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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瞅瞅,徐老头人走后,拜托我们这些乡邻照顾徐小子,我得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拿着一个馍馍就要往外走,唐妻叫了一声,“这事跟咱们什么关系?你多管什么闲事?”
唐皮子不理会妻子的呼喊咬着馍馍套着衣服往徐家走去。
徐家就在唐家隔壁巷子,当初徐家父子来的时候,巷子还帮过忙,再加上徐老伯是个慈祥老者,每每遇见事,跟他一说都能得到解决。
只是这位老者命不好,好好一个人一夜之间就病了,还一病不起没多久人就没了。
唐皮子走到徐家租住的房屋,这房子租期还剩几个月,前些日子房屋的主人董家婆子还奇怪徐小子跑哪去了,怎么一年没露面了。
此时董家人正颤颤巍巍站在门口,门口还有不少带刀衙役在看守。
唐皮子走到邻居身边问怎么回事。
“听说徐小子犯下了大错,冒名顶替了别人。”
“听说进京要免死铁券去了,这玩意不是戏文里的吗?”
“徐小子顶替的人真和鞑子皇帝的妃子定过亲?这也太巧合了,该不会是卷进宫廷争斗了?戏文里不是说宫里嫔妃出手狠辣,无所不用其极吗?”
“那肯定,高门大户定然斗争不断,我们平民百姓家兄弟还得争个老死不相往来?”
唐皮子听得是冷汗直冒,这些人怎么跟刘世凯那小子一样话那么多?
官府的人都在这守着,这是当这些人是聋子吗?
还真别说,这衙役就跟没听见似的,守着门不准人进出。
没多久不大的院子能翻出来的东西都翻出来了,走在最前面的官员脸色凝重,手里捧着一个木匣子,一副很看重的模样。
就在这时巷子另一端过来一副轿子,这官员见到轿子脸色大变。
“下官见过织造大人。”
能称为织造的只有三人,虽然是五品官员权力却仅次于总督之下,他们是皇帝的亲信,是皇帝在江南的耳目,也是皇帝的钱袋子。
江宁织造姓曹,也就是眼下这位。
应天府想到手里急切想要毁灭的证据,知道撞到这位曹织造手里是拿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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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借着太子和大皇子的名头,江南的官员也被迫站队,曹家担任织造不久没有掺和进这场夺嫡大战中,也没有站队。
眼下京中的索相和明相接连倒台,曹家明显是看中了两人留在江南的势力,想要吃下去。
这官场争斗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胜过东风。
曹家想要在江宁当家做主的心思可以说是路人皆知。
“皇上传旨意,让我盯着此事,王大人你手里可是那人的证据,不如交给我来保存,也省得出现什么火灾呀之类的突发状况。”
被人这么一嘲讽,这位王大人脸色也不好看,但曹尔玉伸出手等着拿木匣。
王大人无奈只能递过去。
曹尔玉,祖辈是沈阳人,正经的正白旗包衣,妻子曾有幸被选做皇帝的奶嬷嬷,儿子现在皇上面前充当侍卫。
一家子都是皇帝实打实的亲信。
王大人自然是不敢跟对方对着干,他什么排面上的人,对方又是什么排面的人,人家一纸告状的密折就能将他从知府位置拉下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县衙方向,希望对方自求多福了。
曹尔玉出场,这里自然也归他管,他先翻开了木匣子,从里面找出几封家书,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
就好像期盼已久的东西突然落入手里一样。
他缓缓将信收好,招来了人。
“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送进京。”
