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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吃药不想被他哥以外的任何人看到。……
“哥……”刚醒不久,赖栗的声音还没那么清醒,梦呓似的,“如果我杀过人,你要怎么办?”
戴林暄看了他良久,抬手抚摸他的侧额:“理论上,精神病患者在发病状态下杀人不用负法律责任,送进精神病院即可。”
赖栗脸色一冷:“你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当然不会,我哪里舍得。”戴林暄亲了下他的太阳穴,“离了我你不好好吃药怎么办?发病怎么办?又把自己的身体当玩具一样糟蹋怎么办?”
尽管赖栗潜意识知道,以他哥的性格不可能包庇自己,却还是被哄得脸色缓和:“我才不会糟蹋玩具。”
戴林暄没在意,继续道:“我先把你弄死,再去坐牢,如果还有幸出来,我就下去陪你——少爷觉得怎么样?”
赖栗瞬间面目扭曲,这段话里的雷点多到他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气起。
戴林暄突然发现了一个生病的好处——
换作以前这么说,赖栗早就开始发脾气了,现在么,即便快气昏了也只能忍着。和赖栗昨天下午在床上的表现有点像,显得有些憋屈。
赖栗恶狠狠地扑上来,咬住他嘴唇:“我不会给你弄死我的机会!”
戴林暄被撞得躺在床上,含混道:“那你弄死我。”
“你做梦!”赖栗冷笑了声,“戴林暄,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许死。”
戴林暄说:“法律都不敢这么规定。”
“我又不管别人。”赖栗执拗道,“哥,你要好好活着,光明坦荡,寿终正寝。”
戴林暄叹息:“就你这时不时给我爆点雷的样子,我怎么光明坦荡?”
赖栗盯了他半晌,才开口说:“他是绑匪。”
“那四个人不是都……”戴林暄猛然反应过来,赖栗说的是第一次被绑架!
他蹙起眉头:“我记得你当时和警方说,你趁他没注意跑了出来——”
那年赖栗才十四岁,被绑到了还没完全建成的赛博城边缘区域,一栋还没来得及拆的危房里。
赖栗靠自己跑出来后,警方也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地上一团糟,还有一些零散的血迹,断裂的柱子旁有几圈散落的草绳。
警方当然不会把这些打斗痕迹和十四岁的赖栗联想到一起,他们推断绑匪不只一个,因为赖栗跑掉后起了争端,才留下了这些血迹。
除此之外,危房里还有破旧的帐篷、睡袋,以及被打翻的锅碗瓢盆,由此可以推断,绑匪很可能是贫民窟清扫行动后无家可归的罪犯或激进的原住民。
他出于报复蒋秋君或要钱的目的,绑架了赖栗。至于为什么不绑蒋秋君的亲生儿女,也许是因为无法靠近戴翊,而戴林暄已经成年,不好控制。
后来警方掘地三尺,也没能找到绑匪的踪迹。
“绑匪就一个,他看我看得很紧,我磨断绳子后和他打起来了,不小心弄断了他一根手指头。”赖栗懒洋洋地趴在他哥心口,把玩着纽扣,“我没杀他,警方后来看到的绳子是我捆他的,不知道怎么被他跑了……还死了,纯纯废物。”
“……”戴林暄倒是很想知道怎么个不小心能弄断一根指骨。不过赖栗是被绑架的受害者,拥有无限还击的正当权力。
他轻轻给赖栗顺着背:“怎么不告诉我?”
“没必……我不敢。”赖栗顿了下,“我是想弄死他的,可我怕你会害怕,才放过他。”
戴林暄捏起他下颌:“我怕什么?怕你啊?”
赖栗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戴林暄叹了口气:“你还有多少事没告诉我?”
赖栗没吭声,对视了会儿,他才说:“你呢,还有多少事没告诉我?”
两人瞬间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僵持中。
戴林暄手伸下去,掐了赖栗一把。
赖栗倒吸一口凉气,咬牙道:“戴林暄!”
