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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猎物都被猎杀的差不多了,萧宴宁和梁靖他们在围场周围也能撒欢跑上两圈。
眼瞅着即将回京,有闲心的众人得空继续围场溜达。
萧宴宁也不例外,只是一开始一切都还好,但不知为何小白马突然不知为何,嗷嗷叫地发狂起来。
萧宴宁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就被它带着跑了。
梁靖等人瞪大了眼,想要追但根本追不上,那小白马的速度明显有问题。
梁靖大喊一声,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随后哗然。
远处的梁牧反应也最快,拿起弓箭翻身上马朝萧宴宁追去。
他倒是可以一箭把马射死,但此时小白马癫狂的很,万一萧宴宁从上面滚落下来或者被马压在身下都是极其危险的事。
梁牧估算着距离,想着自己追上去跳到萧宴宁身后的可能性,只是不知道那小马能不能经得起他跳过去时的重量。
只是无论如何都要在萧宴宁进入密林前截住它,密林中猎物几乎没了,守卫人员也撤了很多,进去了不容易找到不说,万一遇到残留在里面受惊的野兽,那就是非常危险的事。
风呼啸着从脸上刮过,小白马不要命地朝前跑着。
萧宴宁也知道事情的危险性,现在马速非常快,他又太小,被甩下去肯定会摔伤。
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响起,他回头看了一眼,慢慢沉下心来。
正在这时,只见前面五皇子从前面的密林中走出,手里还拎着一只白狐狸。
看到骑着小白马直冲冲朝自己奔来的萧宴宁,五皇子脸上得意的笑僵了,惊怒之下,腿根本迈不动。
如果他没看错,这架势像是奔着他的命来的。
梁牧也急了,五皇子在他左侧,七皇子在他右侧,算距离,他离五皇子比较近,但他又不能不顾及七皇子。
萧宴宁拉不住小白马,小白马还越跑越疯,就这速度,小白马的蹄子早晚要踏到五皇子脸上,不把人撞坏也得踩伤。
萧宴宁看向梁牧吼道:“去救我五哥……”
说完这话,萧宴宁拿起箭囊中的箭,心道幸好这玩意他虽然没用过,但为了面子每次还背着。想着这些,萧宴宁眉眼一冷,拿着箭狠狠刺向小白马薄弱的喉咙处。
他年纪虽小,但常年锻炼,狩猎之箭又锋利无比。
箭头入肉,小白马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变故不过在一瞬间,梁牧看到这一幕不由地瞪大了眼,随即他朝傻在那里的五皇子奔去。
血顺着伤口流出,流在萧宴宁手上,染红了他白皙的手掌,也染红了他的衣袖。
泛着腥气的铁锈味入鼻,让人感到反胃,萧宴宁面无表情,手上的力道不但没放松,反而越发使劲儿。
身下的小白马还在仰头鸣叫,声音带着凄色。
它应该很疼,但它还在不停地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它的速度一点一点慢了下来。
等慢到一定程度,萧宴宁果断地翻身跳了下去。
万一跳晚了,小白马摔倒时压在身上,说不定要把他压坏。
小白马并不高,因为是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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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着的缘故,萧晏宁还是摔倒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地上小白马流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裳和脸颊。
这期间萧宴宁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匹小白马,眼睁睁看着它的血流了一路,看着它撞到了树上撞晕了脑袋,还弹动着四肢想要起身继续跑。
那厢梁牧已经拦腰把五皇子带上了马,两人朝萧宴宁奔来。
萧宴宁缓缓站起身。
他身上、手上和脸上都是血,乍然一看还以为他是个血人。
萧宴宁愣愣地看着小白马,小白马的动作越来越僵,直到最后它再也没了动作。
这一刻,要是此刻他身边有人,他们就会发现萧宴宁眼睛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七八岁孩子的眼睛。
皇帝和皇贵妃等人匆匆赶到,萧宴宁垂眸收敛起神色。
看到这一幕,皇贵妃的腿都软了。
“小七……”皇帝上前一步轻声喊道。
萧宴宁回过头,他看着皇帝又看向皇贵妃,又看向他们身后的众人。
