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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萧宴宁生动形象地演示了什么叫做告状只需一句话,短短一句话,既点出了关键人物又说明了事发缘由最终还原了结果。
皇帝垂眸看着用手掰着嘴的萧宴宁又看向萧宴安和萧宴钰,两位皇子浑身一缩,相互看一眼,眼睛乱瞄,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这世上哪有鬼,你五哥、六哥和你开玩笑的。”皇帝的视线落回萧宴宁身上,语气温和了三分。
萧宴宁放下撕着嘴巴的手,一脸认真地握着拳头反驳道:“就是有,只不过父皇和母妃来了,把他给吓跑了。”
皇帝:“……”他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本事。
看着萧宴宁眼中满满的信任、欢喜和感激,就好像他是什么神仙下凡,皇帝直了直身体,喉咙微动干咳一声,语气越发轻柔:“是,你说得对,所以不用害怕了。你看你鼻子都冻红了,回去吧。要是冻病了,父皇和母妃要担心了。”
看到这一幕,五皇子和六皇子眼睛都酸了,他们也受到了很大惊吓,也需要安慰啊。
两位皇子感到特别委屈,以前在通州的时候,皇帝还不是皇帝,在王府后院钓鱼的时候,皇帝还经常招呼他们一起。来到京城,父王成了皇帝,越发威严,做事越发沉稳,鱼都不钓了。
但在没有秦贵妃没有萧宴宁的时候,皇帝经常去看望他们的母妃经常陪他们。
现在一切都变了,皇帝看望他们母妃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们表现再好,皇帝顶多敷衍地夸赞两句,皇帝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萧宴宁这个傻瓜身上了。
两人还真是冤枉萧宴宁了,皇帝从王爷变成皇帝,心思都在国家大事上。为了避免兄弟相争,也为了杜绝其他妃嫔生出不该生出的心思,皇帝有限的夸赞和欣赏都在太子身上。
皇帝并不希望看到兄弟相残的戏码发生在,可他心里很清楚,皇位,对于除去太子的其他皇子来说,就像是一颗裹着砒霜的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皇帝从开始就在用行动表明,太子和其他皇子不一般,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不要妄想。
至于萧宴宁,完完全全是个例外。
秦家有国公、有太后、有首辅,有人曾说过一句话,满朝文武,半数出于秦家。这些人盘根错节,家族之间不断联姻,早已经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远道而来的皇帝都无法撼动半分,所以面对太后时,皇帝暂时选择了避。
皇帝对流淌着秦家血的萧宴宁只能宠,但再怎么宠也越不过太子。
至于萧宴宁能得皇帝几分真心关爱,那完全是凭借萧宴宁身为一个成年人对人性的把握,更重要的是抛开了羞耻心不要脸皮的努力,根本不是抢了皇帝对五皇子和六皇子的关注。真要说起来,萧宴宁的处境要比他们艰难得多好吧。
众人不知两位皇子心中所想,但也能从他们脸上看出落寞和委屈。
秦贵妃十分气愤,心想,他们有什么资格委屈。
萧宴宁才一点点大,平日里她都没舍得大声骂过一句,他们倒好,明目张胆地欺负起人来。俗话说人有三魂七魄,孩子眼净魂魄又不稳,若萧宴宁真受了惊吓,她绝不会放过他们。
想到这里,秦贵妃上前把萧宴宁抱起来,她还轻拍了下萧宴宁的屁股小声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跑,皇宫这么大,出事怎么办。
凡事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真要出事,她就算哭瞎眼又有什么用。
秦贵妃语气里的担心毫不掩饰。
