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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爱丽丝追逐兔子掉进的那口井,笔直下坠的数百米,两侧都是实心的红砖,唯有最下和最上别有天地。
唯一的区别是,‘井’是被中原中也手动打通的。
但这并不妨碍两方空间的完善。
最下面的世界是一片被夜幕笼罩的森林。
尽管天漏了个窟窿,但青色的夜与幽白的月光依旧与现实一般无二。
这大概是一片人造林,树木高大整齐,有一条银白的轨道铺设在树木中间,每隔一段有黄色的路灯散出光芒。
两人降落的地方,就在轨道不远处。
“场景刷新了吗?”中原中也突然说了句奇怪的话,他的脸色并不好。
戚月白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中原中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上去前,这里不是这样的。”
“怎样?”戚月白问。
中原中也卡壳了,他显然不想提及之前的事。
“中原君。”戚月白忍住作死来句吆西的冲动,呼唤中原中也:“简单点告诉我可以吗,匿名概括一下也行,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能集思广益,一起想破局离开这里的办法呀。”
中原中也莫名觉得戚月白口音有点奇怪,但仔细听听,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跑神只是一瞬间,他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视线触及那双清澈干净的红色眼眸,心莫名软了半分。
他终于开了口,娓娓道来。
“我踏入这片空间后,回到了记忆的某个时刻。”
“和这片森林一样?”戚月白追问:“类似梦境吗。”
中原中也的表情有些奇怪,但他还是点头:“有点像噩梦。”
噩梦啊。
戚月白摸了摸口袋里的风油精,他和中原中也的处境完全可以归结为‘美梦’和‘噩梦’的两个极端。
心想事成,和梦魇再现?
他又瞅了眼中原中也,对方在落入此处后,明显的焦躁了许多。
“所以,后面会出现大逃杀环节吗。”
“比那个更糟。”中原中也扶着额头:“那家伙根本不会给你逃的机会,他从来都是一击必杀。”
戚月白沉默半秒:“比你还强啊。”
他还以为徒手劈天已经很离谱了,结果强中更有强中手吗。
这个一点也不唯物主义的世界,他真是够了。
戚月白试探挣扎一下:“这里是幻境,假的也那么强?”
“和真实的他一模一样,完全复刻。”中原中也苦笑:“上一个片段那时候,我也从他手中逃脱了,或者说是他放过了我,因为他那次的目的是除掉我重要的人而不是我,可这里……”
他看了眼死寂的森林:“我必死无疑。”
戚月白木了:“……那你现实中是怎么活下来的。”
中原中也瞥他一眼:“现实中那时候,我身边的同伴可不是你。”
戚月白懂了,他有自知之明,就他那几下子,在这种跨纬度的战斗中纯属累赘。
但他试图让自己变得有用一点。
“有没有可能,那个他,就是等一下我们要面对的记忆boss,他的力量来源是你的恐惧?”
“没有可能。”中原中也否定:“那件事情已经妥善解决了,就算再重演一次,我也想不出比现实更完美的结局。”
他是个很自信的人。
这样的人有个特点,那就是不会为惨淡的过去而驻足回首分毫。
他永远向前走,向前看。
戚月白没辙了,原地蹲下:“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七步之内必有解药,你让我想想……”
“糟了。”中原中也突然抬头看向天空,刚才被他打破的那个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但他也不能飞起来再上去,毕竟上面的地板已经被拆干净了。
戚月白仰头看在几秒内闭合完成的天空:“你还能再捅一次吗,万一上头会自我修复?”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我的精力是有限的,等一下还要战斗。”
戚月白眨眼:“我能奶。”
“异能受灵魂驱使。”中原中也说:“灵魂到达极限崩溃,异能是用不出来的,就算可以,上去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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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法真有意思。
戚月白默默记下知识点。
因为他记得小茶野先祖提到过,‘术式’是会被镌刻进肉/体的。
那么理论上来讲,一个人是可以既有异能,又有术式的。
只可惜他资质平平,就连术式都是借小茶野先祖才有的。
想到小茶野先祖,如果是祂,肯定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吧。
戚月白薅了根杂草,思考现在让中原中也把自己打晕,寻求场外援助的可能性有多少。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算了吧,万一小茶野先祖突然想亲手报仇了呢。
他悻悻打消念头,思考起自己仅有的底牌。
——【我是千年前的特级咒灵,作为我的受□□,你可以用我的术式,自然也可以用我的咒力】
——【空守宝库而不得其惠,还不弱吗】
戚月白抬手,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指骨修长,指尖粉白,连薄茧都找不到,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典型。
使用咒力吗?