所有人脸上都挂着担心的表情,让人分不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萧宴宁张了张口,他想说什么,心里翻涌着各种想要压却根本压不下去的恶心味道。
萧宴宁弯腰吐了起来。
他吐的昏天暗地,眼泪都出来了,吐到最后胃里没了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黄水。
“来人,叫御医。”秦贵妃上前抱着他道。
“父皇、母妃,我的小马没了。”脑袋昏昏沉沉之际,萧宴宁难过地说。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今天晚了一点点,么么哒
第64章
萧宴宁不是没见过血的人,他杀过鱼宰过鸡。可他从来不知道,一匹小小的马身上会有那么多血,从被刺伤到最终倒下,血流了一路像是流不尽那般。
血腥味飘入鼻尖冲刷着胃部,他整个人都被血气包围了。
萧宴宁被人带走的时候眼睛还在望着小白马倒地的方向,他不知道这匹温顺又懒惰的小白马最终有没有合上眼睛。
他努力睁大了眼,但还是看不清。
大概没有吧,被自己的主人亲手杀了,小白马怕是会死不瞑目。
萧宴宁没得到过太多宠爱,也没有太多爱心。他不是动物爱好者,会把动物当做自己的家人,但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天会亲手杀掉陪伴自己的小白马。
那个他起名为‘雷电’,还想着让它在围场一鸣惊人的‘雷电’。
人心狠起来,果然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他前几天还在因为自己曾是现代人而没有狩猎,今天却能近距离亲手杀掉自己的小白马。
那一瞬间萧宴宁心底涌起大片大片的恐慌,覆盖住了他的心。
在这样以帝王为尊的年代,他有着皇子的身份,他不知道自己有天会不会杀起人来也这么毫不犹豫。
或被动或主动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些,萧宴宁胃部又泛起不适,他还趴在那里吐。
只是他已经把胃里能吐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他只能趴在那里干呕,手死死扣着地面,手面上青筋直露。
秦贵妃抱着他,脸上都是泪。
萧宴宁脸上有被树枝和砾石划破的伤痕,细小的血迹从伤口里渗出,和滚落时沾染到的小白马的血混染在一起。他还在哭,眼泪顺着脸颊流入血中,
“小七,松手,让御医看看你身上的伤。”秦贵妃小心道。
萧宴宁脸色苍白,双眸空洞呆滞,他看着身边的人,可又好像谁都没有入眼。
“小七,不要怕。”皇帝半蹲下握着萧宴宁的手沉声道:“没事了。”
萧宴宁在宫中养尊处优,平日里连杀鸡的血都没见过,何况是眼下这般场景。
萧宴宁看着虚空,又看向皇帝。
各种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宴宁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的五感像是被谁给屏蔽掉了。
方有良和张善提着药箱来了,方有良上前为萧宴宁把脉,他说七皇子现在心悸的厉害,恐怕是被吓着了。
皇帝带着萧宴宁回营帐,不管怎么样,总要先把人带回去。
一群人匆匆而来,一群人匆匆而离。
死去的小白马早就被皇帝近卫看管起来,他们会尽快进行一系列的检查,查这匹温顺的小白马到底为何会突然失控、发狂。
今日之事,总要有人为此负责,总要有人为之流血。
皇帝等人离开后,一直忍耐着的柳贤妃才终于看向五皇子失声发问:“宴安,你没事吧。”
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满身是血的七皇子身上,皇帝一脸怒容,众人不敢开口说一句话,她有千万句话想说,但最终只能先护着五皇子到一旁。
她双眸含泪上下打量着五皇子,生怕他身上有自己看不到的伤口。
这一刻柳贤妃突然明白了太子失踪时皇后的心情,以前看到皇后精神不振的样子,她心下同情。如今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她才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儿臣没事。”五皇子愣怔怔地说道。
真要说有事,也就是他手背上被白狐抓了几道痕迹,刚才受了惊吓,刺激到了白狐,白狐抓伤他逃跑了。
那白狐是他这几天一直心心念念要抓到送给柳贤妃的礼物,如今礼物没了,然而他的心神并没有在这上面。
他只是很疑惑,为什么。
萧宴宁让梁牧先救他的声音他听到了,所以五皇子更加疑惑了。
他和萧宴宁的关系很一般,今日之事要是放在他身上,他肯定不会开口让梁牧去救萧宴宁。
自己的命都要没了,救别人有什么用。
可萧宴宁竟然那么做了,所以,为什么呢?
