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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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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宁想到前些天背着书包, 说要回学校补课的小文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心脏还是不由地一沉。

许是他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前太久, 许温森抬起头, 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冷淡,“小宁?”

谢司宁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脚越过门槛,朝许温森走去,“哥……”

他人小,皮肤却很白, 乌黑的额发下是一双圆润又清澈的眼睛,背对着霞光来到许温森身前,“糖……”

许温森捏了捏他白软的脸颊肉, “今天不许吃糖了。”说着便将谢司宁手里杨婶给的糖拿了过来。

这对于一个六岁的小孩来说,是件极为残酷的事情。

但谢司宁只是呆了一会儿,就坐在了许温森身旁的小矮板凳上,乖乖的,不吵也不闹。

杨婶只是看着,脸上的泪就更多了些。

她许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哭着说:“小许,这回是我对不住你……那些孽要报应就报应在我身上吧,别到我闺女身上啊……我……小许……”杨婶哭到快要说不出来话。

谢司宁呆愣愣地看着,耳朵在杨婶说第二句话的时候,就被许温森捂住。

模模糊糊的声音钻入他耳中,让他听不真切,隐隐约约间只听到了“报应”这两个字。

“报应?”谢司宁无声地说着。

【叮!解锁关键词“报应”。】

【沈村是个存在了上百年的村落,没人知道它究竟出现了多久,又什么时候会凋零,只知道,每当村子过了百年,就会出现一个循环……】

8806机械的阐述音,让谢司宁缓慢揭开了这个世界真实的一角,但又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

而堂屋里,许温森轻轻捂住他的耳朵,正与杨婶说着什么。

杨婶脸上的表情从绝望到抓住一线生机。

她还是在哭,但脸上却是绝处逢生的希望,提起篮子,谢司宁看着杨婶匆匆忙忙离开了院子,身影一点点消失不见。

似是不解,谢司宁呆呆的,脑袋上像是写满了问号。

“哥……”谢司宁抓住许温森的一根手指,慢吞吞问,“杨婶,走了。”

“嗯。”

许温森松开手,轻轻帮谢司宁两边被压乱的头发抚平,淡淡道:“杨婶家里还有事,所以要回家了。”

谢司宁坐在矮矮的小板凳上,望向许温森的脸,想了想,“哥哥……”他说,“糖,还没吃。”

谢司宁没有忘记这件事情。

他在向许温森索要自己被没收的糖果,却忘了自己曾答应的,一天只能吃一颗糖的承诺。

只因半年前,半夜睡着的谢司宁突然哭了起来,趴在许温森怀里抽噎着,像刚出生的猫崽,声音小得可怜,只有泪珠不断在掉,如果不是许温森睡得很轻的话,或许会完全忽视那道声音。

等他醒了,才发现谢司宁浑身烫得不像话。

第一次经历小孩发烧的许温森慌得不行,连外套都没拿,就裹着谢司宁冲出了家门。

在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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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关系,终于在大半夜找到一辆能送他们去县里的汽车后,许温森抱着谢司宁去了医院,一路上焦急得连呼吸都顾不上,最终检查得到的结果是因为糖吃得太多,导致消化不良引起的发烧。

直到那时,许温森才知道,谢司宁的身体有多么的虚弱,或者说,他饲养人类幼崽的知识储备有多么的薄弱。

许温森没有养小孩的经验,只以为小孩想吃的东西就让他吃够,却忘了,凡事都要有个量。

结果谢司宁那天白日吃了一罐子的奶糖,活活把自己吃进了医院里。

经过那次后,许温森就开始严格管控起了谢司宁吃糖。

如今。

面对谢司宁黑润润的眼睛,许温森硬起心,温柔地说:“小宁早上吃过了,不是吗?”

“……”不想承认。

谢司宁装作听不懂。

他没有想到他一个小孩子,还要被迫控糖。

呜呜……

“哥哥……”谢司宁尝试挣扎了下。

但许温森始终心硬无比。

谢司宁最终败下阵来.