刚说完他又推翻了自己方才做出的决定。
“等等,本官先抄录一份,去找会模仿字迹的人进府。”
说着他放下车帘子,吩咐人抬着轿子走人。
唐皮子和邻居一样见到这官员一个接着一个,怕惹到什么麻烦,早散去了。
只董家的因为自家房子出了事,现在被贴了封条,一脸伤心难过。
一匹来自江南的快马日夜兼程赶路,只花了五日时间就抵达了京城。
很快一个木匣子被放到了皇帝的桌上。
人习惯光明就很难再忍受黑暗,体验过电灯,再回到点蜡烛的晚上,日子仿佛煎熬起来。
没法用水流带动发电,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只是亮电灯而已,一根电线,再连接一个脚踏发电装置就能完成。
发电原理和水流发电没区别,就是带动转轮转起来,分割磁场产生电力。
这边屋子亮起了灯,背后代价是隔壁不停骑着自行车来发电的太监们。
好在宫里缺什么都不缺人,大家轮番上阵,也就晚间两三个时辰需要用电而已。
乾清宫用上了电,养心殿却没这份好福气。
电力这种稀缺能源自然是先让乾清宫用上。
在布置电线前,皇帝还去拜过真武大帝,让这位大帝保佑用电不会起火。
养心殿没有电,天一黑宝音就跑到隔壁来蹭电灯。
一间屋子,他批阅奏折,她处理宫外和内务府的事。
所以听见皇帝发怒将桌面上的奏折都扫到地上,不由有些奇怪。
她走了过去,见他余怒未消帮着捡起了地上的折子。
皇帝没有看她,而是冲门外喊道:“来人,去告诉刑部,让刑部连夜提审哪个姓关的,让他交代真相,不要再给朕绕圈子。”
宝音手停下来,她将捡起的折子放在桌面上,“是去江南调查的人已经回来了?”
皇帝脸色不太好,还是将那几封信递给了她。
宝音接过,全翻了一遍算是知道的内容。
前面两封信是一个叫徐燕宁的县令写信给家里人,说自己病了,想要问家里要些钱来买药。
第二封说自己情况已经好转,只是公务繁忙没有时间回家探亲。
后面是徐燕来这个人的户籍补贴,还有应天府买官的证据。
宝音愣住,许久才回味过来。
在本朝买官是朝廷允许,收集这些又有何用?
南边递信过来,没有什么徐燕来,这人是那徐姓老头从河里救来的。
“所以他就是关怀胜本人?”
皇帝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语气不善问:“怎么?你很关心他?”
[……神金!]
她拍开他的手,思考片刻道:“既然是关怀胜本人,为何最后装作不是?”
皇帝冷哼一声,“你看他做出这事的目的,哪个不是想要闹大?现在全京城说不知道这件事?”
“兜了这么多圈子,朕岂能轻饶了他?”
宝音又捏着信,再次看了一遍,“这看这信,他遇见的那人莫非是县令父亲?”
“为何没有去求见那县令,反而住在了一小县城里?”
一瞬间她看过的刑侦剧在脑海里浮现,皇帝听了一耳朵很是无语。
“不见自然是有不见的道理。”
他声音危险起来,“这个案子朕要亲自审问,朕倒是要看看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隔天御门听政,轮到刑部时皇帝询问关怀胜。
“皇上,那徐燕来口风紧,什么都不愿意说,一副认命的样子……”
皇帝冷笑一声,“去将人领来,朕要亲自审问。”
刑部官员连忙建议,“皇上,岂能让一名犯人进宫,这审案一事已经交给刑部,您要是亲自审问,不如移驾刑部?”
皇帝神色冷了下来,“怎么,朕在哪里审案还要你们同意?”
“选在午门前,各衙门都要派官员来旁听!”
待刑部领命退下,皇帝又扭头梁九功,“去将这事告诉养心殿,贵妃要是过来,给她换一身太监衣服,要没上过身的。”
第194章
宝音放下笔, 对梁九功道:“你且先去,我更衣后便去。”
宫女捧着一件全新未穿过的太监衣服,宝音都未正眼瞧一眼, 换人取来的绯色带着暗纹的袍子。
穿什么太监衣服,常服不是挺好看,编着长辫子, 戴上瓜皮帽,完活!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非常满意,哪里来的俊俏郎君?
