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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自那之后,洸总是会来加茂家看你,即使你年纪小小,连话都还说不出来,仅仅是一个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的小孩子。
但是他总会盘着腿坐在你身边,静静地注视着年幼的你,脸上带着微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种情况,令你的父亲加茂忠明陷入了思考。毕竟他从来都没有看透过这个男人,虽然对方很平和地说可以叫他“洸”,但加茂忠明还是会在后面添上“大人”以示尊敬。
“洸”并不是这个年轻人本来的身份,他本来的身份,在加茂忠明所了解的信息里,叫作“加茂宪伦”。
那是一个,出生在一百多年以前的,犯下过不可饶恕的罪行的诅咒师——是所有咒术师应当讨伐的邪恶术师。
在距离如今约莫一百五十年左右的时间点,加茂宪伦遇见了一名怀上咒灵的胎儿的女性,他利用了特殊的术式将自己的血也混入其中。于是胎儿便有了三个“父母”。
之后的时间里,这名女性九度怀孕、九度流产,留下了九个死胎,准确地说,是“咒胎”。
那九个咒胎血脉相连,被称之为“咒胎九相图”,是极具威力的特级咒物。在被咒术界回收后,多年来一直在高专的咒具库中封印保存着。
做出了这种事情的加茂宪伦,也因为违反了咒术条例而被官方判定为“诅咒师”,遭到了整个咒术界的鄙夷与唾弃。
咒术界都将其视作污点,可是在加茂家,加茂宪伦却并非污点。他仍然是加茂家的天才,是加茂家敬奉着的伟大人物。
绝对的力量,值得绝对的景仰。无论做过多少恶事,也总有人能够欣赏到他的才能——很显然,这就是加茂家一贯以来的作风。
只要是有天赋、有才干的人,即便作了恶,在加茂家的理念中,这也并非什么大事。
虽然,“加茂宪伦至今还在利用某种术式,辗转于不同人的**中”这一信息,只有加茂家少数的高层知晓。
作为加茂家第二十四代家主的加茂忠明,正是知晓这一秘辛的高层之一。
加茂家的其他人并不清楚总是来看望你的“洸”的身份,可是大家都能够从家主的态度中看出来,这是一位尊贵的客人。
看出了洸对你那过分的关注与不知从何而来的喜爱,加茂忠明思索着。
在你一岁那年,他对正在看着你学走路模样的洸提出:“倘若洸大人您有意,加茂家愿将这个孩子献与您……”
“说什么呢,忠明。”洸打断了他,将正在榻榻米上爬着的你抱了起来,轻轻地捂住了耳朵,“不要在孩子面前说出这种可怕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把真知子从亲生父母的身边夺走呢?”
洸说,那是多么过分的事情啊。
加茂忠明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
洸举着年幼的、还无法记事的你说:“我们真知子可是幸福的、家庭圆满,爸爸妈妈都在身边的小孩子。”
被举起来的你,看起来十分开心地笑着。仿佛在认可他的话语一般。
但是莫名的,这副场景之中,弥漫着些许诡谲的丝线。
看着洸和你相处时那亲切温柔的样子,加茂忠明总是能够觉察出一些古怪的地方,他隐约觉得,洸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幻想之中一样……就好像,他早就认识你了。
但是,看着你那与普通的小孩子并无两样的姿态,加茂忠明就更弄不明白了。
你难道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么?难道你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加茂忠明看不出来。
真是令人费解。
洸并不在意加茂忠明是否能理解他的心情,他对着这个身为你父亲的男人叮嘱道:“爸爸妈妈可是要疼爱孩子才行,这就是父母的使命,不要总是板着脸,忠明。而且,不要那么苛刻地对待她,也不许责骂她。我们真知子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什么……”
洸说,我们真知子要做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小朋友才行。
加茂忠明大为不解,但是他遵命照做了。
你就这样在加茂家,享受着所有人的宠爱、所有人的恭维,长成了一副小小年纪就格外趾高气昂的模样。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从檐廊走过的加茂忠明,看着你在院子里冲着你那些堂兄弟们大呼小叫的,而他们都恭维着讨好你的样子,流露出了些许沉思。
这样真的好么?这样……真的合适么?
他问洸:“洸大人,您是想将真知子培养成下一任的加茂家主么?”
