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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么傻的人吗?
“何至于?皇上不过是微恙,何至于说到传位圣旨上。”这话他说得情真意切。
目光放在某位宗亲身上,他意味深长道:“皇上龙马精神,太子和阿哥们还年幼,今时说传位为时过早。”
跟皇帝明争暗斗二十余年,岳乐没倒靠的就是处事谨慎没让皇帝抓到他的小尾巴。
皇上重视养身,哪里那么容易生病,这话诓骗些傻子罢了。
岳乐对皇上重病一事表示怀疑,不过他没有劝其他人,他巴不得有人站出来帮他蹚一蹚深浅。
圣驾住进园子的第七天,朝中官员已经坐不住了。
他们这位主子爷可是个勤政的,以往生病也没耽误他处理朝政,带病上朝也不是没有,这回怎么这么久没露面?
哪怕先前不确定皇上生没生病的人也坐不住了。
不会是正生病了吧?
当然,最坐不住的是大阿哥一党,以太子为首的索额图一党则是低头偷着乐。
太子地位稳得很,就算皇上有个万一,上位的肯定是太子。
他们这时候最重要的是稳,只要稳住了,胜利局面最终是属于他们的。
见不到皇上,又不断有噩讯传来,哪怕明珠稳得住,他身边的人可没有那个定力。
他们将全部身家都赌在了大阿哥身上,要是大阿哥不能登基,他们的投资就得打水漂了,要是太子登基,那就更好了,洗洗全家等着一起投胎吧。
夺嫡就是这般残酷,胜者通吃,输得能保住小命都不错了。
在一众人的分析下,明珠也没法冷静下来。
“皇上要是有个万一,登基的肯定是太子,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皇上好起来。”
大阿哥虽然领了差事进入了兵部,可时日太短,根本没拉拢到什么人,也不会有什么人抛弃一切追随他。
这时候就不用考虑兵变了,九门提督是皇上的亲信,怎么可能跟随大阿哥兵变?
“当务之急还是面见皇上,举荐民间神医!”
***
畅春园内,河面冷清了下来,前几日热闹的天鹅已经飞走。
太皇太后嫌弃外面冷,已经有转道去温泉庄子的意思,这会儿正等着小汤山那边通电再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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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宝音拿了鱼竿过来钓鱼。
躺椅、芋圆奶茶还有上等鱼竿,她靠在躺椅上,一派舒服的架势。
马必应殷勤地过来撒饵料。
一把碎末下去,湖面多出了一些泡泡。
宝音将鱼竿甩下去,就见皇帝走了过来,人看着精神得很,外面传他起不来,实际上吃了三回磺胺,早将病压下去了。
皇帝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挥一挥手,身边一大群伺候的人散去,退得远远的。
皇帝冷哼一声,递过来好几本折子。
“朕倒是没有想到,朕的大学士竟然结交了这么多人。六部怕是被他一网打尽了!”
宝音放下奶茶杯子,将折子接过来。
竖着的格式看着十分不方便。
[都是弹劾明珠的?]
这架势看着是准备将明珠一股拿下的气势。
要说明珠做的那些皇帝不知道那是不可能,这会儿却摆出一副明珠有负皇恩的架势,她心里琢磨了一下品出了味来。
[你要动明珠,不用顾忌我。]
从索额图被罢免,她就知道明珠也长久不了。
这是平衡被打破了,明珠的倒台是必然。
皇帝有想要御驾亲征的意思,朝中定然不会留一个能威胁到皇权的权臣。
原来的时间线上,明珠也是在皇帝御驾亲征前被清算,这里讨伐准噶尔的时间被提前,明珠被清算的时间自然也提前。
她也明白皇帝跟她通气是什么意思,这是顾忌着她的脸面。
在外界看来,明珠跟她是同族,两人写不出第二个叶赫那拉来。
明珠倒台,她也势必会受到影响。
只是她会在乎吗?
