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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永远”真是一个可怕的词语,尤其……当它正与一些更加令人痛苦,致人落入悲惨境地的事物联系在一起的时刻,融合出来的更是一番绝望的滋味。
永远和一只诅咒生活在一起,作为它口中的“妻子”,然后在下水道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似乎一睁眼就能够看到每一天都是无尽黑暗的人生。
这还不够令人害怕、令人绝望么?
出门以前,真人抱着你将你拖到了门口,说什么也要让你亲一亲它,它说它在电影里看到了这种情节——在丈夫出门工作的时候,妻子站在玄关给丈夫一个亲吻,对丈夫说着路上要注意安全,要好好工作……之类的话。
“也对我说一说嘛,真知子。”真人站在你面前用撒娇的口吻说,“我也想要真知子的鼓励。”
祝福我吧真知子,毕竟我可是要去守护我们的“幸福”呢。真人深深地注视着你。
说话口吻甜腻的真人,实际上的行为却总是格外的强硬,但凡它想做的事情,根本不容你有任何拒绝。
你神情木讷地站在它面前,任由它亲吻着你,跟着它的声音说那些它希望你对它说的话。
“亲爱的,路上要小心。”
“工作的时候要努力哦。”
“还有……”真人捧着你的脸,注视着你的眼睛,要你继续跟着它念,“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你,不会跟别的男人或者女人出轨。”
它看的电影里倒是没有这种台词,不过真人觉得以你看夏油杰的眼神来说,你很有可能会犯下这种好女人绝不应该出现的错误。
据说在这个国家,全职家庭主妇婚外情的概率可是很高的呢……毕竟人人都有那么重的压力,为了排解压力,往往会滋生一些道德上的堕落。
根本没有工作的你,是否也算“家庭主妇”呢?真人自有一套它的理解。
这个年岁尚小的咒灵,在汲取了许多信息之后,以它颇为独特的思维方式理解着世间的一切。生或死、爱或恨……它以为它都懂得了。因为它是从人类之中诞生,人类即为它的父与母,所以它生来便具有人类那样的智慧。
真人甚至久违地想起了你的前夫——禅院直哉死前不也是认为你背叛了他,所以才会那么生气,口不择言地怒骂你是和真人这只咒灵苟合的水性杨花的贱人么?
可那个时候,你和真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真人抱着你,像是孩童抱着自己的玩具,宛若幼子抱着母亲。
现在也是,你仍然是个忠贞的好女人——因为真人一直守着你,它确信你没有机会背叛它。
看来结婚之后的男人就是容易陷入这种烦恼呢,真人想着,担心妻子会变心什么的……真是苦恼啊。
“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你,不会跟别的男人或者女人出轨。”你重复着,你的语气完全没有情绪波动。
但是听到你这么说之后,真人终于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它用力地亲了一下你的脸颊,然后对你说:“那我出门啦!今晚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要等着我回来再一起睡觉哦~”
这么说完之后,它终于离开了公寓。
制造噪音的根源离开,公寓里顿时陷入了死寂,你静静地站在玄关,身形单薄,宛若一座精美却毫无生气的雕塑。
“……”
你盯着公寓的大门,却始终一动不动。
近在咫尺的这扇门,打开之后会有什么?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你甚至都不知道这里究竟在什么位置,还有……真人说的“夏油的家人”又是谁?