戴林暄神色微沉:“反正你记着,不管你做什么都会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到我。”
赖栗上次就想反驳:“怎么可能!别人最多说你引狼入室,识人不清。”
戴林暄的声誉没那么容易毁掉,毕竟他这些年所做的慈善属于公众有目共睹的行为。资金款项完全公开,项目切切实实地公开落地、贴合生活,光这两点就是很多机构都做不到的事。
只要不是他自身犯错,或者整个戴家出现问题,他就会一直站在神坛上。
戴林暄和赖栗说话,时常有一种对牛弹琴,我说天你说地的无力感。他干脆越过这个话题:“你确定靳明发给你的照片就是当年那个绑匪?”
赖栗:“嗯。”
“听法医的意思,他已经死了很多年,可能当年绑架你之后没多久就出事了……”戴林暄喃喃道,“总不能是意外死亡。”
“有人杀了他,还把他的尸骨保存至今,并且在一个月前突然挖出来,埋在了赛博城未开发区……”
赖栗说:“他以前在贫民窟很风光。”
戴林暄:“真是之前犯罪团伙的一份子?”
赖栗点了下头:“我看见过几次他和面具客人交流,不过没靠太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戴林暄拧起眉头,听起来像几个家族委托管理贫民窟产业的人。如果沦落到躲在危房里的地步,说明贫民窟大清扫时,这人成了弃子,很可能还受到了追杀。
他一巴掌甩在赖栗屁股上:“那么小就敢跟踪别人?”
赖栗疼得面色狰狞:“戴林暄!”
“不是喜欢疼?”
“那也不是这么个疼法。”赖栗皱眉,“你以后换个打法,别碰我屁股。”
“觉得丢人?”戴林暄淡道,“又没打你脸,屁股就是红了也只有我能看到,你慌什么?”
“……”赖栗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说:“体型小才好跟踪,不容易发出声音,很好藏,集装箱,垃圾桶,扒车——”
他倏地闭嘴。
戴林暄:“……扒哪儿?”
赖栗低头,拱了拱他的脖子:“车底。”
他当年其实有很多离开的机会,不过没这个认知,他无法把贫民窟以外的世界和“平和美好”联系起来。
“车开出去之前我就跳下来了,没被发现。”
“你真是……从小就胆大包天。”密密麻麻的心疼扑得戴林暄喘不过气。
如果不是生存所迫,赖栗哪里需要做这些?
戴林暄身边就有一个活生生的参照物,戴翊和赖栗同龄,十岁之前的她白天上学,回家就摆弄洋娃娃,自学了缝纫技术,蒋秋君和戴恩豪都不怎么干涉子女的爱好,在她七岁的时候送了她一台绝版的古典缝纫机。
后来她又沉迷于打游戏,在顶楼搞了个游戏房,每天回来就哒哒哒地枪|战,周末和假期会去冲浪、学琴、画画、射箭……有一段时间特别爱骑马,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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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秋君在庄园扩建了一个小马场,养了一匹进口的法拉贝拉和弗里斯兰,前者用来骑,后者用来扎小辫。
戴林暄小时候没这么多爱好,但物质上也是一样的优渥,和他们相比,赖栗的童年就是活生生的地狱。
而戴家是打造地狱的一员。
以前外界总喜欢调侃赖栗,说他也不知道攒了几辈子的功德才能被豪门收养,一跃枝头变凤凰……可少有人知道,如果没有戴家,赖栗根本不用经受年幼的苦难。
如今木已成舟,纵使心有千言万语,戴林暄也只能咽回去,嚼碎了掖进心底。
他问:“摔伤了吗?”
赖栗记不清了:“贫民窟路况不好,他们开得不快,应该只是擦破了皮。”
戴林暄搓了搓赖栗的胳膊,亲了下他的耳朵。加害者子女的身份,让他对赖栗每一次的亲昵都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罪恶气息。
赖栗浑然不觉:“要告诉警察吗?”
“说不说都一样。”戴林暄缓缓道,“当年绑匪虽然没抓到,但绑架现场不是采集到了绑匪的血样吗?警方大概率已经发现这具尸骨就是那个跑掉的绑架犯了,拿照片试探我们呢。”
赖栗被这个“我们”取悦,耳边的噪音都少了一大半,脑子也清明起来:“如果不是常方毅撞见维修工埋尸被灭口,导致维修工被抓,那这具尸体就算被发现,也不会和他们背后的人联系起来……”
白骨出现在赛博城,查清他生前的身份且发现他还曾绑架过赖栗以后,警方肯定会第一时间查戴家,怀疑是不是蒋秋君或戴林暄对绑匪动用“私刑”——
毕竟七八年前的刑侦技术已经很先进了,绑匪怎么做到的人间蒸发?如果当时就死了,那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赖栗眯起眼睛:“哥……”
“不是我埋的。”戴林暄哭笑不得,“一具白骨能影响什么?就算当年这人的死和家里有关系,过去这么久了,还能查到什么?”