从入宫前她就知道明珠倒台是迟早的事,早跟他撇清了关系,要说两人联系最多的,也不过是从借明珠的手提拔了她的人。
手里的折子也不只是弹劾明珠结党营私,关键是收受贿赂。
皇帝有些生气,“山西那边的官职快被明珠给卖光了!”
[还是明码标价。]
她是知道这件事的,山西官场有多乱,她能不知道?
上回地震她可是借着赈灾机会入驻山西,如今山西已经成了她的大本营之一。
弹劾明珠的罪名除了卖官鬻爵还有收受贿赂。
这贿赂收得还挺刁钻,没收现银和银票,也不是什么雅贿。
直接送了盐引。
盐引可是比银子还要值钱,有了盐引就能光明正大卖盐。
除了官员,还能偷卖私盐。
这年头就没有哪个盐商不卖私盐的,只卖官盐可积攒不了多大财富。
“没必要跟我说,你觉得对的事我都支持。”
她一派温婉模样。
“不过,还请皇上留他一条性命。”
明珠被剥去官身,他在朝中经营的势力总该有人接手不是?
皇帝缓缓道:“这是自然,明珠对朝廷有功,他是做了错事,不至于丢了性命。”
他不放心失势的明珠留在京城,若是御驾亲征肯定是要带上,不然等他打完仗回来,见到的怕只有明珠的尸体。
他可不认为太子监国期间,索额图会放过明珠。
同时知道了未来,他对索额图也起了防备之心。
皇位考验人心。
若是他在外打仗,索额图在背后捣鬼,哪怕只是拖延几日粮草,对战事来说都是不利。
他也有将她作为后手准备的意思,此刻看穿了她的打算也默许了。
住进园子的第九日,园子里终于传出了消息。
皇上龙体已经安康,不说索党的失望,明党的欣喜。
在君王暗示下,中立官员开始默契弹劾起了明珠。
索党见势大为惊喜,一个个激昂慷慨添一把火,短短时间内,弹劾明珠的奏章铺天盖地,倒明形势严峻。
一夜之间明珠成为喊打喊杀的存在,民间种种小道消息流传。
明珠可是宰相首辅一般的人物,这样的大人物被冠上罪大恶极罪名,这谁能不关注?
一早官报小报卖得起飞。
畅春园前面大殿被紧急收拾出来,龙椅缺着,只好搬来了宫里常用的座椅。
皇帝身体康复后的第一次大朝,官员均严阵以待,前一晚就借住了二十里外商贾们的园子,天未亮就借着路灯赶往畅春园。
不得不说这宫外也不是没有好处,路途是远了些,可这水泥大道平坦,沿途还亮着电灯,只这条件就比京城里上朝强。
二十里路快马也就一刻钟,再加上其他原因导致最晚也不超过两刻钟。
这比在京城坐轿子快多了。
所以不少人打着哈欠下马,掏出怀表一看,卧槽,起早了。
这是在城里三更起床起习惯了,忘记了在城外可以骑马,一下子来早了。
早得还不是一时半刻,而是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得少睡多少觉?
有人打着哈欠,躲在桥边上避风地打瞌睡。
等天色微微发亮,越来越多人抵达桥头时,才磨磨蹭蹭挤进去。
错估时间的人不在少数,不少都是提前来,怕出中途差错延误时间。
也有人喝了不少西北风,酝酿出不少怒火。
园子内灯火明亮,大殿内更是亮如白昼。
皇帝穿着龙袍坐下,官员行完大礼,立刻有人站出来。
“微臣要弹劾明珠,他有一安姓家奴放出府,这家奴摇身一变成了天津卫的大盐商,明珠这是打着家奴名头为自己谋取私利!”
明珠自是辩驳。
“那奴才是自赎其身,本官公务繁忙,又岂会在意一家奴下落,说本官谋取私利简直是危言耸听!”
