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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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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气氛霎时……

气氛霎时凝结成冰。

灯光像一柄刀,从头顶落下来,把两个人的影子钉在大理石地面上。

金满不再想了,他来的一路上考虑了那么多,可是当他亲耳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什么感觉也没有了,没有伤心,没有愤怒,也没有失望。

他好像一个很久之前就开始生病的人,终于拿到了死亡通知书,尘埃落定的感觉碾碎了最后一点侥幸的希望。

那些话,那些指责,从来不是假的,一直都是真的,他们从不同人的口中说出来,告诉他错得有多么离谱,他把自己卖得多么自甘下贱,只是他心盲眼盲,他看不到也听不出来,让人当作笑话。

他在陆燕林心里从来不是什么伴侣,只是花钱买来的服务。

是他自己傻到听不出来,本质上,他又和玉姨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买他那笔钱是一次性付清的。

可是他又有那么贱吗?

如果当初陆燕林告诉他,他绝对不会和他结婚,他宁愿自己累死,也不会想要把自己卖了,他同样是一个人,他不是没有感情的铁块,他有自己的思想,不是街边找不到家的流浪狗。

金满什么也不想问了,他过去的生活一直过得平淡知足,这五年却把伤心,烦躁,嫉妒,悲观,相思的情绪尝了个遍。

陆燕林淡漠的眼眸泛起波动,白皙的下颚绷紧成一条凌厉的线,脱口而出:“不行。”

金满吃惊的望着他,眼眶微红,他像是不理解,又像是在弄清楚,咬牙道:“为什么不行?”

Alph的嗓子哑了,他竭力冷静,客观,却克制不住肩膀微微的颤抖,他说:“就算我有欠你的东西,这五年还不能还清吗?”

他能接受没有饭吃的人去乞讨,他能接受活不下去的人跪地接受别人的施舍,因为活着就有不得已,活着就有被逼无奈。

他知道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公平,知道自己不过是芸芸众生里不起眼的小角色,但是没有关系,因为卑微,所以知道被欺负,鄙薄,忽视的滋味,他被人踩进过尘泥里,才知道怎么去伸手拉别人一把。

对于他来说,爱人不过是一种本能,所以怎么会有人用这个骗人?

所以他唯独不能接受,有人用这个来骗人。

陆燕林顿住脚步,他看出了Alph的颤抖和忍耐,不再靠近他。他第一次像哄着他似的,放软了声音,说:“你看起来不太舒服,你现在做的决定也很不冷静。”

“满满,小知还在这里,我们先回家,回家之后再好好的谈一谈。”

金满下意识看向儿童区,没有看到陆知,刹那间揪起的心忽然放下,他承认自己总是心软,他怕让陆知看到家庭撕裂的一面。

金满冷静地说:“好,那就让陆知留在奶奶家,我们说清楚。”

说罢他扭头就走,好像生怕哪里会跑出来一个小孩子。

金满在商场外等了好一会儿,陆燕林走出来,说了声抱歉,解释说:“我跟他说,我们明天再去接他。”

哪里来的我们,金满冷淡的抬了抬嘴角,一直到回到陆公馆的,都沉默着,没有再和陆燕林说一句话。

主楼的客厅里灯光明亮,陆燕林坐在金满对面,他垂下眼睫,侧脸的轮廓安静而美好,淡漠又冷静,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情绪里抽身。

但是金满想象的,痛快签下离婚协议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连夜赶来的律师西装革履,坐在一旁,摊开无数文件,用着极其专业的名词解释,他们离婚之后会有的种种麻烦。

“离婚不是两个人简单的分开,涉及到财产分割,子女抚养,同时考虑到陆先生的身份,还将考虑到到隐私保护,以及社会舆论和公众形象的影响。”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都不是一个短期就能完成的事。”

漫长的沉默中,Alph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他像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像是在什么痛苦的梦里醒过来了。

“我想问你一件事。”

陆燕林盯了他一会儿:“你说。”

