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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6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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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田田义愤填膺道:“小爷我以后看谁还敢对聂更阑乱嚼舌根,他做了这么多守护流月大陆的事,那些人再谣言中伤他,我就和他们拼命!”

北溟朔:“……”

倒也不必拼命。

流光真君:“许道友,过于激动伤神。”

聂更阑道:“坐下说话。”

许田田:“哦。”

遂老老实实坐回了椅子。

聂更阑:“关于女魃附身临风的起因经过,待她痊愈后再另行询问。”

许田田又愤怒了,第三次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这事和周炎那伙人定然脱不了干系!”

北溟朔一听,连忙道:“这段时日宗门上下忙得不可开交,那两个叛徒如今被关押在囚仙狱,须得等候公审才能进行处决。”

聂更阑这些天并未过问外界之事,道:“何时进行公审?”

“七日后。”

……

几人从清风殿出来后,流光真君罕见地没有离开玉髓峰,而是去了洪渊道祖的渊明殿。

北溟朔连忙把人叫住:“停剑坪在另一边,真君是不是走错了?”

流光真君以袖掩面咳了一声,“洪渊道祖邀请本君喝茶,却之不恭,本君须得赴约。”

北溟朔看着往渊明殿方向走去的流光真君,不由张大了嘴巴:“又去?”

今日不是还同洪渊道祖争得面红耳赤很不愉快么?

……

这几日,聂更阑接待了很多拨客人,常年冷清的玉髓峰被踏足的次数比过去一千年还要多。

元千修会带着青炎真君和药宗的寒梧真君隔三差五来一趟,查看清鸿剑尊身体状况如何。

青炎真君、寒梧真君给的说法一样,影幽魔气祛除,黑雾漩涡退散,按理来说清鸿剑尊的衰败之象应当开始有回春之兆,可过去这么多日却毫无反应。

白瞳,白发,魔纹,尚在。

而聂更阑的白发在漩涡从流月大陆褪尽时已然恢复黑色。

青炎真君和寒梧真君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邀请了欧阳宗主以及药宗一些资历深厚的真君上门诊治,依旧不得解法。

这日,聂更阑伏在玉榻边守着清鸿剑尊,手握着他魔纹遍布的手。

这段时日,灵丹妙药,阵法,药浴,皆试过不少,总不见效,聂更阑为此心力交瘁,眼下乌青堆积,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殿内香炉袅袅升起,天音骨香弥漫四周。墙角紫色的风萝花一簇簇紧密缠绕,枝叶繁茂,累累垂落。

玉榻上躺着的人却依旧苍苍枯朽,不见醒转迹象。

聂更阑与榻上之人一般,睡着了。

风吹起一地繁花,树下秋千摇荡,笑声隐隐传来。

“再高些。”

“师尊,我不怕摔,再用力些。”

清鸿剑尊:“倘若再用力,你便要飞起来了。”

“那就飞。”

青年话音落下,遂感到秋千摇动的幅度加快了。

于是身体越飞越高,仿佛要直冲云霄。

他没用灵力护身,任凭自己随着巨大的冲力飞了起来。

“师尊……”

下一瞬,清鸿剑尊被青年重重扑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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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了。”

“师尊,我害怕。”

清鸿剑尊:“……”

最近聂更阑喜欢玩这样的戏码,清鸿剑尊欣然奉陪。

只是青年每次装得都不像,反倒像路边调戏良家男的痞子,扑进怀里之后还用脑袋到处蹭借机“吃豆腐”,清鸿剑尊被他蹭得屡次三番“精神昂然”,最后被迫把人吃干抹净。

末了,青年还要照着戏本里的剧情用“幽怨”的语气和眼神瞪着清鸿剑尊。

“师尊,疼。”

……

梦境切换,两道身影漫步在乡野田间,很快遇到了一大片果园。

聂更阑兴致颇高,指着果园里延伸而出的枝桠,道:“师尊,我渴了,师尊敢不敢偷一个果子给我?”

清鸿剑尊似是无奈:“为何用偷的?”

“师尊便说敢不敢吧?”