转眼间,八月底到了。

谢司宁每天围在许温森身边,等待他把自己的小书包做好。

没人知道,许温森除了在制作纸扎人这点特别擅长外,还很会缝制物品。

谢司宁之前冬天的衣服就是出自许温森之手,而如今,看着书包背面越来越清晰的大老虎图案,谢司宁眼睛里的许温森像是在发着光。

终于,最后一针缝完。

许温森把线剪了下来,好笑地看呆呆的小孩喜欢地抱住自己做好的书包,“小宁还有两天就要上学了,期待吗?”

谢司宁点点头。

【我要称霸一年级。】他雄心壮志的对8806说。

8806:【拿一书包的糖,把年级一霸撑坏?】

毕竟以谢司宁目前的性格,这种情况还真的有可能发生。

【呜。】

晌午。

搬着自己小凳子坐在走廊下吃着西瓜的谢司宁很认真,咬一口,红彤彤的西瓜瓤上就多了一枚小牙印。微风拂过,堂屋里,因天热,把制作纸扎人这件事情挪到屋内的许温森,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门外的小孩。

许是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好,万里无云。

时隔多日敲开许家大门的杨婶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她手上拎着两箱牛奶,手臂上挂着的篮子里,装满了自家母鸡下的草鸡蛋,还没走进,谢司宁就看到了她身后跟着的杨文。

今年上高二的女生扎着低马尾,额前是一层厚厚的刘海,无端给人一种阴郁感,与谢司宁印象中的小文姐完全不同。

他抬起头,白嫩的小脸上染上了西瓜汁。

杨婶见状笑着走过来,掏出口袋里的纸,帮他擦去,“瞧我们小宁都吃成小花猫了。”

杨文见状也盯了过来。

明明是大热天,她却穿着厚外套,把自己身上的皮肤完完全全地遮掩起来,额前厚厚的刘海让人第一眼看不到她的眼睛,只看到刘海下的鼻子与殷红的唇。

谢司宁觉得奇怪,眼神不由落在她身上。

杨文跟在杨婶身后,脚步一深一浅地跨过门槛,进了堂屋。

谢司宁咬下最后一口西瓜肉,眼睛却不由落在杨文身后湿漉漉的脚印上,顿了下,扔掉手中的西瓜皮,在水盆里洗好手后,进了堂屋。

许温森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旁边就是一个矮了不少的小凳子。

那是谢司宁专属的位置。

眼下距离杨婶上次进门,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

许家的院子里重新多了不少纸人,它们有鼻子有嘴,偏偏没有眼睛。

谢司宁听着耳边大人的说话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坐在杨婶旁边的杨文身上。

但看得眼睛都酸了,还是没有看出什么。

就在他扭头想跟许温森说话时,原本安静的杨文突然抬头对他笑了一下。

鲜红的唇微微扬起。

杨文说话的速度很慢,“小宁,你好可爱。”

她话语中毫不掩饰对于谢司宁的喜欢,没有恶意,但过于浓重的好奇已经让谢司宁感到不适。

空气一时静止。

连许温森什么时候不再和杨婶说话,都无人察觉。

谢司宁呆了一瞬,抬起头,他看向许温森,得到青年温柔地揉了揉脑袋,“小宁乖。”

杨婶脸上的笑意在杨文说话时,缓缓消散。

不知是不是谢司宁的错觉,他竟然看到向来对小文姐有求必应的杨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小文姐。

“害怕吗?”许温森小声说。

谢司宁被他抱在怀里,眼睛却始终放在杨婶和杨文身上,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和许温森脱不了关系。

“小文姐,好奇怪。”

许温森低头捂住谢司宁的眼睛,像是不想小孩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哄道:“小文姐在和我们小宁做游戏呢。”

“什么,游戏?”

许温森嗓音得很轻,像是随口一说,“扮演纸人的游戏。”

谢司宁愣住了。

他知道许温森没有骗人。

可明明是个大活人的小文姐,到底是怎么变成纸人的?