无数没有答案的念头,在你的脑海中飘散如烟云,它们之中并没有任何一个的重量能够填充你的心,令你的身躯再次焕发生机。
你站了好久,最后终于迈开了脚步,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在一天之
前,真人找到了漏瑚,拜托它帮自己去做一件事。
“你是说你明天要出门,所以要我去帮你盯着她?”漏瑚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它那张与人类有几分相似,却又明显区别于人类的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震惊表情。
“你是认真的么?”漏瑚觉得真人对它说出的这种话,简直不可思议,它提醒真人,“我可不喜欢人类。”
“没办法啊漏瑚,”真人以颇为苦恼的口吻同它抱怨,“谁叫真知子让我放心不下来呢,放她一个人在家里,总感觉会出事,我想来想去,感觉也就只有你最合适了。”
真人细细地数着,它说陀艮的脑袋呆呆的感觉反应不过来,说不定人都跑了可能还没知没觉。花御又太温柔了根本就完成不了任务,可能被请求两下就心软动摇了。
“只有你最坚定了,漏瑚!”真人说,“这是我对你的信任哦。而且,就是因为你很讨厌人类,所以如果是你的话,肯定能够下得了手的。”
在真人要出门之前,它请求了漏瑚在这期间去你目前安身的公寓旁守着,它告诉漏瑚,如果你在它出门之后也打开公寓的大门走出来了的话……
“那就杀了她吧。随便你怎么折磨都可以,不过要记得别用咒力,毕竟我们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真人笑着说出了这种话。
被咒力杀死的话,就会被直接消灭了,真人还指望着你能在过于痛苦和不甘的心情里死掉,然后变成怨灵回来找它,跟它永远生活在一起呢。
“……”听到这种发言,漏瑚沉默了半晌。
漏瑚总是无法理解真人在这种事情上怪异的想法,毕竟它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兴趣,更是从来没有想象过诅咒和人类的跨种族爱情故事——它浑身都要冒小土堆了,就像人类起鸡皮疙瘩那种感觉。
“所以你不止是要我去盯着她,还要我杀了她是吧。”漏瑚很无语,但还是总结概括了一下。
它评价真人:“你真是变态。”
嘴上说着什么喜欢和保护,身为咒灵却和一个人类在一起,可实际上总想着让人去死。漏瑚这个最讨厌人类的诅咒,实际上却有着与人类的思维方式最近似的思考模式,这也是一件令人惊奇的事情。
它觉得真人这也太神经病了。
不过仔细想想,因为人类恶凝结出来的就是这种东西,所以似乎又很正常。
“没办法啊,毕竟人类就是这么脆弱的生物嘛,随时都有可能死掉……我已经很努力地保护着真知子了,可她那么脆弱,就算我那么努力,她还是有好几次都差点死掉了。明明我们甚至还没有遇到过被敌人袭击的危险处境,只是一些小小的病痛就要让她睁不开眼睛了。”
真人说,如果你还能作为人类活着,它自然也希望你能够活下去。可你如果真的活不下去了,它就希望你能够变成怨灵。
身为人之诅咒,真人无比理解人类的本性。
“如果她心底里的愤怒和仇恨的重量足够沉重,那么她肯定会趁机逃跑的,所以在这时候被杀掉的话,绝对会‘活过来’,我觉得这样也很好。”
而如果你已然麻木,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你也就不会想逃跑,会真的听它的话,乖乖地待在公寓里等着它回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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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睡觉。
“无论是哪种结果,我都觉得很好呀。”真人自认为是一只非常乐观的咒灵。
它的确非常乐观,因为无论哪种结局,对它来说都是你们之间的hppyending呢。
“那就拜托你了哦,漏瑚。”真人道。
“喂!我没说要答应你啊!”漏瑚朝它大叫。
可是在真人的软磨硬泡之下,它别无选择,最后还是灰溜溜地守在了公寓附近,很不高兴地盯着那扇门看。
你是否会打开那扇门,然后走向死亡呢?
漏瑚其实也有些好奇。
如果是带着希望想要逃走的你,面对的却是真人早就已经为你安排好的死亡结局,你又会露出怎样不可思议的表情?
