记错了?维——我, 木——你,维佳木——我爱你。”
江明月愣了又愣。
林逸啊……-
那晚她情急之下, 给了林逸一巴掌。她以为林逸不会再联系她了。
没想到林逸还是打电话过来,再三向她道歉,态度很诚恳,说自己一时冲动,做了一些不太尊重她的举动,希望她原谅。
还说自己准备了赔礼, 想当面给她。
江明月说不用赔礼,过去的事就算了,她就当没发生过。
她给林逸留面子,林逸后来也没再联系过她。
很体面-
江明月回到急诊,恰好看见一个老人扶着一个脸色难看的青年从诊室里出来。
两个人都穿着洗到发白的衣服,裤子上有些不太干净的水渍。青年体型偏胖,面色灰白,右手攥着胸前的衣服。老人肩上挂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一些零零碎碎的物品。
两人步伐很慢,从江明月身边路过。江明月闻到了一股很重的鱼腥味。
“那俩人怎么了?”江明月坐下来问毛小东。
“祖孙两个,孙子急性胸痛伴呕吐,在家吃了药,还是吐。去了家附近的乡镇卫生院,乡镇卫生院说看不了,要去县城,爷爷一路蹬三轮车过来的。”
毛小东啧啧两声,“三轮车啊,光蹬过来就花了两个多小时。这要是遇到什么急症,半路上人就没了。”
江明月问:“现在他们去做检查了?”
毛小东说:“嗯,病人说刚刚一阵后背疼得要命,休息了一会儿,缓过来了。我觉得心绞痛的可能性很大,病人这么年轻应该不会心梗,呕吐多半是心肌缺血导致的。我让他去查心电图和心梗三项了,等结果吧。”
思路没错。
江明月瞟他一眼:“有进步。”
毛小东嘿嘿地笑。
“沈医生呢?”江明月又问。
进来就没看见他的人。
毛小东说:“刚刚来了个误喝农药的老人,沈老师送他去抢救了。”
江明月“哦”了声。
毛小东偷瞟她的神色,好奇地打听:“江老师,你真和沈老师结婚了啊?”
“他告诉你的?”
“对啊。”
其实江明月不用问也知道。就结婚这件事而言,沈归时真的很想昭告天下。
前天他们刚领好证,还没出婚姻登记处,沈归时便给远在海城的人事科同事打电话,让对方把他们俩电子档案里婚姻状况那一栏改成“已婚”。
人事科同事大为震撼,在电话里问了好几遍:“真的假的?你和江明月?”
沈归时当即把朋友圈背景,换成了他和江明月手持结婚证的甜蜜合影。
此外,沈归时还买了好几种喜糖,左邻右舍发了个遍,路过的狗他都恨不得贴个囍字。主打一个普天同庆-
毛小东非常想采访江明月:“诶,江老师,你心里咋想的啊?怎么这么突然就结婚了啊?”
江明月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响起一道喑哑的嗓音:“你结婚了?”
江明月抬头一看,门口站着林逸。
空气陷入莫名的死寂。
林逸抬腿走了进来,步子并不快,却有步步紧逼的意味。他停在江明月的桌子旁边,声线低沉:“什么时候结的婚?”
毛小东抢答道:“前天!”
江明月右眼皮狂跳。
她抬手按了按右边眼眶。
林逸盯视着她:“你家里人知道吗?”
毛小东又抢答:“知道,彩礼都没收,就收了个祖传的翡翠,沈老师还说值五个亿。”
林逸眉心轻拧:“就五个亿?”
哟呵,这口气。
毛小东问:“你嫌少啊?”
“闭嘴!”江明月终于受不了毛小东接话接个没完了。
她给了毛小东一个震慑意味很浓的眼神,又抬眸望向林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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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没什么事——”
“我有事。”林逸说。
江明月站起来:“那出去说吧。”-
两人来到僻静无人的走廊。阳光透窗而入,在走廊的地砖上划分出一格格长方形的灿烂轮廓。
十个小时前,林逸还在南半球。他作为林氏核心人物,出席了一场商务宴请。
宴会结束之后,他拒绝了友商的好意挽留,迅速归国,来到彤县。
他很想见江明月。
这个念头在短暂地奔赴异国他乡之后,变得更加强烈。
林逸从来不知道,想念一个人会是这样的感觉。
时时刻刻,牵肠挂肚。
他并不厌恶这种感觉。
相反,他很庆幸,也很满足。
原来这世上会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他不论身在何处,始终期待重逢。
多好。
林逸唯恐自己风尘仆仆,还特意在飞机上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他知道江明月不想见他,所以这段时间他没有再去打扰江明月。他给她充分的时间去平复心情,慢慢淡化那晚的记忆。
结果她就趁着这段时间,结了个婚?
林逸后悔没有安排人在彤县盯好江明月。
但凡派人盯着,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发生。
不过话说回来——结婚了,又怎样?又不是不能离婚。
江明月的右眼皮从林逸进门开始就跳个没完。她用力眨了下眼:“找我什么事?”