“家主?”洸的脸上,流露出了觉得他很好笑的表情,“忠明,你在说什么呢。”
可是真知子的性格,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不可一世的样子。感觉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她迟早有一天……
“五条家的六眼,你觉得怎么样?”洸突兀地提出了问题。
被称之为咒术界御三家的五条、禅院、加茂,虽然总是三家并提,可实际上彼此之间的关系却说不上多么亲密。再加上禅院和五条家曾经出现过两边的天才家主同归于尽的事情,那之后它们之间的关系便一直很糟糕。
甚至可以说是互相仇视。那份仇恨,延续了数百年的时间也未曾消散。
“上一任六眼的诞生,已经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如今再度降世,也给其他家族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加茂忠明分析一番,“那样的天才,五条家想必一定会竭尽全族之力将其培养成最强的咒术师。这的确对我们也不利。”
洸又笑了,他说他不是在问这个。
“什么?”加茂忠明怔然。
洸说:“那种事情随便啦,五条家怎么样,根本就不重要。”
在他口中,“六眼”这种四五百年才诞生一次的绝世天才,似乎也无足轻重,仿佛与其他的任何普通人或是术师无异。
加茂忠明原本还以为洸是想和他分析一下当今咒术界的局势,可似乎,洸并不是打着这种念头。
“那您的意思是?”加茂忠明希望他能够明示。
“我的意思是,忠明你觉得,让五条悟来当我们真知子的未婚夫怎么样?”洸笑眯眯地说。
“……”加茂忠明的脸上,流露出了无法理解的愕然。
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打算?让继承了家传术式“赤血操术”的加茂嫡女,嫁去五条家……这未免有些叫人难以理解其中的用意。难道,是因为有什么计划么?
可是……洸表现得那么疼爱你,简直比作为你的生身父母的加茂忠明和加茂紫苑待你更加的好。
莫非洸的打算,从一开始就是要将你当作执行计划的棋子?
然而加茂忠明又觉得这自相矛盾了,因为倘若想要让你成为嫁去五条家的“好女人”,那么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你那么放纵
自我才对。
毕竟御三家这样古老的家族中,对女性的判定准则从来都是“贞淑”与“顺从”。
然而洸所培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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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根本就和这两个词语挨不上边。
所以加茂忠明原本还以为,洸是想将所有最好的都给你,让你登上高位,然后继续肆意妄为地,比任何人都更加痛快、更加傲慢地生活下去。
可是洸却提出要将你许给五条家的六眼。
为什么?
“为什么?”加茂忠明实在不解,无论如何他也想要一个解释。
“因为我们真知子出身高贵,又继承了家传术式,她难道不应该有一个同样出身高贵的未婚夫来搭配这份‘高贵’么?”
洸一副理应如此的模样。
可是,加茂忠明只感觉这很可怕。
从小时候起,就被所有人高高在上地追捧着,从没有人违抗你的意愿,所有人都顺遂着你的心愿——让你肆意妄为,随心所欲。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你,必不可能只想做五条家的妻子,成为他人的附庸。
要知道,加茂忠明都已经打算好了,如果洸真的要将你捧成加茂家的下任家主,那么即使你没有接受过专门的训练与培养,不吃那些苦头,他们也可以从家族中挑选年幼的有天赋的孩童出来,竭力培养成能够辅佐你的忠心“近臣”。
古往今来,不乏仁懦或是庸碌的君主,但是只要有足够多的忠心的良臣,也能够治理好国家。
这种传承多年的家族,内部的结构也与小型的“国家”无异了。
对于洸突兀地提出的这个“婚约”,加茂忠明愣住了。
“好了,我会去让总监会的人提前跟五条家沟通好的,这种事情不用你出什么力,你只要出面去做做样子跟五条家‘商谈’一下就好了。”洸笑意盈盈地做好了决定。
“可是真知子……”加茂忠明本来想说,可是真知子会愿意么?
但是他又突然想起来,真知子的意愿重要么?
从你诞生至今,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就连你现在长成的这样的性格,也是被安排好的。
过于傲慢的性格,过度自负的性子……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给你的未来(成为加茂家主)产生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洸给你的这一切,真的是能够令你幸福的“爱”么?
常言总说,父母之爱子女,不求回报、无私无藏。可实际上真的这样么?