金满的声音淡淡的,握着拳头:“你要保证,不会骗我。”

陆燕林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里:“好。”

这个男人从没有向陆燕林请求过什么,陆燕林不应该拒绝。

他还是孩童时,就已经知道,如果一个人手里只有一块蛋糕,那么身为陆家继承人,他拥有的比那个多得多的东西,尽管再怎么想要,也绝对不能伸手。

不能出于一时好奇,就把别人珍贵的东西拿走,玩腻之后再看着它像垃圾一样被处理掉。

妈妈的蛋糕是自由,她已经无力维系自己糟糕的婚姻,恨不得杀了同床共枕的伴侣,所以她冷漠,不负责任,恨自己的孩子,恨自己古板保守的父母,恨这个世界上所有让她不得自由的人。

她把高烧的陆燕林丢在外婆家,去奔赴那场迟来二十年的成年礼,用狂欢来嘲笑所有讽刺她注定身败名裂,不得幸福的声音。

“我们是为了你好,你还不懂这个道理。”

“你们的话,我听得够多了!”

外公气到和她断绝关系,他们就在楼上争吵,声音大的在屋里回响。

陆燕林缓缓抬起手,手指摩挲过钢琴的琴键,他平和,淡漠,询问家庭教师他的指法是否正确。

家庭教师被争吵声吓得没办法开口,不安的点头,陆燕林面不改色的开始弹曲子,重复奏响的是一首送别的歌。

严琼从楼上冲下来,砸碎了楼梯旁的花瓶,诅咒她的父母去死,她是世界上他们最亲的人,也是最恨他们的人,她用最酷烈的方式反抗,恨不得用浑身的血做燃料,烧死自己也烧毁他们,打烂这个前半生连裙子的颜色都不能自己选的人生。

钢琴声一直送严琼走远,拉长的影子和孩子的影子交叠,又飞快退去。

严琼的不理智,愤怒,悲哀的哭泣,只是早就拓印在过去的一道旧影。告诉他,爱并非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爱是一种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学习的技能,需要小心的克制,才不会像花瓶一样四分五裂。

陆家的孩子没有无人倾听的烦恼,他也从未感到不安或者寂寞,早已习惯无所不能的人,对自己的人生不会产生迷茫或者不安。

金满是他遇到的一个例外,他平凡的不像自己接触过的任何人。

明明什么也没有,看上去有些好笑的可怜,却总是能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挤出一点力气,轻轻拉别人一把。

那个Alph对他的关心让人啼笑皆非,一开始他只是觉得有趣,时间长了,却感觉有些在意,不太想轻易的摆脱。

他知道金满其实是个不容易亲近的人,却对他有种莫名的包容,不含目的,带着一点羞赧的纯粹喜欢,他甚至不想做什么,也不会主动联系他,好像很清楚什么是自己应该要的,什么不是。

与他比起来,陆燕林自己的心思要冷淡的多,只是不自觉的,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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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开始掩饰,因为对方捧出来的真心,自己愿意交换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一旦被察觉,恐怕立刻就会被排斥。

他很小心的收敛,温和得有些不像他,被周围的人打趣,他也只是笑笑,淡漠的样子让人不自觉胆寒,讪讪的叉开话题。

他选择和金满结婚的时候,是整个陆家最乱的时候,放到现在或许有很多种方法。

可是当时,即使是他,也没有太多的选择,能让渡出一个合适的办法,不如帮彼此一个忙。

他求婚两次,私心或有,但是扪心自问,恐怕也无法说出一句爱或者喜欢,他以为金满或多或少能明白这是交易。

那个Alph并不是世俗意义上,值得去深爱的人,甚至也没有多么值得去善待,他生长在不知名的大山里,和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同样的底色,你能看到他的笨拙,沉默,善良,也要审视他庸碌,平常,乏味,他无法剥离自我,去全心全意的爱这样一个什么都不够的人。