现实一点来说,一条人命还撼动不了戴家这尊庞然大物。
可既然“无伤大雅”,维修工背后的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给一个死去多年的绑匪“迁坟”?
戴林暄很快有了结论——这更像一种要拉戴氏共沉沦的信号,或者说是威慑。
威慑谁?
不会是他,目前他还是被拉拢的对象。
戴林暄又想到三年前的那次绑架,那四个罪犯受幕后的人指使,本来的目标是他,这说明不是为了钱。
他们因为误绑了赖栗,要钱只是迫不得已的顺势而为,想伪造成普通的求财绑架。
幕后的人大概率是想绑架他威胁戴家的什么人。
如果是戴松学,只需要用切实的利益威逼利诱,不必闹出绑架这种大动静……那就只剩下蒋秋君了。
他们感情不深,外人并不知道。
戴林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母亲手里有什么让对方铤而走险的东西。
十二年前,蒋秋君到底顶着多大的风险接了平民窟项目,又是怎么把戴氏从贫民窟的产业链中剥离出来的……简直无法想象。
“起来。”戴林暄仰了下头,轻轻踹了赖栗一下,“喘不过气了,能不能正视一下自己的身高和体重?”
赖栗立刻压得更紧。
戴林暄:“来劲儿了是吧?”
赖栗只想一辈子这样压着他哥,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他哥不能反抗,只能逆来顺受地承受一切……
“你说的再躺半个小时。”赖栗抓住他的手腕压在床上,严谨道,“还有八分钟。”
戴林暄无可奈何:“那别顶着我。”
赖栗:“它又不受我控制。”
戴林暄:“你要是未来三天都不想出门了也行……”
赖栗破罐子破摔:“随你。”
“……”戴林暄还真下不了手。两个男性的生理结构相同,纵|欲太伤身体。
他只能用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你给靳……警方回个消息,就说认出他是那个绑匪。”
赖栗:“等会儿再发。”
挂钟滴答滴答地旋转秒针,听起来格外煎熬。又过了几分钟,赖栗才肯爬起来,踩进拖鞋去浴室冲澡。
戴林暄看他走路姿势并不奇怪才放下心,准备进去洗漱,刚到门口就听到一声不加掩饰的低喃:“哥……”,伴随着厚重的喘|息。
戴林暄脚尖一转,选择先去做饭。
真进了浴室,他俩今天谁都别想出门。
琉璃隔断墙洞里的花束还是赖栗一周前买的,已经有些干巴了。
戴林暄拿出来,把花瓶洗干净,玫瑰则拿去次卧阳台,整整齐齐地码在窗台上晾干。
随后他回到卧室,把赖栗昨晚插上的新鲜玫瑰端到琉璃墙洞里,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给花拍了张照片,并换成微信头像。
这边没有厨子,早餐只能戴林暄自己做,当然也能让任叔他们送来,但是太折腾人,没什么必要。
他拿出前两天任叔送来的鲜冻虾和牛肉放进烤箱里化冻,又简单烤了几个小面包,做了份蒸时蔬。
肉化冻好以后清水煮熟,和水果蔬菜、鸡蛋拌在一起,最后调个汁儿,热两杯牛奶,早餐就完成了,期间他还去次卧简单洗漱了下。
“看什么这么入神?”戴林暄把肉菜沙拉推到赖栗面前,自己拿了块焦软的面包,浅浅地咬了一口。
赖栗拧了下眉,放下手机:“你干嘛换头像?”
戴林暄:“不能换?”
赖栗下意识说:“别人可能会臆测你跟人谈恋爱——”
戴林暄看了他一眼:“臆测?”
“……”赖栗换了个说法,“他们乱猜怎么办?”