谢司宁想不通了,但杨婶之前哭红的双眼,以及那句“报应”却一帧帧回荡在他脑海中。

小孩子的精力总是时有时无。

当谢司宁反应过来时,他正缩在许温森的怀里,而照进堂屋里的阳光,也从正午的明亮,转变为了傍晚的温柔。

窗外的晚霞十分漂亮。

谢司宁转过头,原本应该坐在对面的杨婶和杨文却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串串湿漉漉的脚印告诉他,她们刚走不久。

谢司宁问:【8806,是我哥让我睡着的吗?】

在这种小事上,8806不再是之前的死板:【是。】

得到了答案,谢司宁一颗心像猫抓一样,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才会不能让自己知道。

“哥……”带着浓浓的鼻音。

一觉睡到傍晚的小孩闷闷地喊着“哥哥”,一声接着一声,也不管许温森有没有答应。

青年嗓音温和,一声声应着。

就见刚醒过来的谢司宁把脑袋埋进他怀中蹭了蹭,“糖……”谢司宁抬起脸,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的,“今天的糖,还没吃。”

许温森在笑。

“是哥哥不好。”

而窗外,一道道模糊的人影逐渐朝这里靠拢,透过窗户看去,能够看到一张张没有眼睛的人脸。

第35章 哥哥6 纸钱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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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宁已经六岁半了, 到了入学的年纪。

报到过后,九月一号清晨,背着一个背后绣着小老虎图案的小孩走出村子, 正式踏入了镇上的校园。

上学第一天。

谢司宁适应得很好, 毕竟早在昨晚,许温森就一字一句和他讲清楚了学校是干什么的。

只要好好学习,下午放学后, 就会被老师带出来见到哥哥。

谢司宁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排斥。

上学第一天。

谢司宁坐在教室第一排,白白净净的模样让班里不少小朋友对他有些好奇, 身为他同桌的小男孩有些黑,门牙掉了一颗, 看到他,悄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谢司宁转过头。

小男孩挠了挠后脑勺问:“我叫林礼,你叫什么啊?”

想到哥哥昨晚教的东西, 谢司宁慢吞吞道:“我叫谢司宁。”

“你好漂亮。”林礼从桌洞里掏出两颗奶糖,悄悄塞给谢司宁, “给, 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谢司宁看到自己手中的奶糖, 想了想说:“好。”

很好骗。

甚至不用很多糖,只要两颗就能被骗到。

站在窗外的许温森将这一幕完完全全的收入眼底,却没有出面阻止。

他像很多担心自家小孩会被欺负的家长一样,因害怕谢司宁迟钝的性格在开学这天,会出现什么意外,于是在把谢司宁送到教室里后, 和外面的家长一样,悄悄站在窗外。

却没有想到,会看到谢司宁因为两颗奶糖, 被别的小朋友收买成朋友这一幕。

教室里。

许是林礼的成功,给了周围好奇谢司宁的小朋友一丝勇气,他们纷纷掏出自己带的东西,戳了戳谢司宁说:“送给你,你也当我的朋友,好不好?”

童年时的友谊总是来得突然。

谢司宁边矜持的跟8806说【我真受欢迎】,边接过那些小小的礼物,软声说:“好啊。”

半天不到。

谢司宁就和教室里的小朋友全交上了朋友。

甚至连自己的同桌林礼叫什么,家住在哪里,有几口人,今天早上吃了什么饭,都知道。

林礼小朋友趴在桌子上,边悄悄给谢司宁塞糖,边说:“我给你的东西最多,你要把我当成你最好的朋友。”

谢司宁重重点头,“嗯。”

他人小,皮肤白,眼睛还大,漂亮得像是从电视机里走出来的洋娃娃,班里不少女生都喜欢他。

一个上午过去,谢司宁成功混入了扮家家游戏里的宝宝角色,等待着自己的“爸爸妈妈”给自己喂饭。

开心得不亦乐乎。

小学一年级的课程,对于谢司宁来说简单得要命,还没到放学的时间,他就开始想念起了许温森。

林礼见状凑过来问他眼睛怎么红了,谢司宁说:“我想我哥哥了。”

林礼拍着胸脯说:“那你把我当成你哥哥吧,我会保护你的。”