那么,这片空间讨好他,是否是在忌惮,身为千年特级咒灵小茶野先祖受肉的他呢?
狐假虎威吗……
“来了!”中原中也沉声道。
只见远处,银白色轨道上,列车像长蛇一样,轰鸣着开了过来。
而列车正前方,同样在轨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站着的人。
第23章
书上说, 时间会疗愈一切。
但书不会告诉你,伤痛不是倾盆暴雨,阳光一出便晒的了无踪迹, 而是相伴一生的潮湿。
它可能在某个午后,在某次晚餐放下筷子后, 会在无比寻常的一次打开家门,却没有听到楼上传来的震耳欲聋的扰民派对的声音时骤然爆发, 让表面已经看不出腐烂的骨肉刺痛难忍。
更何况, 那场让港口黑手党损失了二十几名异能者, 三百多名普通成员的战争, 只是几个月前的事。
若换个亲历者, 怕是要日日午夜梦回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好在中原中也是个不会做梦的人。
也因此,他已经快要记不清那件事的种种。无论是其中的事,还是死去的人。
但今日, 当时的场景却如穿越时空般重新浮现了。
横滨毕竟是沿海城市,虽只是初秋,但夜晚的风力也不容小觑。
中原中也抬手按住头上的帽子。
那是一顶有帽檐的黑色圆礼帽,在帽子内, 有一圈特殊的虹色金属,价值万金。
那是……那个人的‘遗物’。
远处的列车发出‘呜呜’的笛声,离的愈发近了。
而轨道上的那个人,在月色投下的一片影影绰绰中,轮廓也愈发清晰。
橘红发丝翻飞, 中原中也脸上的焦躁愈发凝重。
他并没有亲眼目睹这个情节的近景, 仅在战后,从别人嘴里听到了复述。
“那家伙当时就站在轨道中间,直面高速行驶的列车……”
他亲身经历过的场景复刻已经将他搞的狼狈不堪, 那么在记忆中被不断拔高的,处于全盛时期的敌人,又该是怎样的不可战胜。
而且就算打败了他又怎样,场景再刷新一次吗?
这几乎是死局。
而一边的戚月白,在试探这个空间。
开出一朵红色小花和从泥土中挖出一颗珠子的要求都被满足后,他提出了更换场景的要求。
这次,戚月白没有得到回应。
他垂眸,视线落在那株花瓣鲜红的像鲜血的小花,抬手将它拔了出来。
这完全是心绪烦闷时的下意识动作,却没想,那纤细白嫩的根部脱离土壤时,他察觉到一阵微弱的恐慌感,随手将花瓣碾碎,鲜红的花枝染红指腹后,那情绪更明显了。
来自脚下。
戚月白挑了下眉,凭着猜想,抬手按上覆盖了一层腐败落叶,潮湿微凉的地面。
无数金色花丝从袖中探出,深深扎入泥土。
轻轻闭上眼,回忆被小茶野先祖驱出梦境时心中残存的对两面宿傩的恨意。
汲取自负面情绪的力量……
虽然不会用咒力,但应该和小说中描述的修仙灵气差不多吧?
在奇经八脉,四肢百骸游走几个周天,然后引气入体,筑基、金丹、元婴然后渡劫飞升……
扯远了。
但这套自创功法确实有用。
将心中不属于自己的憎恶、恨意和恐惧汇聚于掌心,流入花丝,这股力量让花丝激动异常,就像干枯了整个旱季的植物根系发现水源,爆炸性的癫狂生长,刹那间便扩散出百米之广。
虽然戚月白不是很清楚自己具体在干什么。
但明显有东西害怕了。
戚月白感觉到一股清晰的意志从掌下的大地传来。
它在求饶,它说:‘大人,放过我,我愿与您共享血食。’
血食?