说完这句,聂更阑便见清鸿剑尊缓缓俯身低头而来,两人面容近在咫尺,呼吸相贴。

“阑儿敢指使为师偷果子,胆子越来越大了……”

……

玉榻旁,聂更阑指尖动了动,蓦地从梦中惊醒。

他茫然望向玉榻,熟悉的身影依旧在沉睡。

殿内天音骨冷香钻入鼻间,清冽如常。

方才的梦境过于美好,竟使他愿意一直沉溺其中不愿醒来。

他怔怔地将视线落在师尊冷冽的轮廓间,一遍遍描摹,循环往复。

蓦地,他鬓发间的簪子似乎动了动。

聂更阑被这阵动静惊得回神,指尖一动,下一刻抬手将那支火麒麟簪子拔了下来。

簪子里的火麒麟正摇摆着尾巴游动,一双豆豆眼睁圆着盯着正在注视自己的青年。

“聂更阑,聂更阑。”

聂更阑已经许久没同火麒麟说过话,它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很是安逸悠闲。

一路走来,它确实给自己提供过无数好运与机缘,每每聂更阑都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聂更阑,你发什么呆?”

火麒麟的呼唤再次唤回青年的神思。

聂更阑道:“何事?”

火麒麟清了清嗓子,“我看你终日以泪洗面,憔悴不堪,便教你一个法子唤醒剑尊,如何?”

聂更阑:“……”

他有终日以泪洗面么?

“你还在想什么,我告诉你这个法子,剑尊就能醒过来了,你要不要啊?”火麒麟催促道。

聂更阑眸子沉沉:“你说。”

火麒麟清了清嗓子,“可以告诉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聂更阑:“。”

“什么条件?”

火麒麟被他布满乌青的眼底以及面无表情的目光震慑了几息,噎了噎,颇有些没底气地小声道:“就是,就是,届时你与剑尊飞升,能不能让我沾沾光,把我作为灵宠带上九重天?”

聂更阑默了默,干巴巴道:“师尊暂时没有飞升的打算。”

火麒麟急忙道:“我知道,不过待到剑尊痊愈,你修为也到渡劫期时,你们总有一日要飞升的吧?到那时带我上去就可以了!”

聂更阑目光越发阴沉:“你真有办法让师尊苏醒?”

“你不相信我?”火麒麟臭屁地甩了甩尾巴,拖长声音道,“那就算了,你继续以泪洗面吧,哭死你算了——”

聂更阑心中微动,沉声道:“好。”

“我答应你。”

火麒麟顿时喜笑颜开,“你去亲一亲剑尊,此法包治百病,甚有疗效。”

“……”

聂更阑:“你消遣我?”

火麒麟气得猛甩尾巴,把簪子里的灵水甩得噼啪作响。

“你爱信不信,本麒麟不伺候了!”

话没说完,聂更阑尽管心有踌躇,但已经下意识站起身弯腰朝沉睡的师尊亲了下去。

干燥的唇贴在冰凉的唇间,很软。

聂更阑下巴满是胡茬,但会为师尊每日清洗打理身体,师尊浑身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也很香。

于是,他不由自由多亲了一会儿。

一旦肌肤触碰,便如同魔怔一般,鼻尖轻轻擦过面颊,下巴抵着下颌。

亲着亲着,一滴泪滑落打在清鸿剑尊眼皮上。

聂更阑眼底伤痛浓厚,舌尖舔走那滴泪珠,随后重新吻上师尊冰凉柔软的唇。

蓦地,那唇忽然微微睁开,令他舌尖猝然探入。

聂更阑骤然睁圆瞳孔,不敢置信地退了出来,双手撑在玉榻边缘,抬起上半身。

喑哑的声音低低传来:“胡茬扎着为师了。”

聂更阑呼吸一滞,双瞳比方才睁得大了一圈。

“师尊?”

清鸿剑尊闷咳了一声。

那双白瞳睁开时,瞳孔颜色正由白转为黑,一头白发也在以飞快的速度恢复原本颜色。遍布肌肤的魔纹也瞬时褪尽,消失得无影无踪。

聂更阑惊奇地望向手里握着的火麒麟发簪。

后者得意地甩了甩尾巴,还没来得及说几句邀功的话,簪子已经被聂更阑扬手一扔。

唰。

簪子电光火石飞向墙角的风萝花,插在花泥间。

火麒麟弱弱地:“喂……”

聂更阑心中激动难以自持,根本无法思考太多,想也不想俯身而下狠狠重新吻住师尊的唇。

亲了一口,复又抬头,惊喜欲狂,“师尊。”

