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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还以为是舞蹈系要排练的东西很多,现在好像隐隐知道原因了。
裴守别无他法,只能从座位上起来,走到稍微安静的角落,换了张不常用的卡给朝溪拨过去。
这个电话他用的很少,饶是朝溪看到,都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电话接通,耳机里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朝溪声音低低的,似乎还有点哑。
“喂?”
裴守:“是我。”
这次,他说话的语速很快:“你先别挂电话。”
朝溪要挂电话的手一顿,语气很冷漠:“什么事?”
裴守站着的位置很空,仔细一听还能听见一些回声。
“你刚才打电话给我。”
“打错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
裴守说:“你叫了我的名字。”
“我现在不想说了。”
“为什么?以前有什么事我们都能直接说,收到你电话的时候,我很开心。”
“你都说了是以前。”
朝溪的态度还是有些抗拒:“以前我也不知道,我性格很糟糕。”
他顿了顿,语气冷然:“我都那么糟糕了,你还上赶着找我干什么?”
裴守:“你不糟糕,你很好。”
“很好吗?”
朝溪冷笑:“我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不是你说的吗?”
“林席很好吧?和我完全不一样,认识一个月就迫不及待想表白,天台九十九朵玫瑰和一墙的三角梅,不都是你要给他的惊喜吗?”
裴守不敢接话,很害怕自己说错什么。
“他一走你就来找我,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我就活该当他的替代品吗?”
“不是。”
裴守紧盯着角落里的朝溪,没想过这种自轻的话有一天会从朝溪的口中说出来:“你别这么说。”
朝溪用力闭上眼,轻声说:“可我现在就这么觉得。”
“裴守。”
朝溪还是没有忍住,语气里裹着浓重的倦意。
没想到他和裴守吵架又吵架,所有不顺的事情压下来,到最后,心里想的话却依然只能对裴守说。
“裴守,我现在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人。”
裴守将出口的安慰一哑。
他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源头。
他们都以为那场生日让朝溪最难过的是欺骗,其实不是,朝溪迟迟走不出去,是因为他真的听进去那些话,真的开始怀疑,这段关系的变质,裴守的改变都是因为他。
他有多恨裴守,就有多厌弃自己。
“……对不起。”
电话又一次被挂断。
裴守的道歉还是没能说出口,他隔着一层玻璃,越过中间的人群,看见朝溪一点点将以前不爱吃的海盐蛋糕吃下去。
裴殊慢吞吞地冒出头:“要去和他道歉吗?他这样,我心里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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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裴守问:“奇怪什么?你不是说自己喜欢林席吗?”
裴殊反驳:“我那是以为你喜欢林席啊!”
他小声道:“你揍林席的时候我没什么感觉,可是你刚才和朝溪打电话,我觉得很难过,明明你才是糟糕的那个人。”
裴殊顿了顿,低声补充:“你和我。”
裴守的右手不受控制的抖了抖,裴殊认真道:“去和他道个歉吧,别让他难过太久,我还是比较喜欢朝溪笑起来的样子。”
裴守问:“他会厌烦吗?”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比起海盐蛋糕,他可能更想吃提拉米苏。”
于是在朝溪吃下第三口海盐蛋糕时,穿着工作服的女生端来一份提拉米苏,放在他面前:“这是您朋友为您点的提拉米苏,请慢用。”
提拉米苏旁边,斜插着一份卡片。
一个龙飞凤舞的裴,落点稍顿,旁边有一个简单的笑脸。
裴^_^
朝溪看着卡片,心里有一个地方仿佛被击穿。
*
晚上九点,朝溪正常上线,裴守听他说话的语气,情绪已经恢复正常了。
两个人照旧挑了个人少的落点。
裴守开着变声器,主动打招呼:“晚上好。”
朝溪还没适应这个声音,每次碰到突然冒出来的女声,都要愣一下。
“……晚上好。”
这局和两人匹配的队员很活跃,听两个人开麦相互打招呼,主动也开了麦。
“你们认识啊?”