忽然觉得有些期待了,漏瑚觉得,或许也没那么无趣-
你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可最终,你却没有用上力气。你分明很清楚,打开这扇门也并不需要什么力气。
可你最终只是坐在了玄关处的台阶上,静静地靠着墙壁。
真人要去做什么事情,你其实并不清楚,或许是去部署它们那消灭全人类创造属于诅咒的世界吧……漏瑚总是这么说着,真人也是因为它的劝说而带着你来到东京的。
莫名其妙要你发誓自己不会出轨什么的,虽然古怪,但也符合真人的性格——它本来就时不时会莫名其妙地做出些奇怪的事。
更何况,它不仅见到了夏油杰,还和他成为了临时的合作伙伴……
但是事情的发展,似乎再一次出乎了你的预料。
距离真人出门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你没有胃口,也一直没有吃东西,或许是因为一直没有动,饥饿感也没有跑来攻击你。
室内的光线暗下去已经很长时间了,漆黑浓重的墨色逐渐侵染了这片空间。或许你应该去开一下灯,可是在下水道待过那么久之后,你又觉得这样也可以。
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你听到了一阵似乎从远处传来的、墙壁或是什么沉重的东西被破坏的动静。
你抬了抬眼睑,看向了那扇门。
有人正在开门。
啊,真人回来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你完全不需要猜测就已然知晓。它出门以前不是就告诉过你了么?
等着它回来跟你一起睡觉。
第52章
门的外面并不是真人,而是另一个人。
“真知子。”他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轻轻地叫出了你的名字,问你怎么坐在这里。
“……”门外的光线突然刺入你的眼睛,你微微合着眼睑,仰起脸定定望着他。
这是幻觉还是真实,你似乎有些分不清了。走廊橘黄色的灯光仿佛给他的身影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显得格外朦胧虚幻。像是从天而落,又像是至地狱而返。
你看不清他的脸,可你听出了他的声音。你一听见那道声音便知道是他。
他走了进来,在你身边蹲下,伸手摸了摸你的额头。久违的人类的温度让你的意识倏忽间清晰起来。你完全睁开了眼睛,却被那光线刺得泛起了泪。
“还好,没有发烧。”他说完,一手扶着你的脊背,另一只手穿过你的膝下,稳稳地将你抱了起来。
夏油杰……
“杰……”你叫出了他的名字。
夏油杰垂眸:“发生了一些事情,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他抱着你走出了公寓,天空中覆盖着一层“帐”,不远处爆破般的巨大动静传来,夏油杰安若泰山地抱着你,将你带下了楼,告诉你不用担心那边。
“我拜托了里梅过来帮忙,帐也是他布下的,因为我不方便现在留下残秽。”他解释道,“所以术式暂时也没法用了。”
里梅是谁,你也不知道,难道是之前真人提到过的他的“家人”么?
你有些失神,以至于直到离开了公寓,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仍旧被夏油杰抱在怀里。
突然之间又来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可你却莫名地感到安心。人类的体温、人类的气息和心跳声包裹在你的周围,你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你听到了稳健的心音。
一如往昔。
可是,已经过去十年了……
杰、夏油杰。
你们曾经那样好。
你爱他,他也爱你,你们原本可以一直那么好。
“为什么?”
你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夏油杰抱着你,他的手掌拍着你的脊背,慢慢地、轻轻地……你以为你已经想不起来了,可你怎么
忘得掉?
如此熟悉、仿佛近在眼前。
“为什么?”夏油杰的声音始终温和,他问你,“真知子,你想问什么?”
为什么他当初要不告而别,为什么不带你一起走,为什么那之后再也没有来找过你,哪怕只是问你一句……
哪怕只是问你,你愿不愿意和他一起逃。
你愿意的,你愿意啊……杰!
太多的为什么,最后化作无言的泪水。
他的指腹抚着你腮边的泪痕,轻轻地叹息着,他说,他以为那就是你想要的,他以为,你能够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嫁给禅院直哉,继续留在御三家,他说他以为那会是你认知中的,最好的选择。
“禅院直哉对你不好么?”他问。
你泪流不止。
过于沉痛的遗憾与悲伤如潮水平铺而来,令你无法言语。
夏油杰紧紧地抱着你,他对你说:“对不起,真知子。”
你也紧紧地抱着他,失声痛哭。
十年时光匆匆而逝,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你昔日的恋人,原来你们之间曾经相隔的只有那一线的距离。只是因为你们当时少见了那一面……
因为你的优柔寡断和迟疑,因为他那时对自我的怀疑,让他也动摇了对你们之间那份恋情的坚定与信念。
他以为你选的是你自己想要的,你会过得很好,依旧身份高贵、生活富足。他以为那就是你选择的“幸福生活”。
“杰……杰!”你的声音颤抖着,你叫着他的名字。
“不是那样的!”你几乎声嘶力竭地告诉他,声如泣血,你的手在发抖,你的世界天旋地转,“那不是我想要的啊!”