可是后来,要揭露这样的事实,看着那个Alph无知无觉,有点幸福的样子,会觉得不忍心。

他不知道自己会对他感兴趣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忍耐多久,小时候一时起兴得到的东西,厌倦后随手就送人了,但金满不是物品,可以不喜欢了就随手转赠。

这样多少有些不公平,那个男人把自己的蛋糕都捧了出来,不是多么珍贵的宝物,却是他所有的真心,自己明明看出来他的喜欢,却只能抱歉,因为没有办法确定,自己会爱这样普通的人。

但无论怎么小心,事情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他看着金满,Alph一字一句地说:“陆燕林,十多天之前,我们两个吵架冷战的时候,你知不道我去做什么了?”

陆燕林在脑海里回忆,但是什么相关讯息也没有,十多天以前,他在国外,秘书并没有向他汇报过金满的消息。

金满的眼眸在他沉默的表情里一点点变得更灰暗了,他粗鲁的搓了搓脸,盖住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然后用一种平静到冷漠语气,惨笑了声:“妈的,我真是……”

他感觉心口一阵阵的钝痛,那种几近麻木的感觉,让他彻底的不再所有期待。

陆燕林根本不屑于说谎,这大概是这个男人唯一的优点。

他为了提高手术成功率,怕腺体真的出问题之后信息素失敏,咬牙半麻做了手术。

他不想连Alph的基本职责都做不到,现在想起来,他可能病的不是腺体,是脑子。

金满从口袋里掏出那份揉皱了,又重新被摊平的离婚协议书。

“陆燕林,你听清楚。”

“我没有不理智,我考虑这件事已经很长时间了,半年前我萌生出这个念头,从十几天之前就开始考虑。”

“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了,以前的事情通通不想知道,我们之间不适合,不管当初结婚是谁的错,你觉得是我的问题也好,我都认了,但是我不想认一辈子。”

“我也问了律师,他刚才说的所有问题,都可以通过一种方法解决。”

“不用分割也不用协商,我什么也不要,只要离婚。”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离婚协议被揉……

离婚协议被揉得不成样子,又细致的一点点抚平了折角。

旁观的人好像能透过那张薄薄的纸,看到一段无人注视的心事。

他的仿徨痛苦,他的纠结动摇,这个人是不是爱过他,已经不重要了,曾经那么想要亲耳听到的答案,现在好像变成了另一种折磨。

银白的灯光扫过陆燕林高挺的鼻梁,在眼窝处投下一片深邃的阴影,他缓缓站起身,平复胸腔里恼人的憋闷,他开口:“金满,你不是想离婚,你是想和陆家一刀两断。”

金满抬眸:“是,那又怎么样。”

一刀两断,所以什么也不要。

他不要陆燕林,也不要陆知,五年的时间说丢就丢,但越是这样决绝,越是说明他不舍得,他真真切切的爱过这个家里的人,那些关心那些喜欢对金满来说从来不是假的。他的感情不是说丢就丢的旧衣服,要把它从心里挖出来,就必须要连着旧的血肉一起,他不是不痛苦。

可他相信,只要给自己时间,他就能走出来。

陆燕林沉默了一会儿,随着他的话轻轻咬紧了牙关,他说:“你是我的伴侣,你还是陆知的爸爸。”

陆燕林没有把那句什么也不要的话放在心上,他知道金满其实没有地方可去,唯一在意的亲人已经去世了很多年,他的家就在这里,那是拴着风筝的线,寄居蟹找到的壳,他哪里也去不了。

今天的事是意外,是他对不起金满,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那个男人从虚假的表象里拉出来,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人生的惨淡又何必每一件事都摊开来说的那么清楚。

就像他本就不是温和善良的人,也像角色扮演一样,为他做了多次英雄,甚至被金满的朋友夸上一句“好人”。

但真相是什么呢?