五皇子想不通。
看着脸上苍白到没有血丝的萧宴宁,五皇子的脑袋一片空白,难不成还真拿自己当兄弟啊。
想到这种可能,五皇子只想嗤笑出声。
什么兄弟,皇家兄弟能维持住表面上的情谊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想什么。
所以说,萧宴宁那个傻子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
柳贤妃不知五皇子的心思,在看到五皇子手上的伤时,她道:“走,赶快回去让御医给你清洗下伤口,擦点药。”
五皇子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那厢得知萧宴宁喝了药已经睡去后,众人散去。
回到住处,梁绍看着梁牧,那张清秀的脸上难得严肃:“你今日差点闯了大祸。”
梁牧抿嘴,他心里明白,七皇子没事还好,如果今天七皇子出事了,秦贵妃怕是要迁怒前去救五皇子的他。
同样,若是五皇子出事,柳贤妃也会恨他为何对五皇子见死不救。
就算知道事情和他没关系,然而丧子之痛总要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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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之处,最终怕是会对准他。
但那种情况下,他又不能装作不看到,也没想那么多。
如果五皇子没有突然出现,他再快一点应该会救下七皇子,七皇子也不会因自救杀掉自己的马,进而受到那般惊吓。
只能说命运如此。
梁绍也明白,当时那场景根本由不得梁牧犹豫。
要是看到了没跟上去,事后还是会在皇帝心中落下罪名。
真是进也不行退也不能。
当时如果是梁绍在场,他也会骑马前去救人,只是事后难免会后怕。
这一刻,梁绍无比想带家人回漠北,他宁愿和西羌之敌打一仗,也不想在京城纠结这些弯弯绕绕。
梁绍压低声音道:“当时什么情况,你细细说来?”
梁牧把当时的场景说了一遍,包括萧宴宁对他的喊话,还有他毫不犹豫分外果断的行为。
心中虽有想法,但听了之后梁绍眉心还是忍不住一跳,他喃喃道:“平日里只听闻七皇子身份虽贵重性格却极其懒散,有点小聪明却从不在学习上下功夫。今日情况凶险,他小小年纪,遇事竟这般果断,出手也毫不犹豫,日后即便站着不动都免不得要扎人眼。你弟弟身为他的伴读,也不知是好是坏。”
“秦家已是极贵之家。”梁涵也在一旁轻声道:“宫中七皇子生母已是皇贵妃,太子品性端正深得人心,秦家和七皇子行踏间错一步,怕是会落到万劫不复之地。”
“别想了,这也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梁绍一阵头疼,他看向梁牧:“若有人询问你今日情况,不可多言。若贵人询问,你知道该怎么回答。”
“孩儿明白。”梁牧道。
这一晚,皇家猎场能睡着的人并不多。
无数人都在想,如果今日是自己,在七岁还不满八岁的年龄能不能做得比萧宴宁更好。
可能第一时间就会被吓傻直接被甩下马,就算没有被甩下,又有谁敢直接用箭果断刺伤马的喉咙,让它流血而亡呢?
蒋太后在营帐中道:“我就说皇帝这个老七不一般。”
王嬷嬷不敢接话,蒋太后坐在那里,想着什么,又什么都没想。
皇帝也没睡着,自打萧宴宁说他会长命百岁后,皇帝看萧宴宁时免不了有层滤镜。
萧宴宁能自保成功,多亏他以前胡闹着要学武,虽然学的不精,好在关键时刻保下了性命。
更何况,萧宴宁在那种情况下还惦记着五皇子。
在皇家,最缺的就是兄弟情深,萧宴宁做的极好。
而秦贵妃一直守着萧宴宁,然而到了当天夜里,萧宴宁起了高热。
营帐中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忙碌。
除却萧宴宁出事,这场狩猎之行还算圆满。
狩猎在第七天结束,皇帝带人祭祀一番,然后收拾行李回京。
翰林院画师还画了《狩猎图》。
画中皇帝弯弓,箭尖所指处,一只鹿正在林中奔跑。远处山脊上,一只苍鹰在飞翔,四周蜿蜒的明黄色帷幔宛如巨龙盘踞,杀伐与荣耀,在宣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柳信和卢文喻看到画称赞又摇头,可惜了,皇帝心情不豫,这画到底没能奉上。
回到皇宫,包括蒋太后在内,所有人都很沉寂。
裴德妃听闻猎场出事后,震惊不已,心下一会儿想幸好二皇子没去,一会儿又想到底是什么人敢对七皇子下手。
***
萧宴宁这一病病了半个月,一开始的七八天高热反反复复不退,偶尔热糊涂了还会说胡话,他清醒时不怎么能吃下东西,半个月内瘦了一大圈。
众人从一开始对他的行为感到惊叹,到后来都忍不住怀疑他能不能撑得过去。
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不满八岁的孩子。
太医院的御医们被皇帝都骂了一通,说是再治不好七皇子,就要他们的命。
皇帝也不是真想要那些御医的命,他只是担心,毕竟高热反复不退,时间长了,怕是要把人给热傻了。
秦贵妃已经没有心情协理皇后处理宫事,她现在一心扑到萧宴宁身上,她只想萧宴宁能平安,至于幕后之人,别人想让萧宴宁死,那幕后之人也不能活。
方有良和张善等御医商量了一通,下了狠药,这一夜萧宴宁大汗淋漓,好在热终于退了下来。
后面几天还有低热出现,好在慢慢调养着也都降了下去。
太医院的太医们脑袋保住了,心里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地害怕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折腾了数日,萧宴宁病好了之后,平日里那双总是含着单纯笑意的眼眸现在多了几分阴郁。
与此同时,永芷宫隐隐有传言说七皇子性情大变。
不喜欢小白兔,那喜欢小黑兔吗?白切黑的兔子呢?