戴林暄放下面包,叹了口气:“自然点成吗?你以前喝多了当着别人面都敢往我身上挂,也没见你想这么多。”
赖栗:“……”
这大抵就是做贼心虚。
戴林暄吃完早餐,去房间拿赖栗的药。他往手心里挤了一片,同时倒了杯温水回到餐桌旁。
赖栗盲抓住他的手腕,舌尖勾过他掌心,将药片卷入口中。
戴林暄将水杯递到他嘴边:“今天陪我上班怎么样?刚好晚上一起赴贺寻章的约。”
赖栗喝了口水:“我以什么身份陪你上班?”
“没身份,就当督促我好好工作。”戴林暄放下水杯,走到赖栗身后抬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起筷子,抵开他的牙关,“张嘴,我看看。”
赖栗面无表情地仰看着他。
“我看网上很多小狗吃药的时候会把药偷偷藏在舌根下面,等主人不注意再吐出来——”戴林暄从赖栗舌下挑出一片半湿的药,语气淡淡,“你看,蔫儿坏。”
“……”藏药被当场抓包,赖栗别开脸,一声不吭地咽下去。
药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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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很顺畅地滑进食管,没什么感觉。
戴林暄也没生气:“走不走?”
赖栗犹豫了下,拒绝道:“我今天有事。”
戴林暄:“什么事?”
赖栗握住杯子转了转,有些沉默。
“不说?”戴林暄开玩笑道,“那我可就要把你打晕带走了。”
两人想的是一件事,第一次吃药后可能会出现一些难以预料的副作用,赖栗不想让他哥看见,而戴林暄一定要自己看着才放心。
然而对于赖栗来说,被戴林暄管控也是一件难以拒绝的诱惑。他陷入了一种十分矛盾的境地,既不想戴林暄看见自己的不堪,又想强迫戴林暄接受自己的一切。
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
他哥自己送上门的,凭什么要他推开。
赖栗站起来:“等我一下,拿个东西。”
他回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长条盒子,走到门口揣戴林暄怀里。
“什么?”
“眼镜。”
戴林暄有些意外,想问算礼物吗。
以前赖栗不会这么“郑重其事”地给他买东西,大多数时候,他常用的东西,比如眼镜、钢笔都是悄无声息中就被换掉了,赖栗压根不会通知他。
所以这个眼镜应该算礼物吧。
戴林暄到底没问出口,不想给薛定谔的眼镜定性:“我度数可能涨了点。”
赖栗换上鞋子,脸有点黑:“你自己的体检报告自己不看?左右眼都还是100。”
戴林暄倒是忘了这茬,前两天刚为了让赖栗安心体检过。他笑着走进电梯:“你看不就行了?真有问题你和医生都会告诉我。”
赖栗依然怀疑戴林暄的体检报告作假,因此偏头嗤了声。
戴林暄手痒想揍人,不过电梯有监控,只能曲起手指弹了下他手背。
上车后,戴林暄试了下新眼镜。镜片是根据详细的体检报告加急订制的,加上是买过的牌子,瞳距之前已经测过,戴着很合适。
他不怎么喜欢开车戴眼镜,会导致余光有一些轻微的重影,影响看后视镜,不过瞥见赖栗微翘的嘴角,戴林暄准备摘眼镜的手还是半途中止,转为扶了下镜框。
——完全多此一举,鼻托牢牢卡住山根,纹丝不动。
赖栗对镜框的审美还算在线,上框微粗,下框极细,整体为较扁的矩形,颜色是偏蓝调的银,简单低调。
“不舒服了和我说,别自己忍着。”戴林暄侧身给他系上安全带,并调了下靠背。
赖栗:“我好得很。”
结果刚进园区大门,赖栗就迎来了打脸。药效似乎开始起作用了,他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指尖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
戴林暄以最快的速度停好车,给叶青云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
叶青云详细地询问了一下其它症状,得知只有这些后说是正常反应:“这些症状一般会随着治疗的推进而减轻,需要一段适应期。”
戴林暄按下心里的焦灼,握着赖栗的手陪他在车里缓了会儿。
“好点了吗?”
