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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VIP】
裴铉迟迟没有回话,过了会才嗤笑一声。
“她那番傲骨,真好多磨磨。”
他是权势皆有的侯爷,皇亲贵族,怎么可能像一个奴婢低头?
她若是肯求求他,他就勉强原谅她之前言行无状。
林韦德点头,侯爷这脾气那有愿意放下身段的时候。
过了半晌,又听见裴铉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十分突兀。
“这府里的蛀虫太多了。”裴铉面色冷淡。
林韦德抬起眼眸看向裴铉,神情不解。
“每日府里开销大把大把的银子流水似的往外。”裴铉冷笑,“可也不知银子到达花哪儿,倒是个个管事的大腹便便,油腻得像头猪。”
林韦德不知裴铉怎么忽然说着这儿,又继续思考他说得管事的肥头大耳。
王管家长得清秀,像个读书人,并不肥。
林韦德的脑子转了许久,都没想到近日侯爷见了那个胖胖的管事。
一说到胖,林韦德忽然想到了宁泠。
刚才他也瞧见她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骨瘦如柴。
只剩下一双大大的眼睛,脸蛋怕是一个巴掌都能全部遮住。
但是林韦德也不确定,试探性地问道:“灶房的油水最多,那里的管家个个都挺着大肚子,不如属下先从此地下手?”
裴铉点点头:“盘在侯府吸血,他们倒是想得美。”
林韦德心里纳闷,侯爷有话直说就是,干嘛如今弯
弯绕绕的。
以往对他都是有事直接吩咐。
宁泠回去的路上,思考着一直呆在浣衣局也不是长久之计。
之前她就想逃跑,可担心在争晖院里太难实施。
现在瞧着裴铉似乎对她颇为冷淡,可以寻找机会一试。
虽然没有什么很好的手艺生存,可也好过在浣衣局谋生。
见宁泠很快的回来,手上还提着东西。
柳姑姑扫视几眼:“衣裳都送妥当了?这是什么?”
宁泠不愿轻易得罪她,将食盒揭开:“这是熟人送我的点心,姑姑尝尝。”
柳姑姑不客气地掂起一块糕点,眯着眼看。
上面的花纹样式一瞧就知是好货。
柳姑姑暗自猜测莫非是林韦德给他的,她小口尝了下:“味道是极好的,是谁送的啊?”
宁泠:“就是以前相熟的小丫头。”
柳姑姑点点头,打算再观察几天。
天气越来越冷,到了快入冬的时候,人人都穿上了厚衣服。
吹风的时候,像是有把刀子刮在人脸上,顿疼顿疼的。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围在木桌前,冷得跺脚哈气。
许多人手上的冻疮开始破口,看起来十分严重。
幸好禧福送来了药膏,宁泠每晚睡前都会擦药,现在双手虽然红肿粗糙,但没有长冻疮。
但是估计到了最寒冷的冬季就难说了。
宁泠低头暗自叹了口气。
巧儿不忿地瞥了她一眼,就宁泠每日洗得衣裳最少,她还叹气。
柳姑姑照旧来清点了人数,正打算走时,听到一道声音。
“柳姑姑,宁泠也来了这这么久了,什么东西也该熟悉了吧。”巧儿大声说着,“难不成要等以后来了新人,她才开始洗五桶衣裳?”
柳姑姑不悦地蹙起眉头。她如今虽然不打算护着宁泠了,可也不喜欢巧儿当众质疑她的决定。
她板着脸色,正要呵斥巧儿。
青枝小心翼翼附在她耳旁:“姑姑,最近私底下好多人也不满,找我闹了好几回了。”
柳姑姑看了眼宁泠,林韦德这么久也没来浣衣局,连半句话都没托人捎来,估计宁泠就是他那日顺路带过来的,与他没什么关系。
思及此,柳姑姑朝着宁泠道:“宁泠,你也到了这么久了,也应该和大家一样,都洗五桶衣裳,免得大家说我处事不公,有失偏颇。”
她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半分刁难之意也无。
宁泠站起来,点点头:“姑姑说得对,早些日子承蒙大家对我的照顾,如今也不好意思继续拖累大家伙。”
柳姑姑面上浮现出满意:“你如此懂事就好。那便从明日开始。”
巧儿本想再开口,见柳姑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立刻闭嘴不言。
到了第二日,宁泠起的比旁人还早些,她知道自己干活手脚不够麻利。
笨鸟先飞的道理,她还是懂。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一下察觉今日的伙食好了很多。菜色的新鲜程度提高了不少,瞧着也是油水充足,尤其里面还有不少肉,个个切成正方形,肥瘦相间,很是诱人。
众人口齿生津,议论纷纷,以往那有这种好日子,顶多也就是过年过节那几天。
连饭都是香喷喷的干白米饭,不是清汤寡水的白粥。
宁泠特意多撑了些下去,面色愁苦,也不知今日吃饱了,明日还有没?