平等创死每个人的疯逼更不好相处吧。
第65章
“都下去。”萧宴宁小脸紧绷着,拧着眉头一脸冷酷无情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宫人道。
地上的太监和宫女一听这话,立刻起身恭敬地退了下去。
萧宴宁看着他们微微垂下眼眸,这群宫人里就有接替听雪的宫女,干的还是听雪曾干的活,名字也还是听雪。
永芷宫向来是换人不换名,宫里其他人也许会觉得觉得膈应,秦贵妃却觉得挺好。
上个听雪用假话把蒋太后‘忽悠’了一通,在蒋太后生辰宴上胡说八道,后来被皇帝直接当众赐死了。
秦贵妃还让秦家去查了下听雪家里的情况,打听到的情况是听雪的家中出了赌徒,为了躲债全家都不见了踪影。
不管真实情况如何,听雪都做出了背叛的举动,她差点用那些胡说八道害了人。
秦贵妃当时就和永芷宫的宫人说,永芷宫的宫人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缘由做出吃里扒外的行为,她都不会容忍。
不必皇帝出面,背叛者在她手里也会死的很痛苦。
听雪的事发生后,永芷宫上上下下都被清理了一遍,清理出去了一些宫女太监。
再入永芷宫的粗使宫女和杂役太监,确认身世清白没什么问题,秦贵妃才把人留下。
萧宴宁自打病好了之后,脾气很不好。以前他浑身肉呼呼的,脸颊处有着婴儿肥,脸上每天都挂着萌萌哒的笑容,眼睛看人时都是亮晶晶的,别提有多可爱了。
现在萧宴宁瘦了很多,身姿单薄,面容紧绷双眼阴郁,看起来就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以前萧宴宁的脾气可没这么暴躁,也不怎么发火,现在则是看谁不顺眼都要说上两句。
宫人不想惹他发怒,都避着他走。
没想到今日他突然有了闲心出来溜达,迎面就和几个打扫院子的宫人撞上了。
这些小太监小宫女害怕被罚,跪下来哆哆嗦嗦请罪,萧宴宁看的心烦,寒着脸让他们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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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离开,萧宴宁走到桂花树下掏出自己给小白马做的小牌位,上面就写着丑不拉几的小白马三个字。
萧宴宁用铲子在桂花树下挖了个坑,把小牌位埋在了进去。
萧宴宁在这颗桂花树下埋过不少东西,有在冬天里死去的蛐蛐,在秋天里枯萎的荷花。
把小牌位埋好,萧宴宁蹲在那里很久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小小的背影看起来既萧条又落寞。
皇帝和秦贵妃站在殿内从窗户处望着他,秦贵妃用手擦了擦泛红泛热的眼角。
萧宴宁发热那段时间,人不清醒说着胡话时,还在哭着喊着让皇帝和秦贵妃救救他的小白马。
只是那匹他心心念念的小白马早已经死了,没办法救治。
小白马是皇帝亲自为萧宴宁挑选的,经过很多次测验,性子极为温顺。
萧宴宁出事后,皇帝第一时间命禁卫把在围场负责马匹的人员全部控制起来,并命令亲卫立刻回京严查御马监里的所有人。
同时命亲卫寸步不离地守着死去的小白马,然后一点一点检查它到底因何发狂。
没过多久,亲卫在小白马的前蹄铁处发现了细小的钉子,钉子应该一开始是卡在蹄铁处,并没有直接伤到马蹄。只是等人骑在上面时间久了,钉子卡着蹄铁缝隙入肉,小白马自然会感到不适。
除此之外,萧宴宁的小马白在上场前还吃了带有药性的草料。
药性起,小白马腹痛难忍,配合着刺入马蹄的钉子,小白马不发狂才怪。