多么讽刺啊!多么悲哀啊!
加茂家、禅院家的那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早在那时候你就已经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不过是和他在一起,仅此而已。
你想要和他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平凡地度过你们的后半生……
“我宁愿去做普通人!我情愿我从不是出生在加茂家!”你哭得太厉害了,你的声音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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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漫长的、绵延不绝的痛苦,消磨了你的傲慢、也带走了你的自尊,你现在唯一想要的,不过是平淡地过完余生。
你已经不想再去追求什么权力、地位,你只希望不要再这么痛苦。
连自由都变成了奢求的时光中,只要能够喘口气就好了……
“真知子啊……”夏油杰依旧轻拍着你的脊背,他感慨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你的心底里,涌动着那么多的遗憾与悔恨,你的理智被淹没,你从他怀里爬了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去亲吻他。
和昔日的恋人重逢,你为何还是如此痛苦?你只觉得所有的痛苦都被反刍上来了。
在心底里汹涌着的是漫长无绝的悲鸣。
你想要追求平静,希望自己可以冷静下来,可是你的脑袋里却不断地传来刺痛,仿佛有火在烧、有蚂蚁在啃咬。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用力地亲吻着夏油杰的嘴唇,寄希望于能够止住你的痛苦,可是你的眼前是模糊的,你的心也在流泪。
为什么还是会这么痛苦?
明明已经知晓了这一切,明白了你们之所以分别十年,全是因为年少时内心的动摇与迟疑。害怕被伤害,害怕被拒绝……可最后落在身上的痛苦却一点儿也没有避开。
“杰!”你几乎在哀嚎。
你内心的情感如此汹涌,几乎要将你也摧毁。
你紧紧地抱着他,指甲深深地嵌进了他的皮肉里。你咬住了他的肩膀,血腥味在你的嘴里弥漫着。
这样你就能够得到慰藉了么?你和他皮肉紧紧贴合在一起的时候,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的时刻,你的痛苦得到缓解了么?
你只觉得遗憾。
为什么,为什么十年之前,你们没有走到这一步?为什么早在当初你们没有坦诚地将这一切都告诉对方?
为什么你们那时没有在一起?
多么悲苦、多么凄绝。
你的眼泪落在了他的脸上,你凝望着这张恋人的脸庞。他的额上,有一圈横贯了整个额头的缝合线。
在你的手指抚摸着这块不平整的皮肤时,你的心在微微颤动着。一股诡谲的微妙感,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翻涌上来。又被你压下去。
你以为,这是因为你在为他所遭遇的危险、磨难而悲痛。
你注视着他的脸,轻声问他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你们紧紧地拥抱着彼此,仿佛永远也不会再分开。恋人的耳语,轻盈而又柔软、湿润。
“因为我想见你。”他如此说道,“我只能这样来见你。”
你的头脑是混乱的,你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你,他才受伤的么?你理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油杰的背上全是你的指甲抓出来的血痕,他的肩膀和手上则是你留下的牙印。他抱着你,目光落在了被你咬过虎口的留下的齿痕上。
他抬手盖住了你的眼睛,对你说:“好好休息吧,真知子。”
你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音。
“杰……”
“我在这里陪着你。”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从你的头顶落下来。
你终于阖上了眼皮-
等到你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真人,又想起它们那群咒灵和杰之间的合作时,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
过度透支的情绪,加上本就虚弱的身体状态,让你陷入了长达数日的昏迷。
可以从床上下来时,你也终于找回了思考的能力。
“真人……去哪里了?”