朝溪面对不熟的人话很少,裴守替他回答:“嗯。”
“情侣?”
裴守:“朋友。”
他说完,和朝溪确认:“是朋友吧?”
朝溪:“你觉得是朋友吗?”
裴守:“我一直拿你当朋友。”
朝溪沉默了。
“这话说的。”
队友听不懂两个人在绕什么圈子:“我还以为你们线下认识,原来是网友?”
“嗯。”
裴守接话:“约着一起打游戏。”
队友十分怅然:“一起打游戏也好啊,我前女友就是打游戏认识的。”
“前女友?”
“是啊。”队友深深叹了口气:“认识六年,在一起也挺久的,四五年吧,后来就分手了。”
朝溪安静听他说完,问:“为什么分手?”
“忘了,吵了一架,说了不少难听话,然后就分了。”
裴守全程不敢说话,连着呼吸声都不敢太重,越听越觉得这个故事有种意外的熟悉。
朝溪语气莫名地重复:“说了很多难听话。那这些话是气话,还是真心话?”
“都有吧。”
队员问:“听你这语气,之前也吵过?”
裴守:“……”
他赶紧跳出来:“我好像听到了脚步声。”
被他这么一打断,队友的注意力也跟着分散过去。
朝溪停在原地:“我怎么没听见脚步声?”
裴守硬着头皮:“我们位置不同。”
“哦,位置不同?”
朝溪的声音又轻又飘,听得裴守心惊胆战的。
毒圈刷新,几个人运气不错,正好在范围里。
队员只想正面硬刚,很快脱离他们,单独行动,裴守在房子下面找到一辆车,示意朝溪上车。
朝溪没拒绝。
两人顺着路漫无目的的开。
这是他第一次开车,方向不是很稳。
朝溪本来就有点晕3D,忍了忍,没忍住:“我要下车。”
裴守:“?”
朝溪加重语气:“我、要、下、车!”
裴守:“怎么了?”
朝溪:“你技术太差了。”
裴守笑了笑:“这么直接地说一个女孩子吗?我会很伤心。”
朝溪空了两秒,没想到裴守可以理直气壮说出这样的话。
他算哪门子女孩子?
女孩子的温柔体贴裴守一点都不占,他是厚脸皮不讲理的大魔王。
裴守不紧不慢:“技术都是练出来的。”
他驾驶的速度慢下来,车也跟着平稳许多。
裴守一边操作,一边开口。
“可能太久没玩,所以生疏了,我以前技术挺好的。”
“以前?”
“初中的时候。”
朝溪陷入回忆,初中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太久,他都快忘记初中时裴守是什么样子。
说起来,他以前从没有和裴守一起打过游戏。
裴守以前游戏瘾很重,几乎每次休息的时候都在玩游戏,好像除了游戏就没有其他打发时间的东西,而且一打起游戏就不搭理人。
这种状况和朝溪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没有,但对上其他人的时候特别明显。
好几次朝溪不在时,其他朋友和裴守打招呼,裴守头都没抬一下,遇到郑玲打电话,看也不看直接挂断。
朝溪走过去,他才暂停游戏,将手机丢到旁边,抓住朝溪的手,抬头若无其事凑过来,笑眯眯贴着他聊天。
朝溪问起为什么打游戏不理人,裴守很茫然:“别人和我打招呼,我就要招呼回去吗?我们又不熟。”
……现在想起来,让裴守戒游戏,也是他在自作主张。
朝溪目光黯淡下来,或许那个时候裴守就很烦他。
耳机里,裴守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自顾自道:“我叛逆期的时候,经常偷偷去网吧。”
他不知道想起什么,轻笑了两声:“我有个朋友,很喜欢吃网吧的粉,每次我去上网他都要跟着,就坐在我旁边,我说,大姨,开三个小时。他在旁边说:姐姐,再要一碗粉,加溏心蛋,加蔬菜。”
“可能是我运气不好,每次那个前台都对他眉开眼笑,却偏偏对我没一个好表情。”
朝溪知道裴守口中的那个朋友是谁:“你那个时候,觉得他烦吗?”