它是现实剥开之后,一地灰色的余烬和残骸,是欲望的尸屋粉饰之后的豪宅。

它是不那么好的爱,是掺杂在真心里的一丝假意,根本不会使人快乐,只有如鲠在喉。

所以告诉金满又有什么好处,让他痛苦又有什么作用,无论陆燕林爱或者不爱,只要他能一直隐瞒下去,那就什么也不会发生。

为什么一定要戳破它?

陆燕林从来不动声色,可以把父亲送进监狱的时候,仍旧保持着礼貌和体面,但是他没有办法,那么优雅的送金满走。

可是想到金满的眼泪,他的胸口有些呼吸不畅,他迫使自己冷静,剥离不该有的怜悯,步步紧逼,眼睛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离婚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不需要冲动,也不用和我划清界限,我欠你的可以补偿,那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满满,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一无所有?”

他用一种冷峻的口吻,缓慢的,一刀一刀的扎进金满的心:“你现在站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我的报复。但是满满,你清楚这不会有什么用对不对?我永远可以找到比你更好的,而你不会。”

“离开你,我依然可以活的很好,我不会难过,但是你的痛苦会持续很久。”

他强硬的握住金满的手,斯文有礼的一根根掰开,扣住,面色淡漠地说:“留下来,我会告诉你怎么报复才会让人痛,我会教你,怎么样才能让我也觉得不舒服。”

金满的气息不稳,胸口酷烈的起伏着,他挣脱不了那只手,也做不到像陆燕林那么不动声色,对发生的事无动于衷。

“混蛋!”

他眼角通红,好像受困的食草动物,第一次看到猛兽面具下的獠牙,所以他拼命的反抗,眼泪从他的眼角留下,打湿了苍白的嘴唇:“我不要!”

他寒着脸伸手去摘自己的戒指,好像这样就能把他不想要的一起丢掉。

陆燕林可以阻止他,但势必会弄伤他,所以克制的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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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戒指从Alph手上脱落,金满连看也不看,啪地放在桌上。

他似乎已经糊涂了,带着伤心和怒火,固执的退后,偏过头不看他,不知所措的抬手擦自己的眼睛。

从来没有直面过真相的人,被背后藏着的可怕东西迫得不敢靠近。

陆燕林平静的看着金满的反应,一点点握紧拳头,他不是华丽精致的易碎品,比起脆弱,他更向往掌控和锋利。

但金满不那么认为,他对他的爱护没有任何欲望,所以不会被他的淡漠疏离刺伤,他不像是陆燕林这个世界的人,剥离了朴实笨拙的手段,只能看到背后一层一层的怜惜和心疼。

他会爽朗的笑着说:“陆燕林,你上来,我背你去散步。”

他会牵着他的手,指给他看篱笆里多余的野花,然后轻轻的贴住他的肩膀。

他的普通注定不那么令人记忆深刻,但是那种温暖的感觉,却像水滴石穿,日复一日,在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留下淡淡的痕迹。

陆燕林不知何为不舍,他向来大方,对什么都能轻描淡写,一带而过,他唯一做出的挽留,就是刚才,但金满拒绝了,Alph从来没有那么难过,那么伤心,掌心的温度冰得让人害怕。

陆燕林缓缓收手,忽略掌心的僵硬,他西装革履,俊美非凡,仍旧那么安静又沉着的望着他,带着惯常的漠然神情,淡淡的说:

“你可以再考虑,为你自己。”

金满不想再谈了,他忍不住刺道:“陆燕林,我真的很好奇过去你和我同桌吃饭,一起睡觉的时候,你都在想什么。”

“你每天面对一个根本就不喜欢的人,就不会觉得难过,不会觉得恶……”

金满的眼眶红红的,说不出剩下的话。

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像一截枯萎的蝶尸,盖住了灰暗的眼眸,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也不要你的补偿。”

他的声音有一丝犹豫,但还是坚持着:“但是小知……我以后可不可以……”

“不行,”陆燕林徐徐开口,他在此时微微笑了一下:“你走之后,就和他再没有交集。”

他想了想,轻轻抽出钢笔,在那张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说:“满满,选择在你。”