[我来了。]
皇帝回过头瞅了瞅没从太监堆里找着人, 倒是看到一俊俏少年, 少年正伸头好奇往前面看,细皮嫩肉的“他”跟周围粗鄙太监形成鲜明对比。
他面上严肃起来, 打量了好几眼。
呦, 鼻梁上还戴着一金框眼镜, 看着跟谁家富家小公子一样。
他不由揉了揉眉头, 抬起手, 手指动了下。
梁九功靠过来。
“去将你主子给带过来,别闹出太大动静。”
梁九功闻言回头, 看到宸贵妃打扮也呆了一下, 连忙小跑过去, 又是低头又是劝说可算是把这位祖宗给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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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音有些不情愿。
[我在旁边听着挺好的。]
他冷哼一声, 当他没发现她的目光在他身边的侍卫身上扫了一圈吗?
“老实待着。”他小声警告。
没一会儿刑部将人押送过来, 宝音皱眉。
她是头一次见这关怀胜,长相是大气那种,此刻身上带着伤,穿着薄衣服冷得瑟瑟发抖。
“启禀皇上,已将犯人徐燕来带来。”
宝音注意到这个名字, 是关怀胜获救后在江南用的名。
皇帝手放下,拍了拍桌上放着的木匣,开口,“关怀胜,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你口口声声索要免死铁券不就是想要引朕来见你?”
[等等,我错过了什么?]
宝音回过神来,满脸都是问号,大家接收的都是一样的信息,你怎么就比我知道得多?
关怀胜抬起头看到那熟悉的木匣子,立马跪地,他声音沉重,流利满语脱口而出,“奴才镶白旗阿霖佐领旗下关怀胜给皇上请安。”
一旁的刑部官员都傻眼了,这流利的满语要说不是满人,就是糊弄傻子。
关键是他们都已经认定了人是汉人冒充的,这会儿竟然又被推翻了?
“皇上!”刑部的官员刚要开口,皇帝看了他一眼,他忍不住闭上嘴,退了回去。
皇帝摸了摸手腕上的念珠,用满语问话:“说吧,有什么冤情可诉?”
关怀胜神情出现波动,“奴才,奴才要状告江宁府买卖官职,将已死之人的官职卖给活人,再通过运作将冒充之人身份洗白!”
皇帝原本不在意的脸上出现了震怒神情。
宝音也被这话惊到了,这段话里信息量好大,包含了江南官场卖官之风猖獗,以及真假县令这种案子。
“你大胆说,朕保你无恙!”
见关怀胜还被绑着,皇帝吩咐给他松绑,示意取一件棉衣为他披上。
这案子也不在午门前审了,直接转移到旁边廊庑内。
室内少了冷风,但也少了太阳。
太监送来披风,她连忙给自己套上。
“……奴才是在两江增兵时中了箭坠入江河,昏迷中有幸抱住了一根枯木,之后被义父所救,奴才当时重伤在身,不敢轻易暴露身份。”
“奴才义父是四川人,当时四川沦陷,义父绕过战区前往江南寻找亲子……”
关怀胜简单说了前情,捡到他的老人儿子是一县令,前一年去信给家里,说病了让家里送些钱,后来就没了消息,老人惦记儿子便走了大半年来江南找人。
路上捡到了关怀胜,关怀胜装哑巴才骗过人,被老人带着养好伤,他本来打算离开,一打听大部队不知去了哪里,他只能先跟着把老人安顿了。
结果去老人儿子所在的县,老人儿子已经被调离,费了好几个月时间去了那个县,老人发现县令根本不是他儿子。
或者说是有人顶替了他儿子的名,冒名顶替做了县令。
“……奴才义父生了一场重病,奴才不忍心离开他,只能一边照顾他一边收集资料。”
他语气沉重将查到的信息上报:“奴才未查出那冒认之人是什么身份,但是奴才能够保证那人身份江宁府知府是知道事情,奴才曾跟踪到二人到酒楼喝酒,知府叫了县令另一个名字。”
皇帝面无表情,“再说说免死铁券是怎么一回事?你既然不是假冒身份,为何说自己假的?又为何不进京告状?反而要兜这么大圈子?”