“烦。”
裴守没有犹豫:“每次我打游戏,看到他端着粉在旁边写作业,我就觉得挺烦的。”
“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长得好看,聪明,成绩也好,家庭幸福,身边有很多朋友,有很多人喜欢他,他没有任何问题,和他在一起是我每天最开心最期待的事。”
“可是和这样的人当朋友其实特别痛苦。一开始会嫉妒他,中间会有人不停拿你们两个对比,一定要一较高下,再后来,还会心态失衡。”
“我有三颗糖,会把糖全部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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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他有三颗糖,或许只能分一颗给我,你给他的情感不能太多,他会不自在,又不能太少,会被别人取代。”
“我离不开他,可是和他在一起,真的特别痛苦,更痛苦的是,你的挣扎怨恨和嫉妒他什么都看不到,你想讨厌他,可是他对你特别好。”
朝溪垂下眼,终于从裴守口中听到了一句真话:“他没你想的那么好。”
朝溪从不知道裴守眼里他是这样的,简直就是没有一个缺点的神仙。
可是明明朝溪以前也很羡慕裴守。
裴守和谁都聊的来,玩游戏很厉害,打架也很厉害,因为从小被散养,所以很独立,什么事情都云淡风轻,有种说不出来的潇洒。
六年级他一个人上补习班走夜路,很怕鬼,但是听到裴守的脚步声一直跟在他后面,就会很安心;他第一次上学不会自己套棉被,还是裴守帮他套的;他有一次忘带校牌,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错误,可是裴守把自己的校牌给他,然后自己从墙上翻进学校。
他最害怕背处分被找家长,紧张的时候后退一步,撞到裴守,也是裴守冲他摇摇头,把他拉到自己身后:“没事儿,小问题。”
然后把朝溪的错全揽在自己身上。
没人知道,朝溪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也偷偷嫉妒过裴守。
“他很好,但是他自己不觉得。”
裴守的话把朝溪拉回现实:“我当时快烦死了他。可是后来有一天,他发烧,在医院挂吊瓶,我终于甩开他,一个人去网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那个阿姨问我开多久。”
朝溪:“你玩了多久?”
“没有开机,我就要了一碗粉,加溏心蛋,加蔬菜,然后打包。”
朝溪一愣。
“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刚好退烧,一天都没吃东西,看到我拎着那碗粉过去,眼睛都亮了。病房就我们两个,他用塑料碗,我用盖子,一人一口,其实吃到最后粉都凉了,但我真的特别开心。”
“当他和我一起分那碗面的时候,我又不烦他了。”
裴守顿了顿:“所以,其实连当时的我都不知道,我不是烦他,我只是烦他永远不看我,我游戏打的再好,他眼里都只有那碗面。”
朝溪问:“所以呢?”
“所以情绪是会骗人的,很少能有特别纯粹的喜欢或者讨厌。”
裴守轻轻告诉他:“今天你给我一颗糖,我很爱你,第二天,我知道你给了所有人一颗糖,那这份爱,就可能被解读为其他的情绪,如果我因此讨厌你,这难道是你的问题吗?”
朝溪名为委屈的情绪又有点冒头,他想了很久,才回答:“不是。”
“所以,谁都不需要为别人的一时的负面情绪负责,对吗?”
绕了那么大一个弯,朝溪听出来了,裴守只是想安慰他。
他别扭道:“我不会只给朋友一颗糖。”
“嗯,我说的朋友也不是你。”
“那他是谁?”
裴守:“我前女友。”
朝溪:“……”
裴守仗着小P的名头,顶着一口女声,面不改色:“认识十几年,后来吵架,就分手了。”
朝溪:“……前女友?”
