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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初吻
龙幸的表情空白了一秒。
他发现她真是被蒙骗太深。
可是他现在什么证据都甩不出来。
在茶斋的那天, 龙幸根本没有扛住压力,选择扭过头落荒而逃。
邓惑,你看不透他故作天真的模样吗?
龙幸狠掐着掌心。
只有男人最懂男人。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怎么会被纪惗哄骗到这种地步。
宸姐阻拦失败, 试图缓冲气氛。
“都是误会, 今天是好日子呀, 咱们和和气气的喝喜酒。”
“你真的不怕后悔吗?”
龙幸已经被妒意和怒气再次裹挟:“姐姐,你图他什么?你甚至都不了解他。”
他有了更可怕的猜想。
“还是说, 你宁可相信他,也不肯相信我。”
“姐姐, 你已经决定要选他了,不撞南墙不回头了吗?”
龙幸已是不顾一切,红着眼尾道:“明明我才更懂你。”
“你为什么看不见,我们才是同类啊。”
宸姐默默擦掉脸上的唾沫。
年轻人火气真冲,拦都拦不住。
与此同时,纪惗已经快步赶来,遥遥能听见龙幸的质问。
化妆间附近有保安, 但龙幸出示照片说与新娘是老朋友,也就没有多拦。
好在婚礼化妆师罗茜是他的旧交。
以前在剧组,罗茜一个人能抵三个汉子, 欧美日韩均是信手拈来, 特效妆也有模有样。
她肝不好,没法长年跟着导演熬大夜,后来转行赚快钱去了。
AAA完美妆造2026可约档期罗茜:有人来化妆间抢婚, 但你媳妇儿很护着你,速来。
纪惗即刻中断与宾客的寒暄,去帮邓惑解围。
阿土紧跟其后, 心想这小奶狗是真不怕死。
现场抢婚也干得出来,电影看多了吧。
男人气场冷沉,好似极冬里长刀般的寒冰。
但下一秒,化妆间里传来邓惑的声音。
她笑吟吟的,像是心情并没有被任何意外干扰。
“龙幸,你知道我最喜欢今天婚礼的什么吗?”
龙幸和纪惗同一秒愣住。
纪惗前一秒还眼含戾气,准备踏入这场血雨腥风,闻言突然有点脸红。
她难道喜欢……
阿土隐忍地看着老板:“……”
龙幸看邓惑时只觉得陌生又好笑。
“你喜欢这场婚礼?”他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姐姐,你是这种人吗。”
“我认识你好几年,难道你喜欢这些累赘的珠宝,还是那些名流富豪的恭维?”
他仍然是帅气利落的少年。
哪怕是一副抢婚又逼问的架势,咄咄逼人也像笼着偶像剧滤镜,让人讨厌不起来。
其他几个工作人员看得纠结,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解场。
邓惑摇了摇头。
“花。”她抱紧怀中捧花,垂眸轻嗅。
邓惑私下很少笑。
公司从一开始,给她的定位便是贵气天然的黑天鹅。
人设营销需要标签化,所以她要神秘,优雅,吸引粉丝赠予她爱与幻想。
她并不介意,但也不喜欢这种刻板印象。
家里已经快被黑玫瑰给淹了。
“如果按我的人设,这次的婚礼主题应该是黑金奢夜这种类型。”
邓惑说:“但纪惗最后选择的,却是春日之歌。”
现场花卉无数,以轻盈的设计让每一处角落都呼应主题。
是少女的明媚笑容,朝气又灿烂。
是春日来临,是草木疯长,是成对的燕子交织翩飞,在繁花深处长歌爱意。
他给她的捧花里,最亮眼的是毛绒绒的橙菠萝菊。
婚礼殿堂内外,这样特别又可爱的橘色也无处不在。
比起其他的玫瑰百合,只有它带着稚气,看起来坚韧又活泼。
每一颗花苞都圆鼓鼓又毛绒绒,就连叶子都是可爱的水滴型。
它是灿烂的代名词。
就是要明亮光华,就是要朝气蓬勃,连花瓣都洋溢着无所畏惧的天真。
邓惑一开始还不认识这花叫什么,问了化妆师才知道,叫橙菠萝菊。
她望向四周,这些绒球般的赤橙色小花,就像一个个温暖的小太阳。
“就因为花?”龙幸后退一步,手仍紧紧地握着门把手。
“难怪那天我送你大束的黑玫瑰,你会是那种反应。”
他面露苦涩,像是知晓自己从未被信任过。
从前那一腔炽烈的迷恋像是被冷水浇醒。
龙幸目光晦暗,直到此刻才知道是自己错了太久。
“姐姐,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其实喜欢这样的花。”
邓惑停顿一会儿,发自真心地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她确实在聊花,但他觉得她在说人。
再说什么都只是对自己的羞辱。
龙幸用最快的速度说了声对不起打扰了,关门离开。
他一转身,看见纪惗笑着让路。
“吃席去那边。”纪惗说:“你坐小孩那桌。”
龙幸狠狠瞪他,不欲再废话什么。
没走几步,纪惗又喊住他。
“龙幸。”
少年没再回头,硬邦邦地问。
“什么事?”