赖栗不是很想说话,就点了下头。
戴林暄帮他解开安全带,两人下车,一同走进大厅。赖栗先是感到了一阵灌脑的冷风,随后又被燥热的暖气包裹,员工高管们朝他哥打招呼的声音变得特别清晰,还是让他感到烦躁。
但又有些不一样。
虽然说吃药的事都交给戴林暄管,但赖栗自己还是了解了一些,每个人的药物生效时间都不一样,有人可能当天就起效,有人则需要几天甚至一周以上。
赖栗最不想出现的副作用就是身体发胖、思维变缓。
前者会让他哥对他的身体失去兴趣,时间长了可能会出问题。而后者更严重,他哥太“狡猾”,现在想抓住破绽都很难,更别说自己思维迟缓后。
他本来想等解决戴林暄的问题后,再吃药哄戴林暄高兴,没想到第一天藏药就被发现了。
戴林暄:“睡会儿还是打游戏?”
赖栗皱眉:“打游戏吧。”
他在车上的时候就卷起了一股不受控的困意,偏偏他最讨厌被外物控制的感觉,死都不会让药物如愿。
戴林暄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一个游戏机扔给他:“它们家前段时间刚出的新款,试试看。”
赖栗登上自己的账号,陈述道:“你也给戴翊买了。”
戴林暄好笑道:“没有。”
一个游戏机又不值什么钱,而且戴翊这两年已经不玩游戏了。
赖栗消停了,老老实实地玩起游戏。
戴林暄给他拿了个腰枕,赖栗没什么心理负担地躺上去,他只纠结了一秒,怕别人联想到他哥身上。
不过这玩意儿很常见,难道每个用腰枕的人都刚被|操|过?显然不至于。
戴林暄不知道赖栗在想什么,他工作的时候通常很专注,不过今天总是分神,过一会儿就得看一眼赖栗,确定他没有异常才安心。
办公室的门关关合合,时不时有人进来聊工作,看到赖栗都不由得一愣。
“麻烦帮我煮杯咖啡。”戴林暄低声说,“给小栗榨杯果汁。”
“好的。”李觉也放轻声音,“我刚不小心听到为总在楼梯间打电话,说戴董马上要来……好像是冲您和小赖总。”
戴林暄蹙了下眉,戴恩为?
他之前被赖栗摆了一道,唯一的底牌宋自楚又被送到警察手里,保不齐怀恨在心,给戴松学说了些什么。
戴林暄倒是不怕戴松学知道自己和赖栗的关系,但……他转了下笔,看向躺在沙发上的赖栗。
“你注意下,他们来的时候给我发个消息。”
“好的。”李觉离开,过了十分钟端进咖啡和果汁,“戴董的车到楼下了。”
赖栗手按得飞快,屏幕上一片刀光剑影。他头也不抬地说:“如果我把老头气死,需要付法律责任吗?”
李觉惊了下,连忙吭着头离开,把门轻轻带上。
戴林暄说:“别乱来,我暂时还需要他的支持。”
赖栗不太高兴。
他倒挺想让戴松学知道他和他哥的事,毕竟以戴松学对他哥的重视程度,不可能因为性取向就放弃,后代子孙里也没几个争气的。
他要当戴松学的面亲他哥,估计能把这死老头气上西天。
赖栗眉眼阴郁:“那等你在集团里稳定了,他就可以死了吗?”
“……”戴林暄不轻不重地训斥道,“说什么胡话?”
赖栗手抖了下,游戏角色死于红条见底。
戴林暄走过来:“要不要去后面躺会儿。”
“我就在这。”赖栗不情愿地承诺道,“我尽量不气死他。”
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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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暄:“……”
赖栗又点了继续游戏,他得发泄一下,以免等会儿控制不住对戴松学动手。一想到这死老头打过他哥,赖栗就恨不得弄死他。
“叩叩。”
“请进。”
戴松学被黄老医生推进来的时候,赖栗还是吊儿郎当地躺在沙发上,见到长辈别说打招呼,眼皮都没撩一下,手就没离开过游戏机。
戴松学心放下了一半,他的林暄怎么可能看上这么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不过这句话太长,不好骂出口,心里又气不过,下意识想说“没教养”,可这等于连着戴林暄一起骂了,只能硬生生憋回肚子里。
戴松学比之前老了不少。
尽管他和全天下的偏瘫患者一样,没有尊严,不能行动,但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和只能躺在床上的区别还是太大了。
戴家人皮肤都白,哪怕老了,皱纹满面,皮肤也会因为常年的养尊处优透出一股油润的光泽。
而今天的戴松学明显不一样,即使他刻意染黑了头发,也掩盖不了那股将要入土的腐朽气息。
戴林暄咽下喉咙的胀痛,心里远没有面上那么平静。
他是在戴松学身边长大的,被父母漠视的那些年,戴松学是唯一真心护他关心他的人。
万般复杂的思绪都只在瞬息之间,戴林暄起身唤道:“爷爷,你怎么来了?”