旋即又重重亲了上去。

清鸿剑尊被压得又是一声闷咳,聂更阑听得心疼,从他唇中退了出去。

唇才要离开冰凉的唇,瞬时一个天旋地转,清鸿剑尊翻身将其压在身下,两人衣袍拖曳于玉榻间,交缠延绵。

聂更阑心口漫出一丝心疼,双手撑着清鸿剑尊的胸膛,“师尊才醒,身子怕是虚——”

弱字尚未出口,唇已然被吻住。

聂更阑上颚被扫荡而过时,原本想动弹的心思荡然无存,手脚力气渐渐失去。

再也无暇顾及师尊是否身体虚弱有没有力气了。

只是亲了一阵,聂更阑蓦地记起什么,顿时将头偏过一旁。

清鸿剑尊湿润的唇顺势落在他脸侧旁,擦过他耳根处。

聂更阑别过头,惭愧地以手抵住师尊胸口,“徒儿多日未梳洗……”

清鸿剑尊低低笑道:“你怎么样都好,我不嫌弃。”

“师尊方才还说被胡茬扎着了。”

“嗯,难得见到你这副模样,索性多扎一阵。”

聂更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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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的眼眸才闪过困惑,唇瓣再次被含吮碾磨而过。

舌尖勾缠流连时,聂更阑心神逐渐放松,任凭自己一点一点沉沦追逐在无尽的欢愉中。

***

清鸿剑尊在距离聂云斟周炎公审还有五日时终于苏醒,修真界上下普天同庆。

聂更阑接连两日从榻上腰酸背疼醒来时,忽然接到了聂云斟想见他一面的消息。

通传弟子道:“那个叛徒痛哭流涕,说聂长老您毕竟是他的弟弟,求长老看在兄弟情分上,他想回一趟聂家庄看看,祭拜沈夫人亡魂,算是尽最后一点孝心。”

北溟朔实在没忍住,脾气暴起恨不得冲到囚仙狱当场把聂云斟神魂烧个一干二净。

“他这明显就是仗着兄弟情想博得你心软放他一马,你可别被这种人骗了!”

聂更阑让通传弟子离开,转头看向清鸿剑尊,“师尊。”

“我恰好想回一趟聂家庄。”

沈端枫的魂魄在罗刹金莲中温养已有一段时日,聂云斟确实应该好好向其亡魂磕头,忏悔赔罪。

无论是真心或是假意。

……

当日,聂更阑偕同清鸿剑尊出发前往黑林山囚仙狱。

到了地方,聂云斟想见他。

可惜聂更阑根本没有这个打算。

囚仙狱因着聂更阑和清鸿剑尊大驾亲临,立即通融,把人交到他们手里。

于是,聂云斟并未见到弟弟,直接被扔进以八十一重阵法困住的灵囚车,放上灵舟。

灵舟一路疾驰,三四个时辰已然到了西南地域的聂家庄。

王管家听说少爷带着清鸿剑尊回来了,早早带着山庄上下所有家仆恭恭敬敬候在广场前。

灵舟降落时,两道身影出现在灵舟前。

所有家仆都悄然抬头看向一双璧人,顿时惊为天人。

此前被黑雾漩涡追赶时,他们被密密麻麻的人群隔绝在远处,并未见过清鸿剑尊真容。

此刻见到本尊,只觉得眼前一亮,师徒二人站在一处如画如仙境玉树琼枝,如缥缈雾霭,只看一眼便不舍移开目光。

众人看得一时恍惚,遽然被灵囚车沉重降落地面的声音惊醒。

“砰。”

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之前过去十几年他们尊为大少爷的聂云斟么?

所有人早已准备好各式灵植,带火的,有奇怪绿色黏液的,臭味冲天的,以及什么腐肉,灵虫卵蛋等等,通通在看到聂云斟的那一刻砸向灵车。

“叛徒!”

“大逆不道!”

“恬不知耻!”

“聂家庄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声名恶臭的无耻之徒!”

“竟勾结魔族蓄意陷害我们少爷!还害得夫人也无辜受牵连陨落!”

“该死的混账!怎么不立刻死了算了!”