谢司宁不说话,湿漉着眼睛看林礼,只觉得他有些傻,不想回答。

临近放学。

谢司宁背着自己的小书包,乖乖被老师牵着手,一步一步带出了学校。

排队整齐的一(1)班小朋友全都羡慕地看着被老师牵着的谢司宁。

学校门口。

许温森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谢司宁刚看到他,在眼睛里转了一整天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哥……哥哥……”原本白白净净的小孩哭成了小花猫。

许温森在学校里陪了谢司宁一整天,见证了小孩情绪从开心到低落的全过程,从老师那牵过他的手,“怎么了?小宁不开心吗?”

谢司宁不想说话。

许是雏鸟效应,他自被许温森收养起,就从未离开他这么长时间过,突然的一次,让谢司宁本能的不适应。

红着眼圈,蔫哒哒的小孩抱住哥哥的脖子,“哥哥……”

许温森“嗯”了一声。

【叮!反派黑化值-3,黑化值:59%。】

谢司宁抽噎着,想说自己想永远和哥哥待在一起,可心里却清楚,哥哥不会同意他这样。

眼泪越掉越凶。

本就花了的小脸如今布满泪痕。

许温森轻叹了口气,替谢司宁擦去眼泪,“小宁想哥哥了是吗?”

“嗯……”哭腔很浓。

这还是许温森第一次见谢司宁哭成这样,哪怕是发烧那晚,小孩也只是小声抽噎着。

回家的路不算漫长。

在经历过谢司宁生病的那晚后,许温森就买了一辆车。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

谢司宁早早就哭得累了,如今坐在儿童座椅上陷入梦乡。

许温森想过谢司宁会不适应学校,却没有想过会这么的不适应,就在他想该怎么办时,事情迎来了转机——

只因谢司宁的同桌林礼小朋友,在学校里精力旺盛的分散了谢司宁的注意力。

小孩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熟悉了学校的环境后,不用许温森思考该怎么办,谢司宁就已经适应,甚至还在第一次考试中,得到了一百分的成绩。

那张获得了小红花的卷子被许温森好好的收了起来。

只是谢司宁的小书包上,每天都挂着一张小小的纸人。

翌日。

阳光明媚,谢司宁窝在床上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是最适合赖床的日子。

直到中午,阳光透过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洒进屋内。

谢司宁穿着软乎乎的小兔子睡衣,从被子里冒出脑袋,恰巧,许温森也做好了饭,准备喊他起床。

“哥哥……”谢司宁朝许温森张开双手。

在学校和小朋友说话说得多了,如今谢司宁的语言能力明显上涨,半点看不出之前一个字要停顿上许久的模样。

许温森抱起谢司宁,“小猪睡醒了?”

谢司宁窝在他怀里,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拖长尾音,“醒了呀……”

“饿不饿?”

“有点……”

简单洗漱后,谢司宁坐在了饭桌前,摆在桌子上的是一大一小两碗蛋炒饭,和一碟冬瓜炖排骨。

一看就是许温森专门做给他补充营养的。

谢司宁刚准备拿起筷子吃饭,就听门外有几道人声在喊,“有人吗?”

“许师傅,有人找——”

谢司宁抬头看了一眼许温森,就见青年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宁先吃,哥哥出去看看。”

谢司宁乖乖点头。

在许温森走后,谢司宁却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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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小碗,慢吞吞地跟了出去。

院子里。

七月末时来过他们家一趟的那伙人,如今重新站在这里,其中拿着烟袋的老人,边“吧嗒吧嗒”吸着烟,边抬起眼皮说着什么。

许温森站在他们面前,一副势单力薄的模样。

谢司宁站得有些远了,只模糊听到那位老人用他快要腐朽的嗓音说:“小许啊,你扎得那些纸人,没有你师傅扎得好啊。”

许温森态度温和:“数量多了,总会有些地方顾不上。”

“那也不能差得太多吧……”老人不再抽烟,“如今村里已经死了快十个人了,家家哀乐不停,你说该怎么办?”