说实话她对自己洗衣服的速度没有自信心。
到了晚上熄灯的时候,宁泠才洗了三桶半。
她没有完成洗五桶衣裳的任务,第二日一天都没有饭吃。
宁泠一个人坐在床边,蹙眉思考着这样下去可不行。
总不能每次五桶衣裳分两天洗完,这种事情一两次倒是还好。
可要是每每两天才能有一日吃饭,那可怎么行?
她无力地靠在床头,饥肠辘辘。
外面食物的香味通过窗户飘了近来,闻见后越发饿了。
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到了下午时候,宁泠将五桶衣裳终于洗完。
她去向柳姑姑请示,能不能将明天的衣服先拿来。
柳姑姑疑惑着问她:“马上天就要黑了,你今日也洗不了几件了,这么着急干什么?”
“虽然天黑了,瞧不见衣服洗干净没。”宁泠老老实实说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奴婢想着先洗个大概,明日再仔细重洗一遍。”
柳姑姑懂了她意思,晚上熬夜洗一遍衣裳,第二日再洗自然快得多。
她应允地点点头,这种小事她暂时没不要为难她。
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宁泠一个人坐在庭院,她用力地使着棒槌在搓衣板上捶打衣裳。
一阵冷风吹来,她的牙齿上下开始抖动,整个人哆哆嗦嗦。
手指被冷水冻得僵硬,似乎都没有知觉了。
但是好在晚上打水的人很少,她不用花时间排队等打水。
所以洗衣服的时间节省了很多。
到了后半夜,她终于拖着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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惫的身体回去了。
倒头就睡,连窗户没关都没注意到。
连续几日下来,宁泠得了风寒,头重脚轻的感觉。
嗓子也是干疼干疼,感觉自己晕乎乎。
估计是第一日睡觉忘了关窗户,加上后半夜寒气重。
宁泠躺在床上想着,她打算今晚不洗衣裳了。
虽然明日的五桶肯定就洗不完了,后日就没有饭吃了。
可是她现在好像都感觉不到饱饿了,只想睡觉。
现在窗子已经关好了,但是冬日的寒风总能顺着窗缝里飘进来。
早晨众人起床的动静吵醒了宁泠,她强撑着身体起床去吃饭。
毕竟生病了不吃饭,肯定好得慢。
而且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三餐,她也舍不得随意挥霍。
今日这一天宁泠勉勉强强才洗了两桶,她躺在床上时候,感觉自己冷得很,哪怕身子裹在被子里,整个人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到了第二日,整个人一点反应都没。
大家都起床了,众人见她一点响动都没,以往她可从没这样。
有好心的去瞧了下,见她人陷在被子里,外面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蛋。
脸蛋通红,上面布满湿汗。
那人伸手一摸,滚烫地厉害。
“她发高热来了。”她大喊一声。
众人包括她都通通散开,当奴婢的发了高热都是九死一生,全看命。
她们是奴婢中的奴婢,生病了可没有大夫和药。
全靠自己熬过去,小病小痛还好。
可一下发高热那就是凶多吉少。
而且高热会传染,前些年就有人得了高热,住在屋子里,结果一个大通铺死了好几个。
青枝得了消息,赶快通知柳姑姑:“姑姑,不如先挪到杂物房?”