小白马越是疼就越想溜达,越溜达越疼,然后越是加速奔跑……种种加在一起,温顺的小白马就变得更加癫狂了。
这些证据刚摆在皇帝面前,御马监有个叫刘行的太监就咬舌自尽了。
从负责围场安全那些人的口供中得知,萧宴宁的小白马做检查时一直有这个太监的身影。
按理说皇家的马匹都会受到严格细致的检查,前几日都没出现任何问题,谁也没想过萧宴宁的马会在第六天会出事。这种事被发现,就是死罪,就算成功了,事后也是死。
皇帝自然不信一个御马监的小太监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他也是皇家人,知道宫里一些陷害人的肮脏手段。更何况萧宴宁所面临的情况那么危险,如果没有梁牧跟了上去,如果萧宴宁没成功杀掉那匹小马自救成功,那萧宴宁就会撞到五皇子萧宴和。
被马迎头撞上,就算没被撞死,也会被撞残疾。
萧宴宁是秦贵妃的命,五皇子也是柳贤妃的命,五皇子出事,柳贤妃怕是杀了萧宴宁的心都有了,何谈原谅。
哪怕后来查到是御马监里面的人所为,和秦贵妃无关,柳贤妃又怎么可能相信,她只要活着就不可能心平气和的面对萧宴宁。
秦贵妃和柳贤妃未来势必反目成仇。
在马上做手脚的手段粗暴,却极其有效果。
此事一成,便是一箭双雕之计,直接废掉了大齐两个皇子。
这种事,背后没有人指使,御马监那些太监岂敢动手?
能使出这样恶毒手段的人就是冲着废掉两个皇子来的,此次事件肯定和后宫一些人摆脱不了干系。
一想到有人能指使御马监的太监做出这等大逆之事,皇帝何止是心惊,他夜里都要睡不着觉了。
御马监是司礼监之下第一监,地位何等重要。
御马监掌管草场、皇庄、皇家马匹,同时又掌兵符令旗,与外廷兵部相互监督相互制约,又与五军都护府相抗。御马监在腾骧四卫营中还设有监官、掌司、典薄、写字等官员,有着内府‘户部’之称。[1]
不把幕后指使者查出来,皇帝日夜不得安稳。
司礼监作为二十四监之首,在内府负责调查御马监人员和其他宫人来往情况。
观海作为秉笔太监有监察百官之责,直接负责此事。
皇帝亲卫首领温林直接在诏狱审查御马监掌印、监督、提督等所有人员。
外廷中,六科中的兵科进行稽查,同时内阁上奏揭露御马监近些年擅自扩建皇庄、侵夺民田、伤及无辜等罪行。
皇帝看到内阁上奏的折子,亲自朱批,罢免御马监掌印马安、监督王策等人的职,令温林严刑逼供,务必要查到有关联之人。
经过多方联合调查,又查到御马监太监刘行和周贵人身边的宫女锦樱秘密对食,私下结为夫妻之事。
刘行已死,观海带人前去周贵人宫里拿人,结果锦樱几日前已经跳井自尽了。
周贵人咬死不知锦樱和刘行之间的事,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话皇帝怎么可能相信,皇帝直接把周贵人软禁起来,查抄了她的住处,结果在佛像背后查到周贵人天天诅咒秦贵妃和萧宴宁不得好死的证据。
此乃宫中明令禁止所行的厌胜之术。
皇帝得知后,震怒不已,直接把周贵人打入了冷宫等候处置,周贵人亲族全部被捉拿入天牢。
观海顺着锦樱往下查时又发现,锦樱曾是四皇子母妃贺顺妃身边的小宫女,那时她还不叫锦樱。因贺顺妃一直病着,不怎么受宠,锦樱便离开了安福宫,几经辗转才跟了周贵人,又改了姓名。
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扯出线头扯出线,就像是唱戏一样,一个人唱着戏文,不经意间牵扯了无数人。
贺顺妃听闻此事后,还没等皇帝召见就因受惊病倒了。
她立刻拖着病病歪歪的身躯主动来见皇帝,贺顺妃表示自己早已经不记得锦樱是谁,更不知道她在哪里当差。
四皇子也是跪求皇帝明察。
贺顺妃是小官之女,没有家世背景,多年来就缩在自己宫里不怎么见外人,又怎么可能和锦樱有联系。