众人怒气直冲云霄,直骂得声嘶力竭震动山林。

灵囚车里的聂云斟形容狼狈,长发披散,浑身脏污沾满臭烘烘的黏液、虫卵,衣服也被火苗点燃,能使他浑身被钻心剜骨的疼痛包裹却不至于烧死。

很快,他身上出现数道细细密密的伤口,只是折磨般地产生铺天盖地的痛楚,但又不致命。

他的命只能留待至囚仙狱公审后进行处决。

聂更阑与清鸿剑尊并肩而立,不远不近看着这一幕。

聂云斟透过灵囚车的缝隙和聂更阑对上视线,目光饱含无尽的恨意,很快又恢复至平静如一滩死水。

聂云斟亲眼看着王管家恭敬地走到聂更阑面前,向他请示:“少爷,这叛徒此番回来,少爷打算如何处置?”

聂更阑眉眼沉冷扫向灵囚车,“先押至祠堂,祭奠母亲。”

王管家身体躬得更低了,“确实应该好好祭奠一番夫人,老……”

他似是下意识要说老爷,顿了顿,接着道,“聂重远和聂云斟把夫人害得不浅,若是聂重远尚未陨落,也该押着他到祠堂好好磕头忏悔认罪。”

聂更阑沉声道:“走吧。”

他没再看灵囚车一眼。

聂云斟目光怨冷,眼睁睁看着青年身影被清鸿剑尊和王管家一前一后跟着,一众仆从前呼后拥着他们进入聂家庄高大的门庭。

灵囚车也随之被仆从鞭子赶着移动,粗鲁地向前推去。

一众人拥着聂更阑来到祠堂外。

关于祭拜事宜,王管家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布置好一切。

聂更阑先带着清鸿剑尊前往院子某处厢房,隆重地沐浴焚香、更衣。

祭拜定在午时,沐浴更衣完毕,距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

聂更阑看着换了一身白衣的清鸿剑尊,打量片刻,什么也没说,打开了房门。

清鸿剑尊跟在徒弟身后,出了厢房,穿过院子,穿过石洞拱门以及满院的芳华灵植草木。

“我带师尊四处走一走。”

尽管他在聂家庄只住了不到两个月,可还是想让师尊看一看他曾经踏足过的地方。

沐浴的院子距离藏书阁最近,他们于是便先去了藏书阁。

聂更阑一点一点将他初到聂家庄时的懵懂,忐忑,无知,事无巨细向最紧密的人倾诉。

“即便徒儿在凡界通晓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可到了这传说中神仙才能待的地方,既敬畏又怕,又因着是家人,因此格外吃了不少委屈和苦头……”

当清鸿剑尊听到青年因为想借一本书而被聂云斟阻挠在藏书阁外、只有望舒老人对他施以善心时,两人恰好走到藏书阁高大的台阶前。

看守藏书阁的望舒老人慌忙来到台阶下向二人行礼,“见过少爷,见过清鸿剑尊!”

聂更阑上前将其扶起,“望舒老伯请起。”

望舒老人抬起布满皱纹的脸,露出祥和的笑,“老朽还有三百年时光看着少爷一点一点亲手重建聂家庄,少爷定会把山庄管理得盛大辉煌,给少爷自己,也给夫人一个永远的家,对么?”

聂更阑一时默然。

对于接手聂家庄一事,他心中一直未有定论。

不过听到望舒老人一番话,居然让他摇摆不定的心逐渐趋于坚定。

望舒老人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笑了笑,“我同少爷和剑尊打过招呼,也该和一位熟人打招呼了。”

聂更阑道:“望舒老伯说的是?”

望舒老人眼尾皱纹略微一舒展,视线落在聂更阑鬓发间的火麒麟簪子。

“劳烦少爷把这支簪子递给老朽。”

聂更阑面上闪过一丝不解,沉吟几息,将簪子拔下递了过去。

簪子里只有火麒麟。

难道它与望舒老伯认识?

思及此,他朝着簪子输入一股灵力,将覆盖于上面的禁制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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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老人握着华光流转的簪子,神色慈祥道,“焱焱,还不出来见见我?”

霎时间,一道身影化作流光飞了出来,激动万分地扑向望舒老人。

“爷爷!!”

第163章

“爷爷!”

“我成功啦——”

小少年扑进望舒老人怀里,骄傲得尾音拖得奇长。

望舒老人眼角的皱纹又舒展了一些,像朵花似的,“焱焱很厉害呀。”

说着,他牵起孙子的手来到师徒二人面前,“焱焱,我们应该给少爷和剑尊嗑三个头。”

焱焱响亮地应了一声:“嗯!”

聂更阑看着爷孙二人准备跪下,上前一步双手欲扶起他们,“望舒老伯,能否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望舒老人于是示意孙儿先站好,道:“看我这老糊涂的,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少爷如何能安心接受跪拜?”