以往发了高热的人都是单独挪到这儿。
但是杂物房四处透风,而且脏乱,那里是养病的好地方。
可浣衣局本就是罪奴待的地方,除了柳姑姑的屋子,那有什么好地方。
柳姑姑点点头:“去给她熬一副药,连人带药一起弄过去,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了。”
不是她心狠,是浣衣局的人都这么熬过来的。
青枝领命下去安排了。
由挨着宁泠睡的几人将她搬了进去,她们脸上带着面纱,熬了一碗药见她没醒,将药搁旁边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宁泠先是全身上下冷得厉害,像是骨头里散发出来的冷。
睡到后面,她又热得厉害,一身里衣都被汗浸湿了。
她迷迷糊糊地醒了,嗓子痛得厉害,干渴得很。
她脑袋发晕,捂着脑袋从床上起来,迷茫地看着周围的杂物,她躺在一张小小的木床上,身上是自己原来的被子,墙角结着蜘蛛网,地上的灰尘也很厚。
地上有一碗黑黝黝的中药,她费力地端起来,已经冰冷。
她一饮而尽,又浑浑噩噩地继续睡下。
柳姑姑想了想,人是林韦德
带进来的,不管有什么好歹总要支会他一声。
第25章 第25章【VIP】
柳姑姑将青枝唤了进来:“你去林大人那儿跑一趟,说宁泠发高热,估计不行了。”
青枝先是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她真没想到原来柳姑姑厚待宁泠的原因在这。
“一定要当面原话传达。”柳姑姑语气加重,“少在我这儿耍什么心思,耽误了事情,小蹄子仔细你的贱皮。”
青枝的那些小心思,素日里她懒得理会,可不代表她会让她胡作非为,然后自己去顶罪。
青枝见姑姑态度如此严厉,立刻收了心里的小算盘。
林韦德刚开始听见有浣衣局的小丫鬟听见,先是面色微喜。
见到青枝后,他眉头蹙起,粗声粗气:“你是何人?找我什么事?”
林韦德本就长得穷凶极恶的面相,加上语气不善。
吓得青枝身体发颤回答:“柳姑姑派奴婢传话,说宁泠发了高热,眼下怕是不行了。”
说完话,她就赶紧溜了。
林韦德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快步走向争晖院。
他放轻脚步走至书房时,裴铉才下了早朝,坐在椅子上伏笔写着东西。
知道林韦德进来,他没有抬起头。
“侯爷,浣衣局人传话说,宁姑娘发了高热,若是持续下去人怕是不行了。”林韦德一五一十地如实禀报。
裴铉怔了怔抬起头,室内的气氛安静了下来。
“去外面找个大夫。”裴铉面色冷淡,“想办法将人弄醒,问问她还愿意滚回争晖院不?她愿意诚心认错,我便饶了她这次。”
以往她何曾吃过这种苦,如今也该知道留在他身边,锦衣玉食,人上人的日子是旁人求而不得的。
林韦德点点头。
侯爷对宁泠总是心软,要想将人弄醒,各种办法有得是,偏偏着急去找个大夫。
以对犯人用刑昏过去的人数不胜数,冬日一盆冷水泼下去,立刻就醒了。
可比大夫和吃药有用的多。
林韦德命手脚麻利的小厮去外面请了大夫,他带着人马不停蹄地去了浣衣局。
一敲门,里面的人立马就开了门,瞧着像是恭候多时。
柳姑姑腆着笑:“林大人来了,这是?”
跟在身后的大夫背着药箱,穿着明显不是府里的人。
“是外面请的大夫。”林韦德往门内瞥了一眼,“宁姑娘,人呢?”