萧宴宁自然没法说明自己找好了路线,还故意卡点等着两个兄弟。对于秦贵妃的话,萧宴宁忙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卖萌地望着秦贵妃,秦贵妃不为所动,萧宴宁又抿嘴看向皇帝,一副父皇救我的模样。
皇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揉了揉被风吹得泛疼的额头:“是该好好收拾一顿,这么冷的天,哪能蹲着不走。”
萧宴宁默默转过头,留给皇帝一个坚强且委屈的背影。
皇帝无语。
众人带着三位消失的皇子再次回到宴席上,太后朝秦贵妃和萧宴宁看了一眼,看到人没事,她放下心。太后还真没想到皇帝会亲自去接萧宴宁,皇帝疼爱萧宴宁朝堂内外皆有耳闻,但今日格外不同。也许是喝了酒情绪外露,皇帝起身那刻眉眼间的忧心不似作假,倒像是真情流露。
皇帝归来,刚才的事众人只当做不知,众人心情如故,殿内仍旧热闹。
时间差不多了,宴会散,皇帝等人先恭送太后回宫,然后皇帝看着张嘴大喊前昏昏欲睡的萧宴宁,招手换来刘海:“你替朕送贵妃和小七回去。”
除夕团圆夜,皇帝会陪着皇后,不便去永芷宫。
但皇帝这一吩咐,无疑是在向世人诉说,他即便不去永芷宫,但心里一直挂念着秦贵妃和萧宴宁。
这是寻常妃嫔无法得到的圣宠。
柳贤妃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意,康淑妃神色依旧冷清,双眸无意朝六皇子看过去。
她们心里都很清楚,因为两个皇子对萧宴宁的捉弄,皇帝很不高兴。
皇帝就算现在没吭声,这事在皇帝心里还没完全过去。
刘海:“是。”
秦贵妃明眸笑意浮动:“臣妾谢皇上。”
皇帝眼中有了醉意,缓慢地点了点头。
夜宴散,皇帝和皇后离席。
其他人也慢慢散了。
刘海亲自为秦贵妃打灯,等到了永芷宫,秦贵妃看向刘海:“麻烦刘掌印了。”
刘海微微一笑,那面容最和善不过:“娘娘太客气了,送娘娘回宫是老奴的本分。”
先行回宫的洛眉立刻递上去一包银子,比往日要多不少,秦贵妃:“今日除夕夜,刘掌印拿着吃酒。”
刘海忙道:“多谢贵妃娘娘。”
收了银子,刘海告退。
回去一番洗漱,萧宴宁躺在床上打哈欠。
自打上辈子死于胃病,这辈子萧宴宁早睡早起,这还是第一次他没有及时睡觉。
给自己盖好小被子,伺候的宫人都退出内殿。
萧宴宁不喜欢有人睡在一个房子里,儿时控制不住自己,房内多人少人他也没办法。自打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后,他就不让人在房内伺候。
他独自生活了二十多年,陡然有人在同一个房间陪着,他根本睡不着。
一开始秦贵妃还不同意,但连续几晚上他睡不着,熬得黑眼圈都有了,秦贵妃只好同意了。
皇帝知道后直说他的脾气古怪。
按照往常的习惯,萧宴宁躺在床上很快应该睡着。
但今晚,直到外面出现嘈杂声,他也没能睡着。
萧宴宁不用看就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今日带他如厕的内监包括永芷宫掌事太监元平此刻肯定在被秦贵妃责罚。
当时五皇子和六皇子用什么借口把跟随他的人支走的呢,用他尿裤子需要换衣服。
也许在内监看来,五皇子和六皇子不过七八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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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不会说谎,更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可身在这诡谲的深宫中,本就不该心存侥幸。
如果当时五皇子和六皇子没有吓唬他而选择别的方式进行伤害呢?孩子最无辜但有时也最残忍,一个念头起,也许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又或者,如果当时有人害了他,把责任推到五皇子和六皇子身上,借机挑起秦贵妃和康淑妃、柳贤妃之间的仇恨矛盾呢?再退一万步说,如果七皇子的灵魂只是三岁孩子,那会不会真的被吓到?孩子根本不经吓,万一吓傻了。