顺妃说话间便是大喘气,一副随时都要没了的样子。
没有证据,皇帝自然不会对顺妃如何,随便说了两句话,便让四皇子带他回去了。
期间皇帝从太医那里得知周贵人咳疾入肺,恐怕命不久矣。
周贵人曾因子嗣之事一直嫉恨秦贵妃和秦太后,认定她们是凶手。
一切事情源头就好像是周贵人临死想拉着萧宴宁一起,让秦贵妃至此痛苦难熬一辈子。
大概知道自己要死了,周贵人冷宫绝食想见秦贵妃一面。
皇帝自然不同意,谁知道将死之人会出什么幺蛾子。
秦贵妃却求了皇帝去冷宫见了周贵人,不过在她去见周贵人之前,御医去检查了周贵人的身体以免有什么传染病,宫人也细致检查了里面有没有能伤人的器具。
一切安全,秦贵妃才前去。
短短几日,周贵人早就没了往日的光鲜亮丽。她头发枯黄,容颜憔悴,怀里抱着一个娃娃,神色温柔地哄着。
秦贵妃看着她,半晌:“做别人的棋子,拖累整个家族,值得吗?”
周贵人莞尔一笑,她哼着轻柔的歌曲在哄怀中的娃娃睡觉。
秦贵妃:“本宫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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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是你,说出幕后之人,本宫可以让皇上饶了你族人性命。”
周贵人抬头,哈哈大笑起来,面若疯狂状:“他们的性命和我有什么关系,除了自己的地位,他们什么时候把我放在心上过?自打我失宠,他们除了让我复宠之外还说过什么关心我的话吗?我都快死了,我还在乎他们?”
“没有别人,只有我自己,是我恨你,恨七皇子。你现在是不是想立刻杀了我?是不是每每想起来有人要害七皇子就都担惊受怕的睡不着?”
秦贵妃目光直直地看向她,她的神色仍旧和往日一样倨傲:“本宫不会活在担惊受怕中,七皇子有本宫和皇上庇佑,日后只有平安健康。”
说完这话,秦贵妃甩袖离开,周贵人在她身后咬牙问:“我的孩子是不是你和太后弄掉的。”
秦贵妃回头看着她冷声道:“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带着这些疑问离开吧。”
周贵人气红了眼。
秦贵妃离开冷宫时,听到周贵人在身后撕心裂肺地咳嗽着。
秦贵妃在冷宫门前站了一会儿,抬脚离开。
当晚,周贵人吐血死在了冷宫之中。
周贵人可怜吗?的确可怜,她心思细腻,一心想要直入青云。
入了宫得了皇帝眼,有了身孕,家人偏爱起来,原本以为至此风光,没想到宫中险恶,孩子没了。周贵人日夜期盼着那个孩子的到来,想着皇子也好公主也罢,总想着要如何疼这个孩子爱这个孩子。
结果,孩子没了。
嫉恨冲昏了头脑,便觉得秦贵妃抢了自己的人生和风头。
于是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被人利用走完了一生。
秦贵妃并没有把周贵人放在心上,周贵人的委屈不是她给的,所以,周贵人凭什么要害萧宴宁。
随着周贵人离世,事情仿佛结束了,皇帝当然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他现在对谁都有疑心,贺顺妃病病殃殃,但她依附于皇后。
贺顺妃没有那个心思,皇后呢?
毕竟他宠爱秦氏,又封了秦氏为皇贵妃。
形同副后和真正的副后不一样,皇贵妃直接分权皇后,甚至可以说太子之位都因此受到威胁。
就算皇后不动,那她身后的人会不会铤而走险想要除掉萧宴宁呢?
反过来说,这是不是又是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
让他怀疑顺妃,怀疑皇后?