柳姑姑顿时胆战心惊,生怕自己管事的位置被撸下去。
“宁姑娘发了高热,按照府里的规矩要单独隔开,大人请跟奴婢来。”柳姑姑向前带路。
林韦德跟着抬脚进入浣衣局,上次他只在外面驻留了片刻功夫。
今日进来才发现与外面如此不同,里面的湿气很重。
满院子哗啦哗啦流着水,外面的日光几乎照不进来,里面是乌泱泱的一片。
许多人身着灰色的旧袄子坐在小凳子上,努力洗着手上的衣服。
她们的手被冻得通红,身边还围绕着几桶旧衣服。
柳姑姑带着林韦德几人穿过院子,来到后院的杂物间。
她有些心虚,其实她没想到林韦德真会来,还带了大夫过来。
她以为林韦德那么多天不闻不管,就是不会再插手此事了。
最后她派青枝去通知,也只是为了有备无患。
柳姑姑推开门,屋内的灰尘被扬起。
林韦德的面色沉了下去,一双凶人的眼眸紧紧盯着柳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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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
柳姑姑赶紧解释:“浣衣局里的好地方少得可怜,空屋就只一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林韦德没有功夫在这听她絮絮叨叨,带着大夫快速进去了。
大夫是个已经上了年纪,胡须花白的人,对于这些小女娃之间的男女大防不太在乎。
林韦德只瞟了一眼,见宁泠满脸通红,头发随意地搭着脸周。
他就不敢再继续乱看,背过身来让大夫看病。
大夫先是把脉,接着摸摸额头,又捏开宁泠的嘴看了看舌头。
“姑娘是寒气入体,引发的高热。”大夫看完后回答,“加上她体虚,又耽搁些时日才会如此严重,先将高热退了才行。”
大夫打算写下药方,他左右环视房间一圈,都没看见合适的地方。
林韦德不悦地剜了柳姑姑一眼。
柳姑姑将人带到干净整洁的地方,大夫写完方子,叮嘱了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
林韦德将药方递给小厮:“去抓药熬药,要快!”
说完后,他的视线又落在柳姑姑身上。
吓得柳姑姑浑身一颤,心里直喊冤,凭良心说,她真没有虐待为难宁泠,要为了这事怪罪她,真是天大的冤枉。
“不如将宁姑娘移到老奴的房屋。”柳姑姑说道。
这浣衣局最好的地方也只有她居住的地方了。
林韦德沉思了片刻,摇摇头:“暂时不要移动,你派几个小丫头好生伺候,她若是醒了立马通知我。”
柳姑姑连连点头,心里震惊,真没想到宁泠在林韦德这里如此受重视。
大概到了快午饭时辰,宁泠终于醒了。
她头还是晕得厉害,身上无力,但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旁边等着的青枝见她醒了,连喊道:“快去通知林大人和柳姑姑。”
旁边的小丫鬟得了话赶紧一路小跑。
宁泠脑袋还有点迷惑,她知道自己感染了风寒。
估计半夜发了高热,接着被移到了杂物间。
刚进府邸时,教导她们的姑姑就说过,发高热的人都会被单独隔离。
可是现在的林大人是怎么回事?
她想开口询问一下,一张嘴嗓子就干疼得厉害。
青枝见状,忙将准备好的温水递上。
宁泠狐疑地看了青枝一眼,还是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着。
她喝完一杯水,嗓子终于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宁姑娘,是我。”
是林韦德的声音,青枝拿起旁边厚实的衣服帮着宁泠穿好,接着就去开门。
宁泠看着青枝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越发不解了。
青枝开了门后没再回来,屋内只有林韦德和宁泠两人。
“侯爷听说你病了,专程请的大夫。”林韦德努力将裴铉不入耳的话修饰下,“说你若愿意回争晖院,以往的就既往不咎了。”
虽然侯爷没有明说,但是林韦德认为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宁泠听了后低下头思考,说心里不动摇是假的。
在浣衣局天天辛苦劳作,还不能吃得饱穿得暖。
只要回了争晖院,这些问题全部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真的只是回去这么简单吗?
宁泠抬起眼眸,打量着林韦德的神色,倏地笑了:“侯爷的原话不是这样吧?”