裴守:“嗯,肤白貌美腰细腿长,学跳舞的,性格还好。”
朝溪刚才微弱的感动一扫而空。
“你前女友多高?”
裴守没有感觉到任何问题:“一米八啊,女生一米八很正常吧?”
朝溪气笑了:“你前女友叫什么?”
裴守心头警铃大作,朝溪什么时候对女生也有兴趣了?
他严肃道:“我们只是网友,学长,你问这个有点过界了。女朋友就是女朋友,是不能成为学长的女朋友的。”
“网友。”
朝溪气极反笑:“你分享了你和你女朋友的故事,那下次我也和你聊聊我的前男友吧?”
“前……男友?”
“是啊,背着我朋友谈的,应该没几个人知道。”
“是裴学长吗?”
朝溪微微一笑,三个噩梦般的字直接把裴守击穿,裴守拼凑了一夜的坚强又一次被击碎:“他认识。”
一局结束,朝溪从游戏里下线。
耳机另外一边,郑玲又一次加班到凌晨两点。
路过裴守房间时,门缝下一线明亮灯光。
她推门进去,只见裴守破天荒坐在书桌前,开着电脑,各个软件共计三百多个联系人,拉了个表格。
手机摆在一侧,裴守拉出时间线,挨个检查朋友圈的照片,竟然真的翻到了至少五个背着他和朝溪见面还拍照留念、目前单身、性取向为男的男生。
裴守牙都快咬碎了。
第34章
晚上十二点, 师姐们毕业晚会的对光勉强结束。
朝溪揉了揉眉心,从房间走出来,和上一届的师哥师姐碰面。
“这段时间辛苦了。”
林桉学姐是毕业晚会的总负责人,之前和朝溪一起排过几个节目, 关系还不错。
一见朝溪下来, 她径直走来, 一把揽过朝溪的肩:“听说你们也开始准备毕业晚会了?”
朝溪想起昨天不了了之的排练, 情绪低落了几分:“嗯。”
“不太顺利?”
朝溪点头:“沟通上有点问题。”
“那很正常。”林桉望着排练结束后三两成群离开的同学:“据我所知,之前每一届毕业晚会,几乎都闹过矛盾,半年前我们吵得最厉害的时候, 差点连晚会都办不下去。”
她笑笑, 很快转移话题:“最近舞台灯光这块儿多亏了你, 待会儿有空吗?请你吃宵夜。”
朝溪:“这个点?”
林桉推他一把:“就这个点, 走啦。”
十二点聚餐的地点首选, 一般都是A大附近广场的那家海底捞。
林桉提前有预约, 没有派对,畅通无阻带他进去。
陆白看见他,远远朝他招手。
“这里。”
朝溪:“你怎么在这儿?”
如果他没记错,陆白是学金融的吧?
陆白神秘一笑:“你也太低估我的人际网了吧?”
朝溪:“?”
陆白:“……好吧,就是社团活动出来一起聚餐碰到了,刚好拼桌。人多热闹嘛!”
等菜上齐。
陆白用公筷下了半盘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上周末林政回了趟家,刚好碰到林席。”
朝溪看着锅里翻出沸腾的雾气:“他怎么样?”
“不太好,不敢出门,嘴里一直念叨着倒计时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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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顿了顿:“哦,他还提了你的名字。”
“提我干什么?”
朝溪的印象里, 两个人并没有太多交集。
陆白转身在包里找了半天,不知道拿出什么朝他跑过来。
蓝色的包装划过桌面,堪堪在朝溪面前停下。
有些眼熟。
朝溪想了半天,终于在记忆里翻出零星片段。
刚好陆白开口:“林席托林政给你的,他提前检查过,应该只是一包普通的湿巾。”
“嗯,应该是之前我给他的。”
陆白吐槽:“我发现你特别喜欢给人送整包的纸。”
朝溪:“……?”
他很冤枉:“有吗?”