还有康淑妃,当年在王府她因有蒋太后撑腰,日子比现在过得顺畅。
入京之后她一直很低调,可现如今蒋太后也入了宫,看着同样有秦太后撑腰的秦贵妃,她心中难道就没有别的想法?
那蒋太后呢,他们母子多年未见,因身份之故,心多多少少都变了些许,蒋太后一贯看不上小七,其中可有她的手笔。
皇帝看谁都觉得浑身是疑点,然而继续追查下去,却并无线索。
好像萧宴宁遇到的灾祸就是周贵人死之前的一场疯狂策划。
内阁在秦追的带领下又把周贵人家里的族亲弹劾了一遍,周家的确和周贵人所行没关系。只是皇帝眼不见心不烦,被弹劾者,收敛钱财有错在身者撸官发配岭南,其余者都贬为平民。
与此同时御马监的人员很快补充完毕,其中刘海的干儿子刘淮为御马监提督。
原本有人举荐刘淮为御马监掌印,刘海得知后亲自向皇帝请罪,同时请求皇帝责罚,说刘淮还担不起御马监的职责,不过是有人借着他的势力才举荐刘淮,同时刘海说自己已经给刘淮找到了去处,准备把他发配到浣衣局锻炼几年。
皇帝倒也没让刘淮去浣衣局,刘淮成了御马监提督。
不过没过多久,皇帝提拔明雀成了御马监的掌印太监,明雀也是历来以来御马监最年轻的掌印。
刘海从那之后,服侍皇帝时越发小心了。
这些事情都是在萧宴宁生病时发生的,等萧宴宁病好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皇帝静静看着还在桂花树下蹲着的萧宴宁,他转眸看着秦贵妃:“再过几日让梁靖入宫和小七说说话。”
秦贵妃看向他,皇帝:“他们两个平日里就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有梁靖在,小七心情应该会好一些。”
秦贵妃想了下道:“也好。”小孩子和小孩子之间,总是天真一些。
不管怎样,日子还要继续。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烦闷之故,萧宴宁只觉得今年的天格外闷热。
后来萧宴宁才知道,并不是错觉,那年的天就是不一样,京城如此,其他地方也是如此。
干旱、水患,各种灾情来的让人措不及防,大自然带来了无形的战争。
天灾久了便会引起人祸。
祸乱出现时,就得有人前去平息。
平息战乱,就会有流血事件,就会有人战死沙场,就会有人面临生离死别。
作者有话说:
[1]明代国家权力结构及运行机制
第66章
自打萧宴宁在木安围场被带走之后,梁靖就再也没见过他。他一想到萧宴宁浑身是血的模样,就着急的不行,暗恨自己骑马技术不行,要不然就能赶上萧宴宁了。
梁靖在家里急得抓耳挠腮,等父亲梁绍下朝就巴巴凑过去问七皇子怎么样了。
梁绍看着他心中滚过无数念头,最后敲了敲他的脑袋:“宫里没有消息,为父哪能知道这些。”
涉及皇子,他要是能知道才奇了怪了。
梁靖闷闷不乐地嗯了声。
等到了第二天,他还会询问,于是得到了一个和前一天一样的答案。
只是梁靖不死心,每天都要问上一句。
好在梁靖脑子转的快,知道在梁绍这里得不到答案后,便跑去义勇侯府问季洛清。
季洛清和萧宴宁关系不错,心里一直记挂着萧宴宁,也向季洛河打听过萧宴宁的情况。
季洛河到底是驸马,比起梁绍这样纯粹的臣子还是能够多透露一点宫里的情况。
于是季洛清偷偷告诉梁靖:“我听二哥说七殿下高热已退,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听到这话,梁靖松了口气,他有些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入宫见到七皇子。”
季洛清绷着小脸,一本正经地给他分析道:“你是七皇子的伴读,等七皇子身体好了之后,你自然就能见到他了。”
梁靖也知道啊,他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他前两天还故意撒泼打滚让梁绍把他送去宫里,结果被狠狠揍了一顿,可把梁靖给气坏了,愣是连续两顿没有吃饭,结果无人搭理他。
饿得不行,屁股又很疼,梁靖难受的不行,只好半夜偷偷跑到厨房自己找吃的。幸好厨房里剩下的饭菜还很多,他一边吃一边委屈。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梁靖都不抱希望能进宫见到萧宴宁了,宫里突然来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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