他抬了抬手,刚才移步客厅外的律师上前,很有职业道德的补充:“金满先生,协议一旦公证生效,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金满愣愣地看着他,陆燕林轻声说:“不用害怕,我会给你想的时间,这里只会有你一个人。”

他走过金满,拿起自己的外套,穿戴好出门,没有回头。

律师紧随其后,他的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屋里的信息素风暴几乎让他的牙齿打颤,从来不知道花的香气可以那么咄咄逼人,但是置身风暴中心的Alph,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样子。

相互标记过的AO,不可能对伴侣的信息素无动于衷,但是这位将要离婚的大人物,却没有发现,自己的Alph丝毫不受影响。

要么是貌合神离没有标记的婚姻,要么是已经做了标记祛除手术。

无论哪一种,似乎都不会轻易动摇离婚的决心。

他看了眼雇主融进夜色的挺拔背影,选择保持得体的沉默,什么也不说。

屋内的灯光洒在那份离婚协议书上。

坐在沙发上的Alph,在诺大的客厅里,孤单的有些可怜。

他缓缓的抬起笔,笔若千钧重,搁在粗糙的指节。

[我不要爸爸,我要厉害的爸爸]

[你为什么不努力一下呢?]

[你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陆知,是陆家的小孩。]

[你用你的经验去替他着想,反而会让他困扰。]

那些话,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不起波澜。

说的人未必刻意要他记住,但他总是还记得。

人生哪有处处圆满?

遗憾,缺失,才是作为普通人生命的底色。

他小的时候随波追流,受尽冷眼,但抬头时,天上皎洁的明月一般照耀着他。

远山的林子和近处的荷塘,还有流动在天地间的一缕缕风,不论相貌,不论美丑,也不分贫贱富贵,都能望到,看到。

他从不提旧事,是觉得人就像河流里的小鱼,总是要向前走的。

或许每一步都很辛苦,但是不要总回头。

金色的笔尖落在纸张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

他打开手机,给自己买好了票,很顺利的就抢到了靠窗的座位。

寄回去的行李也到了镇上,等着他回去取。

金满站起身,他推开客厅的门,脚步轻快的回到自己的小楼,那里有他最后的行李,他拿上背包,关上门,忽然听到一阵咯咯哒咯咯哒的声音。

金满低下头,看到灌木丛里圆滚滚的小母鸡,它伸长脖子,甩甩头,一步一晃的从灌木里挤出来。

“差点把你忘了。”

金满弯腰把它抱起来,想了想,塞进自己的背包,露出它呆呆的脑袋,啄着背包带。

“走了。”

他未曾告别,因为那场告别,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陆燕林不会逼他太……

陆燕林不会逼他太紧,他不着急知晓金满的答案,谈感情就和做生意差不多,太急了就不值钱,他不会和金满一样。

他没回陆公馆,也不许别人去打搅,就让金满呆在家里自己想。

金满的性格很好,吃软不吃硬,好懂也好哄,可能需要多废些时间。

陆燕林花了点心思去找白宁,做了后一手准备,他不用怎么想,也知道当初白宁面对金满的时候没说实话,孩子是他扔在医院的,等生活好过了他又后悔想见小孩,撒谎比吃饭还多,只有金满那种食草动物会上当。

转眼到了第二天下午,那天是立秋,滨城夏天的尾巴,桂花还没开。

陆燕林坐着豪车参加宴会,碰到了辛弥鹤。

辛弥鹤搞定了家里的纠纷,特意跑回来找陆燕林,国内电商发展得好,市场大,但是做外贸涉及的方向非常多,能够同时打通上下游的人,滨城没几个。

他们关系虽近,但是想求陆燕林办事,总不能一点手段不讲。

辛弥鹤提前存了金满的号码,想找个理由请他吃饭,但是打不通。

正好下午有宴会,陆燕林也*在,他走到哪里都是视觉中心,人都是慕强的,越是贵气冷淡高不可攀,对他感兴趣的人就越多。

只是敢上去撩老虎须子的人很少。

这种正式的邀请一般是伴侣出席,辛弥鹤没看到金满,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

“哥,我朋友最近在翡丽弄了块地,种的是咖啡豆,还不错,给你和金满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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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