“你听见了吗。”纪惗笑道:“她说她喜欢我挑的花。”
龙幸心里骂了一万句脏话,彻底走远。
阿土适时轻咳一声。
纪惗侧头,看见新娘子倚在门边看戏。
邓惑只当没听见他幼稚的话,问:“真是你挑的?”
纪惗说:“你习惯选金色的东西。”
拖鞋,牙刷,戒指。
“我一直觉得,你是坚韧又充满生命力的人。”
邓惑没注意过这些细节,大方夸奖。
“品味很好。”
她关门化妆,准备登场。
纪惗又站了一会儿。
他仅仅是在看那扇门,柔和放松。
典礼如约开始。
全场灯光都暗了下来,长长走廊仿佛爱桥。
主持人文艺又不失风趣,双方家长都被说得动容,发言时略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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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台下仅有两三家要好的媒体,闪光灯拍了又拍,像不灭的星星。
“让我们迎来这个命运般的时刻——”
所有的光都迎向她来的方向。
众目睽睽下,她银纱披散,踏过繁花春日,向他走来。
低沉弦乐萦绕左右,每一步都踏着琴声。
主持人虽然是北京卫视的老牌主持人,此刻也怔住几秒,看得失神。
就位后,他略作介绍,然后照例询问。
“新郎新娘,有什么想和对方说的吗?”
邓惑想了想。
“以后的日子,希望可以好好磨合,长久共处。”
“很高兴遇到你,我们一起克服难关,迎接幸福。”
经纪人捋了捋胸口。
不加最后四个字,简直像标准的乙方签约感言。
“哈哈,新娘的发言很朴实无华!”主持人活跃道:“但婚姻就是这样,好好经营才得始终,让我们热烈鼓掌!”
轮到纪惗时,他沉默了一会儿。
此刻华灯交错,把真心都照得发烫。
“人这一生会忘记很多事情。”
“我会记住你看见我的每一刻,直到永远。”
邓惑心上一跳,直觉自己错漏了某段记忆。
她难道忘记过什么,有关于他。
主持人已笑着看向台下:“让我们祝福这对新人!”
欢声笑语里,他们交换戒指,等待最后一个步骤。
“新郎,你可以吻她了。”
纪惗握住她的捧花,让碧叶花瓣悉数遮住外人的视野。
他垂首向前,克制地碰了一下她的鼻尖。
忍住所有的亲昵本能,再三克制。
“好浪漫的花吻——”主持人像在现场看电影:“虽然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含蓄的方式,很唯美!”