戚月白仰头看前面精神紧绷的中原中也,他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浑身紧绷的看着不远处。
轨道上那人背对着他们,像被人恶作剧扎在轨道上的稻草人,一动不动。
但列车的速度极快,须臾间,两者之间相距只剩几十米,列车驾驶员也终于发现了这位不要命的客人。
车轮急刹,在轨道上摩擦出金属制的火花。
但已经来不及了。
列车狠狠撞到了那个人——
就像撞到了一座山,车头猛烈变形,整辆车像被人凭空拎起甩飞的大蛇,车厢弹出轨道,压到一片树木。
那个人非但毫发无伤,还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燃气熊熊烈火的车厢走去。
紧接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攻击,将‘枪林弹雨’这个词具像化的子弹,大口径的迫击炮,突然出现的鬼魅一般拿着剑的人偶、突然变成液体排山倒海而来的大地和树木、冰冻、会爆炸的漂浮的花瓣,如劣质电影的特效一样出现,向目标火力全开。
那个人——拥有一头金发,头戴与中原中也头顶款式相同的黑色礼帽的男人,像跳舞一样躲避着。
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中原中也记忆中的敌人?
尽管已经对这个不适合普通人类生存的世界绝望了,但戚月白依旧维持着表面的淡然,他不再去看远处树林中完全超乎他认知的对战,讥讽道。
“用他已经克服过的困境去对付他?”
‘嘿嘿,人类的精力有限,我的领域可没有’
换句话来说,就算中原中也战胜了眼前的敌人,那这空间也只需要将场景重制一遍罢了,再击败,再重制,再强的人,都会有力竭的时候。
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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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月白按在地上的手用力收拢,花丝在土地各处散开后,他掌心的触感就已经不是单纯的泥土,而是生肉一般的柔软湿滑,像抓住了一颗腐烂的心脏。
手下传来一声凄厉惨叫。
“但他是我的猎物。”少年的声音在夜色中仿佛薄絮,微风一吹就散,听不出情绪,却也让人琢磨不透。
这次,顺着花丝传递来的情绪更加丰富,包括恐惧、迟疑、恨和贪婪。
‘大人,他是人类,您何苦陪人类嬉闹呢。’
对方像馋中原中也一样也对他垂涎欲滴,但又忌惮背后可能存在的老虎,或者,是在疑虑他到底是披着狐狸皮的老虎,还是扯着虎皮的狐狸。
在戚月白眼中,他踩踏的已经不是一片覆盖着落叶的普通土地,而是冒出无数紫色雾气的,怪物的肉身。
不,哪里是什么雾气,那是燃烧的火焰,浓郁到宛若实质的负面情绪。
身上的唐装被风吹起衣摆,那金色牡丹也在夜色中显得愈发耀目,似乎是一朵独立的盛开的花。
戚月白轻启唇:“领域展开——【寝惚堕……”
这次下方传递而来的情绪纯正了很多。
只有极致的恐惧。
‘别!不要!’它尖叫,试图打断戚月白:‘我错了,大人,我投降!放过我吧!’
戚月白哪会用什么领域展开,他纯是加大咒力输出,然后模仿梦中小茶野先祖的语调。
能用在与两面宿傩的对战中的招式,多少也得是个二技能吧。
赌对了。
少年勾勾唇角,眼底却没多少笑意。
“好啊,我玩的很开心,不想结束这场游戏,所以请你让我们合理的出去,好吗?”
他单独加重了‘合理’一词,显得倒像个玩心重的疯子了。
‘好,好!’它哪敢说不好,完全被领域展开吓破了胆:‘但是,大人,仁慈的大人……没有办法啊……’
‘我是从人类对梦境的恐惧中诞生的特级咒灵,梦本就瞬息万变,所以就算我是生得领域的主人,也没法完全掌控已经生成的梦魇世界,只能耗死猎物后再享用。’
戚月白轻轻拍去掌心残留的碎屑。
“我不要借口,我要的是方案。”他没什么诚意的笑笑:“你懂吗?”
花丝虽被断在地下,咒力却没停止供给,地下花丝如潮水般不断扩散,如捕食的触须,将地下搅的天翻地覆。
那东西简直快哭了:‘可想破除已经成型的世界,只有宿主死亡这一条路啊,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啊!’