陆燕林不喜欢咖啡,他爱喝茶,所以辛弥鹤的目的在哪儿很明显,他重视金满,想从这里撬陆燕林的嘴,也不知道谁教他的。

陆燕林没答应,他不怎么改自己定的死线,淡淡的说:“下次,一起出来喝杯咖啡。”

辛弥鹤同样愉快,他的目的侧面达成,又去和几个朋友打招呼,聊多了有点放浪形骸。

像这样身高腿长,出身不凡又俊美的Alph,按理说应该很受欢迎。

但是今天下午,他跟着陆燕林参加宴会,却总是感受到一股不善的目光。

与会的伴侣大多数都是omeg,许栀自然也在,他很惊讶也很奇怪为什么金满没有来,他经历过伴侣出轨小三小四小五的事,真的风声鹤唳。

现在新男朋友沈骁,也接受过金满的帮忙,他忍不住对沈骁嘟囔说:

“金满明明就很可爱啊。”

“真讨厌,我本来想要给他看今天这对耳环的,只有他会不带色气,纯粹的欣赏它的色彩和线条啊。”

“上次他还夸我好看。”

这句话其实就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沈骁也知道金满的性格,他刚笑了笑,就看到一个面色淡漠的修长身影,他连忙把许栀带进怀里:“好了,走了。”

哪知道许栀看到,更气了。

他故意大声说:“真的,上次金满和我说,我可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一个omeg。”

这句话言过其实,但只有许栀一个人知道真相,他就是应激加不爽,金满那么维护陆燕林,一个不好的字都不说,他怎么能这么过分,召小情都不背人!

沈骁捂住他的嘴,把他挡在自己背后,对那个男人恭敬的问候了一声:“陆先生。”

陆燕林看了眼许栀,许栀立刻打了个激灵,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装不起来。他家的生意和陆燕林没关系,但沈骁只是陆家下游的分包商,抗衡不起。

陆燕林端着酒杯,笑笑,忽然说了一句:“那你怎么回答的呢?”

许栀呆住了,他磕磕巴巴,窘迫的涨红脸说不上来。这问题对Omeg有点尖锐,他要吸引也吸引优秀的异性,金满不算优质,编出去什么瞎话,只会让人觉得他格调不高。

沈骁有心替他解围,但陆燕林神色一点点冷下来,带着点客气的轻蔑,从他身旁走掉了。

许栀脸都绿了,心里又堵又难受。

他当然也觉得金满是好人,但是他条件这么好,找对象当然要找帅的,有钱的,和那种普通人在一起,还是有点高难度,不是真爱怎么受得了?

辛弥鹤改天喝的咖啡突然变成了今天喝。

他倒是没什么意见,驱车去了陆公馆,带着一罐特种咖啡豆子和全套的咖啡壶,半道陆燕林忽然吩咐,又调头去接了一个律师。

回家带律师做什么?

辛弥鹤看了陆燕林好几眼,没猜出来,车子转到陆公馆,主楼和两侧的小楼都亮着灯,但屋子里没有人,客厅的灯是关着的。

陆燕林打开门,三个大男人一前一后的往屋里走,他扫了眼茶几,没看到离婚协议,猜想金满可能拿回自己的卧室里了,他心下稍安,也没觉得意外。

辛弥鹤把豆子搁在桌上,手指碰到硬硬的一角。

他顺手拿起来,是两个红本本,大大的离婚两个字,就印在本子上,旁边还有复印好的文件,大门钥匙夹在透明的夹子里。

他愣了三秒,没敢翻开,喊了一声:“哥。”

陆燕林走过来,面上不动声色,白皙修长的指尖触到红色的封面,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心头轻轻一颤。