聂更阑环视四周一圈,道:“老伯,不如到亭子坐下慢慢说。”

“是,少爷。”

于是,几人来到藏书阁附近的一座凉亭坐了,聂更阑吩咐家仆端来茶点。

看着昔日一直戴在发间的火麒麟簪子此刻坐在石凳上大吃大喝,聂更阑一时间有些恍惚。

若是放在最初来到修真界那时,他恐怕会吓得一惊一乍半天也缓不过神。

如今时过境迁,他看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火麒麟忽然变成一个孩子,竟也能从容不迫地把人叫起来好好问话。凭他的直觉,或许有一段故事在等着自己。

聂更阑凝眉道:“望舒老伯,我忽然记起一件往事。”

“少爷请说。”

“当初我意欲前往瘴雾沼寻火麒麟损毁容貌,是望舒老伯给了我一沓符篆。”

望舒老人再次舒展皱纹,笑了:“少爷记性很好,不错,是老朽给了少爷一沓符篆,说是拍在火麒麟上便可以将其捉住。”

聂更阑语气笃定,“那沓符篆……”

“少爷已经不是当初的少爷了,果然立刻找到了问题关键所在。”

望舒老人呵呵笑着,“那沓符篆乃是老朽亲手制成,上面沾有我的气息,可以这么说,若非有这沓符篆,少年当年是不可能捉到焱焱的。”

聂更阑默然。

火麒麟并非他亲手捉到,而是对方主动蹿到他体内,成为他面部的一条疤痕。

“老伯不必这般客气,我们还可以如同当年那般谈心说话。”

望舒老人摸着下巴的白胡子,笑得一脸慈祥:“少爷非但没有怪罪老朽和焱焱别有用心接近少爷,老朽已经很感激了。”

聂更阑:“老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么?”

坐在一旁的小少年吞下一大口点心,喝了口灵茶,“其实很简单啦,爷爷当初是被迫和聂家庄签了奴契。”

“火麒麟向来能给人带来好运和机缘,当初是聂重远设计打伤爷爷,还要装作他是爷爷的救命恩人。但是爷爷当时不知道,于是和聂家庄签下奴契。”

“但是他们不知道,受伤的火麒麟带来的不一定是好事,也有可能是厄运。”

“火麒麟家族看不起我这个没麒麟根的废物,爷爷干脆带着我搬离了家族,小时候我每次受欺负爷爷永远是第一个站出来替我出面的,后来我知道他被人设计签了奴契,就一直在想办法如何救爷爷出来。”

“直到后来,我在瘴雾沼嗅到了爷爷的气息,就是你,聂更阑。”

焱焱说到这里,被望舒老伯拍了一下脑袋,“不能对少爷无礼。”

“哎哟,”焱焱眼泪汪汪捂住脑袋,“知道了爷爷,我叫少爷还不行吗。”

“不对呀,我已经和他结了灵契,应该唤他一声主人才对。”

聂更阑并不在意这些虚名称呼,道:“继续说。”

焱焱立即正襟危坐,“我不是嗅到爷爷的气息了吗,一看居然是个陌生的少年,我就想,爷爷绝对不会轻易把自己的符篆交给陌生人,此人应当是信得过的。”

“我和爷爷也算是很有默契了,我就果断选择跟着你走了。”

望舒老人道:“当初老朽还以为少爷可以顺利回来,我能和焱焱见一面,没想到一别几乎就是三年。”

说着,他看向清鸿剑尊,稍稍躬了躬身,“剑尊是否也好奇,焱焱跟着少爷的目的是什么?”

聂更阑笑了笑。

清鸿剑尊言简意赅:“飞升。”

焱焱终于把一盘子糕点干掉了,舒畅地拍了拍肚皮,“剑尊真聪明,答对啦!”

望舒老人一拍他脑袋:“不许这么没大没小!”

焱焱吐了吐舌头,赶紧恭敬回话:“是,剑尊说对了。”

聂更阑:“少年心性极为难得,他想怎么说话便怎么说吧。”

望舒老人:“是,少爷。”

焱焱继续道:“我若是能寻得有缘之人跟随,届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就能把爷爷的奴契赎回来,还能给爷爷很多天材地宝疗伤。”

聂更阑太阳穴突突跳动,沉声问:“老伯的伤堆积多少年了,为何不向聂重远要灵丹药材医治?”