戚月白从地上薅了根颤颤巍巍的小草,灵活应用名人名言。
“多找找自己原因好吗,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到底有没有认真修炼。”
‘失忆,让宿主失忆也可以!’它尖叫:‘否则梦魇郁结于心,只要还存在于记忆,就永不崩塌!’
“你在和谁说话。”前方传来中原中也的声音:“地上有虫子吗?你老盯着地面看什么呢。”
戚月白:“……”
他面无表情抬头:“腿麻了,我在让死腿别麻。”
中原中也扯扯嘴角,没说话。
一双钴蓝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蹲在地上的黑发少年,像黑夜中飘出的两团鬼火,凛冽冷厉,带着杀意。
显然,他又开始怀疑戚月白了。
戚月白被看的有点慌,他提醒:“中原君,是你绑架了我。”
“嗯。”这个中原中也无可置否:“然后呢?”
“你就没点连累无辜花朵的愧疚吗?”戚月白睁大眼:“我走路走的好好的!”
中原中也言简意骇:“我是黑手党。”
“……”戚月白抓抓头发:“我和这个空间无关,但我刚刚确实是在与这个空间的主人交流。”
中原中也神色一凝:“怎么离开这里?”
“你死了,这个世界自会崩塌。”戚月白直言不讳,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坦白会被隐瞒效果好得多。
果然,中原中也没有生气,他情绪很稳定的问出下一个问题。
“还有吗?”
戚月白心情好了些,他喜欢和聪明人交流。
“你失忆也可以,因为这个世界是建立在你记忆之上的。”
中原中也扯了下嘴角:“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失忆?
难道要他一头撞在树上吗?
“还有一个办法。”戚月白想站起来,但发现腿真的蹲麻了,于是稍显尴尬的直接原地坐下:“你相信我吗?”
“不信。”中原中也没有丝毫犹豫。
“……我想也是。”戚月白抓抓头发,然后动作一滞,指向前方:“那是什么?”
中原中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那场五颜六色的混战不知何时结束了,而终结他们的是那个人——
橘发少年目光晦暗:“暗杀王魏尔伦,和我一样的重力操控者,那是他的‘兽性’状态。”
说到一半,他突然皱起眉。
“你听见了吗?”
“听什么?”戚月白仰头看他,夜间影影绰绰的灯光下,那双殷红的眸子依旧如宝石般纯亮。
“歌声。”中原中也皱眉。
因为周围太吵了,他也拿不准。
戚月白见他坚持,抬起一只手罩在耳边,仔细听起来。
空气中的声音是魏尔伦的大笑声,那声音与人类相差甚远,更像雷劈开天空,山石崩裂的尖啸,能唤起人心中的恐惧。
半晌,黑发少年摇摇头,奇怪的看着中原中也:“哪有什么歌声。”
被否决,中原中也烦躁的抓抓头发,他顾不上若隐若现的歌声,问道:“对了,你问我相不相信你干什么,你有出去的办法?”
“有。”戚月白点头:“医学上有种治疗方法叫MECT治疗,也就是电痉挛治疗,通过电流刺激大脑,能达到短暂失忆的效果,人们通常用它来治疗严重的抑郁患者或者精神疾病,而心理学上有个理论叫做帕斯利卡理论,他是由俄罗斯著名心理医生帕斯莱卡.大货车夫斯基提出的。”
中原中也皱眉:“不是帕斯利卡吗?”
“哦,帕斯利卡,帕斯利卡,是我嘴瓢了。”戚月白手心出了一把冷汗:“这个理论诠释了人类为什么会同意参加MECT治疗,因为韦尼克失语症导致大脑中枢失衡,那么高速运转的机械进入黄龙江……”
“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中原中也打断,千百次从生死危机中锻炼出的自觉让他本能察觉到异常,他近乎本能的朝戚月白攻去。
却在即将触碰到他时,身子猛地一怔,伸出的手垂落,视线变得涣散。
戚月白擦了把冷汗,终于上当了。
再不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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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位猛士反应过来,他就得投胎回家连蓝牙了。
“有没有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戚月白小心翼翼晃晃手,问一脸空白的橘发少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了?”