房间里静悄悄的,很安静。

他翻开红本本,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名字,日期,公章,一切都清清楚楚,时间是今天,也就是说,在十几个小时以前,那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就已经由律师代理,登记公证完成。

金满没有接触过法律相关,他能做到这一步,大概是连陆燕林的反应都考虑好了。

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Alph,只在一件事上精明了一回,他看透了陆燕林的反应,在他给出的缓和期内,委托自己的律师把什么都给做完了,干净利落,又带着点他自己沉默不语的风格。

陆燕林拿起文件夹,钥匙在透明的袋子里晃了晃,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坠子是一朵圆圆的太阳花。

他感到很刺眼,分不清是那种被反过来玩弄的感觉,还是因为从那个带着笑的坠子上,看到了Alph冷淡的嘲讽。

他忽然转身上楼,主卧里的东西没有被动过,挂在墙上的,金满和陆知一起做的手工,也好端端的放着,那些生活过的痕迹并没有被清理,但是曾经一起生活在这里的人,现在和他是陌路人。

他脚步微滞,推开陆知的房间,胖乎乎圆滚滚的玩偶已经洗干净了,放在床头,憨憨的坐着。

金满走了。

他打那个电话,不出意外的打不通,大概率是已经被拖进了黑名单。

可笑那个Alph这辈子只给他发过短信,只给他备注了不一样的名字,最后却像去不掉的疤,留下一串不能拨,不想看的号码。

陆燕林一边略带嘲笑,一边又知道,自己对金满来说不一样。

他其实明明清楚,只是不屑一顾。

陆公馆的电话突然想起来,辛弥鹤站在一旁接了,捂着听筒问他:“哥,有个男人问金满在不在,要来送东西。”

陆燕林沉声:“让他来。”

他从主楼里出来,晚风吹散鬓角,带来些许微湿的凉意,他打开那扇很少打开的门,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盒子。

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在他曾经生活过的房间,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他打开那个盒子,里面装着很多奢侈品,那些珠宝和玻璃球一样,被Alph随手放到一起。

几沓钞票和一颗小小圆圆的金豆子,纸条上写着丢失的几样珠宝,写着赔偿。

陆燕林觉得可笑,他笑那个Alph到现在为止,都还是不识趣的脾气,不会为自己争,不和他要钱,不懂世俗,不容忍自己欠。

说好听了是善良,恶毒一点就是蠢。

他慢慢关上盒子,心口酸涩,翻涌着冷冰冰的火,他走出房间,看到梧桐树下被刨坏的一角草地。

金满不是什么也不要。

他没有拿陆家的东西,只是带走了那只鸡。

陆燕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出神的凝着那棵高大的梧桐。

“哥,那个人来了。”

辛弥鹤从看到那个红本本开始,就非常的小心,别人不清楚,但是他和陆燕林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他越是不动声色,事儿越大。

公馆外来的人年纪不大,衣着朴素。

他好奇的东张西望,看到一个气势不凡的淡漠男人从花篱后绕出来,上下打量一下,觉得对得上,他开朗道:“金满的电话怎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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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了?你是陆燕林吧。”

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横轴:“金满说不要了,但师父刚好修完,让我送过来。”

陆燕林问道:“是什么?”

那个人努努嘴,递给来一个卷轴,他看到熟悉的纸张颜色,瞳孔微微一缩,一点点的慢慢展开之后,看到的是陆公馆被盗的时候,外婆那副弄坏了的画,火灼的部分已经修好了。

小哥说:“我师父最近有时间,花了一个多月复原好了,不让他白等。”

“你和金满说一声,以后不用去我师父那儿帮忙了,有空去喝杯茶。”

陆燕林突然说:“你师父是谁?”