许温森怎么回答的,谢司宁没有听清。

他只看到那些站在院子里的人,一个一个把许温森这些天扎好的纸人,像那天般,陆续搬到了车上。

院子很快空下去。

谢司宁吃完饭,想到老人口中的“哀乐”,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学校里的他,并不知道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坐在了院子门口。

秋天的沈村变得更加荒凉了。

树叶凋零,绿草枯黄,原本在院子还听不到的哀乐声,在谢司宁出了院子后,接连不断地涌入耳中。

唢呐声响连绵起伏。

好似整个沈村没有了活人般。

谢司宁没有想到仅仅是一段时间不见,沈村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他站起身,一步步朝记忆里熟悉的路线走着。

路过的每一户,门前都挂着白布、贴着白纸。

花圈一个接着一个摆放,丧葬队吹吹打打的声音,在此刻仿佛成了凄凉的背景乐。

边走,谢司宁边问:【我之前听不到这些声音,是因为许温森吗?】

8806:【是。】

谢司宁停下脚步。

他站在一户门口,看着门前摆放着的纸人,每一个谢司宁都十分熟悉,只因这些全部都是许温森扎出来的。

它们或男或女,腮红或浅或重,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它们没有眼睛,属于眼眶的位置里,空荡荡的一片。

于是连那些笑脸,都显得诡异异常。

恍惚间,谢司宁耳边又浮现出了那句——“小宁,你好可爱。”

语调黏腻阴冷,像是没有热气的死人贴在活人耳边,说出的话语一样。

谢司宁没由来地哆嗦了一下,转身,他想离开这里,却直直与一个纸人面对着面,只差一点就会贴近。

心脏无端端停了一瞬。

谢司宁额头冒出冷汗,他脚步朝后退着,索性这回身后没有再出现纸人,他慌不择路地跑回了家。

一阵风刮过。

无数纸钱在风中飞舞,无意间模糊了谢司宁回家的路。

整个沈村像是洒满了纸钱,走过的每一条路,路过的每一个人家,都铺满了纸钱,让谢司宁险些觉得自己不是在走活人路,而是无意间踏入了阴曹地府。

唢呐地吹奏声,像是无数场丧事的伴奏,将那些离世的人送往地底——

哀嚎漫天。

许家门口。

谢司宁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才终于在漫天的纸钱中,找到自己熟悉的家。

他呼吸急促,脚步慢下来的瞬间,面对的是站在院子门口的许温森。

青年弯着眉眼,一如往日般的温柔,像是对于谢司宁的离开没有半分疑惑,“小宁,你看到了吗?”

第36章 哥哥7 很疼吧

谢司宁脊背僵着。

他人小, 只能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许温森。

身后无数凌乱飞舞着的纸钱,在这一刻好似成了某个鬼片的开头。

谢司宁脑袋乱糟糟的。

他伸出手,轻轻扯了一下许温森的衣角, 在青年低下头看他时, 那双清澈又圆润的眼睛陡然掉出泪水。

“哥……”

谢司宁伸手要许温森抱他。

红着眼睛的小孩看上去好不可怜。

一个温暖地拥抱袭来,谢司宁如愿被许温森抱在了怀中,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谢司宁恍惚地听到了一声轻叹。

【叮!反派黑化值-9,黑化值:50%。】

那日之后, 许温森对谢司宁的态度和以往一样,没有半点变化。

仿佛谢司宁那天听到的、看到的一切, 都是一场梦般。

日子一天天过去。

村里的最后一名死者也到了下葬的时候。

当天凌晨,谢司宁正窝在许温森的怀中,陷入熟睡。

由于下葬的时间需要越早越好, 许温森这名给纸人点上眼睛的手艺人,也需要早早起床。

窗外。

天光还未蒙蒙亮, 刺耳的唢呐声就响了起来。

吹锣打鼓, 一行披麻戴孝的人走过许家门口, 顺着乡间的小路,越走越远,直到身影消失不见。

谢司宁还是太小了。

许温森这次去给纸人点眼睛,同样没有带他。

随着院门推开又关上的声音响起,缩在被窝里的谢司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掀开被子。