“好困。”中原中也闭上眼,身体摇摇晃晃,看起来有点想倒头就睡的意思。
“别困!”戚月白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就要扑上去扒他眼皮:“什么感受,你倒是说啊。”
怎么上两位话痨的让他肝疼,这位倒是沉默寡言起来了。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会:“还饿。”
“……不许饿。”
“那累。”
“也不许累!”戚月白心累,伸手比了个二:“这是几?”
他对中原中也用术式是想破局,不是想弄傻他。
中原中也幽幽道:“手。”
戚月白:“……”
别救了,直接火化吧。
好在「箴曲」在大彻大悟这方面的效果确实不错。
随着中原中也中术,周围的一切也迅速发展,土地成块飞向天空,空气像被火烤一样扭曲,成片成片挺拔的树木像遭遇的地震一样开始剧烈抖动,但也逃脱不了被连根抹除的命运。
做这一切都不是别人,而是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空的橘发少年。
他的面容模糊,却像神话中拯救一切的孙悟空一样,一出场就扫平了所有艰难沟壑。
那场事故,发生在几个月前。
有暗杀王之称的人造异能者魏尔伦找到了极有可能同为人造异能者的中原中也,并决心斩断‘同类’多余的羁绊,对中原中也身边的一系列人开展了暗杀,最后在中原中也及港口黑手党的围剿下,魏尔伦败北。
世界崩塌了。
周围的一切都像梦境的苏醒一样逐渐变得模糊,尽数泯灭于记忆深处。
“好想流泪啊。”站在戚月白身旁的中原中也突然开口:“为什么会这样?”
在支离破碎的世界里,他站在崩塌的中心,泪水悄然流了满面。
中原中也鲜少有这样的情绪。
哪怕是情况最糟的时候,也不会被软弱的眼泪支配了大脑。
他只会大笑、愤怒、轻蔑、肆意,将一切挡在面前的敌人撕碎,大步向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数过往在脑中闪过,留下一串难言的悲伤。
戚月白哪知道‘术式’又在抽什么风,他猜测:“呃……因为,你emo了吧?”
中原中也眨眨眼,思绪有些迟钝,面上偶尔浮现出轻微的挣扎,但很快意识又被从小臂处缠上的花丝拖入泥沼。
这小子是过年的猪吗,怎么那么难按。
戚月白真想给他电池扣了,但也只能咬牙加大咒力输出,直接外放。
担心烧坏中原中也的脑子,还唱几秒停几秒。
为什么这么贴心?
那当然是因为——
“哥咱先别哭了,快把我抓起来!”脚下的大地晃的戚月白心肝疼,他死死拽住中原中也披着的大衣的袖子,生怕下一秒来个自由落体:“世界末日了哥!等会你眼泪要飘起来了!”
大概是戚月白唤醒了中原中也一点本能。
在周围彻底崩塌前夕,他用重力加固了两人脚下踩着的土地。
几乎就在下一秒,周围的一切分崩离析,土地、石头、残缺的树木,乱七八糟的无规律漂浮着。
‘不可能!不可能!’
它们崩溃的尖啸着,传达出主人的不可思议。
‘你做了什么,梦魇世界为什么突然崩塌!’
‘你不是特级咒灵,不是!我不相信!’
有飓风骤起,将周围的一切卷起,形成急促的龙卷,朝着两人攻来。
戚月白最早布置在地下的花丝起了作用,他抬手,成网状的金色细丝腾空而起,将攻击压成齑粉。
但这只抵挡的态度更令背后者生疑,它深觉自己收了欺骗,怒气更甚,很快,周围浮动的碎砾便躁动起来。
这么多石头砸过来,足以把戚月白砸成肉泥。
但唯一能顶事的中原中也情绪稳定的可怕,他愣愣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戚月白试图解除‘术式’,但歌声稍一停歇,中原中也眼神就清明几分,随时要摆脱精神控制,周围的两块土地也‘啪’的拼接在了一起,大有下一秒要长回森林的架势。
“……”
傻着吧你。
可中原中也能网易云,戚月白不能。
他躲在橘发少年背后思考对策——因为他会本能用重力粉碎飞来的杂物。
想解决事情其实很简单,领域展开就行了。
但问题又来了,领域展开是什么?