这里是皇宫,是个随时都会发生意外的地方。
一次失责,被带走的就是他的命。
他毕竟只有三岁,脑子再怎么够用,身体也没办法进行反抗。
萧宴宁上辈子为了活着吃过各种苦受过各种委屈,这辈子,生在皇宫,成为皇子。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朝代和身份,上位者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的世界,让他觉得很恐怖。
但萧宴宁很珍惜自己的命,所以他可以为了生存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孩子,对着皇帝和秦贵妃卖萌、讨好,让他们喜欢自己。
他不算是个善良的人,面对身边有疏漏的守护,自然要堵上疏漏才好。
皇宫看似平静,其实底下波浪汹涌,最是危险。
萧宴宁翻了个身,这些他都明白,只是他才三岁,又不是什么练武奇才,胳膊腿就那么大一点,只能拉着皇帝让他护着自己慢慢地走着,走着走着他就大了。
外面嘈杂之声很快消失了,萧宴宁闭上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睡着,迷迷糊糊中,萧宴宁心想,以后要好好早睡早起好好休息。
要好好养胃呢。
第二天,萧宴宁果然没看到永芷宫的掌事太监元平。
宫人并不会多嘴随意讨论别人,但萧宴宁太小了,年龄是最具有迷惑性的东西,所以他很快就知道昨晚秦贵妃非常生气,元平被打了板子,其他人旁观,秦贵妃说:“过年呢,本宫不愿意伤人性命,但若日后再不把七皇子放在心上,这样的人本宫也不敢用。”
“娘娘真是气极了,眼睛都红了。”宫人叹息道。
“后怕啊,万一……”
“呸呸呸,哪有什么万一。”
宫人讨论了几句散开,远处正在拿小铲子铲雪的萧宴宁心想秦贵妃心情不好,他要去哄哄秦贵妃,让她开心。
于是萧宴宁又铲了几铲子雪,就把小铲子一扔,蹦蹦哒哒地去找秦贵妃。
秦贵妃大概一夜没睡,虽然化了精致妆容,但仍能看清眼中的疲惫。
她刚同皇后和后宫妃嫔一起给太后请安、送了新年贺礼,此时还一身寒气。
看到萧宴宁,秦贵妃笑了下,眉眼柔和。
萧宴宁给秦贵妃请安,说着祝福的话,他希望秦贵妃新的一年能够开心。
秦贵妃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道:“就你嘴甜。”
萧宴宁看着她笑,以前没人疼萧宴宁,他以为自己无坚不摧,来到这异世,成了一个孩子,性格都变得幼稚起来,萧宴宁发现自己其实有点缺爱。
他希望对自己好的人永远开心,希望他们身体健康。
下午,陪皇后用完素餐的皇帝来了。
新年第一天,皇帝很忙。
皇帝要去祭天。
祭天是天子之职,很是隆重,不能有半分马虎。
皇帝祭天时,需要焚烧祭文,献上玉帛、牲牢,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祭天过后,皇帝还要前往太庙,祭拜列祖列宗。
面对墙上挂着的列祖列宗,皇帝要三跪九叩,向祖先汇报自己的政绩,讲述国家的政事,祈求祖先庇佑。
新年第一天,皇帝还会在奉天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听他们高呼“圣寿无疆”。百官向皇帝朝贺后,还会进献贺表,内容自然是极力赞颂皇帝。
大年初一,没人会触皇帝霉头。
当然,藩国使臣要在鸿胪寺官员的指引下观礼、献上贡品,以彰显“天朝上国”的威仪。
钦天监还要根据星象向皇帝进献新年谶语,皇帝还要赐宫廷大宴。
宴会期间,皇帝还会赐金银、绸缎等东西。
今年,皇帝就赐给了首辅秦追“金丝蟒袍”一件,极为信任极尽恩宠。
英国公府门前人员来往不断,极尽荣耀。
总之在萧宴宁看来,新年第一天,皇帝忙得跟陀螺一样,非常辛苦。
皇帝本来很累,看到穿的一身红,整个人都散发着喜气洋洋之意的萧宴宁,疲惫仿佛消失了不少。
皇帝朝萧宴宁招了招手,萧宴宁走到他跟前。
萧宴宁白白胖胖,红衣穿在身上,跟年画上的金童娃娃一样,十分好看。
皇帝笑问:“小七昨晚睡得可安稳?”