又有人站出来,“三年前明珠命令山西巡抚穆尔赛以三千两银子价格将大同下面三县县令卖出,臣这里有证据两年前山西那场地震,穆尔赛贪污赈灾银子两一事暴露,曾指派家奴前往大学士府跟明珠求救。”
“那家奴后不知所终,再出现已是京城外十里地的乱葬岗,此人这两年四处躲藏,今就在园子外等候召见。”
这人明显是索额图的人,显然这是下了狠手要将明珠拉下来。
明珠脸皮一颤,“胡言乱语,本官何时灭一奴才的口?莫不是随意找个人来故意污蔑本官?”
不断有人站出来,明珠俨然成为了被讨伐的乱臣贼子。
这些人并不能让明珠失态,让他心沉入谷底的是圣上任这些人弹劾。
他心里明白了,不是索额图容不下他,是眼前的天子容不下他。
他往后一退,腿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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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控制一样软了一下。
他努力站直了。
唯一让他高兴点的就是老对手不在朝堂。
他就算要退,索额图也别想得到好!
***
西边的田地这会儿空着,宝音就见不得地空着,派人去周边收购了一些菜苗准备种上。
北京的冬日冷得能冻掉人耳朵,不代表不能种菜。
一些抗寒,生长期短的菜还是能种的。
本来种菜应该早一个月,现在种算是迟了,好在她种的是菜苗就省了育苗的时间。
一身便利的穿搭,她提着三角铁锨往田走去。
这时候的菜还没有后世那么多,买回来的也就四种,每种也就一百多个苗。
从太阳出来开始种,种到前面都下朝了。
有太监来汇报皇帝的行踪。
“皇上听说您在这种菜,让您别急着走,让告你一声,他换完衣服过来帮忙。”
宝音看着为数不多的菜苗纳闷了,就这么点菜苗,她磨磨蹭蹭才种到现在,等他过来,种菜的乐趣岂不是少一半?
刚想着要不加快速度,给他留几个苗得了,就见不远处换了一身庄稼汉打扮的人过来了。
老远就听见他那些许激动的嗓音,“前面那位嫂子,这是种菜呢?”
宝音头上浮起黑线。
她站直了双手叉腰,“哪来的野汉子,瞧清楚了,谁是嫂子?姑娘我年纪轻轻貌美如花!”
“是是,是小生不对。”他走近作揖,“小生在这里给姑娘赔个不是。”
一旁的太监宫女们已经识趣走远了些。
这人扮演登徒子正得趣呢,凑上来道:“姑娘这手怎能用来种地,合该享受荣华富贵才对。”
宝音横了他一眼,“哪来的浪荡子,姑娘我凭本事吃饭,说什么享荣华富贵,不过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哪来的自由?”
见他笑容收起来,她又补了一句,“这辈子都已经钻进这笼子了,还能怎么办?日子照过呗。”
旧事重提,皇帝不禁气短。
人到底是他强迫着进宫,要是不进宫,这会儿怕是混成了女大王。
“咳咳,关于明珠的处置下来了,剥了官身,只保留了一个内大臣。”
什么叫内大臣,就是指皇帝身边的侍卫。
明珠的儿子纳兰容若之前也是内大臣。
这样的结果想来明珠是无法忍受的,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个官迷,是个弄权的人。
宝音脸色也认真起来。
“既然罢免了,那就将他在朝中的影响彻底铲除。”她语气有些冷酷。
明珠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山西的贪腐成风跟他脱不开关系。
特别是大同,可以说是全军覆没。
皇帝蹲下来给她帮忙。
宝音将小锄头递过去。
皇帝拎着玩具似的锄头有些无言以对,还是在稀疏的土壤上刨了个坑。
“明珠是不会起复,山西那边还要派个有强硬手段的人去改变山西官场风气。”
山西这会儿就是一锅烂肉,什么人往里扔都得变黑,因为贪污腐败已经是山西整个省的普遍现象。
他语气里满是遗憾,“若是于爱卿年轻些,朕可以放心他去整顿山西官场。”
宝音知道他口中的于爱卿是指于成龙。
于成龙去年病重差点没熬过去,开刀又伤了元气,等稍微好些就告老还乡了。
皇帝虽然舍不得这位老臣,可对方年近七十已是古稀,又生了一场大病才从鬼门关死里逃生,还不知道能活多少年,哪怕不舍还是放对方告老归乡。
很巧合,于成龙就是山西人。
宝音想着是不是见惯了山西官场的腐败,这位做官才一心做清官。
叹息一句后,他目光扫过来。
“也不知后世还有没有于爱卿这样的清官。”
这话带着三分惋惜五分期待还有两分急切,她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不就是想提前挖人才吗?