林逸动了动唇,绷紧的下颔放松,语声温和地致歉:“对不起,上次待你有失礼数,对此我也一直很后悔。”
后悔当时没有忍耐住。越过了这一步,再想挽回,殊为不易。
江明月垂下眼眸:“没关系,现在我已经结婚了,希望你也能早日找到合适的伴侣。”
“承你吉言。”林逸的舌尖抵紧上颚,撑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我给你买了个海岛,在澳洲大堡礁圣灵群岛,岛上设施齐全,不用你再费心建设。这算作我的赔礼,希望你能接受。”
“不用了。我之前也说了,过去的事就算了。”
林逸低头问她:“明月,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就在这时,江明月的手机铃声大作。
毛小东在电话里狂喊:“江老师,你快来帮我看看这个病人!好像要不行了!”
“来了!”
江明月顾不上跟林逸多说,电话都没挂就往急诊狂奔。
刚刚那个急性胸痛的青年,突发昏厥,已经送进了抢救室。一量血压,高得吓人,立刻静脉给了降压药。
青年名叫段明。毛小东问段明爷爷,孙子是否有高血压病史。老人家哭天抢地,一问三不知。
毛小东给江明月看了段明的检查单。心电图和心梗三项均无异常。
毛小东愁眉苦脸道:“不是心绞痛,更不是心梗,现在人昏过去了,病史也问不出来,诊断不明,根本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开展救治。”
这情况,江明月也觉得棘手。
急性胸痛可能的病因有很多。在短时间内迅速甄别、判断真正的病因,是每一个急诊医生的难题。
段明的隔壁床躺的就是那个误喝农药的病人,刚洗了胃,洁白的床单上遍布呕吐物。段明的身上则是一股挥之不去的鱼腥气。
抢救室内,气味熏人。
沈归时安顿好那个误喝农药的病人,抽空看了看段明的情况。
“CT查了吗?”沈归时问。
“还没。”毛小东急得要命,“不然先推过去做个头部平扫?又晕又吐的,说不定是脑出血了。”
沈归时看病历,严谨道:“不像。他这个疼痛是由前胸放射到后背的,应该跟脑子没关系。”
江明月道:“先做胸部和上腹的CT。”
沈归时赞同。
毛小东去和家属沟通。
抢救室陆陆续续有医护进出,自动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段明爷爷吵嚷的声音不可避免地传了进来:“怎么又要做检查!你们医院就知道骗钱!刚刚查什么心电图,还抽了我孙子一管血,花了四百多块钱!结果什么病都没查出来!”
毛小东解释:“现在还没搞清楚他到底怎么了,所以需要完善检查,这样才能确定他的病因。”
“你们这帮庸医!不会看病开什么医院!”
段明爷爷头发花白,人却中气十足,声音尖利,仿佛能穿破天花板。
“怎么吵起来了……”江明月听得头疼,跟沈归时说,“你在这儿守着,我出去看看。”
毛小东见江明月来了,跟看到了救星一样,小声交代道:“江老师,这人是镇上菜市场专门杀鱼的,家里就两口人,祖孙俩相依为命,经济条件一般,不愿意继续花钱做检查。”
江明月轻点一下头,示意自己有数了。
“老人家,你先别激动。我跟你说啊,你孙子目前的情况很危险……”
江明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段明爷爷大声打断:“狗屁危险!我孙子才25岁!能出什么事!你少咒他!这孩子从小就没让我操过心,读书好成绩好,还去省城读研究生了。”
段明爷爷说到这儿,很鄙薄地瞧了眼江明月:“研究生,你知道不?”
毛小东叉着腰说:“大爷你少看不起人啊,江医生也是研究生,还是海大医学院毕业的。”
段明爷爷重重一哼:“女娃读书好有什么用,早晚都要嫁人的。”
老人说话夹杂着方言,江明月虽然听着费劲儿,但也听懂了。
她不计较,只说正事儿:“如果钱不够,可以先欠着,过后再补。检查必须要做,不查清楚没办法对症治疗。”
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沈归时走出来说:“段明醒了。”
段明爷爷不满地推搡江明月:“哼!你看!人都醒了!肯定没事儿!你们这些黑心医生,就想多做检查多骗钱!”
沈归时立即上前半步,用小臂挡住段明爷爷的手,冷声道:“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
段明爷爷有些驼背,而沈归时站得笔直,比段明爷爷高出一个头,伸出来的那截小臂坚实有力,蕴藏着一个成年男性的充沛力量。
段明爷爷显然欺软怕硬,瞅了眼面如结霜的沈归时,不做声了。
第66章 温柔 谁会不爱这样的江明月?
几个医生回到抢救室, 细问段明病史。
段明称自己研究生入学体检时发现了有高血压,但他一直没当回事。
降压药?不好意思,从来没吃过。
段明说:“医生, 我一定是被导师气出了心脏病。导师他一直压榨我, 总让我帮他干活儿,不给报酬就算了, 还老说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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