她还是有几分清清裴铉的脾性,他那里是肯低头的人。
以后回去了少不得讥讽嘲笑她,更免不了日日讨他欢心。
林韦德面色稍变:“无论如何,争晖院都比浣衣局好得多。”
宁泠的身子依旧虚弱,她靠在背后的软枕:“谢谢林大人的好意,只是更我愿意在浣衣局辛苦劳作换取吃食。”
也不愿意在争晖院以色侍人,依靠美色和身体去换取富裕生活。
后面的半句话她没说,但她猜测林韦德应该能懂。
林韦德见她心意已决,抬眼看了下她倔强的眼眸,只能无奈地离开。
等他走后,宁泠躺回被窝,将被子拉在头上。
她知道自己犯糊涂了,可是她咽不下那口气,明明错的不是自己,凭什么她要去服软低头。
哪怕现在死了,那也是清清白白。
若她真回了争晖院,成了裴铉的通房,以后她那里还有颜面下去见爹娘。
那有颜面告诉他们,自己贪生怕死,贪图荣华富贵,卖身求荣。
想着想着,思念亲人加上身体不适,宁泠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不停地向下掉,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林韦德前去复命时,心里低叹一声。
但还是咬着牙道:“宁姑娘说,她不愿意。”
他没想到宁泠会这么犟,但看见她不肯低头退一步时,他心里是有敬佩的。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不畏强权,坚持内心。
“呵。”上方只传来一道冷笑,裴铉伫立在窗前,修长的逗弄着一盆海棠花的花瓣,“她的骨头比监狱里的犯人还硬呐。”
林韦德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好,不敢接着说话。
“没事。”裴铉的手稍稍用力扯下花瓣丢在地上,“那是因为吃得苦还太少。”
浣衣局内,因着之前林韦德命令,柳姑姑还是派人伺候着宁泠。
中午林韦德走后,柳姑姑又命人喂她喝了药。
本以为她上午退了烧就没事了,可万万没想到才下午,就又开始发热,而且比上午更烫手。
柳姑姑马上派人又去通知林韦德。
林韦德接了消息,心里十分为难,不知是否该继续去请示。
上午明显侯爷是动气了,可是眼下这情况不说怎么行。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禀报,他大不了就是挨骂受气罢了。
“侯爷,又来消息了。”林韦德转达,“下午又发了高热,说是比上午更来势汹汹。”
“庸医。”裴铉骂道。
林韦德知道侯爷嫌弃他请的大夫医术不佳,但外面的大夫大多都医术普通。但凡有医术好的大夫那个不是被养在深门大户内,或是被召入皇宫。
“去拿我的对牌,去皇宫里请太医过来。”裴铉果断命令道。
林韦德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宁泠不是死都不肯回来吗?侯爷又何苦如此费劲心思。
“蠢货。”裴铉脸上浮现笑意,“我是她的主子,凭什么她说不回来就不回来?”
她想以死明志,他偏要阻挠。
她想继续待在浣衣局,他偏要将她绑回争晖院。
她要为了别人守身如玉,那他偏要强占了她的身子。
第26章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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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章【VIP】
他裴铉什么时候是个舍己为人,成全他人的好人了?
思及此,裴铉的嘴角越发上扬。
一扫多日的阴霾,裴铉脸上挂着如浴春风的笑容
他径直朝着浣衣局的方向去了。
柳姑姑知道自己做的不令林韦德满意,这次特意站在浣衣局外等待。
远远看着有人来,瞧着却不像是林韦德的身形。
林韦德身形高大魁梧,身上的肌肉迸发。
来人虽然身量极高,却身形修长,远远看着背脊挺直,带着矜贵气质。
待到人走近了,她一瞧声线颤抖:“侯爷,您怎么来这了?”
裴铉眉头半挑:“咦,侯府那儿是本候去不得的?”
柳姑姑吓得跪地求饶:“老奴失言,请侯爷恕罪。”
“宁泠在那?”裴铉懒得和她多费口舌,“带路。”
柳姑姑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心里越发震惊。
她本就奇怪,林韦德敢为了一个小小的奴婢,私自将府外的大夫带进来,不怕侯爷责罚吗?
她压根就没想到,原来林韦德是受侯爷命令行事。
乌糟糟的院子,众人之前看见林韦德虽有惊讶,可她们一直无命不得出入浣衣局,也不太清楚林韦德是谁?