她搜索康熙清官四个字,顿时出现了不少标题。
目光虚放,她沉吟一声后,“倒是有两个合适人选。”
“这二人和于成龙都是被你夸奖过的清官,康熙一朝也就这三人被你夸过。”
皇帝目光如炬,“是哪二人?”
“一个是十八年中的进士叫王言,二十八年才会步入官场,看情况应该是回乡等待吏部的空缺。”
皇帝是个爱用熟人的,吏部那边有好的空缺会先派给官二代,当然金钱贿赂也是少不了的,像王言这种没有靠山,老实等缺的也有不少。
皇帝一听等了十年才混到一县令,立刻明白这是个不善钻营的,心里更加赏识了。
“山西那边不需要聪明人,就需要一个两袖清风的清官。”
“还有一个是去年中的进士,叫张伯行。”
他将苗埋进土里,浇了水。
“新进进士应该还在京城等缺,回头叫人过来考量一下。”
他有些惋惜这二人都还未步入官场,真派到山西去也派不上用处,得从底层小官做起。
“山西那边还得派个能担事的,那边的官场是不动不行了。”
他也想在出征前将官场清理一遍,往后怕是抽不出手。
这会儿他也意识到为何她会说以后朝廷贪墨成风。
若是这回放任,朝中怕是扭转不过来,除非将朝廷上下都清洗一遍,怕是再过一些年,阿哥们入朝,培养势力,他有那心也无那力。
宝音见他口吻坚决,低头递过去一棵苗。
“要不将纳兰容若派过去,他为人还算正派,不至于被带坏。”
“再从京城派遣督察组,将山西官场都彻查一遍,我想总有不愿同流合污的人,这些人可以提拔,基层官员就由等待空缺的进士补上,没了搅浑水的人,想来能够迅速扭转山西的那股贪污风气。”
[大同可了不得,大同的婆姨都跟扬州瘦马相提并论了,可以预料山西那地方的官场混乱。]
皇帝接过苗轻笑一下,“让容若给他阿玛收拾烂摊子,这想法倒是不错。”
毫无疑问皇帝对纳兰容若是赏识的,哪怕恶了明珠,也没有影响他对纳兰容若的看法。
同时他也知道,这对父子政见不合,曾几次争吵过。
“就让他去,常宁之前去福建办差办得一塌糊涂,这次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宝音很想“呸”他一声。
常宁去福建做什么的,正是办坏了才好。
光明正大翻了个白眼,“那你干脆给他们搞个绩效,查出一个贪官,抄家多少返一定比例的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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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怕是山西的蚂蚁窝都能帮你翻出来。”
皇帝笑笑,真要这样办,山西怕是得山摇地动了。
“奖赏可以有,这事得私底下来,回头我会吩咐常宁。”
他是打定主意下狠手了。
说笑间定下对山西的处置方法,这场明珠倒台引发的震动才只是个开始。
谁也没有想到后期会越演越烈,差点收不了手。
第184章
站在园子里候着的纳兰容若明显感觉到他人打量的目光。
以往他不赞同阿玛行事, 这会儿却能感受到什么叫父子一体,明珠的失势,让纳兰容若体会到什么是人情冷暖。
“纳兰侍卫, 皇上要召见你。”
等候了一会儿,一位太监走了过来。
纳兰容若明显感受到原本打量的目光收了回去,显然只要贵妃的青睐还在, 纳兰家就不可能任由人践踏。
纳兰容若跟着太监沿着湖边走,走了大约一刻钟来到了一座湖边亭。
亭子里皇上和贵妃正挨着小声讨论什么,偶尔能传出激烈的反对声。
纳兰容若走近几步就听见贵妃话语里的不赞同。
“大阿哥才多大, 现在说亲事太早了吧?”