加茂忠明将你的人生完全献给了另一个人来操控,加茂紫苑自你出生起就在遗憾为什么你并非男孩……你的父母,从你出生起就不爱你。
这原本,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呢?洸注视着你,他想,他实在不忍心让你如此。
所以他给了你爱,很多、很多的爱,令你放纵的爱,令你贪婪的爱。
“真知子,要长成一个幸福的人哦。”
洸如是说道。
第62章
第一次见到五条悟的时候,是在一场宴会上,你并没有靠近他,只是远远地望着。
据说太阳的温度有5500℃以上,人一旦靠近就会瞬间被融化。可是只要距离它足够远,就能够在感受到它光芒的同时又不受伤害。
你原本,就是对五条悟抱有这种念头。
虽然同为御三家后代,可你从来没有见过他,一切都只是听说——相隔了不知道多少距离、多少口舌才最终抵达你耳中的传闻,对你而言也不剩多少真实感。
你甚至偶尔会将那些传闻当作故事来听,就像书页里的那些“物语”一样。
对于你而言,五条悟,就是这样一个宛若“太阳”般的存在。
只要你们永远不见面,永远不相识,永远无所关联——那么,无论他人口中的五条悟有着何等模样,都与你的生活无关。
你的领地只是加茂家这块范围,在这块属于你的领域里,你享有绝对的优越与骄傲。
可你就是见到他了。
那一刻,你的心动摇了。
一股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情绪,在那样的场合中忽的涌上了你的心头,突兀地、不可思议地爆发,宛若从海底喷发的活火山。
洸曾经对你说过,五条悟是个天才。
绝对的天才,绝世的天赋,无人可及,无人可敌。
他笑着对你说,真知子,其实你应该去见见他的。
洸说,只要见了他,你就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明白了。
为什么见了五条悟就会什么都知道、都明白了呢?你心想,这说法可真奇怪。
但是因为洸都这么说了,你便也决定真的去看看那个名叫“五条悟”的天才。
于是尚且年幼的你跟着你的父亲,去宴会上见到了那个,你并不知道在不久后就会成为你“未婚夫”的小男孩。
那本是一个无比寻常的日子,可是,你第一次品尝到了名为“嫉妒”的滋味。
绝对的强者,绝世的天赋……你一辈子也无法追逐到对方的一丝背影。
你这辈子都只能仰望着他。
过于自负、过于骄傲的你,在年幼时便遭受到了名为“五条悟”的残忍现实带来的沉痛打击。
这就是洸说的“只要见了他,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在那一瞬间便明白了洸是什么意思。人与人之间,就是有着从生下来就无法跨越的天堑——在你真正地面对“太阳”的那一刻,你的世界崩塌了。
那天回去之后,你发了很大的脾气,还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不肯出来。
即使洸来看你,你也不愿意开门。
屋子里被你砸得一团糟,你甚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你的心底里,就是有一股愤怒,无法平息、无法消磨。
洸进不去房间,他并不着急,也未劝说你打开门。他坐在了檐廊上,隔着障门同你说话。
洸问你,你见到五条悟了,对不对?
你没有回答他。
洸于是又说:“五条悟很厉害吧?”
这正是你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五条悟的天赋,那小小年纪却宛若仙人般超脱的神情,将你衬托得仿佛庸俗的摩罗,只能沉沦欲界。
那双蓝色的眼眸,毫无情绪波动的稚幼脸蛋……将你的骄傲变作了可悲的笑话。
洸告诉你,这因为五条悟生来就肩负了神的垂迹,所以他是众人眼中的“神子”,六眼就是最好的证明。
“真知子,”洸说,“不要忘记你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心情。你要永远记得那股心情,只有这样……”
后面的话语,你没有听清了。
所以你不知道,洸说的是:「只有这样,你才会在他活着的每一天里,都感受到心里有火焰在燃烧。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永远也无法得到真正的幸福。」
只有这样,你才会不断地、不停地坠入不幸的深渊。
从比较中诞生的嫉妒,从贪婪中诞生的不甘,会让你永远难以平静,难以心安。会宛若恶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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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不休地折磨着你。
在羂索的认知中,你便应当有着这般模样。
所以,你理应记住这份心情,并且在每一次见到五条悟的时刻,都为这份心情增添上更多的柴薪作为燃料。
你要嫉妒他,你要憎恨他……
羂索想,只有这样的你,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永远都在透支着自己的生命之火的你。
他觉得那很有趣,他喜欢看到那样的你。
这一次,在你的身上,又会出现怎样的可能呢?