她抬眸看他,无所顾忌地吻了上去。
他怔在原地,被亲个正着。
唇刚碰到彼此时,触感冰凉,像在吻初冬的雪。
可就在贴近的毫秒里,又变得滚烫,让他的脉搏都被悉数点燃。
邓惑本想一触即离,但意外地感觉不错。
她贴近他时,即刻被清冽香气环绕包围,是银色山泉旷远秀澈。
纪惗亲起来感觉触感很软。
大抵是食髓知味,她垂眸时又摩挲了一下,方才离开。
他不敢动,被亲得心口发痒。
主持人还在推流程,正洋洋洒洒地讲出长篇祝福。
邓惑关了麦,和他小声说话。
“第一次亲人,刚才还有点紧张。”
纪惗轻唔一声。
她问:“在害羞吗。”
纪惗小声说:“我也是第一次。”
“习惯就好,”邓惑拍拍他,友善安慰:“你拍的正剧多,以后感情戏迟早有吻戏。”
纪惗闷闷看她。
服务员们倾巢而出,端着珍馐美味在酒桌旁穿梭。
邓惑回去换了身正红色的敬酒服,助理提前布置了一小桌饭菜。
“等会儿是体力活,”小吕说:“我有经验,我表哥上次饿出低血糖了,姐你先垫两口。”
她会意照做。
“圈子里来的人多吗?”
“有点多,大半是电视圈的,电影导演制片人也有不少。”
小吕想起什么,又说:“刚才我好像看见沈教授了,他和邓伯伯认识?”
邓惑无奈道:“我爸去年开始读老年大学,人家去公益讲课过。”
也是巧,这都能碰上。
她没有发过邀请函,但纪惗那边人脉很广,以沈鹤书的声誉地位,被邀请理所应当。
物理学在最近几年渐渐变得接地气起来。
很多综艺会做科普环节,科幻电影导演也需要这样的专业顾问。
认识沈鹤书时,邓惑才21岁,刚接到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主角。
她需要出演少年班的物理天才,但作为艺术生,其实对这种人物的气质揣摩和生活方式都不太熟悉。
电影导演刚好请了好几个顾问,安排她去做人物采访,还提前帮忙打好招呼,让她去每个顾问家里做做客,可以适当拍照。
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24岁时,她又饰演民国抗战剧里的女科学家,要在战火里攻破军用材料的瓶颈。
那个电视剧本来面向人群是五十岁往上的中老年人,但康杜导演把老套的情节拍得环环相扣,每个小反转都能让人大呼过瘾。
也在那一年,她拿到电视剧的第一个金奖,凭知性冷静的形象小火一把。
认识沈鹤书七年,邓惑不是傻子,能在某些时刻察觉到他的凝视。
那种凝视里并没有令人厌恶的欲望,但也并非来自友谊。
她谨慎地保持距离,对方清晰觉察,便也仅是保持着客气的朋友关系。
匆匆扒了几口饭,助理递来西柚味漱口水,邓惑进入商务应酬状态,和纪惗一起和各桌客人谈笑。
她的笑容很快就有点绷不住了。
郭宗华老师今儿喝得有点上头:“你两也有今天!”
纪惗眼疾手快地把酒换成果汁。
“老师您喝点这个。”
他们的大学老师一点没变,喝酒都是按瓶吹的。
山东女人当真能屈能伸,演得了小女人喝得趴老爷们。
邓惑冷静地想,前段时间她去大学给恩师庆生,送的那两瓶白兰地估计已经见底了。
老师您的肝还好吗。
“明明大学四年是我看着过来的,”郭宗华不满意道:“邓惑就知道刷学分,舞蹈室里跳舞能跳一宿,我没见她跟谁谈过。”
“还有你,纪惗,拍戏缺课多少回?”她把杯子一掼:“也就我跟其他老师惯着你,不然检讨都得写八百篇!”
纪惗无可奈何:“老师您少喝点儿……”
张语冰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我劝的,大喜的日子庆祝下咋了。”
纪惗无语地横他一眼。
“我觉着你两不像谈过恋爱。”郭老师撑着头道:“我不信,再亲一个我看看。”
张语冰猛竖大拇指,其他人也振奋起来,大声赞同。
纪惗耐着性子哄:“您这……”
邓惑勾着脖子就亲了过来。
西柚味泛着薄荷的冷意。
他哑然失神,被亲得气息不稳,仍不敢回抱她。
第一回还算生涩,第二回已经熟门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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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得温柔缱绻,他不敢回应。
明明是唇浅碰一下。
纪惗只觉是春风拥入满怀,话语思绪尽数空白。
邓惑松开胳膊,得意洋洋地看着老师,像在展示作业。
“您看着真吗?”