戴恩为跟在老爷子身后,眼里隐隐透着幸灾乐祸。
戴松学提高声音:“让,让不相、不相关,的人,离开公司!”
赖栗把游戏音量调大了一节。
戴松学气得嘴更歪了:“林、林暄!”
戴林暄不紧不慢地说:“小栗,声音调小点。”
他只字不提让赖栗离开,更没逼赖栗打招呼。毕竟对于赖栗而言,戴家都算是仇人。
戴松学手都在抖:“溺、溺,溺爱无度!”
“爷爷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戴林暄走过来,接替了黄老的位置,将戴松学推到落地窗边,“怎么不提前和我说?我也好提前接你。”
戴松学转了下浑浊的眼神:“你、三叔说,你和他,最近,形,形影不离?”
戴恩为脸有点绿,虽然明摆着是他说的,但没想到老爷子会这么直白地把他卖掉。幸好,没复述他的原话。
原来没证据。
戴林暄笑了笑:“车祸的事给小栗造成了不少心理阴影,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
“……”戴松学大半张脸的肌肉都无法控制,只有眉间的褶皱层层叠起。他知道车祸是赖栗救了戴林暄,可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厌恶。
戴松学并不是白手起家,祖父那辈家里底子就很好,只是年轻时候因种种原因落魄过一段时间,又很快东山再起,回到了上流阶层。
他骨子里流淌着孤傲、清高,表面说“做人要有良心,识大体”,实际最看不起出身卑贱的人。
戴松学最初以为赖栗就是戴恩豪信里的私生子,一边认为他玷污了戴家的风气,一边又因为对儿子的愧疚容忍了赖栗的存在。
后来发现赖栗不仅不是戴家血脉,还离经叛道、荒唐至极,就此更加厌憎。
如果不是大师说林暄气运太盛,刚极易折、慧极必伤,需要赖栗的中和,他根本不会容忍这个混不吝的东西留在戴家。
戴林暄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心里漫起一片寒意。
戴松学道:“晚上,回去,谈谈。”
“很急的事吗?”戴林暄说,“我们晚上和寻章有约。”
戴松学枯败的指尖动了动,退让道:“明天。”
戴林暄欣然同意:“我明晚过去吃饭。”
黄老看了他一眼,笑着接过轮椅,推着戴松学离开了办公室。
戴恩为完全没想到,戴林暄和赖栗的苟合会这么轻易被揭过,只能按住忿忿不平的情绪,安慰自己肯定要等明晚再爆发。
戴松学也是个体面人,不可能在公司里教训自己的孙子。
赖栗扔开游戏机,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他们离开的方向:“明晚我和你一起去。”
戴林暄不打算带他:“我不留宿,吃完饭就回家。”
赖栗盯着他:“你不是要看我吃药吗?”
“老宅晚饭吃得早。”戴林暄揉了把他头发,“我回到家估计也就六七点,再陪你吃一顿。”
赖栗握了下拳,忍着脾气道:“如果他再打你——”
戴林暄:“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赖栗退了一步:“回到家脱了给我检查。”
戴林暄好脾气道:“行。”
赖栗:“你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就掐死他。”
戴林暄:“那你现在赶紧数数。”
“我没跟你开玩笑。”赖栗顿了顿,“你们聊了什么要告诉我。”
戴林暄:“好。”
“你带个录音笔——”赖栗还没说完,额头就被弹了下。
戴林暄:“给你根杆子就开始上天了是吧?”
赖栗摸了摸脑门,冷哼了声:“又想瞒着我。”
戴林暄又弹了下他手背:“把又字去掉。”
赖栗一字一顿:“你,就,是,想,瞒,我。”
戴林暄心里发软,弯腰亲了亲他嘴角:“还难受吗?”