羂索很期待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那次见面之后,未过多少时日,你的父亲便告知了你,他打算要将你许给五条悟的事情。
加茂忠明原本还以为你会强烈反对,没想到你居然什么话都没有说。
因为洸对你说过,越是害怕的、越是憎恨的事物,反而越要去接触。心理学上有一个概念叫作“脱敏”,指的是增加与特定事物的接触,从而减弱或是消除这一特定事物带来的焦虑或恐惧。
洸说:“真知子,其实归根究底,五条悟也算不得什么吧?”
他说在这个世界上,六眼也不是那么的绝无仅有,过去的那么多年里,六眼也出现过好多次,每隔一段时间,有着这种体质的人就会降生。
“就像是山上的野草一样,死了又会再长出来。”洸如此评
价道。
绝大多数时候,洸给你的感觉都是平和温柔的,可是偶尔,他又会在不经意间说出一些堪称狂妄的话语来。
不过,你并不讨厌他这样。
听到他对五条悟和“六眼”体质的贬低,你竟真的感觉轻松了一些。或许,这就是洸所说的“脱敏效应”吧。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即使和五条悟缔结婚约也算不得什么了。
反正这种事情只是做做面子功夫而已,根本算不得真。
你这边没有异议,五条悟那边,似乎也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因此,两家约好了时间,在咒术界高层的见证下,你们坐到了同一间和室内。
长辈们在商议婚约的时候,你难得表现出了几分乖巧的姿态。
加茂忠明带着幼年的你,五条松风带着幼年的五条悟,两个家族在咒术界高层的作为中间人的说和下,就这样缔结了两家的婚约。
加茂家一直以来都和咒术界高层紧密相连,阴阳师的血脉传承就是这个家族的底蕴。五条家则是菅原道真的后裔,同为古老的咒术之血。
借以此次联姻,双方将形成密不可分的联盟——对于双方的家族来说,这并不是坏事。
可是,还只是小孩子的你和五条悟,都没有想那么多。
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另一股不同的情绪,似乎也在悄无声息间地爬上了你的心头。
这个有着白色的短头发,圆眼睛,圆脸蛋的小男孩忽然就无比清晰地闯入了你的视线。给你带来了一种与初次见他时截然不同的感觉。
你愣住了,这双宛若天空与大海交叠在一起,融合而成的苍蓝色眼瞳,令你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你怔怔地望着他,久久未能移开视线。
还未等你弄清楚这股陌生的心情有着何种姓名,洸的声音,忽然在你的脑海中又响了起来。
「真知子,不要忘记你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心情。」
那股无比强烈的嫉妒之火——来源于你第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小。
它在你心底里深深地扎了根,犹如无法拔除的野草。
明明在此之前,大家都说你是天才,你出身高贵、术式出众。
这倒也不是假话。
倘若从小开始进行严苛的教养与训练,至少也能够达到高专评判中的特别一级咒术师的水平。要是有机会展开领域的话,成为特级也不无可能……但是,那是你竭尽所能地从小开始努力的前提下。
可是相较于五条悟这样天生的绝对天才而言,你的天赋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过于随心、过于自由、过于放纵的你,根本就没有那种耐心。你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快乐。
在你作为无法无天的小女孩长大的那些年岁里,你仅有的不开心,全然因为五条悟。
那一刻,名为“嫉妒”的情绪重新占据了年幼的你的头脑,令你无比清晰地记住了那种感觉。
洸仍然安慰着你,他说这是人之常情。
只要是人,人就会嫉妒他(五条悟)。
洸说:“但是,没关系的。因为真知子又不是真的必须要嫁给他。”
洸笑眯眯地注视着你,他说真知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需要计较任何代价,也不用思考会有什么后果。
因为洸说,真知子,你想要什么,就应该去得到什么。
所以即使后来洸从某一天起就没有再出现过了,你也依旧在按照他设定好的程序走着自己的人生的每一步。
你很快就将这个曾经总是宛若呼吸般自然而然地存在于加茂家,时不时出现在你面前的男人,完全抛之脑后了。
你周围的一切都在顺遂着你的心意。
直到……
直到加茂忠明的私生子——加茂宪纪被带回了加茂家,对外声称是正室夫人加茂紫苑所生的、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一直养在外面的孩子。
你的人生,从这一天急转直下。
一切有利于你的,顺应着你的东西都仿佛一夜之间全被撤走了。
你突然就变得一无所有了。
和五条悟之间的那个,曾经完全不被你放在眼里的婚约,居然成为了你唯一的救命稻草。
而在你十六岁那年,隐晦的恋情在暗处悄然而生,那是你命运迎来的最大的转折点。
第63章
人的一生总是在面临无数选择,有的时候,或许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选择,便会将命运的脚步,指引到无法控制的路途之中……
很显然,你就是做出了这样一个改变了自己命运的抉择——千年之前,你背叛了自己的出身(神官),背叛了自己的爱人(羂索),你的命运自此转向了一条无法揣摩的荆棘之路。
羂索总是会思考着,那条未选择的路。
他对那条路有着另一种称呼——人的可能性。
为了追逐五条悟的背影,而去往了东京高专的你,却在那里爱上了另一个人——这种可能性,原本并不在羂索给予你的“选择”之中。
他未能预料到,在你的心底里,竟然还有着那么柔软的、天真单纯的一面。
那真是……令人惊讶。
但是,你怎么可以如此平凡地爱上对方,又如此平凡地,即使要一辈子东躲西藏,也去跟对方过那种平庸的、见不得光的生活呢?