谢司宁匆忙给自己穿好衣服后,离开家, 沿着记忆里父母下葬的那条小路,不知走了多久,许温森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

下葬的队伍浩浩荡荡, 许温森穿插在其中,并不显得突兀。

隔着五十米,谢司宁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每个坎坷,他人小,别人走一步的路程,他或许要走上两三步,却从始至终没有喊过一声累,一路上,火纸燃烧的气味与随行人中哀切地哭声,组成这条不见天光的蜿蜒小路。

棺材被同村人抬在肩膀上,不论多沉,都没有人说一句话。

哪怕不抬头去看,谢司宁都能感受到难以言喻的阴冷。

不知走了多久。

一路走,火纸一路烧。

最终,在一片处处是坟包的地方,众人停了下来。

死者的亲属披麻戴孝,村里领头人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一圈、两圈,他围绕着一小片地方走着,不知是不是谢司宁眼花看错了,领头人走过的土地上,有一圈水痕。

被水痕圈住的地方不算大,却正正好好能埋下一口棺材。

于是死者的亲属开始跪下烧纸。

无数火纸被火舌吞没,燃烧殆尽的灰烬被风吹起。

抬着棺材的同村人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肩上扛着的棺材始终没有落地。

随行有人拿着绑上白布的铁锨,开始挖了起来。

唢呐还在朝天吹。

火纸纷纷燃烧。

谢司宁躲在一个土堆后,与身后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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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坟包作伴。

许是他太小了,送葬的队伍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全在盯着前方,连抱着死者遗像的亲人,也在盯。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站在队伍后面的许温森一步步走到了棺材前,停在放置着纸人的地方。

谢司宁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看着。

眼下的许温森与平日里他见到的许温森完全不同,没有表情,没有喜怒哀乐,只满目淡漠地拿起笔,沾上墨汁,轻轻为立在自己面前的纸人点上眼睛。

一笔一笔。

明明离得很远,但谢司宁仿佛就是听到了毛笔行走在纸张上的声音,黏腻又冰凉。

许温森的手艺很好,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出现在纸人空荡荡的眼眶里。

这家逝者的陪葬品很多。

就连纸人都比其他人家下葬时多。

许温森用了一点时间,才将纸人全部点上眼睛,谢司宁缩在土堆后,远远地看着。

这一次。

不论他怎么想找理由骗过自己,都无法否认,在许温森点过眼睛后,那些原本苍白的纸人,如今变得生动又可怖,好似不是由纸糊出来的纸扎人,而是活生生的人一般。

在沈村,陪葬品是需要在逝者下葬后烧在坟前的。

远处,天光乍亮。

随着领头人一段令人听不懂地吆喝声响起,那群抬着棺材的村里人迈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将棺材放置在了坟坑里。

一铲一铲的土,被重新填埋。

哪怕隔着很远,谢司宁仍旧闻到了火纸燃烧起来的气味,记忆一瞬间被拉得很远,又缓慢落在不远处窜起来的火焰上。

大火越烧越旺,不知何时快到一人高,灼热明亮的火焰将周围人的表情一一照亮,不知何时,他们脸上的哀痛与思念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麻木与……微笑。

谢司宁甚至害怕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却见他们确确实实是在笑。

诡异又冰冷。

一张张熟悉又不熟悉的脸上挂着同样的笑容,谢司宁莫名感到毛骨悚然。

火纸燃烧殆尽后,被人推到火里的就是一个个纸人。

火焰越窜越高,越窜越高。

纸人站立在火里,生生被火焰吞没,竹片“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响起,令谢司宁惊讶的是,哪怕燃烧到最后,纸人身上的那层“纸”,始终没有损坏半分。