关怀胜身子明显抖动了一下,他匍匐在地道:“皇上,奴才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奴才曾试图告状,却发现买官之事在江南官场上稀松平常,奴才、奴才一次意外发现,这些官职卖了,会将一部分金银送进京!”
[哟,谁这么大能量?这伸到江南的手比你还要快?]
关怀胜咬紧牙关,“奴才葬了义父,回了家乡,本来打算将此事上报佐领,意外发现奴才未过门的妻子竟进了宫……”
[呀,瞧这事闹的。]
皇帝瞪了她一眼,警告她消停些。
“奴才怕因为贵妃原因被人阻拦进京,才故意出现在从京城来的大人物面前,还故意说漏了身份。”
[??这里面还有我的事?]
他一口气将赫舍里家还有佟家的手段全说出来了。
皇帝听着脸色不是很好。
他心里闷得慌,“朕都知道了,你下去养伤,这事朕会调查清楚。”
真假县令还有谁伸手往江南捞银子都得查清楚。
前者破坏了科举的公平,不经过科举就授予官职,定然是违规。
后者就更了不得了,江南是他的钱袋子,谁从他钱袋子里捞银子,简直是烦了天了!
皇帝一道密折命人快马加鞭送到曹尔玉手里。
哦,对了,曹尔玉已经改名了,人现在叫曹玺,因为皇帝总写错他的名字,他就顺势改了。
……
唐皮子这几日有些惶惶不安,因为他想起来徐家小子在走之前交给了他一个油纸包,说未来京城来人就交上去,没人就忘了这事。
牵涉到京城,让他心惊肉跳,纸包拿回家谁都没告诉,那纸包让他埋在了奶奶坟地里。
这都过一年多了,他都快淡忘了此事,谁能想到衙门竟然去徐小子家调查起来。
说徐小子冒充了满人身份?
这话让唐皮子大开眼界,这世上竟然还有冒充他人身份这件事,徐小子牛呀,还去了关外,就不怕被拆穿吗?
又过去十天半个月,衙门里的人早撤离了,徐家租的房子也归还董家了。
这事看着就像是平息了一样,官府的人来得快撤离得也快。
唐妻发现丈夫的不对劲,总是坐立难安,半夜睡不着翻来覆去。
早上问起,唐皮子随便搪塞过去,“这不是想着芦苇快收了,该下乡收芦苇了。”
在芦苇花未飘荡的季节,就有商人下乡收芦苇。
芦苇这种材料有很多作用,编织草席,用来造纸,商人来收是一文钱一斤,每当这个时候全家齐上阵,忙个几日赚个上千大钱是没问题。
收割完芦苇还要忙着种席草。
在江南席草种植规模很大,唐皮子的那十亩水田十月种席草,来年五月收割,也不耽误种水稻。
这田里的活就是这样没完没了。
唐妻一听下乡割芦苇,便道:“我先将镰刀磨了。”
未下乡前,唐家来了人,见到那轿子停在自家门口,唐皮子仿佛听到心里最后一只鞋子落了地。
***
十月里,北京的土已经冻上,倒是有一好消息传来,铁路修进了天津卫,只待几座桥建好,铁路就能畅通无阻的铺到港口。
下一段往南修还是往北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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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音还没想好。
往北修利于军事,明年出征,还不知道得多少年才能扫平草原。
若是有一条用以补给的铁路线路,那草原是真稳定了。
考虑政治因素,无疑得往北修。
但问题是她需要为朝廷考虑吗?