“也不小了, 朕这个时候都跟皇后娶亲了。要是二十出头再成婚可就太晚了。”
“怎么,你还急着抱孙子不成?我可不想那么早做奶奶辈的人。”
纳兰容若见贵妃在皇上面前一点也没受影响, 心也跟着稳下来。
只要纳兰家有贵妃在, 迟早还能起来。
“奴才给皇上请安, 给贵妃请安。”
皇帝转过头来, 笑着招呼了一声, “容若来了。”
宝音目光放在纳兰容若身上,上回见还是去年。
[呵呵, 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前些年还写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一转眼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外室。]
[可真是个多情才子。]
皇帝脸上笑容多了起来, 看待他的眼神也真切许多。
男人就是这样, 知道别的男人还是一介才子在自己看重的女人眼里一样不受待见,这心里就舒服不少。
哈哈,纳兰容若的痴情才子身份去年算是破灭了。
“容若,这次找你过来是有一件事,山西近来曝出多起贪腐案件, 朕打算从朝中抽调一部分人组建督察队,这个巡抚你来做吧。”
纳兰容若一听就知道这是一件得罪人的差事,山西官场贪墨成风,时不时传出灾情,是真是假还是两说。
上回山西巡抚贪污赈灾银两算是将山西那层遮羞布给揭开了。
一省的省长都一门心思想方设法弄银子,地方就别想了。
若是以前这种差事肯定不会落在他身上。
他目光不由看向贵妃。
宝音脸上挂着笑容,“堂哥肯定愿意,去地方历练一番,不经历风雨,如何成才?等回来也能进入朝中为皇上办差。”
纳兰容若听明白了这句暗示,他长舒一口气,单膝跪地,“奴才领旨。”
知道宝音有话要交代纳兰容若,皇帝找借口要批阅奏章先一步离开。
亭子内变得安静下来,宝音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
“听说伯父病了?”
纳兰容若眉宇间染上了忧愁,“阿玛有些想不开,等时间长了应该就好了。”
从重权在握的权臣到一夕之间无人问津的罪臣,谁能忍受这种天翻地覆的落差?
宝音没有继续提起明珠,明珠失势已经成为定局,他是跟皇帝抢夺权力,这是求死之路。
当务之急应该从明珠这一派挑选一个领头羊出来,让惶惶不安的群体有个主心骨。
纳兰容若是最好人选,他不仅是纳兰明珠的继承人,身后还有个贵妃做靠山。
宝音目光放在纤长的手指上,这双手养尊处优多年,被保养得没有一丝茧,只做了半日的农活竟然磨出了水泡。
红红的水泡出现在指间有些碍眼。
“听说你那外室为你生了一个儿子?怎么还没给人一个名分?”