小哥扬眉:“周郡,纪录片看过没。”

陆燕林知道,他当初请过周郡修这副画,但是周郡工作太忙拒绝了,他德高望重,脾气又差,属于软硬不吃的类型,他便没有再提过,让玉姨在原来的位置挂了陆知的画。

现在那副画修好了,他却感觉自己心里坠了一颗秤砣。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辛弥鹤踩……

辛弥鹤踩了个大雷,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好了,偏偏他的事挺着急,也不能干等着陆燕林心情好起来再说。

他开车回去的路上还长吁短叹,按理说陆燕林那种条件的,什么样子的找不到,一个金满算什么,喜欢温柔款的花钱买就好了。

但是他再怎么忿忿,看着他哥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

都有病。

真的喜欢就养得好点,别把人逼走,人死了知道送ICU了。

他自己苦中作乐的笑了一下,刚好辛太太给他打电话,他接起来的时候还没缓过来,老太太精明得很,套了几下就知道陆燕林那头出事了,八成还和金满有关。

辛弥鹤快给他妈跪下了:“我还什么都没说。”

辛太太一针见血:“什么事还要你守口如瓶,难不成他们两个离婚了?”

辛弥鹤当头一棒,顿了下没反应过来,辛太太一看这反应,瞬间猜的八九不离十,她倒是很高兴,严琼的心思很明显,巴不得两个人散伙。

辛弥鹤连忙嘱咐:“妈,你别乱来。”

辛太太嘴上答应的很好,撩了电话就去找严琼,严琼听了先是一愣,她还什么手段都没出,金满就自己放弃比赛了,她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前天的时候,严琼看了金满送过来的东西,细致得很,不是随便乱买的。

那小孩心不算坏。

所以她现在有点复杂,可能人老了就容易想得多,年轻的时候雷厉风行,钱赚的够多了,就有点在意精神上的东西。

她半夜睡不着,嗓子干了起来喝水,旁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总觉得陆燕林太约束自己,但其实他活的要好些,有意识无意识的,没走上她这条路。

放纵多了,其实放纵也就不新鲜了。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没注意,有个小不点抱着鲸鱼书包,蹲在那里听了好一会儿。

玉姨半夜的时候发现陆知的房间里没人,她以为是出来喝水,结果沿着屋里上下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给她吓得腿都软了。

她连忙把严琼喊起来,一屋人都兵荒马乱,屋里院外到处找孩子。

最后查监控,发现是晚上11点多的时候,陆知背着书包,从后门溜出了,他的身高刚好能够到门锁。

“他跑出去做什么?”

严琼着急,赶紧让人去找小孩,查儿童手表的定位,发现一直在往陆公馆的方向移动,这会儿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都已经走出去3公里了。

天那么黑,万一遇到什么危险,真能把人的魂都吓没。

严琼亲自开车找人,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找到了他,他脸色煞白,出来没穿厚的衣服,被上半夜的冷风冻得浑身冰凉,看到车灯撒腿就跑。

可惜身体不好,没几步就被抓住了。

严琼穿着拖鞋,头发蓬乱,简直气不打一出来,但是面对个小孩子,总不能拿出她董事长的一套,她担惊受怕了半个晚上,连火都没处发,迟了二十几年,才体会到养个小孩不是容易的事。

想当初陆燕林哪有那么麻烦,她和他爸当着他的面吵翻天,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吃饭,练琴,拿满地的碎片当积木搭。

陆知没经历过这种事,抗压能力脆弱的一匹。

他浑身都都抖,玉姨要拿他的书包,他死活不肯,眼看着要被抱上车,他不愿意,着急了就哭:“奶奶,我想回家,我想找爸爸。”

“我不给你添麻烦……我可以自己去。”

五岁小孩一小时跑出去三公里,那腿还没家里的杜宾长,到底多大的毅力?

严琼看他红通通的眼睛,肿得像两颗桃子,怎么看都像是一路怕一路哭,就这样还不知道悔改,死活都要回去。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陆知没有说话,但是情绪明显不对劲,严琼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深呼吸好几口,不想骗他,也不能说实话,陆燕林那边让他来接孩子也不现实,大概率还是交给她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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