望舒老人叹了一口气:“聂重远想把我永远栓在聂家庄,一张奴契如何能让他放心,我确实每月能到库房领取一定数量灵丹药材,不过都是些最低阶的,他只须吊着我这条老命不死就可以了。”

聂更阑目光瞬时更为阴沉。

没想到聂重远果真从里到外都烂了个透。

当初从凡界上来,他对那个称之为父亲的人抱有无限的敬仰之心,可也随着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消弭殆尽了。

思及此,聂更阑道:“老伯,我别的没有,天材地宝却不少。”

说着,他从储物袋召出一堆灵丹妙药天材地宝放入了一个闲置的储物袋,“这里面每种灵药都涵盖了一些,老伯若是还缺什么尽管找我拿。”

望舒老伯却摇摇头,把储物袋推了回去。

“多谢少爷好意,老朽心领了。”

焱焱急声道:“爷爷,你为什么不要,这是我结了灵契换来的,不要白不要呀!”

望舒老人咳了一声:“焱焱啊,不瞒你和少爷,我这伤拖了两百年,早就累积成重疾,这些好东西给我怕是也不管用了,还是别浪费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喽。”

焱焱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爷爷,你是不是骗我,你的病为什么就治不了了?”

望舒老人又咳了一声,捋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你看爷爷的手臂,密密麻麻都是罗仙鬼纹,这伤能拖到现在已经算是我福大命大了。焱焱啊,若是少爷飞升,你便好好跟着他到九重天,若是不飞升,少爷也能让你过上很好的日子,你就别担心爷爷了。况且我气数已经到头,还有几百年也就该走了,你们可是还有数万年的光景要度过呢。”

焱焱一下子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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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要是走了,我该怎么办……”

望舒把孙儿拉过来,和蔼地拍着他胳膊,“傻孩子,时间一长你也就习惯啦,刚开始失去亲人都会惶惑无助,百年后回头一看,发现不过如此,人还是要向前走啊。”

焱焱哭得更厉害了。

亭子里一时间无人说话,只有少年的啜泣声断断续续传出。

聂更阑站起身,道:“老伯,这个储物袋既然送了你,便是你的。稍后我会再挑一批地宝灵丹交给老伯。”

“哎,少爷……”

望舒老人想阻拦,却被孙儿抱着哇哇大哭,只能就这么看着聂更阑与清鸿剑尊起身离开凉亭,往流云小筑方向而去。

走出亭子拐过一道回廊,聂更阑脚步刹住骤然停在原地。

清鸿剑尊抚过他脊背,一下一下顺着。

青年低垂着头,脊背微微弓着,被扶着慢慢往前走去。

等到了流云小筑,进入曾经属于自己的房间,聂更阑才倏然记起,自己也是曾经被母亲照顾过的。

他眼眶不自觉沾上一点水光。

那是他被罚跪在祠堂里的寒冰阵中,母亲来过他屋中照顾了他一夜。

只是那时他朦朦胧胧以为是在做梦,加之过于疲累,始终没能睁开眼进行确认。

聂更阑眉眼沉沉,有些心神不宁。

母亲那时应当早已开始修清心道,却过来流云小筑照顾了他一夜。

那时母亲应当就受到了所修之道的反噬。

后来,瘴雾沼寻火麒麟那次见面,以及灵音宗母亲前来探望那次,母亲接二连三受伤,身体如同被蛀空的树干,内里早已经千疮百。

他不是没得到过爱,只是当时身处迷雾中,一切都事与愿违罢了。

他虽没有焱焱幸福,但起码层爱在自己身边围绕过。

而且,他如今还有师尊……

聂更阑下意识侧头看向身旁的人。

他不受控制般微微张开双臂,上前一步环住师尊的腰,把脸贴在他脖颈处。

清鸿剑尊抱紧他,手抚过他后脑,扣紧了,“想起了伤心事?”

问题问出,他并未得到回答。

被抱紧的人把头埋得更深,似乎不愿抬起。

不多时,清鸿剑尊察觉颈间传来一阵冰凉湿意。

怔了怔,欲掰过青年的脑袋看他的脸,但青年使了蛮力,死死扣住他腰身,愣是不肯被他看到哭湿的脸。

清鸿剑尊沉吟,一手抬起青年的臀,以抱着一个婴儿的姿势把人抱在怀里。

聂更阑两脚悬空,下意识抱得更紧,双腿夹在他腰间,泪悄无声息流得越发汹涌了。

……

师徒二人在流云小筑一直待到祭奠仪式开始。

当赶到祠堂时,一切已经准备就绪,王管家看到师徒二人进入院子,连忙迎了上来。

“少爷,现在是否要把那叛徒押入祠堂?”