他只是出于习惯,喜欢随身带纸,但是有需要的时候,抽出一张纸递给别人,又感觉很麻烦,所以从来都整包整包给的。
对话间,其他人已经开吃。
下满了菜品的汤锅在翻涌时快要没出来,四面伸来的公筷碰倒挨在一起的饮料。
坐在周围的人一个激灵站起来,桌面上撞翻的酸梅汤和冰块很快侵占了大半个区域。
陆白眼疾手快递上旁边的纸巾盒,很快把桌面清理干净。
朝溪接过桌上的那包湿巾,被人拆封过,但只用了几张,夹层空隙不大,但到底是被人用过的东西,朝溪掠过一眼,想随便找个垃圾桶丢掉,碰巧被对面男生看见。
“你那包湿巾还用吗?”
男生目光如炬,伸出被酸梅汤弄的黏黏糊糊的手:“借我几张。”
朝溪一连抽了三张湿巾过去,抽到第四张时,他听见了物体摇晃的声音。
在湿巾一侧,有一张薄薄的,被塑料膜护住的纸片。
这才是林席真正想给他的东西。
朝溪将纸片拿出来,揭过塑料膜。
林席的字方正清秀,没什么棱角,可是这几个字的每一笔都带着一点细微的抖动,仿佛是难以控制神经末梢,即使是最简单的一横一竖都摇摇晃晃,但那几个字又印的很深,写的格外用力。
陆白原先还在和其他人抢肉,余光瞥过朝溪手中的东西,心神瞬间凝到朝溪这边。
他坐下来,挨着朝溪,语气不安:“林席写了是什么?”
朝溪将纸片放在桌子上。
陆白将上面的字挨个读出来。
“系、统——”
“裴、殊”
反应过来纸片上写了什么,陆白拿起纸片,翻来覆去又找了一遍。
薄薄一张纸片上,确实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系统、裴殊。
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提示。
陆白表情有一瞬的不自在。
朝溪托着下巴,对纸片上的字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他没有错过陆白看到这个名字时的表情变化:“裴殊是谁?你认识?”
“听过。”
那天晚上,他在宿舍睡了一天的觉,因为关着床帘,所以都以为他没回宿舍。
正要下床时,陆白听见裴守和林政说话。
林政开玩笑:“来转一圈,让大家瞻仰一下裴守的英姿。”
裴守却出口否认:“不,我不是裴守。”
他说:“刚才,我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我是裴殊。”
而裴守离校那天,请假理由上写的是去看病,精神病。
林政没多想,陆白却落实了自己的怀疑。
——“我觉得,那是裴守的第二个人格。”
如果那个系统是真实存在,那这张纸片的提示不言而喻,裴殊和系统仍然存在某种联系。
裴家。
半夜十二点,郑玲难得见裴守房间没开灯,推开他的房间,只见裴守房间的电脑屏幕仍停留在登入游戏的初始页面,偌大的房间只有一方屏幕幽幽亮着,周围空空如也,连一点温热的气息都没有。
……裴守不见了。
第35章
凌晨十二点半的海底捞和白天一样热闹。
沸腾锅底上涌的白雾, 温暖明亮的大堂,周围熙攘的笑闹,将所有人短暂的从时间的概念里抽离出来。
陆白第二次提起林席在天台那通电话的录音,他撑着下巴, 思维无限发散:“这张纸上的系统……我觉得和那个录音有关系。”
“系统?”
名词解释上是由部分组成的整体, 听上去又像是用以维持某种程序秩序的东西。
朝溪还想再问两句, 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来电显示是外地的一个陌生号码。
他没有避开陆白, 直接点下接听。
“朝溪,我是裴守的妈妈郑玲。”
电话那头的女声平稳,但急切的语气还是暴露了她此刻不平静的心情:“你知道裴守现在在哪里吗?”