羂索想,这可不行啊。
这可不像你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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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
你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满足呢?你明明,比谁都更加的勇敢,更加的……贪婪。你不可以这么容易就感到满足,甘愿过平凡的生活。
一定是因为,你还是太幸福了。因为痛苦的分量还不够沉重,所以你才会产生那种不该有的念头。
羂索认为,在你的身上,应当有更多的可能性才对。
所以他给了你更多的选择——那其中,就包括了禅院直哉-
“好可惜呢,真知子。”羂索将你抱在怀里,对你说着,“你怎么总是选错呢?”
说着“可惜”的羂索,脸上却带着笑容,眼神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你。即使——你现今如此痛苦、如此憔悴。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你恨我么?”你忽然这么问他。
想起的前世记忆告诉你,你背叛了你的爱人,夺取了他的性命。因为有着这样的前提,他会恨你也很正常。平安京中不也有很多相似的例子么?被抛弃的女人化作般若去向负心薄情的男子索命之事。
可是羂索却亲昵地将下巴贴在你的发顶,他说:“怎么会呢,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啊,真知子。”
他说,他一直都觉得你很可爱。
你们的心情,在这一刻抵达了两个截然相反的极端。
痛苦的你和愉悦的他,就这样在加茂家的宅邸中——这个你此生命运的起点,再次相遇。
现在他仍然抱着你,最初也是他抱着你。
“真知子,这是否也能被称之为命运呢?你觉得如何?”羂索问你。
你没有说话,只是泪流不止。
一千年前的你,选择了杀死自己的恋人,换取去往京都追求“幸福”和“自由”的机会,可是如愿抵达京都的你,却最终只是沦为了鬼神用来饱腹的祭品。
一千年后的你,无法割舍那曾经横贯了十几年人生的“高贵”和“自尊”,过于优柔寡断的你,便做出了嫁进禅院家的选择,迎接你的则是无穷无尽的痛苦与压抑。
其实在五条悟去加茂家退婚之后,加茂忠明也有去向羂索请示过应该如何是好。
羂索告诉他:“御三家不是还有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么?”
他指的,就是禅院家的禅院直哉。
可是禅院家的情况人尽皆知,以你的性格,去到了那种地方,恐怕并不会幸福……
“没关系的,”十数年来已经更换过好几次身体的羂索,那时又是陌生的面貌了。洸并不是真的突然从你面前消失不见了,只是他更换了一副面貌,
而你未能认出他来。
羂索倒不是很在意这种事,倘若你能够直接认出他来,他才会觉得惊讶。
羂索对加茂忠明说:“我们真知子啊,可是很坚强的。所以无论在多么艰苦的处境里,她都会去追求她所幻想的幸福的。”
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的疼痛,无论给你带来了多少的痛苦或是绝望,只要不是被人所杀,你都不可能会死的。
羂索说,因为你就是这种人。
只要有机会活下去,你就一定会活下去的。
“因为我们真知子,总是那么的坚强啊。”羂索笑意盈盈地抚摸着你的脸庞。
他说你很可爱、很坚强。你始终有着一颗想要攀爬的心。贪心——贪婪的心。
他说,他实现了你的愿望,让你以京都贵族的身份出生,还给了你出色的术式,你的人生有了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开端。
“真知子,你得到你想要的幸福了么?”他明知故问。
怎么可能幸福呢?这种事情……!