秦贵妃皱眉实话实说:“睡得有些晚,有些不安稳,好在最后睡着了。”萧宴宁不喜欢宫人近身服侍,但在殿外伺候的宫人一直注意他的情况,等他睡熟后还会悄悄查看,所以自然知道萧宴宁什么时候睡着的。
皇帝点了点头:“没被吓到就好。”
萧宴宁:“父皇,儿臣才不会害怕呢。”
皇帝看着他,笑了。
笑着笑着,他眼中染了一丝愁意,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萧宴宁觉得皇帝这口叹息声十分做作,这么明显的叹息,很明显是在等着被询问。
这是在憋大招呢。
于是秦贵妃一脸担忧:“皇上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萧宴宁也眨着自己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皇帝:“父皇,你遇到难事了吗?儿臣可以帮忙吗?”
被两双单纯却都含担忧的眼睛盯着,皇帝微微一愣,他看着萧宴宁笑道:“你能帮什么忙?”
萧宴宁想了一下:“那儿臣把‘宝箱’给父皇。”
皇帝震惊:“你舍得。”那‘宝箱’他知道,那可是真宝箱,里面装着金银珠宝,萧宴宁每晚都要看一遍的宝贝。
萧宴宁一脸肉疼,他当然舍不得。
但他还是忍痛道:“都给父皇,帮忙。”
皇帝定定看着他,然后他错开眼轻笑:“你那点宝贝还是自己留着吧,朕还欠你一把金瓜子呢。”
都能开玩笑了,大招应该不会对着秦贵妃用了吧,萧宴宁心想。
“儿臣放到宝箱里,父皇要,给。”萧宴宁贴心地说。
皇帝揉了揉他的脑袋。
皇帝又陪秦贵妃说了会儿话,然后才离开永芷宫。
等皇帝走后,秦贵妃也揉了揉萧宴宁的头。
***
新年之中,后宫各种消息不断,先是皇帝在柳贤妃那里用膳时被五皇子惊扰,五皇子被皇帝斥责了一番,皇帝还说要柳贤妃好好教育孩子,以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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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歧途。
然后皇帝在陪康淑妃吃饭时,看到了六皇子,于是询问六皇子的功课,有两个问题六皇子没回答上来,皇帝面色不怎么高兴,说他心思没放在学习上,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事情到这里,众人都明白,这是除夕夜宴两位皇子的账。
皇帝在找借口惩罚两人。
事情到这里,两位皇子认罚也就结束了。
然而六皇子偏偏不走寻常路,被皇帝责骂后,他哭了,说道:“父皇,儿臣今年确实没有好好读书。儿臣同父皇在宫中享受天伦之乐,本是喜事。可儿臣想念祖母,一时忘了学业,是儿臣的错。只是儿臣已经几年未见祖母的面,听闻祖母年前还染了风寒,儿臣实在担心,还望父皇恕罪。”
皇帝听了这话,神色一怔,许久没有说话。
听到这些消息,萧宴宁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就是皇帝和太后之间最大的问题,也是皇帝和秦贵妃甚至他之间存在的最大问题。
皇帝有生母,却远在通州,宫中太后甚至连皇帝名义上的母亲都不是却近在眼前。
除了萧宴宁和许贵嫔所生的公主萧安然以外,皇帝其他公主皇子都在通州出生,都见过皇帝生母,都对这个祖母有感情。
皇帝当初坚决不以先皇子嗣入宫为帝,心中定然惦记生母。
大臣和太后当年拿皇帝没办法,礼部拿出登极仪注都把皇帝惹毛了。最终朝臣和太后退一步,皇帝以皇帝身份入宫。