你对真人的记忆,还停留在它出门之前硬要你扮演妻子给他送别的场景。它说它要去做一些事情。它说,要你发誓自己不会出轨,要你等着它回家睡觉。
但是那天晚上,你等来的却不是你的“丈夫”,而是你昔日的恋人。
想到真人,再联系起你和杰之间复燃的恋情,你的心底里涌起了一阵莫名的难安情绪。可那明明不是你承认的,你和真人之间,完全就是它一厢情愿。
为什么你想起来,却会有一种仿佛自己对不起它一样的感觉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仍然保持着名为“道德”的理性。
“真人啊,”杰在你面前微笑着,他说,“被我调服吸收了。”
你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没有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从杰的口中,你才明白了真人那天究竟是要出去做什么——它要去杀了夏油杰。
因为它觉得夏油杰可能会让你变成偷腥的坏女人,以真人那独特的思考方式得出的解决方法,就是把有可能的对象扼杀。
“毕竟是诅咒,和人类还是不一样的。”杰这么评价道。
因为是诅咒,所以中途叛变很正常。而且你也听到过真人和漏瑚它们评价杰是令人恶心不快的家伙……说起来,漏瑚也说过讨厌你这个人类。
“真人还安排了漏瑚去杀你,我担心你的安危,所以那天才会来不及解释就带着你离开了。”杰说,“还好,这一次我来了。”
而且,他来得很及时。及时救下了你,及时带走了你。
让你免于被折磨、被杀害。
真人早就对你动了杀心,这你也是知道的。
诅咒的心思本来就是这么阴晴不定,更何况你如今身体虚弱,看起来命不久矣。
“杰,”你抱着他,对他说,“谢谢你。”
他抚摸着你的发顶,对你说:“真知子,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第53章
你似乎……终于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平静而安定的日子。
平凡而普通的幸福,突然从某一天开始降临在了你的身上。
是因为神眷顾了你么?是因为痛苦的数量也是有限的,所以品尝过足够多的痛苦之后,你终于又能够感知到幸福的滋味了么?
你站在厨房,拿着筷子将食材夹进锅里,盯着锅里正在咕噜咕噜地冒泡的汤底,忽然有种好像在
做梦一样的不真实感。
早晨从柔软的床铺上醒来时,看到的便是你的恋人含笑注视着你。那么专注,仿佛要穿过你的皮肉,看清你的灵魂。
“杰?”
“真知子,”杰的神情那么温柔,他枕在你身旁,对你说,“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真漂亮。”
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他说的话好奇怪……
一股莫名的诡谲感,就是会在不经意间钻进你的脑海,让你有种怪异的不安。
可是你和杰在一起,你们相爱,你们幸福,你无比安心。
你将这认定为是自己曾经的经历所导致的精神问题,所以有问题的、奇怪的是你,而不是杰。杰是正常的,他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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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们仍旧心怀对彼此的爱意,杰就仍然是杰,你也仍然是你。
要努力好起来才行,要接受这崭新的生活。
「你要变得幸福,真知子。」
相信这一切就是你的幸福,这就是你应该做的。
出神时,你看见杰从床上起身,换上了一身繁琐的袈裟,你问他:“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
“嗯?”杰扎好头发,回过头来问你,“真知子不知道么?”
你应该知道什么?