若是从商业来看,修一条通往江南的铁路可以刺激南北经济,也能尽快收回铁路成本。
往北修,这动辄上千里,指望回本是别想了,顶多从朝廷那里换取一些利益。
再说关外是满蒙自留地,是龙兴之地,修一条铁路,回头要是出问题说不定就得给拆了。
往南修就不一定了,光是能快速通往江南,控制江南这一点,皇帝肯定支持。
她陷入两难选择。
皇帝带着浑身冷气走进来。
门口为了防止热气流散的填充了棉花的门帘子被重重放下。
宝音见他沉着脸,猜测应该是南边的结果出来了。
最近也就这事让他心情不好,说来这事拖拖拉拉这么久,她都有些烦了。
皇帝进来后有人上茶,然后他挑剔起来,嫌弃茶叶不好,命人去乾清宫取,又嫌弃不够烫。
宝音见他找茬,冷眼瞧着。
没一会儿茶叶拿了过来,新泡的茶又端上来。
他又嫌弃太烫了。
见太监们都被折腾得人仰马翻,宝音才出声,“都退下吧。”
太监们个个如获新生,欣喜地退了出去。
皇帝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喝了两口茶,像是被气笑了一样开口。
“护官符,我以为是后来才有的,没想到这会儿就出现了。”
刚坐下的宝音愣了一下。
[谁干的?]
曹家祖孙经营江南六十年,有这个能力就算了,这会儿谁能量这么大?
要知道就连皇帝自己对待江南都是小心翼翼,没见三藩平了,台/湾收回了,连冒头的日本都被敲打了一遍,才摆驾往江南走一趟。
看似巡视江南,实际上是以主人身份宣告天下,大清江山稳了。
皇帝闭上眼睛平息怒气,“曹玺那边调查结果出来了,这假县令是原来县令带来的师爷请回来的人。”
[这这,剧情有点耳熟,再听听。]
再努力压制还是抵抗不住胸口的那股子怒火,“竟然还是个文墨不通的!”
“那师爷已经全招了,那个叫徐燕云的县令因病去世了,当时县里忙着收税,就找了个跟县令身形相似的抵上去了。”
[啊,原来不是找土匪假冒。]
皇帝也吓了一跳,后世这般野吗?
“当时前线作战,对粮税征收重点关照,当时有巡抚为了能保证征粮,私下里去各县验查征粮情况。”
他刚要端起茶碗,却被宝音夺走了,“喝多了晚上睡不着,继续说呀。”
“那县令是假冒的,师爷怕时间久出差错,加快了征粮工作,巡抚到这个县,见粮仓都满了,出面嘉奖县令。”
“假冒的这位在巡抚面前露了面,只能暂时做着再寻找时机。”
“到年底去州府述职,才被州府官员察觉不多。”
一想到结果,皇帝更加生气了。
“这群混蛋怕暴露出去,自己被定个渎职,索性出钱为这人捐了个官,三年任期未满,就将人给打发去了别的府。”
宝音托着腮,好像听故事一样,听到这里才啧啧一声。
[有点太平淡了。]
皇帝怒瞪她一眼,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已经很严重了。
若是让他来判,凡是涉案人员最少也是发配宁古塔。
她笑了下,“我说得不对?”
[那换我来跟你讲故事。]
她将“让子弹飞”的故事说了一遍。
皇帝光听着就能感受到故事里的朝廷已经走入末路。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从他开始还有改变的机会。
宝音取出一个梨边削皮边道:“这么说来,这个假县令还是有个有能力的?”
皇帝冷笑一声,“只是个木头人,所有决定都是师爷下的。”
宝音想了一下道:“这师爷是个人才,为何屈身做个师爷,是不是应该思考一下取才渠道是不是出了问题?”
这话倒是提醒了皇帝。
“看来往后听政得多侧重律法和算学。”
封建社会就是这般,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只要他多流露出对律法和算学的看重,自然会有聪明人在官报上刊登,传到各地也会加重律法和算学教育。
这种事不是提一次就行,得时不时提起,才能引起重视。
皇帝是不小觑天下聪明人,这世间定然有人将他的目的看透了。
长时间研究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对方的目的?