聂更阑点头,携清鸿剑尊穿过院子,步入祠堂。

他已经把母亲的灵位运了过来,此刻就摆放在祠堂最中央。

才刚进入祠堂,聂重津,聂重音带着人赶来了。

大老远的,就听到聂重津嚷嚷的声音:“大侄子,你忽然回来祭拜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们也好——”

聂重津说着已经进入祠堂,一眼就看到沈端枫的灵位在祠堂最中央立着。

旁边,还立着聂重山、聂云烟、聂云追的灵位。

“大侄子,”聂重津颇为不满地皱起眉,“我知道大嫂他们很委屈,命苦,但是聂家列祖列宗在前,也不能把他们的灵位这么胡乱摆放,看来聂家庄家主的位置你还不能担当大任。这样吧,横竖你也在灵音宗担任长老一职,不如就把家主的位置让出来,我毕竟有时间能把聂家庄打理得更好。”

王管家闻言正要说话,聂更阑这时道:“三叔,你想当聂家家主,除非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聂重津听到他肯松口,心中一喜,“大侄子,你要我做什么,三叔肯定事事都依你,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好商量嘛。”

聂更阑沉声道:“日后三叔家中有任何亲眷陨落,灵位永远要低于我母亲两个阶位,包括三叔自己的灵位。倘若三叔答应,家主位置我立刻拱手相让。”

聂重音差点没笑出声。一想起这是在祠堂,立即憋住了。

祠堂里寂静一阵。

聂重津已经被气得手脚颤抖,太阳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瞪着面前的青年,“聂更阑,你这大逆不道的——”

“三哥!”聂重音悠悠开口,“我早就劝过你不要惹更阑,你老是觊觎他的家主之位做什么?人家已经和清鸿剑尊结了道侣契,再不济还有剑尊帮忙,你哪来的脸插手?”

“我看你今日还是好好安心祭拜大嫂吧,别老是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大侄子一个不高兴把你从聂家庄赶出去,你都没地方哭诉。”

聂重津脸气得煞白,看看聂更阑,又看看自己的四妹,恼羞成怒拔脚要走。

聂重音哎了一声,“三哥,你今日要是不祭拜大嫂二哥他们就走,今后可就不是聂家人,这聂家庄也就容不下你了!”

聂重津脚步硬生生钉在原地,怒容满面瞪着聂重音。

看到这个二哥终于老实了,聂重音笑着看向聂更阑,“对了更阑,聂云斟这叛徒倒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过你还有一双弟弟妹妹,你想好以后如何安置他们了么?”

聂家庄上下如今都已经知晓,聂云锦、聂云飞并非沈端枫的亲生骨肉,而是聂重远和魔头身边的妖姬所生下的孽种。

自从聂云斟、聂重远一个被捕,一个陨落后,这对龙凤胎兄妹在聂家的地位直线下降。

遭受家仆冷言冷语不说,吃穿用度也比之前的档次降到了最低,住的地方更是搬到了小偏院,其实和仆从住的无甚区别。

今日因为要祭拜沈端枫,聂云锦、聂云飞也被仆从带了过来,方才一直畏畏缩缩待在角落不敢出声,生怕一个不高兴惹怒聂更阑被赶出聂家庄。

王管家这时道:“少爷既然已经答应掌管聂家庄,小少爷小小姐之事,少爷怎么处置都没问题,少爷不要有压力。”

这对兄妹毕竟是魔族妖姬的后人,更是修真界叛徒的种,即便是要处死,众人也不会有异议。

而聂云锦、聂云飞听到他们要议论如何处置自己,两人连忙奔到聂更阑面前,一左一右抱住聂更阑大腿,

“更阑哥哥,我们一定会乖乖的,求你不要杀了我们!”

两兄妹长高了不少,此时已经到了聂更阑小腹的高度,这会儿两人都哭哭啼啼,面容哀戚,仿佛在哭丧一般,听得聂更阑眉心直皱,头疼异常。

而这时,聂云斟也已经从灵囚车上被押到了祠堂。

龙凤胎一看到他,双双上前从储物袋拿出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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