“这个点,他应该在家里吧。”
朝溪重新确认时间, 十二点半, 过去几天里这个点他和裴守刚好结束游戏, 今天他没上线, 所以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不在家。”郑玲语气低了一点, “也可能是和朋友出去了?他这种事情从来不和我说。”
裴守和家人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 刚好能够维持表面的客气。
他防备心很重,待在家里的时间少之又少,所以关于他的很多事情,郑玲只能通过朝溪和朝妈妈来了解。
“按理来说我不应该这个时间打扰你,但除了你,我实在不认识他的其他朋友。”
郑玲语带歉意:“如果你有他的消息,麻烦帮忙转告给我。”
电话刚挂断,朝溪没有迟疑,捞起外套,从座位上站起来。
陆白从电话泄露的几个字词里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你要去找他?”
说完,连他也觉得自己的提问多此一举。
别说是裴守, 按朝溪的性格,就算现在不见的是他,朝溪也会毫不犹豫帮忙找人的。
想到这里,陆白拿起手机,飞速点了两下。
做完这些,他晃了晃手机,示意:“之前那个录音,我发你了。”
朝溪面露疑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不久前陆白还亲口说过,以朋友的身份,并不建议他去听录音。
陆白别开脸,不自在地咳了两声:“……以裴守同学的身份,我建议你还是听一下吧。”
朝溪接收文件,低头对他说:“那我先走了,帮我和学姐他们说一声。”
朝溪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扬起的外套犹如带着风。
陆白有种亲眼看着一切前功尽弃的心酸:“去吧。”
*
A市作为近两年旅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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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兴起的省会城市,夜间灯光和热闹一直延续到凌晨四五点才有熄灭的兆头,可供玩乐的地方更是数不胜数。
裴殊随便挑了一辆眼熟的公交上去。
窗外最热闹的就是街边的烧烤摊,滋啦冒油的肉香比冷风先冲进了车窗里。
透明车窗映出裴殊的脸。
他戴着顶黑色冷帽,图好看只穿薄薄的一件外套和帽衫,现在冻的双手插在口袋里,跃动的灯光勾勒出他和朝溪三分相似的五官,耳侧坠着很久不戴的银白耳钉,乍一看少年意气,更贴近裴守高中时常有的风格。
裴殊对着玻璃左右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脸,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系统也没想到裴殊那么好说话。
【你那么轻易就同意和我合作了?】
之前那次任务失败,系统也是隔了很久之后才意识到,是裴守和裴殊联手摆了它一道。
也正因如此,再次和裴殊合作,它拿出十二分的警惕。
【不问问能得到什么好处?】
裴殊全程没说几句话,反而是系统一直在喋喋不休。
【这可是我——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只要能够制造出一起意外车祸,让林席在车祸中意外去世,主系统察觉到剧情异常,一定会判定为人物失控,将剧情回收,让一切从头来过】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相当于重新塑造一个全新的时空,在那个小说世界里,除了我和你,所有人的记忆都会回到林席和裴守见面之前,而你获得主系统关注,才有机会上报故障,回去重新补充能量,对吧?”