这个词在他生命中出现的次数甚至不到一只手。
事情搞砸了他倒不会死,但这个秘密被人发现,才是真正生不如死的地狱开展吧。
“领域展开……”戚月白轻声呢喃。
弱小是最好的保护色。
但如果他真的很弱,那就很尴尬了。
‘领域展开,领域展开,哈哈哈哈哈哈,你快使用领域展开啊!’
碎叶翻飞,半截轨道狠狠插入汽车大小的土块,尖锐的嘲笑声响亮刺耳。
如果用不出领域展开,会死的。
会死吗?
“领域展开——【寝惚堕物疾】”
飓风停滞了一瞬,但在少年言语落下无应答后又嚣张起来。
‘你身上带了咒物吧?是特级的气味,香死了!我要吞了你!把你们一起吞掉!’
「领域展开——【寝惚堕物疾】」
陌生的男音不急不缓的响起,音调不高,却足够引人注目。
顷刻间,周围的一切静止了,世界变得鸦雀无声。
无尽的黑笼罩了目所能及的一切。
或许那不是单纯的黑,而是粘稠的,像石油一样的物质,逐渐膨胀,侵占了每一寸空间。
这里是一个,全封闭的陌生区域,是凭空构建而成的领域。
小茶野先祖的生得领域——【寝惚堕物疾】的内部。
仅存的,不受影响的区域,是在中间的一点点,一小块不规则的三角形土地上。
一个穿着黑色唐装的少年站立其上,单手结咒,发丝纷飞,附着在衣服上的金色牡丹向外盛开,形成一朵很漂亮的,让人一眼看见便发自内心感到无比轻松的花朵虚影,将他笼在花蕊中,也成了这份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眸中似乎流淌着名为悲天悯人的佛性。
他的视线穿过黑暗,落在被浓稠的黑色物质死死粘住动弹不得的某个实体上。
“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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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对梦境的恐惧中诞生的特级咒灵,杀人方法是让猎物在噩梦中死去,然后汲取恐惧和血肉,很新奇的术式呢。”
‘你真的是特级咒灵,之前都是在耍我!’梦境咒灵的愤怒和恐惧交织:“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吗?”少年模样的诅咒轻轻歪了下头:“是诞生自人类对两面宿傩的恐惧的咒灵?”
说罢,他自己先笑了:“开玩笑的,事实是,我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变成特级咒灵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哦,倒是你,还是个咒胎吧,才出生不久就又要死去了,真可怜。”
如果咒灵的负面情绪也能诞生咒灵,那么梦境咒灵应该能当场生个帮手出来。
它简直恨死了眼前这个狡猾的陌生咒灵,但为了存活,开始讨饶,祈求对方能放过他。
毕竟,有一击杀死它的能力,却直到被逼急了才动手,说明对方……脾气很好吧。
‘仁慈的大人,贤德的大人……’它搜罗着从被它纳入领域生吞的人类口中的求饶词汇,试图求的一线生机。
小茶野先祖却没空听梦境咒灵的逼逼叨,他的更多注意力在被他强抢了身体控制权的戚月白身上。
察觉到身体某处的异动,它用属于人类的柔软的手抚上那颗剧烈跳动着的心脏。
“真是……”它面上闪过一丝诧异:“太有趣了。”
区区软弱的人类灵魂,竟然能在与特级咒灵的争斗中占据上风。
抬起一根手指将梦境咒灵捏死在领域中,小茶野先祖也彻底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金牡丹虚影暗淡,周围的漆黑如玻璃开裂般碎裂,然后化作微小的能量消失在空气中。
误入特级咒灵领域的两人,也出现在了原本的世界中——一条装潢豪华的封闭走廊,在距离晚宴主会场不远的地方。
戚月白一个踉跄跪坐在地,一脸懵。
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干什么?
哦……刚才他好像请神上身成功了。
梦境咒灵那只小虫子捏起来还真……一点也不硌手。
【你的感想只有这个吗】小茶野先祖的声音冷冷从脑内传来:【就算是咒胎,它也是特级咒灵,随便就能杀死你】
要不是这只梦境诅咒还是个咒胎,戚月白早就该死去活来好几遭了。
这祖宗怎么出来了。
戚月白讪讪一笑:“这不是代入了嘛,毕竟您这么厉害……”
他刚才用的是小茶野先祖的视角,体验了通天代,稍微有点飘了。
小茶野先祖冷哼一声,没接这个马屁:【领域展开,学会了吗】
戚月白:?