你这时候才忽然醒悟,原来你的人生,都只不过是别人手中一场荒谬的、早就被安排好了剧情的戏剧。
如此轻浮、如此荒诞。
流了许久的泪水打湿了你的脸庞,可你却突兀地笑了起来。你的肩膀微微耸动着,笑声和哭声在羂索的怀里交杂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这一切都是早就被安排好的。
你所以为的一切,根本就和你想象之中截然不同。
自你诞生于这个世界的开端,就有人在欣赏着以你为主角的……荒谬的悲剧。
“……你毁掉了我的一切!”你如此对他说。
“真知子,所以你在怪罪我?”羂索依旧笑吟吟,面对你的指责,他毫无气恼之状。
“可是,”羂索说,“你的爸爸妈妈,都不爱你啊。如果我不出面帮帮你的话,你连那点小时候的幸福都不会有了。”
他已经完全承认了,你幼时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你的。你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也完全是他所导致的。
“事情变成现在这样,真的能全部怪我么?”羂索反问你。
如果没有他插手的话,在加茂家作为继承了术式的嫡女而出生的你,会变成什么样呢?
恐怕,只会按照加茂忠明最初的设想,在家族中被规训着长大,变成听话的傀儡,然后被安排嫁给某个堂兄弟。
那样的人生,对你而言就会是幸福了么?
羂索并不认为如此。
“真知子,起码你已经品尝过幸福的滋味了,不是么?在加茂宪纪被带回加茂家以前的日子,那么多年的幸福生活,难道如今你也要否认了么?”
对你而言,前面十几年的人生,难道不就是你最幸福的时光了么?
不过,倘若你仍然否认,羂索也是能够理解的。
毕竟在他看来,你的心始终是贪婪的。是无法被满足的。
前世的你,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想得到,也什么都敢去做。但是以你那浅薄的认知,能够想到的也不过是更好的食物、更好的衣裳、更好的生活环境……用鲜花做装饰就会感到很美丽、很开心的你,根本想象不到在京都的贵族中,大家都穿着从远洋的航船上运来的华服美饰,戴着海女们付出了自己的性命从汹涌的海水里剖去而来的砗磲珍珠。
前世你所求的那一切,都只是最基础的欲望。
而如今,你从一出生就拥有了那一切。甚至还有了超出那一切的,更上一层的东西。
权与力的形状,已经在你的脑海中被清晰地描绘出来,无数次让你觉得仿佛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说起来,还是要怪真知子你自己哦。就是因为你太贪心了,所以才无法幸福啊。”羂索感慨着。
因为你总是想要得到更多、更好的东西,一点儿也不愿意失去,所以你才会痛苦。
羂索嘴巴上是这么说着,可心里却并不一定真的这么想。
只有他自己知道,听闻十八岁时的你愿意舍弃加茂家的一切,包括咒术师的身份,去和夏油杰过普通人的生活时……
他无法接受。
好在,你没能成功。
幸好你没能成功。羂索紧紧地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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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不是的,”你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不是这样的!”
你的身形如此消瘦,脸色苍白如纸,可你的眼睛却亮得吓人,仿佛透支了生命换来的……回光返照。
羂索定定地注视着你,这生命与意志的光辉令他为之着迷。
追求更好的事物,是人的本能,这是人之常情,并不是贪婪。
“是你扭曲了这一切,是你毁掉了这一切!”你冲着他叫喊起来,“这不是我想要的!你根本就没有真正给我选择,一切都是你在推动!”
你的表情近乎狰狞。
你的出生,加茂家对你的溺爱,和五条悟的婚约,加茂宪纪被接回来……还有,被迫嫁给禅院直哉。
这都不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
这一切,都是在羂索的干涉下发生的,是他帮你做的选择,而不是你的。
真正你自己选的,只有那份最初的爱……你那青涩的、仅此一次的动心。
可是现在,那个人的身体拥抱着你,他那颗爱你的心仿佛还在跳动——可这一切也是假的了。
你终于明白了,原来,杰早就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取代了他的,将自己的大脑置换进了杰的身体里,以杰的面貌来欺骗你的羂索。
明明你已经觉察到了那微妙的不同之处,你已经发现了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你心底里残余的爱,对幸福的幻想,却压下了那些微妙的异样感,自顾自地说服了你。
在那一瞬间,你甚至想过,为什么他就不能一直隐瞒着你呢?
为什么,他一定要让你知晓这一切的真相呢?
倘若他什么都不告诉你,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让你仍然以为他是杰,那样的话……那种虚构出来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