可是裴铉,她们都是认识的。
罪奴进府邸第一天,管教她们的姑姑就教他们认了画像,免得连自己主子是谁都不知道。
众人的面色震惊,不敢抬头直视,个个低头视线跟随他的脚步。
裴铉的好心情从进了浣衣局后,慢慢地收了起来。
浓重的湿气,不见天日的日子。
接着柳姑姑小心翼翼地打开那间杂物间,幸好之前林韦德来过后,她就命人收拾整理了。
裴铉显然不太满意。
青枝看见来人顿时傻眼,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连行礼都忘了。
“还不滚出去。”裴铉毫不客气命令道。
众人赶紧离开房间,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他走近床榻处,以往争强好胜的人此刻静悄悄地躺着,没有一丝响动。
裴铉走至塌边,瞧着宁泠面色通红,圆圆的眼眸紧闭。
一排浓密的睫毛一动不动,娇俏的鼻子,殷红诱人的嘴唇。
灶房被整治一番后,饭食本应变好才对,现在瘦骨嶙嶙,一阵风都能吹跑。
宁泠光洁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里似乎不太舒服地嘤咛着。
裴铉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热烫手。
她的汗顺流到下方的衣领处,隐隐约约的水珠很是勾人。
他沿着她的下巴往下,摸到了那滑腻的脖颈。
本就发了高热,身上衣裳也被浸湿,岂不是更不利于养病。
裴铉一双锐利的眼眸扫视一圈周围,又瞧瞧安静沉睡的人儿。
他抬手解开身前的斗篷系绳,黑色织纹镶嵌金边的斗篷甚是厚实保暖。
裴铉掀开被子,露出她穿着里衣弱小蜷缩的身躯。
他一把将斗篷披在她身上,接着一卷将整个人横抱在怀里。
宁泠先是睡得很沉,厚礼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但身子甚是疲惫,连眼皮都抬不起。
身体忽然的腾空感,吓得她猛地一下睁开眼眸。
对上了裴铉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
他很是满意地点头,语气带笑:“竟然还醒了,看来还有得救。”
宁泠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你在做什么?放我下来。”
裴铉故意将她抛在上空颠了颠,吓唬她:“马上要摔下来咯。”
以前身体健康的宁泠面对裴铉就没有半分反抗之意,更别提如今。
本就头昏不适的宁泠,被他几番捉弄后,身体的不适加重,声音都有气无力:“侯爷若是想戏弄消遣人,能否去找别人?”
裴铉闻言不悦,低头看向她,一张小小可怜的脸蛋,更加惨白,尤其眼眶红肿,瞧着像是哭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啧,真是娇气。
宁泠见他抱着自己离开杂物间,惊呼:“侯爷要带奴婢去哪?”
又顿了顿继续:“眼下奴婢发了高热怕传染了侯爷,还请侯爷保重健康,速速离去。”
“又开始糊弄我了?”裴铉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宁泠,“心里又开始偷摸摸盘算着怎么躲我了。”
宁泠闭口不敢继续说话。
裴铉单手环住宁泠的细腰,另一只手捏了捏她消瘦的脸颊:“既然知道病了,就随我回争晖院好好养病。”
这丫头年纪小,性子犟。
他何可与她逞一时口快,冷眼瞧她将自个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害得他也日日心里不痛快。
他裴铉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天天憋在心头。
既然心里记挂,那必定要弄到手。
至于什么清白失贞,他裴铉何时是那般畏畏缩缩,只想着过去的人?
难道他还比不过那区区孟氏?只要人弄到了眼皮子地下,有得是时间和手段让她彻底忘记他。
宁泠一听他意已决,知道她如何再费口舌也是无用的了。
随着他抱动走路的晃动,她头晕得更加厉害。
裴铉见她紧蹙眉头,面色惨白,用宽大的手掌轻轻按在她后脑勺处,让她脸颊靠在他胸膛处。
“眯一会。”裴铉放轻走路时的动作,“一会就到了争晖院了。”
裴铉从杂物间抱着人出来,经过浣衣局院子时,众人都不可思议地睁开双眼。
感受到外界的注视,宁泠缩瑟在他怀里。
将自己脸蛋全部遮住,不肯透露半分。
“想被剜眼了?”裴铉嘴角上扬,扫视众人,“派个人去门口守着林韦德,让太医到了去争晖院。”
吓得众人赶紧低头,柳姑姑听了后半句忙派人小跑过去,等出了浣衣局。
他嗓音带着悦耳的笑意哄道:“出来吧,
放心这儿没人了。”
还真像只小乌龟,平时对他张牙舞爪,现在却只知道缩在壳里,尤其躲在自己怀里还有点可爱。
宁泠现在头晕心里又着急,或许是因为生病情绪敏感。
她控制不住眼泪,像上午一样哗啦啦地流着。
带着炙热的湿意很快浸湿了裴铉的胸膛。
“委屈了?”裴铉打趣道,“不是自己置气要去浣衣局吗?”