这几年,皇帝未曾提起生母一句,如今康淑妃提了。
不管是康淑妃看破了皇帝的心思,还是她想借机让六皇子躲过皇帝的惩罚,凡事一旦开口就是一道口子。
萧宴宁不知道皇帝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如何,想来应该不差。
问题被掩盖着,大家都能维持表面的平衡,一旦问题被摆上台面,那就会打破平衡。
想到这里,萧宴宁又在心里叹口气。
他要是个真正的三岁小孩就好了,就不用想这么多。
现在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年纪轻轻就要头秃了。
作者有话说:
[皇帝大年初一要干么查的资料,“金丝蟒袍”还有各种瞎编。]
先更一章。
第23章
不知道是不是被康淑妃戳中了最隐秘的心思,正月初七这天皇帝病倒了,一天一夜高热不降,宫里人心惶惶。
后宫妃嫔前去君前侍疾,这次侍疾皇帝只留下了皇后,秦贵妃见了皇帝一面,皇帝交代秦贵妃要好好照顾七皇子,几句话下来皇上脸上浮现几许倦意,便让秦贵妃回去了,其他妃嫔连皇帝的面都没见上。
若是以前,皇帝有个头疼发热,秦贵妃总要在跟前和皇后轮流侍奉,直到皇帝痊愈。这一次皇帝有意避开,秦贵妃回到永芷宫忧心忡忡,既担心又失落又无能为力,皇帝生病期间,秦贵妃时常抹泪,茶饭不思。
永芷宫的宫人私下里偷偷议论说,说皇帝这一病,永芷宫气氛压抑,连七皇子都变得不怎么活泼了。
萧宴宁听了这话眨了眨眼,心想,不是他不想活泼。这种时候,哪个宫里的公主皇子敢又蹦又跳,活泼也得分时候吧。不分时候的活泼,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秦贵妃本来还担心萧宴宁安稳不下来,一看他这么懂事,心情更加复杂。
成年人的社会充满了各种未知数,充满了利益,在这深宫之中更是如此,秦贵妃和皇帝之间也一样。
本以为皇帝这次的病和以前一样,很快就会好了,但谁知道这次却不同以往,来势汹汹。皇帝连续三天高热不退,嘴都烧破皮了,喉咙更是疼得厉害,每日昏昏沉沉一点精神气儿都没有。
外廷流言纷纷,什么说辞都有。
好在处在年节中,那些大臣心里就算有再多想法也不敢前来打探消息。
太后则每日都遣人去问询皇帝的病情,每日皇后和太医的回复都一样,感染了风寒,正在用药,需要休息。打发了太后派来的人后,太医们也愁眉苦脸。
现在最要命的是皇帝一直不发汗,就算发汗也只是一点点,这点量根本降不下体温。
接连三天如此,太后动怒了,直言若是皇帝病情再不没有起色,就要追究太医院的责任。
太后原话:“一场风寒都治不了,还当什么御医,回去种地好了。”
为皇帝看病的太医院院使方有良,院判刘金、何庆,四名御医张善、王栋、刘奇、蒋牧一同商议病情,并再次更换药方。太医院院官门同内臣刘海一起选药,封记药剂药名,开些药性极证治之法。
刘海亲自前往御药房拿药,烹调之后,太医院的院官们和刘海先服一份,然后才会给皇帝服用。
这中间一旦出了差错,太医院的院官、御医和内臣都要承担责任。
一剂新药服下,皇帝头脑发沉,一身恹恹之气,想睡体内有火根本睡不着,想说话喉咙又疼。皇帝觉得十分难受,头晕脑胀之际要召几个皇子到御前。
皇后看他那模样,忍着泪道:“这些个皇子公主常惹皇上挂心,等陛下病好了,把孩子们都召来就是了。如今陛下还在病着,当好好养病才是,这几个讨人嫌的,就让他们多读点书,争点气,免得陛下见了他们生气。”
皇帝眯了眯眼:“朕想看看他们。”
皇后拗不过他,只好让人去传旨。
等七个皇子都到了,皇帝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他目光沉静,像是一潭幽深的水。