郭宗华抹了把脸,有点难以置信。
“你们两大学那会儿真谈了?我居然没看出来?”
某人扬起尖子生特有的胜利笑容。
第17章 第 17 章 补偿
终于敬酒到沈鹤书这一桌。
今年有两部科幻电影都叫好又叫座, 有关飞船和量子场的相关设定都与他有关。
旧一代导演里有很多老油子,身上都沾着些中年男人特有的傲慢自大。
他们在看见沈教授时,神情会难得地敬畏起来, 知道对方是正经读书人, 年纪轻轻三十多岁就是博导, 搞不好还会是最年轻的院士。
沈鹤书戴着银质圆框眼镜, 穿得素净。
媒体从前形容他,如同沉静皎洁的月亮。
亲眼一见, 这话太贴切不过。
他看见新婚夫妇时,礼貌又客气。
“恭喜, 祝你们幸福长久。”
邓惑得体道谢,和纪惗一起敬酒。
康杜热情洋溢地和他两轮流握手,更多是对接下来戏约合作的兴奋。
旁边有导演打趣道:“沈教授今年还是一个人啊,要不要我也介绍一个?”
“别乱点鸳鸯谱,人家有在等的人。”
沈鹤书摇一摇头。
“等不到了。”
纪惗半托酒杯,已是薄醉。
“那就别等了。”他笑起来:“去拜拜雍和宫吧,挺灵。”
邓惑先前敬到闻希瑜那桌都坦坦荡荡, 这会儿莫名心虚。
她和沈鹤书之间没有过暧昧,但互相赏识很深。
工作狂能在第一秒就嗅出来同类。
他们是同一种人,一旦确定了目标, 就会心无旁骛地拿命去追。
还在读小学时, 班里大多数人都听不懂《夸父追日》,觉得这故事完全不讲道理。
追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喝点水看看电视, 没必要追到精疲力尽,累到连江河都可以一口气饮尽。
邓惑那时候还是个小胖妞,动画片好看能忍着瞌睡看一宿, 咪咪虾条好吃就直接干一长条。
邓父作为教育工作者有点看不下去,谆谆教导着女儿,陪她练书法下围棋,培养耐心定力。
“宝贝儿,最高级的快乐是去追求你个人的境界提升,去达成你人生的高度。”
“就比方说你四十分的英语卷子,攀登高度的空间就非常充足。”
直到她决定像母亲一样投身表演事业,脚步越来越坚定,身后便也渐渐空旷。
她跑得越来越快,昼夜不停,艺考,本科,然后是一个又一个渺小的角色。
朋友同学都在陆续结婚生子,共同语言不断变少。
孤独感在内心深处弥漫,冷的像冰,仍无法让她停下。
那时候遇到沈鹤书这样的学者,是一种珍贵的激励。
她提问,学习,经由他去看科研学者们枯燥如南极长夜的人生,愈发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换桌敬酒的空隙,邓惑状似无意地打岔。
“你没个前女友过来?”
“没有。”纪惗偏头:“那谁是你前男友?”
“算老师,或者战友吧。”邓惑说:“我以前朋友不多,他可以算一个。”
现场人声鼎沸,很多人都在借机互相认识,吃吃喝喝聊得很开心。
几家媒体和新婚夫妇的公司合作深厚,知道什么能发,什么不能。
他们挑选了不同的选题,现场拍摄人们对这对夫妇的祝福和看法。
大多数宾客都只了解其中一方的故事,会面带怀念地讲一讲他们小时候的趣事。
合作方大多很给面儿,说这对儿确实天造地设,今天算见证了良缘佳话。
也有小插曲。
闻家的继承人今天一直都在灌酒,看见镜头来了,眼皮都没抬一下。
记者隐约能闻到瓜。
半个月前,他还在慈善晚宴上为邓惑提过裙摆。
那时候可是狂气十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股喜欢劲儿。
虽然知道可能播不出来,记者还是问出了口。
“您对这段良缘有什么祝福和感想呢?”