宁泠不想理他这个烦人精,明明是他污蔑在先,如今错处倒成了自己,强词夺理。
怀里的泪水流个不停,滚烫的热意在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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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快速散开,只剩下刺骨的冷意附着在他胸膛上。
裴铉心里平白无故生出几分恼意。
宁泠似要将心里的委屈都通通哭个痛快,才肯善罢甘休。
裴铉知她生病了,以前他听说人生病了会变得娇气,他还不以为然,如今深以为然。
“别哭了。”裴铉放缓语气,“马上太医到了,喝一碗药睡了就好。”
偏偏怀里的人没有一点回应,只有泉水似源源不断的泪水。
第一次他抱着她也是去争晖院,那时候他心急,却是心猿意马。
奇怪的是现在半分那点心思都没了,只想着赶快回去。
幸好裴铉即使怀里抱着人,也没影响走路的速度。
回了争晖院,紫叶瞧见人后,虽是眼眸震惊,但还是有条不絮地安排好一切。
接着她就带着人退出了内室,只余下他们两人。
裴铉动作轻柔地将人放在床榻上,见她将脑袋捂在斗篷下。
他抓住斗篷一角要掀开,里面的人使劲抓着不放。
“哭了那么久,还不闷?”裴铉控制着力道去揭斗篷怕伤了她。
宁泠身体虚弱,路上又哭了许久,感觉疲惫得很。
几息时间就被裴铉掀开了斗篷,她讲手掌摊开遮挡在眼睛上,不肯见他。
裴铉现在才有功夫好好看那双手,以前她的手白皙细嫩,手指修长纤细,现在上面有了不少粗茧,密密麻麻的小伤口遍布在手上,一双手红肿得厉害。
他伸手握住那只手,她身上发着高热,刚才抱着她像抱着小炭炉,这双手却是冰冰凉凉。
裴铉的心像是倏地被蜜蜂蛰了一下。
他用脸盆拿出温热的手帕,坐在她身边。
给她擦拭着脸上的肌肤:“哭了这么久,脸上黏黏糊糊不擦擦?”
宁泠是心动的,但不想他看见这番模样,他那张喝了毒药的恶嘴定要嘲讽她。
见她固执地不肯听话,裴铉也不恼。
“你的力气能敌过我?”他慢条斯理地继续擦着脸。
宁泠丧气了,放下手露出一双红肿似水蜜桃的眼睛。
眼眶眼眸都红的厉害,瞧着可怜极了。
眼尾那抹嫣红,却凭添几分妩媚。
“你欺负人!”宁泠心里不服气,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美人风情一嗔,裴铉心痒痒了。
“当初执意要去的是你。”裴铉的指腹游走在她柔软的脸蛋上,“后面赌气不肯回的也是你,现在我不还是来接你了。”
裴铉泛情的桃花眼收敛锋芒后,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以后你就在这儿安心住下。”
宁泠心里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语气坚决:“之前是你不相信我,我不可能再继续待在这。”
“究竟是单纯因为这件事。”裴铉稍稍停顿,又意有所指“还是你趁机找借口堵我,你应该心知肚明。”
“说来说去,花瓶一事还是我的错。”宁泠没有想到原来之前自己的心思早就被裴铉猜透,打算胡搅蛮缠耗尽他的耐心。
倏地,宁泠沉思时额头上落下冰凉温柔的吻。
裴铉附在她耳畔:“是我的错,宁泠想怎么罚我呢?”