【是】
“那就够了。”
【不需要别的了?】
系统和林席谈惯了条件,第一次碰到这么好说话的人类,还有点不确定:【我可以给你钱,告诉你下一期彩票的号码,或者塑造一个全新的身体,让你彻底从裴守的身上脱离】
公交车已经行驶过三站,停在一所高中门口。
裴殊起身,从车上下来,漫无目的地顺着高中两边街道和巷子挨个走进去,就为了找到一家藏匿其中的网吧。
裴殊耸耸肩,没把系统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从外套口袋翻了翻,找到几个暖宝宝。
裴守和朝溪都是冬天为了好看不愿意多穿几件衣服的人,所以裴守口袋里常年备着几个暖身贴,而朝溪口袋则一直放着暖手宝。
裴殊撕开包装袋,见这个图案眼熟,才发现是那天在后台朝溪嫌丑没要的。
他仔细端详两眼,明明就挺可爱啊,哪里丑了。
裴殊将暖身贴揣进口袋里,接触到空气之后迅速发热,裴殊常年冰冷的指尖终于暖了起来。
【你要找什么?】
裴殊花了一个小时,将在校门两侧的店铺翻了个遍,系统抱着讨好的心思,主动开口。
“一家网吧。”
裴殊说:“你帮我找找,有没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网吧。”
系统残余的能量不多,但找一间网吧绰绰有余。
很快,它给出答案。
【沿当前道路直走五十米,左转过马路,直走四十米】
裴殊按着系统的指令移动,难怪他刚才一直找不到,这个巷子口几乎被两边炒粉摊排队的人给堵死了,他路过两次都没注意到。
走进小巷,里面是两户饭店。
再深入,裴殊面前出现了一条斑马线。
【过斑马线,顺着这条路走四十米,左转,目的地就在你的右手边】
裴殊停下脚步,抬头,看见了用灯带拼凑的网吧标识。
面前的楼梯仅容一人通过,他一路上楼,明显感觉到空气开始变得沉闷,前台两排并列的充电宝装置下,老板娘懒懒打着呵欠,旁边一块小黑板,用粉笔写着一列菜单供大家选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老板娘看他的眼神并不是特别欢迎。
裴殊从上看到下。
鸡蛋炒粉
牛腩粉
下锅粉
……
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网吧,连粉的品种都有那么多,一时犯了难,不知道应该点哪个。
一道声音从他身后传过来。
“两碗下锅粉,加蛋加菜。”
那声音像敲击在玉石上的溪流,咬字利落,一下抓住裴殊的耳朵。
是朝溪。
他下意识回头,看着朝溪双手插兜,撩起门帘时带着外面的风一起吹过来,那阵风清凉缥缈,转瞬即逝,和朝溪给他的感觉很像。
他看着朝溪从门外一步步走到他身边,直到和他并列,看上去对这里十分了解。
那老板娘一见朝溪,立刻露出笑容,轻声细语:“好久不见你来啦,最近很忙吗?”
朝溪笑笑:“嗯,大学课程比较紧张。”
“长高不少,还是和以前一样帅。”
老板娘看朝溪的眼神柔和的不得了,像是特别满意的亲弟弟,都不用朝溪开口,转头按习惯给他开了个包厢。
朝溪结完账,脸上的笑淡下去,转身往左边走。
见裴殊站在原地不动,朝溪偏了偏头:“愣着干什么?”
他收回视线:“过来。”
那两个字宛如命令,等裴殊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先一步迈开步子,走在朝溪身后。
朝溪脖间围着质地柔软的围巾,刚才匆匆一瞥,裴殊只注意到他半张脸埋在围巾里,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单薄的深色外套在此刻越显冷峭,朝溪心情好像不太好,除了进门那几句话,连个问好都没有。
裴殊见多了他脾气好时的样子,现在碰到朝溪这样,一时被唬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绕过大厅的几排电脑桌,裴殊跟着朝溪走过旁边一列包厢号,停在最末端,朝溪先进去,里面空间挺大,双人并排电脑,配置两台可坐可躺的软椅,空调可自行调节。
朝溪将包随手丢在最里面的座位上,又调了一下空调温度,摘下围巾,背对裴殊,兀自在电竞椅上坐下。
包厢的门慢慢合上,裴殊快一米九的个子,却只能低头背靠门站着。
像罚站似的,朝溪不开口,他就不敢动。
空调运作的声音响起。
朝溪拿起手机给郑玲发了条短信,又跟挨个回复了询问情况的陆白和学姐。
裴殊只看见漆黑一片的电脑屏幕映出朝溪没有表情的脸,收到信息的震动提示隔三差五响起来,朝溪像是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
……说实话,其实有点吓人。
裴殊自认自己和裴守是两个人,他没有裴守的记忆,和朝溪也不算太熟,应该没理由心虚才对。
可事实就是他跟着朝溪进来了,朝溪不说话,他也不敢贸然开口打断。
应该是身体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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