皇子们的神色都很凝重,难过。
皇子们眼睛里都是难过和眼泪,只有萧宴宁偷偷看了皇帝一眼,又看一眼,看着看着大大的眼睛里噙满了泪,他鼻子轻轻抽动,肩膀都在抖,但他还用力忍着没哭出声。
皇帝看着他:“哭什么。”
萧宴宁摇头哽咽:“儿臣没哭。”
皇帝笑,语气带着几分虚弱:“眼泪都掉出来还说没哭。”
萧宴宁拧巴着摇头,他伸手比划着说:“母妃说父皇很快就会好了,可父皇变小了。”
皇帝恍然,随即明白萧宴宁的意思应该是他瘦了。
“病好了,很快就会大回去的。”皇帝说,萧宴宁狠狠点头,认同皇帝的话。
皇帝看向太子,温声叮嘱:“你是太子又是兄长,以后这些混小子犯了过错,你要多多包容。”
太子眼中含泪道:“有父皇在,我们兄弟若是犯错,父皇定会教导我们。”
就算是太子,这个时候,也不敢应承皇帝的话,甚至不能让皇帝感到有一丝不舒服。
皇帝只是感染风寒,不是得了治不好的大病。
现在说的都是糊涂话,等病好清醒过来,今日场景怕是要在脑海中无限循环。
话说错一分,日后要面对的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皇帝叹息,他的眼睛望着不知名的虚空:“朕倒是希望你们一直陪在朕身边,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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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太小了。”
京城太小,装不下这么多大佛。
“你们有喜欢的地方吗?”皇帝看向除却太子的其他皇子。
几人被他陡然的问话问得一愣,二皇子萧宴清幼时冬天落过水,从小身体不好。他年纪又大一点,最先反应过来,道:“父皇,儿臣哪都不去,儿臣就守着你。”
三皇子萧宴和是异族舞姬所生,眼睛有些淡,天生有力,他心思单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听到问话,直言道:“儿臣喜欢青州。”
青州是西疆边陲之地,他喜欢耍刀弄枪,总想着有天能去边关杀敌。
四皇子萧宴荣聪明伶俐,他道:“天下之大,儿臣见识太少,实在不知该如何选择。”
五皇子萧宴安和六皇子萧宴钰则异口同声道:“儿臣喜欢通州。”发现竟然有人和自己喜欢之地一样,五皇子和六皇子相互瞪了彼此一眼。
皇帝:“……”
发现皇帝的目光,两人才收敛起来,不再像两只斗志昂扬的公鸡。
所有人都回答完了,该萧宴宁了。皇帝今日这话本来就是突然兴起问了出来,他年纪太小,皇帝也没想过他能回答出个一二三。
目光看向萧宴宁时,里面并未询问之意,萧宴宁却朗声道:“儿臣喜欢父皇。”
纯真的话总是又好笑又有几分傻气,皇帝本来浑身不舒服,听到这个回答先是一愣,随即乐了,他道:“朕说的是地方。不是人。”
萧宴宁有点生气:“儿臣不管,儿臣就喜欢父皇。”
五皇子和六皇子撇了撇嘴,心想,年纪轻轻就这么会拍马屁,难不成是马屁精投胎。
有些人面上不显,心里则在泛嘀咕,自己怎么没想到这样的回答。
生病的人有点脆弱,还会有点拧巴。
皇帝听了萧宴宁的话,只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比刘海说话都顺耳。
刘海说好听话,纯属于拍马屁,萧宴宁呢,一个三岁的孩子,自然不懂什么是拍马屁,所以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不过也有可能有人教萧宴宁这么说话。
于是皇帝问:“你母妃让你这么说的?”