闻希瑜冷笑一声。
“据我所知,他们大学时都没见过几次。”
记者:“那您的意思是?”
闻希瑜烦厌摆手,示意他烦别人去。
采访到沈鹤书时,情况同样有些特殊。
面对镜头,沈鹤书坦然大方。
“邓小姐对工作精诚专注。她以前上课时悟性很高,讲到剧本某些段落时,也提过自己的看法。”
记者很好奇:“具体是什么呢?”
“当时的邓小姐说,她从未考虑婚育,更珍视每一个角色藉由她而诞生的生命。”
“那将成为另一种形式的永恒,停留在声影画面里。”
沈鹤书没有笑意,仅是低语。
“不过,人总是会变的。”
相关采访很快递到夫妇面前。
记者很不怕死。
“坊间一直有相关传闻,说您二位可能是捆绑炒作,并无感情基础。”
“对于这个观点,您两位想澄清一下吗?”
邓惑慢悠悠道:“台本上有这个?”
记者的求生欲又灵活地蹿了上来:“我们总编审核很严,不合适的稿子绝对不发。”
她看向纪惗,思索起公司商定的说辞。
可以按大学旧情复燃的底稿解答,但她累了一天,懒得再讲。
让记者喝两碗甲鱼汤走人算了。
纪惗看向镜头,低缓作答:“我们的圈子里,俊男靓女一直很多。”
“如果只按颜值,好像谁和谁都可以适龄婚配。”
记者认真道:“但是?”
“但是,你只会和特定的人共同拥有最珍贵的记忆。”
纪惗的目光温暖起来。
再开口时,像在回忆繁花绽放的春天。
“你会记得她下雪天时戴着的红围巾,她考试时唱过的歌。”
“琴房里噪声繁乱,但你哪怕只是站在走廊前,就能听出她在哪一扇门后弹巴赫。”
“对我来说,这才是爱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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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她的双向选择,是诸多个瞬间所指向的命定。”
记者愣住几秒,看向邓惑。
“请问这个回答……我可以发出去吗?”
邓惑点头应允,侧目夸赞:“你像在写抒情诗。”
纪惗轻哼。
采访当晚就发了出去。
不仅如此,有关婚礼的各类视频、照片,以及含蓄又热烈的誓言花吻,很快也在微博炸出双方粉丝。
[我姐穿婚纱也太太太太好看了!今晚是颜狗的全面胜利]
[……好纯情啊,接吻都用捧花挡住不让看,偶像剧导演你们懂我意思吗?#敲碗]
[今晚的我就是无情的存图机器,怎么还没有站姐发婚纱照路透,我不信他们不拍外景!]
热闹里,某个新成立不久的超话骄傲举起大旗。
[灯火积年is riooooooooo!!]
[终于找到组织了,CP名好有诗意,像是永远炽烈的不夜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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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语冰还评论了自己的这条朋友圈。
老张:还剩五张票
老张:没有票了,谢谢大家的热情询问[抱拳]
少年选择直接打电话。
“那个讲座还有票吗?”
张语冰反应了一会儿:“这么上进啊?是你自己想去还是帮朋友要?”