杰这么问你的时候,你忽然觉得很紧张,害怕自己说错话,后悔自己不该这么问……焦虑感突然将你笼罩。
静静地盯着你看了一会儿,杰又主动解释起来:“因为我现在勉强算是教主吧……接手了以前的盘星教,然后换了个名字,可以用来筹备一些资金,进行明面上的活动。”
啊,你想起来了,是盘星教——高专二年级的时候,五条悟和杰一起去执行的那个“护送星浆体和天元大人同化”的任务。五条悟就是在那一次任务中掌握了反转术式,并在不久之后的高专三年级时,做到了能够永久开启“无下限术式”。
所以杰从高专离开之后,就去了曾经的盘星教,接手了对方残余的势力——是这个意思吧。
作僧侣打扮的杰,和你记忆里的杰简直大相径庭,连同着他的笑容也似乎变了味道。你竟觉得他如此陌生,甚至……让你有些不敢靠近。
怎么会这样呢?他可是杰啊。
“……杰?”你又叫了他一声,你的声音里竟然带上了些许的迟疑。
杰依旧温柔地笑着注视你,他没有任何异常,耐心地回应了你:“怎么了?真知子。”
他的脸是杰的脸,他的声音也是杰的声音,他的表情始终温柔,含情脉脉。而且,他一直爱着你——所以他就是你的杰。
夏油杰……
你走上前去,抱住了他。
你忽然好想告诉他:“我爱你,杰。”
他拥着你,手掌轻轻抚摸着你的发顶,用手指梳理着你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儿,他也对你说:“我也爱你,真知子。”
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不应该怀疑。
即使这一切如此虚幻……过于美好、过于……完美,以至于变得不真实。
可这一切就是真的。
因为你的厨艺荒废许久,再加上你本来也有好久没有正经吃几顿饭了,恐怕都有些忘记正常的食物应该是什么样子,所以做饭的任务自然落在了杰的头上。
杰煎了鸡蛋,问你想吃面包还是面条。
你说都可以,于是他给你煮了面条。
吃完早饭,杰顺便帮你把午饭也做好了,装在便当盒里,嘱咐你说,便当盒可以直接放进微波炉里,中午最好热一下再吃。
你说:“好。”
出门之前,杰又对你说,今晚就吃寿喜锅好了,他说食材他已经准备好了,调料也已经放在了锅里,你只要往锅里倒点水再开火,然后把食材全部摆进锅里就行。
“如果我回来得太晚了,你感觉饿了就先吃吧。”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说完之后,他亲了亲你的额头,对你说:“那我出门了,真知子。不要随便开门哦。”
“嗯。”
你和杰简直……就好像过上了无比平常的、恋人之间的同居生活。
如果这种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每天醒过来,就能够看到杰,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和他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这就是你认为的最最幸福的生活了。
脑海中的记忆,明明就是发生在今天,却莫名让你心生恍惚。
“杰……”你望着正在沸腾的寿喜锅,杰的名字忽然又从你的口中冒了出来,你发觉了自己又走神了,一定是因为你又思念起他来了,可这未免过于频繁,你甚至莫名地开始思考,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时间的概念,很长一段时间都被你刻意模糊了。禅院家的日子很难熬,你害怕自己每天数着日子,最后却数到自己都绝望。和真人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也很难熬,它是诅咒而非人类,既不需要像人类一样计算日期,甚至连白天黑夜也不在乎。
你已经有很久没有具体地算过自己在过的究竟是哪一天了。
突然产生了这个念头之后,你翻找着能够确定时间的工具,最后打开了电视——
2018年10月31日,17:36:48.
原来已经是深秋了……可是记忆里炎热的夏天,似乎好久都没有感受到了。阳光仿佛失去了温度,所以你总是觉得好冷。
但是以后应该不会了吧。因为你现在和杰在一起,你终于和你最爱的人在一起了。
你一定能够感受到幸福、感受到温暖了。
温馨的房间布置,以及能够充分让光线进入的窗户,久违地让你重新觉得自己是作为一个“人”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寿喜锅已经煮好了,但是杰还没有回来。想起他出门之前对你说过的话,你决定再等等他。
七点钟,如果晚上七点他还没有回来,你就要先吃晚饭了-
吃过晚饭,你一直等到了深夜,杰依旧没有回来。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指向十一点,你的眼皮已经完全支撑不住了。
你在等待他的时候,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从沙发上醒来时,屋子里仍然不见杰的身影,你起身看了看桌子上给他留的晚饭,发现没有被人动过——他彻夜未归。
明明说好了要回来吃晚饭的……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有些担忧,可他并没有告诉过你自己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你太久没有出过门,甚至一想到外面就心生退缩。
真人恐吓你的时候,你觉得外面等待你的就是死亡。它希望你能够依赖它,也希望你害怕外面的世界——它的确做到了。
以至于时隔多日再次站在外面的世界那一刻,你当时竟恨不得钻回地底下,钻回真人怀里。你害怕那陌生的一切。
如今重新和杰在一起,你觉得房子里的世界就是你全部的幸福,你只想永远留在这里,守住这来之不易的新世界。
可是杰去哪里了?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你的焦虑症又开始发作了。
手背上不知何时被抓住了血痕,你不安地蜷缩在沙发上,规律的饮食只有当杰在你身边的时候才维持了短暂的时日。
你再一次回到了那种混乱的状态里,只有在饿到不行的时候才会去冰箱里找出点食物来。
出去的那扇门,近在咫尺。
要出去么?要去找他么?