纳兰容若神情有些愧疚,“阿玛和额涅不同意,说孩子可以记进族谱,大人得送回江南。”
宝音惊讶,这瓜竟然没吃到。
她也能理解,毕竟满汉不通婚,沈宛又是那样一个身份,恰恰明珠又是个爱脸面的,真让一个名妓进了家门,怕是下半辈子都要忍受索额图的羞辱。
“你想给她一个身份,不应该指望父母,应该自己立功,求皇上赏赐她一个身份。”
宝音为他指了一条明路。
“山西那边的事很复杂,贪墨成风,不贪也会被拉下水,不同流合污根本混不下去,皇上下了狠心要解决这种乱象,你可不要自误,因为某些人跟纳兰家有旧就放人一马。”
“我知道山西有不少是明珠的熟人,有罪的就该以罪论处,不容任何人讲情,这次的差事是我向皇上举荐的你,希望堂哥你不要让我和皇上失望。”
纳兰容若神色一凛,明白了她的意思。
“奴才自然不会让娘娘失望。”
宝音眼睛从手指上移开,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山西那边我有一群得用的人,你若是有棘手的事可以交给他们去查。”
纳兰容若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哪怕是知道山西是片泥沼,他也有了底气。
纳兰容若没留很久便离开,没一会儿,说是去批阅奏章的皇帝走了过来。
“容若聪明,会审时度势,我就说他会同意。”
皇帝话语里满是赞许。
明珠也聪明,不然也不会从一介侍卫爬到内阁大学士的位置上。
索额图还有他阿玛索尼的余光照耀,明珠可是没什么助力。
明珠对于权势看得太重,而作为大学士嫡长子的容若不同,他还有一些对权力不屑一顾的天真。
正是伸手可得,所以才不会在意。
这一点宝音也赞同,这也是她想扶持纳兰容若的理由。
“再看看那张伯行。”
***
宣武门外不远处有一座中州乡祠,康熙十年建立,十多年里这六所配房成为河南士子的聚会场所。
河南士子张伯行是去年的新科进士,在这一介考生中还算有名气。
“为官是愚民还教民?”
今日聚集在中州乡祠的都是留在京城侯官的历届考生。
大家聚在一起,就当今民间风气而辩论。
张伯行是支持“教民”观点,有支持教民自然也有支持愚民。
“自然是教民为主,民无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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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为野兽,应兴学育才,修建义塾,人知耻才能顺从教化。”
“愚民才是对的,百姓无思想,只知饥饱,为官应当引导百姓,让其在天时做该做的事,若是开智扫其蒙昧,反而会让百姓不再安心耕作。”
“此言就是谬论,许多耕读之家也有下地干活,会识字不是阻碍耕作的理由。”张伯行激烈反驳。
“士农工商,什么身份就该做什么样的事,百姓只需要听从号令种地,再说最底层的百姓连填饱肚子都是一件奢侈的事,又哪里有钱去供养儿孙读书?”
“你说的教民,教的是民吗?不过是培养士绅罢了!”
不知何时,乡祠多了几个人,正站在外圈安静听着。
三五个人,宝音和皇帝都是一身棉布衣裳,身后跟着几名侍卫。
早早打探过,这会儿他们自然是知道张伯行是谁。
听了一会儿,皇帝低下头道:“听着双方都有道理。”
宝音不敢置信看着他。
[什么愚民你真相信?]
那番愚民话装扮得再漂亮,都是将百姓当猪羊看,她就不信他没听出来。
皇帝见她急了觉得好笑,“这张伯行说得有道理,以教为本,重视教育才最重要。”
她面色缓和下来,“人虽然不错,不过钻研的还是理学那一套。”
这让她有点失望,本来以为是个良才,没想到蛋糕上生了霉斑,这样的人可以用,也要防备背刺。
程朱理学越是兴起,对于女人的束缚就越多,她想要染指朝政,这些卫道士怕是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
皇帝自然是知道她对程朱理学的厌恶,前些年还建议他将科举占比大的八股文减轻一些,多加算学律法占比。
他笑了笑道:“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朕想要的是什么人才。”
听说他早先学的是心学,知道朝廷更加看重理学,这不是开始研究理学了吗?