“自己去。”纪惗懒散道:“我妈天天念叨,我去装一下好学。”
“谁信啊。你明明卷得要死。”张语冰直接拆穿:“你就喜欢演自己根本没努力,轻轻松松无痛考高分。”
“真是幼稚……”
“所以有没有票,”纪惗说:“给我个机会,我过去死装。”
“行,我找同事帮你要个内部票,明天晚上六点,总部最大的教室,一定要来啊。”
张语冰怕他浪费机会,还是唠叨起来:“这个钱教授教过很多明星,他真的很有点东西,你好好学知道吗。”
“嗯。”
今天倒是很听话。
张语冰没多想,替他留好了票。
到了时间,纪惗准时过去上课。
他提前一个小时过来,差点没抢到位置。
平时纪惗很少来这种地方,但今天来,连戴口罩都不用。
所有人都在一心挣前程,没人会浮夸又做作地追捧他要签名。
相反,有些人在认出他的脸以后还会面露戒备,有隐约的敌意。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时候,纪惗已经拍戏多年,这对很多人来说就已经是不公平。
纪惗心知肚明。
那没办法。他慢慢悠悠地穿过人群。
我从小长得可爱,全国人民都喜欢,你去投诉全国人民吧。
现场都是望子女成龙成凤的家长,把座位让给未来无限的孩子,自己挤在台阶或墙边拿着笔记本听讲。
主办方原本靠门票限制入场人数,但家长都在想办法钻空子挤进来,现场空气难闻的像客运火车站。
少年的耳朵在听教授讲课,眼睛在看涌动的人群。
直到五分钟后,瞟见一个熟悉的高马尾。
隔着几十米,他的视力不是一般的好,还能进行锚点式比对确认。
是她。
纪惗十几岁时恃才傲物,见竞争对手平平无奇,也就不再多看。
张语冰是不是没见过世面。
他随手写了几笔重点,心里不肯承认那女孩很好看。
晚上八点半,讲座顺利结束。
家长们一拥而上,千方百计地想问问建议,或者辗转着要个联系方式。
教授哭笑不得地往外走,蠕动的人群也跟着缓慢随行。
直到走出楼外,拥堵路况才终于得以缓解。
教授很想下班:“不好意思,今天先……”
“再问一个问题!!”
“老师加个微信吧求求您了我孩子做梦都想去您的学校啊!”
“刚才您讲的课我还有几个地方想请教一下!”
纪惗双手插兜,感受着口罩里雾气聚散。
北京的冬天冷得像刮刀子。
如果比喻再难听点,像冰冷的一个个大耳刮子。
有上班族骑着车路过,被大风耳刮子扇得连人带车都在晃。
他看见那教授被围得都快陷进去,觉得人群都跟风的好笑,转头准备走。
路灯下,那女孩站在公交站牌旁边,在边背书边哈气。
纪惗打量了一会儿今年全专业第一的竞争对手,状似无意地过去等车。
他在她旁边站了五分钟,瞥见她翻单词本的指节冻的通红。
红围巾很保暖,裹得她只露出一双眼睛。
乌黑透亮,朝气洋溢。
漫天的雪洋洋洒洒地落下来,被风卷着往更远处吹。
雪粒儿落在他的肩头,她的发上。
他们都像被裹了一层冰丝丝的糖霜。
“你觉得那教授讲得怎么样?”纪惗状似无意地搭话。
邓惑被提醒了一下,匆匆侧身看公交车来了没有。
634路你是不是靠四个轮子在路上爬啊。
“我没听。”她说:“我在写数学作业。”
纪惗:“……?”
张语冰,你知不知道你最器重的学生是这个德行。
你稍微器重我一点OK吗?
“还是有点东西。”他有意炫耀:“比方说对方法派的体系化拆分。”
“这人每年都过来讲这个,”邓惑把手和单词本都塞进羽绒服口袋里,冷得原地蹦了蹦,羽绒服帽子也在跟着蹦:“换汤不换药,全是废话。”
“那你还过来听?”
“我来观察生活。”邓惑说:“票是张老师硬塞的。”
“他经常给我布置作业,让我凭穿着神态习惯猜每个人的职业,每周交分析体会。”她瞥他一眼,继续看车来的方向。
“很好用,你可以试试。”
纪惗有点不爽。
他明显不是被偏爱的那个得意弟子。
公交车如同沙丁鱼罐头般龟速过来。
车门一开,两三个人五官变形地挤出来,更多人处在极限压缩状态,用眼神恳求别再上人,这车都要挤爆了。
“后面儿的刷卡下车,前门上后门下!”售票员在车上小座里举喇叭:“都往里头挤,上人了,快点儿,哎黄帽子那个你别一屁股坐司机脸上!”
学生们强忍不适往车上挤,车厢深处已经有人双脚离地,更多人怨声载道。
邓惑刚才还一副小大人的从容模样,现在脸色惨白。
她冲着里面喊,声音很亮。
“师傅!下一班什么时候来啊!”
纪惗看得眉头直跳。
他今天观察的生活一股罐头味儿。
“得三四十分钟!”司机喊道:“下雪了,路不好走,好多地方在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