皇帝略过这话不提,那师爷再优秀也是犯了罪,天下人才多的事,这人还没优秀到让他另眼相待。
宝音却有些眼热,她手里能用的人少,自然是希望多多益善。
打定主意将人弄到手里,她将梨切了小块塞他嘴里。
“所以到底是谁?手都伸到南京去了?”
皇帝认真看了她一眼,说出了一个让她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名字。
“明珠。”
宝音很是吃惊,实在是这个名字最近已经很少被提起。
随着明珠下台,他在朝中的影响力也在迅速下降,如同退潮一般。
明明人才离开一个月,感觉却像是离开好些年了。
他的痕迹被众人合力清掉。
哪怕在宫里,宝音也有听明珠已经头发已经花白。
随后她又觉得很正常,明珠倒台就有卖官鬻爵的罪名,又不只是山西省那边,只能说山西那边比较显眼,衬得其他地方黯然失色。
这不代表就没了这回事,江南嘛,全国最富的地方,哪个当官的不是挤破了头往哪里钻,要说那地方清清白白,那才是笑话。
他长出一口气,都不知道该怎么提起来。
这就是大清的官员,一个个都想着私利,没一个顾着朝廷。
“我们这位明相在江南可是威风八面,人没在江南,只要是从他一系人手里买了官,都得到他的庇护。”
“在江南做官得选好靠山,好的靠山可以让自己在江南畅通无阻。”
“在江南官场想要快速升迁就得拜对门,太子和大皇子总得选一个。”
宝音知道这就是变相的“护官符”,难怪他这么生气。
跟着她又疑惑,“若是没记错,之前是于成龙坐镇江南,他允许明珠这样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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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皇帝回答,她又问起了另一个关键人物,“那个江宁巡抚是谁?”
江宁巡抚是三年任期,不可能任由一个人长时间担任,此人若是不出错,应该已经入京才对。
“江南设有两个总督四个巡抚,于成龙担任两江总督,总管江南、江西、河南事务,下面四个巡抚分别是……”
皇帝报了名字,宝音听到一个熟悉的人名。
“余国柱跟明珠什么关系?”
[若是没记错,这人应该是明珠的朋党。]
皇帝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人是能臣,不能动。”
主要是江南卖官只是开了个头,影响不大,没到不能收场的时候。
宝音翻看资料笑了。
[再过几年,江南的官要被明珠和这个余国柱卖完了。]
皇帝叹息一声,为明珠也为自己。
明珠可是他的左膀右臂,谁能想到会走入歧途。
他简单说了后续,还有各方涉案人员的处罚。
“至于于成龙未能及时上报,看在他已经年迈已经归乡,就不追究其责任了。”
宝音明白江南之事在这件事上算是画了句号,虽然没听见对明珠的惩罚,但是她知道明珠已经走到头了,哪怕官复原职也不可能得到重用。
皇帝不可能打自己的脸。
这件事宝音真正感觉到过去,是蓝玉送进宫的一封信。
信中描述,关怀胜已经启程回盛京,他们的人会护着安全送达。
毕竟人一下将赫舍里家和佟家耍得团团转,将两家得罪个精光,在皇帝眼皮底下,不会有性命之忧,回了盛京就不一定了。
宝音沉思后,在信上留了一句,让蓝玉问问关怀胜愿不愿意去海外。
哪怕是她也无法保证能从这两家手里保下他性命。
不对他逃兵举动置词,光是凭他豁出去一切为养父养兄讨个说法,就证明其是一条汉子。
虽然这中间她被迫扮演了一个反派身份。
想到这里她撇了撇嘴。
***
天子脚下,哪个报纸敢肆无忌惮将官场上的破烂事报出来,还请了人将个中蛛丝马迹都扒出来,大概也只有《世界新闻报》了。
报纸背后有一座扳不倒的靠山,没见明珠都倒了,宫里那位也没受到影响吗?