他试图提醒小茶野先祖:“那个,我刚会用咒力。”
别搞这种‘既然学会写字了,那就收拾收拾准备考个清华’了的偃苗助长式教育啊!
【你以后不会只遇到这一只咒灵的】小茶野先祖懒得照顾脆弱人类的心情:【我的术式本来就与自然有关,天然吸引咒灵,再加上你作为我的受肉,过滤了我作为特级咒灵的威压,所以……】
戚月白面如死灰:“我成唐僧了?”
【嗯】小茶野先祖高贵冷艳:【别指望遇到危险就我放出来,我不是你的宝可梦】
……这位大佬都从他的记忆里学了什么啊。
戚月白那点小心思被戳破,心死了:“了解。”
他视线落在一旁昏迷不醒的中原中也身上。
“话说,他……”
【我没带他进领域,他没事】
说完这句话,小茶野先祖就再唤不出来了。
这就走了?
哪怕留个领域的定义领域的概念领域的意义领域对咒术发展的影响再走呢。
戚月白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算了,又活了一天。
他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不省人事的中原中也。
小茶野先祖说他没事,那就应该,大概也许没什么大事。
不重要。
毕竟他今晚的目的是蠹龙。
说到蠹龙——
戚月白急忙掏出手机看时间。
还好,才过了不到二十分钟——造孽哦,他怎么有种过了一辈子的感觉。
花了一秒调整心态,他拨了蝮蛇的电话。
将港口黑手党想绑的事和蝮蛇通了个气后,报完平安和衷心的戚月白又从蝮蛇那里知道了蠹龙还在主会场和人敬酒的消息。
看来为了逼出十二生中的反叛势力,圣主还真把蠹龙做了弃子。
戚月白在横尸的中原中也面前蹲下,竟伸手从平面的金牡丹上扯下一片花瓣,搓成极细的花丝夹在指尖,随后催动咒力将「箴曲」的诅咒种下,金丝成环缠在他手腕上,细细一条,却格外显眼。
看着那张泪痕已干,呼吸均匀的脸,戚月白突然有点牙痒。
这人没事盯他做甚,他还以为是蠹龙自投罗网才跑出来买破绽……
越想越气,戚月白从怀里掏出一只油性记号笔,拦腰掰断,把笔油在某人脸上甩出几道不均匀的墨痕。
然后伤敌一千自损一千,带着半手笔油转身跑的飞快。
结果转角遇到爱,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撞在一个柔软的东西身上,对方纹丝不动,他倒像撞在蹦床上似的,被弹开了几步远,跌坐在地。
戚月白用花丝垫在身下,才没摔的太难看。
……什么玩意这么Q弹?
他抬头去看撞到他的东西,一句字正腔圆的国语脱口而出:“熊猫?”
不怪戚月白震撼,实在是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黑白相间,憨态可掬的国宝?
他仰头盯着直立行走,将近两米的熊猫。
说起来,戚月白并没有见过真的熊猫,据说他出生时父亲就去世了,妈妈一个人养活他已是极限,更别说去什么动物园了,大学又一直困在大学城里过活,所以他至今都只在手机上见过视频和照片。
话说熊猫会站起来吗?
“咒灵!”熊猫说话了,他蹭蹭蹭向后退了好几步,和戚月白拉开距离。
戚月白眨眨眼:“行为艺术?”
难怪他问蝮蛇说用不用穿西装的时候他说不用。
如果玩偶服都可以入场,那这晚宴的穿搭自由程度,堪比魔都巨鹿路啊。
“会说话的特级!” 熊猫又后退几步,半身的毛炸起:“棘,你先走!”
“木鱼花。”
他又不是猴子,会说话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吗?
戚月白愣愣将视线从熊猫瞬间蓬松的黑白毛上移开,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注意后面还有个带着面罩的白发少年,被高大的熊猫遮的严严实实。
“制服,你是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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