它完好无损的被火焰舔舐着,甚至因为越来越高的温度,褪去上面病态的苍白,变得更加像是一张活生生的人皮。

似是不敢相信。

谢司宁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可纸人的皮,始终没有被烧毁。

而周围的村民却没有半分惊讶,甚至脸上的微笑越来越浓,无声的迫切涌现,他们围在火焰周围,像是在做着某种祭祀,而即将被燃烧殆尽的纸扎人,便是这场祭祀的祭品。

它连哀嚎都没有发出,便只剩下了一堆灰烬,与一张活生生的人皮。

谢司宁心脏无声重重跳了下。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人,它没有骨架,只是一张白得不正常的纸,连鼻子眼睛都是别人用黑笔草草画上的。

憨态可掬。

这是许温森之前害怕谢司宁在学校里受欺负,于是日日挂在他书包上的小纸人,许温森曾温柔地揉着谢司宁的脑袋说:“这是哥哥的分身,让它来替哥哥在学校里陪着我们小宁,好不好?”

谢司宁当时只呆呆说了一句“好”。

以为这是许温森哄他开心的新方法,毕竟一个小纸人而已,哪来的办法来陪着他?

可如今。

谢司宁摸着小纸人不似纸张单薄粗糙的手感,抬起头,望向火焰里,一寸寸被燃烧到只剩下一张皮的纸人,无声之中,他转过头,看向立在人群外的许温森。

谢司宁好像忘记了。

他和许温森的家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制作纸扎人的纸张。

那这些纸人,又是用什么做“皮”的呢?

摸着自己手中小纸片人柔软、冰凉的触感,谢司宁第一次不敢细想,也是第一次,浑身冷得可怕。

坟包前。

火焰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只剩下火纸燃烧后的灰烬,与落在灰烬上的几张皮。

围在周围的村民没有一个有动作,直到谢司宁看到,人群里,许多天未见的杨婶穿着一身孝衣,又哭又笑地扑在灰烬里,极度珍惜的将一张纸人的皮紧紧抱在怀中。

一阵阵风将洒落在地上的纸钱吹起。

哭嚎声中,谢司宁僵硬地蜷缩在土堆后,想要离开,手脚却半点力气都没有,脑袋里更是乱作一团,他想要理清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可直到吹锣打鼓的丧葬队与村民全部离开,都没有想清楚这一切的原因。

他的脑子像是被人用一层布蒙上,一切都是雾蒙蒙的。

眼泪不知何时糊了谢司宁一脸。

唢呐尖锐的响声越来越远,谢司宁没有再想如果许温森回到家,发现他不在家的后果,更没有去想他的行为究竟会不会冒犯到死者,只手脚并用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坟前。

纸钱落在草地上,被神色麻木的小孩踩在脚下。

朦朦胧胧间,谢司宁像抓到了什么,但脑子里一直寻不到将它们连接起来的线。

视线落在地上的灰烬处。

谢司宁蹲下身,平静地看着,身前就是死者的遗像,与送葬队伍离开前,为他插上的三炷香。

脑海中,杨婶那日强撑着的笑容的画面浮现出来,随之就是杨文身后那串湿漉漉的脚印,与今日,杨婶又哭又笑像中了邪般,抱紧一张人皮的模样。

人皮……

哪怕谢司宁再蠢,都发觉出了,那些纸人身上的皮——是人皮。

呼吸像是被人遏止。

谢司宁想到了初见许温森时,他温柔地笑,和与他格格不入的黑化值。

【是他的吧……】谢司宁问。

话中的“他”指谁不言而喻。

8806没有反驳,也没有回答,只默默发布了一道任务提示音:【叮!解锁关键词“人皮”。】

【沈村在外人眼中是个极为神秘的村落,但除了神秘外,纸扎人也是外村人对沈村的另一重印象。无数鲜活的纸人摆放在村民的房子门口,它们或鲜艳,或普通,但无一例外,全都活灵活现,只是它们都没有眼睛。不少人曾不顾恐惧想要买一个回家研究,却都被村民言辞激烈的拒绝。】

【他们称,这是他们村驱邪的存在,不卖与他人。】

【可无人知晓,这些纸人制作的材料其中之一是……人皮。】

谢司宁沉默地听完。

脑海中与许温森相处时的回忆一帧帧闪过,可不论他怎么寻找,都找不到许温森是个坏人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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