萧宴宁:“……”怪不得能成为皇帝,都病成这样了,就不能放过自己吗?还在这里疑神疑鬼。
他有理由怀疑,刚才皇帝问几个皇子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是在钓鱼,而且他有证据。
就皇帝这多疑的性子,听到不合适的回答肯定要在心里记账本。
萧宴宁心里翻腾着,嘴上却道:“母妃说,父皇的病很快就好了,儿臣见了父皇不能哭,不好。”
所以这就是刚才就算眼泪掉下来了都在咬牙忍着不哭出声的原因吗?皇帝那颗帝王心再次被孩子的童心击中。
“父皇你快快好。”萧宴宁小声说。
年纪小就这点好处,他说什么都显得格外真心。同样的话,太子说,不会像他这般哭哭啼啼,其他皇子哭着说显得有点假有点做作。
而他这个年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说出来的话格外真诚。
不知道是新药方起了效果还是皇帝被几位皇子的诚心感动了,当晚,皇帝出了一身汗,高热不退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
后面就算还没有彻底好,但病情终归是控制住了。
太医院的院使等人悬着的心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了一番。
皇帝病情彻底好了之后,已经快到元宵节。
皇帝亲自邀请太后一起前往城楼观灯,只是太后身体不适没有前去。
这次萧宴宁没有缺席。
他个头太小,本来由元平抱着,皇帝看到了想到萧宴宁的赤子之心,便亲自把他抱了起来。
站在高处向远方望去,就算听不到声音也能察觉城内热闹非凡。
天空中,‘火树银花’数丈高,飞入夜空炸裂盛开,五颜六色的烟火刺破夜空,引起众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
就连护城河都被染成了各种颜色,蜜色的月亮随波而动,像是在同俗世之人打招呼。
萧宴宁趴在皇帝怀里望着不断飞入天空的烟火,从古至今,烟花都是这般璀璨夺目,历经千年岁月,不曾改变,仍旧夺目,吸引着世人驻足观赏。
皇帝无意中看到萧宴宁的神色,只觉得安静下来的孩子格外沉静和寂寥。
身上的落寞像是积攒而来的冬雪,厚重又坚固。
只是等孩子的视线和他一对上,什么寂寥什么落寞,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望着萧宴宁脸上又大又可爱的笑,皇帝心想果然不能在黑暗中琢磨人的神色,差别太大了。
这个元宵节因为皇帝病愈而格外热闹。
***
立春前三日,钦天监监正观星台上观星辰,而后上奏,立春之后第一个戊日乃上上吉,可开印。
正式开印是在正月十九卯时初刻,此时阳气始升而阴气未散。皇帝舀取第一勺三辰羹,刘海同时击碎封存御玺的冰晶罩。
开印结束,意味着新的一年朝堂正式运转。
官员们开始处理年前年后六部积压的文书,有时能多达数千上万件。
新的一年,皇帝坐朝第一件事就是下诏礼部议生父尊号。
消息传到后宫,萧宴宁心想这一天还是来了。
礼部定下尊号,下一步皇帝就会加封自己的生父生母,皇帝生父已故,生母却还在通州,此时处境最为尴尬的就是太后和秦贵妃。
听到消息最高兴的是康淑妃。
说起来,过年期间,康淑妃最为提心吊胆。
她当初借六皇子之口说出了享天伦之事,原本想着和太后会借机找她麻烦。
康淑妃都做好了一切准备,然而太后根本没有任何动作。
康淑妃有点难受,太后若真惩罚了她,很多事就容易运作。太后隐忍下来,很多事运作起来便是不占理。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康淑妃就像是吃了半只苍蝇,浑身难受。
好在皇帝亲自撕破了这层布。
秦贵妃眉目染愁,萧宴宁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远在通州的祖母根本不会喜欢他。
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不过,也不一定。