以真假县令为主版的新闻一经刊登,这期报纸就脱销了。
北京的报纸胆量之大是任何地方都比不上的,因为这里的报馆有个带头大哥。
只要带头大哥敢报,还没出事,其他报馆才会跟上。
与之相比,江南的报馆就跟小绵羊一样,不是转发京城报纸的新闻,就是报道一些岁月静好,江南富贵繁荣的新闻。
被一个个炸裂新闻培养的京城民众已经有了很好的适应能力。
不过这真假县令涉及千里之外的江南还是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十万份报纸,一早上就被人抢光了,有不少是被各地报馆委托购买的商人采购。
这期报纸话题太过敏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禁了。
懂的都懂,越被禁的东西越畅销。
皇帝忙完了政务,趁着用膳工夫翻看报纸。
他已经习惯通过报纸了解信息,还有报纸上的天气就比较准确。
还有对寻常百姓的采访,从采访里他能看出不少信息。
比如他就从某期报纸上知道了顺天府某地下了雨,而在顺天府尹的折子上,却是滴雨未下当地粮食会减产。
春日后还跑了一趟,确定报纸准确,顺天府尹瞒报。
再比如他从某个求购棉花的新闻上看出,某地棉花减产,这个地方本是产棉地,还要从外收购棉花定然是当地出了问题。
派人走一趟,得知是发了大水,棉花都淹死了。
他都得到消息了,当地衙门请求赈灾的折子才缓缓送上来。
翻开报纸,见报纸上从真假县令说起,再引发出了那桩备受瞩目的案子。
下面评论倒是没将目光放在关怀胜这个人上,而是探讨起如何避免官员被冒名顶替的可能。
毕竟大清建国以来这种冒名顶替做官的事算是屡见不鲜。
哪怕后世也得进入信息化也没能杜绝此事,这种事在这个落后时代还真很难解决。
皇帝继续往下看,看到几个不错的提议记在心里,随后吩咐,“传膳。”
正用着膳,宝音拿着一本册子走进来。
皇帝招呼她坐下一起用,她也没客气。
吃得差不多了,桌上的菜被撤下去,宝音举着册子有些不解。
“这群传教士怎么安排进了内务府?”
内务府里是什么?都是皇家奴才,需要为皇家争取利益。
她以为传教士是入钦天监,今早见内务府送来的册子还有些奇怪。
“就是内务府,从最开始传教士就是包衣奴才。”
皇帝缓缓说了传教士为何能在宫廷站稳脚跟的原因。
“最开始是佟家俘虏了两名传教士,收作了包衣奴才,若不是包衣奴才,怎么能进宫,耶稣会又凭什么将多明我会拒之国门外?”
皇帝并不清楚两百年后的传教士,只评价身边的传教士。
“哪怕是养一条狗,养了三十多年了,从小接触,听话又好用,对我是一颗心赤忱,我也不允许人欺负。”
宝音眼神闪烁,每次跟他谈话,都会让她耳目一新。
这个时代只有他能跟上她的思维。
第195章
内务府的成分很复杂。
光是包衣就有满人、汉人、回人、朝鲜和太监组成。
先不说京城外的, 就只说京城内的,内务府是一个结构紧密部门,有点类似三省六部, 这里的官员提拔全凭皇帝心意,又跟前朝有紧密接触。
这就导致前朝的官员也得巴结内务府官员,因为内务府距离皇帝近, 是皇帝的家奴。
宰相家的门房七品官,更不要提皇帝的奴才了。
内务府的人想要告一个人,皇帝会相信谁?
肯定相信自家奴才, 自家的狗出去咬人, 那也肯定是外面人有哪里做得不对。
当然这是外放出去当官的。
紫禁城里的内务府作用有点像物业,只负责皇宫。
内务府大臣并不是太监兼任, 为了抑制宦官的权力, 康熙元年就规定了内务府大臣得王公大臣和贝勒担任。
这会儿的内务府还会为皇帝开拓财路, 因为不像朝廷升官有限制, 内务府的官员都是皇帝信任的人, 这些人上位会将一堆亲戚塞进来。
到后期内务府直接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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