明知他哥在转移话题,赖栗还是不受控制地入套:“好多了。”
反正手是不怎么抖了。
他们在办公室待了一整天,下午赖栗小睡了一觉,被脸上发痒的感觉弄醒了,一睁眼就对上戴林暄的目光。
“几点了?”
“五点半。”
傍晚睡醒容易让人产生孤独感,可赖栗向来不知道孤独是个什么东西,再者一睁眼就看到坐在身边的戴林暄,心里愉悦得不得了,药效带来的不适都可以忽略不计。
他把头挪到戴林暄腿上枕着:“贺寻章定的几点?”
戴林暄说:“他早就到了,小宇他们正在路上,刚给你发了信息。”
赖栗脸埋进他腹部,拱了下:“我们等会儿再去。”
戴林暄手指卷着他头发:“不然我们去车上?我不走,外面不敢下班。”
他刚进戴氏,和员工没那么熟。
“你管他们。”虽然很不满,但赖栗还是坐了起来,被他哥拉到门口穿上外套,一起离开了公司。
他们驱车前往贺寻章发来的定位,路上顺便买了包炒栗子。赖栗剥好喂到他哥嘴边:“这山庄是贺家的吗?”
戴林暄微微低头,含住栗子:“应该不是。”
赖栗指尖抖了抖,强忍住捅他哥嘴里的欲|望,拿出手机查了下山庄的老板,姓温。
他扫见了一行字,微微皱眉:“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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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业务为主?”
戴林暄:“可以不下水。”
“你也不许下。”赖栗阴着脸,“你想被他们看光吗?”
戴林暄:“……”
赖栗要是在女生面前说这种话,分分钟得挨抽。
戴林暄心平气和地问:“我上次和你还有唐阅他们泡温泉穿的什么?”
“……”赖栗自觉自己不可能让他哥只穿平角内|裤,于是笃定道:“浴袍。”
“是长袖泳衣。”戴林暄轻笑了声,“健忘的小混蛋。”
赖栗耳朵动了动:“这家山庄你去过?”
戴林暄:“没。”
赖栗皱眉:“那你哪来的泳衣穿?现买的不干净。”
戴林暄:“李助给我们准备好了,放在了后备箱里。”
赖栗放下了心。
他并不为身上的瘢痕感到自卑,但这代表了他的一部分,不想被他哥以外的任何人看到……
景得宇和经子骁好像看见过。
要不灭口吧。
第92章 监听温泉水下。
经子骁自己开车来的,一路上都在嘀咕贺寻章怎么会联系自己。他家境还算富裕,但跟豪门还是没得比,何况他们这一代人是三十岁前后那一批根本不熟。
下车的时候,他刚好碰到从副驾驶下来的赖栗,两人四目相对了会儿,经子骁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你又犯什么病?”
戴林暄看了他一眼,打开后备箱拿泳衣:“小宇呢?”
“他应该和霍斐他们一块儿,我刚从隔壁市回来。”经子骁冲赖栗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撒手掌柜,那酒馆开业这么多年你管过吗?昨天有个男的在酒馆里闹自杀你都不知*道吧?”
老板本人跟条狗似的天天屁颠屁颠地黏着他哥,自然是没有时间,经子骁还能怎么办,任劳任怨地跑一趟呗。
赖栗看向他哥:“我昨天有接到电话?”
戴林暄回忆了下:“好像没有。”
之所以说好像,因为他们昨天度过了一个荒唐的下午,确实没什么心思关注来电。
经子骁说的酒馆戴林暄也知道,开在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镇,属于隔壁和诞市交界的位置。
开业时赖栗还没成年,所以挂在了经子骁名下。
当时戴林暄还以为经子骁坑骗赖栗,后来才知道地点是赖栗执意选的。他不想打击赖栗的自信心,便由着去了,反正也没多少钱。
没想到过了一年,经由一堆网红博主的宣传后,小镇周边的自然风景爆火,来往旅客络绎不绝,酒馆收益开始成倍上涨,没到一年便回了本。
经子骁没好气道:“给你打电话有用吗?”
赖栗:“没用。”
“那你说个p……”经子骁看了戴林暄一眼,硬把屁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