萧宴宁捏起地上的虫放在手心里,好日子要靠自己争取。
辛辛苦苦装了这么久,他才不会轻易放弃呢。
第24章
冬去春来,皇帝已经多日未曾踏入后宫。
朝堂上的大臣们为有关皇帝生父尊号问题吵得不可开交。他们争论的焦点无非是皇帝应该称自己的生父为皇叔父还是父皇。
皇帝下诏到礼部,礼部那边自然是依照“继嗣”礼制,给皇帝生父拟了个皇叔考的称呼。
据说礼部的折子到了皇帝手上后,皇帝看罢冷笑三分,留折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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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意思很明显,他一开始就没以继嗣名头入东华门。他以皇帝身份入宫,根本不是过继给了先皇,他以前不是继嗣,现在更不可能。
给他爹的尊号,自然得是皇考,皇帝也不接受除此之外的其他称呼。
自大齐建立,从太祖开始,称帝之事便是父死子继,特殊情况兄终弟及,但真遇到兄终弟及的情况,两人好歹还是同一个爹。
皇帝这情况实在特殊,他有亲父母,又没有在先皇死前行过继之事,所以无例可依。
现在皇帝有意追封生父,这里面又涉及到宗法礼制、朝臣和皇帝之间的利益,皇帝和朝臣那边自然谁也说服不了谁。
于是争吵不断。
前朝吵闹不休,后宫自然也不平静。自打皇帝下诏礼部,太后便称病关了宫门。
后宫有皇后压着,倒也没生出什么事端。
这段时间秦贵妃把萧宴宁看管的很紧,生怕他年幼被人忽悠说出不该说的话。这个时间点,说错话,哪怕是被人刻意引诱着说错话,在皇帝心里就会落下一个很不好的印象,遭厌弃都有可能。
秦贵妃自然不会让萧宴宁陷入这样的境地。
萧晏宁也不想,他好不容易把皇帝的好感刷出来点,可不想功亏一篑。
所以这段时间,萧晏宁很听话,被秦贵妃直呼太听话了。
至于秦贵妃自己,她并没有躲起来。甚至只要身体允许,她从不缺席各种应该出现的场合。而且每次前去给皇后请安时,秦贵妃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孔雀那般又漂亮又矜傲。
若有人借机说一些难听话,秦贵妃更是毫不留情地反讽回去。
秦贵妃本来就有点任性、高傲,在皇帝面前也没刻意掩盖过自己的本性。她出身国公府,待字闺中时没受过委屈,入宫后得皇帝盛宠,也没人给她气受。
她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这几年向来都是别人避她锋芒,她何时伏低做小过。
以前的秦贵妃眼里容不下沙子,现在更是如此。她姓秦,她姑姑是太后,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皇帝和太后之间出了矛盾,秦贵妃夹在中间自然为难。
可为难归为难,却还不至于让人看笑话。
秦贵妃高傲的来永坤宫,高傲的离开,那姿态要多惹眼就多惹眼。
等她走后,众人视线有意无意落在康淑妃身上。现在朝堂上的局面是皇帝想要的,但也可以说是康淑妃把最后那层布割了个口子,皇帝才顺势而为。
康淑妃是皇帝姨表妹,她称呼皇帝生母一句姨母,在通州,她的身份可以说和如今的秦贵妃一样。
有皇帝生母撑腰,就连皇后都要避其锋芒。
只是康淑妃的性子一向冷淡,不爱显摆,没有秦贵妃这么嚣张、高调。
但再怎么冷清的人,有了软肋也就有了弱点,有了弱点就会对现实妥协。
康淑妃的弱点就是六皇子,又或者说,这个皇宫里,所有有子嗣的妃嫔,弱点都是孩子,包括皇后,也包括秦贵妃。
皇后看着众妃嫔的表情,她知道她们的心思,神色越发平淡。
随着各宫皇子年龄越来越大,对太子的威胁也越大。
秦贵妃也好,康淑妃也罢,都一样,而她要做的就是稳住自己皇后之位,也稳住太子的东宫之位。任何人想向东宫伸手,她都不会留情。
姐妹情深在深宫中,不过是一句空话。
秦贵妃回到永芷宫前,一直保持着傲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