你知道他在哪里么?你知道要怎么才能找到他么?
杰根本就没有告诉过你,他也没有给你留下联系方式……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想到这些,为什么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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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之前,你不要
求他给你留下电话或者明确地问他到底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你浑浑噩噩地抱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第几天的夜里,你忽然清醒了片刻,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赤着脚走向了门口。
你握住了门把手。
「不要随便开门哦。」
杰离开时对你说过的话在你的脑海中回响。
你扭动了门把手,打开了这扇门-
结界被触发了-
门外的世界和你预料中截然不同。
打开门后,你竟然站在了一座古老宅邸的入口处,视野内层层叠叠的木质房屋紧密连接在一起,檐廊上方挂着灯笼。
昏沉的夜色笼罩着古老的宗家宅邸,空气里仿佛弥漫着粘稠的黑暗——你知道这是哪里。
你无比清楚。
“怎么会是……”你怔怔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瞳孔紧缩,望着眼前的景色,“加茂家。”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门上被布下了结界,而触发结界的方式就是开门,那扇门连接了你所在的房子和加茂本家的宅邸。
那么,结界是由谁布下的?
寒意从你的脊背攀爬上来,可你无论如何也要竭力否认那个猜测——杰……不,不会是杰的!不可能是他!
你攥紧了自己的手指,倏忽间回过神来。
你不能待在这里!
从禅院家逃跑的你,“丈夫”被咒灵所杀的你……你不能出现在咒术师们眼前,更不能出现在御三家!
你后退了两步,转身想跑,可是一道苍老的女声却忽然在你转身时响起。佝偻着背的老妇人拦住了你的去路:“真知子小姐。”
“四乃……”
四乃是加茂家的仆人之一,在你尚且年幼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副苍老的模样。据说她如今已经接近两百岁了。
“真知子小姐,家主大人在等您。”四乃对你说,“请跟我来。”
“家主……”你反应过来,难说究竟是庆幸还是更加惊愕,“父亲?那个结界是父亲做的?”
如果是父亲设下的,那就与杰无关,可是为什么父亲要这么大费周章?
四乃没有理会你的提问,她只是冷冷地瞥着你,重复道:“请跟我来。”
仿佛看穿了你想要逃跑的心思,四乃又补充道:“守备队已经全部被召回了。”
面对整个加茂家的守备队,你根本不可能从这里离开。
你只能跟着她。
脚步穿过檐廊,走向熟悉的庭院,视线慢慢透进敞开的障门,你看到了和室中,四乃正在请示的,如今的加茂家主……
你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四乃请示的人居然是:“……杰?”
第54章
和室内,夏油杰独坐在窗前,宽大的袈裟披在他身上,宛若佛陀端坐莲台之上。一株青松横倚窗台,窗柩便如一块画框,夜色的幕布中低低地悬挂着一轮皎如玉盘的圆月,玉色莹莹融进橘色的烛火中。
玉色与火色交织在这张属于“夏油杰”的脸庞上,他的神色看起来如此超脱。
你望着这张脸,如此清晰、如此……令人熟悉,而又陌生。
空气中仿佛凝结了某种胶质,令你难以动弹,你的脑袋里传来阵阵钝痛,有什么东西像是想要从你的血肉里钻出来。
你认为自己必定是忘记了什么——那对你而言重要无比。可你的脑海中又空荡荡的,宛若一片虚无的海洋。
疼痛与迟钝同时盘踞在你的身躯之上,令你仿佛一具失去了自我的傀儡,你望着他,也望着那轮明月。
“你来啦,真知子。”他轻声开口,声音飘渺,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口吻宛若诵咏着古旧的和歌,从遥远的时代飘忽而至,他说,“你果然还是来了。”
你恍惚地开口:“……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油杰没有回答你,而是半支着脑袋反问你:“真知子,你现在想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