若是他没有记错,什么以教为本也是心学思想。
对于这个人他还是很满意,“先用用看。”
人会因为经历不同改变的,或许原来历史上的张伯行是清官,现在改变了人生轨迹,原来的就不作数了。
不过,他还是愿意给予对方一份期待。
此时的张伯行还不知道很快就有空缺落在他头上,让他喜忧参半。
喜的是他步入官场就是一县之长,忧的是他要去的是个贫困县。
离开了乡祠,宝音提议去附近的一处空宅子。
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是来看缝纫机的,什么张伯行那都是次要。
不说皇帝在京城有不少好宅子,宝音也置办了不少,她喜欢收破宅子,修复后租出去。
也有不少院子留给自己人用,这次去的宅子就在宣武门外某个胡同里,新修好的宅子,空荡荡的连家具都没有。
马车在门口停下,两人先后下了马车。
门上刷了黑漆,还是崭新的,离开近了还有一股味。
随身侍卫很快去敲门,门也很快被人从里面打开。
有人走出来行礼。
皇帝看着人有几分眼熟,宝音笑着喊了一声,“老李,怎么是你在这里?”
皇帝记性很好,很快想起来这个老李是当初盛京时在她庄子上看大门的那个。
老李行了礼,皇帝点头,“是你呀,起来吧。”
他态度很亲切,一点架子都没有。
宝音听他询问老李家里儿孙情况有些不耐烦了,出声打断道:“老李,让你准备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老李被问得冷汗直流,听见主子声音,立刻露出一个获救了的表情。
“是,找来了两位做衣服的能手,已经熟悉机子两日了。”
“领我们去看看。”
老李说“是”,走到前面带路。
宝音和皇帝一前一后踏进门,里面更加空旷,连株绿植都没有,只有空空荡荡的围墙,砖料子都是新的。
走进正院就听见咔哒咔哒机器转动的声音,老李将他们带进了一处配楼,一楼的三间房都被打通了,看着就很空荡。
空荡的屋子里摆放着一张大方桌子,桌子旁边是一个半人高的机器。
桌上放了两匹布料,桌面上还放着一叠图纸。
两人进去后,宝音拿起了图纸,皇帝看看布又看看图纸觉得好笑。
“这是准备做衣裳?”
她笑了,“还真被你猜对了,今日我们来做衣裳,你信不信,给她们一个时辰,她们就能为我们各做一身衣裳。”
皇帝不是很信,他记忆里衣服都是提前一季做,就算是宫女的衣服,一身怎么也得花几天才能做好。
她伸出手,两位妇人帮她脱掉外衣,为她量尺寸。
记录下来尺寸后,根据她选的图纸,两人开始分工裁剪布料。
裁剪布料不费什么工夫,也就两刻钟,在两人眼皮底下几块布料就裁剪好了。
其中一个妇人拿着布料坐在旁边的机器上,脚下一蹬,布上就出现了脚线。
宝音很是骄傲,[这做衣服的速度够快了吧?]
皇帝看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想来十万军装交给你都不费什么工夫。”
缝合布料的时间比裁剪快多了。
宝音试新衣服,皇帝的那一身裁剪后也进入了缝制阶段。
不到两小时,两人就换了一身新衣服,皇帝拽动布料连接处,并未出现什么裂开现象。
这意味着缝制不仅快还很结实。
“这机子不错,要是每家都有一个,能节省不少时间。”
[每家一台就别想了,一台成本要三十两,普通人家也用不起。]
再说她领他来看是想让这机器过个明路。
“缝纫机是为服装厂准备的,怎么样,制作的衣服质量你也看到了,要不要多下一点军装的订单?”
在宝音跟皇帝谈生意的时候,东便门外一架纺织机被拆解装箱装上火车很快送到了通州开向江南的船上。
没人知道这艘开往江南的船在未来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
圣驾在园子并未停留很久,将太皇太后送去温泉庄休养后,浩浩荡荡的圣驾便往京城驶去。
不说这几日在城内外奔波的官员松了一口气,宫里的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皇帝回京是大事,更不要说前脚皇帝才生了一场大病。
十月初,寒风吹得人脸皮疼。
皇帝已经提前派人通知不要人接驾。
不过还是有人派人关注着乾清宫的情况,得知皇上是牵着贵妃下车的,后宫不知多少人打翻了醋坛子。
这一切宝音不知道,或者说她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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